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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 布布文學 03.14 【殢無傷X師尹】經年雪

    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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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11-03-14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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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14 【殢無傷X師尹】經年雪

3
某取名無能星人表示,這個又俗又無腦的題目已經是我的極限了TUT Gn?<~8a  
又,此文本是想叫做劇情衍生文的,結果拖過新劇的後果就是。。乃好意思叫劇情衍生喲,架空的差不多吧= = @RI\CqFHR  
雖然是作殢師文寫的,結果看來有點像師尹中心 Hz3KoO &  
又臭又長又無趣神馬的,某真是對某這種無趣體質絕望啦自戳 @EB2I+[  
———————————————————————————————————————————— 4VfZw\^  
H5p&dNO  
]s:%joj%^  
W&0KO-}ot  
【殢無傷X師尹】經年雪 Ba]^0Y u  
$r= tOD4;  
(1) ioS(;2F  
師尹從留蝶夢土出來還沒行幾步路,便碰到破空而出的碎島玄舸攔路而來,站在船舷上的戢武王念著“戢武”“弭兵”的詩號氣勢洶洶從天而降,師尹停步望瞭望天際的玄舸,不禁心內微微嘖了一聲,想這戢武王的名號,當下是越發的名不副實了。戢武王從天緩緩落下的過程裡,肩飾的水晶叢反射著不知哪兒冒出來的耀眼白光,其亮度與戢武王距地面距離成反比,能量集中彙聚在戢武王和無衣師尹兩點連線的光路上,閃閃爍爍閃閃爍爍,師尹屏息勉力撐著和那白光對峙了幾秒,終究慨歎一聲側過臉來,以免被無情白光閃瞎眼。臉剛側過,戢武王單腳腳尖已觸及地面浮土,繼而一個旋身強勢落地,身邊或天戟離手依舊舞得虎虎生風,輪轉間揚起風雪之勢、夾著漫天塵土撲面而來。師尹急忙抬起攜著香爐的手掩住口鼻往後退了兩步,心裡想著從濯風山隅一路行來,一直也沒忘了邊行邊以術法消除掉自身出沒的痕跡,他雖知與戢武王爭鋒一對終不可免,到底不會自己招惹這樣的麻煩,到底也沒想過竟會這樣快就碰上了,他自信所施術法當是萬無一失,此刻也難免生出絲許的疑惑,也不知真是出了自己尚未注意的疏忽,還是根本戢武王人品太好,偌大苦境,這無名無姓的荒山小徑,一個隱沒在層層疊疊樹影交錯下的無衣師尹,竟也能給她碰見了。師尹又退了兩步,站定時攜了香爐的左手端端定定擺在胸前,不禁又嘖了一聲,心道運氣真壞。 [NIaWI,>  
,hXhcfFl  
師尹雖不是慈光之塔之主,自代弭界主主管慈光之塔內外事務以來也已百年有餘,無衣師尹之名在整個四魌界亦有不亞於四魌界有“驚歎”“救贖”與“異數”之稱三人之影響力。只是他一向以智謀見長,雖亦習武,到底缺乏天生卓越武骨,武藝習至一定程度便再難精進,他亦無心在此投入許多。好在其對術法亦頗有研習,身為一國主事,又身處這個各界領導者武力值爆點的四魌界,師尹雖然有事沒事也是宅成了習慣,不必事事躬親,許多排布也還不能輕易假手他人,而只要一出慈光之塔,突發情況便儼然系統中額外擾動,完全教人猜不透的同時又橫七豎八層疊而出。既然打不過,也總得躲得過才是。 #R3|nL  
Kh2!c+Mw  
譬如當下。 x1R<o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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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尹借著術法晃過碎島左右神姬幾招進逼,凝神喚出影殺手欲拖住對方腳步同時,身形幾番隱現,已退離戰場,急急向著寂井浮廊奔去。只行了片刻,便果然又見著那條銀白色身影橫戟攔住前方去路。師尹躲開雙神姬逼殺時已發現不見戢武王身影,轉念也可料想是攔在自己退路之上。師尹腦中霎時閃過好些念頭,眯著眼迎著戢武王渾身上下教人不敢逼視的炫目白光擺好架勢,決定首先依個人之所長,能和平解決的問題就不要動刀動槍的嘛。可惜剛說了兩句,戢武王便提戟毫無曲折之美的直入主題奪命而來,動手前還一點兒毫不客氣地接過話頭連數師尹三大罪狀,言辭鑿鑿切切,雖然重點似乎有些問題,不過有些話,即便現場只有兩人也是不好隨便說出來的。 "~/O>.p  
dgM@|&9*m  
戢武王的或天戟攜著風雷之勢和她滿腔怒火破空而來之時,師尹竟意外的出現了瞬間的思維放空。師尹一貫思慮周密,情勢緊急下更是習慣步步為營,此刻弦上之箭已發,既再無辯說餘地,他至少應該擇選出以何種術法才可及時保命于戢武王這全力以赴的一擊之下。他從來明瞭無與戢武王正面對敵的實力,此刻也不知是不是如他對戢武王所言“時機未到”一般,心底未著慌忙,卻是在放空同時隱隱升起一股安定感來,即便當或天戟戟尖破開的凜冽氣流已率先劃過他的脖頸,帶來些許刺痛感時,他也只是稍一蹙眉便複有展開,微合了眼瞼,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合眼的瞬間他看見一道灰色的身影快速地從眼前滑過,而後武器碰撞間“叮”的一聲脆響,師尹又徹底清醒過來了。 ~5b^Gv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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殢無傷將師尹堪堪帶出戢武王可能追上的範圍,便停步擱下師尹,未多言一句又“嗖”地朝向寂井浮廊的方向化光離去。被擱在原地的師尹抬手略理了理衣裳,繼而同樣化光尾隨殢無傷而去,起步前輕笑了兩聲,聽著又像是輕哼了兩聲。師尹功力遠不及殢無傷,輕功自也不如他,也不知殢無傷是不是覺著反正師尹知曉寂井浮廊在何地,一路上竟當真未稍作停留。這一路不算長,當師尹終於行至寂井浮廊之時,殢無傷已好整以暇站在園子入口不遠的地方,而他額上已微微出了一層薄汗。 I9;,qd%<T  
?_b zg'  
師尹就著之前的事與殢無傷說了幾句。殢無傷邊聽著師尹說,邊卸了劍端端正正的放在劍架上,人又向著屋舍前的雪堆那兒走過去,找個舒服的位置靠好了,又等著師尹把話說完。殢無傷也想說些什麼,開口前眼神裡撲朔的情緒稍縱即逝,師尹看到了,竟一瞬間恍惚想起從前的這個人來。 X[KHI1@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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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LCO'x  
師尹初見殢無傷之時,殢無傷與即鹿相識也還沒有很長時間。殢無傷彼時便穿著那件白地綴著黑色條紋的外袍,像是皮毛質地的,毛茸茸的翻領將脖頸處圍裹的密不透風,讓師尹光瞧著都不免泛出些熱意來。殢無傷喜愛皮毛質地的外袍,這在四季如春的慈光之塔是很有些奇怪的,而他卻似乎一意於這樣的穿著,在師尹認識他至今綿延數百年的記憶裡,幾乎從未見過他穿別款的衣服,有的話大約也是未有多大差別的,或者是領子的模樣稍有變化,或者是衣底長出短出那麼幾寸來。師尹曾打趣的說到,汝之衣櫃莫不是這樣,他用手比了比殢無傷一身,層層疊疊的擺了滿滿一櫃?師尹說完腦補了一下那樣的場景,覺得殢無傷這樣毛茸茸的衣服疊了整整齊齊排了滿櫃的光景大約就可類比成塞了滿櫃的小狐狸或者其它皮質優良、觀感質感皆是毛茸茸的小動物那樣,它們只露著脊背一側,光線下纖軟又挺立的絨毛沿著脊背的弧線擴散開來,師尹越想著越覺得有趣,越是忍不住嘴角顯而易見的笑意和心內雨後春筍般突突突向外冒的好奇心,作勢就要開了衣櫃的門看看裡面究竟是何模樣。站在門邊的殢無傷此時便風影般“嗖”一聲定在他的面前,定下時左手已牢牢捉住他伸出去的右腕,他捉得緊,力道卻不大,五指尖滲出的絲絲涼意,即便隔了層外衫也依舊能感覺得到,師尹擺了擺手腕把手收了回來,嘴角的笑意竟是再也擺定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tKKQli4Mn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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殢無傷與慈光之塔的大部分人都不同,他從不吟詩作賦,話裡卻又透著顯而易見的文藝氣息,常常教師尹忍不住便要露出些揶揄的笑容;他除了少年學習時必修的一些武學基礎之外,對武學之事似乎根本不上心,師尹看得出他有一副好武骨,卻也看得出他並未有多大武學造詣,更讓他好奇的是,這個人明明武功不如何,明明低調不多話,聽起來一副任人搓圓捏扁的模樣,卻偏偏周身散出一股凜凜的氣息來,教人不敢造次,尤其他左邊眉上繪著的一道暗色花紋,更平白將這人彰顯出些許邪魅來。怎知他性格裡倒不似有這般邪魅的成分,與殢無傷來往過幾次後師尹暗自揣摩到,不僅如此,更放佛鮮見的單純而直白。他漸漸覺得若用一詞一字來形容殢無傷,那不該是“冷”而該是“冷清”,那人的氣質猶如裹了雪的寒風,卻沒有那樣的肅殺,卻是清冽的。在這暖風和日、鳥語花香的慈光之塔,那如在花香中浸過一般醺醺然的氣息是師尹歡喜的,而那人攜來的一股清氣亦讓師尹歡喜,甚至不知不覺生出些沉醉來。 M|xs>+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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殢無傷後來喜歡上即鹿,於是三五不時的便會來師尹和即鹿的居處。師尹有些好笑的覺得,這人的感情和他表達感情的方式竟也單純而直白。大約也是因為如此,師尹第一次往到寂井浮廊已經是相識後挺久的事情了。寂井浮廊那時的景致與後來並沒有多大的差別,只是是不落雪的。進了園子的門,腳下回廊百轉,視野卻是開闊。園子不大,盡頭屋舍的推門兩合著,籠住室內氤氤氳氳一片暖黃色的光,舍前立著兩支石燈籠,園子地上鋪著極細的白沙,用木板拼接成的廊道懸在白沙之上。寂井浮廊的景致與流光晚榭是很不相同的,與慈光之塔其他的許多地方也不同。流光晚榭內茂林修竹,無風的時候日光流瀉在叢叢密密掩著的竹葉間,竹葉的翠綠渡了層金色便顯得愈發躍動起來,有風的時候竹葉又摩挲著發出極好聽的簌簌聲響,無論白天黑夜總是透著些靈動生機。而寂井浮廊的景卻是極靜的,浮廊裡的一石一木,仿佛跳脫出了時間之外,它們像是不久前才被安置在那兒,又像是已存在了無數年歲,實際卻只是單純的被擱置在這裡那裡,師尹突然覺得若是他幾十年幾百年後再臨此地,這番景致也應該是沒有變化的。他站在園子中間,恍惚已是遠遠地避開了慈光之塔的一切,已是凡情俗事皆無須掛心,雖然下一瞬間他便又恢復意識,職業病一樣煞風景的分析起來,師尹卻依然覺得那瞬間的感受是極好極好的。 {<1 ]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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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尹來的時候還不到黃昏,園裡已經沒了日光,天色卻不黑,比雨天陰霾的時候還要澄清些,像是日光被濾掉了溫度,又用層青黛色的紙包著似的。殢無傷正坐在屋舍前的走廊裡發呆,過了會兒看見師尹,指了指身邊的空位叫他過來坐。師尹順了下外衫的下擺,靠著殢無傷邊上坐下來,等了會見對方又沒什麼動靜,便扭頭去看。殢無傷略抬著頭,視線不知焦在何處,臉上仍是平常那幅沒什麼表情的模樣,師尹想他大概是在繼續發呆,想想發呆的人視線無論焦在哪兒都沒什麼區別,又忍不住要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想瞧瞧他究竟在看什麼。視線末端最終聚在浮廊青灰色的天上,其實只要以殢無傷抬頭的角度和他目光與臉部平面基本垂直為前提條件稍加判斷,便能九成九確定這個結果:寂井浮廊四周空曠,園子內又沒什麼高些的物件,三四米的高度開外便都是一色的天空。從師尹的角度看去,視野的邊緣偶爾會拂進一角白幡,一會兒落了出去,一會兒又拂進來。師尹默默地望了一會兒,而後眨了眨眼睛,想這光景果然是很適合發呆的。 <P1y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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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飲茶的吧?”,殢無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過神來,這樣說道。見師尹點頭,便起身折進屋裡捧出一套茶具來,又從長廊一側拖出一隻小火爐,把東西一股腦遞到師尹跟前,提了只水罐向屋後走去。 o{?Rz3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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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時師尹已經把東西一樣樣擺好了,見他過來便開口道:“茶葉忘拿了吧,沒茶葉是要喝什麼茶。” kx31g,cf]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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殢無傷提了水罐準備放在爐子上的手聞言微微一頓,卻是把水罐擱在了爐子上,又確定已經放穩了後才不緊不慢的看向師尹:“才想起來沒茶葉了“,停了下又補充道,“我不知你今天要來。” {Yi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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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尹微愣了片刻,而後捋了捋衣袖笑道:“那便煮水喝吧!” J_rb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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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師尹下了苦心的兩林事務已初步有了個完整的模樣,各方各面也終於步上了師尹籌定的軌跡,不再要他時時刻刻繃緊了弦事事親力親為的死死盯著。師尹這個位置他坐了幾年,開始愈發順溜,愈發的風生水起,每日帶著謙和有禮的微笑處理著內境外境的事務,大部分時間是自己喝喝茶寫寫字或者和別人喝喝茶寫寫字聊聊天,當然是不免要耐不住寂寞擠兌擠兌同僚的,或者使使絆子干涉干涉他國內政什麼的。臉上那副模式化的面具戴著久了,師尹不禁懷疑哪日便要根深蒂固的鑲在臉上嵌進心裡去,漸漸或許連他自己也不再分得出個虛實。那時的師尹還不如後來一般似是而非教人猜也猜不透,他的情緒埋得深,但交談久了,明眼人也還是看得出的。師尹那會兒還企圖將公務與私人生活兩撇兩清,一甩了公事的大包袱就能立馬搖身一副快意人生的模樣,只是他公務外的時間少的可憐,也實在沒多少人見過。 ur K~]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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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尹難得的閒暇都耗在了寂井浮廊裡。每次去了就熟門熟路地自己取了茶具泡茶喝,有時候喝殢無傷在園子裡備著的茶,有時候喝自己帶來的,邊喝邊絮絮叨叨瑣瑣碎碎的說著些平常說不出口卻又惹得他不吐不快的牢騷話。師尹口才好,真話謊話一向都無需腹稿,賦體駢體直接上,而這些個早不知在他肚子裡轉了多少圈腦袋裡過了多少遍的事情,這會兒覷著了機會,更是說得一整個風生水起雲鼓雷鳴。殢無傷坐在一邊,捧著師尹塞給他的茶杯聽他吐槽,跟聽故事似的,大部分時候只是半耷拉著眼皮默默地聽,偶爾開口接話,言辭坦白犀利的教被人無情打斷思路的師尹都忍不住要拍大腿叫好。去寂井浮廊的日子裡,師尹說的話甚至比平時都多,他表面看起來還是那副侃侃而談的模樣,實際語速常常比平日快了近一倍,語調也不自覺的隨著情緒起伏起來,帶著種當時少見的、後來大約是見也見不到了的誠實可愛。 r: -,q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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殢無傷那時已開始為了即鹿學起劍來,他從前無心武學,而如今一旦上心,便是專心致志,更無論他一身天賦秉異,精進很是迅速。有時師尹到時殢無傷尚在練劍,他便坐在一邊看,有時師尹說話說得累了,就戳著殢無傷舞劍給他看。殢無傷站在園子裡鋪了白沙的空地上,起勢劍動的一瞬,周遭一切便仿佛沉寂下來,唯剩他手中一劍,翻飛舞動間刃側寒光凜冽,他的外袍隨著動作微微擺起弧度,劍勢破開的氣流將身側白沙卷向半空,繼而又緩緩落下,一處落而一處複起,那景象重重疊疊竟有如落雪一般。 <<l1 zEf@  
OH/!Ky\@  
師尹那會兒每隔上五日七日的便要去寂井浮廊一趟,呆上一日半日再回去,或者有時聊得晚了便在那裡住上一夜,從寂井浮廊出來時總是神清氣爽煥然一新的。師尹去殢無傷那兒,殢無傷又擇了其他日子去師尹家裡看即鹿,這樣的日子自然而然的過了一載又一載,一直到即鹿出事的時候。 zW9/[Db  
VtnVl`/]  
R;3n L[{U  
bAS/cuZs  
(3) $QB/n63  
即鹿剛被診出身孕的時候,什麼事情都不肯說,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間內,開始一兩日連飯都不肯吃,後來願意吃了,也還是不願見人。師尹彼時人在流光晚榭,聽了家丁回報,火急火燎趕回家裡去,卻吃了個閉門羹,他在門前好說歹說了一陣,門內只聽得見即鹿哭聲,半句應答沒有。那幾日剛是四魌武會結束,本屆武會輪到慈光之塔主持,慈光之塔占著東道主的地利人和,卻又是讓雅狄王奪魁,弭界主嘴上不說,心裡是很不痛快的。師尹一面要承著弭界主那邊迂回曲折的各類變相吐槽騷擾,一面又要處理武會後被一股腦拋下來的各種爛攤子,加之平時涉及內外境的工作照常不能停,師尹人不離席的在流光晚榭忙了四五天,只偶爾揀空睡了兩三個時辰的覺,簡直覺得整個腦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被家丁告知即鹿的情況時候師尹驚得什麼都沒想趕緊沖回家,這會兒在門外呆了一個時辰,腦子能動了煩心事就全湧了上來,他這廂說得口乾舌燥,內裡卻不見任何反應,不免虛火上升,又急又惱,揮掌破門便入。半日後家丁們見師尹從即鹿房裡出來,不知道這半日間二者談了些什麼,只見得師尹臉色比之前更差。師尹跟管家吩咐了幾句,無非是要他照顧好即鹿,又切記勿讓即鹿懷孕的消息傳出去之類。師尹知道這事兒終究紙包不住火,只是他現在諸事纏身,又急著要趕回流光晚榭去,拖上幾日也好歹讓他先想出個緩兵之策來。 2D)B%nM[  
3}kG ]#  
師尹出門的時候揮手招來了個家丁,想叫他帶個口信給殢無傷,托他在他不在家的時候照顧照顧即鹿,想了片刻複又作罷,也沒等家丁走過來便化光離開。 ^ i8"eF  
yB2}[1  
即鹿的事情還是沒過幾日便在整個慈光之塔傳開了,日子比師尹料想的早,而當師尹毫無壓力的接受下這個事實的時候,才苦笑著發現這時日竟還可算作情理之中。事情一鬧出來之後便霎時清閒了,什麼事也不要他做了,急的事情轉交他人,不急的就乾脆先擱在那兒,每日干的最多的就是去陪弭界主喝茶,喝到最後簡直茶不是茶味,品不出茶香,辨不得禪機,只教他喉中泛澀,肚中反胃。師尹在這幾日中第一次如此徹底的心灰意冷起來,這份冷讓他在失意和擔憂間漸漸生出份失望,進而化成一股遮掩不住的怨憤。師尹的家族在慈光之塔雖非平頭百姓,也算不上豪門望族,他為坐到慈光之塔師尹之位,付出了許多也捨棄了許多。如今弭界主雖將大權全部下放在了他手上,卻並不代表願為其身後靠山,這次的事情讓師尹更清楚的明白,弭界主能給他的他一樣能輕易收回去,弭界主雖待他似是平易親和似是推心置腹,卻也從不掩飾的在言行中透露著此點。師尹掌權不久,權利又大,心裡不服的人是很多的,慈光之塔的人情從來都和淳樸誠摯沾不上邊,這些人無時無刻不在等著看師尹笑話,他自知如此,這幾年才行得如履薄冰、格外謹慎,誰知一朝竟被自己的親妹妹捅出這樣天大的一個婁子來。幾日以來,師尹每天聽到的無不是指責即鹿和含沙射影指責自己的言辭,他們在他面前刻意表現的有所回避顧忌,卻只讓師尹覺得更加難堪。 (j?ckah%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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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鹿表面的消沉並沒有持續很久,特別當劍之初出生後,她仿佛任何一個平凡的母親一樣,為著一個新生生命歡欣鼓舞,甚至露出些久違的笑容來。只是師尹明白,即鹿不是真的淡然了,她是沒有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也經不起這樣的大風大浪,即鹿的世界已經被難得成全的感情和苛責惡毒的鄙夷摧毀了,她能繼續活下來,只是把自己完全寄託在了劍之初的世界中,師尹不知道這種寄託到底能持續多久。 x@#aOf4<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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殢無傷來看過即鹿幾次,開始即鹿是不願見的,後來便也見了。殢無傷每次來依舊挑著師尹不在家的日子,他到的時候即鹿有時在喂劍之初吃飯,有時在洗衣服或是做女紅,無論她在做什麼,殢無傷來了,她便停了手上的事、安頓好劍之初,泡壺茶陪殢無傷去廳裡坐著。殢無傷從前與即鹿相處時便不多話,總是聽即鹿一個人幾裡哇啦的在一邊說,如今兩人沉默的久了,也還是即鹿挑著些話題來聊聊,只是說著說著便覺得怪沒意思的,於是又沉默下來。 yIYQ.-DkS+  
Nbb2wr9A  
廳門正對的院子裡種了好些品種的草木花卉,兩人坐著的地方挨著扇窗,窗外恰是幾株桃樹。殢無傷後來想起也覺得奇怪,但這幾年間,他確實從未在桃花盛開的時候來過,他常見到的桃樹通常是綠油油的,有時也是光禿禿的,兩人沉默的時候即鹿總愛盯著那幾株桃樹看,那時他便盯著即鹿的側臉看。即鹿的模樣在殢無傷的印象裡,從頭至尾似乎都沒怎麼變化過。只是偶爾,在黃昏日頭暗下去或者陰雨時天氣陰霾的時候,即鹿坐在窗邊,臉籠在一層紗幕般灰濛濛的光線下,那時她便顯得格外的暗淡和憔悴,殢無傷覺得這樣的場景是格外不真實的,她那樣美,卻又離他那樣遠。 Kw=][}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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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尹不過月余便又重新回到了流光晚榭,他的日常工作一如當初,日子又踏上了原先的軌跡,仿佛之前的事情只是一段無傷大雅的插曲。只是師尹心裡清楚,周圍人異樣的眼光也每每在提醒他,即鹿之事將永遠成為他可供人任意置喙的把柄。而同時,他心中芥蒂已成便再難消除,每當這樣時刻,他便難以抑制自身的怨憤如惡魔般張牙舞爪嚎嘯而出,他無法將怨憤歸結在即鹿身上,當他每次回家見到劍之初又長大一些而即鹿身上的光彩仿佛又褪去一些時,他總不免想到即鹿幼時的模樣,不免為著這變幻莫測的流年暗自好笑。師尹從不是聖人,他舍不去權勢令名,也看不透世態炎涼,他勘不破這怨憤,不能怨即鹿,便轉而將之全數歸結在了雅狄王身上。 *BHp?cn;F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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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r3F  
當師尹已經就圍爐雅狄王的事情與火宅佛獄談的差不多的時候,他去了一趟寂井浮廊。 suHi sc*  
>!MRk[@ V-  
即鹿死後至今已經快五十年了,開始的幾年他還常會去寂井浮廊看看。後來某一日,他往寂井浮廊走的時候意外被結界攔在了園子外兩三裡路的地方。師尹那天本就被之前來的殺戮碎島的使者攪得一整個心煩氣躁,這會兒努力耐下性子破了結界,再向內走時,便感受到一股從前從未感受過的寒意,攪得他心底愈加的不舒爽。那是師尹第一次去到落雪的寂井浮廊,再往後,如果是無事,他就再很少去那裡了。 T~8kK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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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尹到的時候,寂井浮廊的雪仍然在下,殢無傷呆在屋頂上,對他的到來沒有做出任何表示。師尹看了他一眼,開始把要說的事兒一件件說出來。圍爐雅狄王的事情,火宅佛獄出了咒世主和太息公,慈光之塔這邊,師尹自然要去,另一個人他便想到殢無傷。他不懷疑殢無傷一定會答應,卻還是開口問了一句,殢無傷在他之前說話期間一直沒有反應,他知他在聽也便沒說什麼,這會兒一句問句丟下去,再次如石沉大海一般連個影子也見不著,師尹不禁生了些怒氣,想了想他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等了一會兒依舊是沒什麼表示。師尹抬頭望向殢無傷,開口已是掩不住怒意地說道:“雅狄王害吾妹至此,你自詡對吾妹有情有義,倒不是要對此等閒視之?!” sA2esA@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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殢無傷聞言低下頭看向他,他的動作依舊像從前那樣不緊不慢,風吹起他的衣角,吹起雪花在他周身旋舞,他的右臉掩在被風拂起幾縷白髮下,即使聽到師尹這樣的話,表情依舊是淡淡的,只是眸子因為瞬間激蕩的感情而變得透亮,襯著左邊眉上的暗色花紋也倏忽間顯得異常妖冶起來。 0K4A0s_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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殢無傷開口說:“時間、地點。“ 089v;d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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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圍爐雅狄王的事情,師尹後來的印象是很淡薄的,又似乎記得許多,只是沒有辦法把它們拼成一件完整的事。在回想起那件事的前後時,師尹所回述的情感與他的記憶一樣零碎而跳躍,師尹覺得這是很不正常的,然而在漫長的年歲過後,他卻很難再探究出其中緣由。那一場架打得並不輕鬆,饒是他們以四對一,雅狄王身為四魌武評會蟬聯十一屆的高手,武學上的造詣簡直驚人,即便之前也從未敢小覷,在過程中雅狄王爆發出的可怕的衝擊力卻仍是屢屢超出師尹的想像。面對這一場明顯預謀已久的圍殺,雅狄王不過短短一瞬便從開始的震驚中恢復過來,繼而一震衣袖直面師尹四人,從頭到尾,即使在最後孤立難支狼狽不堪時,雅狄王從未失了他一國之主的驕傲與豪氣。師尹始終記得雅狄王眼中烈烈的戰意與鬥志,在他踉蹌跪地、生命力隨著輪番逼殺大幅消耗搖曳若風中殘燭時,它們甚至燃得更盛。即便師尹恨他,他依然覺得那一刻的雅狄王是教人肅然起敬的。 08+\f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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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尹同樣記得的,是殢無傷橫劍逼殺時的冷峻身影。當他揮劍運招時,周圍濕潤的空氣,因急速下降的溫度,凝成細小的冰晶,叢叢飄落下來。他行動時的身影如流燕般輕盈而敏捷,穿梭過處便有細雪落下,又在他離去後,被身後飛速氣流漫捲四散。他的袖邊衣角隨著他身形漂移獵獵激蕩,那獵獵聲響卻是師尹事後回想時據常識推測出來的,在他直觀的印象裡,殢無傷起招時周遭便仿若萬籟俱靜,只餘樹影搖曳細雪紛飛的場景,他的身影在這無聲的場景中拖下長長的痕跡,將一切渲染的若流動的水墨一般。而後一瞬的殺意暴漲、兵刃交接,劍鋒劃過肉體發出呲的一聲輕響,在這全然寂靜的場景裡,竟意外顯得如此響亮。 vj9'5]!~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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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尹又隱約想起許多許多年前,他在寂井浮廊裡看殢無傷舞劍的景象。它們交錯重疊在一起,是這般相似,又已然是不同了。 t:"%d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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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不順遂之時,其眼相變化最是精彩。眉眼間分明有其怏怒,卻又強迫自己撫順那一道不能輕易皺起的眉川,你所有的情緒皆能作戲,唯獨怒,最是貼近自己的真是靈魂。”殢無傷靠在屋舍前的雪堆上,和師尹說著這一番話。他說話時候沒什麼表情,一句一句的把要表達的內容說出來,語調是很認真的,又帶著些事不關己的冷漠。 qOv`&%tx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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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尹剛聽到殢無傷說話的內容是是有些意外的,從很久之前開始,如果不是他提起,殢無傷就很少會主動把話題引到他身上。只是再聽下去,師尹的表情便漸漸變得微妙起來。師尹私下無聊時認真考究過殢無傷那奇妙的表達方式,認為它大體可以被分為文藝抒情體和文藝議論體兩類,當涉及後者時,師尹覺得殢無傷絕對可以無愧兼無壓力摘取慈光之塔毒舌榜至少三甲之一的榮譽稱號。這種毒舌功力還是純天然的,簡直是可遇不可求了。至少就師尹個人而言,饒是他平日跟誰面前都一副口若懸河舌燦蓮花只要他不想讓某人在他面前發言就一定能長篇大論說的對方絕無還嘴餘地的模樣,仍是常常在殢無傷面前吃癟,而就最近看來,那便不僅是常常而是很常常了。只是師尹仗著與殢無傷的熟稔勁,沒話說了就光明正大的閉了雙眼慢慢沉思。若是想明白了也有興致的話,便會編出一套應對的話語來,等著被殢無傷反駁了他再見風使舵的編下一套。在師尹有空閒有心境的時候,他樂意把這樣的對話當一做種訓練語言和反應力之類的玩意兒,他和殢無傷各自端著一副平淡無波的模樣慢條斯理的說著些爭鋒相對的話,卻各自都不懷想要說服對方的目的。對殢無傷而言,他只把這樣的對話看做一個對話,只把反駁看做對師尹和自己各自命題態度的表達,他無所謂要不要說服師尹,他只要清楚的表述自己即可。而對師尹而言,他自初始就知道他無法說服對方,因為他首先便無法說服自己。殢無傷的話總是直白又鞭辟入裡,他的坦白和置身事外讓他能更輕易的看清事情的本質,而他尤其善察人之雙眼,當他觀視對方時,他從不被那些為掩飾而生的虛虛實實的表像所阻礙,他把它們一層層剝去,像剝去包裝精緻的糖紙那樣容易。他有時將自己觀察到的東西說給師尹聽,或者是關於他人的,或者是關於師尹的,那些結論所表述的情感通常都是不怎麼積極的,這也許和殢無傷的個性有關,然而它們卻始終具有明確的指向性和正確性,當這些話是針對師尹時,師尹尤感切切。對於那些話,師尹是明白的,只是明白了又如何。師尹從來清楚無需為了已經發生的事情懊惱沮喪,也從來清楚在第一時刻他卻必然如此,當他用一番冠名堂皇的說辭來解釋事實、來重新評估局勢時,他不過在試圖要自己儘快從溺於事情超出預期的不滿情緒中擺脫出來,卻又常常在殢無傷一句話下被打回原型。此時他下意識的想要反駁,甚至並不為了說服其他什麼人,而只是為了說服自己罷了。 7{\6E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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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若是在想明白了卻沒什麼興致的時候,師尹便會“哈”地輕笑一聲再明目張膽的轉移話題,反正對方是從不曾介意的。 .}Eckqkp  
他的不介意卻是師尹所介意的。師尹曾無數次的想過,他和殢無傷之間的關係到底應該算作什麼。無論他怎樣想,在兩人的關係間他都無法避開即鹿,也許他們曾一度非常的接近於一種獨立在即鹿之外的關係模式,或許是朋友,甚至或許是知己,至少師尹從不諱言殢無傷當是最瞭解他的人,然而這種關係終究沒有被建立起來。並且,在即鹿死後,即鹿逐漸成為他們兩人間最大的關聯,也許在不知不覺間會最終變成唯一的關聯。在即鹿死後,師尹發現殢無傷開始漸漸超出他的預期,他開始意識到他從前的認知是如此狹隘,他曾經認為不存在的東西實則並不是不存在而只是尚未被表現出來罷了。師尹不喜歡這種超出他掌控的感覺,雖然如果是殢無傷的話,這種感受也許比單純的掌控複雜的多。在很多時候,他想要去信任他,卻不知該如何去信任他,卻覺得即使他如此說了,那種感受也是虛無縹緲的,語言對他而言太脆弱,比起語言他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判斷。然而又該如何判斷?師尹也是識人的人,善於把握人心的翻覆變化,算計他人心思重影條條框框算計得輕而易舉明明白白,他從前認為殢無傷單純直白,卻就是這樣一個似乎一眼看到底的人,讓他一直都看不清也算不清,讓他在心底生出安定的同時又複而墜入觸不到底而惴惴不安的深淵。 OIDP#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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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尹離開寂井浮廊的時候,抬頭望了眼天空落下的雪。寂井浮廊之雪終年不停,它們不知從何處始生,又不知最終往何處去,落而複落,將這園子勾勒的純粹寂靜,似乎永遠也便該是這個模樣。師尹想到此處腳步略為一頓,再前行時,嘴角已浮出些不置可否的笑容來。 45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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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 此帖被樽酒緩行程在2011-03-22 18:18重新編輯 ]
窩>>一任風前發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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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  發表於: 2013-06-09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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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文筆真好,我很喜歡這篇文章的感覺,在我心裡他們之間的感情正如你所描述般微妙而清透,如你所說,像寂井浮廊的雪般,不知何來,亦不知何去,總讓人有種淡淡寂寥的感覺,像一種雋永而不知名的情感般難解,又如磐石般永恆 R3>c\mA  
這篇文章跟劇中一樣糾結,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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