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9.29 【偽溫默】重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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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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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4-09-29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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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9 【偽溫默】重陽

答應了一位好友的溫默，正趕上重陽，突然就有了梗
不是明確的配對，這篇文的理解方式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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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蠱溫皇說：“哎呀，這就叫做，不期而遇吧。”
說是不期而遇，但也許是智者的心機。總而言之，九九重陽這天，溫皇在羽國與中原邊境的一座小山丘上，遇見了默蒼離。
墨綠的人影似乎早早就上山來了，此時正坐在山亭裏默不作聲地望著遠山。他的臉上沒什麽表情，慣于擦鏡的手也沒什麽精神地平放腿上。要不是那對眼睛偶爾眨上一眨，溫皇真要以爲他已經睡著了。
溫皇搖著扇子不請自入，晃進了山亭，在默蒼離的對面坐下。“重陽該是親朋好友相聚的日子，怎不見冥醫和俏如來？”
默蒼離並未看他，只是淡淡答道：“溫皇關心的，不是冥醫和俏如來吧？”
“確實。”羽扇掩面，溫皇似笑非笑。“我所關心的，是默蒼離。默蒼離是以何種心態，在重陽佳節避開衆人，獨自登高。”
“這個問題，該問你自己。溫皇又是以何種心態，在重陽佳節避開衆人，獨自登高。”
“哈，所以說，我們是同一種人啊。”

血色琉璃樹下，一身靛青的醫者提著一個紙包來了。
“蒼離啊，我做了重陽糕，泡了菊花酒……哎？”
冥醫繞著琉璃樹轉了幾圈，又去敲了默蒼離的門，卻是遍尋不到摯友的身影。
“奇怪，這個默啊蒼離竟然會勞動自己的雙腳，是走到哪裏去了？”

默蒼離低下頭，開始擦他那面銅鏡。
一下一下的，布匹在鏡面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音。默蒼離恍若未聞，锲而不舍地重複著這個簡單而又有些神經質的動作，仿佛在進行著什麽詭異的宗教儀式。
溫皇向後仰靠在亭柱上，眯起眼來，似乎能把這摩擦聲當做仙樂來聽。
“俏如來問過我，是不是很寂寞。”溫皇忽然開口。
“嗯。”對方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回應。“這是俏如來做的難得正確的一件事。”
“我很好奇，換做是你，會如何回答。”
擦鏡的手略微停頓了一瞬，然後繼續擦拭起來。
“默蒼離不回答愚蠢的問題。”
“俏如來問的，是愚蠢的問題嗎？真是個嚴苛的導師啊。”
“不。”默蒼離擡起頭來，對上了神蠱溫皇的雙眼。兩對深邃的眼眸試探著對方的底線，又像是鏡面一般，相互映照。
“俏如來問的，是不需要答案的問題。”

白衣的佛者也到血色琉璃樹來了，握著一只茱萸囊。
“師尊與冥醫前輩都不在琉璃樹，難道是去登高了？”
俏如來繞著琉璃樹轉了幾圈，最終注意到了地上的腳印。
“腳印還新，說明離開不久。步子大而堅實，應該是冥醫前輩。這個方向，嗯……”

默蒼離站起身來，看樣子是要離開了。
溫皇的扇子依舊緩緩搖著，既然坐下了，讓他再起身可不容易。
趁默蒼離說出告辭之前，他問：“重陽節專程來羽國和中原的邊界，你是爲了什麽？”
默蒼離道：“爲了懷念。溫皇又爲了什麽？”
“爲了懷念。”溫皇笑道。
“嗯。”默蒼離對此並無興趣，但溫皇卻不依不饒。
“你不想知道，我來羽國懷念何人嗎？”
“你若想說，自然便會說了。”
“哈哈哈。”溫皇像是很開心的樣子，突然大笑起來。“我懷念的人，你也很熟悉。是在有那個女人之前，與我同類的那個人。”
默蒼離的視線再次投向了遠山，那雲霧飄渺之間的羽國。
山亭外，山道上，忽然響起了熟悉的聲音：“默啊蒼離，你真是讓我好找！”
隨即又是青年的聲音：“師尊和冥醫前輩果然在此。”
默蒼離和溫皇雙雙回過頭來，只見冥醫與俏如來一前一後走上山來，兩人身上都佩了茱萸。
“蒼離啊，我做了重陽糕，泡了菊花酒，你和我回去過節吧。”
“師尊、前輩，正氣山莊的菊花開了，父親邀衆人同去賞菊。”
說著，俏如來轉向溫皇：“溫皇前輩要一起來麽？”
“我嘛……”溫皇拖長了聲音，懶洋洋地答道：“正氣山莊，恐怕不歡迎我吧。”

最後冥醫和俏如來簇擁著默蒼離離開了。兩個人一左一右，將默蒼離夾在了中間。
綠衣的智者安靜地接受了冥醫在他頭上插茱萸的愚蠢行爲，然後開啓了毒舌模式。
山風中夾雜著冥醫的抱怨和默蒼離那微弱卻深入人心的聲音，溫皇閉上眼，靠在亭柱上假寐。
但悠閑的假寐時間並沒能持續多久，一道身影擋住了陽光。耳邊響起的，是心愛的蝴蝶的聲音。
“主人，你又擅自走出來了，害我找你找了一天，快和我回還珠樓去。”

神蠱溫皇做了個夢，夢醒了，他還是在還珠樓癱瘓的一人。
而默蒼離，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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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9.29 【偽溫默】重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