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26昔我往矣（双邪粮食）6F云山况是客中过，贺吞佛本《如故》下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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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云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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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1)

樓主發表於: 2011-11-15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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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6昔我往矣（双邪粮食）6F云山况是客中过，贺吞佛本《如故》下完工

昔我往矣——双邪粮食断章系列

OTL……这是……为庆祝树儿同学终于把她的《如故》下搞定的贺礼。
不行，我要死了~~~一写就很容易长篇，而且我还有两个坑……求安慰！求补偿！

1．霜刃未曾试
　　入春后，梅花已谢去。蓬窗之外绿意盎然，半点杂色也无。
　　梅子还未成熟，掩衬在枝叶缝隙间，翠玉似的背景里嵌了大大小小的浅碧。
　　青衫男子眺望屋外，只觉时光流逝之速快如闪电。记得才把那陌生人带回来时，这里还是粉白紫红笼罩的世界。
　　之后的一切，是徒自惹来麻烦，还是觅得有趣之伴？
　　两者皆有吧。
　　“满树梅子不用来酿酒，真是可惜。”背后有人突然说道。
　　青衫男子回身，那位盘桓梅花坞至今的客人正慢腾腾从里屋步出，看得出伤势已无大碍。男子淡青面色，深棕长发随意束于脑后，五官甚是冷峻。
　　“一月不见，你已无碍。”青衫人摆首道。
　　客人点了下头，就势要在窗畔坐下时，青衫人道：“且慢。”
　　他俯下身，将垫在木凳一只脚下的经书抽出。
　　青衫人举书拍拍灰尘，“损毁经书，乃是大过，人邪。”
　　被唤作人邪的男子目光一凝，旋即道：“哪里知道的？”
　　青衫人将放在木桌上的长条包裹解开，深金剑鞘纹样古雅，似有梵字镌刻其间。“你说过，佩剑遗失于那座雪岭。这段时日，我去了那里。”
　　人邪答声谢了，握住剑柄。
　　“鞘封剑刃，不得而出，炼邪师的手笔。”
　　人邪冷声道：“既然知道，你待如何？”
　　“不待如何”，青衣男子平淡道：“当初，只举手之劳。”
　　“现在呢？”
　　青衫人转身，“邪之一字，我并无兴趣。”
　　人邪沉默一阵，突然道：“我却有兴趣。”
　　青衫人微微侧目。人邪视线投往窗外梅树，“爱梅如此，江湖中倒是听过这么一个人。”他的目光开始审视青衣男子，“那一天，你仿佛也没有拔剑。”
　　“所谓剑，剑意足矣。”
　　人邪呵呵笑道：“有点意思。”他并没有继续问了3

[ 此帖被平生云水心在2011-11-26 16:3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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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云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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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1)

1樓發表於: 2011-11-15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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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1.15 昔我往矣（双邪粮食）1、霜刃未曾试—祝贺树儿《如故》下即&# ..

2.闲持贝叶书
　　梅花坞是个很安静的地方，安静得有些乏味。
　　青衣人却喜好这宁谧。他靠窗翻阅佛经，看得累了就眺望翠绿的梅林解乏。
　　手边搁一只光泽温润的紫砂壶。揭开壶盖倾入沸水，水面荡漾洁白的花朵，散发出梅特有的香气。除饮茶之外，这是他另一所好。
　　人邪唯嗜饮酒，不过尚未痊愈只得暂时忌口。此刻他举起满上的瓷杯。
　　“梅花，茗茶，佛典，这几样事物哪里沾得上个邪字？”
　　青衣人指拈书页不动，“如此称呼，未尝不可。”
　　“想不到剑邪竟这般豁达。”
　　剑邪将书缓缓合上，“称谓，不重要，心念，无干系。”
　　“看来，这邪的只是你的剑了？”
　　“人邪之邪，在你本人。”
　　人邪朗声大笑，“精辟！精辟！”
　　他突然停下来，“有一件事情，我倒是十分好奇。”
　　剑邪啜一口梅花浸润出的净水，安和道：“替你解疑，并无不可。”
　　人邪定睛看住他，“为何要帮我？”
　　“理由，何必知道？”
　　青面男子耸耸肩，没多说什么。剑邪道：“你不追问？”
　　“你的理由，与我有甚关系？”
　　剑邪淡淡道：“悟性甚佳。”
　　或许没有缘由。
　　其实他有。
　　那天的情形还记得。路过一处雪地，正撞见数十人围攻一名剑客装束的男子。男子剑法凶悍无比，招招都能将人置于死地，本是占了上风。陡然间，他扶住额头跪倒地上，面容扭曲似是承受剧烈痛楚。
　　剑邪不动声色看着本已退却的杀手们再次冲上去。虽然剑客已显颓势，更受了多处重创，还是在最后关头将敌人杀尽。自己也终于不支倒地。
　　血腥味引来猎食的狼群。当他们扑向唯一的幸存者时，剑邪出手了。
　　冷冽剑气将兽类震飞数丈，却只伤不死。剑邪候了许久，开始走近剑客。
　　雪在那人面庞上，身体上，染出一层朦胧的白。
　　他还清醒着，只因失血太多无法动弹，也说不出话来。深褐色双眸里杀戮的疯狂逐渐退却，寒意像原野的冰霜一样蔓延上来。
　　可还有些别的东西，像是期盼的平静，也像是祈求的孤独。剑邪知道偶尔自己眼底亦会有如斯情绪闪现。
　　那双眼渐渐迷蒙，无力合上了。
　　陡然点中要穴制住流血继续，剑邪把男子扛上肩头，默无声息地快步离开。
　　这就是全部的开始，说奇异也不奇异，说自然也不自然。
　　思绪返回现实，剑邪开口道：“人邪……”
　　人邪皱了皱眉，“干嘛总称呼我这个？”
　　剑邪莞尔道：“外皆虚妄，是吗？”
　　人邪冷哼一声，“那不一样，此等雅号可不是我的大名。”
　　“那便是，一剑封禅。”
　　想起何事，一剑封禅挑眉看他道：“你的名字，我从未听闻。”
　　“无。”
　　“无？”
　　“本来名字无。”
　　一剑封禅默然片刻，复笑道：“果然是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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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棹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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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1-11-15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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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1.15昔我往矣（双邪）1F闲持贝叶书—贺《如故》下即将 ..

很萌!有一阵没看到双邪的文了

相处和对谈的感觉都很切合,等发展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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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云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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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1)

3樓發表於: 2011-11-17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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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1.15昔我往矣（双邪）1F闲持贝叶书—贺《如故》下即将 ..

3.谁家玉笛暗飞声

         剑邪步入梅林时，悠扬的笛声戛然而止。

         也许不是他设想的那一位。但除了他，梅花坞不可能有其他人存在。

         曲子方起了头，这般终止着实遗憾。

        泉水从岩壁的罅隙中流淌出来，清流所覆之处漫生碧绿苔藓，色如翡翠。

        泉下砌石做半月形，小小池畔一剑封禅正回首凝视来者。

        倏然，目光移到了剑邪手提的细编竹筐上。

        剑邪不做声，径直放下东西。一剑封禅打量一眼，不过眉峰耸耸再不多话。

        不过是些米粮菜蔬，无荤腥，无酒水。

        剑邪下山采买，一剑封禅本想随行。但他仇人甚众，伤势未复，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差事还是落到了剑邪的头上。剑邪茹素多年，不愿污了梅花坞的洁净。人邪想要的，他通通不予理会。

        一剑封禅不会计较。他转而晃了晃手头的东西，把它抛了出去。

        是一支翠竹削成的长笛，脚下类似的东西还有很多。转眼间，一剑封禅又拖过一段竹节，仔细用小刀削制起来。

       剑邪静静打量，忽道：“你通乐理？”

       一剑封禅抬头道：“你懂？”

      “不通。”

      一剑封禅笑道：“我和你一般。只不过听得出笛子音色好坏罢了。”

     “方才不好？”

       埋头继续忙活，一剑封禅还是抽空回应道：“自然。”

      稍作沉吟，剑邪问道：“曲名为何？”

      一剑封禅思量一阵，“是……鹊桥仙。”

    “鹊桥仙？”

       一剑封禅回想片刻，“虽不喜这曲牌之名，音调倒是动听。”

       剑邪又问：“为何不喜？”

        男子狭长的眼微微一动，“什么鹊桥相会？牵强附会。乐曲就是乐曲，还需加上个美称附庸风雅吗？”

         剑邪摆首，“无名虽无碍，但做称呼，不可或缺。”

         男子朗声笑道：“正如你就是你。剑邪也罢，什么别的也罢，何必放在心上？”

          沉思一刻，剑邪反道：“我所说，只名义关系。而你呢？”

         青面男子无所谓似地道：“名义，实质，有什么不同？”

         剑邪不答他，蓦地道：“方才的曲子，奏完可否？”

        “有何不可？”

          一剑封禅的笛声，婉转清越，真挚情切，与他的外表真是不尽相似。剑邪在外行走时也听过许多乐手所演佳曲。若论意境，反是这看似粗野之人更有妙处。

         曲子终了，剑邪轻轻拊掌。

        一剑封禅唯是微微而笑。

        “难得竟有你喜爱的事物。”

        “物虽无情，亦有动人所在。”

         青面男子眸光一转，“此话何意？”

         剑邪环视梅林，若有所思。

        “月本无古今，情缘自浅深。”

        听闻的那方愣了半晌，陡然大笑起来。“想不到剑邪你除了佛经之外，连这浓艳词藻也爱。”

        剑邪略有不解，碧绿眼眸稍显迷茫，“这是为什么？”

       对方给他一反问，片刻间应对不出。一剑封禅好一阵才回道：“那是讲小儿女情爱的诗句。”

      “情爱？”剑邪微微摇头，“我只看出禅意。”

        一剑封禅双眉一挑，“你比和尚还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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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1)

4樓發表於: 2011-11-21 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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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不趁青梅尝煮酒
        一剑封禅算得上一名性情豪爽、心胸坦荡的侠客。但是剑邪仍然直觉感受出他身上还有许多潜藏的秘密。一剑封禅试图掩盖，可仍然泄露出零星讯息。
       那天夜里，在里屋刚睡下的剑邪陡然惊醒。响动其实不大，还是没有逃过他敏锐的听觉。他无声无息地披衣起身，朝外间走去。
       外屋简陋木榻上没有人，被褥踢落，零乱地堆在床下。剑邪微作思量，又往屋外行去。
       月光如水，满地银霜，门旁不远处，一剑封禅抱头跪倒在地。痛苦至极的表情，和第一次雪地相见时如出一辙。
       剑邪没有靠近，危险的气氛。
       青面男子的眼本是深褐色，此刻却透着腥红，像要滴出血来。他倏然昂首瞪视前方，毫不掩饰的憎恶情绪尽现眸中。
       “……吞……佛……杀……”
       只说出这三个字，话语立刻中断，僵直的姿态旋即放松。放下手臂，垂头半晌，一剑封禅蓦地转而盯住立于门旁的剑邪。
       他没有说话，于是剑邪问道：“是怎么了？”
       一剑封禅一时不答，最后他道：“旧疾罢了。”
      会有这样的疾患？不过剑邪没追问。
      一剑封禅缓缓站起来，身形有些不稳。方才莫名病症的发作似乎消耗了他不少体力。青面男子自嘲似地干笑几声，“要能喝上几杯，就没这事了。”
      剑邪安静答道：“我无酒。”
     “废话！”一剑封禅皱起眉头望望他，“看我干什么？回屋睡觉！”
      他好像忘掉了谁是主人。剑邪并不介意，径直回了卧房。
       翌日清晨，人邪已不见踪影。素来早起的剑邪见状稍有诧异，但想起昨日情形心底也了然。
       傍晚时分，一剑封禅回返梅花坞。他带来几坛子米酒，都是山下农人自家酿造的。虽然比不得大曲之类醇厚芳冽，也聊胜于无。人邪不急开封，只把它们收好在屋子角落里。
        第二天一大早，剑邪正在泉池畔汲水。忽闻足声轻微，回首见是一剑封禅。他手里拎了一只鼓囊囊的布袋，不知装些什么。
      “这么巧”，青面男子笑道：“正好一道。”
        回了茅屋剑邪做完琐事，之后兀自在里屋翻阅《大佛顶首楞严经》。不多时刻，又听到外间杂乱动静。声响逐渐加大，他只得放下经书去一探究竟。
        屋檐下水渍满地。一剑封禅把那些酒坛给开了封，正抛入一些从装水木桶里捞出的碧绿事物。剑邪定睛一看，却是青梅果。
        “你这是……？”
        坛口又加上新的封泥，一剑封禅回过头来，“林子里的青梅留着喂鸟太可惜，我顺手挪来派别的用场了。”
        剑邪打量他动作，“酿酒？”
       “不错，是青梅酒。”
      “何时酿好？”
      “过上半载就行。”一剑封禅把酒坛子都搬到屋檐下靠墙放着，转而轻松对剑邪道：“到时候请你喝上一杯，也算谢你了。”
       剑邪摇头，“我不饮酒。”
       一剑封禅只笑道：“这有什么？这个是……素酒嘛！”
      “酒便是酒”，剑邪微微笑道：“纯属诡辩之词。”

PS:树儿，我的文都进展到这里了，你的本子啥时候能好？（人家怨念比海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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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1)

5樓發表於: 2011-11-21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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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2樓(歸棹晚) 的帖子

谢谢姑娘赞美。虽然本命不同，我对双邪还是很有好感的。
当初对他们的结局也相当惋惜，所以这个故事就会温馨友情路线地走下去。我不想虐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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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1)

6樓發表於: 2011-11-26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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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云山况是客中过
（希望我没写得太偏，树儿童鞋0_0.对了，《如故》下里是否还会提到双邪呢？希望有啊）
　　山野中的生活，平静又平淡。
　　人邪一住数月，除了剑邪之外，还没有见到第三个人出现。偶尔会有野兔野鸟光临，但它们无法言说与交流。
　　剑邪偶尔将碎米撒在门口，引来不少雀鸟。其中一些胆子大会的直接蹦进屋里。主人绝对不会伤害它们，值得畏惧的是那个新来的生人。
　　一剑封禅在梅花坞从未伤过哪怕小如蝼蚁的生灵性命。他不会仁慈，只是做客的，总要有个做客的样子。剑邪不希望见到梅花坞中发生此类凶事。虽然他从来不提。
　　人邪不觉得有多烦闷。数十年，也许数百年，独来独往早就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虽然去过繁华城镇，可心底总沾染不上分毫的红尘气息。孤独是注定的，哪怕身处人们熙来攘往的热闹街市。
　　有些时候，剑邪身上流露出那种与他相似的特质。两人性情看似一动一静，实则本质无别。
　　剑邪话不太多。但是每次简短交谈后，一剑封禅总觉他仿佛倾尽所有地告诉了聆听者全部的真相。但更像是什么都没有说，反而抛给旁观者一个接一个需要思考一生的问题。
　　言及哲理，他如修行多年高僧大德。但若提到世间琐务，又是甚少议论。但那不是无知，只因他以为那不需要十分了解。
这样趣味的伴侣难得寻觅，多待些日子本也无妨。只是……
萦绕过往的黑云至今伴随他。为求未来的明朗，必要亲手斩断那纷繁纠葛。
　　打定主意当日，他一点讯息都没留下就悄然而去。那日剑邪正巧未在，倒省去话别。何况一剑封禅本非拖泥带水的性情，学不得那些小儿女般依恋不舍的姿态。江湖之中风起云涌，改日相逢也未可知。
　　更或许是——重会无期。
　　剑邪回来时没有见到一剑封禅，他不感到奇怪。一剑封禅行踪不定，这样的作为是极自然的。但是他又觉察出这一次的离开，仿佛有了别的含义。
　　天色已晚，一剑封禅还没回来。
　　剑邪看看竹炉，上面安放的釜中，新汲山泉水面沸腾如鱼眼。
　　他煮茶非全然遵照古法，从不施盐着味。春初制成的茶饼碾碎后放入，清新的气息溢满房舍。
　　一剑封禅不好茶，可剑邪邀约品茗他没有一次推辞。
　　剑邪又望向窗外，仍无动静。已迟上一阵，烧煮过头的茶汤不再是最佳滋味。他想了想，还是将它舀入黑陶碗。
　　收拾了茶具器皿，照样取过佛书翻阅。那是多年旧习，怎么也改不了。
　　所谓因缘不定，聚合，离散，皆在轮回无常中。浮生如斯，似三千世界中一粒恒河之砂。若反而思之，又未必不是一花一净土。
　　成，住，空，坏，终究是灭尽。
　　他自记事以来，见过许多人，去过许多地方。到了最后，他与他们，或与它们，仅仅互相的过客罢了。
　　他安然地又翻过一页。
　　梅子黄时阴雨连绵，茅屋不免漏损之处。条件所限，剑邪只稍作修缮，也不刻意整改。夜半雨水顺了缝隙滴落进木盆中，滴滴嗒嗒响着，清晨起身时水大多溢出。
　　一剑封禅走前制的几坛青梅酒还靠放在屋檐下。只是茅草的遮蔽已不足以防止封泥被打湿。剑邪思索半刻，把它们都挪到屋里还算干燥的地方。
　　他伫立门旁，遥远的高耸群峰已被层层涌动的白雾遮蔽真容。
　　耽误快一年的光阴，他又该去江湖走走，继续寻找自己未知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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