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14 [奉天逍遙]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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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路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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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8-05-14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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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4 [奉天逍遙]醉酒

君奉天喝醉了。
年轻时候的君奉天，经常同玉逍遥一起下山喝酒打香肠，或者在门中闲来无事，也会寻一处风景好的所在畅饮一番，两个人喝醉了第二天被罚去打扫藏经阁几乎是家常便饭。但自从他来到儒门受封法儒，便再没有如此放荡过了。儒门其他人观他不苟言笑、端正自持的样子，也并不敢在他面前如何放肆。久而久之，他竟再没怎么碰过酒。
但是今日过节，儒门中早早准备了丰盛的吃食以作庆祝。等入了夜，在外奔波的众人都回了门中，聚集在一起热闹地一边用饭一边闲谈，近日武林上又难得太平，大家兴致高昂了些便暖了酒来喝，也正好可以驱散冬日的寒意。
君奉天端坐在位置上，虽然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也不欲扫别人兴致，在其他人过来敬酒的时候便从善如流地饮了一些。
其他人看他竟然难得喝了酒，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都纷纷上前来敬酒。君奉天不好推诿，一来二去，等儒门的人都上来喝过一轮，他便醉了，嘴里念叨着“玉逍遥”。玉离经无法，只得派人去仙脚请玉逍遥过来。
玉逍遥接到儒门的消息匆匆赶来，便看到君奉天盘腿坐在昊正五道第一道的门口，怀里抱着一个酒坛，抬头看着月亮。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似乎泛起了涟漪，却又看不分明。
“奉天？”玉逍遥对君奉天喝醉酒的印象，还停留在六百年前。那时他喝了酒，虽然不至于耍酒疯，但也颇不老实，而且动辄就要跟他比试，让他知道谁才是师兄。然而现在，君奉天只安静地坐在那里，看到他来也只是微微睁大了眼睛。
玉逍遥看到他这副模样自然感到十分新奇，但转念想到他为何变成这般样子，便开始觉得心疼起来，声音也不由得放轻了许多。
君奉天抬起头看着玉逍遥，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确认来者是谁。接着他认出了眼前人，脸上虽依旧无甚表情，可周身却隐隐有着愉悦的气息，将酒坛举到他面前：“喝酒。”说罢，又想了想，补上一句，“以前……我们经常喝。”
他说话虽依旧清楚，但是却慢吞吞的，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玉逍遥微微一愣，随即有些哭笑不得地接过酒坛放在一旁，伸手将他拉起来：“奉天你醉啦，下次我们再喝。”
君奉天由着他将自己拉起来，低头看了看放在一旁的酒坛，又看向玉逍遥，目光里带着些许无措：“你生气了？以前我们喝酒打香肠……我没忘，你不要生气。”
玉逍遥闻言便想起来，之前他同君奉天在林边小路偶遇，他提起他们以前喝酒打香肠的事情时，君奉天那一句“我忘记了”。当然他自是知道对方没有忘记的，也并未将这句话放在心上，没想到说这句话的人却一直念念不忘。
玉逍遥心道奉天真是越来越口是心非了：“我没生气。不过以后奉天你不能再骗师兄了，你当时这样说，师兄很伤心。”
玉逍遥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拿起了君奉天的水袖故作伤心地抹起了眼泪。君奉天看他这个样子，有些急切地拉住了他的手道：“你不要伤心，我不会了。”
“这才对。”玉逍遥看到师弟这样乖，心情大好，“走了，师兄送你回房休息。你房间在哪儿？”
君奉天顺着他牵着自己的力道靠了过去，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随意指了一个方向。玉逍遥只得将他揽住，朝着他刚才指的方向走去。

……最终还是问了一个巡夜的儒生才找到正确的位置。
玉逍遥是第一次来君奉天在儒门的房间，推开门的时候好奇心达到了顶峰，入眼的却是满屋子他的画像。
玉逍遥一时愣住了，不知该说什么。君奉天却已经挣脱开了他，步履平稳地走过去，将放在书案上被风吹起的画抚平。
墙上挂的画像，都是玉逍遥年轻时候的样子。玉逍遥从左边看到右边，发现画的笔触越发成熟，画中的人也越发栩栩如生。他复又去看桌上这幅，却是他现在的样子。不过并没有画完，只勾勒出了一个轮廓。
玉逍遥想着与君奉天重逢之后对方冷冷清清无私无情的模样，又看到这些足以作为某种“证据”的画像，不由得笑弯了一双眼睛，偏要过去逗一逗他这个师弟：“奉天，这些画是怎么回事？”
君奉天正在小心翼翼地把没画完的这张用镇纸压好，闻言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荡起涟漪的眸子亮得惊人：“想你的时候就画。”
“……”
饶是厚脸皮如玉逍遥，在听到如此直白的语句的时候脸上也忍不住火烧火燎起来，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六百年不见，他这个师弟真是越发出息了。
玉逍遥难得有些不自在。只是面对着一个醉酒的师弟，他就算不自在对方也不知道。于是他便释然了，趁着对方喝醉的功夫好好套一套他的话：“这么想我？”
君奉天点点头，抬脚就要朝着他走过来，却迷迷糊糊没有注意到身旁的桌子，眼看着就要栽下去。
玉逍遥忙不迭地上去搭了把手，君奉天正好将他抱了满怀，顺势将脑袋搭在他肩膀上，在他耳边轻声道：“嗯。一直想你。”
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带着些微的酒气喷洒在玉逍遥的耳边，玉逍遥只觉得自己都要醉在这酒气里。他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却感觉到腰间的手收得更紧了。
眼瞅着君奉天此时已经有些迷糊了，玉逍遥也再不敢放他一个人乱走，只得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想我怎么不来看我？害我一个人在仙脚孤苦伶仃啊~”
这样说着，他的语气又哀怨起来：“我们六百年不见，奉天你都不主动来看我，师兄真的好伤心。”
话音落下，君奉天便从他颈窝处抬起头，一只手抓着袖子认真地擦了擦他脸上并不存在的泪：“别伤心，以后不会了。”
“这可是你说的。”玉逍遥将他带到床边坐下，“好好坐着，我去打水给你洗漱。”
君奉天喜洁，若是放任他这样睡下，第二天等他清醒了怕是要受不了了。
玉逍遥说罢便要转身出去，却被君奉天拉住了手：“你要走了吗？”
玉逍遥闻言回过头，只见君奉天仰着头看他，满脸都写着不情愿。
玉逍遥只觉得自家师弟年纪越大，喝醉了却越发像个小孩，他也不由得放轻了声音，像是哄小孩儿一样：“师兄不走。师兄去打水给你擦脸，你这样不难受吗？”
君奉天眨了眨眼睛，才点了点头：“难受。”
“那就是了。师兄很快就回来，你在这乖乖坐着知道不？”
君奉天又看了看他，像是在确认他到底会不会离开，过了片刻，才慢慢放开了手。
玉逍遥一边感慨自己真是个劳碌命，一边快步出了门。

等他打了水再回来，君奉天正襟危坐在床边，一手摸着自己的额头。
两人修为高深，哪怕在深夜也能清晰视物，玉逍遥一时间也忘了点灯。只是现在的君奉天自然不如平时的君奉天，等他点了灯再走过来，只见君奉天的额头红了一块。
“怎么回事？”玉逍遥放下了水盆过来仔细查看，伸手轻轻揉了揉。
“方才想去找你，碰到了。”君奉天答道，看着玉逍遥的眼睛里有些不易察觉地委屈，“你去了好久。”
“好好好，是师兄的不是。”玉逍遥现在已经习惯了突然变得幼稚的师弟，只心疼地看着他的额头，“痛么？”
君奉天立刻点了点头。
痛也没办法。玉逍遥会治内伤却不会治这种小痛。他又在屋中找了一圈，什么伤药也没找到，只得好生哄了君奉天两句，又主动拧了毛巾过来帮他擦脸。
君奉天仰着头，十分乖巧地配合他的动作。
帮君奉天擦了手和脸，玉逍遥又出去倒了水，进来就看到原本坐在床上的人不见了。他愣了愣，却见到房中的屏风后面露出来半张脸，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又怎么了？
玉逍遥有些不明所以地走过去。君奉天看到他过来，“咻”地一下把自己藏在了屏风后面，接着又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看他。
玉逍遥只觉得以后绝对不能再让君奉天喝酒：“怎么了？”
“玩捉迷藏。”
“……”
他们年轻的时候，喝到兴头上确实也是玩过捉迷藏的。但是那时候两个人可不会只在房间里玩，而是漫山遍野地躲，整个仙门都能用来躲藏。赌注也大，比如谁输了就要给对方做课业啦，谁输了接下来半个月不论做什么都要帮对方背锅啦，君奉天还会说如果他输了就得当师弟啦……诸如此类。只不过两个人太过了解对方，就算玩捉迷藏也是势均力敌，最后实在分不出输赢，两人都觉得没意思才渐渐不玩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君奉天又突然想起了这个，不过跟喝醉的人是没法讲道理的。玉逍遥一心想让君奉天尽快休息，只得假装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最后背对着他喊：“奉天你在哪儿？师兄找不到你啦，快出来。”
喊过之后，身后却毫无动静。
玉逍遥顿了顿，又喊了一遍，却只喊道一半就被人拉住袖子转过了身。
玉逍遥满脸惊喜：“奉天？你居然在我身后！”
君奉天看着他抿了抿唇，看上去有点不愉快：“这次不算。”
“……好吧。”玉逍遥心道喝醉了居然比以前还不好糊弄，“那再来一次？”
君奉天的情绪这才看起来好了一点，转身又躲到屏风后面去了，只微微将头露出来看着他。
玉逍遥又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出去又进来，最后走到屏风处，脸上带着得意的表情道：“找到了！师兄厉害不？”
君奉天伸手抱住他，点了点头：“嗯，师兄厉害。”
他的鬓发蹭在玉逍遥的脸上，感觉有点痒痒的，但是玉逍遥此时的全部注意力都被他刚才那句师兄吸引了，不由得瞪大了眸子惊讶道：“奉天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师兄。”
玉逍遥怔愣了一瞬，有些没好气地嘟囔：“你真是，喝醉了才肯叫我师兄，清醒的时候就是不肯说。”
不过话虽如此，他还是心情很好地弯了眼睛：“算了，知道你心里有师兄就好。那听师兄话，睡觉了好不好？”
“嗯。”君奉天放开了玉逍遥，却拉着他的手朝着床榻走去。
玉逍遥轻轻挣了挣，却感觉到手被握得更紧，只得跟了上去。
君奉天走到床边就要躺下，玉逍遥忙不迭地拉住了他，帮他拆了头上繁复的发饰又盯着他脱了外袍和鞋袜，才把他摁在床上。
君奉天又拉住他的手，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为什么不睡？”
语气充满疑惑，又有点不满。
“……好吧。”玉逍遥心道照顾师弟就要照顾到底，只得也除了发饰脱了衣袍上了床。
刚刚躺下，君奉天就将他揽在了怀里，似乎还发出了一声惬意的叹息。
玉逍遥被抱了个满怀，整张脸都埋进了那个坚硬厚实的怀抱，口鼻间充斥着对方身上的清冷香气，跟他年轻时惯用的熏香味道不同，但莫名觉得同样安心。
两个人保持了这个姿势许久，玉逍遥终于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扒了扒君奉天的肩膀挣扎着把脸露出来，顺了顺气才郁闷道：“奉天你是想闷死你师兄啊……奉天？”
抱着他的人双目紧闭，纹丝不动，看上去已经睡熟了。
两个人贴得很近，几乎呼吸相闻，玉逍遥看了又看，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对他师弟的脸伸出了罪恶之手。
玉逍遥先是在那下巴上戳了戳，发现君奉天似乎没有醒来的意思，于是便更加大胆地去捏他看起来有些肉肉的脸。
他从天堂之门里出来看到君奉天的第一眼就想这么做了，只可惜师弟太严肃，当时又有正事相谈，他有些不好下手。现在好容易对方喝醉了，他自然要趁着机会好好捏一捏，果然手感如想象当中的一般好。
玉逍遥捏得兴起，手上的动作越发大胆起来，一边捏一边嘟囔道：“这么久没来过儒门，儒门的伙食这么好了么？奉天明明看起来不怎么吃东西为什么脸这么——啊啊啊啊啊奉天你怎么醒了！”
君奉天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此时正定定地看着他。听到他的话，君奉天答道：“脸上有点痒。”
“咳，没事，有虫子，师兄帮你赶跑了。”玉逍遥毫不脸红道，轻轻拍了拍君奉天的背，“快睡。”
君奉天却没有依言闭上眼睛，而是又把玉逍遥揽得紧了点，闷闷地道：“玉逍遥，别再离开我了。”
玉逍遥一愣，继而叹了口气：“当然啦，我们是奉天逍遥，自然永远不会分开。”
君奉天闻言似乎安心了一点，郑重地道：“我以后会常去看你的。”
“好，这可是你说的。”玉逍遥说着凑上去在君奉天唇角吻了吻，“快睡啦。”
君奉天安心地闭上了眼。
窗外月华如水，正照进一双好梦。

***

久不曾碰過酒，又一下喝得有些多了，君奉天難得沒有在往常晨起的時辰起來。待他好容易睜開眼睛，窗外已是天光大亮，溫暖的陽光穿過窗戶灑在屋中，讓整個屋子看起來十分明亮。
然而君奉天並沒有什麼心思去想給儒門門生的課是否已經遲了，因為他一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玉逍遙安靜的睡顏。
玉逍遙不說話的時候同他說話的時候當真是判若兩人。就如此時，他卷翹的睫毛輕輕搭下來，在眼下投射出一片小小的陰影；他的膚色很白，或許是因為同君奉天相擁一晚有些熱了，臉上泛起一層紅，看起來更加細膩如玉；他豐潤的唇看起來有些嘟著，好似在向誰索吻。
君奉天想，他的酒可能還沒怎麼醒，因為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那唇上輕輕印下了一吻。
玉逍遙睡得很熟，清淺地呼吸著，毫無所覺。
君奉天往後撤了撤，有些慶倖對方沒有醒來。不然他這情不自禁的動作，按照對方的性子，怕是又要得意起來了。
既然已經醒了，雖然太陽穴還有些刺痛，但君奉天也不欲再睡。他小心翼翼地起了身，卻感覺自己的頭髮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他低頭看去，兩人的頭髮早已糾纏在了一起，而有一縷則被玉逍遙牢牢地壓在肩膀下。
君奉天扯了扯，沒扯動。
“……”
玉逍遙睡熟之後簡直雷打不動，當然自他從天堂之門出來之後便拖著傷體為武林奔波，也幾乎沒怎麼好好休息過。現在大概因為在君奉天身邊心情愉悅，他難得睡得很熟。君奉天看著他眼下難掩的淡淡青黑自然不舍得因為這種小事叫醒他，只得抬手凝氣將那縷頭髮割斷了。
君奉天這才下了床，收拾妥當便出了門。
等君奉天端著早飯回來，便看到玉逍遙也已經起了，正無聊地趴在桌上，手裏拿著那縷頭髮把玩。見他回來，玉逍遙高興地撲了過來：“奉天你回來了！”
“嗯。”君奉天一手穩穩地端著託盤一手攬住了玉逍遙，“你這麼快就醒了？”
“是呀。奉天你不在，我一個人真是孤單寂寞冷啊~”玉逍遙故作哀怨道，又撩起君奉天的水袖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
君奉天對他這個樣子習以為常，由著他抓著自己的袖子，自己則將早飯放在桌上：“快吃吧。”
“奉天你真是太好啦！”玉逍遙看著桌上的叉燒包和瘦肉粥歡呼一聲，立刻放開了君奉天的袖子大快朵頤起來。
玉逍遙空閒的手裏一直握著一縷頭髮。君奉天看他吃飯都不放下的樣子不由得疑惑道：“你為何一直抓著這頭髮。”
玉逍遙聞言眼睛一轉，嘴角勾起一抹笑：“我還奇怪呢。早上一醒來便看到肩膀下壓著這縷頭髮。奉天你怎麼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熟，不欲打擾你，便割斷了。”君奉天說著便要將頭發拿過來扔掉，卻被玉逍遙敏捷地躲過。“怎麼？”
玉逍遙拿著頭髮在君奉天眼前得意地晃了晃：“這麼關心師兄啊？”
“嗯。”君奉天看他嘴角沾了點粥，抬手將之抹去了。“你連日奔波，難得好好休息。”
玉逍遙發現自從他跟師弟重逢，這個師弟說話越發直接了。年輕的時候對方心高氣傲的，還要跟他一較高下，可不會這麼誠實，哪里像現在，說的話經常讓他都覺得難為情。
君奉天看玉逍遙一瞬間沒了聲音，臉上漫起一層紅暈，雖然他的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但是眼睛裏卻帶了點笑意：“怎麼不說話。”
“咳，沒什麼。”玉逍遙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又覺得自己這樣輕易被吃得死死的太掉他逍遙哥的面子，有些不甘心地轉了轉眼睛，看到牆上的畫像眼睛一亮，“對了奉天，現在你醒了，來跟師兄說說你這些畫像。”
“昨晚不是說過了。”君奉天雖然不解，但還是又說道，“想你的時候就畫。”
“……”玉逍遙捂住了臉，“奉天……”
他本來想嘚瑟一下“啊哈哈哈哈沒想到奉天這麼愛師兄我”，結果他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對方一個直球堵得說不出話。
君奉天又補了一句：“你若是喜歡，我現在也可以畫給你。”
“不不不不用了！”玉逍遙明智地決定跳過這個話題，低頭幾下將粥喝完。
吃飽喝足，玉逍遙滿足地咂咂嘴。君奉天道：“你要離開了？”
“對呀，雖然捨不得奉天你，但是今日還有要事。”玉逍遙伸了個懶腰，將那縷頭髮塞進懷裏。“師兄走啦，奉天你昨晚可是答應過我的，要常來看我。”
“嗯。”君奉天點點頭，看著他的動作道，“等等。”
“嗯？”
“你怎麼把頭發收起來了。”
“這個嘛。”玉逍遙拍了拍胸口，“這可是奉天關心師兄我的證據啊~我自然要好好收著。”然後沒事就拿出來炫耀炫耀。
當然最後一句話他並沒有說出口，只是他嘴角的笑容洩露了他的情緒。君奉天搖了搖頭，走過來聚氣在指尖，在玉逍遙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他的頭髮也割了一段。
“哇奉天！你怎麼突然割我頭髮！”
“收著。”君奉天說罷也將頭發塞進了自己懷裏。“禮尚往來。”
玉逍遙一愣，隨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扭了扭：“奉天你……你真是，頭髮怎麼能隨便交換。”
“我知道。但是你的頭髮，我自然可以交換。”
“奉天你！你真是吃定我了！”
“嗯。”君奉天眼中的笑意更深，湊過去在他額頭上吻了吻，“是你給我這個權利的。”
玉逍遙只覺得再待下去他的臉都快要燒起來了，只得轉身飛快地出了門：“奉天師兄走啦記得來看我！”
話音落下，他便化光離開了。
君奉天目送他消失在眼前，從懷中拿出那縷銀絲看了看，找了一塊絲巾將頭發包起來，才珍而重之地將它又塞進了懷裏。

—END—

[ 此帖被白路傾天在2018-05-17 21:1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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