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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9 【弁袭君 • 睥睨天下】~烙罪,弁襲君性轉,主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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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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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05-29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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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9 【弁袭君 • 睥睨天下】~烙罪,弁襲君性轉,主樓完
1
這是墨陽受邀在貼吧的罪雨台吧發表的一篇文章
et)n`NlcK
有興趣的賞文大大們可以去看一下~
%!nN<%
【弁袭君 • 睥睨天下◎剧情演绎创作大赛】
http://tieba.baidu.com/p/3776254426
1_f+! 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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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U.Ctx:F
墨陽很有道德的記得自己的坑還在填,特典還沒生出來
6=$<R4B
所以沒寫很長,就是篇短…痾,也不是很短的輪迴性轉文
,C><n kx
有興趣參加的大大也可以去發表一下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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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獎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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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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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罪~禍風行*弁襲君(性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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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夏族,身處神州國邊境部族,又被神州國稱之為蠻族,族風守舊自封,好獵嗜殺,因此受天神詛咒其族男性皆活不過三十五歲,但每三百年會出現一名擁有孔雀眼的天命者,若是男性則為金耀孔雀,在他有生之年玄夏族的男性皆能與之同活,除死於非命外,皆能活至八十歲;相對若是女生則為黑罪孔雀,在她有生之年玄夏族的男生亦能同活,但她將為玄夏族帶來幾近滅族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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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若恨我,那就恨吧,轉身之後,我會記住你的恨,為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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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風行,吾還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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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寧靜的廂房中,弁襲君驚坐起身,睜開那雙讓她受盡折磨的孔雀眼,長睫下的翦水美眸流轉著一絲微怒,皓若凝露的頰面滑落一滴冷汗,蔥青十指緊握成拳,貝齒將珊瑚色的唇咬得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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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到底是誰?為何總來夢中糾纏?」憤恨的低喃伴隨著幾聲因頭疼而發的喘息,腦海中不禁要閃過一道灰藍色的背影,心裡泛起淡淡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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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瞧了眼窗台外天未白,蛙鳴蟲音在在說明她又要一夜無眠,下床走至鏡台前,弁襲君抬手輕撫了頰面,有些哀傷的看著鏡中那雙被族人稱之為罪瞳的雙眸和眼際獨特的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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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是我?為何是我?」這問話在弁襲君心間不知已問過千百回,但寂寥的夜總無以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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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人為何一生下來就帶了罪?罪何來?為何罪?」弁襲君淚水在孔雀眼中打轉卻遲遲不願落下,她明白縱使她哭瞎了雙眸,族人們也不會同情她,甚至還會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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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妳又失眠了?」門外一聲輕問,來自最關懷她從小就被養在她身旁的丫嬛畫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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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畫眉又輪妳守夜了嗎?」弁襲君以掌拭去淚水,勉強自己以最鎮靜平和的話氣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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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好聽的說詞,其實是監視她,不讓她有任何做出傷害族人行為的機會,但她根本沒想過要傷害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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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輕應了聲,畫眉隔著門的朝弁襲君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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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眉,最近族裡有什麼好玩的事?」弁襲君坐至門板邊,背靠著門板,一頭烏絲披散,垂落在胸前的有幾縷白,纖手把玩著,孔雀眼卻不禁因白髮而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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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白髮是在六年前,當時她才十二歲,母親因生下她而被族人烙上黔印且受盡折磨,那夜母親帶著她想逃離玄夏,卻教父親伙同族人給捉了回來,父親當眾責打母親,並將母親交給族裡長老,她忘不了那夜父親眼底的決絕,更忘不了羿日清晨劃破黑暗的那片火光,那片將她自睡夢中喚醒的火光,那片以母親身軀點燃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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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睜著那雙罪瞳直勾勾的看著母親燒成焦屍,流不出淚的孔雀眼澀然,耳畔是族人叫好的聲音及母親臨死前的慘叫聲迴盪不已,而她聽清了母親的最後一句話。『小君…快逃…快逃…記住,男人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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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楚將弁襲君拉回現實,她又一次扯痛了自己,門後傳來畫眉輕柔的嗓音,弁襲君聽著畫眉的一字一句,長睫低垂掩去了那雙罪瞳,卻掩不去她心間的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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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聽兄長說,神州國有意討伐我們。」畫眉以她認為最輕描淡寫的音開口,但她的話卻還是如同利刃刺入了弁襲君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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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什麼?」弁襲君猛一轉身,纖掌重重拍在門板上,嚇得畫眉驚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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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妳別激動,會引來守衛的注意的。」畫眉雙手捂胸,怎麼也沒想到弁襲君的反應如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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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國要討伐我們?」弁襲君蒼白了容顏,她顫顫的以雙臂環住自己。預言難道將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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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眸環視困了她六年的廂房一眼,長老們將她囚禁在此,每天有丫嬛侍侯她,甚至她的吃食一直都比六年前來得好的多,但她明白,這不過就是為了確保她不會死。然而隨著日子過去,她卻覺得自己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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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而且聽說領軍的將軍是神州國赫赫有名的馭風將軍,杜舞雩。」畫眉語氣依舊淡然,從小她就很明白不能刺激門後的弁襲君,除了她的身份特殊,更因她左右了族內男人們的命運,而畫眉對弁襲君只有莫大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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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長老們怎麼說?我父親又怎麼說?」弁襲君深及了口氣,她的父親是族裡的戰神,在玄夏族的地位很高,而她是在父親三十歲那年出生的,她忘不了她父親看她的眼神,又愛又恨的眼神,她的出生代表玄夏族的男人能與她同活,她的父親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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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們和族長、戰神都還在商討。」畫眉轉身將額抵在門板上,透過門縫看著背對著她,那道纖細悲傷的身影。「小姐,妳別想太多,再睡一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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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眉,若是預言成真,妳可會恨我?」久久,弁襲君才幽幽開口,而後沒等畫眉回答便起身走往床榻,面對牆曲著身子縮在床角,默默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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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舞雩的軍隊已經在神州國邊城駐營,我們沒時間考慮太多,突襲他們如何?」弁廣君一臉沉著的看向自己的父親,玄夏戰神弁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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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風險太大,況且社舞雩不可能沒料到我們會夜襲。」弁蒙搖首,認真看著案桌上偌大的佈陣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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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計,不知戰神以為如何?」一名長老沉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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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長老請說。」弁蒙其實很討厭此刻開口說話的長老,因為六年前當他欲領著玄夏族人將妻女捉回時,范雀是少數阻止他的人其中之一,雖是如此,他還是將他的妻子和弁襲君捉了回來,並且親手為妻子點燃了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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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上美人如何?」范雀緩緩開口,眾人立即因他的話而噤聲,玄夏雖是父系社會,但因男人只能活至三十五歲,因此長老皆為女性,由女人口中聽見這等計策著實讓人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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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雀妳傻了嗎?神州國美人會少嗎?」另一名長老怒火中燒的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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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國美人多如雲,卻沒有任何一個美人會想毒死他們的馭風將軍。」范雀唇角一勾冷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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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弁蒙銅鈴般的雙眼微瞇了瞇,而後陰狠的笑了。「那麼范長老以為誰家的女兒擁有能讓杜舞雩御下心防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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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眉不只貌美,她機靈且沉著是最好的人選。」范雀面色不改的開口,就像畫眉之於她不過就是顆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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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畫眉她才十六歲,請長老另選他人。」畫青一聽是自家妹妹立即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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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眉?她確實是個人選。」弁蒙不理會畫青,女人之於他不過就是洩慾及生小孩的工具,讓他燒死的妻子是,其他妾室也是,更何況是他弁家一個小小丫嬛,若真要說玄夏族裡哪個女人對他的意義不同,大抵就是他那個擁有孔雀罪瞳的女兒,弁襲君,一個能讓他活至八十歲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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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弁廣君還想說什麼,卻讓弁蒙抬手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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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君,就由你好好辦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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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畫眉來辭行。」明顯的哽咽,畫眉站在弁襲君廂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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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行?」多日未見畫眉,一見就聽見這樣的話,弁襲君聞言急急向前,透過門縫就見畫眉被精心打扮,不同於玄夏族藍黑色的服飾,一身粉紗羅裙將她玲瓏嬌小的身段襯得更加惹人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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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眉以後不能來陪小姐說話,小姐要好好照顧自己。」說著,豆大的淚便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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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眉妳要去哪?發生什麼事。」激動的拍著門板,弁襲君底心泛開來的不安讓她眸間一熱,更別說此刻畫眉面容上的絕決就像兩人一別再無相見之日,弁襲君雙手教她拍得通紅發熱,但她卻沒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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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眉時間到了。」弁廣君的嗓音自畫眉身後傳來,讓弁襲君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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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開門啊!畫眉,妳要去哪?開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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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弁廣君淡然開口,身旁侍衛個個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動一下。「我說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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弁廣君冷眸一橫,侍衛頭才為弁襲君將門打開,一開門,弁襲君便奔出拉住畫眉雙手,淚眼婆娑的凝視著已然泣不成聲的畫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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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去哪?妳說啊!」不論弁襲君如何問,畫眉都只是搖首,她不能說,也不敢說,就怕眼前這個將自己看成罪一般存在的人會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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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去神州國刺殺杜舞雩。」一句冷漠的話如雷般落在弁襲君身上,她緩緩轉首看向遠處漫步而來的剽悍身影,那個親手殺了她母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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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弁襲君蒼白顫抖的開口,弁蒙那張帶笑的臉龐與六年前的那一日完全相同,嗜血而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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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她在臨行前完成一件她想做的事,沒想到她居然說要見妳,真是個薄情的丫頭,不見爹娘,不見兄長,來見一個罪惡的存在。」弁蒙輕蔑不已的笑道,語閉還啐了口在畫眉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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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去!不能去!」不停搖首,弁襲君將畫眉護在身後,幾近瘋狂的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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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君…」弁廣君見弁襲君如此激動眉頭深鎖,他太清楚父親弁蒙的脾氣,若非弁襲君是天命者,怕是現在早讓弁蒙給賞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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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呿!死丫頭,若非妳是天命者,妳現在已經死了。」弁蒙再啐了口在弁襲君身上而後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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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君,放開吧。」弁廣君無奈的拉開自家妹妹,六年前的那一夜他也在場,母親的死在他心間也留下了傷疤,當時他太小不敢開口,現在他是族裡戰士一員卻是開不了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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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弁襲君淚眼望入弁廣君那雙無奈的眼中,弁廣君其實是疼惜她的,但族人的目光讓兩人間有了隔閡,雖是如此,偶爾弁襲君還是能在廂房窗台上拿到她最喜歡的桃酥,桃酥是神州國姑娘家的零食,玄夏族裡不常見,能拿到桃酥的人屈指可數,而知道她喜歡桃酥的世上只剩一個人,那就是弁廣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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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君,你過來。」忽地遠處傳來一聲叫喚讓弁廣君別首將畫眉硬生生的自弁襲君身旁拉走。而弁襲君當然再度被侍衛們推入廂房中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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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疼!」撫著後頸,弁襲君粉黛微蹙,孔雀眼詫異的環視四周,陌生之地,陌生的擺設,陌生的氣息,連忙起身發現身上穿著的不是她往常的墨服,而是一襲華麗的藍黑錦衣,精美的刺繡如同孔雀羽紋,一頭如夜青絲高挽起唯留兩縷垂落胸前,珠玉金鈿綴滿了她的髮髻,讓她看來高貴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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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Z-b1{c C
蒼白了臉色,弁襲君下床走至窗台邊,愕然發現自己竟在高樓上,樓台下是一片石地,一眼望去宏偉的建築讓她立即明白她已身處神州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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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在這裡?昨夜…昨夜有人潛入我的房間…」喃喃自語,弁襲君困難的回想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卻怎麼也想不起在發現有人潛入她的廂房後發生的任何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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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醒了?」低沉的嗓音自角落傳來,讓弁襲君快速轉身警戒的看向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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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消一眼,弁襲君底心漫開一股無以言喻的痛楚,腦海中不停的閃過一道灰藍色的身影,直到那抹身影與眼前人重疊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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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咬牙開口,弁襲君不覺握緊了雙拳。是他,那個名喚禍風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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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知道我是誰?妳不是來刺殺我的嗎?」輕蔑的笑聲讓弁襲君想起了她的父親,但來人身段修長高挑,與玄夏族的戰士們相較下,他顯得有些精瘦,不過他渾身透出的氣息讓弁襲君難以喘息,這樣的氣息與弁蒙殺人時透出的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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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我知道你想殺了我。」弁襲君退了步,孔雀眸瞬也不瞬的瞪視著朝她緩緩走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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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殺妳?或許我會。不過…妳有一雙異於常人的眸子,這倒是新鮮。」男人停足在弁襲君身前,由上而下的俯視她,一身霸氣讓弁襲君止不住輕顫,自六年前那一夜後,她不曾再像現在一般恐懼,因此她又退了一步,卻沒踩好步伐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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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看來妳想刺殺我,還得再多練習、練習。」男人不屑的笑了聲,而後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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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背影讓弁襲君心間又是一抽,就像他的離去帶離了她一絲心魂,全身冰涼的她縮在牆角以雙臂環住自己,一頭珠玉金鈿全讓她拆下散落一地,時間過了多久她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飢餓、口渴,直到月光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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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幽幽開口,弁襲君埋首於雙臂中,散髮垂落在她身上將她白晰如玉的肌膚掩了去,早已習慣受困,在玄夏族裡她的廂房常常少了燭火、油燈,而她也因此習慣了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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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殺了我嗎?…禍風行。」弁襲君咬唇自問,一時之間沒查覺一道高昂身影無聲無息的來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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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禍風行?」低沉的嗓音讓弁襲君猛然抬首,明顯受到驚嚇的臉龐上寫滿了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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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禍風行?」再問了一次,男人蹲下身以掌箝住弁襲君下頷強迫她凝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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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關你的事。」弁襲君掙不開男人的掌,臉上的痛楚對她而言稱不上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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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關我的事?妳知道我的另一個名字,卻說這不關我的事,真是笑話。」杜舞雩雙眼微瞇了瞇,語氣飽含一絲弁襲君非常熟悉的調侃鄙夷,箝制弁襲君的力道再加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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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弁襲君不知該如何回答,她能說她是在夢中如此喚眼前這對她而言完全陌生的男子,沒有人會相信,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此刻底心漫開來的痛楚讓弁襲君忽略,她瞪著杜舞雩咬緊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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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很有骨氣,也不同於以往被派來刺殺我的女人,她們沒有妳這雙美麗的眼睛。」杜舞雩笑得極度陰狠,直勾勾的注視著長髮披散倔強不出聲的弁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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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我沒要刺殺你。」弁襲君咬牙開口,她從未想過要傷害任何人,但她的出生卻造成了她母親的死亡、玄夏族的恐慌,現在連眼前這個在夢中糾纏著她的男人都說她要刺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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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妳說妳來此意欲為何?」杜舞雩開始覺得新鮮,在他眼前是一名玄夏族的女人,一個將被他殲滅的蠻族送來了女人,他征戰沙場多年,這樣的美人計層出不窮,雖然從未有過一個女人的美貌能與眼前這名女人相較,她絕美豔麗,一雙異於常人的眸子翦水流轉,雖是恐懼他卻依舊不失她隱隱散發而出的傲氣,一頭青絲如瀑卻在前端染了白,縱使夜色也掩不去柔亮光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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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為何在此,甚至我根本就不知道這裡是哪。」弁襲君再次努力想掙脫杜舞雩的箝制卻依舊甩不開他粗魯強勢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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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妳這戲得好好的演下去,我想慢慢欣賞。」杜舞雩甩開弁襲君,力道之大讓弁襲君仆跌在地,只能恨恨的抬首瞪視著昂立在她身前,一雙鷹眸帶著鄙夷由上而下俯視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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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高樓窗台邊,弁襲君遙望著遠處一片山林,不知為何,她底心知道那裡是她的故鄉,玄夏一族的棲息地,她被送到這裡的目的該是為了刺殺杜舞雩,但她不明白要被送來神州國執行任務的該是畫眉而不是她,何況她的父親不可能容許她離開玄夏族,她是天命者,若她一身亡,玄夏族年過三十五的男性就會隨著她一同死去,因此她怎麼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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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自盡嗎?」低沉的嗓音傳來,弁襲君已然不會再被嚇到,她被送到這裡已有十天,杜舞雩身上一直有一股淡淡的檀香,縱然他的步履無聲,但那香氣卻很容易隨風飄入弁襲君鼻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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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弁襲君對杜舞雩的問話向來採沉默以對,她還沒弄清楚為何只要看見杜舞雩,她的心房便會漫開一陣難以言喻的感受,隱隱作痛間帶了一絲酸楚,就像她其實深愛杜舞雩一般。然而她根本就不認識杜舞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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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我想多了。」杜舞雩輕蔑一笑,雖然不明白為何自己總是在意眼前這冷情的女人,但他非常清楚兩人間只會有仇恨,而她一定會下手刺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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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實是想多了。」回身,弁襲君今日一襲深藍色的羅裙,神州國的服飾穿在她身上別有一番韻味,幾次她都能在侍女的眼中瞧見一絲光采,她不解她應該是她們的敵人才是,為何她們會因為她的美麗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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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若自盡,對妳而言是種解脫吧?畢竟誰想一生被囚於高樓中。」杜舞雩唇角微揚,站至弁襲君身旁看向窗台外,幾日相處下來,弁襲君一如那日她所說的一般不曾對他下手,因此他慢慢的放出空門欲引弁襲君對他行刺,就像此刻弁襲君大可將他推下窗台,雖然她根本不可能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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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自盡。」自盡,玄夏族要付出的是幾百條人命。弁襲君垂睫掩去孔雀瞳中那一絲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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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麼妳是準備窮這一生都讓我囚於高樓之中了?」杜舞雩側首看著依舊面向遠處山林的弁襲君,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弔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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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弁襲君幽幽開口,她這一生不論身處何方都註定了被囚,玄夏族中如此,神州國亦是如此,然而至少高樓能讓她看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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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如果我這麼對妳呢?」杜舞雩大掌一攬將弁襲君摟入懷中,霸道非常的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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愕然,孔雀眸瞪大,弁襲君纖細的身子讓杜舞雩強而有力的臂膀摟得發疼,她掙扎卻無法脫離,只得在杜舞雩撬開她牙關時用力咬住他滑入的舌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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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呿!」狠狠推開弁襲君,顧不得她撞上樑柱而跌倒在地,杜舞雩以拇指拭去唇角血痕,莫名的怒火無可抑止,讓他頰面升起一抹邪氣笑意,鷹眸看著弁襲君。「咬傷了我,妳可做好心理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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弁襲君纖臂勉力的撐起自身,孔雀眸瞬也不瞬的瞪著杜舞雩,唇上染了杜舞雩的血添了一絲豔,披散的髮讓她看來更加嬌美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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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該知道做為一個被獻上的女人,妳的命運就該被如此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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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會弁襲君的恐懼及尖叫,杜舞雩長臂一撈便將弁襲君扛在肩頭,弁襲君掙扎的搥打之於他不過如蚊叮如蟲咬,他將弁襲君丟上床榻,看著弁襲君像受驚的小動物般傖偟想逃,邪氣一笑將她壓在自己身下,如狂風暴雨般在她纖白如玉的身子上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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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g ~
落花怎無淚,難分雨或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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弁襲君瑟縮在床角,白晰的肌膚上盡是杜無雩留下的指印吻痕,處子的痛楚及暴行的威喝讓她顫抖不已,長睫下,淚難止,豔唇中,嗚咽難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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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床邊,穿好衣衫,杜舞雩有些許的後悔,他不曾如此失控,至少以往對那些被獻上的女子,他不曾施以如此暴行,今日他在那雙孔雀眼的凝視下,底心竟有股想將她永遠留在身邊的慾望,就像他要她只能屬於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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弁襲君淚眼望著杜舞雩頭也不回的離開囚禁她的廂房,沒留下任何一字一句,更不可能安撫她,她有種想一死百了的念頭,因此她站至偌大的窗台前,看著天際斜陽如畫,霞紅如詩,心淌血魂已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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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眉,若是預言成真,妳可會恨我?』不久前她對畫眉的問話閃過了她的腦海,當時她沒去聽畫眉的回答,此刻畫眉溫柔的嗓音卻迴盪在她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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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眉永遠不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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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眉…畫眉…畫眉,我好想死…」弁襲君如秋風吹落的枯葉,搖搖晃晃的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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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回!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一定要將弁襲君找回來!」弁蒙怒火中燒的嗓音震懾了玄夏族中的每一個人,除了雙腕被綁懸吊在祭壇前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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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找不回來的,弁蒙,六年前你殺了雲娘的那一夜就註定了今天的一切,命運本該走向另一條安和之路,卻讓你硬生生的截斷,如今,玄夏將滅,弁襲君將成唯一延續玄夏一族的人。」范雀帶著淒厲笑聲的嗓音如勾魂無常的鐵鍊聲,削瘦的頰面在火炬照耀下顯得有些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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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若不是妳,弁襲君那死丫頭還在那間房裡,我族裡的男人們誰也不用像此刻一般提心吊膽,不知自己何時會死去。」弁蒙向前狠狠的甩了范雀一巴掌,力道之猛讓范雀唇角立即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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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正一步步的邁向玄夏,第一個就是你。」范雀就像沒有痛覺般,臉上的笑意加深,嗓音變得有些尖銳,與她平時全然不同。「逢魔時分,黑罪亂舞,玄夏夜滅,輪迴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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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畫眉溫吞的圓眸帶淚看向身旁的范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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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那天是范雀將她和弁廣君兩人領至一處隱密的山洞,在那裡,她看見了玄夏族的歷史,也瞧見了未來,牆上所繪之人雖是男人,卻與弁襲君有八分相似,而那男人目光深情的看著湖上小舟一抹昂立灰藍的背影,斷袖之情不容於世,玄夏的金耀自刎,族人怨念咒力讓其再次輪迴成為女性,模糊的壁上畫,玄夏黑罪投入灰藍身影懷中,遠離了玄夏,一世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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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捉回玄夏的那一日,范雀、畫眉和弁廣君看著壁上畫轉變成另一個結局,如同范雀所言,玄夏將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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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不要去尋,讓小君……唔…」弁廣君還沒將話說完,一柄長劍便穿膛而過,讓他瞠目看向持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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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畫眉驚叫,抽出的劍,腥紅濺上她的頰面,讓她恐懼也讓她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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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弁蒙,虎毒不食子,你連親兒都下得了殺手,你禽獸不如!」范雀大罵,弁廣君的血染紅了他們底下的土,更染紅了弁蒙的雙眼,讓他再次舉劍刎上范雀的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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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眉已叫不出聲,她看著范雀雙手還吊著,但頭顱卻已滾落在地,一雙澄澈看透世事的眼未閤,直勾勾的看著弁蒙逞兇的狠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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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妳既不能為玄夏刺殺杜舞雩,那妳就吊在這裡見證玄夏的存滅,直至死亡。」弁蒙語閉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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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妳要平安,畫眉永遠不會恨妳。」畫眉抬眸看向遠方,此刻在她心間唯一牽掛的,只有讓他們送至神州國當供品什麼都不知情的弁襲君,視線回轉,看了弁蒙的背影和畫青那張不忍的臉龐,畫眉心一橫,咬舌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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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戚戚,火光照在三條氣絕的身影上,懸吊的線顫然擺動,月讓雲掩去光采似在為三人悼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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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心痛讓弁襲君自黑夜中驚醒,她急坐起身,孔雀眼在漆黑的夜裡不斷張望,像是在尋找什麼又像是希冀看見什麼,最後她的眸光停在暗處一道昂長的身影,而後她就像雷擊般整個人抱著被褥縮至床角,警戒而顫抖的看著那個人,那個強暴她的男人,杜舞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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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舞雩看著床上纖弱的身影顫然,心間一抽,沒來由的他轉身離開了囚禁弁襲君的廂房,並為她開著門,似在告訴她,她能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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弁襲君看著杜舞雩的背影,不敢大意的等著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而後她緩緩下了床,孔雀眼在暗夜中流轉,隨手披上了件外袍,弁襲君緩緩走向廂房門邊,佇足猶疑,自那日後,杜舞雩沒再靠近她,就算進入廂房,也離她遠遠的,說完話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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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讓我卸下心防嗎?他想殺了我不是嗎?弁襲君倚門思索著,她的月信遲了,雖然她總讓族人囚關在廂房中,但該知道的她還是知道,她懷了孩子,她居然懷了杜舞雩的孩子,這本不該發生,她不知要怎麼面對這樣的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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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踏出了廂房,弁襲君朝著樓梯走去,一路無人守衛,讓她不得不懷疑杜舞雩是故意要讓她回玄夏,而後尾隨她將玄夏一族殲滅,思及此,弁襲君停足不再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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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處杜舞雩鷹眸直勾勾的凝視著弁襲君,特意為她支開了所有守衛,原以為她會急著逃離,沒想到她竟停下步伐,站在偌大的練兵場上,弁襲君纖細的身影如柳絮,一頭披散的青絲在晚風吹撫下輕揚,一身黑藍色的衣裙在夜裡襯得她白晰賽雪的肌膚更加晶瑩,無月的夜萬物黯然,杜舞雩卻覺得眼前弁襲君耀眼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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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轉,弁襲君準備回到高樓上,卻教幾個蒙面人圍了住,其中一名男人的眼神是她想忘也忘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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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們來救妳離開。」男人壓低嗓音開口,雙眼流露出的血氣卻讓弁襲君遲疑,她底心漫開不安,忽覺自己不該離開高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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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闖入,看來這女人在玄夏族的地位不低。」杜舞雩自暗處走了出來,手中長劍在暗夜中發出如龍吟般的劍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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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君…快逃…快逃…記住,男人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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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臨死的話在弁襲君的腦海中閃過,弁襲君不禁怒目望向杜舞雩。一切果然都是你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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弁襲君的眸光讓杜舞雩疑惑,但他選擇不理會,畢竟怎麼說她都是敵人,而且就目前的情形來看,她還是玄夏一族極為重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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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夏已將她獻給了我不是嗎?怎麼暗殺失敗就來把人救回去?她還沒試著刺殺我,我也還沒享受夠,再給她一些時日吧。」杜舞雩滿是調侃的嗓音讓黑衣人們個個怒瞪著他,唯有那名捉著弁襲君手腕的男人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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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受他激將法挑撥,快救回弁襲君。」男人說著便將弁襲君扛上肩頭,然而他還沒來得及行動,劍氣已然襲身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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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那個女人,讓她行刺我吧。」杜舞雩嘴上說的輕鬆,底心卻不禁有些焦急,劍氣失了準頭,沒讓男人放下弁襲君,反而讓他自己教其他黑衣人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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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目的救走弁襲君,不要戀戰!」男人沉穩的開口,一行人且戰且走,弁襲君在男人肩上看著杜舞雩俊容上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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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留下那個女人,我可以答應你們,不殲滅玄夏族,只要你們不犯我神州國,我也不會踏上玄夏土地。」杜舞雩沒想到自己為了留下弁襲君,竟可以違反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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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弁襲君,看來妳的手腕很好,能讓神州國的馭風將軍為妳甘願賭上他的人頭。」男人語氣雖是帶笑,弁襲君卻不難感受到他正逐漸擴大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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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什麼手腕,就是床上銷魂了些。」杜舞雩笑道,劍氣流竄間讓幾名黑衣人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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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男人雙眼瞇了瞇,弁襲君心間升起了莫大不安及恐懼,這樣的眼神與那日杜舞雩強暴她的眼神相同,但男人與自己是血親,他怎能以這般眼神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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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爹親你放開我!放開我!」弁襲君太過害怕,因此她掙扎著要離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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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弁襲君啊弁襲君,妳甘願淪為階下囚、軍妓,也不願讓我們救回去嗎?」弁蒙語氣轉為陰狠,聽得弁襲君更加害怕,她明白,沒有什麼事是弁蒙做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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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要回去,我說,就讓她留下,還是…你們也想留下?」杜舞雩語氣轉為鄙夷,話才說完,整個校練場便讓神州國的軍隊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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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弁蒙心頭一驚,沒想到自己竟讓杜舞雩將了一軍,但沒救回弁襲君,他們相對也沒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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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下,讓他們走。」弁襲君掙開弁蒙的臂膀,自他肩上滑下,含淚的孔雀眸望向杜舞雩,沒等他回應便轉而看向弁蒙。「我不會死,你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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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會死?妳不會自盡不代表他不會殺了妳。」弁蒙陰狠的瞪著弁襲君,他不做沒把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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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殺她,你可以走了。」杜舞雩長劍抵地傲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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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杜舞雩身旁老將千夕顏詫異的看著杜舞雩,怎麼也沒想到杜舞雩竟就這樣放走玄夏族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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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有定奪。」杜舞雩橫了千夕顏一眼,而後再將鷹眸鎖定在弁蒙和弁襲君身上。她方才喚他爹親,她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恐懼,一如她看我,到底為什麼一定要救回她?她說她不會死,她怎能肯定我就不會殺她,她就像個謎,我一定要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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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放棄救回妳。」弁蒙俯下身在弁襲君耳畔低語,而後領著其他黑衣人快速離開神州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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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自己走?還是要人押妳回去?」他們說了什麼?杜舞雩不改神色的看著弁襲君,鄙夷不屑的眸光讓弁襲君倒抽了口氣,她忽地覺得有些冷,只得以雙臂環著自己緩緩走往高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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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窗台邊,弁襲君雙手環膝,只要一個傾身,她就能解脫,但她做不到,在玄夏族中還有她的兄長、她的族人都得藉她而活,不論他人,她怎麼都要為那個其實非常疼惜她的弁廣君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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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的不怕死?」每每進到廂房,杜舞雩都覺得弁襲君隨時會躍下窗台,但她總是靜靜的待在樓台中,自從玄夏族人來救她的那一夜後已過了一旬,廂房的門他不曾再鎖上,也撤走了守衛,但她卻不曾再走出廂房,她遵守了她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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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首,弁襲君想死,卻不能死,且她明白無論如何,她不能讓杜舞雩知道玄夏一族的詛咒,更不能讓杜舞雩知道她就是玄夏一族的黑罪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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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樹說這幾天妳不論吃什麼都會吐,要請大夫看嗎?」思鄉至食不下嚥?杜舞雩語氣夾帶了絲關懷,弁襲君聽出來了,可惜她不會告訴他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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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不過是吃不慣神州國的食物罷了。」孩子,娘對不起你。弁襲君沒有回首去看杜舞雩,但她明白杜舞雩正在靠近她,因為她對他身上的檀香極為敏感,是恐懼也是眷戀,恐懼起源他強暴她,眷戀卻是她怎麼也不明白的情愫,她對杜舞雩應該只有恨,內心深處的愛到底從何而來,她不想追究也不想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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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的想死。」杜舞雩深覺自己的耐性已到極點,對女人,他從來不會奉承。弁襲君是他生命中的特例,他還沒打探出那些他想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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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回應杜舞雩,弁襲君不自覺的將自己環緊了一些,披散的髮因撫面的清風微揚,雪白的頰面沒有絲毫血色,連同那本該嬌嫩的唇都顯得有些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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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湯吧,吃不下就喝湯。」杜舞雩輕嘆了口氣,眼前的弁襲君不怕死卻也跟死了沒什麼兩樣,這讓他心疼更想將她摟在懷中憐惜她,可惜那夜的衝動在他們兩人之間劃下了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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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舞雩語氣間的嘆息及溫柔弁襲君聽清了,她側首看向杜舞雩,正想開口,就見一名小兵走入廂房,她立即別開了臉再次看向窗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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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千副將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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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頷首,杜舞雩看著冷情的弁襲君,心間一抽漫至全身的苦楚讓他有些不耐煩,他轉身走出廂房,沒看見弁襲君回首凝視他的眼中滿是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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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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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了?」杜舞雩一進到議事廳劈頭就問,威嚴肅穆的神情讓下屬們個個危襟正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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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了,那夜來救人的是弁蒙。」千夕顏面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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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弁蒙?玄夏第一戰神,他親自來救,看來這個女人果真是了不得的人物。」杜舞雩俊容一沉劍眉深鎖,周身立即盈滿了鬥氣。弁襲君,就算妳是弁蒙的女兒,以他那嗜血兇殘的個性,若非妳對他有更深的意義,否則他決不可能冒死前來救妳,妳到底有什麼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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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能查出是弁蒙來救,但查不到任何關於弁襲君的事。」千夕顏搖首,派出的十名探子潛入玄夏族才五日已經有三人慘遭弁蒙查覺殺害,還有三人在玄夏族地牢中被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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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不到她的名,那就查弁蒙女兒,那夜她喚弁蒙父親。」杜舞雩橫了千夕顏一眼,不知變通怎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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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弁蒙的女兒?」千夕顏震驚,六年前的回憶瞬間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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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娘,他的青梅竹馬,不知何故讓她的父母將她嫁入玄夏族,他輾轉得知她嫁給了玄夏戰神弁蒙,並為他生下了一雙兒女,原本幸福的生活在女兒出生後變了模樣,六年前,雲娘突然捎信給他,要他在神州邊城接應她,她要帶著女兒逃離玄夏,並言明若留在玄夏,她和女兒都會生不如死。當時他雖遲疑卻還是到邊城等雲娘,誰知他等了三個日夜,雲娘始終沒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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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把消息給探子,務必查出弁襲君之於玄夏地位為何。」杜舞雩鷹眸沒將一向沉穩的千夕顏那絲震驚看漏,但他對他人隱私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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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讓我會一會弁襲君如何?」千夕顏忽地開口,引動杜舞雩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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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知道弁襲君是否為故人之女。」千夕顏輕嘆息,他想知道當年為何雲娘沒出現,既不出現,又為何要他接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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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高樓廂房,千夕顏定定的瞧著坐在窗台邊的弁襲君,在她身上他確實可以瞧見一些雲娘的影子,白晰賽雪的肌膚及那一頭柔亮如緞的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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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雲娘的女兒?」劈頭就問,千夕顏明白沒有寒喧的必要,況且他也沒打算讓杜舞雩誤會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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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然聽見母親閨名,弁襲君猛然回首,孔雀眼直勾勾的凝視站在門邊的千夕顏。「你知道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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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母,全然是神州國的用詞,玄夏族稱自己母親為阿媽,這便說明了弁襲君確實為雲娘的女兒。千夕顏定定的看著弁襲君,忽地問話哽在喉間,他一生未娶就因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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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識。」輕描淡寫的帶過,千夕顏緩步走向弁襲君,想在她身上多尋些雲娘的影子。「她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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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夕顏的問話讓弁襲君無言了,母親因她而亡,她該如何開口。「母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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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夕顏耐著性子等弁襲君開口,卻在她蒼白的臉龐上瞧見了哀傷,心中有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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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她去逝了。」弁襲君垂睫掩去眸間晶亮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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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妒紅顏。猶記六年前她還捎信予我,沒想到如今已是天人永隔。」千夕顏心間波瀾萬丈,卻說得輕描淡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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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弁襲君愕然,她起身走向千夕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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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說她要帶著女兒回娘家,希望我能在神州邊城接她,可惜她沒出現,我也不便多過問。」千夕顏慈祥一笑,沒將雲娘信中所寫真實告知弁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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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說只要到了神州邊城,我就安全了。」弁襲君淚水滑落,原來母親六年前不是莽撞行事。「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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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此言怎說?」千夕顏故作不解,但心間不免一抽。原來雲娘信中所寫是事實,那麼她是為了保護弁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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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與您相約的那一日,因我而亡。」弁襲君淚不止,沒說出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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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妳而亡?這是怎麼一回事。」雲娘…千夕顏語氣一改,雙掌緊握弁襲君肩頭,激動萬分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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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一切都是我的罪。」弁襲君泣不成聲,她任由千夕顏握痛了她的肩,明白真實不能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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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妳的罪?當年不過丫頭片子的妳,怎會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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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夕顏搖首,放開了弁襲君轉身走出了高樓,胸口是緊,也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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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罪孔雀?什麼意思?」杜舞雩坐在案桌前聆聽探子回報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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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傳玄夏族每三百年會出現天命者,若是男性則為金耀孔雀,若是女性則為黑罪孔雀,弁襲君就是這一任的天命者。」半跪在廳中,探子恭敬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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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為何?」杜舞雩鄙夷的笑了聲。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能有何做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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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續玄夏族男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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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荒唐!她不過是一個女人,如何延續玄夏族男人的性命,為他們綿延子嗣?那她一生不就都在生子?」她是處子,不可能是這個推論。杜舞雩嗤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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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咒力,玄夏族的男人皆活不過三十五歲,唯有天命者降臨時,他們才能與天命者同命,或者活至八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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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難怪她說她不會死。杜舞雩沉思了會,而後再抬首看向探子。「那麼何為黑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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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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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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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夕顏坐在城牆上,望向玄夏族的棲息地一如六年前他所做的。弁襲君坐在高樓窗台邊,看著玄夏族棲息地一如她每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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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舞雩走向弁襲君,自窗台看向千夕顏,深吸了口氣,一股怒火自他胸口漫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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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對千夕顏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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弁襲君愕然抬首,杜舞雩語氣中的怒意她雖聽不出,但杜舞雩散發出來的殺氣她感受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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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弁襲君縮了下,顫抖著開口,對於杜舞雩,她還是恐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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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與妳談話後,他已失常多日。」杜舞雩將視線轉回,看著弁襲君畏縮的模樣,他有些不捨,卻依舊冷情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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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弁襲君其實也不明白為何千夕顏會變成這般模樣,明明那日他是那樣淡然,除了離去前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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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告訴他,母親因我而死。」弁襲君垂下長睫,一雙孔雀眸帶淚,披散而下的髮掩去了她半邊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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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妳是否該為我解釋何為黑罪?」杜舞雩話一出口,弁襲君便震驚的抬首,盈眶的淚因此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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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禍風行會知道黑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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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兵救回弁襲君?」玄夏族大長老不敢置信的看著幾近瘋狂嗜血的弁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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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舞雩的探子已將玄夏族的詛咒告知他,若再不救回弁襲君,杜舞雩只消殺了弁襲君就能不戰而勝,屆時我玄夏一族將被殲滅。」弁蒙大刀尚在滴血,方才他將地牢裡三名神州探子斬斷手腳後丟至玄夏族祭壇前,那裡還吊著腐爛的三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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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然出兵怕是會損兵折將……」大長老話尚未說完,弁蒙的大刀已然架在她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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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損兵折將?損兵也是我們男人,折將不就是我?妳這老女人,詛咒不在妳身上妳當然不會緊張,看來妳是想跟范雀那個賤人一樣。」弁蒙失了人性的大刀劈開了大長老的身軀,連讓她尖叫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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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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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毫無人性可言的弁蒙,玄夏族民無一不懼,戰士只能跟在他後頭躍上馬背,而女人、小孩只能放聲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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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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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聲四起,弁襲君站在高樓上看著玄夏族人策馬朝邊城而來,領兵的是她極為畏懼的父親。她不明白,為何父親就不能領著族人好好的活下去,那日她不說黑罪由來,杜舞雩也不再提起,每日杜舞雩都會出現在她身旁,有時一句話也沒說就離開,有時他那雙似是看透一切的鷹眸會凝視著她,就像他早已知道何謂黑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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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父親來救妳了。」杜舞雩輕蔑的嗓音自弁襲君身後響起,她沒回身,但她此刻的顫抖卻不因杜舞雩,而是因為她的父親,縱始相隔百丈,她還是看清了父親臉上嗜血的笑容,一如那夜親手燒死母親後他臉面上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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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風行,我就是黑罪。」幽幽開口,弁襲君絕美的容顏綻開一抹淒涼的笑容。杜舞雩怔然看著弁襲君,沒想到她會選在這個時刻承認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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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夜我多夢,夢裡有你,我總是看著你的背影,因此夢醒後,我一直背向你;夢裡我深愛著你,縱然夢醒後我畏懼著你;夢裡我為你報仇未果,以命還你,現在你能遵守你的承諾,不殲滅玄夏一族嗎?」弁襲君笑得豔,笑得絕美,笑得失心,笑得極為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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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杜舞雩記得自己的許諾,但敵臨城下已與他許諾時情勢不同,他不得不出兵,但他好奇一直以沉默面對自己的弁襲君還能說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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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你的孩子你能做到嗎?」弁襲君纖手輕撫著平坦的小腹,孔雀眸裡澀然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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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了雙眼,杜舞雩震驚的看著弁襲君尚瞧不出有孕的肚子,回想起花千樹半開玩笑的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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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要知道女人吃什麼吐什麼不是病,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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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出生後就是罪,烙在我雙眸的咒力我無以抗拒,玄夏囚我,父親弒妻,一切都只因我是罪,我只能承受。」弁襲君走向杜舞雩,將他的大掌放至自己的小腹上,一雙媚態萬千的孔雀眼直勾勾的望入杜舞雩的鷹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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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生被囚?莫怪她對被囚於高樓中如此淡然。不過父親弒妻是指,弁蒙殺了她的母親嗎?杜舞雩不停在腦中思索著弁襲君的話,為她此刻的淒楚感到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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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弁蒙退兵,我不會踏上玄夏。」杜舞雩不改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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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把我送至前線吧。」弁襲君微笑,壂足在杜舞雩唇上輕點了下,像是起誓,更似絕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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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高樓窗台邊,杜舞雩一直等著那道藍黑色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他眼前,只是六個月來,玄夏一族就像是從世上消失了一般,帶著他們一族的天命者,那名有著一雙孔雀眼的絕美女子,懷著他骨肉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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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讓花千樹去探個究竟吧。」花千樹站在杜舞雩身後,弁襲君那日獨自前往城門,走出神州國邊城,走向玄夏戰士們,沒有流一滴血的戰爭因此結束,甚至玄夏封地不再出獵危害他族及侵犯神州國,花千樹明白,這一切都是弁襲君回玄夏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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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杜舞雩手中握著那日弁襲君臨別時給他的一條巾帕,上頭鮮紅已暗,巾帕內包裏著一束青絲,他明白留下青絲的道理,卻不明白為何弁襲君要劃破自己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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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花千樹就認定將軍是默許了。」語閉,花千樹縱身離去,以她上等的輕功直朝玄夏領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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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弁襲君生下了杜舞雩的孩子,是一名可愛的女孩,白晰如玉的小臉與她極為神似,為她接生的是花千樹,一個神州國來的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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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樹,謝謝妳。」弁襲君緊緊的摟著懷中女兒,在她額際吻了又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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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君,與我回神州國吧。」花千樹內心百感交集的看著此刻溫柔慈愛的弁襲君。她來到玄夏已有月餘,前十日她遍尋不著弁襲君,而後才知道原來她一直被囚在一處幽暗的廂房中,而後她潛入才發現弁襲君讓她的父親鍊鎖在床榻上,受盡了凌虐,能保住腹中孩子實在不可思異,花千樹救出了大腹便便的弁襲君,將她帶至一處繪滿了她看不懂的圖文的洞穴,此洞隱密難尋,卻不適合甫出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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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妳爹是個大將軍,妳要乖乖的知道嗎?娘不能,也無力將妳養在身邊,但妳一定要知道娘是愛妳的,一直都深深的愛著妳,深深的愛著妳…」弁襲君話說到最後已然泣不成聲,她抬起淒楚絕美的容顏,將懷中女嬰遞向花千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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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樹,我將女兒託付給妳,若是禍風行不想要她,請妳也為我將她扶養成人好嗎?」弁襲君哀求的模樣讓花千樹鼻酸,她卻明白弁襲君不得不這麼做,已然喪心病狂的弁蒙將玄夏一族所有長老全數弒盡,連有力反抗的男人也都遭他毒手,玄夏族中無人能與之抗衡,唯有身為黑罪孔雀的弁襲君能以死解救族人於水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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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不能沒有娘。」花千樹眸間一熱,淚水潸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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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有妳這個姨娘疼。」弁襲君微笑,硬生生的懷中嬰兒塞入花千樹懷中,而後不顧自己因生產而虛弱的身子朝洞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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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樹,妳不覺得這石壁上的人,跟禍風行,跟我,很像嗎?」弁襲君回首微笑,而後頭也不回的朝玄夏祭壇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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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樹放聲哭泣,抱著也跟著哭泣的女嬰朝神州國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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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至玄夏祭壇的弁襲君,絕望的看著僅存屍骨卻還吊在原地的三具遺骸,放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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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夏族民圍在四周,驚恐的看著手持短刀瘋狂哭泣的玄襲君,連同聽聞消息急急趕來的弁蒙都訝然的佇足不敢向前,就怕弁襲君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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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子!獪子手!殺人魔!你怎能下得了手?他是你的兒子,我的兄長啊!」弁襲君尖聲朝弁蒙哭叫,過去幾個月強抑的悲慟讓她嘔血,雙腿間也開始大量出血,一身黑藍羅裙讓她的血染濕,漫在地上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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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詛咒你!詛咒你永世不得超生!」弁襲君邪氣一笑,淒厲的瞪視著弁蒙,而後舉起短刀朝自己胸口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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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舞雩自花千樹手中接過自己的女兒,昂長的身子忽地有些頹然,他跌坐至椅上,一封信自女嬰布巾中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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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風行,前世今生,吾還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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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句,沒有其他,杜舞雩狂吼出聲,一旁花千樹掩面而泣,洞裡壁畫她終於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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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親,你說娘親是不是長這樣?我畫的跟爹房裡那幅像不像?」極為可人的小臉漾開桃樣笑容,拿著一幅藍與黑幾乎糊在一團看不出所以然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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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極了,妳娘她很美,就跟妳畫的一樣美。」慈愛的輕撫了撫女孩的髮,而後仰首望向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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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We7m$
弁襲君,其實我一直沒開口跟妳說,我早已愛上妳,在妳看向遠處的背影中,我愛上了妳,愛,又遑論還,或不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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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L7#44
(i1q".
u6t%*''
2gN78#d
~完~
[ 此帖被墨陽在2015-05-29 17:43重新編輯 ]
敲敲鍵盤,天馬行空,莫名奇妙,也是一種生活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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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櫻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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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
發表於: 2015-06-01 0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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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5.29 【弁袭君 ‧ 睥睨天下】~烙罪,弁襲君性轉,主樓完
虐死了!!!~Q口Q
=^5#o)~BB
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妻女?!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小君?!~Q口Q
g9.y`o}c
我不要!!!!還我孔雀來!!!!~><
A=f)ntH~
如果當初禍風行可以早點和小君坦白愛意會不會就不是這樣的結局??QAQ
KKRj#m(:!
我需要求乎乎…(心傷ing)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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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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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06-02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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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1樓(菲櫻雪) 的帖子
首先謝謝菲櫻雪大大的賞文~~
yhxZ^(I
再來謝謝菲櫻雪大大的小花~~
(BZd%!
最後謝謝菲櫻雪大大的回覆~~
)vD|VLV
)dF`L
本篇走的虐人風格,應邀文人的要求嘛
J8@7 5p9
不過因為墨陽美人戲鈴的特典還沒完成,
) B[S4K2
所以把很多細節都隱藏在字裡行間
.tzQ hd>
a9p6[qOcd
例如正劇裡畫眉因弁襲君的心機而亡,這裡也是
2T-3rC)
但墨陽讓畫眉在最終表示她的體諒,她永遠不會恨襲君~
s>a(#6Q
算是承接正劇的一部份
hEfFMi=a`
wmaj[e,h
其他隱藏版的部份就留給賞文大大們自行想像了~
T%@qlEmf
wQrD(Dv(yA
至於乎乎啊~~~來個抱抱喔!
敲敲鍵盤,天馬行空,莫名奇妙,也是一種生活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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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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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
發表於: 2015-06-11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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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
r&O:Bt}x
墨你就是知道儘管是我不愛的配對
giu8EjzK
我仍會因我好友而力挺
v$EgVcK
沒有想到原先只是想"看看"
NqZR*/BOz
看完你第一段的設定
0rilg
賞文就從"看看"轉為"認真看"
!K/zFYl
<j^"=UN4#
天阿~~好虐QQ
9 p`|~^X
難過~怎麼這樣~~~
SkMBdkS9z[
你文裡的弁襲君真是絕美
T`r\yl}
壞壞禍風行
ZO!)G
誰說進貢的女子只能被受如此對待
o,DI7sb
你不能好好愛人家嘛 何況已是動心!!
k+As#7V
d;LBV<Z?
終是無法終成眷屬
4e9'yi
可是愛卻沒隨死而逝去
.>|]Lo(=l
因為還有那可愛娃兒呢QQ
nY=]KU
給你個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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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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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3樓(心馨) 的帖子
嘿嘿…謝謝賞花~
S!wY6z
SPU_@ Pk
不喜歡的配對???老杜表示好難過啊
H:&|q+K=#
怎麼而他都是四奇觀的三個主要男角之一耶~
UXN!iU)
)a'c_ 2[
本來就設定是虐的喔!
$l!+SLK
邀文人想看虐的啊,都應了人家的邀文,當然就走向虐心的情節囉!
Ah<6m5+
4'ymPPY
所以有個娃,至少墨陽還不至於太虐啊~~~
=lqBR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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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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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到不喜歡 深表尊重^^
K,\Bj/V(
四大奇觀還是愛意琦行的
^@0-E@ {c
明知故問呢~>.0
4)=\5wJDg1
_laLTP*
不過這篇真得是有夠虐
]Y@ia]x&P
邀文的人...他成功了!!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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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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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怜的孔雀啊,不论有没有性转都没一个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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