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14 【解戾‖潜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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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

樓主發表於: 2023-03-14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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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4 【解戾‖潜入深渊】

#隳魔灵界联姻12h##解戾解会场#

人类道枢&海妖幽明
世界背景是现代架空
（这边也发一下好了）
　　

　　——那封遗书上没写任何字，两张空白的纸页不见一滴墨水。而被人小心翼翼的，安静放在两页之间的，只有一缕浅淡银灰色的长发。

　　

　　壹．

　　夏末，蝉鸣声此起彼伏应和的晚间。层层白浪的沙岸边，一具浮尸随着浪花伴着蝉鸣被冲上沙滩。

　　尸体随着浪花飘飘悠悠，像被一双手轻轻推着，送他至岸边。目击者最初还以为是什么游水的人，开始还打了招呼，而至近处，才发现这人紧闭双眸，冰冷没一丝温度，周身被水藻围绕，衣衫早被水浸透。

　　不是个活人。

　　目击者将这件事报告给警方。法医的调查结果很快出来，只是实在离奇——他的尸体上没有任何伤痕。双手放平，四肢也都保留着最舒适的姿态，未表现出任何一点挣扎的迹象。据江南春信的言论，尸体鼻腔与气管处不见一丝淤泥，肺部无积水，并不属于溺水而死，也无任何中毒迹象，好像只是生命自然行至终点，花死则谢，叶亡则凋般陷入永眠。

　　根据衣物的状态，江南春信说他至少在水中漂了半月有余。可他的身体却仿佛刚死时一般柔软，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除却失去了体温，他与活人并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一些灵异话题自有专门的小组处理。这片土地不止生活着人类，其他的种族也居住在其间。漫长的时间过去，人类主宰世界的大半土地，他们之中的一部分选择沉眠在梦境，另一部分则藏起齿爪与尾巴，磨平獠牙，直立起身体，混迹于人群，试着和人类共处。

　　警局将照片转发过来时，原无乡的手指停在手机屏幕上。

　　解天籁。

　　收养他长大的人，他的半个长辈。

　　那身衣服实在太好认，自己儿时似乎他就喜欢这个装扮，浅白色的衬衫与熨烫的服帖的淡紫色长衫。每次遇见总能看见他拿着什么书，路过他身边又能闻见那些淡雅的熏香味道，挥手打招呼往往是得到一声不冷不淡的“嗯”做回应。板正考究的作派像是古典文言小说里的角色，总之看起来不像是什么现代人。

　　但，与拥有一半妖族力量的原无乡不同。他是一名彻彻底底的人类。

　　成年后由于工作的特殊性四处奔波，原无乡很久没再见过他。此前还答应了丹青趁年末一起去探望，到没想到再次碰上会是在此处。

　　“不会是自杀。”

　　甚至不用靠法医的判断结果。虽然性格固执些，但根据少年时对解天籁的记忆，原无乡找不出任何一个合适的理由来相信他会去自杀。

　　

　　
　　

　　贰．

　　
　　是初夏。

　　他站在海边。

　　白浪拍石，碎成点点银芒落回海中。咸而湿的海风扑面而来，远望可以看见湛蓝的天空几只海鸟在高处穿梭盘旋，小小的白点翱翔在天幕，又在某一瞬间收起翅膀俯冲而下，全身浸入海水，过几息抖翅破开水面，锐利的爪捞起一条垂死挣扎的鱼。

　　自遣双非那件事后，他总是喜欢来海边。不为做什么，单纯只是看这片碧蓝的海。这里不是观光景点，人烟稀少，最近的村落也要徒步走上二十多里。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所在，他站在此处，身边没有任何人去打搅，四周只有一片辽阔景象。

　　天与云与风与海。

　　宁静。

　　安全。

　　就这样合上眼，希冀海涛洗去心中困扰，海风袅袅吹去心间烦愁。

　　

　　抽刀断水水更流。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你在岸边看海，海中的人也在看你。

　　一如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叁:

　

　　解天籁的尸体被送来靖玄岛。

　　一如江南春信所说，他的死亡看起来十分自然。像是睡着一般自然，而在这份自然中，又处处透露着诡异。

　　没人知道他死前遇到了什么，除了海水的气息，那具尸体上再无其他。即使有异族曾留下一点线索，漫长的漂流中，海水也会将那些洗去。

　　原无乡打开手机给梦丹青发送消息。对方回复的很快，显然也是心系这件事。

　　——“你上次与道枢见面，有注意到他有什么异样吗？”

　　与原无乡不同，丹青并不需要去各境界四处走动。她的能力更偏向辅助类，往往都在靖玄岛的总部。所以每得了空闲，都会去看望收养自己的人。

　　只不过最近小徒弟出了些状况，她有事告假了一段时间。

　　对方的消息回复的很快。

　　——“他看起来不如以往健谈，不过本身也是偏沉默冷淡的性格……我当时并没有想太多。”

　　——“有提到什么不寻常的？”

　　——“没，不过三个月前我上门的时候，他的桌子上摆了一只玻璃瓶。”

　　——“玻璃瓶?”

　　——“嗯，里面放了些海里的东西，贝壳什么的，琐碎的小东西，还插了一枝花。”

　　——“海吗……”

　　他是从海里被发现的，看来他的死与海确实逃不脱关系。

　　——“丹青，方便入梦时画一张画吗?”

　　——“好。画什么？”

　　——“海边的解天籁，告诉我你在梦里看到了什么。”

　　

　　海。

　　没顶时一望无际的海水。

　　浅色的发，与视线里银灰色的宽阔而美丽的巨大鱼尾。

　　

　　在梦里，她感受到了那种渴望随之一同潜入深海的情绪。

　　人类无法生存在海中。

　　人类在海中只会死亡。

　　

　　她从梦境中清醒。

　　

　　肆.

　　海鸟衔着一枝花落在他的身边。

　　低下头放下，黑色的豆豆眼看着他发出提醒的叫声。

　　这只鸟很奇怪。

　　最初是一只海星，一个贝壳，然后变成一颗珍珠，一串珊瑚，现在它又衔来了一朵花。

　　解天籁并没有拾起那枝花。他和海鸟对视，一分钟后鸟儿展开双臂飞走。

　　

　　“嗯，你把小机灵看跑了。”

　　蓦地，一个声音从海面上传来。解天籁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有人两只手放在礁石上，露出赤裸白皙的上半身，一双紫色的眼睛看着他。

　　银灰色的长发被水浸湿，湿漉漉的披在胸前与背后。面容又生的精致，若不是声音，远远望去大概会让人误以为是个漂亮的女士。

　　“你给鸟起了名字？”

　　没有回应他的话语，解天籁抬头望向那只鸟离开的地方。鸟儿们长的似乎都一样，天空的一群飞鸟中，解天籁不知道刚才的那只还在不在这里。

　　“是它自己起的名字，你觉得奇怪？又不是只允许人类有名字。”

　　海里的人和他说，“世界上的每个生灵都有自己的名字，只不过你们人类不知道而已。我也有名字，我叫幽明无明。”

　　“唔。”

　　很奇怪的论调。解天籁不清楚自己究竟碰上了怎样一位性格古怪的角色。他并不想与他争论什么，只含糊的敷衍一声。

　　“你最近总在这里。”

　　对方倒有和他谈话的兴致。

　　“嗯。”

　　“来做什么？”

　　“不做什么。”

　　只是静静看着景色，可以说是散心。也可以说是逃避。

　　

　　“你看起来似乎不算是开心。”

　　海里的人向他游进一点，又在某个地方止住，停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可能是意识到了什么，但是解天籁还是看见了他耳边透明的鱼鳞。

　　从他的养子处他知道，世上并不只有人类一种拥有灵智的生物。而恰巧，他的记忆不算差，视力也还凑合。

　　或者该说眼前的生灵过于单纯？腮和鱼鳞就这样大咧咧地露在体外，竟不知伪装自己的样貌。

　　“为什么不收下我让小机灵送给你的东西?”

　　“什么？”

　　解天籁没有理解他的话。

　　“你看起来不开心，我托小机灵送你的东西，为什么不收下?”

　　

　　原来是这样。

　　——“我并不知道那是要送给我的。”

　　——“现在知道了，所以你要收下我的花吗。”

　　还真是执着。

　　于是解天籁点头，“我收下。”

　　“那你开心一点了吗？”

　　其实并没有开心多少，但是看着眼前的生物，他还是稍微柔和了眼角。

　　尽管只是出于礼貌。

　　

　　伍.

　　是海妖。

　　梦丹青将自己的梦中所见画出来。对着画里那银灰色的鱼尾，原无乡肯定。

　　上古传说中对月流珠的鲛人。他方神话中以歌声诱惑水手的塞壬。

　　海妖们不一定都是同一种形态。或是隐在海中的人鱼，或是翱翔天幕的飞鸟。姿态不同，但相同的一点，海妖们都拥有绝美的面容，与名为蛊惑的天赋。

　　或是用容颜，或是用声音。

　　海妖将陆地上的生灵引入海底。

　　

　　

　　陆.

　　他还是喜欢来海边。

　　但是与最初的原因不同，现在他更想来见那只人鱼。

　　幽明无明会为他带来海底的东西，所有他认为人类会感兴趣的东西，他都会在第二天送给解天籁。

　　“你不怕我。”幽明无明开口，说话时将一只海螺送给他。他的手也与人类不大相同，细而长的利爪可以让他在海里捉住猎物。“很少有人不怕我。”

　　一部分的人类看到他的尾巴会尖叫着跑开，另一部分的人类则想抓住他卖个好价钱。

　　很久前他乐意亲近人类，现在他更喜欢在海面上观察人类。

　　解天籁说，“其实人才是最可怕的那个。”

　　然后他又看着他的尾巴，“或许你可以变做人的模样。想要人类不怕你，你最好变成人的样子。”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那他就可以上岸。他想带他去岸上的地方。给他分享自己喜欢的东西。或许还可以带他回家，请他喝茶。

　　人鱼把自己扎进海里翻了个身，漂亮的鱼尾掀动浪花，“奇怪，我有我原本的样子，做什么非要伪装成人类才可以得到尊重。”他抬头，“你们人类只接受与自己相同的事物。”

　　“是，”解天籁顺着他的逻辑，“人类排斥与自己不同的一切。”

　　“真糟糕。海底的生物千奇百怪，但我们从不觉得彼此有什么不同。”

　　解天籁偶尔提起人类世界，幽明无明就向他叙述深海。

　　他说海里的动物与植物，说海水下连绵不绝的海草，他说那里没有天空，那里没有人类，那是海的世界。没有期瞒与背叛，只有一片纯粹。

　　“美好的世界。”

　　“可你无法到达那里，将身体浸入冰凉的海水，你能得到的只有死亡。” 幽明无明说，“尽管我十分想带你去那个所在。但你不能。”

　　“如果可以，我想去看你说的地方。”

　　
　　柒.

　　　解天籁的家原无乡是知道的。还是他记忆里那个样子。简洁朴素，没什么多余的家具。除了喜欢喝茶外没别的爱好。家里最多的排去书就是茶具。

　　和家具一样，解天籁也没什么复杂的人际关系。

　　他的房间依旧整洁。主人离家前应该是已经收拾好了一切。桌子上摆着丹青说的玻璃瓶，里面的水分已经彻底干了，放着的那朵花也早就凋谢。

　　从解天籁书桌的抽屉里，原无乡找出一份停职查看的文件。而在解天籁最喜欢看的那本书之中，原无乡又摸出一个信封。

　　信封里什么字都没有。

　　而被人小心存放于期间的，用两层白纸细细包住的，是一缕银灰色的长发。

　　

　　捌.

　　

　　这是他第一次下水。

　　夏天的海水在夜里并不是很凉。朦胧的月光中，他跟随着月的影子走进那片生命的禁区。

　　海水中的人鱼游过来。

　　对方的躯体贴近，身上细小的鳞片与他的躯体摩擦，带着一点痛，又撩起一点痒。人鱼的双手揽住他的腰，将他抵在岸边的一块礁石后，俯身亲吻他的双唇。

　　闭上双眼，没有一点抗拒。甚至张开唇舌去回应。海浪抚慰着他的身躯，海水有时会没过他的脖颈。小心的用锐利的爪脱下他的衣衫，幽明无明将他托起一些，好去保证他的呼吸，而后亲吻他的胸膛。

　　

　　没人解释的清情动是如何发生的。

　　因为这月色恰到好处。

　　因为夏风实在缠绵。

　　

　　人鱼的手牵引着他来到鱼尾上那处被藏在鳞片下的隐秘所在，倾身而入之刻解天籁听见他的喘息。

　　鱼水之欢。

　　他的脑海里想起这么个词。

　　

　　月亮的倒影洒在海面上，月光落在两人的身上，幽明无明向他道歉，“很抱歉撕坏了你的衣服。”

　　幽明无明说还好天是黑的，你可以跑回去不被发现。

　　解天籁拒绝了他的提议，他的裤子和外衣还算完好。勉强穿回去还算是体面。

　　人鱼吻他的双唇，又用利爪划下自己的一缕长发送给他。

　　“你们人类的礼节，我同你做这种事，应该把自己的头发和你的头发系到一起。”他看了眼解天籁的头发，可惜太短了。“把我的头发送给你，等你的头发养长再系到一起去。”

　　解天籁看着他伸出来的手。是很久远的礼节了。

　　“你不该……”

　　“什么?”

　　“你……我……”

　　某一瞬幽明无明理解了他的想说的问题，“海底的生物从不在意这个。我们永远自由。如果你喜欢，下次就还来找我。如果你不喜欢，我不会再吻你。”

　　解天籁收下他截断的长发。

　　

　　玖.

　　瘾君子说他很久没有解天籁的消息。

　　原无乡暂时隐瞒了解天籁的死亡，模糊带过。对方是解天籁的挚友，一个不知道任何神秘种族的人类。

　　这事他还是不要牵扯进来为好。

　　联系到瘾君子，主要是因为那封停职信。这件事解天籁从没和他与丹青提起过。

　　瘾君子说他没提吗？

　　瘾君子在电话里痛骂遣双非。那是解天籁从前的属下。瘾君子说遣双非就是个小人，和旁人暗中联合起来伪造证物，指责解天籁徇私枉法错判冤案。

　　瘾君子说，自从停职文件下来后他就不怎么能联系到解天籁。不过偶尔对方还有回应，直到一周前，他发现自己彻底联系不上对方。

　　——“他没和你们说他去干嘛了吗？”

　　——“他总是不喜欢说这样，什么情绪都藏在心里。”

　　——“他这几个月总是不爱理人，好像有点看不明白的意思，你们俩个好好劝劝。”

　　原无乡顿住。

　　解天籁从不报忧，也不怎么报喜。都只道他是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个性，他和丹青也从没去细问什么琐事。只知道夏日解天籁有空在家，靖玄岛和解天籁所属范围不同，竟是一点消息也没传来。

　　怔愣着“啊”了一声。原无乡挂去电话。

　　丹青问我们还要去找那只海妖吗。

　　原无乡说找。

　　事情总得知道个全。

　　

　　拾.

　　来到海边之前他接了电话。

　　那边的话太长，没怎么细听，大概的意思无非是不用等消息了，也不需要再回去了。大家知道他没有做，大家却不能说他没有做。遣双非伪造的证物粗糙的可以，偏就真迷了别人的眼。

　　他平日带遣双非不薄，实在想不清楚遣双非这样做的原因。他也想不清为什么没人可以站出来，还他一个清白。

　　总之，他来海边见幽明无明。

　　“你不开心。”

　　幽明无明抬头看他，紫色的眼中有不解。他潜入水中，找到一枚贝壳，双手送到他面前。

　　“我把这个送给你。”

　　解天籁没有接过他的东西。他站在海边，和他说，“带我走吧，去你的世界。”

　　去没有欺骗与伤害的地方，去没有人的地方。

　　幽明无明看着他，几分钟后，他向他伸出手来。

　　“解天籁，你不要后悔。”

　　

　　尾.

　　见到那只海妖时，他正靠在礁石上打理自己的头发。月光下银色的长发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色泽，相同颜色的鱼尾在水下慢慢晃动着，时不时露出水面，复又沉下。

　　至美的场景，也无怪人说海妖最懂的蛊惑。

　　“是人类中对规则的守护者。”

　　他看到他们，“你们来做什么?”

　　原无乡垂眸，“你涉嫌蛊惑一个人类下水，我们需要调查。”

　　幽明无明笑出来。

　　“我没有蛊惑他。是他自愿的，他叫我带他离开。你们总是在伤害他，他总是看起来不开心。”

　　幽明无明说，我遇到他的那一天，他就不开心。

　　他什么都不说，只在那里看海，看天，看飞鸟。我在海里看他，没有人陪他，没有人来找他。

　　于是我浮出水面，要小机灵向他送上一枝花。

　　海妖说人类伤害了他，没有人能给他一个回答，于是他带他去不会被伤害的地方。

　　海妖说，他在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来关心他的情绪，现在他死了，你们却又找来了。

　　这是什么道理?

　　

　　原无乡垂下头。

　　“事情总不能只听你一言之词。”

　　“那听我的呢？”

　　熟悉的声音传来，有些飘渺，但还是能认出。原无乡抬头，熟悉的身影在那只海妖的身后，不大能凝实，但确实是他。

　　“道枢……”

　　抛弃了躯体，只一抹灵识。

　　海妖似乎不大高兴。

　　“你的魂体还没有凝实，却不听我的劝告私自跑出来。 ”

　　“我不想你被为难。”

　　“他们打不过我。”

　　“嗯。”

　　

　　拉着他的手，跟随着他不断下潜。

　　海水阻隔了空气，眼睛并不能适应在水中识物。眨动着努力想看清眼前，入目却只有那片宽阔的鱼尾在水中摆动。

　　呼吸被剥夺。

　　濒死时才惊觉，原来死亡是可以被感知到的。窒息的感觉与解脱的感觉交替并行，像是慢慢脱去原由的躯壳，艰难又痛苦，但到某一瞬，一身阻碍卸下，某一刻又轻松起来。

　　他看到自己的尸身漂流在水中。

　　与幽明无明相牵的手突然感知不到对方的存在，空荡荡的，像是什么也没有握住。

　　人鱼带着他的尸体一路往下，带他穿过鱼群，穿过那些古怪的生物与珊瑚群，最后到达一片海草林。

　　蔚蓝的海，有鲸群从身边划过。

　　至纯至美。

　　无明。

　　他在心里唤。

　　你的世界，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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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雪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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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3-03-14 14:5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美丽…………！！！海妖和被他蛊惑的人类……好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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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y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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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23-03-14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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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好美好美！！！虽然但是“他们打不过我”也太真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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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e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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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23-03-14 22:1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美丽的故事哦！！带他去不会被伤害的地方。他在的时候没有人关心他，他死了你们又找来了。呜呜。美丽的大人鱼无明救赎了道枢的感觉…

如果喜欢的话请评论支持一下我吧。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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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勝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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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23-03-15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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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明是解天籁最难以排遣悲苦时的救赎
天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却非真正无悲无喜
他的悲喜是他人无法听见的赫兹，穿过大海被无明所接收
于是他们见面、相知、同潜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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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24-01-30 22:5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这篇真的好美，不仅仅只是爱更是某种救赎与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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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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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3.14 【解戾‖潜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