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04擦肩（蝶月现代）楔子——第二章（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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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璃

西风本命，燕西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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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1)

樓主發表於: 2007-10-29 21:1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2.04擦肩（蝶月现代）楔子——第二章（5F）

题记
这一次，我一定不叫你我再次擦肩......

楔子

蝴蝶君自认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所以他把那天自己反常的行为解释成是上天的安排，天意注定在那天，那个地方，叫他再遇上她。

时间是下午四点半，刚刚结束一个案子的蝴蝶君开着自己的火红色跑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将要落山的太阳拼命将最后一丝温暖挥洒下来，金灿灿的阳光晃的人睁不开眼。蝴蝶君放下遮光板，眼睛舒服了许多，于是，心情也好了起来。
因为前面那辆大型公共汽车有意无意的压车，蝴蝶君终于没能在红灯闪亮之前冲过十字路口，他抬手对着驶到对面去的公交车做了一个射击的姿势解气，随手打开了音乐，自己也跟着流泻而出的乐曲轻声哼唱，看着对面一个女老师带着二三十个五六岁的孩子横穿马路。
悲剧在一瞬间发生。从左侧疾驶而出的一辆大货车毫无预警的打了左转向，冲上人行道。那个女老师只来得及推开自己前面的两个孩子就和身后五六个小孩倒在血泊之中。
先是片刻的安静。然后，一个孩子率先放声大哭起来，紧接着是幸免遇难的二十几个孩子......
刚才还鲜活的生命一下子消逝，几十个孩子哭声动天，饶是蝴蝶君冷心冷脸，此刻也不由得有些动容。

很快的，110巡逻车赶到，然后是急救车，紧接着整条道路被封锁起来。伤者被运走之后，交警们维护好车祸现场之后，开始疏导车辆。
突然就从斜刺里冲出一个双眼赤红的男子，一言不发上前揪住正在被交警问话、显然还在醒酒的肇事司机迎面就是一拳。司机哀嚎一声，吐了一口血出来，随着血，似乎还有什么白色的坚硬小块一起掉在地上。
“是牙齿吧？”蝴蝶君有些幸灾乐祸。
但一拳显然不解恨，男子再度挥拳，司机抬起左手迎上，又是一声惨叫。到第三拳挥下时，他已举不起手臂格挡，哀嚎也变成了低声的呻吟。
男子打算挥出第四拳时，一旁的交警终于反应过来，上前去拉他的手臂。男子一甩，交警便是一个踉跄。就近的两名交警一起上前总算架住了他。在他竭力挣扎还要过去揍那个已经靠坐在货车轮胎旁小声哼哼的司机时，先前被甩开的交警与一名好心路人上前，四个人终于把他仰面按倒在交通巡逻车前盖上。但男子仍在尽力挣扎着。

“切，四个人还制不住一个人。不知道时间宝贵吗？这都是钱啊！”蝴蝶君摇了摇头，下车。
当他走到近前时，其中一个交警正在大吼着：“打电话！120！提醒他们带一针麻醉剂！”
有人应道：“打了打了，马上就到！”
仿佛呼应他这句话一般，伴着呜呜咽咽的警笛声，救护车疾冲而至。几个护工迅速将瘫坐在地的肇事司机抬上车。
一个用口罩遮住大半张脸的医生拿着针剂凑近那个歇斯底里的男子。男子显然发现了大夫的意图，更加拼命挣扎，眼看就要挣脱开来，蝴蝶君急忙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
男子愤怒的瞪着他，勉力屈起手臂，抓住他的衣袖用力一扯，“嘶啦”一声袖子变成了布片。
“啊，我的新衣！”蝴蝶君手上不松劲，却高声惋惜着。
“嗤——”一声笑从大夫口中传出。
蝴蝶君抬头，对上大夫的眼便是一愣。那位女医生与他的反应如出一辙，立刻敛去了眼中的嘲讽，迅速低下头去，将麻醉剂注射进男子体内。
男子安静下来，蝴蝶君却变得很兴奋，他一把抓住医生的手臂：“黄......”
那大夫随手甩开，立刻截断他的话：“你认错人了！”说完立刻快步走开直接上了救护车。

蝴蝶君站在原地看着救护车远去，情绪有些低落。
但很快自信便又挂在了他的脸上。“哈！”他轻笑了一声，道：“怪不得这些年一直找不到你，原来你做了医生！”
将方才自医生胸卡上看到的讯息低声念出：“琉璃医院，公孙月。”蝴蝶君坚定的点头：“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我会去找你的。”

[ 此貼被苏玉璃在2008-02-04 17:4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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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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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1)

1樓發表於: 2007-10-29 21:1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一章

平时闲着的时候总是觉得案子太少，钱怎么也赚不够，可当蝴蝶君真的想有点自己的时间的时候，工作却一下子多了起来，仿佛商量好了都在这一天到来一样。
于是，当本打算只在办公室转上一圈就溜之大吉的蝴蝶君看到自己办公桌上厚厚的两大摞文件夹时，眉毛不自觉的就竖了起来。
先看一眼坐在左边桌子后的小A，又狠狠瞪了一眼给自己端咖啡过来的小B，见两人没有一点发觉自己惹了上司生气的自觉性，蝴蝶君终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谁叫你们自做主张接这么多案子的？”
A、B二人静静站在原地，微侧着头脸上平静的没有任何波动，似是对老板的发飙已经习以为常。不过在听到主人竟是责备自己接的案子太多而不是太少的时候，两个人终于有了动作——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那目光明明白白的在说：“老板发烧了？”
正在激动之中的蝴蝶君不理属下的反应，继续道：“我很忙，没时间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鸡毛蒜皮，你们谁接的案子谁负责，自己拿去处理吧。”
蝴蝶君敢这么放手任两人作为，倒也不是一味任性耍脾气，而是，两个人是有这个能力的。别看小A、小B平时闷葫芦一样，可真到了法庭上口才、反应、逻辑各方面......比起蝴蝶君自己是稍微差那么一点啦（当然，这是蝴蝶君的看法）。
看着两个人把文件拿过去你一本我一本的分掉，蝴蝶君忽然意识到这个月给两只的提成又要加一倍了，一下子就觉得肉痛起来。想着着都是为了快些见到她，忙不迭的自我安慰：“为了阿月损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阿月，你等我啊！我这就去找你！”
阿月自然就是昨天车祸现场出现的那个大夫公孙月，也就是十年前一声不吭消失的黄泉赎夜。蝴蝶君自认是很体贴的，至少对她是体贴的。既然她已改换了身份，自己也就顺着她的意思，不在称呼她以前的名字。阿月，这个名字也不错啊，听上去就那么有气质！
打算早退的蝴蝶君喜滋滋从椅子上站起来，发现桌上还有两个被遗忘薄薄的档案袋，皱了眉高声：“喂喂！你们两个，落下了两个CASE，快点来认领。”
A、B都埋头于文件当中，根本不理会。
蝴蝶君便拿过来翻看，一个是老朋友寇刀飞扬委托的案子，另一个事主叫做嵩马狄。倒真的都是自己亲手接的案子，只是因为上一个案子太过棘手，把它们放到了一边，现在......嗯，都是这两天就要开庭的，而且真是有些难办的样子，看来今天是不能去找阿月了......
在内心祈祷了几十次“阿月原谅我”之后，蝴蝶君最终还是坐了下来。——其实，阿月本人倒也未必领他的这个情，或者根本就不在乎他是否去找自己，也就谈不上原谅不原谅了。但蝴蝶君是坚信自己的祈祷会叫阿月听见并且原谅自己的。

一直到第十天，两个案子才算告一段落，蝴蝶君终于可以去找阿月了！
当他抱着一大束红玫瑰从自己的跑车上下来时，立刻引起了路人的侧目。不过蝴蝶君本人对此倒是早就习以为常，混不在意的径直进了医院大楼。
琉璃医院挂号处的窗户很大，只是大幅的玻璃后面挂了厚厚的白布帘子，只在右下方开了一个比手掌略大些的小窗。
蝴蝶君心里念叨着：“这样也不怕闷死。”歪了头往里面看，才看到桌子上的一只手，那手的主人已经开了口：“探望病人不用挂号。”
“我不是看病人的。”
“哪科？”
“随便。”
这话不假，蝴蝶君根本不知道公孙月是哪一科，挂个号也不过是有个借口好在医院四处转着找罢了，可有谁会这么挂号呢？果然，里面的人问道：“什么？”
蝴蝶君不耐烦道：“随便就随便，真罗嗦！我很贵的！”说完又在心里补充：“已经免费回答你两个问题了！损失了两千块啊......”
那人很听话的不再罗嗦，快速敲击几下键盘，递出了一张小小的纸片。
蝴蝶君接过来看也没看就急匆匆往里走。不一会儿他已经进过三个内科，两个外科，甚至儿科办公室也已经去过，但里面都没有公孙月。
抱着花来到二楼，蝴蝶君正在四处张望，有个护士过来：“你看望哪个病人？”
蝴蝶君知道自己又被误会了，就把挂号卡递过去。护士接过来看了一眼，再抬头时目光里竟隐隐有些同情的味道，声音也温柔了许多：“师大夫在四楼，402室，我送你过去吧。”
自己又不是真的看病，当然不能叫人带路，忙拒绝道：“不用，我自己就行。”说着进了电梯。

电梯停在三楼，蝴蝶君还没走出来，就听楼道里有个声音道：“那公孙大夫再见。”
这个姓氏叫蝴蝶君眼睛一亮，冲出电梯径直来到“公孙大夫”的门前。因为太过激动连差点撞到出门来的小护士也没理会。透过半开的门，他已看到了那张日夜思念的脸，忙不迭的推门而入，把花直直递出：“阿月，送给你！”
公孙月很快恢复了初见他时意外的表情，并不接那花，低头摆弄着手里的几个针剂。
蝴蝶君也不觉尴尬，四处看了看没有找到可以插花的容器，干脆把花就放在桌子上，开始倾诉衷肠：“阿月！我好想你！这十年我每天都在想你！到处找你！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原来你做了医生......”
公孙月不理蝴蝶君的絮叨，专心于手中的药剂，是不是转身从身后药柜取出什么，或者放进去先前拿出的药品。最后，似乎告一段落，她随手拿起蝴蝶君方才放在桌上的挂号卡看了一眼，一下子忍不住笑出声。接着又强忍笑脸把卡片递过去：“神经科在402，这里时三楼，你走错了。”
蝴蝶君停下喋喋不休的嘴巴，看到卡片上清晰的打印字体：“神经科，师九如。”怒火从眼睛里燃烧起来，一把抢过纸片撕碎，怒道：“啊啊啊啊啊啊！那个变态竟然说我是神经病！我去找他算帐！”说着转身欲走。
公孙月淡淡开口：“蝴蝶君，把这个拿走。”
蝴蝶君惊喜的喊道：“你叫了我的名字！还要送礼物给我！哦，阿月，你真好！”可当他回过头来看到阿月举着的东西时，立刻垮下脸来——那是他刚放到桌上的玫瑰花。
“阿月，这花是送给你的！”
公孙月不说话，只是仍旧把花直直的伸过来。蝴蝶君脸上已是哀求的神色，忽然有人推门而入，自然而然的，门撞到了站在后面的蝴蝶君的身上。受害者蝴蝶君还没有出声，罪魁祸首已经惊呼一声：“啊！你这人，怎么站在门后面呀！”
蝴蝶君皱了眉正想借机发作，公孙月已经把花塞到他手里，伸手把闯入者拉了进来，并且扯到自己身后——是刚才在二楼碰到的那个护士。
蝴蝶君见那护士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些闪烁，知道是那个“神经科”的挂号卡惹的祸，刚熄灭的火气轰的一下重新燃起，刚要发作就看见了公孙月略带责备的眼神，只好按耐下来。
“月姐，你在忙啊？那我先走了。”说着，那护士就要离开。
公孙月伸手拉住她：“西风。我现在没什么事。”
“哦。”西风答应着，又看了蝴蝶君几眼，犹豫着是否开口。
公孙月道：“什么事？你说吧。”
“月姐你有律师朋友吗？或者懂法律的也行。”
这下公孙月真的把蝴蝶君晾到一边不管了，拉西风坐下，问：“怎么了？”
“有一起交通事故，判定司机负完全责任，我想知道受害方提出多少赔偿会叫法庭容易接受......”
公孙月试探着问道：“你是帮燕归人问的吧？”
西风脸上闪过一抹绯色，点了点头。
看公孙月沉吟不语，蝴蝶君凑过来：“阿月，我现在是律师哦。”说着取出一张名片放到公孙月面前。
西风拿过来看了一眼：“呀！阴川事务所！很有名哦！那你能帮忙看一看吗？”
“当然，不过我很贵......”蝴蝶君“贵”字出口，就看见公孙月沉下脸来，忙补充道：“看在阿月面子上，算你......”停了一下，看着公孙月面无表情的脸，蝴蝶君一咬牙：“算你免费好了！”
西风对蝴蝶君脸色一连数变正自意外，蝴蝶君已懒洋洋伸手：“小姐，总要把资料给我看一下吧？”
“呀，我没带来！放在家里了。”
“那叫阿月转交给我吧。可以吧，阿月？”蝴蝶君涎着脸问。
看公孙月点了点头，西风道：“那我明天拿过来。”感觉到蝴蝶君与公孙月两人之间奇怪的气场，西风识趣的站起来：“那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只剩两人的时候，蝴蝶君又慢慢凑过来，还没开口，公孙月看了一眼桌上的小钟，道：“我要下班了。”
蝴蝶君讨好道：“那我送你回家。”
见公孙月不说话，蝴蝶君抱起那一大束花站在门口。
公孙月皱眉：“你怎么还不走？”
“阿月你还没有给我电话，不然你怎么把那小姑娘的资料给我看呢？”
公孙月沉默着走出门，等蝴蝶君也站到走廊里，才一边锁门一边报上了自己的手机。
蝴蝶君把那十一位数字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确认不会忘记才抬起头来，却赫然发现公孙月已经进了电梯，而电梯的门已开始缓缓闭合。他急忙追过去：“阿月，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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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wu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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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7-10-30 03:4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很好看，继续：）
也很想知道阿月在黄泉赎夜时是什么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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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rple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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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7-11-05 23:0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又有新的蝶月文可以看了,
律師這一個職業,
對於每分每秒都斤斤計較的蝶主很適合啊!!
而月姐是個醫生,
在當醫生以前是做什麼的?
為何捨棄以前的名字,
都讓我很好奇,
希望大大可以再繼續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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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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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7-11-14 23:3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送作者一朵花~~~
作者大人写得真好,细水长流,贴近生活.千万不要让这篇坑了!

另外,关于月姐跟小蝴蝶曾经的身份,吾也觉得很好奇呀~~~~
莫非他们曾经从事非法犯罪行业??(霹雳老本行?^^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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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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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8-02-05 01:4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感谢诸位赏文、送花、回帖。时隔多日，某苏来更新了

第二章

上午快要休息的时候，断雁西风来到公孙月的办公室，把抱在怀里的档案袋放到桌上：“月姐，九•一二车祸的资料都在这里了，拜托你朋友啦！”
“好。”公孙月答应着把袋子收起来。
断雁西风却并不急着离开，歪着头审视了公孙月一会儿才开口道：“月姐，那个叫蝴蝶君的律师是怎么一回事啊？”
公孙月佯作不解，反问道：“什么怎么回事？”
“他好像和你很熟的样子，可是之前都没听你说起过。还会送花给你哎！他是不是在......？”说了一半，断雁西风故意顿住。
公孙月无声淡笑：“他没什么好说的，不如说说燕归人吧。”
断雁西风瞪大了眼：“他和蝴蝶君有关系吗？”
“没有，不过我觉得他和断雁西风有关系。”
断雁西风“腾”的红了脸，跺着脚抗议：“月姐！”
公孙月晃着刚才断雁西风给她的资料袋，好整以暇的开口：“没关系的话，这是什么？九•一二车祸有你什么事吗？”
断雁西风噘着嘴解释：“我不过是前天碰巧遇见他，说起赔偿的事，正好从大哥那里弄资料很方便就帮一下忙嘛！”
“是吗？”公孙月一脸的认真：“我知道断雁西风工作很负责的，不过这么热心帮病人生病以外的事，好像还是第一次哦？”
本已渐渐消退的绯色重又爬上断雁西风的脸颊，她别开脸来不叫公孙月看到。口中说着：“不和你说了，我那边还有病人要照顾呢！资料别忘了交给大律师！”头也不回的匆忙走掉。
看着断雁西风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公孙月收起轻松戏谑的笑脸，表情变得认真而凝重，轻声念出了那个名字：“蝴蝶君.....”
十年了，自己毅然决然的斩断过去，以一个新的身份生活，就不想再与之前的黄泉赎夜有任何关联。十年之初还有些忐忑谨慎，却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如今，在平静了十年之后，他竟找上门来，还是和当年一样死缠烂打么？他既然找来了，那么，大哥他们......会不会紧随其后？
公孙月尽管担心犹豫，但当看到来取资料的不是蝴蝶君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失落和不快。一面脸色如常的把档案交到小A手中看他走远，心里却在自我安慰：“这样也好，倒是省去了被他纠缠的口舌和麻烦。”
但一连等了三天，一直没有消息的蝴蝶君终于叫公孙月着恼了。她在抽屉翻了好久找到当初蝴蝶君留给自己的名片，按照号码拨了过去，手机关机！公孙月“哼”了一声拨通事务所的工作电话，这次倒是有人接起——只是仍旧不是蝴蝶君。
电话里，对方十分的客气：“是公孙大夫？材料老板已经看过了，意见也已经准备好。不过他想亲自给您送过去。”
公孙月皱眉道：“可是等材料的人就要离开本市了。”
那边停了一下，才道：“老板正在出庭，等一下我会转告给他，一定不会误了时间。”

下午四点左右，东西总算到了公孙月手中，仍旧是上次的小A送来的。
想着明明已经在袋子里附了一张字条说明是最晚今天要答复，蝴蝶君还是叫自己三催四请，公孙月很是不高兴，终于下定决心以后不再与此人有所交集。她面无表情的接过袋子看了看，见小A仍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开始下逐客令：“因为有事，我现在就要下班，所以请你......”
小A点头道：“老板吩咐，公孙大夫需要立刻送走资料的话，可以坐我的车。”
公孙月立刻摇头：“不用，我已经和人有约了。”
小A便也不再坚持，告辞而去。
那句话当然是公孙月谢绝蝴蝶君继续帮助的借口。看小A真的走掉，她松了一口气。
可当公孙月来到楼下时，却发觉小A发动了车子等在一旁。“律师们果然不好对付！”公孙月想着，装作没有发觉，快步走向大门。
身后忽然响起的鸣笛声叫公孙月停住脚步，略一偏头，一辆暖黄色的小车停在她身边。
慕少艾摇下车窗来和她打招呼：“公孙，走路的时候应该注意身后的车子而不是胡思乱想啊。”
共事一年多，公孙月对于慕少艾幽默的调侃早已习惯，笑了一下：“慕主任从国外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慕少艾脸上是惯常的微带轻佻意味的笑：“中午刚到，来开休假单。”
公孙月瞥了一眼不远处小A的车子，忽然弯下腰向着慕少艾低声道：“主任，先载我一段吧。”
“呃......”慕少艾愣神间，公孙月已自作主张打开车门坐了上来。慕少艾便不说什么，一脚踩上油门，车子驶出琉璃医院。

行驶了一小段路，公孙月终于开口：“到前面路口就停下吧，我在那里下。”
慕少艾向她歉意的笑：“我还有事，不然的话一定送你过去。公孙是在躲人吗？”
公孙月不答反问：“慕主任才回国就急着休假是为了爱人吗？”
慕少艾虽然没有回答，脸上的笑却一下子柔和了许多。
公孙月继续道：“这么久了一直没见过慕主任的爱人呢，要一直保持神秘？”
已经到了路口，慕少艾把车子停下，道：“她很害羞。”
公孙月淡笑一下，道了声谢下车来，看着慕少艾的车子驶远后，站到路边去等出租车。

公孙月走出琉璃医院的时候，蝴蝶君正从法庭走出来。因为初尝败果，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这几天他一直在忙寇刀飞扬委托的案子。因为对方是前任省委书记北辰禹的儿子北辰元凰，背后的关系自然错综复杂，要叫他低头实在不容易，所以蝴蝶君才会如此费尽心力的准备，连去见一下公孙月的时间都没有。可是，最终楚华容还是败诉了。
看着寇刀飞扬因为楚华容被判死刑而面色哀戚，蝴蝶君心情更加郁闷，冷哼了一声扬长而去——官司败了，那么就赶快回阴川吧，希望还来得及亲手把资料交给阿月。

和小B一前一后进了事务所的门，见小A正坐在办公桌前忙着什么，蝴蝶君松了一口气，到他近前伸手：“东西呢？给我吧，我自己送过去。”
小A淡淡开口：“已经交给公孙大夫了。”
一听这话，蝴蝶君暴怒，一把拎着小A的衣领叫他站起来：“不是说了叫你等我？谁准你这么积极的？！”
小A拍掉蝴蝶君的手，整了整衣服才道：“你说的，三点半你若不回来，我就替你送过去。现在已经快五点了。”
知道是自己理亏，蝴蝶君不再追究下去，又问：“不是叫你顺便送阿月去她要去的地方，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公孙大夫不叫我送，她说和别人约好了。”
蝴蝶君立刻戒备起来，追问道：“有约？和谁？”
“好像是医院里的医生，开黄色小车，车号是A5252。”
蝴蝶君想也没想就去吩咐：“小B你去查一下这个牌号的主人。”接着又向小A道：“当时是怎么情况？”
“公孙大夫快要走出大门的时候，那辆车跟上去的，两个人说了几句就上车了。气氛很融洽。”
蝴蝶君忽然没头没脑的插了一句：“是男是女？”
显然小A已经习惯了上司这种思维方式，很快的答道：“男的，很帅。”
蝴蝶君的眉毛又开始不自觉的竖了起来：“很帅？有我帅吗？！”
小A早已习惯自家主人的自恋，撇了撇嘴，却不回答。另一边，高效率的小B已经查到车牌，念道：“慕少艾，琉璃医院心脏科主任医师。”
蝴蝶君立刻奔过去和他一起看电脑，对着上面慕少艾的照片指指点点：“嗯，是长得不错。但是，小白脸多数不是好人！”
小A小B面面相觑：“老板也是小白脸。”当然，他们不会把这句话说出来。
“不过还是没有我帅啊。切，脸上这是什么？”他指着慕少艾左脸那块青色纹身继续道：“用这个吸引女孩子注意吗？没格调啊没格调。”
评价完毕，蝴蝶君忽然站起身来，边走向门口边吩咐：“好了，我去看阿月。这几天阴川你们两个负责，不许给我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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