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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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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4 【師九如出場13週年師策】平生無大事
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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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無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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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 四無君、策馬天下
王道: 四沐、師策
牆頭: 師九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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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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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05-25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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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4 【師九如出場13週年師策】平生無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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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這樣熟悉無比的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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癲狂的形貌、無可發洩的紊亂情緒、執著反覆的喃喃低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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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間有千萬種不同的故事刻寫下了相同的仇恨,若久不得其所願,最終只能抱著一縷執念而活。當一個人心中被極端負面的情緒佔據,日日夜夜記掛著那些不堪的面目,長此以往,不僅模糊了歲月流年,亦模糊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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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他面對這般迷失的自我,總是先輕輕一問,教對方重新思考屬於自身的存在,再加以引導向自己想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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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六禍蒼龍的模樣重疊了數百年來他經歷過的許許多多地面貌,而後在某一時刻,清晰凝聚成了那人俊秀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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癲狂、紊亂、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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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啣在舌尖上的那句你是誰,因著想起一路踏尋而來的血跡時失了聲,最終憐惜的情緒取代了長久以來的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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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馬天下,你可知,你已非策馬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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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問題,變成了他與他共同承擔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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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自嘴角濺湧而出,到底不同於那日策馬天下執劍而來的襲擊,一息過後,仍然挺立起被宏大掌勁逼壓的身軀,拋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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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六禍蒼龍徬徨自問,眸中掠過一絲欣然。旋即再運真力,沉穩身勢,準備迎接將至的第二道掌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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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瘋狂過後會冷靜許多,而有些人在被挑起思緒後則更需發洩,顯然六禍蒼龍屬於後者。眼見被拔起的巨大石塊懸於狂者周身蓄勢待發,師九如不動聲色靜候著,卻聽聞不遠之處壓抑的抽氣聲響起,心下不由一動,頓時瞭然。有個人,在一邊很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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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年來他總是獨自面對這樣的威脅,當然亦有過危及生命的時候,可他從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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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個人在擔心,似乎自從兩人做為朋友以來,策馬天下總在為他擔心。明明是不該分神的時刻,他卻無法抑止,感到抱歉之餘,卻還有幾分無法言喻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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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情捨六,他的情緒起伏不免平平淡淡,在與策馬天下同居劍墓的日子裡,沒有少過被他嫌棄,有時還會故意來招惹他;他們之間猶如水火,一動一靜不可相容,火勢常教水流撲息燥動,不得伸展,可或許在某些時候,靜水亦曾被炙烈的熱火加溫滾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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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自己意識到以前,「愛」已經燎出點點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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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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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掌挾帶巨石之力緊接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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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九如凝氣抱定,縱然沉穩如泰山之嶽,仍被砸退數十丈遠,還未站定,煙硝塵霧後已竄出第二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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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往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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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花灑落,染紅一地塵沙枯葉。像極了那夜一步一印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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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轉轉數年,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明瞭策馬天下的行蹤,甚至是他的過去,他們所欠缺的,只有策馬天下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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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如今總算走到一起,移時換境,青年相比他更顯清瘦的身影,穩穩將他扶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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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對上策馬天下焦急的擔憂眼神,師九如牽了牽嘴角示意無礙,卻被狠狠一瞪眼,然後便見那人抬頭緊張盯視著陷入另一層問題的顛亂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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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初顯冷靜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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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九如想說話,但受到極大震盪的五臟六腑如火灼般,微微啟唇只能吐出幾聲嗆咳。策馬天下轉眸看他,似乎想罵人,又罵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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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經飛奔到了人前,卻好似仍幫不上什麼忙,滿滿的挫折感盡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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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六禍蒼龍又擺起了蓄力之勢,師九如首先察覺,低咳著將策馬天下推到一旁,剛緩過來想說話,已先被青年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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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接了,第三掌下去,你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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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九如只頓了頓,神情未變,陳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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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終究有人要死,那個人,為何不能是師九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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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於他而言,從來就不是一個問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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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堅持的理念,自黑暗出走、向光明而去,所在意者也僅僅是愛與愛的延續,一人所願,不過千千萬萬人的絕處重生、清風明月。大愛之道是他畢生旅途,卻並非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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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身前策馬天下煥然一新的模樣,神情不覺染上不同平日的某種溫柔。只是焦急之人沒有發現,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他會驀然回想起,只是此刻策馬天下氣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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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就挺立在師九如身前,猶如數日前那般姿態,「第三掌,我來代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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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樣的堅定,數秒後便被師九如柔柔化解了。似乎總是如此。轉身擦肩霎那,策馬天下隱有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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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擦肩霎那,師九如眼前又浮現三里深林裡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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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劍光如水劃過,漫天飛葉中策馬天下長身佇立,斬斷飄零,落了地的葉片分道揚去。無論劍墓,或者南方三里深林,皆是他指引的方向,他從沒有對策馬天下拋出提問,有那麼一瞬,他曾經想問他,待日後得償所願之時,想過去到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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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時他亦認定,或許連策馬天下自己都未曾思考過未來的方向吧。於是最終仍只道出了一句,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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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我回劍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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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太久,有朝一日與人常伴相處,竟自然的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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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九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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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就在身旁不遠之處,他只稍微微偏首,便見得昏暗夜色下,灰藍瞳孔照映著明媚劍光,清晰撞入了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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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迎來不可知的終局結果,甚至沒有半分存活把握,也許心裏曾經有過眷戀,可一眨眼,師九如仍是轉回了腦袋,不緊不慢朝六禍蒼龍提出第三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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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生忘死,只待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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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奔波終於覓得喘息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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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久違的仙靈地界,物事人非,哪怕看慣人世沉浮,面對親生姊姊的關懷,師九如心中亦難免觸動,療傷過後敘話了許久,直到半夜才回到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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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坐定,想到了什麼,又起身往幾步外的隔間徑直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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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馬天下果然還未睡,正緊盯著門口,恰好對上彼此視線,笑逐顏開。此刻才覺真正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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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神情微動,似乎想說什麼又打住了,最終只聽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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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晚了你還不回房睡嗎?方才療傷完,應該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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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九如踏進房裡,反手輕輕掩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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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點著燈,不是在等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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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策馬天下抿了抿唇,無從反駁。同居于劍墓的日子裡養出不少習慣,到半夜不見那人身影時給他留一盞燈,已是尋常;可等到人從自己寢房尋過來時,又真切感受到這舉止確實多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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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那……沒什麼事的話,你早點回去睡吧。」說著,起身就要替他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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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手伸出去,卻被師九如牽住了。微微施力一扯,便將策馬天下帶往床榻的方向,將人塞到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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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馬天下兀自震驚,毫不抵抗被師九如按著躺下。哪怕能抵抗,他亦不敢,怕師九如身上還未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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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他以後,師九如也慢慢躺了下來。床板不甚寬敞,兩個大男人躺在一處顯得有些擁擠,師九如便側臥向策馬天下,看他眨巴了兩下眼睛後也翻身相對。劍墓裡因為前期策馬天下的牴觸,小小地茅草屋中也只能在師九如原來的竹床邊稍微加寬了幾片竹板,後來又有南方深林這個去處,兩人同榻共寢的機會並不多,就算有那麼幾回,也僅規規矩矩躺在兩邊各自入寐,因而這番情境亦是頭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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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所及,燭光映照在策馬天下眼角,幽柔而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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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九如頓覺魂魄裡那點點星火,往四肢百骸蔓延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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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間,也不知是誰先傾身,兩顆腦袋越挨越近,不一會兒就抵在了一起。交纏的呼吸很輕,還有幾分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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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九如的眼眸好似大海那般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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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逆著光,策馬天下辯不清他的神情,然而那熟悉的溫柔眼眸卻深深將他吸引,他只覺得腦袋一空,拇指輕輕按在師九如眼角摩娑了兩下,微張唇時觸到一片柔軟,想也沒想就將之含住,一嘴的香香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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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九如反應亦快,有來有往,淺淺含弄著策馬天下上唇幾口,手探向青年後背,身形緩緩壓低過去,終於不再淺嚐,雙唇密實貼合而上。兩人皆是青澀,只藉本能地汲取對方口中甘甜的氣味,膠著數十秒、微微分開喘了一氣,再沉迷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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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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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來的刺痛感打斷這份親密,師九如愣楞細喘著睜開眼眸,下意識抿了抿唇,嚐到一絲腥甜。無疑是被咬破了。策馬天下也呆呆看著他,一時沒有回神,甚至手掌攀著他的肩膀還想再湊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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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九如輕笑著低頭舔去策馬天下唇上沾染的血絲,俯到他耳旁:「策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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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藍瞳孔裡的薄霧緩慢散開,一瞬間身體僵了僵,慌亂中只緊緊盯著師九如,意識過來如今情狀後,神情竟有幾分無辜委屈;不知道自己何時對友人產生了這樣的想法,雖然輕微,可確確實實起了一點反應,下身脹熱的感覺一下子延燒至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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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惱之餘,卻還是被師九如又一聲柔軟輕喚勾撩得有些心癢,唇齒間仍充滿他的味道亦教人回味無窮,想要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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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數秒,他才低低應聲,「回神了,別喊了。」音質透著暗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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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聽聞師九如續道:「思緒繁亂時最易陷入迷思,切勿急於妄斷任何定論,待你能靜下心來,我們再好好談談。如今太晚,先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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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側躺回去,依然是面向著策馬天下,彷彿方才經歷過的脣齒相依,只是一段深夜裡最平常的敍話。青年見狀閉了閉眼,用力將自己抽離意猶未盡的旖思,目光從師九如水潤鮮紅的唇片滑向纖長眼睫,細細密密靜伏著,掩去了那人靈魂裡所有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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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剛剛觸及的柔軟唇肉那麼溫熱,氣息滾燙,可師九如總是如此冷淡克制自己起伏的情緒,在他看來,著實辛苦了些,還顯出幾分掩耳盜鈴之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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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青年嘴角輕勾,身子往下挪動,竟是往師九如懷裡挨去,被他自然的張臂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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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馬天下輕哼一聲,閉上眼靜心傾聽,果然湊近了後,那胸懷裡的心跳聲清晰可辨,與他一般,都有些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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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世上,或許真有聖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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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策馬天下知道,師九如不是。哪怕他的七情六慾較常人相比已是淡薄許多,以愛行道,甚至是一份崇高脫俗的理念;可他同樣有著較常人固執的脾性、會憤怒失望他的頑劣毀約、會在清晨時嘮叨他洗漱吃飯、會坐在桌前替他縫製鞋履、會在接連幾天磅礡大雨時泡一壺茶,語氣不自覺有些埋怨的說著想曬曬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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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動聲色冷靜地隱藏,情不自禁時的怦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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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可氣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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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前事未解,又如何再煩憂這份懵懵懂懂地兒女情長?待諸事底定,哪怕日後要死纏爛打追求師九如,也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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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但覺豁然開朗,就這麼心安理得埋首師九如懷中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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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覺到青年的呼息漸趨輕緩綿長,師九如緩緩睜開眼廉,眸底流光熠熠。策馬天下一直都不溫順,此刻難得安份的情態,足夠教人受寵若驚之餘,心懷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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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九如緊了緊手臂,原本刻意留出退路的空隙,默默收攏抱擁,如果這是策馬天下的選擇,他亦毫不保留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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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百年孤單,往後半生就只此一人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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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兩日,策馬天下來到師九如房中辭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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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那夜師九如說,他已非策馬天下;此刻分離,他已回到最初的策馬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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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回初心,同師九如感受過一路花草樹木、清風明月;看桃花逐水,日出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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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時,靜心出鞘、劍光灼灼,再沒有半分顫抖地緊握於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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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他欲往何方,他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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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存愛之殺嗎?」「是心存愛之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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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所謂愛之道,只是當一個人對前路迷茫未知的時候,有誰陪伴在身邊,把一段長夜走到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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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未夠成為傳說,更不會少了師九如就泯滅人間。愛與寬恕,也不過是某個誰或某個誰,在某時某刻不約而同口耳相傳的日常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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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九九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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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的ooc,寫的過程有點爽但也有鬱悶,因為直到後來,其實與我自己的觀點是相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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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師九九來說,愛之道是千千萬萬人的延續;可在我的想法裡,愛之道因他才完整。他偉大於我的信仰,卻渺小於塵世,這也是篇題的由來。
r-o+NV
選擇以三問作為切入,除了是劇情的一段經典之外,也因他確實用行動豁命實踐愛之道的一環,連生死都不算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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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層表達則為大愛之道遍及天下、延續千萬,漸漸地可能只是隻字片語的傳遞和思想,無需深刻亦不偉大,但好在總有人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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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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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仍是祝願,師九如與策馬天下,要一直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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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九如與策馬天下專屬論壇~=v=*
【http://zhushuiliu.com/for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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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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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 天迹 雁王
王道: all温
牆頭: 缎君衡
配偶: 颢天玄宿
座右銘: 随风轻云淡漂泊
注冊時間:
2020-04-06
最後登錄:
2022-11-14
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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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
發表於: 2020-05-25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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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还能看到师策文!
a]!u go}
师九如和策马天下要一直幸福啊!
08/Tk+
感谢太太
桃花流水依然在,不见当时劝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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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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