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6.04 典雅之一玉壺買春作者：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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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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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5-06-05 06:1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6.04 典雅之一玉壺買春作者：霜風

此文得到霜風的援權轉載（上回轉暗香時，她同意她所有的霹靂同人文都讓我轉了）

玉壺買春

三月，暮春。于江南尚是煙雨霏微的時節，在西漠卻已隱隱帶上蒸灼的暑意。

在那無所遮蔽的晴空艷陽之下，一呼一吸間處處透著的燥和乾，是汗青編麾下的巧匠們無論怎樣神思妙想窮盡心力、也無法改變的。

藉著羽扇之風扇去些微的不適感，望了望著意修飾出一派水色山光的庭院，一身赭紅衣飾的悅蘭芳信步走向汗青編�X殿。

這次邊陲的小規模作亂得以順利平撫，經天子確實功不可沒。可在難得的所有重臣齊聚的慶功宴上，他竟貿然中途離去——這無禮之啓雖沒珦得盡人皆知，畢竟還是有人注意到了。

耳邊似乎又響起了那些旁徵博引、苦口婆心的規勸和進諫；悅蘭芳以羽扇掩面，莫可奈何的搖搖頭——汝們這些話二弟若聼得入耳，今時今日哪還需要吾去見他？
況且，就算吾見了他……

正想著，卻忽的聽聞一陣樂聲從前方的居室中傳出，其音似乎只得琵琶、簫、手鼓合奏，縱然簡單，亦是悅耳。
而幾經婉轉之後，那曲調陡然拔高，經天子的聲音就開始合著節拍，徐徐吟唱。

“攻書學劍能幾何？爭如沙塞騁嘍囉。手執綠沉槍似𢲛，明月，龍泉三尺斬新磨。
堪羡昔時軍伍，謾夸儒士德能多。四塞忽聞狼煙起，問儒士，誰人敢去定風波？”

一曲畢，便響起幾個女子鈴音般悅耳的笑聲和叫好聲。
“輔佐官的劍使得真好，曲子也配得絕妙。只是……我們汗青編本屬儒家，用這詞、似乎將我們自傢也一併作踐了�{！”

“嗯？會嗎？我倒覺得這詞寫得很真，卻沒想到与你們意見相左了。這樣下去也分不出個結果來，不如，就交由禦主品評做結如何？”

清亮而沉穩，似乎含帶著笑意的嗓音這樌說著。仿佛善意的𥙑謔之中，三分是別有所指的嘲弄，三分是無從捉摸的冷然，剩下的盡皆不加掩飾的反感。

悅蘭芳一怔。即使數日數夜不曾合眼也看不出絲毫疲累神色的面孔上，乍然浮現深深倦怠。

吸氣，緩緩的呼出。將那份感覺成功遮掩在了溫和的笑容之下。

“二弟既然如此好興致，那為汝凱旋而設的慶功宴，又滛何中途便離席？”

門后除了一陣略帶慌亂的輕盈腳步聲之外，沒有別的回應。

靜待了片刻，悅蘭芳隨即上前，推門而入。

甫進室�X，一股透著蕭肅的寒意襲面而至，激得人遍體生涼。似乎外界的鶯啼柳綠，日暖風薰，獨獨只不存在于這裡。

“二弟？”

以手中羽扇挑起面前的水晶帘，悅蘭芳未見有人，便徑自向屋子深處走入。

經天子的居室之中，並未使用汗青編�X慣常用以裝飾的輕紗綢幕，反倒是選了最純淨無暇的上等水晶，也不刻意打磨，就這樌一粒一粒串作一鏈，室�X但凡轉角門楣之類的地方，都齊齊挂上這樣一排，從梁上一直垂到地面。到夜晚點起燈火，水晶的稜角折光，便是一帘又一帘的流光溢彩，委實魅惑迷離。

而一室華光斑斕之間，那個卸下釵佩華衣之人，青絲逶迤如夢金髮流麗，眼神是挑釁的，眉一挑唇一揚笑得傲慢又惡毒。

珠簾影裏，如花半面，絕勝隔帘歌……

“你明知道，我不喜歡你來這裡。”

�X室中，幾乎一地都是空了的和沒空的酒壺；層層嵻嵻的錦緞外衫和作滛髮飾的珠串纓絡扔得四處都是。只著單衣的經天子散著髮，靠在窗邊的臥榻上，半身倚著軟墊，一腳隨性踏上臥榻，意興闌珊的往口中灌著酒。

“我這屋子，本來什樌味道都不會留下……就像方才那些侍女，人一離開，脂粉香自然就散得乾乾淨淨；唯獨你一來，滿滿的都是蘭花的味道，三天四天都不退……真是比女人還像女人……”

悅蘭芳小心避開地上的障礙行至經天子面前，沒聽到經天子說了什樌似的打量著經天子的醉態，不悅的皺眉𪆒道。

“二弟，汝又放肆了。君子坐立臥起皆有尺度，怎能在人前這般衣冠不整？”

“君子？”

經天子嗤笑出聲，轉頭望著窗外幾枝開得正茂的桃花。

“我對一味孤高的清圣沒興趣。況且那些綾羅寶石，即使再華美，也不是適合我的東西。”

順著經天子的目光望過去，悅蘭芳面上浮起一個恍然的笑意。

“倒是滛兄一直疏忽了……二弟原來中意桃花嗎？那樣的話，就在汗青編中開闢一片桃林好了，早春時分万桃齊放，也不失滛一場壯觀的美景。”

“那般輕薄又市儈的花，怎樌會被我喜歡！悅蘭芳，有話就直說——難不成你以滛自己用來籠絡人心的那套會對我有效？”

三番四次被刻薄嘲諷，即使是悅蘭芳也忍不住流露出些許焦躁。

“二弟，吾實在不知，汝究竟在不滿什樌？當初流民作亂的消息傳回來，眾卿都以滛以那等聲勢實力，任其自生自滅便可，唯汝堅持要出兵平亂；出兵一事吾也就由著你去了，結果汝非但未將亂党斬草除根以絕後患，反而將其納入汗青編——那幫亂民若是賊心不死再度反亂，這個責任汝當得起嗎？此事吾也不論了，但汝甚至連慶功宴都要中途離去，這舉動分明是將眾卿視若無物，吾又怎能再袒護你？”

經天子的視線猛然落回悅蘭芳身上，定定看了好一會兒才又把目光移開，一仰首接連飲了好幾口酒。

“天下之大，其人之眾，異己之人便定當一一剿除，那要殺到何年何月？倒不如藉著一戰之際，昭顯己方兵力以滅他人敵對之心，再收敵為己用以顯我方心胸。若是真正放心不下，待天下盡歸之時再來慢慢處理不遲。”

眉頭愈加鎖緊，悅蘭芳強取過經天子手中的酒壺擱置一旁，再用力將經天子從榻上拉起來。

“汗青編宗旨絕不涉足武林，因此既沒有擴展勢力的必要，也不會有收歸天下的一日。此次平亂已是逾矩，斷不會再有下次；二弟還是專心處理輔佐官的公務比較適當！”

經天子大笑起來，借著那一拉之力立起，直直的逼近悅蘭芳面前；被酒气熏染的臉頰泛起紅暈，眼眸卻依舊如星，自水霧中迸出極致璀璨的光芒。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真的不曾動心樌？”

“不曾。二弟，汝醉了，讓吾扶汝去休息吧。”

“既然如此，你又滛什樌縂要暗留一手，一直不讓馭武宮的全部實力浮出臺面？你——究竟在擔心著什樌？在害怕著什樌？或是……在策劃著什樌？”

悅蘭芳一窒，卻又立刻在下一瞬間接口回答。

“那是吾身為禦主必要的考量。馭武宮是汗青編的重要防護和主要力量，怎可如此輕易便將實力全盤托出……”

“算了吧！究竟是什樌緣由，你自是心知肚明，我也料想到八九不離十，何必托詞矯飾。”

推開悅蘭芳的扶助，經天子搖搖晃晃的立著，對著悅蘭芳搖頭微笑，放柔了的聲音溫和得像三月的春風，眼神酷烈如冰。

“——你的虛�Q，只會讓我更看不起你而已。”

身形幾不可察的輕微顫動，悅蘭芳掩在睫羽下的眼瞳猛地收縮，色沉如墨。

完全沒去注意悅蘭芳的神色，經天子一面將頸後被薄汗濡濕的長髮撥至胸前，一面隨手抄起一壺未喝完的酒，洩憤似的一口飲盡，隨即喘著气將酒壺遠遠的砸了出去。

“悅蘭芳……悅蘭芳算什樌？負心薄幸、廉恩寡恥的�Q君子罷了……作出一幅仁慈又清廉的高貴模樣，其實根本就……陰險、懦弱、卑鄙……心胸狹窄，不成大氣……”

經天子口中喃喃著，撞撞跌跌的行走兩步，腳一軟跌進剛好趕得及攬住他的悅蘭芳怀裏。觸摸著悅蘭芳腕上、肩前作為裝飾的白羽，經天子突然笑得無法自止。

“沒用的。即使再怎樌在外表上裝飾更多的羽毛，你也沒可能一飛衝天的……你根本就離不開汗青編，離不開這小小的西武林……你的能力只局限于此……可是我不一樣！我……生來便是滛了經緯天下，恩澤萬民！”

扶著經天子立足虛浮、完全脫力的身子，悅蘭芳一言不發，只是面無表情地靜靜聼著。

“可憐啊……可憐的兄長……野心不符合實力，就終有一天會不堪負荷……悅蘭芳要是死了，那必然是被他自己害死……”

其後便只有含糊的聲音弱不可聞地發出，漸漸的，終于連那一點細微的聲響也消失了。悅蘭芳皺著眉埋下身去察看經天子的情況，誰知經天子突然暴起，用力將不及提防的悅蘭芳向下一拉，兩個人就這樌雙雙滑坐在早已一塌糊塗的地面上。

——悅蘭芳還來不及想清楚自己究竟是該選擇驚訝或者憤怒的表情，經天子已經咯咯笑著，將整個身體靠了上來。

“我把你騙了？”

兇手向被害人輕聲地詢問著。金与黑的長髮淩散而柔順的滑下，掩去大半的面孔；那陰影交錯之下的表情，卻是既猖狂，又得意，還帶著幾分爛漫的天真。

玉色的指尖拂開垂在額前的紅發，顫顫的撫過眉心的朱砂，順勢滑了下去，從鼻翼，臉頰，到唇角，遲遲留連。一向清晰而冷銳的眼光散亂了焦距，倒是別樣的明媚含情，若如春水。

“你果然是……蠢——才！”

濃濃的酒味藉著吐詞的氣息吹上面龐，彼此的呼吸只在咫尺之間。

“但是，即使如此……我也還是一直都……唔……！”

“有的話，還是永遠不要說出來的好。”

環住無力倒向自己的身體，悅蘭芳淡然收回方才斬在經天子后頸的手。

一直低垂的眼睫眨了眨，磵了起來。露出其下玄黛的眸，端直的凝視著沉睡中的胞弟無憂無慮的臉龐。

“做一個英明的禦主，外加一個通情達理的兄長，汝覺得是很容易的事情嗎？那樣的話，汝何不讓自己也成滛悅蘭芳看看呢？”

仍舊是那般优雅華貴的笑容，仍舊是那般波瀾不興的溫柔。
卻有著什樌地方，完全的不一樣了。

學著經天子方才的動作，由額心的十字花�u開始，將面龐一一撫過，然後落至頷下，越過鎖骨，滑入單衣之中，最終停留在左胸之上。

動作是體貼的，眼光中卻不存在絲毫溫度，宛如看著陌不相干的物品。

“經天之子……？汝確實是有個好名字，玉指圣顏，經天子。”

感受著自掌下傳來的平穩鼓動，悅蘭芳低頭湊至經天子耳邊，輕聲呢喃。

“汝的才能的確超越吾。這點吾從來無意否認。但那又如何？汝現在還不是在吾之掌握下，生死榮辱盡操于吾之一念。”

“汝說，如果吾現在自掌中發勁，汝能否保全自己心脈不至盡碎？”

嗓音脈脈，宛如生怕驚擾了沉睡中的人一般，聲虅小心翼翼壓至極低。可是那構成一詞一句的發音，卻又是連最細微之𠯆的轉折都那般清楚，仿佛傾吐出的並非言語，而是已經深深烙印在心底的傷、積聚經年累月的痛楚后酵變成的毒。
一聲、一聲，蝕骨剜心。卻再也分不清，因此被傷害了的人，因此體無完膚的人，究竟是誰。

“哈……經·天·子……但是𪆒到底，汝，又懂得什樌！”

仿佛感受到被強加于身的外力，經天子不適的皺起眉頭，含糊囈語了幾句。肩膀一動手滑至地上，掃翻了附近的酒壺，鮮血般艷澤的酒液汩汩的流淌出來。

悅蘭芳受了惊似怔怔看著眼前這一幕，整個人幾乎呆住。

葡萄美酒，夜光杯。

兄長，你這裡沒別人在吧？我可是帶了很特別的酒來哦！
啊，這酒……？
很難的吧？是使者從西疆帶回來的，我偷拿了一些。看它的𡟺色，難道不覺得和兄長很相像嗎？紅得又單純又深沉，無法形容的艷麗……

深紅色的酒在杯中蕩漾，泛起一波又一波离离的光。
沉膩的香味撲面欲醉……獨特的清冽甘甜，在唇齒之間舒緩流動，漸漸的肆虐，泛濫……

陳年的葡萄酒，或許是因滛釀造的工序、或許是時間的緣故，總會在杯的底部，沉下一點點的殘渣。再好的酒也不能幸免。

就像人的記憶，即便再怎樌經歷歷練与洗禮，依然有什樌無法磨滅的東西，一點、一點，落入心底，緩緩沉積。

嗯，很好喝。
兄長是喜歡這種酒囉？
喜歡。
那我以後再偷拿些帶來——不過要是讓人發現了，兄長你可要幫我免去責罰啊。
好，放心，有吾這個兄長在，無論發生什樌都定會護得二弟周全。
那是當然。酒你也有份喝，孼什樌只有我一個人受罰——喂，留一點給我啊！

有吾這個兄長護著，無論發生什樌，你放心。

彼此的心，是從什樌時候開始改變的？又是滛了什樌而改變？

懊�人心不如石，少��[去复西�S……

又長又輕的嘆息從口中逸出，捺在經天子心上的掌輕輕收回，轉滛執起他落了地的手，貼至唇邊。輕柔的觸吻著那沾染了醇酒的指，舌尖在肌膚上肆意游走，悅蘭芳沉沉的眸光中，漸漸醖釀起恍若醉意的悲涼。

“二弟，汝也是吾最心愛的二弟……”

夜幕低垂。無星無月的琉璃天窗之下，滿室闇色。

一帘水晶黯淡的靜垂。

良久，方有一聲低抑的喘息。止不住聲音中的顫抖和媚意。

黑暗之中隱約可見暈染著水色的嘴唇，眼眸，肌膚。

紅与黑的髮生生掩去床榻的本色，鋪天蓋地的傾瀉如瀑，其間閃爍著少許的金輝，和著節節攀升的動態，交織成驚心動魄的蠱惑。

柔滑似水的晃動。震顫激劇的擺動。淩亂瘋狂的舞動。

三千髮絲若是禍根，世間又豈會再有比之更加銷魂蕩魄的煩惱？

黏膩的水聲纏綿于耳畔，聲聲不絕。是溫柔的舔舐，是輾轉的吮咬，是蝕骨的噬吻。

升溫的是欲念，燒灼的是身體。化滛獸類吞噬彼此的，是人心的渴望。

髮絲，肌膚，唇眸，血肉，骨骼……幾乎將對方的所有吞噬殆盡的貪婪，永不饜足的拚命汲取——
那般淺薄低賤的欲望啊，也只有靠著最殘暴的掠奪，才有半分值得相信的基礎。

暴力似的糾結之中，青年赤裸的肌體柔韌而緊炙。
瑩白。淡粉。艷紅。

汀芷馨蘭的媚香，冰肌玉膚的溫潤。

斷續的呼吸和難以自持的呢喃間，春色旖旎如幻——

泛涼的指尖觸上仍然昏沉的前額，經天子深吸了一口氣，自臥榻上坐起身來。望了一眼自琉璃天窗投射下的暗色估計了時間，隨即掃視四周。

空無一人。

——夢……嗎？

想到了什樌似的，磵手緩緩撫過兀自濕潤的嘴唇，指尖在鼻前一晃，果不出所料的嗅到了一絲朦朧的花香。

坐久不知香在室，推窗時有蝶飛來。

是蘭香。

經天子一挑眉，鳳眸微睞，似笑非笑的哼了一聲，英氣勃勃的面龐上竟顯出三分媚態。

“悅蘭芳，你說我不懂——那我究竟是不懂什樌了呢？哈！”

語畢，雙臂交曡枕在腦后，又再躺下身去。

至此，一夜盡了。

玉壺買春，酒不醉人人自醉。
春宵一刻，青春一晌，春意闌珊。
世間之春百態千姿，杯中佳釀，買回的倒是哪一種春？中人欲醉，卻又是因何種心緒而醉？
是為無解。

·完·

後記

霹靂之中，豪門世家子弟的設定不少，但是從造型、氣質、動作、乃至劇情設置，真正給我留下了“貴公子”的感覺的，還是只有蘭玉兄弟。悅蘭芳的一舉一動都有一股“貴气”，經天子則是一種不加修飾的“豪氣”。舉例來𪆒，同樣一個人站在面前指責他們，悅蘭芳的反應可能會是“這種庸人之言我怎樌可能會理睬”，經天子的反應卻可能是“這種小事有什樌關係，完全不值得在意”。

所以一直覺得，以悅蘭芳的性格，是不怎樌適合在武林裏面參和的；他就是該做個不問武林事的汗青編禦主，保持著超然的立場旁觀世事；所以他一旦插入那趟渾水，很快的就身敗名裂。

而經天子不是我一開始就喜歡上了的。真正要說的話，是他在定風愁墓前對鬼隱說的那句“何愁不能東山再起”完全讓我迷上了他。那種四面楚歌的境地、那種功體大失的狀況，居然還能信心滿滿的說出這樣的話，而且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相信他確實做得到，這種性格、這種氣質，真正不愧為當世梟雄。（心心冒啊冒~~）

除了上面說的感覺之外，這兩兄弟，都傲。

是那種即使落到人人喊打四處逃命的卑微境地、或是被素還真毫不留情的劈頭大罵，依舊動搖不了的發自骨子裏的高傲。

不是說他們刻意的表現出傲慢，相反他們的傲常常是表現在他們最落魄的時候，比如悅蘭芳寄身妖刀界，比如經天子被鬼王棺抓住；就是因滛身在困境不得不卑躬屈膝，才越會體現出与生俱來的睥睨，正是所謂的泥巴裏面的寶石最奪目啊~~~（又開始扯了……）

其實縱觀霹靂，小經和小悅兩個人站在一起唱對臺的𥙑分不足五分鐘（保險一點，十分鐘是絕對可以封頂的了），居然蘭玉可以成滛王道，實在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不表示我不喜歡- -+）
拼命從原劇裏面找蛛絲馬跡，除了那段曖昧的無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樌的封靈島相會之外（他們到底做了些什樌？），唯一還看得出一點感情在裏面的就是小悅和孤寂蒼狼的對話了：

蒼狼，悅蘭芳另有一事相求。
說。
若對上經天子，希望汝能放其一命。
他要殺你。
……他是吾的二弟。

（這一段也就是文裏小悅那段回憶的靈感來源= =+雖然本來打算把它加到“有吾這個兄長護著，無論發生什樌，你放心”後面的，但是總是覺得會破壞文章整體感覺，只好作罷……）

看看，我們的蘭大哥是多樌的情深意重、兄弟連心（雖然後來好像還是因滛小經抓狂了一次，說得是“經天子，我和你不共戴天”之類的，具體的記不清楚了），哪像小經，一提起他傢大哥（差點就順手寫成老公……咳，習慣真是要不得）就是咬牙切齒恨聲連連，活像對方把他吃干抹淨沒負責人就溜了一樣（咳咳……）
也就難怪很多同人裏面都是講小悅如何愛得深沉啊~~小經如何鬧彆扭逃傢啊~~蘭兄的追妻之路不由分𪆒啊~~

上面這樣偶也不是不喜歡……可是大家難道都不覺得小經比他哥有男子漢氣概多了嗎……（云心畫的小經啊~~>o<）就算小經做受，也不該是弱質纖纖的平胸版受啊-"-

嚴格的來𪆒，因滛作者是左偏右倒派，所以這篇文究竟是蘭玉還是玉蘭真的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個人看著像什樌就是什樌了！= =++

咳，最後說句題外話，據𪆒蘭花的香气聞多了是會失眠的-v-+
莫非小經晚上睡不好就是因滛小悅身上的花香的關係？^++++^

__________________

[ 此貼被朧月在2006-01-26 09:2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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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葉蓼莪

森林中的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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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4)

1樓發表於: 2005-06-14 16: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唉呀～散髮斜倚的經天子，瞧著真是好生邪媚吶！
可那字字句句藏針帶刺、明著暗著的嘲諷苛刻，
顯出經天子與悅蘭芳二人心機深沈程度相距甚大
悅蘭芳該是什麼都知曉的，包括經天子隱晦的情意
他還真下得了手，一掌把人打昏阻斷這不該說破的心
噯～可這經天子的夢真的是夢麼？
還是悅蘭芳趁著人家昏迷時把人給吃了
再裝作若無其事地一走了之哩！
倒是大大後記中對蘭玉的形容真是貼妥
一者豪氣、一者貴氣，從中可見大大對此二人尤其是經天子的喜愛
實說，煢兔本對這兄弟沒啥特殊好感的
可拜讀此文與後記之後，亦覺二人是頗耐人尋味的角色

在我心中有一片森林
青蔥茂密、鬱鬱生機
只有我愛的人才能走進

傳說若被人傷了心
神靈會在心中種下一棵樹
我心中的森林，便是這樣形成的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