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29 迎宾香(ALL问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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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iyin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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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7)

樓主發表於: 2021-09-29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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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9 迎宾香(ALL问菩提)

梵音呢喃，玉指轻点，小巧的紫砂香炉里升起袅袅的香气，是迎宾香的味道。迎宾香的香味清淡雅致，正好和四周的花香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特殊的香味，只让人觉得心情恬静安宁。

翡翠色薄帘里的人影看不清面容，他的声音清正悦耳：“迎宾香烧完，我的故事也就讲完了。”

————

故事的开头是一个阴天，天色极阴沉，偶有妖风刮起，似鬼哭，似狼嚎。

天上有一点一点的东西掉下来，若有实质，一直落到最底下，然后才有了这片黑色的土地。

“那只是雨水。”问菩提抬头看着那密厚的云层，云层间不时有电光划过，之后轰轰巨响便响彻这片大地的所有角落。

问菩提跪在这里很久了，远远看去，天地之间只有一个他，因为承受不住天的重量，才不得不跪了下来。

问菩提是被问罪的，但他不觉得他杀了那些罪人是错的，也不觉得自己受到的惩罚是错的，他思来想去，最大的错，大概就是他出生在这个地方，却无法和这里的人一样按他们定下的规则生活下去。

不远处，那个一脸不忍看着他的是静如禅，他唯一一个老师。未遇明师者，日夜苦忧惊。幸得他遇见了如禅，使他寂寥的人生不至于苦闷，免于忧扰。

问菩提向静如禅做了一个口型：“我没事的。”

静如禅用幽幽的眼神望着他，然后闭上了双眼。菩提现在的笑对他来说，只是刺心的刀。他转头离开，打算再去找宗佛求情。说他以后会好好管着问菩提，不让他犯错，只求放菩提一条生路。

见静如禅离开，问菩提叹了口气：“也好，等下画面过于血腥，怕如禅不能接受。”

不远处有一双脚步缓慢走来，每一步都很沉重，重到问菩提几乎以为他走不到他面前。

问菩提抬头看向今生无缘的师兄，他方才轻松的心情一扫而空，只剩下一片哀戚：“对不起，大和尚。”

佛剑悲悯地看着在他面前跪着的人，他平时对其他人的悲悯有限，只有他这个师弟，佛剑从小看着他长大，心疼，痛苦，急乱，无奈，惊惶，全部化作悲悯，从心底，从眼底一涌而出。

问菩提见了，也受了。

“下面跪的罪人，最后问你一句，你可认罪？”高台上，三教法宗高层的身影看不清晰，一条条黑影仿佛一根根如来佛的手指，要将台下的泼猴压死在掌心中。

“不认。”问菩提此时依旧毫不畏怯，“问菩提没有错，何来的罪。”

“大胆问菩提，滥杀皈依僧，态度顽劣，拒不认错，罪加一等，佛剑分说，行刑。”从高台飞下一根令签，上面写这血红的一个“杀”字。

佛剑握着佛牒的手，很坚定，他从来没有迷茫过，至少在旁人看来如此。

“大和尚，等下你砍的时候动作麻利点，不要太难看，我怕吓到如禅。”问菩提轻轻说道。

“……”

只见剑光一闪，一泓炽热的鲜血飞溅而起，而后落在地上，落在泥水中，落在佛剑的脚边。

雨开始越下越大，雨幕将所有的声音压低，也将大地重新清洗得一片干净。

——————

“香已烧尽，故事也已讲完。”帘子里的那个人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你可以明天再来，如果明天我还有心情为你点上一炉迎宾香的话。”

他身边一道白色的影子，似乎小声说了句什么。他有些委屈，又带了些撒娇意味，说道：“知道了，这次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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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张爱玲的梗，烧香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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