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09 【策馬天下出場七週年/師策】七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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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無攸

我願歸于平靜的時候陪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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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4-02-09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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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9 【策馬天下出場七週年/師策】七里香

策馬天下正屏息忍耐著，端坐身影雖受外物干擾，卻未有絲毫動靜，待頸膚上的輕微刺疼感悄然淡去，才舒了舒眉頭。四周蟲鳴風息不斷，紛擾中但覺萬般靜寂。

未多時，一陣輕柔香氣乘風掠過鼻端，策馬天下暗暗一哼。連日來他漸漸熟悉了這股不知名香氣，更明白香氣盡處帶來的是什麼東西——心神一斂，勉強壓下瞬間騰起的浮躁——那比深山密林裡的蚊蚋，還要兇殘惱人的囉嗦鬼師九如！

思緒轉動間，亦察覺莫名香氣較上一刻濃郁些許，策馬天下聳了聳耳尖，才恍惚聽得輕穩腳步聲，彷彿踩在他心尖上，一起一落那麼接近的節奏，再幾步便將要合拍。足音卻在五丈開外頓止，策馬天下亦覺心跳霎時漏了一拍。

——為何停下？

疑惑頓生，策馬天下強壓下睜眼回頭的念頭，依然端坐不動。過了兩刻鐘時間，身後始終再沒有動靜，策馬天下幾乎要懷疑那陣沒有刻意隱藏的腳步聲是不是己身錯覺，但稍稍留心，便能捕捉到一股暗香浮動。

師九如就站在他身後遠處，整整一宿。

天方破曉，足音再次響起，卻是向著來時路漸去，尾隨的還有那陣莫名香氣。確定了人已走遠，策馬天下緩緩睜開雙眼，再眨了一眨，朦朧暖色緩緩清晰眼前。

他起身時順勢甩了甩罩身長袍，抖落一夜凝露，頓了頓，便轉身望去。五丈開外的樹叢後果然已無人影。

「搞什麼鬼？」策馬天下自語著，一邊揣測師九如是否在用迂迴之術試探他，有沒有確實靜心？

這麼一想，便覺氣悶，低低哼道：「哈！想蒙拐我藉機說教，偏不如你願！」

向著那片連足印都沒有留下的黃土泥路投去嘲諷一眼，放下一夜糾結後，便抽起腰間「靜心」，身影在林中迴旋，練起劍來。一套無蹤劍法練罷，已近巳時，策馬天下估摸著將晨、午兩頓一併解決，隨意摘了些野果填肚後，又坐到樹下，繼續靜心。

這靜心的功課無非是師九如要求他平心靜氣去感受四周動靜、想藉自然環境陶冶其心性，最好能屏除他心中怨恨，領會如何沉著，控制情緒。策馬天下不置可否，便就做調息。多年來為尋得高深劍法，幾多奔波，內力真氣的修練，他確實有所疏忽。

若非靜心之故覷得時間長日調息，或許昨夜師九如來至，他都未能察覺。彼時與師九如初交手，冷靜過後他便恍然己身與師九如的差距頗多，彼此內力深淺亦可說是關鍵處，當夜卻因精神紊亂又遭言語激將難以冷靜，未多考慮就縱身出劍，才吞下一敗；其實論速度，以他之迅疾，縱然武功不如師九如，也絕不會那麼輕易輸與，要逼他猝不及防下動足半分並非不可能。

策馬天下皺了皺眉，緩緩升起一股懊惱，深吸兩口氣平定心神後，便又想著，縱然師九如有趁人之危之嫌，此時都已是過去事，也說不上追悔。

只是越琢磨師九如，便越不懂他諸多用意，或許終歸在意，昨晚反常的平靜之舉。

調息過後，待再睜眼，卻見月已當空。

策馬天下忍不住抬手撓了撓耳後，消去癢意。這林裡的蚊蚋估計都靠他養活了吧。繼續坐下去不是辦法。

打定主意，策馬天下便拔出劍來，招式轉換間，眼神凌厲，勁氣劃出少說也削死半數徘迴他周邊不肯死心的臭蚊子，這才覺出了一口惡氣。哼哼，臭師九如，讓你小人得志。

及至夜半，方停下身影，取出懷中乾糧吃食。自離開劍墓跑到南方三里這處深林靜心、無人管顧開始，他的進膳時間便又隨興了起來。江湖兒女、大仇未報，哪有時間管吃飯、吃多長時間呢，更重要的是沒有雜音在耳邊順便叨叨，簡直壞人胃口！

暗自腹誹某人著，卻忽聞一道清香隱隱浮動！

策馬天下吞下口裡乾糧，頓時莫名，竟沒有聽到足音，且依香氣不郁不淺的狀態，應已有片刻。是他練劍的時候？

「……」策馬天下不動聲色啃完手中乾糧，再拿一塊，做好了一番心理準備，若師九如要囉嗦，就塞他一嘴！

等了又等，身後那人卻沒有接近，仍靜靜佇立，他猜或許是跟昨晚同樣的位置，策馬天下默默把手裡乾糧吃完，越吃越納悶，最後只能壓下心裡煩躁，閉上眼睛，靜心調息。

如是又一夜。

仍是待到東方露白，身後才響起離去的腳步聲。策馬天下睜眸，一時情緒複雜。若在個把月前，他早追過去逼問師九如安什麼心眼，今時不同往日，那躁脾氣被一頓磨合，著實收斂不少。他握了握拳，按壓想揍人的念頭。師九如，我就再忍你一次！

卻不料忍了又忍，往復幾次，已又六個夜晚過去。

這一次策馬天下去到不遠處河邊，捕來幾條魚烤著吃，充做早膳，才端起精神走向已有十數日不曾踏進的劍墓。

師九如正放低掌心，鬆開修長五指，任手中長劍隨波漂流。

他緩緩轉身，面對策馬天下盛著一絲怒意的面容，輕噙微笑。「策馬天下，何事？」

「師九如！你到底什麼意思！」感覺到師九如似帶意含的打量目光，策馬天下不禁頓了頓腳步，停在五步遠的地方問道。他原是想揍他的。

這時捺下怒意，便覺一陣熟悉的香味沖鼻，無疑是這幾夜長伴的不知名香氣。

師九如身上……「你到底搞什麼，薰得跟姑娘家一樣，還大半夜跑來薰我！？」

師九如聞言，眸光一閃，快得不及策馬天下捕捉。他只是抬手撫了撫袖。「怕我面目可憎，不討人喜，所以薰一些香在身上，也許更容易引人親近。」

「無聊！」策馬天下揉了揉鼻子，聽明白師九如根本沒說個正經話、在調侃他來著！擱在幾天前他或許還樂意陪師九如抬槓幾句，但隱忍了幾天他只有滿腹不耐煩！「你一天裡不說超過五句話，會比現在可愛十倍！」

師九如輕啟嘴，策馬天下立刻打斷：「說吧，三番兩次干擾我靜心，你到底要幹什麼？你是不是根本不想幫我，刻意拖延？」

「嗯——」師九如緩緩斂目，微偏身形，「日後，你自會明白。」直接拒絕坦白。

「你！……是不是被我說中了？我就知道你背後必另有所圖，要我靜心，其實仍是妄想我放棄報仇、遂你心意，像當年嗜殺者說的一樣，成為滿嘴愛愛愛的瘋子吧！哈哈，師九如你實在愚蠢！這個世上，恨一個人永遠比愛一個人容易、羞辱一個人比處心積慮拯救一個人輕鬆！我告訴你，這個仇我一生——」

「策馬天下。」師九如聲調一沉，竟第一次打斷策馬天下說話，眸中溫潤柔和的神色不存，轉添幾分難以看穿的深邃，映在瞳孔上那激動扭曲的神情，有七、八分分明。「——策馬天下，靜心。」

沉而穩的語調，挟一絲難以察覺的柔軟情緒，竄進策馬天下耳裡，一句靜心，彷彿咒語一樣剎那就定住了跳腳激動的身影，策馬天下表情一僵，掙扎幾秒後，神色慢慢和緩了下來。

師九如的面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而不是像當年一樣，站得很遠很遠，最末與他擦身而過。

「……你是否也一直怨恨著我？」

師九如低低地詢問拉回策馬天下時空恍惚的心神，他凝目一望，卻看不清師九如眼底的情緒，和沉靜神情下的想法。

策馬天下抿了抿嘴，道：「不曾有過。」這是實話。

他深恨嗜殺者，甚至恨著背負恥辱苟活的自己，卻沒有恨過當時來不及、也無法援手的師九如。正如師九如所言，那是當年他自己的選擇，無論嗜殺者這麼做的理由起因是為了誰。

語畢，便見師九如眸底暗波微動，策馬天下下意識偏了偏臉。

師九如見他避開目光，微微愣住，眨了眨眼不動聲色收斂情緒——雖然自己並無意識——但那確實是積壓心頭多年愧疚而引起的、可以說是憐惜的情緒。或許，會被策馬天下解讀為悲憫吧。他不由無奈想到。

但其實策馬天下只是不願面對師九如這讀不懂的傢伙罷了。他總覺著自己在師九如面前已然無所遁形、被摸了透徹，他卻如何都想不明白師九如的哪怕一分打算，只是固執排斥、固執針鋒相對。

「策馬天下，我不否定你方饞所說，但是我希望你記得——『靜心』劍，依然如初。你應當最是明白。」

「還有……」師九如頓了一頓，目光在策馬天下頸頰邊來回巡過，「既然回來了，我有備藥，把臉上的痕跡抹一抹，會消得比較快。」話說到尾處，已漸露笑音，嘴角抑不住緩緩輕揚。

策馬天下側睨他一眼，還沒消化過來前一句話，又被下一句話弄得不甚自在，衝著師九如重重一哼，旋即噠噠噠跑進屋裡，幾秒過後，暴怒吼道：「師——九——如！！！」

銅鏡裡面照見，一張素淨俊秀的臉龐，此刻平添了散落的小小紅腫、數目不多卻顯目異常，一直蔓延到頸上，愣是將好好的面皮兒整成了花臉馬，最可笑的是鼻尖上一個大大的腫包。

他絕對要削光那些臭蚊子！！還有嘲笑他的白目師九如！！！

策馬天下轉身正想衝出去，提劍削人一頓，卻見師九如已緩步踏來，手上捏著一個小盒子，應是他方才所說消腫之藥。

「拿來！」策馬天下惡狠狠奪手搶過。

轉開盒蓋後，沾了些許瑩白藥膏，便就著鏡子在紅腫處抹了抹。師九如亦近前來，指腹沾就，輕輕往他後頸抹了兩抹。「頸邊上都紅一片了。」

策馬天下皺了皺眉，猛然觸到師九如指溫，便覺心裡一陣抗拒，卻並不是嫌惡。鬼使神差間他想起師九如身上香氣，難道真如他所說，是可以平撫情緒作用的薰香？

「你好煩，走開！我自己來！」恍神間刻又被師九如抹了幾下脖子，策馬天下便覺發癢難忍，師九如的動作太輕，若有似無竟給了他自己被輕薄的錯覺。……不對！他又不是大姑娘，哪來輕薄不輕薄，要輕薄也合該是他輕薄師九如！

師九如微微偏頭，看著銅鏡裡策馬天下又憤怒又彆扭的神情，到底有些眼力見兒，默默退出了屋外。思忖策馬天下大概還要避他一時半會兒，轉身去到屋後，過了片刻，才轉出來回到劍鼎邊，修補餘下劍器。

時至响午，屋內都沒有動靜。

師九如弄了些午膳回來，進到屋裡，發現策馬天下已經躺在床榻上，閉眼沉眠。屋內漂浮著一股淡淡香氣，縈繞鼻端，心思一動，也不急著喚策馬天下起來，去到屋後取了一長木盒子，捏出幾片曬得乾透的薄瓣，慢吞吞泡起茶來。

策馬天下睡到傍晚才被餓醒。

下意識望向木桌，便見幾道菜餚和一大碗白飯，冒著淡淡熱煙。不用想也明白，是師九如一直以內力維持住熱度。只是那人卻不知去了哪裡，只屋中還一片幾不可聞的殘香。

抽了抽鼻子，策馬天下起身坐到桌前，將飯菜一掃而空。

一頓飽足過後，便去了屋外，溜噠兩圈都不見師九如，索性抽出「靜心」練劍。

縱橫天地破山嶽，一式既出，沒有歛聚真氣的招式、使來頗似蜻蜓點水，策馬天下身形一縱，長臂直伸，與靜心劍平齊，直指前方。

他瞇了瞇眼眸。

劍墓外，兩臂之距，師九如溫潤柔和的姣好面目，對著他淺淺一笑。

「殺氣過重，劍式雖熟練，卻失劍意。不瞞你說，非常令人失望。」

策馬天下手腕一旋，還劍入鞘，白袍隨身形用力甩出半扇弧徑，抬手微掩住鼻端，背對著師九如低低哼了一聲，彷彿不屑至極。

但聽師九如低嘆一聲，未再多言，越過他便走。策馬天下放下撩袍手掌，露出憤怒臉龐，忍了又忍，踟躕一下後隨著師九如腳步進屋。這一循行，清新濃郁的香氣都要把他鼻子薰壞掉了！

「師九如，你夠了，一個大男人身上薰那麼香，我都可以再吐出一條河讓你劍逐水流了！你到底是想讓自己可愛、還是可恨？」

一進屋裡，策馬天下就衝著師九如不住抱怨，若以後要這麼過日子，他就蹲南方三里不回來了！師九如也別想再接近他百尺之內！

「抱歉……。」師九如端詳著策馬天下嫌惡的神色，他亦知香氣太濃只會徒惹不適，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處置，遂問道：「你今晚……還待林中嘛？」

「去那裡還不是被你打擾，有差別嘛？」

「我自當保持適度距離。」

「陰魂不散！」策馬天下忍不住罵道。「你這薰香果真是衝我來的，究竟有何目的？」

「……」師九如沉吟半晌。

「說話啊！」

師九如默默自懷中取出一物，攤掌在策馬天下眼下。策馬天下定睛一看，卻是兩朵五瓣白花。「雖已折枝，餘留之香，確實不負盛名。」

「這是什麼花？」

「芸香。」師九如覷了眼策馬天下鼻尖上已經消腫不少的叮咬痕跡。「花香可驅蚊蠅，劍墓上游，不巧正有一片。我近日已設法移植幾株在屋後，只是效果甚微。」

策馬天下看了看芸香，再看了看師九如，一邊想著師九如當真無聊，一邊又想著……該想著什麼？念頭轉了幾轉，只覺心裡略過淡淡莫名情緒，只好問道：「為何以前不栽？我瞧這裡也沒少過臭蚊子。」

也所以初到劍墓幾日，他免不了被叮包，叮到他都要習慣了。

師九如笑著走到窗邊，將花朵隨意擱著，一邊說：「也許是……我已辟穀，自然不招蚊蚋惦記。」

策馬天下鬱悶了。低低咕噥：「就是臉腫成豬頭你都不會在意吧。」

師九如哪裡會聽不到，只是暗暗一笑，不動聲色轉回身，說道：「策馬天下，委屈你一晚，將就在屋裡待著吧。」

「你太臭了，離我遠些。」說罷，自顧自上了床榻，閉目假寐。

屋內香氣隨著夜風飄飄忽忽，不多時漸漸淡去些許。師九如佇在窗邊，有一下沒一下撥弄柔軟花瓣，不時覷了覷策馬天下。

屋後雖已栽種了幾株芸香，只是難以成簇，香氣甚微，不教人掩息難忍，堪堪可驅屋裡蚊蠅，再遠，怕是不及。策馬天下對這股香氣已經敏銳、或者可說是嫌棄，斷不肯與之長處……

垂目之間，掩下了千迴百折的思慮。

如此一段不鹹不淡的曲折，數月後策馬天下便已拋諸腦後。直至他棄仇絕恨，重拾初心，輕輕一扯領高及頜的綢布，才若有所思偏頭歛目，爾後抬指揉了揉鼻尖。

屋內淡微不沖的香氣，都已經習慣到遺忘，若不細聞，眨眼便可忽略過去。

坐在床畔回味半晌，策馬天下才起身洗簌，擦臉時不經意一瞥，卻見因偏首而微露出的頸緣邊，有一抹淡印。

策馬天下愣了愣，撥開領子湊近鏡面，細細端詳。

那痕跡其實很淡很淡，卻因策馬天下膚色白晰而隱蔽不掉，稍有眼力便能見得，何況是五感敏銳的武人。

他探手撫了一撫，心裡疑惑頻生，琢磨好一陣，想著是不是屋後芸香失效，探過去看了一眼，白花兒開得清新可人，暗香飄搖。

入了夜，他看向將曬乾的芸香花瓣做茶沖泡的師九如，抱著自嘲的心情緩緩道：

「師九如，你覺得……會不會有吸過你血，修煉成精的蚊子精？」

策馬天下撫了撫脖子，實在想不明白他都高領圍頸裹了掩實，為何一覺醒來還能有被叮咬的痕跡。

師九如抬眸看著他動作，沉吟幾秒，然後噙著笑意道：

「嗯……那大概同我一樣可愛吧。」

策馬天下心道師九如的笑話一貫無聊，撇了撇嘴要侃回去，卻在對上師九如眸光微閃的藍瞳時，心生一念。他瞇起眼眸，反覆琢磨師九如話中意含，越嚼味越嚼出一陣惱意。

師九如觀策馬天下神色，心下瞭然，仍是溫柔淺笑望著他。

策馬天下走向他身後，彎腰展臂，十指扣在桌沿兩邊，把師九如困住其中。師九如任他動作，感覺到策馬天下俯首湊近頸邊時，配合地微偏腦袋。

溫熱的鼻息輕輕掠過頸膚後，印上一片乾燥帶軟的觸感，旋即一股輕微刺疼隨著被吸吮的皮膚漸漸加重，未了，還教人咬了一口。

「吻痕，是這樣弄的。」策馬天下在他耳邊低聲哼哼道。

師九如不置可否。只是在策馬天下起身後，斟滿另一杯茶。

多年以後當兩人心意相屬，策馬天下才恍惚想起問了一句師九如當初動機，卻換來一陣又好氣又好笑的回答——「只是想起你那時的小花臉，有點懷念，便試了一試。」說著還屈指輕輕一撫他鼻尖，不言可喻。

——以及，最後如何被師九如按在床榻上驗收那時學習成果，便都是後話了。

*芸香，七里香的別稱。

＝＝＝

策馬天下七週年快樂！！！！

這次準備主題前想著跟七有關的東西，後來想到了七里香，goole之下有意外收穫，就決定以此作為主軸寫啦XD

一通邏輯順下來，小高領的誕生也不謀而合！(是多執著)

這幾年斷斷續續寫著文下來，果斷還是最愛琢磨原劇的任何可能，因為在每次的劇情回味中，有時候會更清晰部分的想法和體悟，當然最重要的是、百看不膩他們那一份溫暖美好的相知相伴，或者矛盾磨合的生活樂趣。都想藉著文字抒發對他們的感動。

策馬的心境成長乃至師九如的情緒起伏一直是樂此不疲的思考方向，希望總有一天能真正融和入他們的精神，大概是這輩子最大想望了www

最後仍是那句祝福。

策馬天下、師九如，你們要一直好好的！

師九如與策馬天下專屬論壇~＝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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