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2.26 【萬聆】經年（聖誕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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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銀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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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19)

樓主發表於: 2013-12-25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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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6 【萬聆】經年（聖誕賀）

《上》

商店街從月初就開始準備慶祝節日，到了當週所有就已經全數完成，平安夜和聖誕節兩天因應特殊活動，各個店家也有不同的行銷策略，五花八門的宣傳單和廣告詞隨處可見。

聽著街道廣播所撥放的曲子，聆秋露一邊哼著歌，一邊將寫有「營業中」的門牌給翻轉過去。做完最終收拾的戀紅梅從玻璃門的那側推門走出，懸掛的鈴鐺發出清脆響聲。

「紅梅姐。」

她溫柔地打了聲招呼，戀紅梅伸手替她將隨意披上的圍巾拉得緊實些，拍拍她的肩膀：「秋露，多謝妳了。」

「真的不需要我顧店嗎？只是幾天而已我沒問題的。」帶點憂愁的神情反而讓她的美麗更加亮眼，打從心底的善良從這點小地方就看得出，討人喜歡不是沒有原因。

戀紅梅定期會去照顧的小朋友們趁著聖誕節想要舉辦兩天一夜的小旅行，雖說是孤兒院，在出資者的退出之下已經空有軀殼，然而戀紅梅還是堅持把最後幾個沒被領養的孩子扶養成人，畢竟這是過世丈夫的夢想。

至於故事其中彎彎繞繞的曲折，萬朔夜私下和她提過幾次，她對於戀紅梅願意花費時間和金錢的精神感到敬佩，不由得想為她分擔辛勞。

不論怎麼說，萬朔夜也是自那個地方長大，戀紅梅算得上是他的義母，她們的長輩。

「如妳所說，只是幾天而已，我不差這點收入，也剛好讓妳休息休息。」知道小倆口聚少離多，戀紅梅的心意昭然若揭，輕鬆的口吻發問：「聖誕節打算怎麼過？」

「朔夜這兩天有打工，所以……」秋露聞言揚起嘴角，卻不是苦笑，只是很自然地搖搖頭，沒有多說什麼，更沒有抱怨。

「這樣啊。」惋惜地嘆一口氣，戀紅梅從口袋摸出一雙綁有緞帶的手套交到聆秋露手中：「那麼，今天就到這裡，下週見囉。」

「紅梅姐。」因為秋露的聲音而駐足回頭，聆秋露微微一笑，細聲祝福：「聖誕快樂。」

※

如今能夠在一起，是私奔，也不是。

聆秋露原本住在市區周邊的一個小鎮上，是父母捧在掌心上的寶貝，因為家庭在鎮上的地位比較特殊，縱然家人沒有過度保護，秋露和外在的交流仍是平淡又貧乏，在結識萬朔夜之後才逐漸露出開朗的一面，從來不曾對外宣稱兩人的關係，每日看見他們出雙入對、和樂甜蜜的模樣，父母也開始欣然接受鄰人私底下的祝福，盤算著什麼時候女兒向他們攤牌，就什麼時候準備婚事。

直到萬朔夜是女兒身的事情暴露，風雲變色都不足以形容那樣的冷酷絕望，社會的唾棄與冷漠排山倒海壓在秋露的身上，無法取得一絲諒解的她甚至嘗試自殺，被萬朔夜給阻擋下來。

在後來的巨變更是始料未及，因為爭吵而發生的車禍奪去她父母的性命，頓時失去依靠的兩人決意前來投靠居住是區的戀紅梅，永遠離開那個城鎮。

對於至死都不願意承認她們的父母，聆秋露心有遺憾，可也不覺後悔。

在市區的小套房裡開始嶄新的人生，萬朔夜意外順利地應徵到工作，晚上做社區警衛，白天則到處打零工就為了支撐兩人的生活；聆秋露平日在戀紅梅的店裡幫忙，周末則到才藝班教唱。

縱使並不富裕，知足的她們也感到很幸福。

簡單的解決自己的晚餐問題，輕洗碗筷後她擦乾雙手為自己帶上戀紅梅贈送的手套，猶豫片刻，套上大衣和圍巾，拿著鑰匙再度出門。

走在商店街，兩旁街道都掛滿了美麗的燈飾，櫥窗內精美的禮品在照耀下讓人有閃閃發亮的錯覺，人潮雖多但還不到壅擠，有情侶也有三五好友成群，不少小孩仗著身形在其中穿梭，歡笑聲不斷。

中央架設的舞台正輪到街頭唱詩班的表演，其中不乏自己開班授課所帶的小朋友，優美高亢的聲音在每個人心中留下一道漣漪，復又回歸寧靜，她伸手鼓掌，台上的孩子們特別眼尖，發現她的來到立刻興奮地對她揮手。

來回又逛了半圈，終於在一家糖果專賣店門口找到了萬朔夜的身影，或許是光線修飾了他淺淺的笑容，加上穿著聖誕服裝配發小禮物的舉動，聆秋露心中感到無比溫暖。

明明在鄰居的評價中是一副冷冰冰又難以親近的模樣，她想。

然而萬朔夜的溫柔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謝謝大哥哥！」不過及腰的小男孩笑著接下禮物，轉著機靈的大眼，不著痕跡地把身邊紅著臉的姐姐給推到萬朔夜面前，萬朔夜似乎認得那名少女，寒暄幾句之後也送出一個禮物，只見對方明明將戀慕全寫在臉上，仍是用著倔強的語氣互道聖誕快樂。

並不打算干擾萬朔夜的工作，她轉身想從反方向繞回入口，不料一個擠壓讓她微微碰撞到身後的人，趕緊回頭：「抱歉……春桃？」

被稱做春桃的臨時工推了推滑下的帽沿，烏亮的眼睛露了出來，屬於眼神天生不友善的類型，卻是聆秋露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唯一支持她和萬朔夜的選擇，乾脆隨後離開前來市區找她們作鄰居。

看著她手上一疊廣告紙，秋露拉著她站到屋簷邊以免阻擋路人通行：「妳也在打工？」

「今天而已，反正也沒事。」春桃隨意聳肩，與其說是在發傳單，說是把紙張硬塞給路人比較恰當。

「明天呢？」

「瀟肖仔要帶弟弟和霜過來。」

聆秋露回想了一下剛剛提到的幾個人，再看看春桃佯裝嫌麻煩的表情，展開笑顏，柔聲說：「那我也來幫忙吧。」

「喔。」

她歪頭應了聲也沒多問什麼，秋露也不再妨礙她的工作，道別之後暫且分道揚鑣，各自等待隔天聖誕節的到來。

－－－

≠後記：

　很想今天結束可是忙著別的事情，請容許我隔天補完OAQ
　本來預計兩千字小短篇，兩千字之後連萬朔夜的戲份都沒寫到…
　大家明天見O_O/（開欠據給鯉魚）

[ 此帖被叛逆銀翼在2014-09-07 14:2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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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銀翼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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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19)

1樓發表於: 2013-12-26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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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菜香滿溢整個空間，聆秋露端出最後一盤料理，正巧門鈴響起，她便替還在廚房中收拾的春桃應了門，本以為是客人提前抵達，不料站在門外的是萬朔夜，穿著警衛制服，準備上工的模樣。

「朔夜。」她確認了時間，萬朔夜比她想像中還要更早起床，伸手撫平他衣服細微的皺褶：「不先吃點東西嗎？」

「有個集會要出席，會提供午餐。」本來還帶有一點睡眠不足的陰鬱，親暱的動做令人溫暖，臉部的線條也軟化下來，輕道：「晚上和明天都排休。」說完笑了笑，也抬手替她勾起垂手掉落的髮絲。

雖然隔著皮手套感覺不到對方實際的體溫，秋露仍是把口袋中已經拆封的暖暖包塞到萬朔夜的外套口袋裡：「我會準備好晚飯等你回來。」

「好，我出門了，幫我跟春桃打招呼。」

「嗯。」

目送萬朔夜挺拔的背影走下樓梯，在冷風灌進來之前將門板闔上，搓揉著雙手在嘴邊呵氣。

大概是交談的時候沒有注意，回頭春桃已經從廚房走出在餐桌上擺起碗筷，她不知想到什麼突然紅了臉。

注意到秋露心虛的表情，她不帶惡意調侃一句：「都這麼熟了還害羞喔？」

張嘴卻無可反駁，聆秋露只是輕輕摸著方才被萬朔夜親吻的額間，幸福和羞怯充斥在心中。

※

「這些濃湯帶回去吧，反正我也喝不完。」

招待完春桃口中的瀟肖仔等人，盤算著萬朔夜下班的時間，聆秋露也打算告辭回家處理家務，此時春桃拿了個保溫壺交給了她。

「謝謝妳，春桃。」

「哎，反正也是妳煮的，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

就在同棟五樓，她回到了他們的家，玄關擺放的小白板還留著自己早上出門時的留言，平日萬朔夜都會在下方端端正正地寫上閱字，就算被秋露比喻為老師批改作業也沒有改變，萬朔夜說寫字表示仔細閱讀過，才有重視的感覺。

留言的下面多了四個字「小心著涼」，還附上了今天的最高溫和最低溫，尾末則簡單地畫了一條魚。

聆秋露微笑，多虧這個讓她省下思考晚餐內容的煩惱。

考量還有一些空閒，她先將白米洗好放入電鍋中蒸著，拿起衣服進入浴室，推算自己洗澡洗衣服再來煎魚時間應該剛剛好。結果才開始沖水，連肥皂都還沒抹上，就聽見開鎖的聲音，不同於平常，是有些紊亂的步調。

就算是和獨眼龍借機車上下班也提早太多，好奇的聆秋露探頭從門縫看出去，只見萬朔夜全身濕透地站在客廳，與纏粘的制服奮鬥。

「朔夜！」

擔憂的她隨便披上浴巾就跑了出來，二話不說就將人拉往浴室。

「怎麼這樣就出來了，會感冒的。」

眼見對方連嘴唇都凍得發紫還擔心自己，凡是慢條斯理的秋露不禁也著急起來：「你、……快進來！」

細心的個性讓她不制於手忙腳亂，協力脫下那團冰冷的束縛。聆秋露拿著蓮蓬頭，從手腳開始，替顫抖不止的萬朔夜沖熱，深怕對方多忍受一點寒冷。

「怎麼會這樣呢？」

「有人來鬧場，制伏的過程中被推進商店街中央的噴泉，獨眼龍就叫我先回來了。」

「有沒有受傷？」一想到萬朔夜維持這個狀態在夜風中堅持到家，秋露就是萬分不忍。

「瘀青而已，妳別擔心了。」眼見她滿面愁容，嘗試給她安心的微笑，萬朔夜接過她手中的蓮蓬頭掛回架勾，解開顧著照顧她而凌亂的浴巾，任由水珠灑在兩人光裸的軀體上：「我們一起洗吧。」

※

換上新的衣服、吹乾頭髮的萬朔夜全身熱烘烘地坐在椅子上等開飯，對電視節目和節慶報導不怎麼感興趣，又將注意力放回在廚房裡忙碌的秋露身上，乾脆離開座位進去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順便一提，萬朔夜的廚藝比起聆秋露差不到哪裡去，只是總被對方以磨練技巧和休息兩個名義打發過去。

「怎麼不坐著休息？」

「我沒事。」

雙手輕扶著她的腰側，以免阻礙她攪動鍋中的湯品。從櫃子挑出一隻小湯匙試味道，發現萬朔夜盯著自己瞧，也舀了一匙餵進她的嘴裡：「春桃送的濃湯只有熱一下而已，味道喜歡嗎？」

才問到一半，回頭發現對方吐出一小截舌尖，不好意思地用唇抿著，難得的景象一時讓聆秋露自己都忘記要道歉，只是笑著朝著她吹氣。

得知萬朔夜有貓舌頭這麼可愛的一面，是她當年又驚又喜的小祕密之一。

她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樣無堅不摧。

順利的飽餐一頓之後，趁著萬朔夜清洗的時候，秋露從房裡拿出一件全新的高領針織衫，等到萬朔夜坐到身旁稍微比對，互相交換了禮物。

沾著水氣的手指替她戴上耳環，耳珠上冰冷卻又燙心的感受讓她幸福的笑起來。

反握住萬朔夜拿有另一隻耳環的手，聆秋露搶先為她戴上。

美麗的笑顏令她沉醉，萬朔夜內心一動，伸手把人攬到胸前：「這兩天都沒陪到妳。」

「我不寂寞，是妳辛苦了。」雖然社區治安還好，但比起幫戀紅梅看店這種小事，萬朔夜的工作沉重多了。

萬朔夜搖頭，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到：「明天想去哪裡？」沒有交通工具的他們很少外出約會，會與別人借車子大多是萬朔夜的工作需求。

偏頭思索不久，秋露只是淡笑一句：「趁著聖誕節的裝飾還沒拆下，我們在社區散散步好嗎？」

「只要妳想。」

鼻頭蹭著她的髮香，輕輕在唇上點吻，不再說話。

至於聖誕快樂，就等到隔天，只屬於她們的聖誕節在說吧。

－－－

≠後記：

　萬聆的個性抓不住，根本直接寫成一般情侶了Orz
　很喜歡這對，就當慰藉一下自己，也希望大家喜歡。
　Merry Christmas&Happy new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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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1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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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

2樓發表於: 2013-12-26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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