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12 【剑/龙】疯 (素还真视角/三轰时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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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ian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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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12)

樓主發表於: 2021-10-12 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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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2 【剑/龙】疯 (素还真视角/三轰时期) （完）

十分难得的预警：2021年中时写的文，刚写完时看，觉得自己彻底黑了，整个人不好了，便一直没放出来，现在再看，只是觉得心有不平而已，便放出来聊表己见。三观特别正或者特别幻想CP美好的慎入。

《疯》

起

吾被困时间城已有一段时日。

止战圣印盖下，圣魔大战戛然而止，却不料是另一场酝酿已久的阴谋。止战之钥使中原武林失落了十二个时辰，图谋不轨之徒欲利用这失落的十二个时辰重建武林秩序，另一场腥风血雨将至。吾不忍无辜苍生受血雨洗礼，遂与时间城主交易，借取时间，以留在时间城推动日晷为代价，换取以化身在中原行走，望尽己之能，化解中原危机。

时间城无岁月，吾不分昼夜推动日晷。时间城主偶来与吾闲聊。城主居此遗世之所，不涉尘世纷扰，却掌控着世人渴求而无从把握的时序流转。或许正因如此，与吾匡时济世道的理念不同，此人对世间万物都保持了中立客观的态度。与城主交谈，吾时有所得。

时间城主曾问，芸芸众生，各有因果，各行其道，正邪本难分，以正自居，你可曾想过代价？

这是自然。

早在涉世之初，吾便抱了为吾之理念奉献牺牲的觉悟。然吾认为城主所指并非如此。尔后，城主似认可了吾之觉悟，在吾请求之下，三番两次破例暂改时序，予吾必要之助。而于吾之理念本身，他实则既不认可亦不否定，一如其中立处世的态度一般。

与城主交谈后，吾偶尔会陷入诡异梦境，梦醒无解。吾亦会与城主分享梦境内容，望在言谈中解吾心中困惑。

一

吾再见到剑子，乃在云相夺天局上。

佛铸裳璎珞中计受困，托吾之化身四智武童代其出席云相夺天局。此会议题有二，一者有关魔佛波旬乱世的应对策略；二者则为阕声云舵屠杀妇幼之事。虽魔佛之事置于首位，但明眼人皆知，以阕声云舵杀孽为借口向佛乡问罪才是重点。波旬问世，祸患无穷，若不及时制止，往后无辜伤亡者将不计其数。于吾而言，阕声云舵虽造杀孽，却是为造金棺封印波旬以免苍生于难，乃大义所在，情有可原，罪不至死。然死者亦属苍生之列，牺牲非出自愿，其冤何处申？此事两难全。吾持己见，以大义优先，亦明他人看法未必全为谬误。然吾所担忧，乃阕声云舵杀孽不过幌子，所针对者，实为佛乡。吾须见机行事，适时揭破阴谋，保住佛乡。

果不其然，一人名曰鏡十五，自言受佛铸裳璎珞所托，代为主持夺天局。还没三两句，此人毫无辩解，便替佛乡认下阕声云舵杀孽之罪，启人疑窦。吾琢磨，此人大抵欲造成佛乡有罪之实，煽动群侠，孤立佛乡。吾寻机出言质疑，并表明自己才是佛铸裳璎珞所托之人。然，出席夺天局者，皆一方代表，吾之化身出身不明，人微言轻，辩解不成反被针对，幸得剑子及时出面相挺，才稳住了形势。

剑子与吾理念相符，合作默契，有其涉入，吾十分放心。

夺天局虽不欢而散，但局面仍在可控范围内。吾尚有事待办，未及与剑子多作寒暄，便匆忙离去。

此番相遇，距上回吾见剑子已有很长一段时日。是年，吾与剑子率正道众人击退佛狱，伤疲之时不料遭集境围剿，吾二人留下断后，掩护众人离去，被冲散后便再无聚首。如今再见，恍如隔世。吾与剑子相交多年，而今却莫名生出了陌生之感。

夺天局上，吾所见者，乃两个剑子。

二

夺天局形势确实诡异。

吾非是指鏡十五企图煽动与会者针对佛乡之事，这本在意料之中。世间人，即便持正念，行正事，处世观亦各有不同，更遑论亦正亦邪不正不邪之人。然，人皆喜以“正”自居，亦因此方易受阴谋者从中拨弄。而以“正”之名挑拨以“正”自居者，效果显著。

因而，真正诡异者，乃夺天局上出现两名剑子却无人质疑。

据吾所知，剑子与龙宿皆受邀参与夺天局，而自始至终，龙宿未曾现身。依吾猜测，剑子与龙宿关系密切，此两剑子，必与龙宿缺席相关。只是，到场之人态度之淡然，实匪夷所思，莫不成在吾到场之前，众人已达成某种共识。亦或是，波旬乱世与佛乡杀孽之事过于重大，以至众人无暇分心两个剑子的异状。毕竟就连吾，亦未于夺天局上当场质疑此事。

确实，相较之下，剑子之事不急，毕竟此人于正道而言，值得信任。若两人中，一人乃剑子，另一人，无论是谁，皆无忧。若两人皆非剑子，剑子本人迟早会出面处理，就算剑子不出面，龙宿亦会代为处理。

而就吾所见，此两剑子，所言所行，皆与吾所知悉的剑子无异，吾一时亦难辨真伪。如此，处理当前议题才是首要。剑子这类侠义之人，于武林正道而言，多一人，总归利大于弊。吾琢磨，在场之人若是同道中人，或多或少抱有此等想法，才会置之不理。而不同道者，则不会希望剑子之事被提上议程，从而搅了其原有计划。

若出现异状者乃龙宿，只怕情况又会不同。虽说龙宿如今勉强归于正道，但仍为嗜血者，极易受黑暗邪能影响。今魔佛邪气正盛，若剑子同时缺席，众人不免疑心龙宿。可若龙宿真有异心，合该与“剑子”一同出席，凭空弄出两个自己，是故布疑阵，还是无谋无智，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奇妙，莫名，难解。

吾猜想，很大可能，此乃剑子扰乱人心之局，只是具体目的为何，吾尚不能分辨。但吾听闻，剑子筹备夺天局已久，必是胸有成计。若否，便是吾受逆时计影响，彻底疯了。

如此说来，龙宿究竟在哪？

云相夺天局是个局，意在煽动武林正派，孤立佛乡。龙宿惯独善其身，吾不认为此人会主动入局，受人摆布。虽魔佛对正派武林危害甚大，但只要尚未波及儒门天下，此人亦不会轻易插足，为正道当马前卒。正与邪，不过此人一念之间，关乎利益与情感的抉择，却非正邪相对之理念。便如佛狱入侵之时，此人见势不对，就当机立断诈死避世一般。如此之人，吾实难想象其会主动插手佛乡之事。然，吾亦明了，多年来，凡剑子关心之事，此人即便袖手，亦会关注，必要时仍会施予援手。据闻当年吾与剑子被集境围剿，生死之际，正是龙宿救走了剑子。

这般看来，极有可能，夺天局上其中一个剑子，乃龙宿为配合剑子计划所饰。

一念及夺天局上，所谓正道会晤，实乃群魔乱舞，吾不禁头痛，不由想，若世间人皆若剑子，吾便省心，天下亦可太平。

三

近期中原武林流传着一句话——疏楼龙宿要与剑子仙迹站在一起才好看。

不对劲，十分之不对劲。

但并不虚。

吾与剑子龙宿二人，相识已有数百寒暑，尤其剑子。尚未认识龙宿之时，吾便常听剑子提及此人。剑子交游广阔，友人无数，可谓绿叶从中过，半点不沾身。能令其时常提及者，关系定不简单，吾因而对龙宿此人留了心。而后两人因蜀道行与叶口月人之事一同现世，除却期间分道扬镳，但凡现身武林，皆偕同出没。近些年，坊间更是流传“若寻剑子，可访龙宿”的传闻。毕竟与剑子长期云游在外不同，龙宿常年驻儒门天下，更好寻访。由此可见上述流言有依有据。

而于吾而言，剑子和龙宿，确实站一道才好——有剑子在，正道力量则可增添龙宿加成。

诡异之处，在于此传言乃自云相夺天局流出。

据流言所述，剑子曾在夺天局开场前对龙宿言“我们要站在一起，画面才会好看”，语气神色极为暧昧。

此事吾并不知晓。夺天局吾到场时，除却境十五，他人皆已就位。吾所疑惑者，乃“剑子对龙宿言”这几字转述。夺天局上虽有两个剑子，却无龙宿。莫不是吾来得迟了，才错过了什么重要之事？

此流言，一传十，十传百，听者皆信其出有据。而坚信流言者，虽未亲至夺天局，却异常笃定流言之真。凡有问者，皆反问：你又出席夺天局了么？吾确有出席，但若如此对答，只怕对方又要说：我既没出席，又怎知你是否真在现场。流言乃怪圈。即便吾有理，亦无法与自以为是之人辩理，就如同人无法唤醒装睡之人，遂只能选择一开始便缄口不言，又或以承认对方观点结束话题。结果则是，谬误者寻得支撑，使错为对。

再者，此言据闻传自夺天局参与者。众所周知，受邀者，皆一方代表，极具权威。无论流言是否真为参与者所出，只要无人澄清，便是无可动摇之实，一般人无立场反对，亦不能反对。只是，若是武林大事，性命攸关，切及己身便罢，这名人私事亦被当作真理广为流传，甚至成为茶余饭后之话，喋喋不休，果真奇怪。

吾想，大抵是，佛魔乱世，世人被吓疯了。

然吾一转念，又自觉想岔，倏地明了几分。于此乱世，魔佛威胁在前，生死胜负之数未定，上至武林高手，下至普通百姓，无不惶惶不可终日，受困死亡阴影下，只有此等说法，方能抚慰众人仓惶之心。寻常侠士，平民百姓，或许已不记龙宿曾经叛反，甚至不知晓龙宿是谁，毕竟龙宿之名早已融入“三教顶峰”的称谓。但世人仍记三教先天大战弃天帝之英雄事迹，更知道门先天剑子仙迹救世为怀之名。如此，无论“疏楼龙宿”为谁，只要站在“剑子仙迹”身边，便是希望，怎能不好看？

龙宿，是未知因素，亦是不安定因素。

确实，某种程度而言，依附“剑子仙迹”而存在的“疏楼龙宿”使人安心，因为于百姓也好，武林正道也罢，“剑子仙迹”是已知的稳定存在。

只是，吾认为，于吾而言，即便心有不安，却早已接纳龙宿的不确定性。

吾心中清明，这世间，正邪交汇之处，更多是名为立场的不安定因素。此等因素如同天理运行，必然存在，若一味排斥无视，不过让不安定因素变得更为激越而已。

四

再见剑子是在云渡山。

吾与一页书前辈于云渡山召集中原武林人士，联合抵抗波旬来袭。剑子与龙宿亦在邀请之列。

结果只有剑子一人应邀而来。

一页书前辈见到剑子，一开口便尊称此人“龙首”。

而佛剑，亦直呼此人“龙宿”，语气颇为亲近。

可吾眼中所见，此人无论长相、气质、身形、装扮，乃至声线，确是剑子无疑。

吾心生困惑，假意刺探了道，如今就只差剑子了。

此人闻言面露惊讶之色，神态并无异常，随即转向佛剑，询问剑子下落，还为找寻剑子提供了有力线索。他与佛剑对谈，语气态度皆亲密而任性，确实更接近龙宿气质，与夺天局上谈及大局时的指点江山大不相同。

或许，此剑子并未出现在夺天局上。

如此，岂非又多一名来历不明的剑子？不，吾敢笃定，此人定是夺天局上其中一位剑子。

这么看来，吾之前猜测正确，真是龙宿假扮成剑子。可在场众人，似乎皆认此剑子为龙宿，唯吾不识。莫非魔佛大战当前，此地之人，连同一页书前辈和佛剑，亦与世人一般，默认龙宿合该为剑子，以求安心？

如此这般，果真是举世皆疯，独吾清醒。

转念，吾又想，或许，龙宿仍是龙宿，只因吾受逆时计作用，神识动荡，才会受剑子过往的长期影响，一时怔魔，误将龙宿当剑子。若非方才出言刺探，无论夺天局上，还是此时此地，吾皆不识亦不见龙宿。

吾认识龙宿已久，对其性情有一定了解。久远前，龙宿曾欲渗入北嵎皇城，而后失利，吾仅劝其退隐，并未使其归顺亦或戴罪立功，便是知龙宿虽败，心中仍不服，野心未改，思想极端，难融于正道。吾深明任其归隐无异于纵虎归山之理，若非势所不允，吾必趁病取命，诛其以除武林一大隐忧。可惜当年时局紧张，吾无暇分心树敌，只得对其陈述利害，交换利益，换其暂退武林事。

其后，剑子曾多番游说，表明其拉拢龙宿之心，并以人格担保将龙宿从思想上引入正途。在吾看来，剑子想法不过天方夜谭。世间百态，归根结底，乃人之百态。百态中，思想、处事、理念若相异甚巨，甚至相对，最难相融。非吾族类必生异心，所指，并非种族本身，而是种族所承载之思想与陌生。聪明人有能力理解包容不同，然聪明人更擅于自以为是、猜忌、甚至打压不同。如此，若无利益驱使，单凭情感，何谈信任。理解与包容是智慧，而这世间，聪明人多，智者少。吾之所以应下剑子所求，一者因龙宿需人监控，二者为安定剑子之心。

吾之所忧，亦是剑子长期忧心之事，只是剑子拒不承认。在吾看来，剑子心中明了，撇除思想迥异，他本人更疑心，嗜血者邪元存于龙宿体内，随时随地可被激发，使龙宿再生异心，因而一直停驻龙宿身边。怀疑可将人推离，亦可将人捆绑。吾曾猜测，此番怀疑，除却客观隐忧，更存了剑子对龙宿的不舍之心。

而如今，吾却忽地觉得，是吾想得多了。说不定，剑子是真欲将龙宿彻底变为另一个自己。毕竟只有自己，才能确保永不相背相离。

原来如此，是剑子之成功，吾之所见，夺天局上，来者便是剑子所改造的龙宿，由内而外，与剑子一般，皆可为天下苍生抛头颅洒热血。

不是吾魔怔，是剑子疯了。

五

对上欲界进攻，正道惨败。

云渡山化作废墟，同道战死无数，只余吾与一页书前辈还有佛剑且战且退，却始终无法突出重围。

危急之际，龙宿赶回支援，仍是不改剑子外形。但吾知道，此人确是龙宿。激战时，吾曾分神留意，认出此人所使，确是儒门内功，还化作紫龙，以嗜血者不死之能引走巨魔神。功体绝式到达一定层次后，便再难模仿。

此时吾方已是强弩之末。一页书前辈一见龙宿，便远远将吾抛离，让龙宿带吾脱出，自己留下断后。

眼看一页书前辈的背影渐远，吾心头大恸，泪水直落，不能自已，更欲不顾后果，回身救援。大抵是受到逆时计影响，吾连心智都回到了孩童时期，再不欲顾全大局苍生，只想与心中所重一同奋战至死。

只是，龙宿阻止了吾。他见吾伤重，不由分说将吾背起，以强硬手段将吾带离。

相识数百上千寒暑，吾所知之龙宿，凌厉算计，眸光狡狯，使人提防。而眼前之龙宿，声音柔和，肩背温暖，与剑子般使人依赖信任。吾想，正因如此，紧急关头，一页书前辈才会毫不犹豫，将吾托付。

吾确实累了，便放弃挣扎，将头靠上龙宿肩背。奔逃中，吾在龙宿背上浮浮沉沉，终忍不住，轻声道：“你是龙宿吧？吾见你使用龙宿的绝技了。”

十分诡异的提问，尤其被问者是龙宿本人。

然而，龙宿并未提出质疑，反是道：“吾乃疏楼龙宿，吾自知足矣。而汝，所见又是谁？”

如此看来，龙宿确实知道，自己在他人眼里，并非本身模样。

吾斟酌片刻，又问：“为何变作剑子模样？”

龙宿停顿半晌，并未直接回答，只是道：“吾本身并未改变，所改变者，不过是别人眼中的吾。”

所以说，是吾欲龙宿成为剑子，才会误将龙宿看成剑子？

“不，”吾摇头，否定道：“是你变了。你变成了自己心中所期待的自己。”

这样便说得通了。

剑子欲改变龙宿，龙宿亦期待改变自己，使剑子心安。吾仍记得，劝龙宿退隐，临离开时，龙宿曾用白玉琴弹奏一曲。寻常曲子，却是满是怀念之意。是剑子，使龙宿于岔道中途停下脚步，继而折转回头。

然人之于世，很多时，妥协虽必要，但全然否定自己，变为他人心中所想，则是病态。吾所知的龙宿，绝非此等全无底线、轻易受人影响之辈。

果然，非是吾认错看错，而是这个龙宿疯了。

六

此番回中原，所见所闻，皆疯狂而不合理。与此相比，魔佛祸世倒显正常。

明明举世皆疯，吾却倍感安心。

龙宿成为剑子般的存在，正道接受龙宿成为剑子般的存在，芸芸众生祈求更多如同剑子般的存在。是吾所认可的正向发展。长此以往，其他发展的可能性将被消除，天下太平。

然吾心中明白，正也好，邪也罢，混沌亦无所谓，世间应维持百态多变，才能保持平衡，此消彼长。

只是，不安。

一切不安，皆因可能性，就如正与邪，看似黑白分明，实则概念模糊而主观，存在过多的摇摆不定，才使世间秩序混乱难定。

吾欲匡时济世，平四海动荡，挽苍生于难。若有一法可循，何不以吾之正为正，以吾之法为度，逆吾正法者皆消除，则天下太平。

吾愿逆时，下江海，入泥潭，为苦境苍生筹谋，却恐时间太少。

如此，若龙宿愿成剑子，省吾之事，安吾之心，吾又何必阻之。

于是，吾亦如他人般，看其“剑子”之身，呼其“龙宿”之名，心安理得。

七

龙宿以龙宿之姿再现吾前，不习惯之余，吾竟觉些许畏惧。

彼时已是中原武林的另一场危机。四智武童的时间已尽，吾只余鷇音子一个化身。

翳天黑云遮天蔽日，吾欲恢复白日，便使人外出寻找破除黑云关键——天三脉和地三脉。不料地三脉之一——晦阴绝域乃嗜血者翳日一脉领地，而龙宿正于此地称王，并拒绝让出。显然，此人已再次背离正道，为嗜血者天下，拒绝协助白日再临，还欲与其他黑暗势力合作。

使龙宿生变者，乃翳天黑云所携之黑暗，嗜血邪元受黑暗激发，诱出龙宿心中阴暗。果不其然，剑子所忧之事发生了。而于此紧要关头，这维系龙宿光明之人，竟在萧山失去踪影。剑子若在，龙宿必不至于此。

不得已，吾只能亲自上门向龙宿讨要晦阴绝域。此番再会，吾是清楚看到龙宿本人，如故华丽桀骜，是吾记忆中熟悉的模样，一双金眸锐利而充满计算。

果然，疏楼龙宿要与剑子仙迹站在一起才好看。

如剑子般存在的龙宿，同一双金眸，却是有如阳光般温暖，使人安心信任。

吾心跳蓦然一顿。

同时，龙宿忽地拔剑，似欲打碎什么般，快速朝吾刺来。

吾本以为自己是被龙宿的突来之举骇到，却很快明了，吾不过是为己身妄念所惊。吾自以为众人皆醉我独醒，却不过在无知无觉沉入另一处深渊。

此时，吾忽地不能动弹。眼见快剑临身，吾脑海中交替着闪过两个念头：

谁，能救吾？

谁，又能救救芸芸众生？

结

“然后呢？”时间城主问。

“吾醒了。”吾回答。

“哦？”时间城主挑眉，重复了一遍：“醒了？”

“是，又不是。”

“那结论？”

吾沉默，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吾缓缓推动着日晷，扭头看向周遭一片迷雾漫天，感觉自己如同此间，与外界一切规则脱节，内心有被释放的感觉。

时间城主曾问吾，以正自居，可知代价为何。

“或许，”仔细回顾梦中情景，吾如饮醍醐，道：“真正疯了的，是吾。而可怕的是，吾竟无知无觉。”然而，念及外界仍在等待拯救的芸芸众生，吾又坚定道：“但吾甘之如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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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0.12 【剑/龙】疯 (素还真视角/三轰时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