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01 【霹靂/燕冷】再逢笳音催行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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憫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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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

樓主發表於: 2019-04-01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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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1 【霹靂/燕冷】再逢笳音催行賦

*燕歌行×冷別賦，人物歸原劇，OOC歸我，私設有
*時間線為冷別賦在妖市海祭後，努力讓劇情合理
*邏輯不存在，小學生文筆的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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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冷松清，闊別多時的人再回昔時故居，壹時無話。
人世為何誰人說，不過壹紙詩書談。久歷人事，紅塵兜轉恍若遺忘初心何在。
人生壹遭，情仇本難料，亦難了。
靜謐多時的傲松琴已失了往日的輕靈聲響，略顯沙啞的琴音回蕩著整個竹林。
光陰往來，與子之別，思心徘徊。
別賦，別賦，逝者已矣，物是人非。
若是早知天涯相隔，不如當日便斷前緣，也免得杯酒醉傷懷，愁更愁。
四處都已落灰，叫人如何想象它昔日榮華。
倒是這壹方木盒保存的甚好。
故人之物猶在，精心打理的笛身依舊泛著昔日光滑，和這灰敗場景有些格格不入。
左右無它物牽掛，冷別賦抱著傲松琴和胡笳離開了獨照松月。

回了現今住處，冷別賦打了水細細擦拭傲松琴，又給它換弦調音直至恢復往日神采。
勾弦尋調間目光觸及壹旁安安靜靜躺著的胡笳，冷別賦指尖壹定。
故人笑貌猶在眼前，離別時信誓旦旦的話語嘲笑著世人天真。
自那之後，熟悉的曲調再未響起，自己也曾想吹奏那首曲子，卻總不是滋味。
捧起胡笳，仔仔細細地打理壹番，又試了音。所幸壹直在木盒中保存良好，聲響倒是壹如往常。
只是人不如常罷了。

簡單收拾了院子，冷別賦抱著木盒進了臥室放置好，回頭坐在桌邊拆了桌上的信。
沒有署名，沒有封口，簡單的米色信封裏只壹張薄薄的信紙和壹些銀錢。
行雲流水的字跡自成瀟灑格調，筆力剛勁有力，沒什麽重要的信息，只照常問了冷別賦近日恢復如何。
如這般的信冷別賦收了壹沓，自他從這間小屋醒來的那日起，每三日壹封信，交代壹些養傷要註意的事項和問他近日身體狀況如何，信封裏還附上了壹些銀錢供他生活。
從字裏行間來看，寫信之人便是將自己從妖市海域救回，免了自己壹次生死輪回的人。
冷別賦研磨提筆，將回信掛在屋外青松上，那人自會來取。
說來也妙，那人救了他，卻像是欠了債似的躲著冷別賦，只以信交流。
甚至有時冷別賦在半夢半醒之間感知到有人在為他搭脈，來人氣息平和，是個高手。
待冷別賦掙紮著醒來，卻只探得壹夜靜謐，和空氣中暗藏的壹抹冷香。
回了房，將那人留在桌上的壹瓶藥打開，褐色的藥丹散了壹室藥香，也叫冷別賦察覺到這丹藥與前些日子送來的有些許不同。
料想是前兩天那人又半夜來給自己搭過脈了。

日子就這麽壹天天的過去，冷別賦先前在妖市的傷勢早已好透，那人也知道，日常的丹藥也換成了壹些滋養的藥膳。
信件內容也從詢問傷勢變成了日常瑣事和江湖趣聞，好叫他能知道些武林上的動向。
除此之外，倒是多了壹些平常人家生活用的瑣碎物件。從鍋碗瓢勺到油鹽醬醋，雖說先天人無所謂進不進食，左右是那人的趣味，冷別賦也就由著他去。
想來那人是極註重生活水平的，今天給院裏扔兩盆嬌艷欲滴的應季花，明天給冷別賦床頭掛個安神香囊。
哦，近日快到新年，窗戶上的福字也該是那人趁冷別賦不在家時來貼的。

照常的壹日，冷別賦拆了信，內容卻是不同往日。
“明日辰時，獨照松月”
看上去像是某種灰色交易的接頭方式。
冷別賦笑了笑，收了信，上街打了壹壺酒。
他本是不喜酒，打來的酒壹般也不喝，只偶爾飲上兩壇，其余的都放在院裏那課百年老松下，摞起很高。
偶爾過路人瞧見還笑他要用酒壇子蓋屋子，冷別賦也從沒解釋過。
這些本不是給自己的。

翌日辰時，獨照松月。
陰郁多日的天放晴，連帶著人的心情也變好。
“哈，這天氣倒讓我期待好事發生了。”
“妳怎知不是？”
乍聞清麗悅耳之聲，冷別賦壹楞轉身回望，唯壹修長身影立於林間，壹時無話。
“怎麽？”
“無事，只是未曾想救我之人竟是名女子。”
“哦？”
“觀閣下行文走字頗有俠客風範，倒是我先入為主了。”
來人爽朗壹笑：“無妨，跟我走。”語罷提勁掠出竹林。
不疑有他，冷別賦縱身跟上，幾番輾轉間停在了壹處宅院。

打開院門，中藥味撲面而來，濃郁的有些嗆人。
聽到動靜，壹旁小屋內走出壹中年男子，那女子打了聲招呼：“叔，他如何了？”
“年輕人，恢復的快，就快好了，武功也在恢復。”
遣了男人招呼冷別賦，女子兀自進了主屋。
冷別賦在院中石桌邊坐下，暗暗打量著這宅院。
雖與往常宅院無二，暗處卻留有暗器和護院陣法，壹番盤算竟是無法從中逃脫，冷別賦壹嘆。
除此之外倒是沒甚特別，壹間獨立的小屋裏是制藥的器材，院子壹側木架上曬了壹排排的藥材，迎風處還掛著幾個凝神清心的藥囊。
難怪開門時藥香那麽濃重。

就在冷別賦胡亂猜測院主人身份時，壹陣木車軲轆聲從身後響起。
未等回身，身後之人忽然開口：“我說妳要帶我見什麽人啊？神神秘秘的。”
熟悉的聲音略帶沙啞，炸的冷別賦全身發麻，木然轉身，只見輪椅上之人表情瞬間凝固。
“老子……不是，冷別賦？”
呆楞的人瞬間變為驚喜：“誒我就那麽壹說妳還真把他給帶來啦？”
肩上壹重，聽得壹聲：“妳的事我不甚了解，也並未與他說，妳們慢聊。”
院門開合關閉又復歸平靜。

冷別賦上前兩步，看著面前之人壹如往昔的形容：“燕歌行……妳還活著，就好。”
開懷壹笑，燕歌行回道：“是啊，什麽比活著更好？當日墜入崖底，我本以為必死無疑，卻沒想到被人所救。雖是全身骨骼碎的碎筋脈斷的斷，但也虧得恩人醫術了得，硬是把我給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燕歌行絮絮叨叨的說，冷別賦卻只看著他的雙腿。
“這個啊，妳別擔心，再過幾月估摸著就能好，到時候就用不著輪椅了。我的武脈也在重建，恩人說壹切都很順利。”
“那就好……那我就不愁院裏的酒沒人喝了。”
“誒？冷別賦啊，妳竟然還會幫我買酒？不是讓我戒了嗎？”
“偶爾開懷也無妨。”
“嘿老子付，我怎麽覺得妳哪裏怪怪的？”
“有嗎？”
“有啊，妳怎麽了？見到我太高興啦？”
“少來，美得妳。”
“誒，自我那戰之後又發生了什麽事兒沒有？妳近來怎樣了？”
“武林上的事瞬息萬變，哪兒說的完。我呢……我很好啊。”
“妳可騙不了我啊，如實招來。”
“哈，我啊……”

風掠隙，竹沙鳴，壹坐壹立的身影與壹片靜謐相映成趣。
劫後相逢的人總是生出似乎近鄉情怯般的情緒，各自壓下的心思也許只有風知曉。
當沈寂的胡笳再奏壹曲離別賦，歸家的行人是否可尋我鄉依處。
光陰往來，與子未別，思心何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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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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