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3.23 【溫蝶親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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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nousot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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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34)

樓主發表於: 2014-03-23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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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3 【溫蝶親情】問

文前提醒：
1.欸......應該也不用提醒我筆下跟正劇如何不合了吧XDDDD(毆
2.主人是溫皇、義父是任飄渺，所以不採千雪是鳳蝶義父的設定喔
3.三途蠱的控制是我當時依任飄渺那句三途蠱嗜血殺人、不想讓鳳蝶再成為宿主造殺孽推測的，~~所以後來解釋是核彈我很意外，但~~因為這篇想好很久了，所以就沒有改
4.以上都可以接受的話就請往下看owo/

　　「吾的小蝴蝶，什麼時後才肯飛出神蠱峰呢？」

　　煮開泉水的動作聞聲而止，鳳蝶抬眼望去，只見躺椅上的藍影閉目搖扇，好似是察覺到她的視線，這才提扇半掩勾起的嘴角，緩緩睜開的黑眸對上自己，在透進屋內的陽光下夾著海水般的藍。

　　她眨了下眼，移開視線看向那燈罩下開闔翅膀的蝶。

　　神蠱溫皇養了一大批的蠱蝶，分別散於無邊崖四周，在有人接近之刻，便會以自己獨有的方式傳遞消息，讓留在閒雲齋內的蠱蝶通知主人「訪客」的到來。

　　「吾不是問牠。」羽扇轉了個方向：「或者妳想表達的是，妳像那燈內的蝶一樣受制於外力，故而飛不出去？」

　　「沒。」快得幾乎在人還未收去尾音時便否決掉。

　　事實上，那關住蠱蝶的燈罩最開始是她所做的。當時她見蠱蝶即使在下雨天也不飛離，便到書房裡拿紙糊了個罩子讓牠待在下方躲雨；後來，神蠱溫皇覺得有趣，便跟著親手做了幾個燈罩當作裝飾的一部分。

　　所以，即便沒有外面那層薄紙，那蝶也不曾想過要飛離。

　　鳳蝶靜了會，久到神蠱溫皇以為對方不會再接話時才緩聲道：「待在這裡不行嗎？」

　　語落，閒雲齋内一時無聲，連羽扇揮動的風也無，她卻彷彿聽見神蠱溫皇的一聲嘆息。

　　「吾希望，妳能到外頭親眼看看這世間，多方嘗試，與人相處。」他頓了會，而又復道：「即使離開了此地，神蠱峰依舊是妳可以回來的地方。」

　　聞言，鳳蝶自己也未曾發現地緩了臉色：「你走遍天下，看盡一切，最終仍選擇留在神蠱峰不是？」

　　「是。」

　　「即使我到神蠱峰外的地方，最後也會選擇回來。」

　　「也許。」

　　不去理會對方的用字，鳳蝶只是皺起眉頭道：「那我為何不能一開始便留著？」

　　她不懂，若是連神蠱溫皇這樣的人，於劍術顛峰、江湖紛爭中走過，最後仍是遠離外頭而隱居此地，那為何她要放棄現在的生活，到外面行走一遭而又復返？簡直多此一舉。

　　「那不一樣。」

　　「哪裡不同？」

　　「哪裡都不同。」

　　「……」

　　「唉，這要妳親身體會才能理解啊。」神蠱溫皇接過鳳蝶遞過來的茶，輕啜了口：「話又說回頭，吾發現方才的話真像是要嫁女兒……突然有點傷感啊。」

　　「想太多了。」

　　「唉呀。」

　　＊＊＊

　　她總以為，只要自己不肯離開神蠱峰，這年復一年的日子便會一直如此走下去，像閒雲齋旁那條不曾間斷的流水般。

　　「嗯……」

　　鳳蝶瞪向那嘴上說不可怠慢客人，自己卻不好好聽對方說話，反倒用墨眸來回掃視她和俏如來之人。只見收到視線的神蠱溫皇停下試探眼神，卻是裝模作樣低應了聲，好似從未分神一般繼續與俏如來對談。

　　後來，她家主人再一次讓她見識到什麼是假吃虧真占便宜，卻還要讓人以為自己是看在交情上，百般不情願地吃悶虧。

　　別人也許不知道，但與神蠱溫皇相處多年的鳳蝶可不會漏掉盡顯無趣的墨眸，在見到雲十方身上毒素時亮起的瞬間；更不會漏掉對方將毒轉到自己身上後，那一臉省下煉製新毒穩定三途蠱的悠哉神情。

　　……

　　「很難受嗎？」

　　「沒。」她早已習慣服下毒或蠱，進而讓體內的三途蠱安分下來之方法。縱然這過程將隨著毒藥等級提高使身體更加疼痛，但想著這是不被它奪取心神並得以控制對方的唯一途徑，再痛再苦她都要忍下。

　　「難受嗎？」

　　秀眉皺起，鳳蝶回首欲瞪向重複問自己話的神蠱溫皇，卻在視線接觸到那模糊了的身影時愕然止住。

　　「小妹，妳很難受嗎？」不是儒雅溫和的聲音，而是少年那變聲時期的低啞。

　　鳳蝶微張著唇，怔愣看著那被黑影籠罩的少年，她看不清對方的面容，而那份擔憂的神情卻是與白衣僧人的模樣重疊又化開。

　　「大哥。」深入骨髓之劇痛也無法動搖之指尖，卻在此刻因心口之絞痛而發顫。她伸出手欲抓住眼前人的衣擺，周遭空間忽地扭曲，黑暗的空間被一片血色取代，她瞧見自己身上散出紫黑毒霧，雙耳讓一片淒厲哀嚎占領。

　　這是夢……只是夢而已……

　　顫抖的雙唇無聲開合，她不欲去看這重複上演的巫教終局，抬起的手想掩去己身視線，然而，所謂夢魘是絕不能少掉那關鍵性的一幕。

　　三途蠱之所以可怕，不只在於那無差別散出的劇毒，更在於其嗜血本性，控制宿主心神，在全身浸染血腥前絕不罷手。

　　「小妹……」失溫掌心握上她持有匕首的手，她看不清對方臉上的神情，只因她的視線早已被一片血紅和望不到刀刃的匕首占滿。

　　褐色瞳眸猛地縮起，再也流不出淚水的眼眶只餘一抹鮮紅滴落。

　　「這不是、妳的錯……」

　　停下……

　　「別、哭……」

　　停下──！

　　……

　　暈黃月光照入的房內，隱約得以辨認出一抹身影抱膝坐於床上，待身上的寒顫停下後，鳳蝶這才起身點燭，換下濕透的衣裳並用置於桌上的盆中水梳洗，而後踏出房外結界。

　　她走進此時不該亮燈的書房，只見神蠱溫皇依舊自若地提筆，紙上字跡不顯一絲混亂，筆酣墨飽猶如往常。

　　「到別房去歇息，明日吾再處理你房內的毒霧。」

　　鳳蝶沒有回話，只是靜靜看著對方將紙捲起，整理筆硯。

　　「鳳蝶。」神蠱溫皇望向尚未完全脫離惡夢之人：「別忘了吾教過妳什麼。」

　　唯有心夠堅定，才不會受制於它。自己若是因為做不到而犯錯，他人無能為力也無義務挽救。

　　「嗯。」

　　「吾相信妳。」

　　「……嗯。」

　　盈滿鼻腔而消散不去的黏膩血氣，最終讓熟悉薰香和髮頂傳來的掌心溫度所取代。

　　＊＊＊

　　「如有得罪，抱歉。」

　　說實話，鳳蝶不討厭俏如來或是劍無極，只是心中那份躁意自中原方依指引來到神蠱峰後，一日較一日不安起來，像那始終停不了拍動雙翼的蠱蝶般。

　　然而，越是相處便越知曉他們並非有意帶來麻煩，更是情勢所逼才不得已向神蠱溫皇求助；於是，她收下那份因焦躁而起的不善面容，老老實實道了唯有自己知道真正原因的歉。

　　只是，她與神蠱溫皇自始自終都不屬於中原一方。

　　「主人，你真要救俏如來？」無視於仍在一旁的人，鳳蝶毫不掩飾直接道出，也不在意那尷尬搔著臉頰瞥了眼自己的燕駝龍。

　　說什麼不情願也要做，分明是他閒得發慌又見獵心喜，視而不見那一百種避開西劍流的方法，而偏偏選了那最糟糕的路徑去對上西劍流軍師。

　　彷彿明瞭鳳蝶那投過來的視線意謂，神蠱溫皇擺手讓燕駝龍將俏如來帶走，笑了笑，而後一反常態低聲道：「吾不想做的事，沒人能逼吾。」

　　「前後矛盾。」

　　「耶，吾相信吾聰明的蝴蝶定能辨出真偽。」

　　「……」

　　鳳蝶從來沒有想過，難得被她擔憂的神蠱溫皇無事，自己卻先遇到了棘手的情況。

　　看著被西劍流禁術控制的劍無極，她下不了手而只得閃躲拖延。帶著失焦金眸的眼前之人，與那幼小的自己重疊在一起。她再清楚不過那被控制的無助，和清醒後綿延不斷的後悔及痛徹心扉的疼。

　　鳳蝶知道自己不能再有留手，卻又狠不了心而兩敗俱傷。她心繫被西劍流操控的劍無極，卻不為自己救不了對方而懊悔，只有嘆息和心疼。然而，在那抹藍進入她的褐眸裡時，她卻因自己背棄神蠱溫皇的信任感到愧疚。

　　「主人，抱歉。」

　　「蠱毒……反噬，你放棄……」

　　「吾是放棄之人嗎？」

　　「十年，吾耗盡心血……是為讓她活……平安成人，不是讓她再成為三途蠱的宿……造殺孽。」

　　意識醒而又昏，鳳蝶於迷濛之中斷斷續續聽見那兩人的對談。她突然憶起十年前苗疆某處的小屋裡，那兩人也是如此對談著，雙方卻皆抱著無所謂之姿態來醫治她。

　　如今，她的義父、她的主人卻因自己險惡的狀況而發怒。鳳蝶為此感到抱歉，不欲讓不適合對方的神情繼續留在那人臉上。她想壓下三途蠱讓對方放心，卻是力不從心而愈發急躁起來，直到遙遠的某處傳來一句嘆息似的低語。

　　「好好睡。」

　　於是，那明明淌血卻仍要拍動翅膀的蝶總算安份地停了下來。

　　再次清醒之刻，體內的三途蠱已然平靜，而那人也換下了銀白並穿回以往的藍衣。見鳳蝶睜開了眸子，神蠱溫皇抬手制住欲起身的人，放下書冊上前為她把脈，又交代幾句。少了笑意的語調不冷不熱，像極了任飄渺的聲音。

　　抑了抑有些亂的絲被，神蠱溫皇滅了燭光打算離開。

　　「義父……」

　　甫踏至門口的腳步停頓，神蠱溫皇心中長長一嘆，然後回身拉椅到床邊坐下，面上冷硬的線條柔了幾分，回到神蠱溫皇該有的模樣。

　　「義父。」

　　「嗯。」

　　「等事情結束後，我們就回去神蠱峰。」她指的神蠱峰，是那不被外人干擾，幽靜閒適的隱居之處。

　　「……好。」

　　再度點起的燭光搖曳，使神蠱溫皇的墨眸愈發幽深。

　　鳳蝶緩緩閉上眼。

　　她得到了對方的承諾，卻不得而知事情的結束之點將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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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也會收到今昔本裡唷>w<((努力關窗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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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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