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12 【夏戡玄x玉儒無瑕x夏戡玄】《枉斷腸》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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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emu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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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2)

樓主發表於: 2021-05-12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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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2 【夏戡玄x玉儒無瑕x夏戡玄】《枉斷腸》end

雲雨巫山枉斷腸，沒錯，老夏就是那個讓人傷心斷腸的傢伙！

毫無道理，不講邏輯，只為開車。

枉斷腸

夏戡玄回來的時候，左肩衣服破了一點，紅衣如血，也看不出是否帶了傷，但夏琰何等眼尖，見衣服破損處隱隱深了一層顏色，不覺便皺了眉。

入夜後，夏琰帶著傷藥進了夏戡玄的房間，“主事，我為你上藥吧。”

夏戡玄剛沐浴過，已換了衣服，輕袍緩帶，足上一雙軟底絲履，玉冠珠帶都擱置一旁，只用絲帶束起長髮，正坐在窗下看書，一盞銀座鏤空琉璃罩的燈燭照得半壁生輝。

“不必了，”夏戡玄側過身看他，光影流轉，映得他頰如冷玉凝霜，秀長鳳眸湛然若星，“皮肉傷而已，已不妨事。”

夏琰知他素有潔癖，最是厭煩別人觸碰他，若遇到傷及自己不便包紮之處，除非重創將廢，否則寧可忍著也不輕易讓人替他上藥。

但他已推說不妨事，看他情況也確實不似有事，夏琰便不知如何找藉口了。

他向來口齒便給，逢人便杠，卻在夏戡玄面前從不敢造次，以至於儒門一個低階弟子被他嘲得狠了，竟在課堂上失聲大哭，恰值皇儒撞見，便當笑話講與夏戡玄，夏戡玄卻無論如何也不能信。

夏戡玄見他委委屈屈的站在那裏，心下不免一軟，畢竟是跟隨自己多年的弟子，夏琰心細如發，總能在他百般掩飾下看出他受傷，然後追過來為他上藥，倒也不是初次了。

這般一想，他便伸手解了頸邊紐扣，露出左肩傷口，夏琰忙上前幾步，手指輕輕按住他傷口邊的肌膚，見那傷口不過米粒大小，一點漆黑襯著他素白的肩頭，卻沒出血。

“倒像是暗器所傷，”夏琰皺著眉，“主事獨自出門，也不說注意些安全。”

夏戡玄不以為意，“回來路上遇著一群魔族，正……”他似想起什麼，微微蹙了秀長眉尖，不再往下說。

伸指用力摁壓了一下傷口，見夏戡玄面色如常，夏琰反倒擔了心，傷口漆黑，痛感輕微，只恐有魔毒在內，他問道，“主事傷後可施了淨塵祛毒術？”

夏戡玄微微挑眉，“有毒？”他自己看不見傷口，傷勢又輕，哪里會想到竟然有毒。

“無妨，待我為主事拔除此毒。”夏琰伸手籠住傷口，默運玄功，一層清幽白光自他掌心泛出。

夏戡玄忽地身子微微一顫，似打了個寒噤，夏琰一驚，手上已停了下來，“主事，你怎麼了？”

那一股寒意來得如此迅猛，如一股冰箭自左肩直擊而下，穿透他血脈經絡，瞬間封凍了他的心竅神識。

夏戡玄眉心一蹙，鳳眼凜然回視夏琰，“你……”不及說話，又一波古怪的熱潮卻已湧了上來，他這一句話便再也不能出口。

夏琰滿臉錯愕，只是呆呆望著夏戡玄，看他冷白如霜雪的臉上慢慢湧上微薄一層暈紅，眼睫微微顫動，剪碎燈光，將那犀利眉目柔軟成一池春水，不覺恍惚如在夢中。

“主事……”他的手還按在那只光裸的肩上，他甚至能感覺到那肌膚上微微泛起的顫慄，他努力的睜大眼，好讓自己把夏戡玄看得更加清楚一點，然後手指微一用力，把衣服拉了上來。

他的心口跳得亂七八糟，呼吸淩亂不堪，他的眼睛已經睜得酸痛了，卻仍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夏戡玄的臉，盯著那雙半垂的鳳眼，盯著那線條流麗微微翹起一點的鼻尖，盯著那柔軟淡薄得幾近無色的嘴唇……

他的喉頭乾渴得幾乎裂開，努力吞了一口口水，他往後退開了兩步，卻更清晰的看見了夏戡玄額角上細細沁出的一點薄汗。

夏戡玄微弱的呼出一口暖氣，微微張開了嘴，他的口腔裏太過高熱，他甚至懷疑身體裏的血液都沸騰了，可他的心口還是冷如冰封雪凍。

他幾乎顫抖得站不起來，但他還是撐著桌子讓自己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向後方的屏風。

夏琰來的時候他剛沐浴過，還不及讓人打掃，他覺得自己現在需要水。

需要，冷靜一下。

他迷離的眼波已經看不清任何東西，他的腿快要支撐不住他的身體，他的……他的手……

他需要冰冷一點的東西，讓自己降一下溫，又或許，他應該找一個溫熱一點的東西，暖一暖他的心。

夏琰已經完全的失神，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祛一下毒而已，卻仿佛激發了毒性，眼看著夏戡玄似要摔倒，他忙伸手去扶，夏戡玄卻一反手，擰住了他的手腕，“魔……魔族……不得碰我……”

從來不敢對夏戡玄有任何反抗的夏琰，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就這樣被摔在地上，夏戡玄看起來已經難受得無法忍耐了，他的手還抓在夏琰的手腕上，人卻已跟著摔了下來。

近乎燙人的呼吸，就那麼噴在夏琰的頸側耳際，他甚至能清晰的感知自己的耳朵如火燒般滾燙起來。

“那只仍抓著他手腕的手，慢慢的鬆開了他，又更猛烈的抓住了他的手臂，夏戡玄半趴在他身上，微微眯起的鳳眸流光溢彩，就那麼死死的盯著他。

“熱……”他喃喃的低語，“好熱，為什麼？”他的衣紐早已解開，熱氣蒸騰，從他敞開的領口冒了出來。

他難耐的把領口撕得更開了些，臉上紅暈濃似胭脂，膚如冰玉，唇若薄櫻，紅發散落滿肩，眼波迷離如江南三月煙雨，竟宛然是如魔神般絕美的豔色。

夏琰心頭轟然一聲，似有什麼東西被炸得粉碎。

燭光微微一顫，又是一顫，微弱的黯淡了幾分。

夏戡玄神色越發迷離，又有些不耐煩，他仍是熱得心頭發慌，伸手繼續撕扯領口，手肘一抬，撞著桌角，桌邊放著的一把匕首滴溜溜轉了兩個圈，掉了下來。

那匕首長不及一掌，刀柄鑲著一對火紅的龍焰珠，小巧玲瓏，十分可愛，原是夏戡玄放在桌上偶爾把玩，間或用以拆信切紙。這一掉，正在夏戡玄手邊，他便伸手去接，卻不想他暈暈乎乎，眼神失焦，竟錯手失落，反被那匕首在小指上掛破一道傷口。

秀長手指上血痕尤新，一滴血珠滲了出來，夏戡玄蹙眉看了看，舌尖微勾，輕輕舔去。

那滋味甚是特別，他偏過頭，正自尋味，卻不防夏琰半抬起身，一把將他半抱入懷，抵著他的額頭，輕聲道，“主事，很熱嗎？”

他的手指冰涼得恰到好處，撫摸著夏戡玄熱到發燙的頸側，看那紅發的主事像一只慵懶大貓，懶洋洋的靠在他手上，他的手便順著敞開的領口輕輕拆去了繁複的衣飾，鎖骨纖長，玲瓏橫凸，他低頭吻了上去，唇膚相觸的瞬間，那暖融融的體溫似一把火，輕易點燃了他一直壓抑在心底的瘋狂。

他狠狠的噬咬上去，齒間隱隱嘗到一絲血腥，他以為會被夏戡玄一劍砍死，但是那有什麼關係呢？

他有一種恍然的解脫感，甚至恨不得真的能就此死去。

有什麼關係呢？

那一點瘋狂自他心底烈烈的燒了上來，他想，他是真的瘋了。

從他第一眼看見夏戡玄的時候。

從他第一次在夢裏看見夏戡玄的時候。

從他第一次手忙腳亂用術法將髒汙的被子毀屍滅跡的時候。

他已經瘋得太久了，那股火一直在灼燒著他，燒得他想要把每個靠近夏戡玄的人也一併點把火燒成灰。

那一點殷紅如朱砂印記，鈐印在蒼白的肌膚上，燭火悠悠一晃，悄然熄滅。

他撕開了一直橫亙在中間礙事的衣服，瘋狂的壓制住夏戡玄。

那麼狂，那麼熱的一把火，燒幹了他所有理智。

月光涼薄，紅衣鋪陳，長髮委地，夏戡玄卻只是饒有興致的看著他，軟薄如花瓣的嘴唇帶一點笑影，那雙半眯的鳳眸幽綠中微微閃著一點暗金，像一頭月夜孤狼，擇人而噬。

而他心甘情願，以身飼狼。

天光微亮的時候，夏琰就醒了。

在他的房間裏，睡在他的床榻上，靠著他織金紅繡卷草紋飾的枕頭，蓋著他軟紅鋪翠花鳥疊彩的被衾，床前垂落的薄紗帳下，是他的鞋子。

他有點恍惚的坐起身，看著窗紙一點點的白起來，清晨的陽光柔軟如水，在靠窗的牆上渲染出一點似暖還涼的薄暈。

他就那麼盯著那一點光斑，直盯得頭暈目眩，才微微的闔了一下眼。

昨夜的記憶瘋狂湧入大腦，他覺得自己像是醉了一千年，睡了一千年，他的頭痛得無法呼吸，他的心口空蕩蕩的似缺失了一塊。

他想起夏戡玄，又疑惑起來，原來渴求一個人到極點，卻不敢伸手擷取的時候，竟會生出這樣扭曲的欲望，而他任憑那欲望掌握他的夢境，操控他的意識。

那樣清冷孤絕的夏戡玄，散著長髮，蹙著秀眉，鳳眼迷離，薄唇微啟，月色盈盈，映得那素白如霜雪的身體似要融融化去。

夏琰深深吸了一口氣，卻不敢呼出，唯恐連心事也一併洩露。

他褻瀆了神靈，將高山之巔獨一無二的那朵花親手摘下，他甚至恨不能揉碎花瓣，令得它再也無法在任何人的手中綻放。

甚或是夢中。

可是，無論怎樣，他已經不可能再躲避下去，他總要去面對。

面對夏戡玄，面對那荒誕不經的夢。

他起身穿好衣服，淨了面，珠環束發，然後推開門走了出去。

出門的瞬間，陽光晃花了他的眼，終於令得他清醒過來。

不過一個夢而已。

沒有人知道，沒有任何人知道！

他在夢裏夢見了誰。

他在夢裏做了什麼。

那是他最隱秘的心思，私藏的蜜果。

那個時候的他還不知道，在他以後最痛苦難過的時候，他唯有以此鴆止渴，才能讓自己勉力活著。

活下去，就仿佛他還在看著他。

“玉儒尊駕。”

那聲音低沉帶一點柔長的尾韻，他似被一劍戳中心口，倏然抬眼看著自長廊那頭慢慢走過來的夏戡玄。

玉冠束發，珠帶當風，紅衣黑紗，紐扣嚴密的扣到最頂上一顆，逆光行來，紅發素膚，宛如麗日新雪。

他莫名的不敢與他對視，微微偏移了目光，喃喃的喚了一聲，“夏主事。”

目光所及之處，卻是院角那一叢新開的玫瑰，深濃的紅瓣初綻，盈盈水珠欲滴未滴，陽光折射下，晶瑩剔透。

走到他面前時，夏戡玄腳步微頓，“怎還未去上課？為人師表，該當以身作則才是。”

夏琰低了頭，“是，主事！”

目光下垂，卻見夏戡玄露在袍袖外的小指，側腹隱隱一痕微紅的刀口，卻是新傷。

一時心頭如受雷擊，竟不敢抬頭，呆呆看著腳尖前那一方鋪地的青石磚，仿佛要把上面每一顆沙礫都數得一清二楚。

日光一暗，再亮，夏戡玄已翩然離去，紅袖黑紗，在身後獵獵翻卷，端凝如初。

端凝如昨。

他抬起頭，看著那一叢玫瑰，慢慢的走過去，伸手輕撫花瓣。

輕輕的，將它握入掌心。

揉碎了它。

一點針刺的痛讓他驟然回神，他看著掌心那一捧新殘的花，微微的睜大了眼瞳。

然後，他突兀的笑了出來。

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

end

唉，我真的是，很同情夏琰啊！

這娃真是……明明很有當瘋批美人攻的潛質，可一對上老夏，瞬間一瀉千里一敗塗地，簡直令人扼腕！

那边走，这边走，只是寻花柳，这边走，那边走，且饮金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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