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好日子~ Vo@7G@7K(
便送來睽違已久的終章~中秋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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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各位朋友配著柚子和茶.星.月餅享用~ l.o/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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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虛藏襲向大地,染紅的羽翼榮耀天際,光明之眼,照耀前途;黑暗步伐,踏出生機。當命運之鱗流動,正義的道標回歸自然,聖道開啟,神鬼讚樂;流星墜落,天地謳歌。"--楔子 ^x\VMd3*w
天狼星站在楓岫主人身邊,他能感受到這個人跟小茶有相同的氣質,只要為了自己認定的價值,甚至連生命都可以放在最後考慮, ^A@f{g$KB+
他與小茶共有的那一晚,短暫的幸福,美妙的相伴相倚,讓他幾乎以為是夢。 6}TunR
因為……當他再度醒來時,他已經不在邵德村裡了。 /e0B$UymF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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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形成這個幻境的主人已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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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她最喜歡的世界,為了再度來到這裡,勇敢的投入另一段旅程。 ;_I>`h"r
死神最後的力量帶著小茶,往她的未來行去。 -xHR6
在自己差點走火入魔那幾日,他對自己的照顧,即便會賠上神源的根基,楓岫似乎也不在意。 wuH*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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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楓岫為了保持他的清醒,問了他幾個關於魖族的問題。 @&}}tALi
然後,提及了小茶。 ^YLC{V
「天狼星,在你來到苦境之後,有否遇過改變你的人?」 u2oS Ci
「……有。」 +c))fPuV
「嗯……那是什麼機緣呢?」平緩的語調,起著安撫人心的作用。 -wXe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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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德村。」天狼星漸漸沉息納氣,緊皺的眉心緩緩弭平。 2R&\q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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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搖手中的羽扇,楓岫主人觀其變化,應是緩和許多了吧。 l;iU9<~
隨即撤衣席地而坐,好整以暇的宅老先生繼續話題。 XPX?+W=mv
「噢……那麼那位村民他的思維,跟魖族最大的不同是?」 Mk}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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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開眼覷了楓岫一眼,天狼星知道其實他只是為了保持自己不會走岔。 G?$@6
「……美好的事物,應該讓它留給更多人欣賞,而不是納為己有。」 ]@#9B>v=
天狼星一邊說,一邊想起那日,為了留住她在他心裡的樣子,他把她占為己有, *6/IO&y1a
因為……沒打算把小茶跟別人分享。 \AS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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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意會那指的是希望之花,楓岫主人輕輕抿起嘴,笑。 Zk=,`sBC
「好一個心胸開闊的人哪。」 u}iuf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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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有那樣改變你的人嗎?」聽出話中有種難以忽視的情感,他問著。 qPQIcJ
「…有吧…本來吾認為,自己所奔波的事情會讓身邊的人置於險地,所以寧願孤身一人面對,即使那樣……」難得不是出自戲謔或吊人胃口故弄玄虛的停頓,楓岫不自覺望向洞外葉葉飄落自一棵火焰似的楓樹。 ]I\GnDJ^
「即使那樣?」 l(Rn=?
「即便如此…卻還是有一個人願意了解,願意追隨我,不畏任何險阻。但…」 q6>eb
楓岫以扇掩飾尚未說出口的話。 e34>q:#5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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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成為你的軟肋?」就如同閻王鎖把小茶當成威脅他的籌碼那樣。 ,&_H
「是。」毫不留情,幾次傷害了她,他自己也不清楚。 5s[nE\oaG
「所以你拒絕了她。」壓下那些地牢裡他們三人的相處畫面,天狼星緩緩睜眼。 3YvKHn|V"
「我給不起她要的…若給她更多時間,她會更了解這一點。」 H>CbMz1u
只是,後來那些朝自己湧來的感情,到底還是浸濕了自己以為是鋼鐵般的意志。 'zI(On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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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她死心?」被迫放棄…到底是怎樣的心情? Gm|-[iUTG]
「……說你的事吧。」愈來愈覺得自己多話的楓岫迴避了話題。 v)+g<!
「……她已經不在了。」天狼星再度奮力壓下死神之眼的排斥性 KnG7w^
他想跟她一直在一起,但是目前不可能。 zS%XmS\
言下之意,是要告訴他珍惜還在的人嗎? Pu3oQDldV
楓岫不答。 uN`/&_$c
「你等了那麼久的時間,改變外貌過了漫長的歲月,只為了揭發陰謀?」 >jI.$%L$
一滴汗水沿著下巴淌過喉節,天狼星壓抑著體內翻騰,問著。 s)E \
他不是受人恩惠而不回報的那種魖。 3k1e
在攘命女幫他調息的過程中感受到的,不只是清淨的音律,還有溫柔的深情。 N9w"Lb
都只向著一個人。他想為他們做些什麼。 E#J})cP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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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間我過的太久了,或許我並不是那麼想看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qG?'Iy
山洞裡,驀然飄過一絲帶有楓香的涼風。 9nG^_.}|
「如果我有個萬一,天狼星,就把結果寫楓葉上,在我墳邊燒了它吧」 -Uo11'{
「你在說笑吧?」 ME)Tx3d
「如果它聽起來像個笑話,就當是說笑吧。」 G=:/v
楓岫臉上說不上雲淡風輕,也稱不上悵然若失,多一點是譏諷,少一分是冷然。 T-] {gc
L2XhrLK.|
"如今皆是生前夢 ,一任風霜了煙塵; 回首雲開楓映色 ,不見當年紫衣深" b >D
站在楓岫主人墓前,回想那日,也曾救了自己的拂櫻齋主踏著凱旋侯的步伐,送回他的軀殼,那人臉上那種木然的神情。 [M\ an6h6O
「每一年的今日,無論如何,我都會到苦境來為你整理這一塊淨土……」 3}|[<^$
後來,當天狼星從阿修羅口中得知,攘命女代替姐姐被梟首的消息,便即刻來到苦境。 :c/54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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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 '9}&@;-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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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村 %,@pV%2
鎮上大街最熱鬧的「紅袖招」酒樓,每日都座無虛席。 ^^b'tP1>
酒樓最重要的是酒,還有一些賣藝不賣身的小姐,但廚房端出來的菜色卻仍舊吸引許多鄉親以及外來者的青睞。 %YR&>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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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順利的採買進貨,今日早上卻因為其中一位菜販遲來而顯得手忙腳亂。 ]hS:0QE
「茶兒今天比較晚……怎啦?」 E{\CE1*
菜頭大娘忙著洗切,其他幾個大嬸也沒空回頭過來瞧這個平時疼愛的棕髮女孩,只是接過菜籃便開始挑菜工作,女孩的身影在眾人的忙碌之中淡去。 q<:8{Y|
「…..沒什麼……」 "9caoPI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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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頭大叔放下柴,摸摸她的頭。 O*~,L6# }
「你娘身體可好?」茶兒若是晚到,定是順娘又犯老毛病了。 m'"r<]pB*4
「想當初,你願意接手來幫忙,我們可省了很多事……」 b?}mQ!
她搖搖頭。「母親一切安好。」 zH]oAu=H
今日遲到,只是因為打從她出門摘菜開始,路上便感覺有人跟蹤,可惜她看不到對方是誰。 nm5DNpH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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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留在酒樓裡一整天,家裡的事情還是要做的,她只好硬著頭皮走出廚房在巷口的通道。 aj5HtP-
好不容易擺脫童年被欺負的陰影的她,打從心底希望對方不要再跟上來。 '-v:"%s|
小時後的記憶,一直跟某個人的記憶重疊著,似是相似,卻又不同。 {[!<yUJ`S#
「鬼撿的,鬼撿的!」 ozRO:*51
對漁村內孩童無理的取笑,她只一笑置之,似乎更早以前就發生過。 Rt#QW*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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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以前似乎就有這樣的感覺。 tW UI?\
人對未知的事情總是有恐懼。 >?@5>wF
然後構起防衛, aGbG@c8PRi
十歲的她昏迷了四日,幾度徘徊鬼門關,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 V}s/knd
村內每個人都知道。 lx+;<la
醒來後她便從其他人看她的眼光知道自己與之前不同 D>5)',D8xi
只有娘親…就算知道靈魂已經不是她的女兒,她還是無悔的愛著自己 `H! (hMM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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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說自己是在山茶開時出生的,所以取名山茶。 Al^tM0T^
只是與自己的名不符,她長的十分普通。 :M"+
父親是獵戶,在她七歲時便跌入人煙罕至的山溝,三日後傷重過世。 _WZx].|A=
可能也因為如此……所以娘親說什麼也要讓女兒活。 Y+"1'W
她可能法承受再一次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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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新生以來過了八個年頭,從未離開過家。 +@rFbsy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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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陽光刺眼,她走向柳蔭大渠,打算在那乘涼。 }+!"mJx@
渠水打過幾個漩渦,白色的沖束看起來剔透的涼,讓人忍不住想浸一浸。 bL7Gkbs&|
想來自己也從來不計較禮數,便脫了鞋露出兩只白踝,邁步走到最後一階。 jF?0,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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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茶。」 TDo)8+.2z
天狼星終於決定叫住她。 2_wpj;E
為什麼搖搖晃晃最後決定投河? Wr[LC&
從清晨他便發現一股茶花香氣,不同於楓岫和小茶的淨土的芬芳,於是靠著魖族強大的五感奔來此地。 4FaO+Eo,8
結果看見一個女孩在田地裡工作。 }eLApFHEDg
不知為何就是眼睛離不開。 "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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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只是望著背影,他也能知道是她,就算她已經不是舊時容,也不再是以前那個軀殼。 LaJvPOQ
天狼星也能從氣息知道, ;{I9S'
她的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他都熟稔已極, ?$/::uo
再不會認錯。 .s<0}<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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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她,一路跟到他所討厭的市集,站在高處望著她走進酒樓。 VZqCFE3
氣派前門進出的都是衣著光鮮之人,後門卻都是普通百姓穿著。 h ;uzbu
二樓窗戶內有女子彈箏奏曲,也有男客群聚笑談。 9?\cm}^?
她來到這裡,除了交菜還有其他事情? p7YYAh@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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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聽見那位大嬸喊了她的名字,竟突然眼睛一陣燒灼。 ajycYk9<m
不是酸楚、不是難過,或是其他小茶曾經教過他的人類感情。 q?LOtN? o
確定了她是誰,但卻也有股恐懼油然而生。 Zz}o t
她是否還記得他? NV./p`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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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她是不喜歡被人盯著、跟隨著的。 RFbf2s\t
天狼星最後一次這樣想。 ZRj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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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怔住。 B*G]Dr)e
這聲音,是自己想念已久的聲音啊! ZW;Ec+n_K
緩緩回頭,看著那玄色的身影。 8~T}BC
連問「你是誰」的遲疑都沒有,他怎麼就一點兒沒變呢? c%5P|R~g]p
他原來一直跟著自己,從清晨,從一開始。 &~eCDlX/
L$Z!
「小茶。」 B}04E^
「叫我白小茶!」 >4ex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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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年前的那晚,面臨抉擇時她想到這一幕。 {eU>E/SQ
這個本應該病死的女孩…或許跟她投緣吧! p{oz}}
自己如果不救她,死神說那也是她的命。 -|'@:cI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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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救了,也可以決定用誰的身分活下去,畢竟女孩娘親的命不長。 L/fXP@u
小茶於是又問了死神能否救她的娘親。 -$!r+4|q
死神又露出耐人尋味的微笑。 uyEk1)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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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女人,真的很有趣……」來去的風聲停止,象徵他認真的態度。 ~0CNCP
「活的自由,等徒兒來找你不是很好?」何苦自找麻煩?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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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茶想,死神可能是納悶她為何要讓一個娘親羈絆著獲得新生的她。 X(Af`K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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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哪來的勇氣,她聽到自己回答死神: ~d&&\EZ
「只有失去過愛人的你……可能無法理解吧。」 MY{Kq;FvRP
她沒注意到死神那一閃即逝的……無以名狀的感情,繼續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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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親人…也會讓人孤單寂寞。」 vgc~%k62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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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人……死神默默重複這個字眼。 #>_t[9;
他好像從未有過特別親的人,除了海棠。 h<3bv&oI .
關於他是如何出生,如何長成,他也記不甚清。 iOm&(2/
-0a3eg)Z*
幽微,看盡混沌,宇宙是三千大千世界,在南瞻部洲的閻浮提── >CG;df<~
如果該給此地一個名字的話。 4+qo=i
遊遍世間經歷燦爛歸於滄桑的文明, G>^= Bm_$
最後選擇周旋於人心、尋求深層的刺激,只因他的時間過的非常緩慢。 R)d_0Ng
若是無限的擁有生命,便無法珍惜甚或是如草芥。 7/&ta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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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生靈,壽量久常者,必有成精化神者,他的形成可能就是『有形者皆有滅盡』、『有命皆歸死』的恐懼聚合而成。 [W$x5|Z}Q
他的存在,帶來死亡、消逝。 =l2 @'YQ
而她的存在,象徵希望。真是絕端諷刺的存在。 L7- JK3/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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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我便如你所願吧。 ,PpVZ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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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聲激越,天狼星一個箭步探向她後傾的身子,雙雙沒入及腰的大渠中。 UptKN|S&V
「阿星,我回來了。」 /W>?p@j+K
在彼此濕潤的眼眸中,他們相擁著。 |1kA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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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拂柳靜靜遮著綠簾,彷彿極為珍惜這對相別久來終於重逢的戀人- M+-odLltw
從此,永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