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長長吐出一口氣,張開的眼有著以往的清澈,眉宇間卻起了微不可察的皺痕。他的傷好轉的跡象越來越明顯,這樣下去兩人的蹤跡一定會被發現的。必須離開,必須將人送到安全的地方。 [mG:PTK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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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分離兩字,赤睛心頭不禁一顫,離開自己的她,會不會又遇上什麼無法解決的困難?但若是再讓人待在自己身畔,只怕她會受到的傷害更大。魔王子偶來的興趣可連他也無法掌握。明白此時非是多想之刻,赤睛站起身走到人身旁,看著人安眠沉靜的睡容,一種被信任的感覺油然而生。在火宅佛獄之中,安穩的睡眠是種奢求。因為惡劣的環境,不容許有鬆懈的時刻。因為誰都不能保證,睜眼後看到的一切會是怎生的模樣。 udX!R^8j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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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了。」拍著人的肩,看著人微嘟唇彷彿是不悅睡眠被人打擾一樣,真的是個很沒警戒心的女人阿,這樣的情況竟然還任由理智處於昏眠中,就不怕因而出什麼事情嗎? BGL-lJ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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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還沒亮呀。」望著的只有看不清楚的輪廓,飛鷺咕噥一聲打算不理會人的叫喚。她好不容易才做了個好夢呢,夢中不再有血腥、不再有逃亡的辛苦,有著的是從前的快樂日子,有翎婆、有大家,但卻少了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是……誰呢? Ec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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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在努力思考的人沒有聽到耳邊一聲輕嘆,捕捉住腦海閃過的白影,心頭突然湧上一陣溫暖,從來沒有這麼一個人,只是想到就讓人感到十分心安。覺得心像是浸到了蜜中一樣,甜膩的讓人想笑。 [hKt4]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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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看著人湧在唇邊的笑容止住了欲脫口的話語,那毫無防備且帶著點傻氣的笑顏讓人不禁放柔眼神,算了,就讓她繼續睡吧。想著就要退開,衣袖翕然被人給拉住。隨即伴著初醒而顯的更加柔軟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陌生又熟悉的字眼。 SQI =D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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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睛……」眼前與腦海中的白影重疊,更加真實的容貌以及可以觸及的身軀,不是想像、不是虛幻,他真的就在自己的身旁。很久很久,沒有再醒過來的時候身旁還有人了…… |6z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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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兩個字,卻不自覺洩漏出仍未被察覺的情愫。聽得的赤睛一震,複雜的感覺讓人微皺眉,終究,還是這樣子了嗎?明明不想有太多牽扯,但他卻管不住她的心思放到自己身上。只是……雙手悄悄壓上胸口,他,又真的管住自己的情感了嗎?但現在並不是胡思亂想之際,因為接下來他們就要面對分離,離的遠了,那些不該的存在就會消失的。距離與時間,向來是用來遺忘的最好良方。 v\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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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手在人仍有些迷濛的眼前揮動「那麼就趕快去梳洗,等會要出去。」發覺人像是還未回神,慢半拍的模樣讓赤睛心中一動,還未思考便已將厚實的手掌壓上人的頭,輕巧的揉著人的髮「還是妳要這樣出去我也無妨。」 } !RBH(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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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阿!」捂著發燙的臉,飛鷺連忙站起往外頭走去。怎麼會這樣,總是在人的面前失神,明明自己是個專注力挺夠的人呀,但只要看著赤睛的眼好像就突然不會思考了一樣,只想這樣靜靜的,看著他,然後期待那雙很漂亮的眼眸中也會有自己的存在…… 2)+ddel<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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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突失熱度的手,赤睛閉了閉眼。有些事情明知不可能,就不應該讓它有發生的機會,沒有什麼叫做意外,因為意外往往是傷害。而傷害,總在決裂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不該放縱,在一切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前,停下。 35fs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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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嗎?」看著拾起袖子擦著臉的飛鷺,雖是疑問但腳步已往前,彷彿沒有停下等待的可能性,一步步雖是緩慢卻是堅毅。但逐漸拉大的距離卻被人趕忙的腳步給跟上。彷彿就算再怎麼遙遠,也會有那麼一瞬的靠近。 5TVA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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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去哪裡呢?」落後人兩步的飛鷺問著,前方跟自己一樣瘦削的身影卻彷彿充滿力量,讓人不自覺的仰望以及,交付信任。自從跟他在一起後,迷茫找不到路前行的生命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雖然像是在繞彎,時間像是停駐在這個圈中,但卻不會害怕,因為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所以就算是繞著圓走也不要緊。找不到出路,那就多走幾遍,總是會有辦法的。 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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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個安全的地方。」然後就此陌路,不再有交集。 Xmaj7*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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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往城鎮走吧,那裡人多,發生事情也比較容易獲得幫助。」 _16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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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人多是非亦多,但人多氣息亦雜,這樣他們的行蹤應該比較不容易被察覺。而且將她留在那種吵雜的地方雖然被騙的機率增加,但至少不會丟了性命。 8+O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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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要不在意,但用心了又豈是三言兩語就可完全割捨。謊言阿謊言,總是讓人相信後才有變成真實的可能。只是欺騙得來的假象,又能維持多久?只有在尚未沉淪之前,止住奢望,才就不會有以後的失落。 m #}%l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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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雜的市集,行人來來往往總有個目的。似他們這般漫無目標走著的人少之又少,只是又有誰在一生中,不曾徬徨迷惘過呢?太過靠近的人群讓赤睛有種窒息感,回頭望著像要淹沒在人海中的飛鷺將之拉到身旁,手環在人的肩膀微微施力,極其接近又沒有真正接觸到的曖昧距離讓飛鷺低下頭,飄著紅霞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 \S`|7JY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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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睛看著走在身旁明明是好奇,但卻不敢停留的人暗笑。是第一次的經驗,也是最後的機會,該留下回憶讓將來想起更感苦澀,或是就此停在本就不該有的悸動…… 3lD1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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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好漂亮喔。」終是抵擋不住好奇心的驅使,飛鷺停下腳步在一家賣著細瑣飾品的攤位停下。白皙的指間有著紅絲飄蕩,絲結上端是密密纏繞而形成的圓,艷色的紅本是刺目,但這看似十分用心的飾品詮釋出的,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愁思,恍若這一絲一縷結的、繞的都是一種心思。 Y;Oq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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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叫做相思扣。」佇在一旁的大娘說著。「是人們懷念遠方的人、或者是要送給即將遠行的人,用那份期望他們平安順遂的心情所編製而成的。」 w,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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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還有這層含意阿。」因著入耳的話點點頭,飛鷺手指勾上自己留於兩頰的髮,像是作下什麼重大決定般深深的吸了口氣「那這個和一旁的荷燈我要了,多少錢呀。」 ?RVY%s;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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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沉默看著的赤睛突然有些疑惑這個人的想法,因為聽了這相思扣有特殊含意所以才買下的,但她還有什麼親人能送嗎?買了,不就是徒增傷感而已?但想是這樣想,在看到人眨巴著眼露出楚楚可憐的神情時,自己仍是默默的拿出銀兩,交到大娘的手上。 X9ox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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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已經是最後的時刻了,又何必再多了解什麼。無知的事物雖是讓人有窺知的慾望,但是不了解,才容易忘記那莫名的衝動。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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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赤睛。」拿著精緻荷燈的飛鷺笑的滿足,往前看的眼像是發現什麼一樣微微的發亮著「等一下喔。」看著人往前跑走的背影,赤睛突然明白剛剛那句話中如此激昂的喜悅是為了什麼。因為有著在乎,所以才會叫人等待。但,等待是只有被留下的人才需要做的事情,而在他們之間是不會有這個問題的,因為沒有誰,該去等著誰。他們之間這段走錯的緣分,結局早已注定好,只有分別,不會再有其他的可能性。 [>N`)]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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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回來的飛鷺手上拿著一根晶瑩紅亮的糖葫蘆,將之遞到人的眼前「吃吃看,這個酸酸甜甜的,我第一次吃就喜歡上了。每次只要有機會就會叫翎婆買給我呢。」還記得翎婆一開始總會板著一張臉,說什麼吃太多糖不好,但後來還是會買來給自己的。只是那段撒嬌就有糖吃的日子已經遠去了,就算糖葫蘆仍是甜的,她卻再也感覺不到打從心底湧起的甜蜜。那是只有家人可以給予自己的溫暖,但卻再也沒有機會感受了。 sGdlS&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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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甜的。」微退一步,表情堅決寫著不要。 +I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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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看嘛,心情不好吃點甜的會比較舒服喔。」往前一步,努力的勸說著。 a= *qsgP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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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情沒有不好。」再退一步,就算即將到來的分離讓自己的胸口悶悶的不太好受,但這也不代表他的心情不好。因為,他從來沒有感受過什麼是真正的喜悅,什麼又是真正的悲傷……他其實無法分辨自己心情的好壞。 Q4v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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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心情不好才要吃甜的呀,吃甜的比較不容易感覺到餓呢。赤睛你從一早就沒有吃東西吧,那麼現在吃甜的剛剛好阿。」再進一步,再接再厲的鼓勵著。 /:],b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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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人同樣堅決的表情,赤睛眼神微往一旁瞟去,張嘴有些不甘願的咬下一顆。隨著咬碎糖衣發出的聲音,太過甜膩的滋味在口中擴散開來讓赤睛微皺眉,但那淡淡的酸稍稍沖淡甜的膩口,這是可以淺嘗,但不用多吃的東西。 8Q2qr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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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吃。」不打算回應人閃著期待的眼,只希望這串太過甜膩的零食可以趕快消失。 jR[3{R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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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人只是稍稍皺眉沒有太過反感的樣子,飛鷺瞇眼笑著也跟著咬下一顆,久違的香甜卻伴隨著有些陌生的感覺,說是陌生也還好,但那是遇上赤睛後才有的感覺。應該是會習慣的吧,飛鷺這麼想著。 $x'p+&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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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完糖葫蘆,飛鷺拉起赤睛的手往川河旁的石階一坐,此時日陽剛剛落下,天空仍是微微的亮,透著迷濛的紫色。後方漸趨安靜的街道沒有影響飛鷺唇角的弧度,一隻手不安分的撥弄著水,激起一陣又一陣的漣漪。 b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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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把水面打散了,映照出的東西也還是一樣耶。」看著破碎又再次完整的倒影,飛鷺呵呵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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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離開,不然此景並不會有所改變。」倒影呈現出的是事實,並不會有不該出現的畫面。如同……此時兩人端坐一起的畫面也是個事實。 '!wI8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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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赤睛會離開嗎?」偏頭輕輕的問著,但赤睛卻明白這個問題是她在問著自己,因為那雙眼中閃露著的是迷濛、是模糊,還有淡淡的恐懼。 Ge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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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會的吧……」想了許久,露出淡淡的笑紋「沒有誰,會一直跟著自己一起吃、一起逛,不可能有一直的。」悵然若失的說著,一直這個詞實在太過奢求,所以從很早以前她就不敢奢想了。但卻還是很沒用的,會去期待身邊人的停留。 Bl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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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明白的,每個人的步伐都會一直往前,目的地卻不會一樣。 qQ%RnD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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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呀,這個赤睛你要好好留著喔。」將稍早買的相思扣取出「答應我好嗎?你一定會平平安安的。」放入人的掌心,飛鷺露出了然的笑容。 `,O#r0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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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睛看著故作堅強的她,才知道她並不像自己想的那麼笨。也是有所感覺的,一定會來到的分離。只是都不說,不知該怎麼開口、又或者以為,不說就可以將事實蒙混過去。這背後的動機沒有什麼,只是單純的想將相處的時間拉長,但還是清楚了解的,時間是無法被矇騙的,也許可以乞求它讓回憶變長,但卻無法求得永恆。 }qf=5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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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除了一聲回答,他不知還能說些什麼。只因這樣便是最好的結局,不會傷害她更深的,最好結局。 :p@.aD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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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阿,我還是會期待的喔。」臉頰微紅,飛鷺露出羞澀的笑容「等到哪一天,也許是我們都垂垂老矣的時候,又或者是我們都還是這副模樣的時候,希望你若是碰見我,仍能認出我的話,來跟我打聲招呼好嗎?」讓我知道,你沒有食言。 5@kNv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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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火宅佛獄的人壽命如此之長,他們的百年在他眼中不過彈指一瞬,但他還是答應了。這是一份希望,而他不忍將期望斷絕。又或者……是他也在期待些什麼吧。 'Cv>V"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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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得到人肯定答覆的飛鷺笑著,將手上的河燈放入水中,點起一盞照亮黑暗之燭火「人家說,燈即是等,有守候等待的意思。」輕輕往前推,河燈飄過之處打碎了平靜的波面,倒影不再完全。 +[R,ws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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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會每天點一盞燈,等到將來再見面的那天,我會告訴你我曾經點亮多少次的黑暗。」河燈越飄越遠,最後只剩下瞳眸中一瞬的火光,飛鷺仍是堅定的看著,一盞一盞,會越飄越遠吧,隨著人越加遠去的身影,這些燈必須飄的更遠才能為他點亮前方才是。 ,L.*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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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睜大眼,這話中之意他又怎會不了解。以燈為等,點亮多少黑暗,不就間接代表了她也是點亮了思念的幽暗嗎?又何必為他做的如此多……果然是傻女孩一個。 ;m]KK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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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睛只是看著河面,緊緊握住手上殷紅的相思扣。感覺到一股極其陌生的熱度從其中傳來,讓他竟捨不得鬆手。 [K=M;$i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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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平靜的倒影,反射出搭在一起的手,有著紅絲點綴的那手像是抓著位於上方小一些的手。而人像是感應到什麼般,轉過頭來露出一笑。淺淺的笑在黑暗之中本該看不清楚,但另外一個人卻是認真的看著,不曾眨過眼。 k"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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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因為都知道即將分離,剩下的時間已是不多,所以只是對看著。彷彿每分每秒都是一個永恆的瞬間,沒有人打破這份沉默。 IOjp'6Y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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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逝,在兩人都還不知道的時候,有些什麼改變了。而且,再也回不去當初。 X^td`}F/=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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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有回來填坑喔O///O 是絕對不會就這樣沒下文的~ Vx<`6uv
然後順道偷偷說,劇情即將繼續往前推進,不會再有鬼打牆.......吧X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