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12 【钗素】归途（完）作者：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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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9-02-13 0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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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2 【钗素】归途（完）作者：Z

授权书：
Z：你随便转。

归途

日暮西山，山间薄薄的翠微渐渐抹去了夕阳金色的光芒。
素还真手执拂尘，沿着崎岖蜿蜒的小路，向山顶云海的方向前进。
“哎呀，天马上就要黑了呢。”
注视着落日一点一点被山峦吞没，素还真喃喃自语，加快了步伐。
暮色降临，山间染上了淡淡的墨色。绿色的萤火虫在草木间飞舞，远处的碧湖在似有似无的薄雾中散发着粼粼波光。

虽然不如琉璃仙境的秀美雅致，巧夺天工，但山野景致不带一丝人工痕迹，也别有一番趣味。
欣赏着沿途清新的山景，素还真一步一步走入云海的深处。
穿过一片盛开的桃林，他一个茅屋前停住了脚步。

向着亮着橘黄灯光的目的地走去，素还真的表情顿时放松，脚步也更轻柔。
屋内有一个蓝衣白发的人坐在藤椅上。
晕黄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匀染出深深浅浅的斑驳痕迹。

拉开木制的拉门，素还真踏进了小屋。
防佛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息，那个人慢慢转过身来。白色的长发披在胸前，右脸一道鲜红的刀疤多年依然没有淡去，幽黑温柔的双眼静静注视着素还真。

素还真觉得心中一阵宁静。
他走了上去，轻轻将手按在白发人的肩头，柔声说道：
“好久不见了，叶小钗。”

他感到手掌下叶小钗的身体微微颤动。
素还真一笑，他的笑容充满柔情。

“我听四非凡人说你变了很多。今天一看，跟本没有变嘛！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叶小钗。”他声音越发柔和，“再次见面，看你无碍，我很欢喜。”

叶小钗抓下素还真的手，紧紧握住，沉静的双目露出一丝疑惑。
素还真神色不变，定定回视。
“素某所想定然瞒不过叶小钗。你想说的我都知晓，无须担心，素某自有安排。”

看着叶小钗慎重地点头，素还真心中温暖。
“天色已晚，不知有没有口福吃到叶小钗特制的山野美味呢？”
“……”
叶小钗闻言，慌乱地摆摆手，一阵可疑的红晕涌上面颊。
素还真心中了然，暗自一笑，牵着叶小钗的手走向后屋的厨房。
“既然小钗的厨艺还是没有长进，就让素某来协助你吧。”

×××××

半刻钟后两人捧着一盆半焦的烤鱼灰头土脸回到了前屋。
素还真面色微赭，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地说道：“看来劣者被屈世途照顾得太好了。”
叶小钗点头。看着素还真因烤鱼满是煤灰的手在白玉般的脸上划过，留下两道乌手印，与他平时温文尔雅的形象大相径庭，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自与叶小钗见面，只见他神色间始终都笼罩着淡淡的忧愁之色。这一笑，抑郁之容一扫而光，整个人都显得活泼精神起来。
素还真心中宽慰，柔声说：“这烤鱼可是清香白莲和刀狂剑痴联手烹制，虽说卖相不好，滋味确是极佳的，再不吃就凉了。”

两人相视一笑，在桌边坐下。白饭就这半焦的烤鱼，虽然简单，却吃得津津有味。

“果然是很美味的一餐。”素还真放下碗筷，满足地叹了口气。
叶小钗看素还真吃得香甜，心中也很欢喜。
他将碗筷收起，素还真想要帮忙，被他摇手阻止了。
“也罢，客随主便。今日素某就有劳小钗照顾了。”

随后，叶小钗去后屋打了盆水，另外取出了一块雪白的丝巾，递给素还真。

素还真见丝巾雪白崭新，叠得整整齐齐，便知是叶小钗为了他特意准备的。
他脸色更柔，嘴角微扬，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容。
一路相伴，走过多少长路，经历无数风雨，我能明白他所想的，他能够了解我所要的，这便是心灵相通，水乳交融了吧。

素还真将手洗净，然后把丝巾浸湿，擦了几把后将丝巾交回叶小钗。
叶小钗皱着眉，沉默得注视对方。片刻后，防佛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将手伸向素还真的脸颊。才一触到肌肤，便闪电般得缩手，脸已涨得通红。

素还真也被唬了一跳，惊异说道：“素某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成？”
他低头往水盆一照，脸上两道灰黑的手印，在抹了两下之后更晕了一大块。

素还真一看，竟然笑出声来：“今天我可是形象全毁了，不过为了清香白莲和刀狂剑痴联手烹制的烤鱼，也算值得。”
晕黄的灯光在他秀美的轮廓上镶了一道金边，让原本细致的面容更加柔和。
眼角含笑，说不尽的缱慻温柔。

叶小钗只觉一阵柔情蜜意在心中激荡开来。
血河杀孽，难主自身意识；入魔深重，犯下滔天大罪。
这一切非他所愿，但他还是伤了他。
素还真的不离不弃让他欢喜却也好生歉疚。

“我……”
叶小钗用心语想对素还真说感谢和抱歉，但话在喉中滚动，终于还是咽下去了。
“怎么了，叶小钗？”
“无事。”他将丝巾重新搓洗干净，“素还真，你脸上擦拭不便，帮你吧。”

叶小持着丝巾，在素还真脸上轻柔地移动，将两块脏污细细擦去。
动作间，叶小钗温暖的呼气吐在素还真耳边颈间。
素还真略觉得别扭，想说不用时，看到了叶小钗专注认真的目光。那是充满了愧疚与关怀的眼神，温柔却又坚定。

在这样眼神的注视下，素还真感到脸上泛起一阵潮红。
他低声说：“谢谢你，叶小钗。”
素还真感到叶小钗在他脸上的动作停住了，隔了一会儿才听到一个温厚的声音传到内心：
“该说谢谢的是我。”

几只萤火虫透过窗子的缝隙溜进屋内，在他们身边上下飞舞，快活地打转。
琥珀色的微光照得素还真的脸忽明忽暗，光亮也闪动在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

“我们之间无需言谢。”

叶小钗只觉得心头被一种难以言述的巨大幸福感填满了，一股欢乐的情绪在胸间回荡，防佛能汹涌奔突出来。
他一时不能自己，一口亲上素还真的脸颊。

×××××

随后发生的事情犹如呼吸一般自然。
两人靠近，再靠近，先是试探一般的轻啄，双唇如蜻蜓点水擦过，然后分开。
“……嗯，劣者有点不好意思。”
叶小钗红着脸沉默不语。
“但是感觉还不错。”素还真略带狡黠得微笑着。

然后两人的嘴唇再次相合，轻柔辗转，防佛是一刹那，又防佛过了很久。
当两人移开时，素还真漆黑的眼瞳里带着朦胧的水色。
他喘了口气，将头靠在叶小钗的肩头：“今天晚上你的肩膀就让我依靠吧。”
双眼紧闭，浓密睫毛下的皮肤透出疲惫的淡青色。
叶小钗看着他略带倦意的面容，很想伸手去触碰。他是性格直接的人，想到了就立刻付诸行动。

宽厚的手掌轻柔的在脸颊抚动，肌肤相触的温暖抚慰了对方，咫尺之间，耳鬓厮磨，彼此心中都充满了爱意。

棉被被细致地铺平，不会硌着产生不舒服的感觉，床边蓝色的纱帐垂放。
叶小钗将素还真打横抱起，然后犹如对待一件珍宝一般慎重、温柔地轻轻放下。

他的手移到素还真的发上，慢慢拆掉莲冠，一头银丝如飞瀑一般垂在枕间。

防佛在描绘最美好的画卷，叶小钗伸手，手指抚过素还真细致的脸庞、额头，一遍一遍。
他深沉而眷恋地看着素还真的容颜，江湖风霜并没有在他的脸上刻下痕迹，可是他的心呢？
鼻中若有若无是淡淡的白莲的清香，专属于他独有的味道，枕畔纠结缠绕的，是他已然散乱的发。
一路同行，多年相伴，不离不弃。
也许会永远这样下去吧……

素还真睁开眼，就看到晕黄烛光下叶小钗灼灼看着自己，双目中满是浓浓情意。
“叶小钗……”
他轻声呼唤，却惊觉声音已经暗哑。

蓝底白花的衣襟被拨开，露出颈部胸前的温润肤色。温暖的烛光斜斜照在身上，将原本柔润雪白的肌肤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叶小钗伏下身亲吻。
他感到身下的柔韧躯体在他触碰的时候颤抖了一下，然后又缓缓舒展开来。

“可以继续吗？”叶小钗抬眼示意。
素还真微微颌首，霎时间面红过耳。

下一刻，燃烧的身躯就覆在他灼热的身体上，异物侵入内部的不适感让他皱起了眉头。
“疼吗？”
睁开水气迷濛的双眼，是眼中人关切焦急的眼神。温厚的声音奇异地安抚了他焦躁的心。

“我可以支持住的，继续吧。”

素还真深深呼吸，试着让身体接纳如此彻底的侵入。
更贴近的身体，如同与自身融为一体般的紧密。
他的皮肤渗出一层薄汗，这种肌肤相亲的感觉比以往的任何接触都更直接更亲密。

素还真觉得自己防佛是置身汪洋大海的一叶小舟，随着大浪浮浮沉沉。
是痛苦更是欢愉。

他微睁开眼，看到叶小钗熟悉温柔的双眸，嘴角的微笑如昨日一般让人温暖，给他力量。
有力的节奏下，他们终于水乳交融，不分彼此。

“无间地狱，素某等你一同来受。”

喃喃吐出的轻语是永不分离的承诺。
信赖的证据，为背负彼此的伤痛而存在。

×××××××

清朗的天光冲破黑暗，又是一天黎明。
鸟儿在枝头鸣叫。
被清脆的叫声唤醒，叶小钗缓缓睁开眼睛。

他伸手探向床榻的另一边，那个总是为武林忙碌，终日不得闲的人果然已经不在了。

昨日的一幕现在想来防佛是不可思议的存在。
被窝内还留着他独有的莲香，闭上眼睛就能回忆起甜蜜的点点滴滴。

那样紧紧的拥抱过后，一切是否会变得不同？
这是过去的终结或是另一段崭新的开始？

微风拂过树叶发出沙沙声。

叶小钗想起素还真温润的面容和坚定的目光。

“待天下平静之后，素某的命就是你的。”
那个人曾如是对他说。

这条路叶小钗会陪你走下去。

《完》

即使當花癡，老子也要當一個淡定強硬忠貞不二並具有強大自我洗腦功能的一等一的花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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