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3.09 【艋舺】悔恨又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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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紫寧

天風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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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72)

樓主發表於: 2010-03-09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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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9 【艋舺】悔恨又奈何

●注意事項●

本文為女性向ＢＬ(BOY'S LOVE)

本文為《艋舺》同人衍生作品

配對：和尚X志龍

級數：普遍級

本文禁止轉載，除某寧親自發佈外，

其餘皆未經同意轉載，視為盜轉，請大家不要造成彼此不快，謝謝

能接受以上注意事項的同好再繼續往下觀賞吧，感謝ˇ

　　晚餐過後焦躁感越來越強，終於，九點多的時候，何天佑還是決定出門。

　　今晚……是GETA大仔作七。

　　也許是因為有些晚了，GETA大仔家門口沒有意料中的人多，他向門口的兩位兄弟點了頭打聲招呼後進去，裡面只有嫂子一人坐在桌邊，喃喃念經。

　　抬頭望向靈堂上懸掛的遺照，GETA大仔看起來一臉嚴肅，頭髮比較多，皺紋滄桑比較少，跟何天佑印象中，小時候看到的GETA大仔一樣，想必是後來GETA大仔就很少拍照，因而才選出年輕時的照片來用。

　　「天佑，你來啦。志龍我叫他先去睡了，今晚他爸回來，無論如何也要讓他毫無牽掛的走。」不施脂粉的模樣讓她看起來蒼老了幾分，紅腫的眼想來又哭過不少次。

　　「嗯，我來給GETA大仔上香。」

　　「多謝你，我幫你點香，拜完後快點回去吧，暗了，他不知會何時回來，遇上了，怕他放不下心，沒辦法好走。」

　　何天佑接過三支香，凝視GETA大仔的面容，一股酸澀感充斥心中。

　　
　　扣下板機時，從鎗傳來的冰冷。

　　GETA大仔回頭時，滿臉錯愕和苦澀。

　　到最後，他甚至不敢看他，急忙地退出了戰局，GETA大仔倒在地上的聲音，令他幾欲腿軟。

　　『志…龍……』

　　『不要傷害、他……』

　　「匡啷」一聲，香剛拜完，靈堂上的遺照同時掉落。

　　何天佑回神，極力保持鎮靜，然而心虛和害怕卻讓他握著香的手隱隱顫抖，一旁大嫂急著把遺像掛回去，嚷著要他幫忙。

　　將香插上，何天佑捧著遺像，GATA大仔像是在與他對視。

　　大嫂沒有懷疑什麼，只當沒有掛好，可是何天佑心裡有鬼，手拙的掛了很久才穩妥地掛上去。

　　雙手放開遺像前，他緩緩在心裡悄聲說了：

　　──對不起。

　　是你回來了嗎？GETA大仔。

　　然而未曾有再任何回應，何天佑突地貴在靈堂前扣了三個響頭。

　　與其說是害怕，不如說是愧疚和難過。

　　曾經，GETA大仔是他心中的第二個爸爸，有時候志龍還會跟他抱怨，他爸比較關心他，也只會稱讚他。

　　GETA大仔栽培他，給他許多方便，並且給予十足的信任。

　　如果問，這世上有誰是他何天佑真心誠意佩服的人，除了自家老爸，他只服過GETA大仔，甚至說是尊敬也不為過。

　　直到他聽到他爸是被GETA大仔暗算，打斷手、占走角頭地位，他心中雖有不平和怨恨，卻也不曾真正圖謀什麼，更別說報仇。

　　可是，他別無選擇。

　　文謙顯然對志龍懷恨已久，他又欠文謙很多，再說即使他不答應，以文謙號稱瘋狗的作風，難保他會不會做出更無法令人接受的事。

　　所以MASA和GETA選一個殺，他毅然地選了GETA。

　　明知道志龍會恨死他，可是他不願意讓GATA大仔死在其他人手上，更不願意看到他的屍體被殘忍對待。

　　──一切都是為了志龍。

　　他無聲地告訴自己也告訴GETA，這世界上最不可能傷害志龍的就是他，但最後傷志龍心最深的也只有他。

　　也許以後他會後悔自己的判斷，沒有選擇更好、更冷靜的方式處理，但是對現在的他而言，眼前，沒有別的選擇了。

　　不好跟最壞，他選擇了不好，暫時也想不到第三條路，然而時間和機會並不等人。

　　「天佑。」

　　「嫂子？」

　　「志龍以後，就麻煩你了，道上的代誌我一向沒插手，所以我只能拜託你了。」一隻手搭在何天佑肩上，語中的託付另何天佑心下傷感。

　　「別這麼說我受不起，志龍他……」

　　「天佑，你覺得，我家GETA對志龍安怎？老實說。」

　　不知用意為何，但何天佑仍是誠實答覆：「嚴格，但又給人不夠信任的感覺。」略為擔憂地望著她，沒想到她卻搖頭笑了。

　　「你這個孩子很聰明，很巧，但是有些人情世故，你還沒走過，所以還很幼，也才提醒我們你跟志龍一樣，都還只是個孩子。」

　　她拉起何天佑，示意他到桌邊坐下聊聊。

　　「我跟GETA很久了，只生了志龍這麼一個寶貝兒子。GETA常常怪說攏是我把志龍寵壞了，啊他那顆石頭也沒發現他自己也是半斤八兩。」

　　何天佑想跟她話頭笑，卻只是扯動嘴角，一點也笑不出來。

　　「志龍小時候玩的玩具啊、吃的各種糖果、甚至是他的吉他啊這些，全部都是GETA他想盡辦法叫人從外地找來寵他的，表面上又裝作一副不關心的形，看了覺得真是好笑。」

　　她停頓了一下，像是在回想什麼，望著遺照，繼續說：「GETA他很清楚，志龍那種懦弱天真的個性不適合走這條路，也不適合當老大，所以一方面讓他囂張，一方面又不願意訓練他做一個適合接手的角頭。這其中的矛盾，是身為一個做人老爸和廟口角頭的猶豫，我跟他還因為這個問題吵很多次。」

　　何天佑心中一凜，已然領悟，原來GETA大仔一直放任，不是不信任，而是不捨得志龍吃苦。

　　「志龍是GETA的兒子，生在艋舺廟口，註定與黑道脫不了關係，大家都認為他是下一任角頭，奉承他、寵他、讓他。……現在說這些好像有些晚了，GETA 走了，廟口也已經……失了地位。」

　　「嫂子，別這麼說，志龍他其實……」

　　「天佑，你知道嗎，GETA在世的時候，曾對我說，若是有一天他沒了，廟口角頭的位置，要交給你。」

　　驚得站起身子，椅子也突然向後打去，又是好大的聲響。「不…我不…不是我，志龍才是──」

　　「你免驚，這項代誌志龍也不知道。GETA他，早就算好，要把位置交給你，可是他拗不過我，也擁有一些私心，所以一直沒有正式表示什麼。他說，除非你自己選擇幫志龍，否則不能讓志龍做廟口老大。」

　　何天佑張著嘴，張張合合，衝擊如同水流直灌頭頂，淹沒他的全身，難受到幾乎就要跪地不起。

　　GETA大仔他……是全心為廟口兄弟而想……

　　難怪老爸他對於此事…毫無怨言哈……

　　「志龍？」

　　「……嫂子，我對志龍講過，我若是大哥，他就是大哥的大哥。」眼眶有點痛，視線有些模糊，何天佑閉眼道：「所以，為了志龍，就算是要我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就算會後悔……我也會去做。」

　　「傻孩子，你有這份心就夠了，你對我家志龍的好，我跟GETA都看在眼裡，也感到十分安慰，有人可以在一旁幫他、陪他、提醒他，他也長大了不少。只是這次，不知道要多久他才能走出來……廟口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但是他完全沒有自覺，唉……」

　　這一嘆，何天佑轉而成為安慰的角色，好說歹說了幾句，才勸得她準備去休息，叫前門的人先各自退下了。

　　「放心吧，為了志龍，我的命也可以陪下去……」含在口裡的話語，似是說給自己聽。

　　臨走前，他又向GETA的遺照恭恭敬敬地敬禮道別，披著夜色緩緩朝回家路上而去。

　　GETA大仔靈堂前，再無人煙聲息，只剩風吹過的聲音，伴著熒熒燭光搖曳，照亮了遺像上的容顏，恍惚間乍似顯露哀傷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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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記：

　　嗯，某寧滿喜歡GETA大仔的，蚊子第一次看見他的樣子讓人覺得很有趣，又俗又可愛又兇狠又有威望的老大。在志龍身上看不出太多的父子互動著墨，可是從GETA問起蚊子是不是單親家庭那裡，可以感受到細膩和關心。

　　對外人尚且如此，更何況自己的兒子？以他的嚴格，志龍應該更勇敢，可是沒有，所以某寧私心地找了藉口，替和尚殺GETA的舉止找點理由(因為劇中舉動某寧已為頗不合理)

　　這禮拜先發到這囉ＸＤ''考生總要抱點佛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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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3.09 【艋舺】悔恨又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