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提醒︰ 本帖被 晏雪 從 布布文學 移動到本區(2012-11-13)
去年的今天是問鼎天下25,也就是緞爹用聲音在魔皇陵與鬼如來對話的那集 | ys5.|
雖不算正式登場,但想在緞爹退場之前,為他過一次生日。 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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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緞君衡生日賀文) 8tx*z"2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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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你的生日是甚麼時候?」 '~D4%WKT
十九和質辛興沖沖的撞開門,一左一右一人一邊拽著緞君衡的衣袖,滿懷期待。 bY" zK',m
「哎呀,為父幫你們過了這麼多年生日,現在才想到為父啊,真是不孝子!」 0)ohab
緞君衡嘴上說著,心理轉過無數個念頭。這可怎麼辦啊,連自己出身何處都毫無印象的人怎麼可能記得生日啊!待要說不知,但迎著兩個孩子興奮的目光他又說不出口,再說,其實他也很想看看這兩個孩子能變出什麼花樣…… 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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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十一月十一日吧。」 &B{zS K$N
那是他進緞家的日子,宛如新生的日子。 D$hQ-K
「啊啊啊啊啊,十一月十一就是明天啊啊啊!」 NN*L3yx
兩個孩子對看一眼,嚷得震天響,一陣風似的竄出了書房。 nR{<xD^
門「砰」的一聲重重闔上,緞君衡皺眉罵聲兩個暴力的臭小子,嘴邊卻分明帶著笑意。 8;@y\0
翌日,緞君衡愉快的起床、愉快的上朝,笑盈盈的向每個人打招呼──笑得人人自危,暗自忖度著什麼時候得罪了靈狩大人是不是該提個什麼登門謝罪……渾然不覺自己嚇破幾顆膽子的緞君衡愉快的下朝回家、愉快的吃飯、愉快的看書,愉快的過了一整天。 4&mY-N7A
晚餐時緞君衡終於忍不住了,「你們昨天問為父的生日,該不會只是問好玩的吧?」 M\R+:O&
質辛放下啃了一半的雞腿,一臉你是白癡嗎的鄙夷神情,「當然不是啊!」 XV]N}~h o`
「那……?」 |OH*c3~r
十九笑容燦燦,「父親,我們今天都沒有闖禍喔!」 Nk7y2[
「真、真是謝謝你們啊……」 $6rm;UH
飯後,隔著窗紙看著兩個孩子手牽手在紅潮中玩得歡快,笑得沒心沒肺的,緞君衡在椅子上把自己縮成一顆球……太太太過分了! zm&[K53
而對於隔天一早堆滿門庭那些文武百官的謝罪禮,緞君衡表示不解兼不爽,一揮袖:「全部給我退回去!」 d&+]@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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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飛快,一年轉眼即過,緞君衡早忘了把十一月十一日「當作」自己生日這回事。反正無論生日與否,還不都是兒子欺負老子,哼。 Kb%Y%j
緞君衡一如往常的起床,一如往常的盯著天花板把今日早朝上要進諫的事想了一遍,這才下床梳洗,半個時辰後推門出房,一如往常。 FRQ.ix2
可才走到廊上,兩團黑影就朝他撲來,兩顆只到他腰際的小腦袋蹭呀蹭。 J@5iD
「十九、質辛,你們是怎麼了?」 Ib..X&N2
「今天是父親生日,我們要一直一直陪著你!」 D$}hoM1
質辛接著抬頭,笑得人畜無害,「所以今天不管父親去哪裡,我們都要跟!」 3FiK/8mu
緞君衡一呆,「我要上早朝啊……」 <P h50s4
「帶我們去嘛!」使勁蹭使勁蹭。 dc)%5fV\
於是今日的中陰界早朝,氣氛很……特別。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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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群臣跪迎宙王時,緞君衡因是帝王之師,免去跪禮,這時質辛看著滿殿黑鴉鴉的人頭,拉拉緞君衡袖子,「王又還沒死,為什麼要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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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不大,但在肅穆安靜的大殿上卻人人可聞,更別說離緞君衡最近的宙王。 .LDZqWr-
位極人臣真不是件好事啊。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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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緞卿,」宙王似笑非笑,「可以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形嗎?」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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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的話,今天是臣的生日,十九、質辛說這一日要陪在臣的身邊。」覷了眼宙王神色,緞君衡語氣一變,「王也知道,這兩個孩子孤苦無依,他們既有心盡孝向善,不受命運出身羈絆,臣又怎能扼其善念呢?」 w;O-ATUzN
「緞卿的意思,是孤若追究,便是心懷暴虐的不仁之君囉?」 L$PbC!1
「臣不敢。」 05wkUo:9
「兒子都帶到朝殿上了你還有什麼不敢?罷了,孤有成人之美,就讓你們父子三人享盡天倫之樂吧,退朝!」 &>jz[3
在一片驚呼聲中轉入內殿的宙王臉上浮現勝利的笑容,昨天不小心炸了御花園裡先祖砌的祈安碑,現在那些老古板們肚子裡的瑣碎諫言就留著自己消化吧。 ]o] VS
緞卿謝謝你……的兒子們啊! v9f+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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緞君衡在書房看書──十九和質辛拿書互扔。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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緞君衡在苦思奏摺──十九和質辛拿毛筆比劃起來。 BN9e S
緞君衡在大廳會客──十九和質辛繞著桌椅追逐。 y0xBNhev
緞君衡上緝家拜訪──十九和質辛踢翻一隻只養著異蟲的罎子。 =Y2 Rht
緞君衡往綿府議事──十九和質辛弄哭人家一雙兒女。 }097[-g7
緞君衡認栽了,今日不理公務便是。 IWv(GQx
十九見狀,拉著質辛躲到一旁,嘿嘿笑說父親終於能閑下一天了,整天忙這忙那中陰界又不是全死光了剩他一個。 al[^pPKZ
質辛打從心裡不以為然的哼哼說靠那些蠢蛋中陰界早晚要滅。 Ch"wp/[
都說了要陪緞君衡,入夜以後兩個孩子難得沒有扔下父親鑽紅潮裡玩去,早早就拖著宵衣旰食沒有時間觀念的父親上床睡覺。 p/Ul[7A4e
十九和質辛在身側睡得香甜,鼻息酣然、安穩恬靜,緞君衡在黑暗中笑得像個傻子。 9y!0WZE{e
至於在半夜被睡相奇差的倆兒子踢打咬捏得渾身青青紫紫,這是後話了。 W8& )Ut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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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後的每一年,十九和質辛總會在十一月十一日這天,變著法子幫緞君衡過生日,隨著年齡增長,孩子們懂事了,不在吵著要上朝,或用些令人頭疼的手段逼父親休息。 rUKg<]&@
因為事實證明,言語威脅或者直接撲上去又抓又咬比這些迂回方式有效率得多。 ai<qK3!O
有了那年的經驗,宙王以尊師重道為由,每年的這日暫停一切繁雜國事,順便為自己賺來一個在寢宮睡大覺的完美早晨,因而緞君衡每年總有一天並不十分忙。 -64lf-<
又逢十一月十一日,緞君衡面前攤著書,心思早不知飄到哪兒了,只臉上一抹幸福笑意。 _HwA%=>7
「父親,我們可以進去嗎?」 irlFB#..
緞君衡唇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進來吧!」 2;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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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率先走了進來,掌心托著一條骨手形制的項鍊,「父親,這條項鍊送你,我若在,就用骨手幫你打壞人,我若不在,這條項鍊就是護身符,代替十九保護你!」 sa.H,<;
緞君衡感動在心,卻故作愁容,道:「項鍊怎麼能代替十九呢?你若不在,為父只能睹物思人多可憐啊!」 /h53;$zK
「十九絕不會離開父親!」十九說的很堅定。 cSP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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緞君衡拍拍十九的頭,轉向質辛,「質辛啊,你該不會也有什麼要送給為父吧?」 [5&k{*}}
質辛有些猶豫,沒說話。 hV@ N-u^
「父親會很喜歡這個禮物的,你快說啊不要怕!」 F3bTFFt
「我……我不知道要送什麼,可是十九說我可以幫父親戴項鍊……」 B{/og*xd*1
緞君衡笑開了懷,對著質辛彎下頸子,「十九送項鍊,質辛幫我戴上,我們父子三人,永遠是一體的!」 f-M:ap(O
「嗯!」 V*n$$-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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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孩子開開心心撲進緞君衡懷裡,很溫馨、很圓滿。 t'2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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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辛離開中陰界後的第一個十一月十一日,緞君衡和十九在絕境天牢。 !.UE}^TV
緞君衡這幾日情況時好時壞,總是長時間的迷茫昏睡,十九心急,唯一能做的卻只是將鬼力源源不絕的導入緞君衡體內,激發靈力運轉。截元鎖脈的傷勢,還是得靠緞君衡自己。 #Vum
縱然焦急,十九仍沒忘記這個日子。質辛鬼靈精怪,從前過生日的點子多半是他的想法。如今質辛不在了,又在這陰暗幽濕的絕淨天牢,還能怎麼過? s*rR>D:
十九提不起勁想這些事情,一方面是實在沒什麼想法,另一方面,質辛去苦境了,一家三口和樂成了父子相依牢房,該說是世事無常嗎? rO#w(]
「十九……」 WaB0?jI
「父親你醒了!」 6xDk3
十九靠了過去,伸手便探向緞君衡脈搏,而後往下挪了點,握住緞君衡掌心,陰冷的鬼力毫無保留的傳了過去。 n3p@duC4
「好了好了,你鬼力再傳過來,為父的筋脈就要被凍結了!」 a#]V|1*O
「嗯。」 uB)q1QQsqp
「十九啊,」緞君衡半支起身子,笑咪咪的,「你該不會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吧?為父我可是期待了一年啊!」 O|t>.<T?
「這……」 ^}P94(oz
「哈,」緞君衡低低笑了聲,「你還在為父身邊就好,這樣就好……」 gY7sf1\wX
「質辛一定會回來的!」 yy3x]%KK
十九說完,沒聽見回應,轉過頭去,緞君衡已然陷入昏迷。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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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下次一次的十一月十一日,父子倆已經堂而皇之的入住逍遙居。 bll[E}E|3
世事無常啊……明明還不到感懷昨是今非的年紀,無由的十九就是這麼歎了一口氣。 3VLwY!2:
少了質辛,多了個心靈手巧的魅生。十九有時會想,父親少操煩點國事,待在逍遙居淨養,這樣也挺好,當然,如果質辛還在,那就更好了。 +6uf6&.@~
魅生烤了個大大的、綿綿軟軟的東西,上頭用糖霜寫了個字骨飄逸的「靈狩大人生日快樂」,魅生說這叫蛋糕,十九從沒見過,趁魅生不注意偷偷剜了一手指白花花的鬆軟泡泡。 O84:ejro
嚇死人的甜。 1Le8W)J
魅生還教了十九一首歌,說是在她的家鄉只要有人生日就要唱,歌詞究竟是什麼意思,魅生也弄不清楚。 }.o.*N
哈比波師待什麼的,比父親的薩不哩都哈列饒口多了。十九默默在心裡抱怨了下,卻還是乖乖跟著魅生把歌學得熟稔。 9]v,3'QI
「能懂這首失傳已久的歌,魅生丫頭你不簡單啊!不過發音的問題倒是不小……」 \Vme\Ke*v)
在十九無限彆扭和魅生歡樂開心的歌聲之後,緞君衡難掩贊許之意,但話才說一半,就被魅生搶過了話。 bD{tsxm[9
「這是我的故鄉活了好幾百年的婆婆教我唱的,大人你今年幾歲啊?」 (#y2RF8j
「……」 :!_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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緞君衡百無聊賴的趴在冥池邊。靈力不足解不開陣術,小花妖又不肯幫忙,難道這一年的十一月十一日,他就只能在池裡泡到水腫吧! 2|j=^
遠遠走來一個人,蹲到冥池外,帶著點不可一世的張狂。 KKsVZ~<6u
「緞君衡,生日快樂。」 |?V7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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