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24 【问奈何&荧祸&元佛子】嘲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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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in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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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0-06-25 04:32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6.24 【问奈何&荧祸&元佛子】嘲僧

为什么我注册了这么多年还用不了搜索，绝望，这事就离谱
很久以前写的没头没尾的奇怪OOC小故事，放上来混个帖数，问荧元e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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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往生无相塔大楼被正义的暴民们从一楼大厅到顶层花园通通砸了个稀巴烂，所幸问奈何死里逃生在大部队杀到之前先跑了出来，虽然受了些伤但是没有什么性命堪忧的大碍。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夏戡玄随即让还守在自己病床边上的灵霄烛幽立刻前去探望，后者在听完了交代后乖乖地应了一声，却是在夏戡玄的跟前又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算是离开了病房。

“问叔叔好，爸爸让我来看看你。”门是问奈何给开的，灵霄烛幽两手空空地站在门口，笑得倒是挺甜，哪里有半点来探望伤患的样子，反倒更像是来别人家里玩的。

“进来吧。”不过问奈何也不在意，把人领进了屋里，又问他，“果汁喝吗？”也没等灵霄烛幽回答，就从冰箱里取了一盒苹果汁拿给了他。

问奈何是喜欢灵霄烛幽的，究竟是什么特别的让问奈何对他好呢？荧祸给自己取了一盒橙汁拆开了包装咬着吸管在心里琢磨着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坐在沙发上听着身后两人的谈话，问奈何在简单地客套了几句之后便将话题转移到了夏戡玄的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问奈何有意为之，因为显然夏戡玄对于灵霄烛幽而言是个更有兴趣的话题，他一改先前的随意附和开始对着问奈何滔滔不绝起来。

灵霄烛幽走的时候问奈何没有多留他，他知道这小孩儿的心思不在这儿，只是又往他的手里塞了一盒苹果汁让他回去的路上喝，“替我向你父亲问好。”
“我会的，问叔叔也要注意身体。” 灵霄烛幽向问奈何挥了挥手，“问叔叔再见。”

“再见。”问奈何目送灵霄烛幽走进了电梯才把门关上，再走回屋里的时候就看到荧祸扭过头来盯着他看，虽然没什么表情，可那双细长的眼中不满与期盼显而易见，问奈何皱起了眉，没有理他。

荧祸见问奈何面露不悦便收回了视线不再去看他，电视上的烘焙节目还在放，可荧祸已经没有心情再看下去了。他低着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心里难免觉得有些郁闷，以前问奈何对他也是好的，而现在却没有那样的好了，究竟问题出在了哪儿呢？不够、不够，单单只是回来了，还是不够的。那道无形的裂口又是深又是浅，它能被问奈何的再次出现轻易填满，却也会在他终于触手可及时变得深刻得令人难以忍受。

荧祸明白问奈何是不会白给自己甜头，但是他可以同问奈何做交易——用力所能及的一切去换取一句夸奖、一点认可，那是卑微的不平等交易。元佛子说这是一种变相的精神虐待，荧祸不懂什么是精神虐待，但还不至于不理解“虐待”这个词的含义。

“他没有。”荧祸冷了脸，有些不满元佛子的措辞，而替问奈何开脱道：“问奈何哪里会有什么不好的呢？”

突然间的不告而别，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八年间毫无音讯，荧祸知道问奈何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哪一个角落，他可以感觉得到，那人的所在甚至就离自己不远，可他就是等不到问奈何回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好想问奈何回来，回到自己的身边来。从每月按时来看他的莫如絮的口中也撬不出一分一毫有关那人的消息，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就像是一块块石砖堆在心底。青春期独有的莫名躁动也许是这世界上糅合情绪最好的粘合剂，于是恨意的高塔在六弑荒魔不负责任的煽风点火下迅速地在十七岁的荧祸心中堆砌而成，而这点儿恶劣的影响即便是在荧祸与六弑荒魔断绝了往来之后仍是没能彻底消去。

“如果你等的那人回来，你会做什么？”

"杀了他，" 这个念头无时不刻地充斥在十七与十八岁的小荧祸的脑袋瓜儿里，同对问奈何的感情一起在时间的催化下变成了某种扎根于“成熟”心智中的幼稚东西。

荧祸回答得不假思，正滑动屏幕的手指顿了顿，仍是低着头，目光半点也没从手机上移开。忘忧、使君子、大枣、当归，尽是些他从来没用过的材料——荧祸尝试做过的甜点太多，如今已经是很难再找到一些像这样的新奇食谱了。拇指点了几下屏幕，迅速地加了收藏，“我准备杀了他。”他歪头扶着脸颊，看着元佛子眨了眨眼睛，又说了一遍。

“我能看看他长什么样子吗？”荧祸的危险发言，元佛子接受得很坦然。他也没什么好不信的，荧祸说要杀人的念头的的确确没有半分掺假。元佛子还从来没有听过荧祸讲玩笑话，也许他压根就不会，元佛子想。但是荧祸不会真的这样去做的，元佛子看得出来。“那个人”对荧祸来说……很重要。

“重要”，这是一个宽泛的描述。元佛子在心里思考了一下更为精确的形容，却在细想的过程中停了下来。执念始于情感，却能够脱离情感。对于荧祸来说，那也许可以是爱，也许可以是恨，又也许可以什么都不是，于是一切便只能停留在一个模糊的界限之中。

“不，我……”荧祸顿了顿，“我没有他的照片之类的东西。”

“他什么都没有留给我。”

见不得，找不得，碰不得，问奈何这人当真是过分得很。

[ 此帖被akines在2023-04-21 22:20重新編輯 ]

“夸大些说是一种怀里揣着匕首出门的恐怖主义者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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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in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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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0-06-25 04:3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二、

元佛子陪着绋儿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时候，不经意转头间瞥见餐桌前正埋头调配着面粉与糖粉分量的荧祸。平日里扎成双马尾的长发现在被拢成一股，编了麻花盘在脑后用几根u型针发卡固定着，身上穿着的则是他最爱的那件写有大大的“心邪”二字的T恤。元佛子忽然没由来得就想起了自己与荧祸初见时候的情形。

这年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孩子并不少见，即便如此，元佛子仍是在荧祸伸出手来想要接过自己怀中正抱着的迷路女童时楞了楞。倒不是为了对方那双在沾了过多闪粉的亮色眼影的装饰下显得有些妖异的漂亮眼睛，或是他的双马尾——好吧，元佛子承认也许是因为这个，那让他想起了白云剑和他提到过的异装癖。他并不觉得奇怪或是恶心，事实上荧祸相当可爱，他抱着绋儿为了赶绿灯最后几秒的倒计时而小步快跑起来时，两根辫子随之轻快跃动，那背影活脱脱就是一个快乐的女子高中生。

“像个女孩子。”

白云剑在听着元佛子的复述，听到这里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奇怪的眼神。元佛子没有多做解释，只是继续将事情大概说了下去——那不是一个带着下流或是贬低意味的比喻，相反十分贴切。如果白云剑见到了荧祸，他就会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了，元佛子心想。

荧祸看上去太小了，像是只有十七、八，这让元佛子没办法不去在意绋儿那声还带着些许抽噎的“爸爸”。后来等两人稍微熟悉一些的时候，荧祸才和他说明自己已经二十三了，而绋儿则是领养来的。对此，元佛子没有多问，心里暗自对着荧祸不是不小心搞大了哪个女孩儿的肚子的实情松了一口气，不过仍是心底存疑。

——绋儿确实不是荧祸通过什么正规手续办下来的养女。实际上，整个过程甚至和“领养”两个字完全不沾边。他不过是看着小女孩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路边上去搭话：“你爸爸妈妈呢？”“一个人吗？”两句话一问看小女孩点了点头，就朝她伸了手。于是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把小孩子给牵着领回了家。

等这事儿经由莫如絮传到问奈何耳朵里的时候，荧祸和绋儿的养父女生活已经和和睦睦地开展了两个多月，倒是也没听说阴阳双途川街道的警察署有收到什么儿童走失的报案。

莫如絮站在问奈何的办公桌前，看着他把手里阅览完毕的文件放在了一边。在伸手去拿桌上堆着的下一份资料的时候，顺嘴说了一句：“那就养着吧。”

问奈何应和得随意，就是看都没正眼看莫如絮一眼。显然是没多大兴趣——诱拐儿童这种事情对于有前科的问奈何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值得多给出些反应的事儿。这一下弄得莫如絮不好再提，心里却是哭笑不得。他哪里是来问这儿的呢？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莫如絮琢磨着可得给小孩子办个户口，可他没办法通过荧祸去办。问奈何当年偷了小孩之后就一直没给荧祸办这个，导致荧祸至今还是个黑户口。

无奈只好默默离开了问奈何的办公室，步出往生无相塔大楼时外面天气正好，阳光刺眼晒得他发昏。莫如絮眨了眨眼睛用手遮了遮，叹了一口气，想：“算啦，等真出了事儿再说吧，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是问奈何解决不了的。”

元佛子是被绋儿拉自己袖子的动静给扯回了神。"怎么了吗？"他问，手掌轻轻摸了摸绋儿的头——她的那两根小辫儿也是荧祸给她梳的。

"我饿了。"

餐桌上摆着一盘荧祸之前做好的点心，零食这方面荧祸对绋儿从来没有限制，可是绋儿不要吃，那太甜了，甜到即使是天生就喜爱甜食的小孩子都不要吃。

元佛子抬眼看了看时间觉得差不多，“那我去做饭，”他对绋儿笑了笑，起身顺了一块身后餐桌上盘子里放着的小点心才走进厨房。

把绋儿完全交给荧祸一个人是不行的。

这是一个客观事实，不是元佛子担心过度又或者是小看荧祸，而是他在养孩子这方面的确能力有所不足。就比如说做饭吧，荧祸做得来工序复杂的各色糕点却炒不来一盘简简单单的青菜，可这也不能怪他，每个人的能力到了一定范围都是有限，有些事情就是这辈子都学不会的。元佛子乐于在这些方面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荧祸当他是自己的朋友也就不和他多客气。
同荧祸熟络起来是个奇怪的过程，等元佛子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几乎是每天按时按点地在往荧祸家里跑，就连双休日都没落下。有需要的时候元佛子还会陪着荧祸一起去超市置办家里需要的生活用品。

绋儿通常都会被留在儿童读物区，看着荧祸干脆利落地将一件件物品往车筐里丢的样子有一种诡异的趣味。那很可爱，尤其是当荧祸在为绋儿挑选玩具的时候，那些毛绒布偶、芭比娃娃的组合套装还有仙女魔法棒之类的小玩意儿。

跟在身后的元佛子将荧祸放进购物车内的东西随意拿起了几件看了看，随后又放回车内。荧祸注意到他的动作，突然向他发问，“小女孩们都喜欢这些，对吗？”元佛子嗯了一声，笑了笑，于是得到肯定回答的荧祸又继续往购物车里扔了几件类似的物品。

怪不得人们要将“低龄父母”单独划分出来，荧祸不管从哪点儿看都和一般意义上的“父母”搭不上边，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精打细算。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至少他在购买包装食品时还知道要检查一下上面印着的生产日期和保质期。

推着购物车跟上对方快捷的脚步，元佛子不禁有些好奇荧祸究竟是哪里来的生活经费。印象里，荧祸从来没有提过他是干什么的。元佛子也颇为确信荧祸并没有一份实际的工作——即便如此，荧祸依旧有足够的钱能供他玩得起他那相当烧钱的兴趣爱好，顺便还保证他那一室一厅的小屋子里的两台空调24小时运作不停。

哦对，荧祸那一室一厅卧室里只有一张单人床的小屋子。

和元佛子一同出来买饭的白云剑看着对方拿着两盒安全套往收银台前一摆，挑了挑眉，心里想着这一天终归是来了。

收银员小姑娘看着他们两人，眼神暧昧。白云剑眨了眨眼睛，扯了一个笑脸，大大方方地回看着人小姑娘，这一来反倒是惹得人家不好意思再多做打量，低着头将找回的零钱递给了元佛子，小声地说了句“多谢惠顾”。

等出了便利店，与元佛子并肩走着的白云剑才开了口：“你就不能自己一个人来买吗？你看看那个小姑娘，肯定是误会我们两人什么咯。”说罢还故意装作一副十分困扰的样子，用手扶着额摇了摇头。

见他这个样子，元佛子只是笑了笑，“那真是抱歉了。”

白云剑是替元佛子感到开心的，“朋友”是个没办法使用一辈子的借口，元佛子对于荧祸的痴迷显而易见，哈，他的那个神秘的“恋爱对象”。

对荧祸的了解，白云剑不比第一次从元佛子的嘴巴里听到这个名字时来得更多，哪怕荧祸已经占据了元佛子闲暇之中的大部分时间，元佛子依旧很少向人提及荧祸。

白云剑不确定这是否是元佛子的刻意隐瞒。爱情的确会使人产生独占欲望，但是那是元佛子。凭着自己对他的了解，白云剑甚至怀疑带有侵略性的占有思想出现在他脑子里的概率本身的概率是否有不等于零的情况。

不过，活得无欲无求也不全是什么好事，那会削减人们对于自我欲望的认知能力。

對不起!您沒有登錄,請先登錄論壇.

（中略）

“啪嗒——”

接下来一切本该发生的事情都是被开锁的那声清脆声响打断的。

问奈何带着一身伤跌倒在门关，他连关门的多余力气都没有了。他听见有咚咚咚一连串沉闷的脚步声，紧接着是荧祸急切地喊着自己的名字的声音。

他不想让荧祸碰自己，此刻却是也没办法，在荧祸的搀扶下好不容易坐起身，的问奈何勉强睁开眼看去，入眼的却不是荧祸的脸庞。

问奈何忽得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想笑，呼吸之间却又扯到伤处，疼得他彻底晕了过去。

在完全失去意识前，毫无坏人好事自觉的问奈何最后想的一件事情是：荧祸可真是喜欢他送的那件“心邪”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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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最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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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奈何告诉荧祸今晚他可以同自己睡一起的时候，他的意思是让荧祸把放在沙发上的那床被子搬进来，而不是直接掀起自己的被子躺进来。

太迟了。等问奈何想要说清楚的时候，荧祸因为害怕这人的突然反悔而早早地闭上了眼睛。于是一些近似嘲讽批评的话就全都堵在了他的喉咙里。

荧祸听见了问奈何的一声叹息，紧接着是台灯被关掉时发出的啪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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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一个胎死腹中的后续开头（?）

[ 此帖被akines在2023-04-21 22:45重新編輯 ]

“夸大些说是一种怀里揣着匕首出门的恐怖主义者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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