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01 【瞉梦】掌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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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0-11-01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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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 【瞉梦】掌中月

私设：
瞉音子，22岁，中国传统文化传承科大三在读生，会打八卦拳，爱好登山和研究道家文化，尤其是炼丹

一副万年冰山脸实际上很热心（对朋友）

三余无梦生，33岁  中国传统文化传承科助教，研究生，爱好品茶抚琴，也是瞉音子的白月光，但他一无所知。

    瞉音子已经忘记自己是从哪天开始跟踪无梦生的，准确来说是忘记自己是在哪一天开始迷恋上他后采取的跟踪。除了授课以外的接触远远不够，他想了解得更多，偏偏自己却开不了口更接近他多点。他发现了无梦生有很多跟自己一样的爱好，偏爱喝红茶，关注同一个民乐团的微博，喜欢看同一个作者的武侠小说，就连学术研究的方向也跟道家有关。可惜除了最后一个以外，其余无梦生统统都不知道。

  瞉音子每天清晨会在宿舍盯哨，摸清了他上课的路线后假意碰巧路过打招呼.可惜学生和教员的饭堂是分开的，他进不去，不然就能真正了解到无梦生对食物的喜好，今年教师节的时候瞉音子“顺手”送了无梦生一束剑兰和一盒巧克力，“虽然您现在还是助教，但平日多多少少都受到您的指导，祝教师节快乐，请收一定要收下。”
    回忆起那天拿着花束在宿舍大门等无梦生回来，一向严肃但带点幽默的老师看到自己时，笑着问在静候哪位佳人，出乎意料得知收花的对象居然是自己时却一时语塞。不过回想到每年教师节的惯例，出于礼貌还是收下来了，还劝告瞉音子没必要浪费钱，他似乎很满意那花束，可瞉音子的直觉告诉他三余似乎不喜欢吃太甜的食物，暗暗告诉自己明年要改一下花样。

    托无梦生平日规律作息的福，到现在为止瞉音子已经摸清他每周一到六的行程，甚至连将要发表的论文内容都摸到了大概。

    瞉音子曾经跟踪过他周日是怎么渡过的：这一天没有任何课程，是无梦生的私人时间，他清晨就离开校园，直到周一的早晨才会赶回来大学上课。瞉音子亲眼目睹过无梦生兴高采烈的和另一个男人见面，那个男人宠溺的轻抚着无梦生的脸颊，像情人般（或者本来就是情人）间亲密无间，无梦生面带羞涩神情别过脸去，身体却靠向他，那是瞉音子从未看到过的无梦生。那一刻瞉音子全身仿佛被一碗中药倒头淋下来，他的喉咙、他的眼睛、连他的心都被这股苦涩的味道给充满了。
    有时候他们两个会去看一场早间的电影，或者到附近的森林公园散步，走在湖边两岸栽满杨柳的小径里，宛如特意避开喧哗的人世，寻觅属于两人的世外桃源。
   周日成了瞉音子的禁区，他主动退出这一天。

    最近瞉音子很不爽，原因无非是：三余无梦生失踪了，第一天他可以当无事发生，第三天他会用一些借口安慰自己，比方说去其他地方收集写论文的素材。直到第七天仍没看到无梦生的身影，那个刹那他觉得自己被架在邢架上被熊熊烈火焚烧，过去两年无梦生的存在几乎占据了他每个日与夜，如今无梦生像朝露般人间蒸发，比起最终受到拒绝，瞉音子更无法接受未曾亲口向心悦的师长剖白的结局。

  上午开课前鷇音子气急败坏的冲到剑子仙迹教授的办公室，但在进门前又完美的伪装起来，像是在聊“今天饭堂的早餐好吃吗”的话题向教授询问起无梦生的下落。

  “三余最近有些私人的事情需要处理一下，所以向大学请假两周，月底就会回来继续上课，而且他的论文也进入尾声的阶段，别说你一个，我们整个传承科都希望他早日回归。”

得到剑子仙迹教授的肯定回答，瞉音子整个人开始放松下来，他谢过了教授回去上课，心头大石放下后，今晚他终于能拥有一个好梦了。



  授课已经结束，鷇音子探讨课题的名义跟着无梦生回到办公室，碰巧这个时间其他教授都不在，他用强而有力的双手把无梦生压在墙壁上，办公室的门仅仅关着并未上锁，随时都会有人闯入的可能，但鷇音子顾不上这些了。他将老师紧锁在自己的臂弯内，双唇堵住他即将发出的声音的嘴把所有话语全部咽回去，鷇音子顺势解开无梦生的衬衫丢在一边，他的双唇从无梦生的下颚一直往下，轻轻地咬住无梦生的喉结，用舌尖灵巧地打转，无梦生的双手也搂紧了自己，发出甜腻的呻吟声，鷇音子光是听已觉得下身滚烫不已。他埋头在无梦生的耳边吹气，将那形状姣好的耳垂含在嘴品尝起来，一方面手也没闲着把无梦生腰带与裤子一同解开，他终于能把心爱的老师全部收于眼底。
“老师，我想要你，想要你。”鷇音子的嘴终于放过那对充血的耳垂，他贴着无梦生的额头温柔的恳求道。经过刚才那番热吻，无梦生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进一步地把学生搂紧了些，抬起手爱抚着他脑后乌黑的秀发好一会儿后，才轻轻点了头。
  鷇音子的手从无梦生的锁骨开始一路往下探索，无梦生的身体触感太好，尤其是腹部人鱼线那一带的肌肉分布，他爱不释手的抚弄了好一阵子，引得无梦生笑。

“老师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你啊都不小了，还顽皮。”

鷇音子把无梦生的右腿抬高些许勾住自己的腰，一手就滑到他大腿根部的皮肤，无梦生顿时就微微发抖起来，在办公室内跟自己的学生偷欢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可他依然把自己给交了出去。

鷇音子的欲火早已抬头，昂起的顶端在无梦生两腿之间磨蹭，寻找那梦寐以求的入口，无梦生鼓舞般主动的吻上瞉音子的双唇，手一下一下的顺着他的后背抚摸，这是属于年长者特有的温柔。瞉音子欣喜若狂的回应着，扶住老师的腰肢畅通无阻地进入了。
  没有经过润滑的后穴火热又拥挤，被进入的痛楚让无梦生皱紧了眉头，差点维持不了站立的姿势，双手本能的攥紧瞉音子的肩好不容易才保持平衡。性器被内壁吸附的快感让瞉音子一度失控，他狠狠地抽插寻觅穴内最敏感的一处后使劲折磨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掌握到些许窍门，调整力度让怀中的心上人没这么难受。无梦生这才从被肉刃硬生生刺入身体后的痛苦中感受到一丝丝快感，他离开瞉音子的双唇，双手勾住他脖子喘息，生理的泪水模糊了眼睛，不得不说瞉音子真是个值得嘉奖的学生，无师自通地抽出自己一只手包裹那同样炽热欲望。在双重刺激下无梦生很快便缴械，几股白浊染上鷇音子的腹腔。
  瞉音子没在意，他还一门心思地进攻着无梦生最敏感的一处，怕无梦生站不起来滑落，再一次把他环紧在自己怀中，生怕被什么人给抢了去。最终那一股股火热的液体注入无梦生内穴的时候，瞉音子再一次吻住了无梦生，将彼此那失控、疯狂的呐喊封在唇齿间。

瞉音子很久没试过凌晨醒过来，回味起梦醒之前无梦生在自己怀里的感觉患得患失，回忆起曾看过西方学者对梦的解析，里面说梦会满足人类无法实现的愿意，他苦笑了一下，到浴室洗了个冷水澡让自己彻底清醒。



    下午没有课，舍友都在为期末的专题报告的赶进度，唯独瞉音子跑到市图书馆，他嘴上跟同学说去找几本道观的实体书作为参考资料，实际上他想去那里碰运气能否找到无梦生。市图书馆的藏书量比大学里的更大范围更广，瞉音子曾有一次在市图书馆里遇到过无梦生过来查阅文献。当时他们还说上了几句话，瞉音子惊喜的发现无梦生跟自己一样也喜欢看《三国志》。如果不是那个叫不出名字的男人也在场，或许无梦生会留下来跟自己一起探讨书中的家国春秋。他留恋的看着无梦生渐行渐远的背景，自己从未拥有过无梦生一秒，却觉得自己早已失去过他无数遍。


  周末的图书馆人满为患，瞉音子在寻找的过程中有种自己心率不齐的错觉，他担心如果在这里找不到老师的话，那个人会在这座城市的哪里角落里漂泊？所幸胸腔那颗不知所措的心，最终安安稳稳的落在一片铺满羽毛的绒窝中。瞉音子是在顶层的文献区找到了三余无梦生，笔记本电脑已自动进入休眠模式，它的主人枕着厚厚的书本，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笔维持着书写的姿势，纸质的记事本密密麻麻写满要点。10月已经入秋，图书馆的空调温度有点冷，瞉音子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地盖在无梦生身上，还是和入学时初见一样，这个男人不太会爱惜自己。
   想着应该一时三刻不会醒来，嫌电梯太慢的瞉音子直接跑楼梯到地下层的餐厅买了水煮鸡蛋和瓶装牛奶，这才跑回七楼。见无梦生还在休息，他把5个鸡蛋的壳全部剥了再放回袋子里，站在一旁等无梦生醒来，如同他平时在校园里提前“埋伏”，制造一出出偶然的碰头、问候。

下午四点二十分，在他来到图书馆的第三个小时后，无梦生还没有醒来，瞉音子觉得有点不安，他轻轻摇了摇男子，但对方只是动了动，又打算继续沉睡。瞉音子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妙，太烫了。

“老师，三余老师，醒醒。”
无梦生绯红的双眸慢慢地张开，朦胧间看到人影，下意识起身靠到那人的怀里。瞉音子当然知道老师把自己和某个人混淆，脑中闪现了一个念头，便将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搂入怀中，无梦生双手攀上他的腰际，头贴向自己心脏的位置上，如果不是发烧意识模糊，无梦生一定能清楚的听见这一秒鷇音子因自己再次心跳加速。鷇音子零零碎碎记得昨晚拥抱着无梦生的梦境，现在他梦想成真了。
   旁人的注意力依旧放在书本里，没有留意到他们的亲密举止，鷇音子小声地呼唤他

"老师，你感觉怎么样？回答我一下好吗？”

无梦生的意识被彻底唤醒，也看清了面前的人影，他立刻从鷇音子的怀里挣脱出来，一脸歉意地说道：“那个我…我在找一些补充资料，论文已经完成了但我觉得用来支持的证据不足够，所以这几个星期都在这里找古籍和过往的研究记录。抱歉让你见这个不中用的模样”

因为发烧的关系无梦生的声音变得沙哑，鷇音子把牛奶递在上前示意他喝掉。

“喝了，喉咙会舒服很多，我还有一瓶，别在意。”

在递过瓶子的时候无意间碰到无梦生的手，那温度高得令他皱眉，心头生出一股怒火，直愣愣地盯住无梦生的双眼，无梦生一向以来的波澜不惊被高烧带来些许影响，一时间无言以对。

“我建议您现在回家，您知道自己在发烧吗？。”

“没关系的。何况回去也只有我一个人，倒不如抓紧时间把进度赶一下。”

“有·关·系。”瞉音子把笔记本电脑放到包中，又快速地将桌面的书本叠好放到工作人员的用于整理的手推车上，一手拉过无梦生的手腕将他往出口处走去。“我..我们传承科在盼您回来，剑子教授也期待您的论文，老师您可不能因小失大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不管这样先把烧退了再说，别总让我....担心。” 最后一句话的音量很小，可无梦生听见了。

“听你的，今天先休息，但我不能跟你回大学里，部分资料我放在家里了。”

“那我送您回家。”话一出来瞉音子也被自己的直接给吓了一跳，连忙改口：“额，额，我的意思是您还在发烧，在路上有个万一怎么办？我可不想做传承科的千古罪人。”

无梦生最后点头了，他在想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为何会答应让学生送自己回家？看来这次发烧有点严重，让冷静的头脑失去往日的判断了。

  瞉音子担心周末地铁人流太多，怕无梦生挤车辛苦特意叫了车，他让老师靠在自己的肩上好让在路上也能睡一会儿。无梦生没有拒绝，连日与论文苦战耗尽心力，头一歪便入睡了。瞉音子的嘴扬起些许弧度，轻轻用手揽过无梦生的肩，尽量把自己靠向怀里的人。这是头一次在校园外与老师的独处，老师毫无防备的把自己交给他。瞉音子内心再度天人交战，一方面他希望这段路能再长一点，老师就能在自己怀里多呆一会儿。另一方他又担心老师的身体吃不消，想尽快让老师好好的休息。

  无梦生是被瞉音子扶下车的，他主动把钥匙给了学生去开门。瞉音子第一次踏入他所爱之人的居所中，他的老师独居在一个院落，从外面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但进去以后就发现内部其实很别致，大门到房屋正门之间隔了一个种满柳树的小庭院，树下的花架中栽培了四时花卉，甚至在水缸中种植了莲花，正值盛夏的话庭院肯定会被莲花的清香填满，在这么精致的庭院纳凉、读书确实是一番享受。

  瞉音子把无梦生安置回房后，用被子把他裹得严实，马不停蹄的找来退烧药和开水送进房内，无梦生乖乖的在他面前把药服下，瞉音子又怕闷着他，起身把房间的窗户打开一点保持通风，无梦生闭上双眸试图入睡，可他内心一点也静不下，距药物发挥作用需要时间，他再次睁眼的时候对上了瞉音子关切的眼神。

无梦生慢慢撑起身体，背靠在床头，用手势制止了正打算过来搀扶自己的瞉音子。

“瞉音子，能留下陪我说会儿话吗？”
瞉音子左盼右顾却没能在房内找到一张椅子，他上前把枕头靠在无梦生背后，再掖了掖被角，大着胆子直接坐到床沿。他怎么能拒绝呢？尤其是听见自己的心上人略带沙哑的声音中隐隐约约带着一丝祈求的意味。

“您不介意就好。庭院的花草都是老师所栽吗？不瞒您说我也很喜欢那个院子。”

处于二楼的卧室正对着庭院，从窗户能一眼俯视，无梦生把视线转向窗户，思绪飘向过往。

“这宅子是爷爷留给我的，院里的柳树是多年前爷爷亲手为我栽下。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差点夭折，柳的谐音为留，爷爷希望把我留下，便在院子里栽下这几株柳树，爸妈说是爷爷打动了上苍，将我从鬼门关里拉回来。我打小跟他亲近，种花的技巧都是爷爷传授的。十年前，我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爷爷去世了，他临终前把宅子留给我，好让我有个归处。”

他把视线转向瞉音子，苦笑道：“最近忙着写论文，有几株喜阴的花草养护不当，前几天才被我搬回阴凉处补救。平日阿真会帮我照顾她们的。”

“他人呢？怎么关键时刻不在，我还以为您家会有人在。”

进门的时发现屋内的家具布上一层灰尘，厅里散落的各种书籍，瞉音子内心就嘀咕起那个男人的下落。可自己身为学生不好过问老师的私事，更不能主动承认自己跟踪过老师啊。

“他以后都不来了。”无梦生的口吻淡淡地，仍被瞉音子感受到一股悲伤。突然他用尽全身力量握住瞉音子的手背

“金光大学过去的十年来对墨家文化的研究取得很大的成就，我们苦境传承科细分的儒、法、道、墨、名，阴阳、纵横各家可不能落于人后，虽说争一日长短无用，可要在时代的步伐中传承给下一代人，我们道家更需要与各派势均力敌。”

瞉音子另一只手温柔地覆上无梦生的手背，目光灼灼地望向他：“21世纪的百家争鸣么，那眼下最重要的，是老师您要快康复。”

无梦生的力量松开了，可他依旧握住瞉音子的手。

“谢谢。”

天已经完全黑了，瞉音子用湿毛巾给入睡的无梦生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他们谈了很久，谈到很多很多话题，从论文到家国天下，细致到上个月无梦生弹的古筝曲，直到退烧药起效无梦生最终进入了梦乡。
   从他爱上无梦生的几百个日夜以来，今天最美好的一天，瞉音子产生了一个幼稚的念头想让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当然，现实不会。

  把毛巾放回洗手间，手机里显示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半，离宿舍的门禁时间还有2个半小时，坐地铁能赶得及回去，老师应该没问题了，再说他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这里是老师的家，自己只是无梦生在传承科的其中一个学生而已，那番话老师也会跟每一个学生讲。

“别走，别走。” 卧室里传来细微的呼唤生，瞉音子冲进房内发现是老师口胡不清在说梦话。

“无梦生，我在这，我在这！” 瞉音子都不敢相信这发抖的声音是自己的，他把老师的手捏在自己手心里。


过了几分钟无梦生的才呼吸回复平静，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但依然用力捉住瞉音子的手，那几声回应，还有那手心传来的温度让他冷静了下来。他不知道在自己在瞉音子心头是一轮明月，他的光辉照入了瞉音子的生命里，可也因为是明月，留不住在手心。如今，在这夜里瞉音子想再靠那道光近一点。

心脏仿佛要挣脱胸腔而疯狂跳动，呼吸也变得有点急，瞉音子紧张又慎重地把脸凑近过去吻上了无梦生的唇。他曾在梦里吻过，在现实中也无数次想象过亲吻无梦生是一种什么感觉，终于得偿所愿。无梦生的唇柔软而干燥，嘴里还残留着药物的苦涩，可瞉音子觉得这甘甜无比。足以媲美上好的蜂蜜，让他疯狂的心脏得到瞬间平复，他刹那间落下泪来，那道月光温柔的停留在他手心，被他握住了。

   瞉音子是在无梦生的床上醒过来的，还盖着一张被子，是昨天下午他用来给无梦生御寒而盖上的。无梦生不在，空留自己一个。他睡意全无，离开房间下到一楼。

    “老师，老师，你在哪？”

  无梦生在一楼的餐桌上摆弄餐具，便唤瞉音子下来。他退烧后精神已经恢复，只是脸色还带着几分倦意。餐碟上放着几片面包和切开两半的鸡蛋，那些水煮蛋是瞉音子昨天买的放在冰箱里，正好能解决今天早餐的燃眉之急。

“瞉音子同学，你惹大事了知道吗？”

“什么？”

“昨晚你没回宿舍，夜不归宿啊。”

糟糕！他的留宿根本没有预先通知舍监，有可能会被校方找到父母那里去。今天甚至要接受指导员的问话。”

  “今天凌晨五点我给你的指导员、舍监发信息留言，说因为你来帮我预备论文的课题，但由于我发烧体力不支，你留下来照顾我，一时忘记提前通知舍监。你已经年满18岁，校方按惯例不会主动报警，而是先联系你父母。所以我们等下一起回学校，你就按照我刚才的说法和指导员、舍监和父母解释。”

无梦生给瞉音子递过盛好面包和鸡蛋的餐碟，又再递上一杯刚冲好的红茶后，自己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你平时虽然板着一张冰山脸，不过剑子教授对你的印象不错，只要解释清楚属于特别情况，校方应该不会给你下处分的，吃完早餐我们就回去，得赶在九点前和指导员面谈。你现在打电话回家报平安吧，别让父母挂念。”

“谢谢老师。”
“道谢的应该是我。”无梦生朝他笑了，瞉音子也报以微笑，短短几个小时内老师就为他解决了自己差点因冲动可能惹起的骚动，他对心上人的心意又浓厚了几分。只是，无梦生会知道吗？

出门的时候，无梦生突然间抚摸起自己脑后的碎发，瞉音子打了个寒颤，还没回头就听见老师的笑声，他不明所以的回头望向老师。

“你该理一下头发，而且捉紧期末的专题也要加紧了。”

“明白，听你的。” 瞉音子回应给无梦生一个爽朗的笑容。

  瞉音子确信他能把月光留在自己的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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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 【瞉梦】掌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