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28 【玄宗中心】天下無雙（幕九 2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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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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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8 【玄宗中心】天下無雙（幕九 25F）

寫在前面的話：

有一首歌，已經有一點年紀的了。是陳奕迅唱的，也叫《天下無雙》。
其中有段歌詞是這樣的——“若問世界誰無雙，會令昨天明天也閃亮。定是答你從無雙，多么感激竟然有一雙，我倆。”
這篇其實是片段的集合。六弦四奇，對於我來說，無論誰都是天下無雙的。
不會用太過激烈的文筆寫出很跌宕起伏的劇情，我只想寫一些我想看的片段。
如果生活真的可以一直平淡，其實，才是真幸福吧？我一直都是這么想的。
時空交錯可能會比較厲害，讀的時候也麻煩大家費心了。
希望所有喜歡玄宗的人，都會喜歡。CP是蒼翠，赭墨，金紫，會有眾人插花。
因為是隨性而寫的，每一幕可以都可以看成是同一個大背景下卻各自獨立的篇章。
所以，或許哪天覺得夠了，就會完結了。

幕一

赭杉軍剛推開院子的門的時候，就看見墨塵音坐在夕陽里，被光線柔和了輪廓。

那是一張大概都有幾十年的紅木搖椅。當時紫荊衣突發奇想說做的。
金鎏影在沒有上山前是木匠家的孩子，一向都順著紫荊衣的他，自然就應了下來。
木材倒是墨塵音找來的，上好的紅杉木。
赭杉軍還記得他拿給金鎏影的時候，紫荊衣那意味深長的笑容，以及與墨塵音的對話。
“哦，紅杉木哦，結實耐用呢，墨師弟你還真是好眼光呢。”
“哪裡。紫師兄眼光很不錯啊，木頭當柴劈了之後還能生火取暖呀。”
他與金鎏影對望一眼之後，決定不吭聲了，各自將自家的給牽回去。

墨塵音便是坐在搖椅上，懷裡抱著一隻貓，手正搭在貓背上，閉著眼。
那貓的毛色呈一種奇特的銅金色，四隻爪子倒是雪白雪白的。
紫荊衣養的貓，因為四蹄踏雪，便叫“阿雪”。
人家都說，物似主人，偏生阿雪倒是只挺溫順的貓，和誰都很親近，不爪人，也不咬人。
墨塵音自幼便畏寒，又愛待在外面，入秋了就喜歡揣個暖爐坐到院子里看楓葉。
雖然說練就一身功體已經不必擔心會著涼什麽的，但喜歡抱著暖的東西這一點倒是不曾改變的習慣。
所以，兩年前收養的阿雪，就成了墨塵音的寶貝。空閒的時候總喜歡抱著貓坐在院子里發懶。
說不定那貓的性子，還是跟墨塵音的。

赭杉軍見他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沒有睡。
也不好上前去擾人清夢。就站在那裡看著。
墨塵音眉目清秀，越長倒是越漂亮了。——雖然，這個詞用在男人身上確實很奇怪，但不知道爲什麽，赭杉軍總覺得，眼前這個人，就是一種靈動的美。
而安靜下來，閉著眼睛睡覺的時候，卻又仿佛回到了孩童之時，顯得無辜而且乖巧。
漸漸的，赭杉軍便看得兀自出神了。

“喵……”赭杉軍忽然回過神來，才發現是阿雪見他回來了，朝他看去。
墨塵音自然也起身了，睜開眼，不像是睡過后的迷糊，眼底一片清明。“回來了？”
“嗯，吵到你了么？”赭杉軍這才走對方的身邊，低頭去看又躺回到搖椅上給貓順毛的墨塵音。
“我也沒有睡。”墨塵音笑了笑，將阿雪放到地上，輕輕地拍了拍它的頭，示意讓他自己去玩。“肚子餓了么？中午的時候，金鎏影給你留下了面。我給你去熱？”
“不忙。”赭杉軍見他要起身，便將人按下去，“金鎏影和紫荊衣呢？”
“出去了，到山下玩呢。回頭會給我們帶晚飯的。”墨塵音握住了赭杉軍的手，又坐了起來，“紫荊衣說我懶得骨頭都快要散架了。”
赭杉軍順勢將人拉起來，一本正經地說，“不會的。”
“若是散了怎么辦？”墨塵音自然明白，若真要論到“懶”的話，四奇誰能比過天天都日上三竿才肯起來，又厭惡出門的紫荊衣懶？而且，上頭不是還有個連走路都會睡覺的蒼么？自己再怎么練，頭上還有兩座大山頂著呢。
“吾會為好友重新拼回來的。”還是一本正經，任墨塵音怎么看都是完美無缺一點瑕疵都沒有的木頭表情。——嘖嘖，真不愧是玄宗神木，都成精了！

沉默半晌，墨塵音終究還是忍不住笑翻在了赭杉軍懷裡。
“有你這句話，我再懶又何妨，骨頭懶散也還有好友為我拼回來呢……哈。”
“嗯。”

幕一·完

後記：

其實，我純粹是想表達一下……小墨乃的人妻程度已經達到了一個讓+3都不忍的地步了|||
嗯，小墨在院子里休息，是爲了等+3的說Orz……然後+3終於回來了，他第一時間想到就是給他喂吃（何？）的囧。
而+3是看到小墨能閑下來躺躺什麽的，也很好，就希望他能一直這樣清閒，永遠都是需要自己照顧的小師弟，而不是照顧他的人妻……【滾！你這個毛形容啊！
總之，我就是想看，兩個人互相體貼對方的片段而已。
結果寫出來還是感覺好詭異……希望大家能明白，也會喜歡就是了。6

[ 此帖被鏡花水月在2009-03-28 19:3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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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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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9-03-02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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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二

“那日，小翠向我許了個愿。”蒼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對面的是與自己同為大師兄的赭杉軍。

這時墨塵音與白雪飄才剛入門不久，六弦四奇還沒有分，彼此都住在一個院子里。
所以，今天，赭杉軍是與蒼討教照顧小師弟的方法來著。

紫荊衣入門的時候，就有初為師兄無比熱忱的金鎏影跟前跟後。所以沒有赭杉軍什麽事。
然而，就是寵得太過了，現在越發地無法無天。想到這裡，連金鎏影都有些後悔了。
所以，現在的墨塵音，斷不能讓這兩個人來帶，而且，墨塵音本來就莫名其妙地很粘他。
只是，他從未照顧過小師弟，當初看著蒼帶著翠山行，金鎏影帶著紫荊衣的時候也難免心生羨慕。然而，如果是請教同修的話，看到紫荊衣現在這樣子的時候，又覺得很是……頭疼。
所以，思前想後，還是請教蒼比較實際。——畢竟，翠山行的溫順乖巧，賢惠懂事，是整個玄宗都有口皆碑的。

然而，翠山行上山來的時候雖小，但個性本來就是很純良。
很多東西一教就會，也不用蒼多么操心。
要說是什麽特別的方法，蒼還真的想不到什麽具體的。
翠山行因為懂事得早，喜歡把委屈或是不愉快都悶在心裡。
初上山來成為蒼的師弟的時候，那些平日對蒼十分不滿又不敢對蒼怎么樣的弟子都喜歡來欺負翠山行。——俗話都說，柿子總是挑軟的吃。
蒼起初并不留意的，只是，後來才漸漸擦覺出師弟心裡的委屈。心裡又是生氣又是愧疚。便更加疼惜這個師弟了。

可過了好些年之後，翠山行已經從被他處處維護處處保護著，變成他的監督者了。
能成為在玄宗里讓蒼聽話的第一人，翠山行的地位自然是穩如泰山無可動搖，也自然沒有人再敢欺負他了。

想當年，蒼可是橫行玄宗第一人。
當然，這也不能全然怪蒼。
只是，這個人生來就盡是喜歡些喝茶吃點心彈琴觀天象這種能在一個地方坐著就絕不移動的愛好。懶，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而且，從小進門便因為極高的天賦，讓宗主以及師叔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放任自流。
最後導致“眾人皆醒我獨睡”的境界越發地無人能出其右。
所以，能叫動玄宗天字一號大米蟲去做事的翠山行，形象自然就高大起來了。

蒼對這個情況并不介懷。相反，他一直都挺喜歡翠山行的。
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宜家宜室賢惠到整個玄宗乃至整個道境都找不到第二個的貼心師弟，誰不喜歡？
所以，一旦說起，蒼那雙成日瞇起來高深莫測的眼睛里總是帶著笑意。

“哦，翠師弟生日那天么？”赭杉軍本來便真的是來請教的，奈何蒼一談到翠山行就免不了有些飄飄然。這個心情他倒是能理解的，如果哪天紫荊衣乖巧得跟翠山行一樣，估計金鎏影就不是飄飄然了，而是直接飛上天了。
“嗯，小翠問我，能許他一輩子么。”蒼捧起茶杯，上好的龍井，翠山行起早取來露水來泡的，不禁滿足地瞇起了眼睛。“他說，他想要的東西，是需要一輩子來完成的願望。”
“你答應了么？”赭杉軍不明白這個到底和照顧孩子有什麽關係。
“好友，你猜，那是什麽？”蒼放下了茶杯，故意賣了個關子。看見赭杉軍搖了搖頭，才說，“陪伴。他希望我們師兄弟妹一直在一起，不離不棄地陪伴。”
“這個……確實是個好願望。”赭杉軍正經八百地點了點頭。
蒼卻笑了，“好友，你還不明白么？”——小孩子嘛，多陪著，自然就能明白對方想要什麽了。
赭杉軍這才緩過神來，“如此，謝謝好友了。”
“不客氣。”捧起茶杯，慢慢地喝著茶的蒼，不意外地看見一手牽一個小師弟的翠山行回來了。

“赭杉！”墨塵音一見到赭杉軍，便掙開了翠山行的手，跑過去一把抱住對方。
那邊，翠山行向蒼點了個頭，便帶著白雪飄帶回房子里去了。
將小小的墨塵音抱到自己的腿上，赭杉軍眼神變得溫柔，“去哪裡玩了？”
“翠師兄帶我們去看松鼠了。”坐在赭杉軍的大腿上，墨塵音自然地環過對方的脖子，笑嘻嘻地看著坐在對面的蒼，“回來的時候又見到一隻大松鼠在喝茶。”
赭杉軍順著對方的目光看過去，蒼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他卻有些尷尬。“塵音……”然而，看著可愛的小師弟，又說不出什麽重的話來。
倒是墨塵音學著他一本正經跟蒼打招呼，“蒼師兄好。”
“乖。”蒼像松鼠這一點，玄宗上下絕大部分的人都是敢想不敢說，真的拿來開玩笑，大概除了紫荊衣就是墨塵音了。
這時，把白雪飄帶去休息的翠山行走了過來，手裡還捧了一盤茶點。蒼瞇起來的眼睛瞬間睜大了，笑瞇瞇的樣子很是期待。
連翠山行都莫名地覺得，若是師兄背後真的有條大尾巴，必然是一搖一擺。——當然，他不可能不知道玄宗這些“趣聞”，也聽到了墨塵音說的話。
“赭杉，翠師兄把松鼠都養得很好呢。”墨塵音這是一語相關的，院子外的林子里，有翠山行放養的幾隻小松鼠，方才便是帶他與白雪飄去看。
“塵音……”赭杉軍一臉尷尬地看看懷裡的墨塵音又看看端來點心的翠山行，對方卻沒有什麽，笑容溫和。
“墨師弟，是因為松鼠都很好養啊。”目光卻落到了開始吃點心的蒼的身上。
蒼對上翠山行促狹的眼神，差點被點心嗆到，然而，笑了笑之後沒有說什麽，繼續奮鬥他的點心去。

赭杉軍見墨塵音從外面回來，也沒有洗手，便親自將點心喂到他的嘴邊。
墨塵音在他懷裡吃著他喂來的點心，玩著他落在胸前的髮絲，忽然像是想到什麽似的，抬頭去看翠山行，“翠師兄，那你會養紅杉木么？”
這下，蒼真的被點心給嗆到了。

幕二·完

後記：

本人覺得，小墨跟蒼的氣質是非常相似的。某程度來說，都是腹黑型的。
現在的小墨糰子雖然還是很小，但是說起話來絕不含糊的。
赭衫向蒼松鼠請教如何照顧小師弟。
小墨向小翠請教如何養好紅杉木。
其實都是關心對方的一種表現啊，不得不說那是天生的一種默契吧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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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9-03-02 17:0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幕三

墨塵音跟著赭杉軍繞著山邊走了大半圈，回到院子的時候，天差不多要全黑了。
院子里外掛起的燈，在一片黑得摸不著路的山裡顯得格外溫暖。

墨塵音已經忘記是來到玄宗第幾個年頭了。十幾年，還是幾十年？
日子過得不咸不淡的，一晃眼，竟然也有點莫名的感概。
有了四奇之名，也和蒼那邊的六弦分了院子。
一個山頭，兩條岔路，打對門。
串門很方便完全不算麻煩，所以還是以前那般雞飛狗跳的。
即使，已經長大了的人，懂得收斂，然而，湊一桌的時候還是和以前那般嘻嘻哈哈的。

墨塵音已經有段日子沒有見過這般的景象了。
因為當初以琴化術小有所成，師尊便讓他閉關自己悟去。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昔日蒼一年半便已經突破瓶頸，甚至被譽為是玄宗的天才。
墨塵音沒有與他計較的心思，自持自己也算有點悟性的，散散漫漫地也已經有當年蒼的程度了。
這一點倒是學足了紫荊衣。修業之事說不上是上心的。
以往都是赭杉軍天天給督著，這個人倒不會說什麽重話，只是當你見到一個頂著一張正氣凜然的娃娃臉的人對你苦口婆心地說教的時候，你也會深刻地明白偷懶是多么不可取的行為。
放任墨塵音一個了，就這么放任自流了。
赭杉軍心裡也明白，便風雨無阻地天天到墨塵音閉關地入口看看。
頭半年，墨塵音還不信這個邪。畢竟人也見不到，雖然彼此已經熟悉到聽腳步聲就知道誰來了的地步。但畢竟，赭杉也就是來看看，從來都不說話。
可過了一年之後，墨塵音不得不佩服此人的堅持。果然不愧是傳說中認定了便是撞了南墻也不肯回頭的赭杉軍。
等赭杉軍再堅持了幾個月之後，墨塵音都被他的耐心徹底打敗，不得不收拾散漫的心態，好好修行。
終於，有驚無險三年過去，赭杉軍下午來見看看他的時候，便見到墨塵音站在入口沖他微笑。

那個在夕陽之下，扶琴而立，笑容里滿是自信的墨塵音。
赭杉軍看得有點恍惚。卻不知道爲什麽。
只是，想到昔日那個小小的，總是跟在自己身邊，動不動就要他抱的小小糰子，已經長這么大了。
小時候就長得十分可愛，曾經被師尊戲謔地說，長大之後必然是個美人胚子。
當時沒有什麽感覺。
今天一看，眉目清秀，帶了幾分肆意，目光盡是一片清澈的墨塵音確實……很漂亮。

“三年不見，好友，都不曾掛念么？”墨塵音背上琴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般利落。“愣著做什麽，連句‘恭喜’都不會說了么？”
“哦，恭喜好友。”赭杉軍聞言，還真煞有其事地點點頭，“三年不見，確實甚是掛念好友，但知道好友一切安好，我很放心。”
墨塵音使勁地瞧著赭杉軍，神色之嚴肅，讓赭杉軍的表情不禁愈加地正經。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了，墨塵音破功，笑得彎了腰。“哈，好友還真的敢說呢，真的放心，何必三年來，天天無間斷地過來看看……你還真是閑得荒了。”
“抱歉。”看著墨塵音笑得跟什麽似的，赭杉軍不為所動，也不解釋，開口便是道歉，堵得墨塵音都不好繼續損下去了。
“算了。”沒有再說下去，墨塵音與赭杉軍一路走下山，正欲走回院子，卻發現身邊的人換了另一條道。“好友，我們搬家了么？”
“沒有。”搖了搖頭，赭杉軍看著墨塵音的神色顯得無辜，“紫荊衣叫翠師弟給你做飯，讓我們晚點回去。”
“所以……？”
“我們去走走吧。”
墨塵音默……這個人還真是誠實得有點……可怕。——這種事情，一般不都是找個好點藉口然後回去好讓自己驚喜驚喜的么？

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紫荊衣端上來看起來十分可口的菜式。
是比平時豐富了許多，而且翠山行的質量一向很有保證。
閉關以來，吃得都十分清淡無味，簡直就是玄宗幾百年如一日的穩定品質保證。
看見色香味俱全的菜一桌子地擺開，墨塵音也不禁食指大動。
最後，紫荊衣親自端到墨塵音面前的，是個青瓷碗，還蓋了個精緻的蓋子。
“這是什麽，燉飯么？”墨塵音看了隔壁的金鎏影和赭杉軍都是正常白米飯，不禁狐疑地看向紫荊衣。
“金鎏影特地給你做的——”“是荊衣叫我做的……”紫荊衣狠狠地瞪了小聲辯解的金鎏影，這一舉動，不禁讓墨塵音心底鈴聲大作。
“這個是……？”
“驚喜。”紫荊衣雖然用扇子掩去了半邊臉，但眼裡那詭異的笑意……讓墨塵音心底寒了一寒。
看向金鎏影的目光帶著詢問，金鎏影卻仿佛很忐忑地看著紫荊衣，而紫荊衣看得，卻是……自己。
三個人之間詭異的氣場，真叫一個脈脈不得語的精彩。
最後，墨塵音放棄。看向一邊從頭到尾都當自己是空氣的赭杉軍，“如果是什麽奇怪的東西，赭杉，你就幫我吃光了！”語氣多少還是有點惡狠狠的威脅之意。
見赭杉軍乖乖地點了個頭，墨塵音才肯揭開瓷碗上的蓋子。

“……= =|||”
“=v=……”
“……= =”
“=[]=！！！”

“這……這……這……”
“這是紅豆飯沒有錯。”
“墨塵音，是荊衣叫我做的你不用這么看著我……”
“金鎏影你給我閉嘴！”

“不，我只想知道……爲什麽是紅豆飯……”墨塵音有些無力地看著紫荊衣。笑成那個樣子就知道腦子里都想不出什麽好的事情！
“恭喜小師弟終於都長大成人了呀。”紫荊衣倒是一派理所當然的模樣。
墨塵音覺得自己真的很“驚喜”。自己吃也不是，給赭杉軍吃也不是。
可是……這個……真的……很奇怪啊……
“就算今天不長大，也總有一日要長大了，墨塵音，天命所歸啊。”紫荊衣邊搖著扇子邊將勺子也遞給他，“你說是不是呢，赭杉？”
“嗯。”赭杉軍從善如流地點了個頭，依然是那副表情，看不出什麽。
但墨塵音發誓他絕對從赭杉軍的嘴角里看出那么一點點上揚的角度，真不愧是玄宗神木，與松鼠并駕齊驅紅到發紫紫到發黑的存在！

幕三·完

後記：

我能說我其實是一時衝動么？
其實幕三準備寫金紫的……結果還是RP爆發寫了赭墨。
因為，深深地感到同萌不同命……明明一樣閃亮，為毛神莫就攜手天涯從此神仙眷侶而赭墨則是一步來遲從此天上人間有緣再見啊啊啊！！！
結果，在心理極度地不平衡的情況下，我就……RP爆發了|||
於是……文的構思其實……是好的，但無奈作者手殘，寫不出來我想要的那個傳說中“遙想赭杉當年，塵音初嫁了”的感覺|||
這幕是有下文的……但，哈哈……讓我們有緣RP區相見吧。【被抽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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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9-03-02 17:0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幕四

墨塵音一開始與紫荊衣相處得并不是很好。是因為紫荊衣的脾氣來得總是太過夸張。即便紫荊衣的脾氣從來只針對金鎏影一個人。
但，畢竟當時墨塵音還小。所以，儘管紫荊衣對他十分不錯，他見到紫荊衣的時候，還是會緊張得抓住赭杉軍的衣袖。
若是從當年看來，是根本一點都想象不出來他們之後彼此的感情會好到相互吐槽基本不隱瞞的程度。

很偶爾一次機會下，墨塵音聽赭杉軍講起他來到玄宗之前的事情。
才得知，當時的紫荊衣根本和現在就是兩個樣。
初來玄宗的紫荊衣，險些讓金鎏影誤以為自己的師弟是個啞巴。

安靜，不多話，沒有什麽表情，不愿意與人接觸，甚至可以說是自閉。
一開始來到玄宗的紫荊衣給眾人的印象便是如此。
像個娃娃一樣，順從著師尊以及師兄們的話，乖得甚至有些詭異。

後來，偶爾一次機會，金鎏影才知道，紫荊衣家裡遭逢大變，才會被送上玄宗的。
所以，紫荊衣并不是不愿意跟人接觸，而變得如此閉塞，而是怕感情深了，會受傷害。
於是，一直盼望著有個師弟而今終於得償所愿的金鎏影自然更加熱心地操心紫荊衣的事情。

甚至爲了照顧紫荊衣的生活起居，自告奮勇地跟赭杉拆了房，搬到紫荊衣的房裡住。
當時他們還和蒼他們住在同一個院子，兩個人住一間房子。
赤云染因為是女孩子，有獨立的房間，蒼與翠山行一間，赭杉軍與金鎏影一間。
紫荊衣來之後，因為沒有同期的孩子，所以自己住一間。
後來，金鎏影便是搬了進去跟紫荊衣去住。

最初的時候，紫荊衣對金鎏影的關心都是不理不睬的。
確切點來說，紫荊衣入門的時候都有十二歲了，生活能自理，修業也不用操心，即使靠自己也能過日子。
除了平日里必要的術法與心法的口訣指導，幾乎就沒有金鎏影什麽事了。而且後來武訣方面，紫荊衣選了掌與劍，金鎏影的關心無疑顯得很多餘。

然而，金鎏影的堅持一點都不比赭杉軍的弱。
不僅是每天講解完必要的修業課題之外，還會帶著紫荊衣滿山跑。
若是紫荊衣不肯出來，死皮賴臉也要把人拉出來。
偶爾下山的時候，又給對方帶許多小玩意。
知道紫荊衣吃得很挑，便親自下廚，三餐都將對方胃照顧得十分妥帖。
甚至爲了紫荊衣的武功，赭杉軍在指導的時候，金鎏影也旁聽，遇到紫荊衣不明白的地方，他也可以稍微作一下指導。
漸漸，紫荊衣開始和同年齡的孩子那樣開始會撒嬌會任性的時候，金鎏影又是將對方寵得跟什麽似的的。

紫荊衣第一次主動跟金鎏影說起自己家裡的事的晚上，金鎏影放棄了明天早課帶了他上山。爲了等日出，兩個人傻啦吧唧地坐在後山的樹下。
金鎏影小心翼翼地摟著小師弟，告訴他，無論如何，也不會丟下他。
說了一遍又一遍。紫荊衣從狐疑，到最後也覺得這個師兄傻得好笑。
日出的時候，金鎏影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又認認真真地說，“這次，是天為我金鎏影作證的，這輩子，我絕對不會丟下師弟紫荊衣一個人的。”
紫荊衣心裡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真是，這下對方不嫌煩自己也要嫌煩了。便回了他一個笑容，十足戲謔，“笨蛋。”
那是紫荊衣上山以來第一個笑容，金鎏影看得愣在那裡，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之後的事情，是紫荊衣越來越無法無天。金鎏影對著他，除了縱容也無可奈何。
身為大師兄的赭杉軍更是除了搖頭嘆氣還是搖頭嘆氣。
所謂同人不同命，蒼身邊的師弟師妹，乖巧聰慧又懂事。
怎么自己的師弟就這么讓自己頭疼呢？
幸虧日後墨塵音的到來，才讓赭杉軍的苦悶日子到頭了，當然……這個師弟給自己的，卻是另一種頭疼就是了。

現在的紫荊衣已經收斂了許多。倒不會再對人胡亂發脾氣了。最多都沖著金鎏影來。
而金鎏影……也只有認了。自己種的什麽因，自然得的什麽果。

或許別人不明白紫荊衣是怎么收斂回來的。
然而，經歷過期間的人，心裡都是十分清楚的。
曾經一次大禍，金鎏影的甘愿代罰，整整三天跪在堂里滴水未進。
出來的時候人都是昏迷了，含糊之間，還求著師尊不要懲罰紫荊衣。
那次之後，紫荊衣再也不敢太過地造次了。

有許多話，紫荊衣從不曾對金鎏影言明。比如感謝，比如感動。
但是，那一年那一個日出，紫荊衣對著那個認真得叫自己無可奈何的男人的時候，確實就暗自發誓了，無論如何，這一次，也不要讓這個人先一步離開自己。

幕四·完

後記：

事實上，這篇寫得并不是很順手。
對金紫的把握我永遠都覺得不如我對蒼翠以及赭墨的把握。尤其是寫的是當年往事的時候。
我個人更喜歡的是雙橋的時代，即使那個時代最讓人覺得悲痛以及無奈。
不過，不知道這個設定是否讓各位滿意呢？
我始終覺得小紫會為木頭付出一切，必然是曾經木頭對於小紫也是很好很好才會這樣的。
這裡，木頭用自己傻傻的堅持，讓小紫終於都對自己敞開了心扉，雖然是賠上了小紫往後的一生，但我覺得，如果，彼此都無怨無悔的話，那就足夠了。
小紫最後說的，我寫的時候心裡很痛。因為小紫確實比木頭先一步離開了，還是死在了木頭的刀下。
但小紫既然也能一笑泯恩仇，那么，只要他不會後悔，我也心滿意足了。
我不恨木頭。雖然曾經恨過，但現在已經釋然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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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9-03-02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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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五

翠山行推開門，發現蒼已經醒過來了，坐在床邊。
看他的眼神多少還有點迷離，大概是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的緣故。

“師兄，我來幫你更衣吧。”翠山行將手上盛了清水的臉盤擱床邊的架子上，順手把蒼平日穿的衣服拿了過來。見那人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明白了。
蒼倒是乖乖地站起來，任由翠山行為他著衣，整理。看著對方的神色還是有點茫茫然的，似乎猶在夢中。
翠山行為他環上腰帶的時候，他卻自然而然地將人圈在懷裡。下巴擱在對方的肩窩上，輕輕地喚了一聲，“小翠……”
“嗯？”翠山行全心全意給他弄腰帶，所以并沒有留意此時此刻彼此的姿勢多么曖昧。只是習慣性地應了一聲。
然而，蒼沒有繼續說下去，有些狐疑地想去看對方的時候，才被對方此時此刻的動作給驚到了，身體不禁僵直。“師……師兄……”

倒不是從來沒有和蒼如此親密過。
初來玄宗的時候，大病過一場，當時蒼衣不解帶地守著他的床邊。
白天的時候，照顧自己，晚上的時候，摟著自己睡覺。
那一場病足足叨擾了翠山行半個月，時好時壞的，蒼也幾乎是寸步不離地陪著。
等到病好了，蒼卻習慣了夜裡抱著他睡覺。
心裡因內疚而變得懂事，極少撒嬌的翠山行，卻是反過來被喜歡抱著他睡覺的師兄撒嬌。
當時他哭笑不得，然而，也應了蒼。
直到他加冠之前，蒼都會抱著他睡覺。後來，因為長大了，自然就不復兒時的親密了。

今天突如其來的親密，真正是把翠山行給嚇到了。
而半天不見蒼有什麽反應，翠山行也稍稍地放鬆了下來，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師兄”。
蒼依舊是沒有什麽反應，摟著他，呼吸之間，熱氣全部噴薄在翠山行的耳邊。
翠山行覺得自己雙頰發燙，想著鐵定臉都紅得跟什麽似的。
可是，對著蒼，他掙脫也不是，不掙脫也不是。

又僵持了一陣，蒼才慢慢抬頭。一臉迷糊的樣子。
“小翠，早啊……”睡眼迷蒙。
“…………”原來是根本就沒睡醒。
蒼見翠山行不說話，便安靜地看著他，似乎是在等待什麽。
然而，翠山行卻窘迫地撇開了頭。
“小翠，我說了早了。”這下，目光已經清明多了。
“我知道啊，師兄。”翠山行嘆了口氣，回過頭，對上他的目光，“但你可以鬆手了么？我還要給你梳髮啊……”
這時，蒼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摟著對方。於是，笑了笑，“因為小翠抱起來太舒服了，舍不得放手，怎么辦？”
明知道對方只是故意捉弄自己的，但翠山行還是不爭氣地臉紅了。蒼也確實這么說而已，卻乖乖地鬆開了手，梳洗去了。

等蒼坐到鏡子前，翠山行已經拿好梳子站在一邊等著了。
翠山行很喜歡為蒼梳髮，因為淺棕色的在陽光里看起來泛著暖暖的金色，而且，手感很好。

給蒼梳好頭之後，他正要去給對方準備早餐，卻被蒼拉住了。
“小翠，讓我給你梳一次頭好不好？”翠山行被對方按在椅子上的時候想，這個大概不是詢問，完全不留自己拒絕的餘地。
也不知道蒼今天怎么忽然來了興致，便由得他了。

蒼將他的簪子抽出來，翠色的髮便散了一肩。
翠山行透過鏡子去看身後那個忽然變得認真起來，又顯得小心翼翼的男人，心裡忽然覺得很暖。
蒼從柜子里拿了一根新的簪子，金色的簪子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他遞到他的面前，他看到簪子上面有精緻的雕花，“喜歡么？”
翠山行愣在那裡說不出話來，男人卻已經為他簪上了。“襯起來果然很好看。”
銅鏡里，是蒼安靜地微笑，有些懶散，卻有叫人移不開眼的魅力。
翠山行對上了鏡子里的目光，微微有些臉紅，“爲什麽……這么貴重……”
“不喜歡么？”
“不是……只是——”
“只要你喜歡就好。”

蒼忽然俯下身來，貼在他耳邊，沉下聲來喚他，“小翠……”
“嗯？”翠山行一下子繃緊了神經，臉上紅暈一直延到頸項。
蒼伸手，去握住對方的手，十指相扣。
翠山行被他的舉動又嚇了一跳，心跳得極快。於是，低下了頭。
蒼抬眼，自銅鏡裡，看到對方害羞的樣子，手上稍稍用力，握得更緊了。
“小翠，現在，你能明白我所想么，就像這樣。”
“明……明白。”
“那就好。”

幕五·完

後記：

我一直覺得，他們的感情并不是來得強烈的人。
卻又不是彼此心照不宣。蒼總是會讓小翠顯得不知所措。
大概是因為，即使小翠已經可能算是最能理解蒼的人了，但有時候，他還是捉摸不透這個男人的想法。
嗯，一開頭的擁抱，確實是因為蒼其實根本就沒有睡醒過來。
是習慣讓他將最熟悉最安心的氣息摟在了懷裡，一如小翠兒時。
一切都太自然了。如果說他們彼此有情，其實也是，只是，他們的情是在習慣中尋找得到的。
不過，也可以說是這一舉動讓蒼明白了自己對小翠到底是什麽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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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9-03-02 17:0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幕六

六弦四奇剛剛分了院子的時候，墨塵音就挑了最偏遠的一間房子。
一來是爲了方便自己彈琴的時候不擾到其他三個人，二來是他本就是個喜歡安靜的人。

從他房子出來再往裡面走一點就是一扇木門。
起初四個人都不怎么留意，也沒有想過門後面會是什麽。
後來，墨塵音時不時在窗邊練琴的時候，聞到淡淡的花香，好奇尋去，才發現門後別有洞天。

六弦四奇的院子本就是依山而建。處在山腰的位置。
向上走可以到山頂，而繞到另一邊則是平日閉關的地方。
向下走則是通向三殿然後下山，沿途還有條岔道可以去往後山。
然而，平日裡大致的活動範圍不是後山便是直接下山。
會跑他山頂去看日出這種事情，也只有金鎏影這種下意識浪漫過頭的靈光一動才會做的。

平日里熟悉的地方，卻想不到四奇院子里的後門，居然是一條通往山下的路。
一路上，竟然是山上極少見到的月華樹，花開紛然。
走到盡頭則是一個山谷，廓然開朗的草坪地，開了一片又一片斑斕又不知名的小花。
山谷的中間是一棵顯得突兀的鳳凰樹，花木之下還有顆石頭。
墨塵音覺得這個地方從未見過，十分有趣，便帶另外三個人來看。
一看之下，這裡就漸漸成了四奇之間野餐的聖地了。

然而，往這裡跑得最多的還是赭杉軍和墨塵音。
前者還是被後者順手牽過來陪練琴的。
所以，常常地看到，鳳凰花木下，赭杉軍坐在石頭上吹笛子，墨塵音則挨著石頭彈琴。

起初兩個人合奏還有點磕磕碰碰。
因為赭杉軍本就不善長此道，而是爲了墨塵音，才把笛子練起來的。
所以，一開始基本上墨塵音都要爲了遷就赭杉軍，琴聲無法隨心所欲。
後來，倒是越來越默契了，基本上已經是，他一低頭，才撫琴，對方便先解曲意。
墨塵音的琴聲不若蒼的渾厚，卻輕靈，而赭杉軍的笛聲自然便是沉穩悠長。

琴練得累了，墨塵音就喜歡歪過頭，枕在赭杉軍的腿上。高度恰好。
這個時候，赭杉軍也會收起笛子，指尖在墨塵音的髮間穿梭，順著他的長髮。
偶爾兩個人會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更多的時候，卻是安靜地享受這一刻的時光。

“赭。”
“嗯？”
“我的生日快到了。”
“吾記得。”
“可你要去參加四境論道……”
和平日一樣，墨塵音乖巧地趴在赭杉軍的腳邊，任由對方撫著自己的頭髮。
墨塵音不是個喜歡撒嬌的人，從小就十分乖巧，討人歡喜。
所以，撒起嬌來特別受用。尤其當對象是赭杉軍的時候。
於是，當看見墨塵音稍稍仰頭，眼裡一片清澈，顯得無比無辜的時候，赭杉軍就覺得……開始要頭疼了。

若說刁鉆古怪，墨塵音看起來是遠不如紫荊衣。
只是，這個師弟的心思卻永遠都比紫荊衣還要難琢磨。

“那好友想要什麽？”
“什麽都可以么？”
“在吾能力範圍之內。”
墨塵音沖著對方笑了笑，又重新枕到對方的大腿上，卻沒有再說什麽。
赭杉軍也不再問了，若是對方還有下文，自然會說。

半晌，墨塵音又說，“赭，如果我要的東西，是需要一輩子來完成呢？”
赭杉軍不禁想到當時，翠山行向蒼許的那個願望。
低頭去看挨在自己身邊的小師弟，目光變得溫柔。
“只要你說，吾便記住了。”
“哈，莫非好友已經知道我想要什麽了？”
墨塵音坐起來，抬頭去看他，便看見赭杉軍十分正氣凜然地點了個頭。
他笑著去握住對方的手，赭杉軍的手一直都很溫暖，而他的手總是偏涼。
“赭杉，那你還記得，那年在月華之鄉，參加他們的燈會，我說過的話么？”
“不曾忘記。”
“那好友便繼續記下去吧。”
“嗯。”

——赭杉，我們要一直在一起哦~
——嗯。

幕六·完

後記：

《最浪漫的事》是首好歌。偏偏我就是能聽到淚流滿臉。
關於燈會的事，會在番外補完的。
幕五和幕六都是有番外補完的，所以有些地方沒有具體寫。
而鳳凰花那段，我比較想用來寫金紫……嗯。
花香……嗯，我家附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養了花，坐在電腦前開了窗戶之後總是能聞到若有似無的花香。所以，就有了這個構思，合并了之前想寫幕六墨塵音枕在赭杉軍腿上的構思。哈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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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09-03-02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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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七

玄宗總壇按封雲山脈走向而建，憑藉天險布有陣法，終日隱藏在一片雲霧之中。
山下的人看上去，多疑為是什麽仙山境地。

然而，每每到初春或是深秋，哪怕沒有陣法的護持，封雲山上也是霧深露重。
紫荊衣尤其厭惡這個時候出門。
推門出去一路上都是茫茫白霧，稍遠點的東西就幾乎是看不到了。
到了春天更是，濕氣重的時候，整個人都覺得黏黏呼呼，很不乾爽。
這時候的紫荊衣脾氣特別大，不過對象只有金瑬影而已。

金瑬影哪怕是無奈，早課的時候也由得他不去了。
只是，赭杉軍開始的時候還會說上一兩句，久而久之也隨便他們了。

墨塵音便是在這個季節上山的。
那天金瑬影與赭杉軍都去了早課，大概是被師叔留住了，所以晚了回來。
宗主派人來通知的時候，只有一個剛睡起來懶懶散散連頭髮也未梳起來的紫荊衣。
沒有辦法，紫荊衣只能下山去接人了。
同行的還有翠山行，因為聽說還有一個師弟。

當時沒有六弦四奇的稱號，只是，他們雖然說起來都是宗主的嫡傳弟子，也住同一個院子，然而所修習的偏重卻有所不同，授課的師叔也不一樣。
漸漸分出了弦，奇之稱，這次宗主下山，又各收了一個弟子，湊成了四弦四奇。

想來資質定不是差的，只是年紀尚幼，宗主才特地叫人去接。
紫荊衣一臉不情愿地與翠山行走到山門前，便見到兩個道子各牽一個娃子站在碑界前候著了。
看起來仍是7、8歲的孩童，長得倒是挺可愛的，紅撲撲的臉蛋讓人忍不住要去捏上兩把。紫荊衣看了覺得心情稍好，心裡覺得總算有了個比自己還小的師弟。
“哪個是墨塵音？”紫荊衣湊過去問了其中一個道子，便看見身邊有個剛到自己腰身的小娃抬頭沖著自己笑。他順手去捏了一把，不輕也不重，卻讓那孩子皺了皺眉頭。
“這個是白雪飄。另一個就是墨塵音了。”那道子答著，便將白雪飄交到翠山行手里。
紫荊衣見他還回過頭來朝他扮了個鬼臉，不由得笑了笑。“捏你哦。”白雪飄果然嚇得抓住了翠山行袖子不敢看過去了。
卻見翠山行摸了摸他的頭，柔聲說，“紫師兄開你玩笑的。”

紫荊衣不再逗白雪飄了，朝墨塵音那邊看過去，淺藍色的頭髮才剛剛及肩，上面扎了兩個髻。他由得那道子牽著，心思卻在旁邊那石碑上爬過的螞蟻上。
“墨塵音？”紫荊衣試著叫了他一聲，他才回過頭來，歪著頭去看他。
紫荊衣牽過他，看著他白白嫩嫩，生得十分可愛的樣子，又忍不住捏了下，墨塵音卻沒有皺眉，還是眼巴巴地看著他，不禁好奇，“怎么了？”
“大哥哥，你要將我丟到山裡面去么？”
“咳咳……”紫荊衣險些被嗆到，看向一旁的道子，“這個孩子怎么回事？”
“宗主將他帶回來的時候，正是西北鬧饑荒，他家裡人養不起這么多孩子，就只好……”
“知道了。”紫荊衣打斷了對方的話，彎下腰，將人抱起來，“不是丟掉，是帶你回家。”
“回家？”
“以後，封雲山，玄宗，就是你的家了。”紫荊衣拍了拍他的背，“沒有人再會把你丟掉了，知道了么？”

前頭的翠山行抱著白雪飄正等著他們，紫荊衣抱著墨塵音跟了上去。
第一次，紫荊衣忽然覺得，哪怕是霧氣深重，這條路，也不討厭了。

路的盡頭，蒼牽著赤云染，金瑬影與赭杉軍早在那裡等著了。

幕七·完。

後記：

寫這篇是因為，學校依山而建，霧氣很大。
心情因為這種濕濕的感覺會覺得有點煩躁。
剛開始并不是這么想的，但寫著寫著就成這樣了。
本來構思是赭杉去接的，因為小墨的遭遇小紫應該更有感觸些。
其實，玄宗是他們的家，這句話，小紫終於還是有勇氣講出來了。
小紫也遭遇過大變，曾經初到玄宗也有迷茫，也是封閉的時刻，現在的小紫已經成長了。
這裡與其說是爲了寫小墨上山，不如是寫小紫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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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09-03-02 17:1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幕八

管理提醒︰ (晏雪) 請在標題處加上樓層數 (2009-03-03 00:52)

那年封雲山上，下了一場罕見的大雪。
鵝毛一般的雪，在夜裡無聲無息地降落。
等早上出門的時候，積雪竟差點堆過了門檻。

赤云染就是在這樣的夜裡著涼的。
第二天早上，翠山行去通知她今日不用早課的時候，她已經發燒了。
結果一大早，翠山行就忙開了。
隔壁房子的金瑬影本來就醒得早，倒是紫荊衣一向愛睡。但被翠山行這么進進出出又是盆又是瓶瓶罐罐的聲音擾醒了，一臉不情不愿地起來了。得知是赤云染病倒了，一時間也沒了怨言，梳洗完畢就拽著金瑬影過去幫忙了。
倒是蒼與白雪飄照樣還是睡個天塌不驚的，因為翠山行沒時間去叫醒他們。

赭杉軍倒是一早就醒了。聽見了院子里的動靜，思量著要不要出去看看。
然而，墨塵音睡在他懷裡，一臉恬靜的樣子，他又舍不得搖醒他。
雖然墨塵音已經九歲了，不再是初來乍到的小墨糰子，自己睡一張床是沒有問題了。
只是，這些天冷得厲害，墨塵音常常半夜會摸上赭杉軍的床。
久而久之，索性就直接跟赭杉軍睡一起，也省得摸過來的時候不小心著涼了。

等到差不多早課的時候，墨塵音終於慢慢醒過來了。
“赭杉，早安。”眨巴眨巴眼睛，沖著對方就是個甜甜的笑容。
“嗯，塵音早安。”赭杉軍每到這時，總不禁感嘆，這樣的清晨真是美好。

而他們都弄好了，出來的時候，翠山行已經開始忙著早飯的事情了，金瑬影與紫荊衣在幫忙張羅。又聽說赤云染病了，赭杉軍想了想，還是去看看吧。
於是，牽著墨塵音就往赤云染房子走去。這時，蒼已經坐在赤云染床邊了，還趴著個白雪飄。一個顯然是猶在夢中的睡眼惺忪，一個則是一臉的擔憂。
墨塵音與白雪飄同歲，又是同時上山的，感情自然要好些。見他一張苦瓜臉的，便走到身邊去安慰，“沒事的，云染師姐很快就會好的。”
“好友，赤師妹沒事吧？”赭杉軍見赤云染微微蹙著眉頭，似乎是極不舒服，臉上又泛著病態的紅暈，看起來是燒得厲害。
“嗯。”蒼抬頭，看著赭杉軍的眼神越發地迷離，“受了風寒，燒退了，過些日子就好了。”
“蒼師兄，你醒了么？”墨塵音看了看蒼，又看了看赭杉軍，忽然插了句過來。
“嗯。”垂目，蒼伸手去捏了下墨塵音的臉，“現在醒了。”
墨塵音拍下了蒼的手，躲到了赭杉軍的身後，又探出半個頭來，笑嘻嘻地看著對方，“蒼師兄和荊衣一樣壞。”
“才沒有！紫師兄比大師兄壞多了，小墨不要亂說啦！”趴在床邊的白雪飄站起來反駁墨塵音，換來對方一個鬼臉。
“哦，我好像聽到有個小鬼頭說我壞話。”這時，紫荊衣的聲音恰好傳來，嚇得白雪飄直往蒼的懷裡躲。
“荊衣，是不是吃早飯啦？”墨塵音笑瞇瞇地跑到紫荊衣身邊，拉著紫荊衣的手撒嬌，“我肚子餓了，翠師兄還沒有好么？”
“鬼靈精。好啦好啦，就是帶你去吃早飯的。”紫荊衣本就沒有打算跟白雪飄計較，不過是逗著他好玩的，也順勢牽了墨塵音出去，就聽見後面白雪飄松了口氣的聲音。
墨塵音一邊回頭叫赭杉，一邊給白雪飄打了個眼色。——擺明了就是說，你又欠我人情了。
赭杉軍看了看赤云染，又向蒼點了點頭，“我叫翠師弟把早飯端進來吧。”
“嗯，有勞好友了。”蒼拍了拍白雪飄的肩膀，示意讓他先出去吃早飯。白雪飄也乖乖跟著赭杉軍出去了。

幾天下來，赤云染在大夥的照顧下，也漸漸好起來了。只是身體還有點虛，不好下床。幸好，白雪飄這個鬼靈精時不時就帶點好玩的給這個師姐，不然仍是孩子的赤云染怎么忍受得了這等無聊。
金瑬影與紫荊衣也偶爾會來看看，並且趁著下山的當口，帶些女孩子喜歡的東西上來，赤云染滿心歡喜地收下，乖乖保證會儘快好起來的。
赭杉軍很少去看望赤云染，倒是墨塵音天天往赤云染房裡跑，跟著白雪飄一起哄赤云染開心。蒼也很少去看赤云染，除了頭幾天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著對方以外，等赤云染病有些起色之後，他與赭杉軍就不知道忙到哪裡去了。
對於這點，赤云染多少是有點失落的。然而，又隱約地有點明白，這兩位師兄都是內斂的人，哪怕內心十分溫柔，也不輕易流露。
得知赭杉軍為了自己徹夜翻閱藥理方面的書籍，以及蒼曾經守在自己的床邊連睡眠時間都放棄了的時候，赤云染又覺得十分窩心。

那在這幾個孩子里最敢肆無忌憚開師兄們玩笑的墨塵音的話來說，赭杉和蒼師兄，其實都是容易害羞的人呀XDD

幕八·完。

後記：

事實上，這篇寫得很亂。
大概是因為我心情很亂的緣故。
所以不知道該表達的東西表達到沒有。
師兄們都是內斂卻溫柔的人。
也可以說，小墨精闢地總結出了部分的真相……當然，是部分的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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