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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 布布文學 07.19 【楓櫻】空虛之石(5-6)4F 全文完

    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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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sonaal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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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16-07-19 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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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19 【楓櫻】空虛之石(5-6)4F 全文完

0
空虚之石(枫樱) 3gC\{y!8  
#c6ui0E%;t  
@Barcky的微糖黑珍珠 的点梗 "(Mvl1^BT  
C_6GOpl  
现代AU 总裁X穷学生 包养梗
(雷梗矚目,有不適者請點右上角) @m5O{[euj<  
DxE(9j  
本文谨献给糖,生日快乐,愿你长寿、长福、长乐未央。(千万不要学文里面的拂樱啊(殴) >?^~s(t  
s[Y)d>~\$=  
BGM:Salyu·Ever Since We Loved Xq+!eOT  
W/b"a?wE{  
KX0<j  
d^ 2u}^kG  
あなたに会う喜び あなたに会う切なさより苦しいのは eL<m.06cfY  
W/#KX}4  
まだ私の心の中に 空虚な石が潜むから PthId aN@  
kJHr&=VO~  
                                                       ——《共鸣(空虚な石)》 CW.&Y?>Tv  
X(4s;i  
0. 3Cq6h;!#  
eV"dv*R  
第一片花瓣落在肩上,抬头看到的是仿佛被冰冻的惨蓝天空,澄净,空旷而渺远。 :Tlf4y:/w  
83mlZ1jQz  
这是春天,奇妙乖离的春天。街道两旁开满了白色的玉兰花,流动的风和阴影的下面是甘甜芬芳的香气。风声与花声如此清晰,仿佛世间就剩下彼此。 z8 hTZU  
"9c.CI  
男人背对着他,穿着银灰色的Hugo boss,银色丝带缠绕在紫色的长发上,正随风飞舞。他站在他的身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喊出声。 l0qdk #v  
L4MxU 2  
男人仿佛心有所感,缓缓地转过身来,他微笑着说:你好,同学。有人对你说过,你身上有冰川和沙漠的香味吗? *jYHd#UZx4  
59&T/  
——拂樱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6H(fk1E  
}wvwZ`5t  
于是他醒来。 ~5lKL5w  
It#hp,@e  
1. hB|H9+  
yd7lcb [  
他趴在图书馆的长桌上,身下是被推压的凌乱的参考书,几何图像,数学建模还有经济学模型的画图胡乱的堆叠在一起,间或夹杂了几张英语试卷,有红笔和黑笔交错更改的痕迹。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桌上的老式绿玻璃罩灯还亮着,身边的同学们早已走光了。好像是疏忽间,天色已黑。巨大的玻璃窗外面映照着纯洁而明亮的星海。梦醒时分,仿佛天地都是空茫的。 kWzuz#  
vp"%IW  
他盯着窗外发了一会儿呆,才看到书桌上智能手机的指示灯一闪一灭的亮着,他想起梦中不安的震动,大概已经明白了元凶,疲倦的打开手机,才发现电量已所剩无几。屏幕保护上弹出一连串未接电话,全部都是来自于同一个人。联系人头像,号码无一不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事物。一只可爱的红狐,头像边上是清晰的三个字:“谢炎樱”。 Xz;et>UD*B  
cp E25  
他擦了擦,以为自己睡迷糊了。几番确认过后,终于用颤抖着的手指将电话回拨过去,毕竟上一次接通这个电话还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Q%M'[L?[  
4^ d+l.F  
t/l!KdY$  
kvMk:.  
凌晨四点,拂樱风尘仆仆,几乎是连滚带爬从出租车上下来。在他身后是中年发福的司机,正不耐烦的打着哈欠,拂樱付了比平时高出三倍的费用,没有等待找零。司机无所谓的收下所有纸币,驱车离开。 J!21`M-Ue  
u Y?/B~  
凌晨是灰黑色的世界。一切依旧在黑暗中沉睡。老旧的医院内部被一闪一灭的荧光灯照的惨白,他飞奔过天花板倾斜的狭长走廊,推开斑驳掉漆的白色铁门。有人被声音惊动,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手上还挟着一只尚未点燃的女士香烟。 \>*MMe  
>yV)d/  
是炎樱。 nz,Mqol  
\_m\U.*  
她看上去和记忆中的红狐不大相同了。她长高了,也成熟了。纤巧单薄的脸庞上是女性化的线条,却鲜明的硬朗,丝毫不见丰沛圆润,像被化学药品催熟的青果,到处还都是骨骼坚实突兀的刺疼。她穿着Valentino当季的裙子,轻飘飘的缫丝上分布着丝带一样波动的彩色线段,这裙子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位来自异邦的公主,如果忽视她那一头火焰一般灼灼向上的白色头发的话。 :BewH?Ku  
kx"hWG4  
她的眼神依旧清澈,清澈的空洞,然而她早已经是牧马人和奔驰的爱用车模,并且在今年终于登上了米兰时装周的秀场。Ins上她的拥簇无数,每张性感的照片下都有大约人五十种语言对她表达“我要睡你”。拂樱注意到她的身边还立着一个旅行箱。拉杆上海关的准入吊牌还没有撕下。他不确定的又靠近了她一步,嗅到她身上栀子花,佛手柑和茉莉的味道。 ,pQ'w7  
@-)<|orU4  
这是他们相距最近的距离了。红狐用打火机点燃了手中的More,清苦的咖啡色烟身烧出淡淡的可可香。她缓缓的吸了一口,轻轻的啐在地上,才对拂樱说:你来晚了。手术已经结束了。小白脱离生命危险了。 _hAj2%SL  
)GiFkG  
拂樱定定的站住,他的手已经举向半空,似乎是想要把红狐口中的烟夺下来。他低声询问:医药费?好吧,我稍后就打到你的账户里面去,我需要你的银行卡号。……红狐,医院里面不准吸烟。 XM$5S+e  
*r)zBr  
红狐低低的笑了一声,掸了掸夹在指间摇摇欲坠的烟灰,说:你不想知道小白打架的原因么。他可是个好样的,一个人用几个碎啤酒瓶子干趴了十几个。 =oL8d 6nI  
S5:"_U  
她清澈的目光探照进重症监护室,拂樱透过玻璃看到白尘子正苍白的昏睡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医疗器械,被子下面露出了缠满绷带的右手,无执相轻轻的握着那只手,疲倦的靠在椅子上,沉睡。 bE7(L $UF  
'Z*\1Ci  
她问:你不想知道吗。 VxUvvJ{-v  
)bB"12Z|8  
他想知道。但是他不敢知道。他一直以为打架这种事情只可能会发生在小执的身上,然而这次,满身伤痕,沉睡不醒的躺在这里的是小白。不,为什么他们会和打架这种事情牵连在一起,他们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优秀弟弟。学业出众,成熟温和,只等待今年的高考,他们就可以在他殷切的注视下鱼跃龙门。为什么。 }};j2  
d1srV`  
红狐抱着手臂,凝望着远处东方渐渐泛起的冰冷灰白,语调厌弃:你想知道?呵……晚自习的时候,有人推倒了小执的高考复习材料,小白告诉我说这没什么……这些他们都习惯了。接着,那个人在他们面前报出了你的名字。他们说你是…… LY@1@O2@  
]y1$F Ir+  
拂樱耳中一片嗡鸣之声。 _~X8/p/Qh  
&^CL] &/  
他们说你是睡在实达老总床上的婊子,而小白和小执是婊子养的孬种。老总有钱,什么买不到。 ?6gDbE%  
8! |.H p  
红狐冷漠的问:你知道他们等了你多久吗,拂樱。小执三年没给我打过电话了。如果我今天不回国。你是不是就要在小白受苦的时候在老总的床上睡晕过去了?你被物质吞噬了吗,拂樱……? 1S*8v 7  
F]K$u <U  
她没能来得及说更多的话,拂樱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o 1 hdO  
J[j/aDdP  
                                                                                                                                                             待续
[ 此帖被personaalice在2016-11-27 23:1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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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  發表於: 2016-07-21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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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上次看到的著名公知包养穷困公务员的梗了……求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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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  發表於: 2016-07-24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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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7`uA  
天气非常炎热。这个夏天,即使是初夏,也热得过于迅速和极端。拂樱连着两天在室外焦急的等待那对双胞胎兄弟的高考结果,终于不幸中暑。他休息了几天,又深陷期末考试的泥淖之中,等到他再想起枫岫的时候,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情了。这么长时间没去他眼前晃,钱倒还是一分不少的打到他的银行账户里。他站在自动取款机前,盯着上面的数字,有些微微的发愣。 2R_opbw  
枫岫打来电话,问他是否收到了钱。又问他的弟弟伤好了没有,高考怎么样。拂樱心神不宁的随口应答着,握紧的右手中有冷汗滋生,微微黏腻,说话的声音略有迟疑。仿佛察觉了这小小的不安,拂樱听到枫岫那边传来了兹兹的电流蔓延声,许久,他才听到枫岫终于说:期末考试也完了吧?等会儿你来一下公司,我们一起吃晚饭。 8 7|8eU2:k  
拂樱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绷得过紧的一根弦,仿佛下一秒钟就会断掉:什么时候? d+YVyw.z  
枫岫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不知道……你给曼睩再打个电话,叫她查一下我的时间。 bBeFL~  
电话断了。 C1#o<pv  
*7xQp!w^  
下午六点的时候总助君曼睩小姐给他打来了电话,语气恭敬的请他到实达总部的华盛大厦二十六层,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从旋转门进入一楼大厅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君曼睩正在歪前台,和前台的女孩在说笑着什么。她手肘间挂着当季CK的女包,看见他走进来,微微眯眼笑了一下说:郁先生,好久不见了。老总在等你。拂樱不想去研究她的笑容背后有什么深意。他向君曼禄点头示意,随后走进电梯间。 75hFyh;u  
下班时间,所有人都在向下走。只有他逆流而行。电梯直达二十六层,他刷卡进入办公区。推开深栗色的实木大门,他看到枫岫的身影——一如既往的英挺而有力的身体,裹在价格不菲的西装里,看起来是那么的高达和强有力——他正背对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前,迎着如火一样璀璨的夕阳,默然矗立。 N8DiEB3~  
有一瞬间,拂樱懵然,仿佛过去与现在交织融汇,青蓝白粉,饱和度极低的春日和如斯浓烈的夏日纠缠交错,眼眶酸涩,视觉上的一幕幕都变成了古旧的电影,斑驳不清的在脑海中重现。先是背影,随后会心有所感的转过身来,清澈的冰蓝色眼珠精准的盯住他,然后他会说。 wRV`v$*6  
Hi,拂樱。 zCj*:n  
——然而这终究是现实。 @ }zS/LO  
c"%_]7  
他们简单的打了招呼,随后两两无言。枫岫来办公桌前,打了几个商务电话,大概是有关他最近新拿下的商业地产楼盘,还有一些关系亟需疏通。电话一打就是二十多分钟。七点半的时候,君曼睩给他发来了信息,告诉他晚餐已经订好。枫岫这才看了看坐在沙发上,抱着课本的拂樱,轻声说:抱歉耽误你时间了。语气中一点也没有抱歉的意思。 ,z0~mN  
拂樱收拾好书包,走到他的办公桌前,低头看向枫岫,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指令。枫岫温柔在一些文档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仿佛无心的问道:家里还好吗?你的两个弟弟,已经高考了吧? (?*mh?  
拂樱轻轻的嗯了一声。 w{YtTZp3  
枫岫说:考的怎么样? yO$r'9?,*  
拂樱说:他们?他们不用担心。 -tK;RQYax  
枫岫把钢笔收入自己的口袋中,抬起头来看着他说:我是问你,拂樱。你怎么样。 8M3p\}O  
有电流从指尖一闪而过,尖锐的刺痛感酥麻的从手指流动到全身,他觉得好像有寒气从四面八方袭来,冻住了他,让他不能反应,更不能反抗。红狐给他打电话的那个凌晨,正是他经济学课业考试的日子。那天他没有回去考试,而是留下看守小白,他在那里整整看护了三天。错过了这一场考试。因为缺考,所以最终没能保住经院第一的名次。 PoBu kOv  
枫岫说:听说你这一次没有能够考取第一名的位置? EvH(Po h  
拂樱艰难的点了点头。他的身体非常僵硬。 (zM+7tJH  
天渐渐黑了。他不能很好的看清楚枫岫的表情,但他能听见他的声音幽幽的传来:……唉,真是个坏孩子,你很不乖呢。 XqE55Jclp  
拂樱剧烈的挣扎起来:……请等一下,请听我说……! /\3XARt  
黑暗中,有人无声的从后面的接近了他,用手臂揽住他的腰,将他禁锢在自己的怀中,有丝绸和布料摩擦的暧昧窸窣声在房间中响起,空调开的太低了,光裸的皮肤接触到空气,他打了个冷战,发育修长的手臂来不及推拒,就被成熟的男人轻松的反锁在身后。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介乎于隐忍和哭喊之间的声音,接着就被强硬的紧紧推倒在落地玻璃窗上。 i)`zKbK  
他被压制的喘不过气来,像鱼一样徒劳的挣扎着,睁开眼睛,看到二十六层与地面的距离,他一阵阵的晕眩。霓虹灯,人流和车流,他被困在这个玻璃牢笼之中,进退维谷。 ZaNyNxbp>z  
他看到自己被枫岫扯开的衬衫,里面是单薄的胸膛,正随着恐惧和悲愤剧烈的起伏着。腰带也被手法熟练的解开,长裤落到地上。眼泪落下,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要哭泣。 6gg#Z  
我们说好的…… +X%fcoc  
男人的吻从后颈开始,潮湿温暖的气息在背后不知名的某处逡巡。拂樱,我们说好的。 }'w^<:RSy  
修长的手指,几乎不带任何怜悯,毫无犹豫的插入身后,再恶意的搅动起来。他的哭声被硬生生的掐断。疼痛带不走那些下意识的惊恐:他们每次做的时候,枫岫都不喜欢他哭。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YVZSKU  
拂樱,我们说好的。你要乖乖读书,得到第一名,我才能继续资助你。 &t.>^7ELF  
——现在你不乖了,那我就要惩罚你。 qN`]*baS  
在即将失去意识之前,拂樱死死的盯着窗外的世界。为什么不在下一次撞击的时候……他想,为什么这块玻璃不碎掉呢。如果碎掉了,他就可以化为一缕清风,自由自在的在这个世界存在。 W(PW9J9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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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  發表於: 2016-11-14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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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樱】空虚之石.3-4 M;RnH##W  
a,0o{* (u$  
3. BorfEv}SN  
=|{,5="  
他来自一个延边小城迪南,那是一个沙漠的边缘地带。传说千百年前,一位汉代的将军带着从楼兰天灾死里逃生的楼兰遗民追随着冰川河流的上游最终迁居于此。千百年后,沧海桑田,古老的河道早已死去,水源的消失带走了小城的人丁和财富,等到拂樱出生的时候,他只记得干枯的河床里面孤零零的几棵胡杨,不死不倒。 .}hZ7>4-  
}~\].I6  
拂樱说,他们最终没能逃脱楼兰遗族的命运。 4K?H-Jco  
c&I,eds  
这命运即是:你知道繁华只是虚幻,寂静和荒芜才是宇宙的真实面目。正如同在认知到幸福的那一瞬间,你就清楚:那突然掠过心头的喜悦,不过是流星一顾,因为彼此之间的距离,更能深刻的意识到:我们是不同的个体,我们永远没有办法统一。 2G:{FY  
6'sFmC  
拂樱六岁的时候失去了父母,他们试图从沙漠中拓开一条通往新世界的道路,然后再没有回来。接着是更多的乡邻:他们有的是短暂的迁徙,像那些灰黑色的候鸟。但更多人的选择是离开。后来拂樱才在课本得知,这种变化有它的专属名词:城镇化。听起来远非表面上那么落魄和无奈。 Y;/=3T7An  
KxTYc  
他曾经听收养他的老奶奶讲过,这座生养了他的小城,曾经是当地乡镇最有名的矿石场,从古至今,淘金客与光耀世界名贵宝石的传说就像巨树和藤蔓一样相互缠绕并传世,越生长,越长生。老奶奶又告诉他说,老一辈人都传说是西王母的宝镜曾不慎跌落在这片土地上,所以这里会藏有那么多的宝石。 8Jy1=R*S  
C5lD Hw[CX  
但是宝石不属于当地的人们,宝石属于那些野心勃勃的想要掠夺这里所有的一切的淘金客们。这片土地是脆弱而贫瘠的,它无法豢养超过它承载力的人口。而淘金客们像不期而至的龙卷风,他们从不知名的远方带来了人气,兴旺与在迷雾中若隐若现的丰饶。当地的人们又被甚嚣尘上风沙迷了眼,以为楼兰的的荣光回来了。结果,所有人只得到了重复的命运。 CyBM4qyH  
\tw#p k  
拂樱不相信命运。又过了两年,他带上了新来的弟弟和妹妹和干粮,牵着他们的手,将衣服紧紧的裹在身上,他领着这样一个既年幼又无知的少年团队,去寻找西王母镜子的碎片。他们就像那位将军一样,先是沿着荒漠中的河流逐步向上游走去,一路上,他们看见了许许多多的胡杨树和他们千年不倒的尸体。然后,天地间的景色从灰黄色变成了遥远又荒芜的深蓝与灰黑,仿佛时间到退回了玄武纪时代,巨大的原石裸露在空气中,露出红黄不一的质地,像是恐龙的蛋,随意的散落在河床上,而地面上错落的生长着无数他们叫不出名字的裸子植物,他们组成巨大的原始森林,把所有秘密都藏在自己的体内。在河岸与森林的缓冲地带,毛茛,报春和罂粟花从石子的缝隙中生长出来,随风摇曳。 Q]?J%P.  
, LPFb6o  
一只长的很像鹿的动物从林中忽然跑出,它饮用河中的水,慢吞吞的咀嚼随地可见的花梗,并大胆的与他们这些天真而冒失的少年探险家们对视。一个弟弟因为恐惧和疲倦,面对这野性的生物跌坐在地,大哭出声。女孩子则欢喜的拍起手来,她喜欢它湿漉漉的,闪着温驯光辉的眼珠,并想要摸摸它,而拂樱则与它对视。小家伙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过头去,目光投向远方,拂樱情不自禁的也随着它抬头望去—— HS&uQc a  
;Q,).@<C  
他看见了高耸入云的雪山,身披着冰做的铠甲,在遥远的不知道有多远的远方,白色的雪顶和墨蓝色的山体在空气中,在天地间闪闪发光——那景色一剑劈开了他的内心,让他在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懂得了心碎。 v,.n/@s|X  
T[!q&kFB  
他知道他想永远与它同在,他知道这永远无法实现。因为一瞬间的喜悦和永恒的伤悲同时向他袭来。于是那突然掠过心头的喜悦,就化作了流星一顾,因为彼此之间的距离,更能深刻的意识到:我们是不同的个体,我们永远没有办法统一。 \3:{LOr%*  
eS# 0-  
wM&x8 <  
?KuJs9SM  
这是一件藏在他内心最深深处的往事,而枫岫只用了一双深邃而沉静的目光,几声温柔低沉的轻笑,半只雪茄和半杯长岛冰茶就将他轻易掏空。 I3[RaZ2z{  
AU?YZEAei  
` Ehgn?6'  
b+j_EA_b  
4. E~O>m8hF  
jvKaxB;e  
——他们相遇的时候,是春天。 |`D5XRVbi  
8Carg~T@  
奇妙乖离的春天。  yURh4@  
j 8AR#  
X1z0'gvh  
ps;o[gB@5  
第一片花瓣落在肩上,抬头看到的是仿佛被冰冻的惨蓝天空,澄净,空旷而渺远。街道两旁开满了白色的玉兰花,流动的风和阴影的下面是甘甜芬芳的香气。风声与花声如此清晰,仿佛世间就剩下彼此。 iU+,Jeu  
|/Q."d  
男人背对着他,穿着银灰色的Hugo boss,银色丝带缠绕在紫色的长发上,正随风飞舞。他呆呆的站在他的身后,突然像是被电流击中,打开怀中抱着的名人录疯狂的翻阅,书页静止在某一特定篇章。他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喊出声。 M,U=zNPnk  
}~,cCtg:o  
男人仿佛心有所感,缓缓地转过身来,他微笑着说:你好,同学。有人对你说过,你身上有冰川和沙漠的香味吗? #w?%&,Kp  
aTL7"Myp  
oW1olmpp=  
Uo)<_nG  
那是他们的初见。拂樱初见时的枫岫,还是一个印在校友名人录中那些令人眼花缭乱又毫不出奇的姓名中的一个。年轻、英俊和房地产这些标签,令他在那些发福或者地中海的同类中显得卓尔不凡。而枫岫初见时的拂樱还是一届新生,因为学费减免的优待不得不参加义务勤工俭学。像这次百年校庆,拂樱就毫无疑问的被学生会拉来负责接待与签名的工作,为此他不得不从自己的衣服找出了已经小了一号的学生制服,肩膀和袖口都已经有些紧张了,拂樱咬咬牙,还是把衣服套在了身上。 UlZ)|Ya<M  
x3F L/^S  
他对照着名人录,请枫岫在来宾名单中签了字。对他所说的冰川与沙漠的那些话,他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又请宣传部的学姐引导枫岫进入主会场。学姐们竭力掩饰兴奋的神情,默不作声装作不经意的将胸口衬衫的口子再向下扭开一粒,露出傲人的事业线。而他不疾不徐,谈吐风雅,引得女孩子们发出阵阵笑声。拂樱等他们走远了,才在来宾名单中划去最后一个名字,开始收拾临时搭建的接待处。 v&,VC~RN-J  
B-p5;h>  
(S 3kP5:F  
GIl{wd  
下午三点的时候,他回到了宿舍,冲过澡刚刚打开书本,学生会的电话就追来了。拂樱迷茫的被学姐们召唤到西校区门口,当他开始考虑这通电话是一出整人电话的可能性高达多少百分比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悄无声息的滑到身边,车窗摇下,熟悉的紫色长发和银白色西装,是枫岫。 {j4:. fD  
xfQ;5n  
他取下墨镜,对拂樱说:Hi,抱歉久等了吧? %.gjBI=  
~(P\F&A(&  
拂樱说: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情? %z_b/yG  
Kyiez]T6%q  
枫岫说:你学姐们已经先去了,我来接你——为了感谢可爱的学弟学妹今天无微不至的接待,我在静安区的酒吧定了位置。 ),FN29mZu  
U1tPw`0h  
拂樱右眼皮微微跳动了一下,此时在他的脑海中书本的存在感比以往任何的时刻都要清晰和强烈,这是一种直觉,而他一直为这种直觉所驯服。然而此时,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拒绝。 EGO@`<"h  
D(?#oCCA  
枫岫看着他笨拙的打开车门,洗的发白的牛仔和T恤比起上午那身别扭的制服更加不贴合他的气质。他伸出手握住拂樱细韧的手臂,轻声说:我是枫岫,实达地产的董事长。也是你前六届的学长,我念的是商学院。同学你怎么称呼? %ycT}Lu  
qGUe0(  
拂樱关上车门说:拂樱,郁拂樱。 APm[)vw#f  
0`zq*OQ  
枫岫边笑边发动汽车说:好的,拂樱同学。在我们去George V之前,我们大概要先去一趟衣店了。 yAkN2  
=umS^fJ5`  
Mo r-$a8  
Ev ,8?  
他带他去了静安区,路过商业区的时候,枫岫随意的拉他进了路边一家看起来价格不菲的衣店。他忐忑不安的任凭枫岫打扮着他,最后他选中了一件白色休闲衬衫,搭配浅樱色的针织衫和米色长裤。这才拖着他前往George V。 e' ;c8WF3E  
PEhLzZX+  
那是一家英式怀旧酒吧,酒吧里以胡桃木作为装修的主格调,所有的一切都闪着古老的光泽,墙壁上装饰着天鹅绒的壁板,地板都经过精心的改造,仿佛他们来到了中世纪。整个酒吧开起来非常的宽阔,房屋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舞台,在它背后是一个壁炉和上面的雕花饰板,中央嵌着一张歌手的照片。拂樱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他也不想知道。 jl29~^@}1i  
:#KURYO<  
此时已经将近8点,酒吧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拂樱环顾四周,看到这里大概有7成的外国人。而那些黑头发、黄眼睛的也大多数操着粤语和台湾腔,他们在爵士乐和旧粉红颜色的舞台灯光中跳着舞。 2Ps `!Y5  
*#9kFz-  
拂樱艰难的在人群中寻找着学姐们的影子,却正巧在这时接到了学姐们的电话,他们告诉他学生会突发事件,他们都被委派了人物,所以来不了了。而那位“枫岫学长”刚刚给学校捐赠了壹佰万元的助学基金,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他陪好这位母校的大金主。 WuXRL}!\,  
NT:>.~ah@&  
拂樱挂断电话的时候,心里已经不再报以任何期望。他代学姐们向枫岫道歉。意料之中,枫岫表现的十分平静而大度。拂樱没有带钱,而他也慷慨的点了一系列的饮食和酒水,两个人默默地相对,听舞台上歌手唱出沧桑的歌。 TyXOd,%zl  
0 1w/,r  
是Shawn。枫岫说,优雅的轻啜了一口martini,我喜欢他的Jazz。 ~u1J R`y  
#?| z&9  
拂樱不知道如何接话,索性保持沉默。 } /FM#Xh  
$ $+z^%'_  
我要向你道歉,拂樱。也许你不太喜欢George V。枫岫心平气和的凝视着他的眼睛,在舞台灯的照射下,他英俊的脸被朦胧的灯光和阴影不停的重新架构:我小时候随父母长居英国北伦敦,对英国文化一直很是怀念……也许下次我们可以试试Goya? +6E<+-N  
88U  
拂樱呛了一口水。枫岫笑着拍他后背:开玩笑的啦,不过也许你觉得不错的话,下次我们真的可以试试……北伦敦非常的美,虽然我家离球场比较近,经常会有球迷闹事,不过……你看,总体还是个不错的城市。 *Y?]="8c#;  
Qp Vm  
话题便从童年往事开始。在听到枫岫因为打架而从楼梯上掉下来的时候,拂樱第一次发出了愉快的笑声。他给他讲述他的父母,讲述他不平凡的家族,他有一位俄罗斯贵族的祖母,长着银色头发,紫色的眼睛。在沙皇被推翻之后逃到中国上海,成为他祖父的第三任妻子,在生下三子一女后,再生下他的父亲。接着因为历史的变动,他们将家族财产转移到了瑞士,全家移民去了美国…… : P2;9+v  
?7s  
那些故事都很遥远,却又异常的真实美丽,像是装在口袋中的珍宝,被枫岫一一倾倒在拂樱的面前,让拂樱在他面前没由来的自惭形秽。于是,在枫岫的鼓励,微笑和长岛冰茶的催化下,他开始整理他那些破碎的镜片。那些心之残片。 t')I c6.?i  
>qZRIDE5$  
昏暗暧昧的灯光下,枫岫和拂樱亲近的靠在一起,放低音量,说着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话语。这样俊美的两个人坐在一起,额头相抵,双腿随意的相互交叠,像是一对正在窃窃私语的合伙人,但更像一对甜蜜令人钦羡的爱侣。 _CT|5wQF<  
ovVU%2o1b  
四面都是对他们关系感到好奇的视线,它们粘腻在茶几的两侧,围绕着两个人逡巡,并暗中猜测着两个人的关系。都是英俊而儒雅的年轻绅士们,他看起来过于青涩,而他看起来又过分的老成。也许是sugar daddy,但是你不会相信一个28岁的人可以被称为daddy。多么有意思的两人。 ,PAKPX9v_F  
|9JYg7<  
拂樱有些不好意思,为了掩饰,他喝了更多的酒。而枫岫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他继承自俄罗斯祖母血统的紫色双眼在幽暗的环境下有着诱惑人心的颜色,在所有的视线中,仿佛只有他是可信赖的。 w| # 79,&  
?!vW&KJZx  
于是他说啊说啊不停的说,他讲迪兰,古代将军,消失的小城和冰川河,胡杨树和那个美丽又遗世独立的雪山。他的记忆这么深刻,令他自己都颇感意外。他讲那次贸然抵达沙漠冰川之心的奇遇,讲那晶莹的雪山是多么的盛大恢宏,并且讲他永远不可能再回去的遗憾。 69L&H!<i:  
SS-   
枫岫说:那听起来真是非常美丽的一座雪山……什么时候你能带我去看看,就好了。 U:(t9NX b  
CjCnh7tm  
拂樱微醺,他抬起头,看见对面坐着的英俊男人,眼睛里闪烁着宝石一样的光辉,那是来自沉睡地底千年的沧桑和了然,宝石的光芒如同智慧的冷火,安静的在他的大脑中燃烧。 / nRaxzf'  
.!! yj,bQz  
那目光,让他被酒精所催眠的大脑,瞬间划过冰冻的冷感与刺痛。 G_RK3E[FK  
5$w1[}UUd  
时间在分分秒秒的流逝,歌手换了一位又一位……一个女歌手的蓝调让他在空气中缱绻倦怠的回荡,他听见她唱: X} 8U-N6)  
]|(?i ,p  
I‘ll love you more…… !b_IH0]U  
~yg9ZM  
She said if someone asked me anytime…… [ j_jee  
MDt4KD+bZ  
…… z@}~2K  
=n&83MYX  
Is there another way,to forgive…… M,P_xkLp  
*QJ/DC$  
oKiu6=  
%-.GyG$i  
气氛开始变得变的混乱窒息,酒精的浊力在身体中蹿涌,拂樱在迷茫的视线中看到自己手指在不停地颤抖,不可抑制的。他还有很多话想说,但那些话都被堵在胸口。枫岫从长椅上拎起风衣,半扶半抱的将他拖进了车里。 ([A;~ p;n  
s,8%;\!C  
车子在变换的路灯和黑夜中疾驰,他模糊的记得车子仿佛停在了某个酒店的车库,他被他扶出来,温柔的放倒在松软舒适的大床上。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睡这么柔软的床,他几乎要飘飘然了。在这样的梦境中,枫岫的脸低俯向他,这么俊美,这么毫无掩饰的亲近。他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坚定而没由来的爱意。 k2a^gCBC  
7[PXZT  
不…… K(Nk|gQ  
*{bqHMd4L  
拂樱说。 BDg /pDnwg  
?T&D@Ohsx  
离开我,你会伤害我,不要靠近我。 c@P,  
]0O$2j_7  
枫岫沉默,许久才嘶哑着声音艰难的说:你先睡,拂樱,先睡吧。 MmB-SR[>P  
bBf+z7iyc  
H#:Yw|t  
 qn .  
他们的第一次性关系发生的非常直接。在酒精的强大魔力下,他们意识迟钝,身体苏醒,思想和理性被抛之脑后。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投入了寂静黑暗的深海——包括他们自己。 PC5FfX  
-=Hr|AhE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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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  發表於: 2016-11-27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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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s<lWEX;k  
七月,流火。 * HVO  
红狐出现在他面前时风尘仆仆。彼时她刚刚赶完一场国际电影节的档期,从某个欧洲国家连夜飞回上海。几年没命的打拼,终于将她送上了国际一线超模的地位,她穿意大利老店的订制,擦纪梵希的妆品,一年到头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天上飞着。拂樱看见她时候,见她画着强干的妆容,但眉宇间有一种淡淡的倦怠而泰然的风度,那风度是从青涩走向成熟的象征。 0WFZx Ad"  
拂樱正在为两个弟弟的升学事宜忙碌着,他们都接到了国内最顶尖的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他还记得当他收到那两份录取通知书时的心情:仿佛阴雨靡靡的天空被突如其来的狂风送来清平。是舒朗,但更多的是解脱。 Kj7Osqu2bE  
红狐回到她上海租住的房子里,她打开房门,看到拂樱正站在落满灰尘的房间中央,因为不知所措,所以整个人都显出一种微妙的神游和疏离感,恍如他已久不在人世。 @UA>6F  
红狐放开了贴满各种海关审查的通行证的手提箱,径直向拂樱走过来。他将两份录取通知书递给她。红狐用手轻轻的拂过那些烫金的大字,修剪的精致的指甲上,红色的甲油已经有些斑驳。 ETIf x)B-  
终于结束了。她说。 sdY6_HtE  
是的。拂樱回答,而现在还正要开始。 pGC`HTo|  
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炎樱。本来这里应该有三份录取通知书,而我应该照顾你们至你们独立……现在这份责任却无端转移给了你。 _i&\G}mrC  
别说了,拂樱,别说了。红狐摆摆手,她利落的转过身,黑色A字裙旋成大丽花,一头黑色直发闪出光泽。她直直的陷入沙发中,嘭的激起一片扬尘:我心里有一个想法,我想要你答应。 tPUQ"S  
她抬起头,清澈的琥珀色眼珠亮的令人目眩:拂樱——大哥,我想你和我们一起走。我在英国已经购置了房产,我们可以远远的离开这里,离开所有的令人厌恶的一切。 ?'%&2M zM  
有一瞬间,窗外似乎有一阵清风吹过,扬起窗帘,又纷纷洒洒的飘落。这个时节的上海酷热难耐,炎热且少风雨,因此拂樱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他的面部表情近乎于一片空白,在红狐的殷殷注视下,他才翕动着嘴唇,像是有什么痛苦在内心发酵,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wn&+%i&  
……不可能的,炎樱,这是不可能的。 rtI4W  
红狐的嘴角有几丝异样的抽搐,看起来她很努力的想挤出一个抚慰般的笑容,但都以失败告终: {>:2Ff]O:  
拂樱,你看着我,看看现在这个为你变得强而有力的我。我已经不再是你牵在手里的小女孩,需要你的怀抱与安抚。我已经与你并肩,我可以保护一切。我知道,自由和平静需要代价,所以这些年我努力工作,不敢懈怠。现在我已经济独立,我们可以远走高飞。 &HE8O}<>  
你已经付出了太多,现在让我来回报你。 3+Q6<MS q  
红狐说道动情处,急不可耐的站了起来,她冲到拂樱的面前,拉住他的衣服,她几乎有些语无伦次了:是钱吗——我们还欠他多少钱?我可以替你偿还,只要能放过你……让他放过你。 1yo@CaW[\  
拂樱摇摇头,像小时候那样,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黑发,低声说:不是钱的事情,不是钱……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用过他的钱了……你知道吗,炎樱,我们的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早在很久很久之前,我就已经攒够了需要归还给他的钱。很久很久之前。 }K/[3X=B  
火狐仰头看着他,好像不认识他似的,她不可置信的问他:那是真的吗……可是为什么不呢……他不只你一个情人啊,你知道他不只你一个情人吗?对他来说,你只不过是他收藏的众多肉体,或者面庞中的其中之一,多你一个,少你一个又有什么关系?他对你并不是执着,并不是啊! /swTn1<Y  
我知道。 k$hWR;U  
拂樱轻声说,那语气仿佛在表达这并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似的。他抬眼看看红狐,眼光很是悲悯: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走。 1+^c3Dd`  
为什么。 I%ez_VG  
……你不会明白的。 1ayxE(vMcX  
红狐歪着头,抱着双臂,目光像霜雪一样清澈冰冷,她盯着拂樱,像是要把他看透到骨子里去:不,我明白的——拂樱。她突然干笑了一声,眸子里涌动着疯狂的光:我明白的——你只是被他操习惯了,我明白。你喜欢被他操,多么羞耻,所以你不能离开。你无法离开他,是不是?我真的很好奇,究竟男人是否可以通过后面就得到快感,如果是这样,拂樱,我可以给你更好的…… ?;$g,2n  
她收声,然后猛地抬头,迎向他二度扬起的手:给你!你打啊!你已经打过一次了,是不是?因为我说你婊子,所以你打我。那时候我以为你不是,可是现在,你跟我说,只要你说你不是,你可以再打一次——你可以再打无数次。 q*T+8 O  
c/s'&gG33z  
所有装腔作势的气势在她的真实面前,都软弱无力的倒下来。他高高扬起的手最终缓缓的落下去,再落下去。最后变成一个倾颓的姿势,他整个人就是倾颓的具现化。红狐梗着脖子直直的瞪着他,眼珠里那清清凉凉的光在摇动。她几乎是要哭了,但是最后又笑了,她咳嗽着,边笑边哽咽: '? d[ ip  
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拂樱,哥哥。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个拉着我的手把我领回家的哥哥,他去哪儿了啊?早知道你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们不如在迪南消失的那一天与那个小镇一同死去…… oxRu:+N  
你把我的哥哥杀死了,拂樱,你把他变成了一个婊子,彻头彻尾的婊子。 HdGy$m`  
我不会原谅你,拂樱。 `@ObM[0p(  
她说完之后终于背过身去,拂樱沉默的望她,看到她昂贵衣物下包裹的身躯骨骼清癯,脊背勾勒出突兀弯曲的线条,肋骨和脊柱几乎要突破那层薄薄的布料。他的手握上了门把,他回头再次看了她一眼,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离开。 @=9QV3D  
W] lFwj  
红狐一个人呆坐了很久,觉得自己脑袋被强制性的抽空了一阵子,而那一段时间自己所做的事情他全无印象。她呆坐在夕霞中,良久,突然站起身来,从房间中一路奔逃出去,一路奔逃,一路呼唤: XdB8Oj~~  
拂樱。哥哥。 A_2ppEG  
上海的街道那么大,上海的街道那么挤。人像潮水一样逝去,又像洪水一样袭来。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在街道上奔跑,失态的呼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引起路人的议论和侧目。她想拂樱应该不会驱车离开,于是便跑到离家最近的地铁站,四处寻找,脚步从坚定渐渐变得踟蹰。 a+X X?uN{  
地铁站黑暗迷离,不可捉摸,从地底发出深沉呼啸的风声,令人畏惧。她跑遍了所有地方,在人群中绝望的搜寻着,终于疲惫的停下。颓丧的缓缓蹲下,以手掩面,失声痛哭。 0I.7I#'3O  
她想起过去,穿着破旧不堪衣物的一个女孩,灰头土脸,蹲在角落,也是这样不顾一切的放声痛哭。伤心的原因早已经忘了,只记得一个男孩子,缓缓的在她面前蹲下,递给她一块手绢,有些小心的拍拍她的肩头,问她:你是哪里痛吗? bZ389dSn  
-Oo$\=d  
然后,一个黑影缓缓的笼罩住了她,一只手,举着一块洁白的丝质手绢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她惊喜的抬头,以为拂樱真的回来了。却看到一个青年人,西装革履,一只手上拿着黑色公文包,一只手上握着白色的手绢,正静静的凝视着她。见她抬头,他便轻柔的擦去她脸上哭花的妆容。然后心平气和的对她说:你好,小姑娘。我是撒手慈悲。 |h3 YL!  
你是哪里痛吗? V'9 k;SF  
/q>"">  
6. J sH9IK:  
七月下旬的某日,拂樱收到了无执相和白尘子发给他的短信,告知他他们已跟随炎樱踏上前往英国的旅程,拂樱放下手机的时候,觉得心仿佛是给劈成了两瓣,一瓣像落花掉在地上,另一半,依旧随着萧瑟的风在战栗着。 /g_}5s-Z  
他在七月份仍需要勤工俭学,学校的大礼堂承接了商务活动,他负责协助灯光和音箱的配置事宜。他早上6点就起床忙碌,等到走出大礼堂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刻,阳光在广阔而平坦的礼堂广场前化作一片白茫茫的雪原,照的人几欲晕眩。七月末的时候,天气最难将息,热浪排山倒海而来,炙烤着脆弱的呼吸。他用力的大口呼吸几口气,火辣的阳光照射在裸露的肌肤上,已经有了微微的刺痛。 ak'RV*>mT  
身后有脚步声,渐渐逼近,他侧耳倾听,脚步声停留在了门厅的阴影处。四下里无人,天地间异常的安静。 X<1# )xC  
我在第三排,透过玻璃窗,看见你从灯光室出来了。你要去哪里,拂樱? \Wo,^qR  
——是枫岫。 T# 8O:  
枫樱没有回头:……你有什么事情吗? <@?bYp  
枫岫有些错愕,随即话语中又带了漫不经心的命令语调:一个月没见了,我想你。 AttDD{Ta  
拂樱微微侧过头去,他攥紧了拳头,觉得自己手心有点冰冷:……抱歉,我今天晚上还需要整理大礼堂的灯光音响…… K(_nfE{  
他用眼角余光看到了枫岫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他知道枫岫又想打断他,在他出声之前,他已经微笑着抛出了一个诱人的解决方案:不然六点之后,你到学校来找我,怎么样? <5nz:B/  
他不是一个爱笑的人,这样的微笑,如同春水初升,一片寒冷气息中陡然出现的粼粼波光,令人心神动摇。枫岫盯着他的嘴角,说:好。 O|8p #  
Q4UaqiL  
六点的时候,夕阳依旧流丽,火焰般的浮云飘荡在远山深处,偶有飞机的行驶痕迹刮出一道浅浅的直线。远方的城市依旧热烈的鲜活着,宽阔的大道上满是汽车的红灯频频闪耀,人群在巨大的玻璃建筑群中缓缓移动,那些建筑在夕晖下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让拂樱无端的想起神话中将倾的巴比伦之塔。 Oh|Hy/&6W  
手机在震动,是枫岫,拂樱接了电话,面对枫岫不耐烦的质疑,拂樱只是微微浅笑着说:你来找我吧,找到了,我就和你走。 N[AX29  
你在哪里? ua2SW(C@  
教学区,湖边的钟楼上。 wc ^z9y  
……你等我。你一定要等着我。 FzNs >*  
枫岫的语气突然转变了,仿佛是有了不好的预感。那边很快结束了通话,一连串忙音嘟嘟嘟的响起。拂樱把手机贴在耳边,神情迷茫,许久才摁下了挂断键。 -qs9a}iL  
2?HLEiI1  
学校的钟楼高达十层,因为是仿欧式建筑,也为了后续便于修理,建筑师特意在尖形顶上修建了一层三十平米见方的平台。钟楼刚刚修好的时候,这个平台作为一个浪漫的约会地,曾备受情侣们的喜爱和青睐,后来,它又因为高度,成了自杀者的胜地。第一起自杀事件发生后,学校就已经将钟楼的上层通道封闭,然而,自杀的人数并没有因此被遏制。 &'R\yX<J)  
枫岫一口气跑了十层,等到他跑上平台的时候,他已经有些气喘。拂樱背对着夕阳面对着他,在巨大的光亮面前,拂樱的表情隐匿在黑暗中,虚实不清。枫岫用手遮蔽阳光,这才看到拂樱正双臂摊开,整个人背靠在栏杆上,只需要轻轻一推,他就会像一个失衡的木偶一样,从这里跌落。 Peb;XI  
他被自己的想象所震惊,却还是镇定的开口,不想自己暴露那一瞬间的脆弱和迟疑:……那会很痛的。 kMUjSa~\  
拂樱低低的发出一声疑惑:啊?你说什么。 Jz3u r)|  
枫岫向前一步,抬手的姿势非常的庄重,缓慢而富有压迫感——他指向拂樱身后那一片空白的天空:……我是说,死亡。 Iz VtiX  
哦,你说这个呀。 +}% 4]O;  
拂樱淡淡的应了一句:痛楚只不过是通向死亡的门罢了,每当我们痛苦的时候,我们的灵魂就会从身体中分离出一点,越痛,灵魂就上升的越快。 LA1UD+S  
……我们不说这些了,拂樱,我已经找到你了,现在,和我走吧。 aQcJjF5x  
不,我们还不用这么着急。我有事情想和你说,枫岫。 }" A.[9 b  
是什么事情?  d':c  
XO219   
……我不准备继续读研深造了,我已经接了一家互联网公司的Offer,八月份开始就要去上班了。 ?&"-y)FG  
拂樱说完便抬眼,开心的观察着枫岫的表情:果不其然,他眼中那患得患失的疑虑被突如其然的愤怒和茫然所淹没。悠然自得已经离他远去,他现在既焦虑又急迫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发现自己坐上了脱轨列车的旅客。 - wCfwC  
我不允许。当然,你可以选择不继续念书,但你要在实达地产工作,我可以马上让君曼睩通知人事部拿出一个管培生的职务给你,package你说了算……你马上拒掉那个Offer,马上。 g&&5F>mF  
拂樱说:……你还不明白吗?枫岫。 RH~KaV3  
他将一个东西扔到枫岫脚下,枫岫疑惑的捡起,脸色马上变得铁青,那是一张银行卡。 gLU #\d]  
拂樱说:我们之间完了。枫岫。其实我们早该这样了,不是吗? #p Ld';  
放手吧,枫岫,我不过是你众多收藏品当中为数不多的特别反逆的那一个,你之前没有遇到过,所以你觉得新鲜,但事实上,你更适合那些柔顺,弱小而美貌的。你自己反而不是很清楚你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I<#i9Le  
V D-,)f  
不,你才是不明白的那个,拂樱。 KxqJlben  
枫岫捡起银行卡,毫不犹豫的将它丢下钟楼。 6/ F]ncwG  
你以为我为什么才想要你?因为你的抗拒和叛逆吗……不,并不是,我喜欢的是你遗世独立却又不得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的样子……是的,我喜欢看到你的单纯和你的执着,在生活和命运的重重压迫下越发的光彩夺目……你令我疲惫的心得到了抚慰和治愈,是的,也许你的弟弟妹妹,他们都只爱你在迪南的时候那宝石一样清澈的真我之美。而我,只有我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和灵魂。 <$/'iRtRzW  
:Fu.S1j$  
所以,你参与到我的生活和命运之中。你把我毁了。 |h4aJv  
你错了,正是我成就了你。 ]|'Mf;  
你把我毁了,就像我的祖先为了金钱毁掉我的家乡。从那以后冰川河日益枯萎,沙漠侵蚀了小城,一切都被金钱和贪心的物质主义吞噬的干净。我们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楼兰移民的诅咒,而如今你毁了我。 fn]f$n*`  
多么可笑啊,枫岫,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83e{rcs  
你已经被生活和责任,蚕食的一丝不剩了。你知道吗?你是一个非常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你不想负责任,你也不想为了别人努力,你只想去你喜欢的环境,自由生长,可是你做不到,是你的家庭,你的历史和你的命运让你做不到。 N"@aisi)  
你不想让它毁灭你,于是你就毁灭我,把一切摧残和灾难转嫁给我……我不是你沙漠中的冰川河。我是你无处安放的罗布泊。你爱的不是我,你爱的是你自己,活在你幻想中的那个,四千米高原上的鸢尾花。因为我的摧残,你的痛苦也一并转移。 CB:G4VqOT  
那又怎么样,我不怕你知道这一点,就像我不怕你自主掌握自己的经济,送你的弟弟和妹妹出国一样,我不会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所珍视的一切。 hv2@}<r?  
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不是不想被毁灭,我是已经被毁灭。你敲敲我的心,它在胸腔中发不出一点回响……那里已经变成了石头,沉重而冰冷。我还不想这么早就死去,所以我要占有你,你是我缺失的空虚之心。有你在,我的灵魂才能完整,我才能感受到痛苦,和欢愉。 {L4ta~2/T  
DavpjwSn  
我知道的,红狐的经济公司是实达集团的控股公司。那个孩子是你一路提拔上来,所以才能获得如今的地位。拂樱垂下头去,凝视着黑暗悄无声息的弥漫在整个城市,远处,太阳的已经西沉,暮色逡巡在远方的山脉后,黑色的山影像是煤炭燃烧过后的残骸。 |aIY  
所以…… 4:WN-[xX  
他从袖口中轻盈的滑出一把刀具,用左手紧紧地握住,天光已经淡了,但他依旧清晰的看到枫岫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恐。 bC&*U|de  
所以,她这么努力,终于拿到了今天的地位,我不可能让你再毁掉她,毁掉他们,就像你毁掉我一样。 \%g# __\  
 ]Vuq)#  
枫岫想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拂樱的刀顺利的插进了他的胸口,插进肉体的时候,肉身发出温钝的轻响,像是插入了什么绵软的事物中去,随后是淋漓的鲜血和痛苦的大叫。拂樱放开手,看到上面沾满了血,枫岫倒在地上,闭上了眼睛,他的身下,血液正在迅速的汇集成小小的血泊。他看见校园里面的夜灯次第的亮起来了。也许刚刚枫岫的叫喊已经惊动了夜游的学生们。不过一切都迟了,太迟了。 1U^;fqvja  
他想。 s8Bbe t  
Z]jm.'@z@  
远处的楼梯间传来人群呼喊的回声和凌乱的脚步声。拂樱冷漠的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通道,随后转过身,背对着人世,从钟楼上纵身跃下。 krnxM7y  
B}Qpqa=_c  
                                                             空虚之石•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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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  發表於: 2021-12-21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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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枫樱果然是甜不起来。不过,为啥赶脚好爽!叫你渣啊大柚子!渣出报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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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  發表於: 2022-01-19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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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5樓a1195986885于2021-12-21 16:36發表的  : Qv B%X)J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枫樱果然是甜不起来。不过,为啥赶脚好爽!叫你渣啊大柚子!渣出报应了吧!    kO}Q OL4  
A}W}H;8x  
写这篇本质就是想让枫岫渣拂樱,比较实验性的作品吧,哈哈。想看看在C尽量不过于OO的情况下,枫岫可以控场和黑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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