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09 【慕談日月】那些年 , 我們反覆燃燒冷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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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22)

樓主發表於: 2013-07-09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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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9 【慕談日月】那些年 , 我們反覆燃燒冷卻的日子。

1 . 他來自半個政治世家。 JZl"k

唸警大那些年 , 就算學雜全免 , 零用錢也是國家出 , 但人就是有辦法把自己弄得永遠
不知足。誰不是飢渴的 , 只有每個禮拜週末那兩天 , 同學們才能外出得到一點安慰。

記得那年教官半開玩笑地在台前說 , 離開出宿舍前 , 記得先面對牆壁打一槍 , 才不會出去
的時候一臉下賤樣 , 嚇壞對面女校那群校花。此話一出 , 立刻得到台下男學生一片哄堂掌
聲 , 即使為人師表 , 可能不太適合對學生說出這種話。

然而警大複雜的感情世界 , 裡頭那點事 , 一直都是同學間公開的秘密。

往後去回憶 , 慕少艾深信 , 當時那些有的沒的 , 其中百分八十的原因是環境使然 , 陽盛陰衰導
致的必然結果。他們這種年紀 , 都是容易性衝動的年齡 , 偏偏所有發情的野獸都被集中在一個
鐵籠 , 就難免因為一時情動而流血 , 但這是不是真的動情 , 都很難說。

那些年 , 慕少艾跟談無欲唸的是消防 , 素還真唸得犯罪防治 , 然而就算是同一個學系 , 又是同
一間宿舍 , 理應比誰都更親近 , 可三年下來 , 慕少艾跟談無欲都不算是很熟的那種朋友。頂多
就是出門會打招呼 , 偶爾順便幫忙帶個飯的關係 , 除此之外 , 什麼都沒有了。

對於談無欲這個人 , 除了他跟素還真那點事情外 , 慕少艾對他幾乎一無所知。

素狐狸的女朋友是對面女校的校花 , 很多人都知道。
素還真跟談無欲也經常在深夜的時候一起從熱氣氤氳的淋浴室裡同個隔間的走出來 , 這件事 ,
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

但慕少艾肯定是那些少部分的知情人士之一 , 因為他曾經尷尬地撞見過兩次。原本他還覺得
奇怪 , 為什麼談無欲老愛在半夜的時候才走去洗澡 , 後來他才知道原因。

這種情況擺在警大 , 也不奇怪 , 該說是環境造就的某種奇特現象吧 , 反正他們倆不會是轟轟
烈烈的開山鼻祖 , 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慕少艾也不是多嘴的人 , 也不會因為那件事後後
就用什麼有色角度去看待談無欲 , 只是在無意間發現這件事後 , 慕少艾竟然也培養了個特殊
興趣 , 就是觀察 ----- 觀察他的那個奇妙的同系同學兼室友 , 談無欲。

當時看他 , 其中還沒什麼變態原因 , 就是很單純的對一個人感到好奇。有了好奇 , 就難免
多去留意。這種過程就像找到一本可看的小說 , 當你因為被情節吸引 , 翻閱的過程中就會
捨不得移開視線 , 讀下去說是為了結局 , 也是為了想證明自己對結局的猜測中了幾分之幾。

對談無欲的那種好奇 , 差不多就是如此。

提到素還真這個人 , 慕少艾有時會打從心底覺得 , 他真是個不要臉的人。
這跟他是不是劈腿沒關係 , 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 , 完全是打自當自己第二次撞見他們在淋
浴間的第二次好事的那次 -------

那天晚上他跟羽人他們打球打得很晚 , 他沒有直接回到宿舍 , 而是轉到淋浴間想先沖個澡
但一踏入淋浴間的門口 , 裡頭氤氳的熱氣讓他立刻就察覺到不對勁 , 他忽然想起上一次的
情形。不會又那麼巧吧 , 雖然心裡這樣想 , 但他還是刻意放輕了腳步 , 小心翼翼地走進去。

又是因為該死的好奇。

當潮濕的熱氣撲面 , 花灑水聲啪啦啪啦濺在牆上的聲音在深夜空曠的淋浴間顯得特別明顯。
慕少艾緩緩繞過一堵沾著水氣的牆 , 心裡忽然升起一種偷窺的刺激感 , 其實透過霧氣滿佈的
鏡面的反射 , 雖然極度模糊 , 但他已經百分之百的肯定 , 有人在那裡 --------

雖然看不清五官 , 但他就是篤定 , 那兩個人就是素還真跟談無欲 , 他媽的不會有別人了。

模糊的鏡面上 , 有兩道赤裸的身體 , 隱約能看見他們靠在牆上 , 曖昧地重疊在一起。熱水不停灑在
他們身上 , 也模糊了慕少艾變得沉重的呼吸聲 , 淋浴間從原本忘情的兩個人 , 變成了詭異的三個人 ,
一旁的偷窺者 , 靜靜地看著鏡面上的反射 , 一邊想像平常 , 談無欲的模樣 .....

他跟談無欲的確不熟 , 但談無欲的確是好看的。
警大不乏好看的人 , 素還真也是其中之一 , 但談無欲又在那群好看的人裡算是特別好看的那一個。

那樣的好看不是美 , 卻也不適用言語去表達 , 而那隻狐狸曾經不止當眾玩笑說過 , 如果談無欲是個
女的 , 多好。

----- 如果他是 , 多好。

原本聽來只是玩笑的玩笑 , 沒有人去當真 , 但現在身處在這尷尬而詭異的熱氣裡 , 慕少艾突然能
感覺到素還真那些玩笑裡一絲絲的認真。他來自半個政治世家---- 莫名地 , 他忽然想到曾經看
過的某部西洋老片 , 這是整齣電影玩味的第一句開場台詞 , 是男主角的好朋友對女主角說的第一
句話。

看似不起眼的一句話 , 卻是貫穿整部片的主軸。
所有的故事注定它開始 , 所有的快樂也注定因它結束。

..... 那晚 , 慕少艾明目張膽地站在那裡看了很久 , 看到自己後來都有了反應。整個偷窺過程 , 他試
圖把自己當作無關的第三者 , 直到素還真微微回頭看鏡子的那眼 , 慕少艾才帶著些許的諷刺笑意與
情潮離開了淋浴間 , 卻又在淋浴間的門口孤獨地站了二十分鐘 , 活像個門神似的。

空氣降低自己不斷飆升的體溫。男人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幫他們作這種事 , 但他還是選擇一個人
站在那裡 , 遇見了人 , 就用各種方式把他們攔下來趕到另一樓的淋浴室去。

夜深了 , 慕少艾想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他走回宿舍 , 趁著談無欲回來前的空檔在床上打了一槍 ,
當從射精那片毀滅的餘韻醒來 , 他驚覺自己的視線居然從白花花的牆壁轉移到了對面談無欲的床。

那張空蕩蕩的床。慕少艾對著它打手槍。
拿起衛生紙擦一擦 , 忽然很想點根菸 , 把腦子裡那些不正當的思想通通喀嚓。

也就是那晚開始 , 他發現自己留意談無欲的次數多了起來。
他的側臉 , 正面 , 睡覺的模樣 , 上課的模樣 , 慕少艾特別喜歡看他作火點訓練時滿頭大汗的樣子。
特別容易與那晚淋浴室那模糊的五官作成一個美麗連結。

----- 也許那點火種就是從那一刻種下去的 , 慕少艾自己都沒發現。也許素還真 , 才是最早發現的那個人。

待續

[ 此帖被情情在2013-07-10 12:1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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