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4.03 【燕霜】醉夢(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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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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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4-04-03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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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3 【燕霜】醉夢(全)

幾個月前就寫好的

只是我自己的期望而已(抹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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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喝酒了？」

到外頭探查了數日，雪山銀燕方回黑水城，從姚金池那裡聽說雨音霜莫名的要了好幾壇酒，獨自一人悶頭喝了起來，不管姚金池跟風間始如何關切，她只是笑笑的要兩人不用擔心她、她會有所節制，後來像是不想讓人打擾，索性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到現在都沒有出來。

「唉，我真的很擔心啊，雖然黑水城非常安全，可是一個女孩子喝這麼多酒傷身，霜姑娘房門裡面落了門閂，我也沒辦法進去看她現在怎麼了…」姚金池臉上露出十分煩惱的表情。

聽著姚金池的形容以及擔憂，雪山銀燕也感覺這樣的雨音霜不對勁，沒有多想，他自告奮勇的說：「金池姨娘您別擔心，我去看看。」

「啊，是嗎？那這樣就太好了。」雪山銀燕的主動讓姚金池很是寬心，她笑著從手上竹籃裡拿出一個小瓷瓶，說：「這是我替霜姑娘準備的解酒液，你若能見到她，一定要讓她喝下去喔，不然明天宿醉可有得她受的。」

「嗯，我知道，現在天色已晚，姨娘您請休息吧。」

恭敬的對姚金池說完話，雪山銀燕馬上轉了腳步前往雨音霜現在居住的地方，那裡離姚金池跟憶無心同住之地不遠，也是方便他們這些原先非黑水城居民的人互相照應；當雪山銀燕抵達目的地，一眼就看到木屋外頭四、五個空酒罈散落，他走進屋中，越靠近雨音霜的房間酒味就越加濃厚。

到底是喝了多少…雪山銀燕眉頭蹙起，他推了一下木門，果真如姚金池所說一般，雨音霜從裡頭落了閂，他立刻改為握拳敲門，道：「霜，我是銀燕，妳還好嗎？」

裡面的人沒有回應。

「霜？妳醒著嗎？」雪山銀燕又敲了一次門。

「…銀燕？」雨音霜的聲音從房間裡頭傳出，似乎帶著一點飄忽，「你是銀燕？」

「嗯，是我。」雪山銀燕點了點頭，繼續說：「我剛回到黑水城，金池姨娘跟我說了妳的事情，她很擔心妳，妳沒事吧？」

又沉默了一會，雨音霜語氣冷淡：「…沒事，我好的很，麻煩你這樣轉告她，你在外奔波應該也累了，回去吧。」

再怎麼遲鈍，雪山銀燕還是聽的出來雨音霜的不對勁，即使雨音霜平常對他說話比較尖銳，也不至於像現在冰冷，「霜，妳到底是怎麼了？這不像平常的妳。」

「平常的我？哪裡不像平常的我了？」

話語方落，原本緊閉的木門被一把拉開，醉眼朦朧、滿臉通紅的雨音霜倚在門邊，狹長美目看著雪山銀燕，難得一頭雪白髮絲沒有束起、恣意披散肩頭，在微弱燭光的照耀下，雨音霜平日給人的幹練凌厲氣息減弱許多，只是那眼中帶著的怒意令人無法忽視，雪山銀燕馬上明白她的心情有多惡劣。

不知為何，第一次看見雨音霜這副模樣，雪山銀燕確實感到她有些地方與平日不同，似是比以往常的印象還要來得…嬌弱，這也令雪山銀燕心中產生一股奇異感，心跳頻率更是加快不少…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雪山銀燕連忙甩了甩頭，決定先壓下這股怪異，關心的問：「妳怎麼會喝成這樣？不開心也不該喝這麼多酒。」

沒有回答雪山銀燕的問題，雨音霜自顧自的說話：「如何？我還是雨音霜，跟你認識的一模一樣，沒有變化，所以你可以走了，沒什麼好擔心的，再見。」

醉醺醺的雨音霜正要關上門，雪山銀燕眼明手快的抓住門板，對雨音霜漠視自己關心的舉止有些生氣，「霜，妳──」

後面的話來不及出口，眼前那抹白色已經搖搖晃晃的倒下，雪山銀燕一驚，立刻將雨音霜整個人攔腰攬入懷中，低頭一看，雨音霜閉著眼睛，像是已經睡著了一樣。

「醉倒了嗎？到底是喝了多少…」

看著房間的地上與桌上幾乎要堆成山的空酒瓶，雪山銀燕難得嘆了口氣，將靠在自己身上的雨音霜打橫抱起，把人放到床上安置好，打算收拾這一地狼籍，走了兩部，他感到衣服被扯了一下，回身一看，原來是雨音霜手緊抓住他的披風一角，含著氤氳的眼眸微微睜著。

「別走…」

「嗯？」雖然不知道雨音霜想做什麼，雪山銀燕還是拉了椅子坐在床邊，「霜，妳想說什麼嗎？」

「…為什麼呢？」雨音霜又閉起了眼睛，一滴眼淚順著臉龐落下，細聲低喃：「其實你明明知道…可是…卻一直忽略…而我…也是明知故犯…怎麼樣也放不下…」

這是…

突然意識到雨音霜語中之意，雪山銀燕不由得心頭一窒，一向清澈單純的眼睛蒙上了些許複雜情緒，他看著那張秀麗臉蛋上的淚痕逐漸增加，忍著好一會兒，終究抬起了手，以指腹抹去雨音霜面上濕意，甚至連自己都未曾意識這動作中飽含的疼惜。

雨音霜同樣對雪山銀燕的舉止感到訝異，她沒有想過會得到男人這樣的溫柔，雪山銀燕也不可能會作出這些事情，對雨音霜而言，現在經歷的一切既真實又虛幻，

…她是在作夢吧？

因為是夢，所以雪山銀燕才會對她這麼好吧？

可是…她很開心。

雖然只是個夢，至少…

眼淚掉的更凶，雨音霜拉住雪山銀燕停在自己臉上的手掌，哽咽的說：「陪著我，好嗎？就算等我醒來之後…全部都會消失…」

「好。」

得到雪山銀燕肯定的回覆，雨音霜綻放一抹歡欣滿足的笑容，她將臉頰靠在雪山銀燕那只溫暖手掌中，沉沉睡去。

雪山銀燕凝視著雨音霜安穩睡顏許久，等床上的人呼吸變得均勻規律，他小心翼翼的將自己被壓住的手掌抽出，反手將雨音霜冰涼的手包覆在自己雙掌中。

當雪山銀燕這麼做了，他才意識到，這曾經拿著武器與自己博命對打、曾經指著自己痛罵、曾經為了祈求自己平安做了抹頭的手，是如此柔軟嬌小，好似只要一個用力就會碎去。

也是這麼一雙手，從一年前便一直支持著雪山銀燕，在背後推著他、讓他緩步向前，縱使常常被他的愚蠢氣得暴跳如雷，這雙手依舊努力不懈，讓雪山銀燕得以成長。

「再給我，一點時間。」雪山銀燕微微傾身，額頭抵住雨音霜被自己握住的柔荑，像是說給雨音霜、更是說給他自己聽：「只要再給我一點時間…等那些事情結束之後…」

我不會，讓妳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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