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氣候十分悶熱,最光陰就讀的高中已經創校多年,大多數的建築都是早期的設計,雖然學校已經開始在重建教學大樓,但對今天畢業的他來說,只覺得校方應該先從禮堂弄起的。 zq5N@dF
經過歲月沖刷的禮堂,牆壁就算粉刷過,還是能見到壁上的坑洞。禮堂只有兩扇大門,此時前後的大門都是開著的,連兩旁的窗戶也都打開了,卻驅散不走滿室的沉悶暑氣。 wI7.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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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光陰看了一眼台上,校長正在頒發畢業證書給畢業生代表,放在角落的電風扇左右轉動著,微風吹過,把畢業生代表的裙子給稍微掀起了,之後,他旁邊的男生開始交頭接耳討論,直到被班導制止。 N/C$8D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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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熱的最光陰解開了最上面的兩顆扣子,悄悄用手上的通知單搧了搧風。發現左邊的袖子被扯,還以為坐在旁邊的同學是在提醒他什麼,結果他轉頭一看,才發現對方正在用他的制服袖子擦淚。 2x gk$E$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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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YxnZ0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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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沒關係,反正你今天是最後一次穿了。」跟最光陰算是有點交情的同學其實挺感性的,很容易就被氣氛影響。他頓了頓,又補了一句:「而且你之後就要搬家了,還是那麼遠的地方,也不知道未來能不能再和你見到面……痛!幹嘛彈我額頭?」 af[dku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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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光陰的食指抵著唇,用眼神示意同學看向班導,也許是因為他剛剛太大聲,吸引了導師的注意,跟班導對上視線的同學馬上坐好,專心看著講台上的人。 p*jH5h 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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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聽見最光陰低聲說了一句:「總會見到的,如果有緣的話。」 (R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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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你從哪學來的說詞?」他問完,得到是一陣沉默,當他在想最光陰是不是沒聽見的時候,耳邊就傳來一句呢喃。 iQ;lvOj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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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我說的。」 a/CY@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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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他問,最光陰沒有回答,只是沈默地摸了一下鎖骨。 9qq6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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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最光陰解開了扣子,原本被藏在制服底下的玉墜,出現在他眼前。 RP^L.X(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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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半紫半綠的玉墜,在兩個顏色的交界,有著一道裂痕。本該是個可愛的小狗玉墜,卻因為那道痕而變得有些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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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塊玉,早在一年級的游泳課,他就看過了。 [pt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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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這種類型的玉飾,都是為了求平安的。當他看到最光陰戴著的那塊玉上頭有了裂痕,還以為對方沒注意到,就出聲提醒。 ^]/V-!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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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最光陰說他知道,「他給我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juWbd|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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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你都不會介意嗎?」 .*?-j?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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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光陰當時反問他:「為什麼要介意?」 6m:$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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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理所當然的模樣,反而讓他一時答不上話。 1yS:`
「欸、就覺得不吉利之類的?」 !h^_2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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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嗎?我戴了十年都沒怎樣。」 dM -<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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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zq$0 ?vG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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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對方不在意,那他也沒繼續過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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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學校的游泳課只有一年級得上,除非被當必須重修。那一年的游泳課是他唯一有機會看到那塊玉的時間,不過也許是兩年沒見到的緣故,他總覺得那塊玉上頭的裂痕,似乎變深了。 hBDmC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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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記錯了吧? =QwT)KRB%
他想。 nbv}Q-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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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班導再度看過來的他,嚇得趕緊轉頭望向台上,跟著周遭的同學一起抬手鼓掌。他沒有發現,在他移開視線的瞬間,最光陰的指尖碰到了玉上的裂痕,手指頓了一下,似乎是為了確認,指甲來回刮了一下裂縫。 >+%0|6V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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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光陰的睫毛顫了一下,而後做出緊抿嘴唇,微皺眉頭的神情。 a3[,3
在掌聲響起之後,他張開了嘴,無聲呼喚一個名字。 ]~pM;6Pu0
耳邊的鼓掌聲依舊持續,沒有任何變化。 S""F58H n
他還想再說一次那個名字,但掌聲已經停止,他只能作罷。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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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典禮,最光陰沒有任何印象,滿腦子都是「他」沒有回應自己的呼喊而產生的擔心,根本沒有心思注意外界的事情。 F\<{:wu
好不容易終於撐到散場的那一刻,他跟幾個有交情的同學說聲道別後,就邁開腳步,用跑的離開了校園,回到了租屋處。 OL.{lKJ3D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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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光陰出生的故鄉在很遙遠的地方,十二年前因為求學加上家人事業的種種原因,而搬來這邊,直到今年,他考上故鄉那裡的大學,家人才答應讓他回去。 T'5MO\
本來是還會多待一陣子,等到新生報到的日子快要來臨時,他就會和家人一起回去,畢竟家人也需要一點時間來處理事情。 ;IT'6m`@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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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一想到沒有回應的「他」,以及玉上那道變大的裂縫,最光陰就壓抑不住內心的擔憂,他不顧家人的反對,隨手收拾了簡便的行李,轉身獨自踏上回鄉的旅途。 )SaMfP1=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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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最光陰還記得故鄉老宅的住址,還是因為變化過大的景色而好幾次迷失方向。 Rz<'&Z>;
他腳下所踩著的柏油路,當時是條小溪,雖然溪水深度只到大人的膝蓋,但對年幼的他來說,已經足夠可怕了。每次他玩得滿身泥沙時,都是那個人抱著他來到這條小溪,用水幫他擦掉那些塵沙,以免回家挨罵。 1/=6s5v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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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外觀嶄新的住宅,曾經是塊無人看管的田地,那時種了幾棵果樹,樹上結果之後,路過的行人都會順手摘幾顆。 fKkS_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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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的他總是會爬上樹去採果子,有次發現那個人就站在樹下看著他,於是他就朝著那人的方向跳了下去,那人睜大了雙眼,伸手接住他後,一邊輕捏他鼻子一邊說他太調皮,該罰。 -S%Uw
他把剛摘到的果實塞到那人手裡,說:「別氣啦,這個給你,很好吃的。」 >4?735f=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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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改捏他的手,問:「這麼有自信啊?如果是酸的該怎麼辦?」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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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很久,回:「不然我先咬一口,是甜的再給你吃?」 Cv<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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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被他的回答逗樂了,那人笑了笑,一邊摸他的瀏海一邊叮嚀:「我不攔你,但你旁邊必須有人看著,不能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3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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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他似懂非懂,問了句為什麼,那人回:「如果你受傷了,會有人傷心。」 X(;W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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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那人看了很久很久,給了一個承諾:「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cE*d(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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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們又相處了一段日子,他就跟家人離開了,在他要搬走的前一天,他跑去找那個人,那個人給了他玉墜,說有緣的話就會再度相見。 G9~ 4?v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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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搬到那邊時,非常不習慣陌生的環境,再加上他是期中才轉學過去,班上的同學早就玩在一起,對於突然冒出來的他,第一反應是排擠。 x.q"FXu
而家人忙著公事,也沒多少時間陪他。 o}Q3mC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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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那個人,很想很想。 B#o6UO\
所以他抓著玉墜,哭著喊了一聲那個人的名字。 CS;4ysNf
然後那個人就出現了。 }k@SmO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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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好幾年,每當他想見那個人了,就會呼喚那個名字。 dlioaY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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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發現玉墜出現了裂縫,裂痕還會隨著那個人出現次數越多而變深、變長,他才停止這種行為。 Zt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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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他也漸漸意識到那個人大概不是人類的事實,他無法確定玉墜的損壞會不會影響到那人,乾脆不再提起那個名字。 ,3Aiz|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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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還是很在意那人,所以他報了故鄉的大學,想回去看看那人。 kK.[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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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地點,是距離老宅一公里的廢棄寺廟,幼時的他在家裡看到一隻雪白的獒犬,因為好奇而跟著雪獒一路跑到那裡的。 jaQH1^~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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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最光陰到達老宅時,比他預計的時間還要早一點,但周遭的變化比他預料的還要大。 /1b7f'
曾經的樹林都被砍光了,只剩一棟棟的別墅建築,其中最氣派最美觀的別墅,就是當年的寺廟所在地。 sY&Z/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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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霎那,最光陰陷入了迷惘。 1YtK+,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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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他,都是到寺廟找那個人的,但寺廟已經不在了,現在的他要去哪裡找那人?那人……還找得到嗎? C40o_1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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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盛暑的炎熱天氣,但最光陰卻覺得自己逐漸被一股冷意包圍,他下意識地摸向鎖骨間的玉墜,輕喚那個名字。 ">vi=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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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勝大人。」 H`rd 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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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落,一道輕柔的嗓音在他背後響起。 'i4L.&
「小最。」 7\yh<?`V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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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光陰轉過身,一抹雪白的身影映入他的雙眸中,他眨了眨眼,張嘴詢問眼前微笑的人影:「你是誰?怎麼裝成九千勝大人的模樣?」 U|x#'j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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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人影笑著反問,「你仔細瞧瞧,我是九千勝的模樣嗎?」 xL"O~j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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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最光陰仔細觀察對方,發覺對方雖然跟九千勝五官相似,但終究只是相似而已。 6i@*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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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 Y}6@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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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問人家的名字以前,你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姓名才對。」 #@F.wV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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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光陰想都沒想,搖頭拒絕了。 ~EU\\;1Rmq
「九千勝大人說過,不知對方的底細就交換姓名,是大忌。」 R[OXY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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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雪白的身影拿起扇子敲了敲額頭,「如果當時的你,也是這樣回答就好了。如此一來,我與他就不用像這樣繞了一大圈。」 %^[D+1ULb
「最、光、陰。」 ;*0?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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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光陰發現對方拿著扇子的那雙手變換了姿勢,他用另一隻手握著扇柄,並從中抽出長刀,隨著白光劃過,清脆的破裂聲在耳邊響起。 jwP5pu
眼前的空間產生了扭曲,蛛網般的黑線撕裂了產生變化的景色。對方的長刀恰巧被空間的裂痕吞噬,沒傷到最光陰半根寒毛。 P~%+KxwZ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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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麼快就找到了嗎?」似乎並不感到意外的人笑了笑,放開了刀,任由刀的身影化成粉末消散在空中。 7mE9Zo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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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裂聲仍在持續著,最光陰這時才發現聲音的源頭是玉墜,在墜飾完全碎裂的瞬間,他的面前憑空出現一道身影,一道與雪白人影相差無幾的身影。 l z-I[*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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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仙魄的一部分交給人類,你不擔心這世上又會因此誕生一個妖魔嗎?刀神……喔,差點忘了,已經墮落的神仙只能直稱名字,不能再被稱為神。我說的對嗎?九千勝。」 ]J@-,FF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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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勝先確認最光陰的情況,見少年毫髮無傷才淡然地回了句:「分裂出去的仙魄,也不是每個都能遇到雙心的機緣。」 !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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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聽到刺耳的詞語,雪白人影終於收起了笑容。 QWtD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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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光陰無意去過問那兩人之間的淵源,他只在意玉墜破碎的事情,不知道這樣一來,是否會對九千勝產生什麼影響。他打斷兩人的談話,伸手抓住九千勝的衣袖,出聲詢問:「你沒事吧?」 g/VV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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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我與他還有點事情要談,你先回去吧。」輕輕地拍了拍少年的手背來安撫他的情緒,卻沒有多做解釋。 T"<)B^8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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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最光陰來回看了看兩人,沉思一會才點頭答應。就在他打算轉身離去時,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jcb&h@T8kv
他緊盯著雪色人影,「說起來,你知道我的名字,但我卻不知道你是誰。」 W1EYVX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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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眨了眨眼,「那倒是我的疏忽了,在下是白衣沽酒──」 B{*{9!(l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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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最光陰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個名字,他下意識的將那個名字說出口:「綺羅生?」 ~]q>}/&YLo
不僅徹底將雪色人影的未盡之語堵在喉間,也讓九千勝露出訝異的表情。 *QV"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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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神就看見兩人神情各異的最光陰正要問怎麼了,就查覺到他視線所及之處,地上開出一朵又一朵彼岸花,這不知從何而來的花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他吞沒。 ~9E_L?TW*
他被紅色花海淹沒以前的最後意識,是那兩人朝著他跑過來的身影,以及兩個截然不同的呼喚聲。 w)`X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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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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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狗!」 tym:C7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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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依據出身而分為兩種人,一種是被自然靈氣孕育出來的仙人,另一種則是藉著修道而飛升的仙人。雖然都是神仙,但前者是高貴又稀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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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光陰便是前者,他是為了掌管時間而誕生的;九千勝則是修練刀道飛升的刀神。照理說應該毫無交集的兩人,因為前者心血來潮想找人比試刀法的念頭,而有了相識的契機。 I7~)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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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年後,仙界發生了動亂,為了逼最光陰出身的時間城擺脫中立的態度,有人以九千勝為餌,設計一場局對付最光陰,九千勝為了護最光陰周全,狠心切割一部分的仙魄,並將之製成假人,轉移那群人的焦點。 7eju%d
後來,兩人逃過了追殺,傷重的最光陰一回到時間城便暈了過去。 E2d'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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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醒來,就聽到九千勝成了墮仙並離開仙界的事情。 OF+4M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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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九千勝捨去的仙魄,不知為何去到了鬼界,並擁有自我意識,還成了鬼界某個妖神的屬下新收的義子。 9)NKI02M|
有人以此事來對付九千勝,他為了不讓最光陰也被拖下水,就作出了這個決定。 XbB(<\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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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事情緣由的最光陰離開了仙界,打算去鬼界尋回那個仙魄,來證明九千勝的清白。 %1.F;-GdsW
在仙界以外的地方,他都是用「北狗」這個名字。 QA*<$v
他花了不少時間去尋找與九千勝年紀外貌都相似的人選,卻沒有任何收穫。 1l"2 ~k
後來,他聽說有些妖神會將領地拓展至人界範圍,便猜想那個仙魄說不定在人界那邊。 owQ,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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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鬼界與人世交集的邊界,他救了一個被欺凌的孩子,因為那孩子渾身是傷,所以他把孩子帶在身邊照顧,直到那孩子痊癒,他才讓那孩子離開。 zh*D2/r
分別的時候,那孩子問了他的名字,他本來想說「北狗」的,但不知為何,他最後是講了「最光陰」這個名字。 &29jg_'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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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他還是有跟那孩子保持聯絡,隨著時間流逝,那孩子逐漸長大成人,看著跟九千勝越來越相似的五官,他想起那孩子說過因為自己的耳朵是綺羅耳,所以義父就幫自己取了綺羅生這個名字。 `SsoRP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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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勝提過,他出生於綺羅族,綺羅耳便是他這一族的標記之一。 D2kmBZ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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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綺羅生可能就是那個九千勝的仙魄之後,最光陰陷入了迷茫,他還沒想好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綺羅生就遇到了死劫。 M{{kO@P"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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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挽救綺羅生的生命,他將自己的心挖了出來,給了對方。 5dI=;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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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光陰的壽命,就此畫下了句點。 ,>h"~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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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最光陰清醒之後,出現在他面前的是,完全變了一個人的至親們。 j<*7p:L7_>
「你這回想起他們的速度,比上次快了幾年。」 Nw1*);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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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光陰閉上雙眼,沉默許久後才睜開眼,他咳了一聲,將那個說了十幾年的稱謂給吞回肚中,改成另一個稱呼:「城主。」 8qg%>ZU4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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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這次你的選擇?」指尖輕敲桌面,節奏與周遭的時鐘滴答聲一致。 )>:~X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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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間城裡,城主可以將最光陰的時間永遠停在壽限的前一刻。但時間城以外的地方,最光陰就得在壽限即將到來前,將自己的生命倒轉回去,從頭開始新的人生,直到時間再度來到那一個時刻,不斷輪迴。 N68$b#9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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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池。」 4d5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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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麼多次的輪迴,你依舊不肯回來嗎?」 Fm0d0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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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的緣故,讓他們被貶至凡間,在他們能回仙界以前,我會繼續陪他們。」 f?Zjd&|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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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這次的時限還有十年,等時間到了再說吧。」城主的手指在空中劃出一個法陣,將最光陰送到原來的時空,「我先把你送回去,不然他們就要找過來了。」 IDH~n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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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大廳,輕聲嘆息。 cQj`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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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經過無數輪迴依舊想待著的人癡?還是明知對方不記得自己,仍舊想相遇的人癡呢? I]v2-r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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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PlzM`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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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總設定來自於小五 ls^Z"9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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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文,一直忘記搬過來 VO|ECB2e
曾經放在樂乎過,後來因為一直被屏蔽就刪文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