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03 【赭墨，架空】不歸(墨會危急！拜託大家支持墨會連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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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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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61)

樓主發表於: 2011-07-03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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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3 【赭墨，架空】不歸(墨會危急！拜託大家支持墨會連署！！)

感謝lanyu提供的歌詞，有興趣的道友可以到網路上搜尋同名的mv
因為lanyu用這首歌做了mv，然後希君翻唱了這首歌給我當生日禮物
所以我又用這篇歌詞寫了一篇文回贈給他XDDDD

千里煙波藏不住幾多愁
笑看風動雲流
霧靄飄落曉風吹動楊柳
歎如今如何回頭
星河閃爍古來有幾人能留
潮平闊往昔覆水難收
此去經年舊鳳長離人不留
此恨綿綿情難收
仗劍行共揮斥方遒
倚劍邊不見故人回頭

不問青崖誰流芳
不知蒼穹身難往
不見墳塚遍地蒼
天語為何誆
輪迴幾時休重登舊時樓
望天涯人不歸歌曲為誰

三塗川流
千年等候
共君飛花攜滿袖

三月陽春，桃花開的正燦爛，甜膩的花香像是斬不斷理還亂的情絲，纏繞在人的身邊揮之不去，風一吹，粉色的花瓣隨之在空中旋舞，更像多情之人容易被撥弄的心弦。

可惜，拿著路觀圖的赭杉軍卻無心欣賞此等美景。

視如不見地拂去落在手中圖紙上的花瓣後，他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看似沒有其他出路的山谷。「金鎏影明明說谷內東南方有一條小路……怎麼找了二天還是找不到？」而且，那個人真會隱居在這座種滿桃花的山谷中嗎？

正沉吟間，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赭杉軍心一動，縱身躍上樹梢，看到幾個身穿黑衣，手持兵器的武林中人鬼鬼祟祟地四下探查，才在心裡猜測著他們和自己想找的會不會是同一人，為首的黑衣男子用刀撥開赭杉軍方才立身之處的草叢，然後回頭向其他人擺手，「找到了，在這裡！」

自己在那地方起碼找了十次……居然沒發現草叢裡有這麼一條路……

赭杉軍再次在心裡對自己的路痴默哀了三秒鐘，然後動作輕巧地跟著黑衣人踏上小徑，走了約半里路之後，眼前出現一道年久失修、雜草叢生的陡峭石階，赭杉軍這才終於放下心來，知道自己這次沒有找錯地方。

但是，通往目的的路徑只有一條，這樣的地形也很難隱蔽行蹤，與其繼續躲躲藏藏，赭杉軍選擇光明正大地一決勝負。

心意已決的同時，他腳下一點，搶先落在石階起點，正好擋在黑衣人面前，「此路通往在下一位故人的居所，不知幾位壯士欲找他何事？」

驚覺有人跟蹤在後的一行人二話不說的拔出兵器，攻向擋路的赭杉軍，交手數招之後，不知是誰從那把紅綢飄飄的惹眼兵器認出赭杉軍的身分，大喊了一聲「是奇峰道眉！」戰局忽然從彼此試探轉為滅口與自保，面對敵人忽然變的凶狠不再保留的攻勢，赭杉軍微一挑眉，劍路丕變，剛猛無匹的劍勢揮灑開來，瞬間連斷六七把劍，「你們不是對手，回去吧！」他不想做無意義的殺生。

兵器被斷的眾人無可奈何的撤退，赭杉軍吁了一口氣，轉頭望向高聳入雲的石階，「老君保佑，千萬別讓我找錯地方啊！」

漫長的幾乎看不見終點的階梯讓他走了整整一個時辰才到達位於頂端的目的地，出乎意料的，眼前是一片豁然開朗的景色。

含苞待放的桃樹下，是一座平凡的茅草屋，屋前有著簡單的石桌石椅，以及一副茶具。在這片隨處可見的風景之後的，卻是一片寬廣的湖面。

赭杉軍靜待了片刻，屋內仍是毫無聲息，「看來我來的不巧了。」主人不在，只能等了。

把手中的紫霞之濤放在石桌上後，赭杉軍很自動地清洗茶具，打開放在一旁的茶葉罐，泡了一壺熱茶。茶方入口，苦澀的茶味就讓他忍不住斂起眉頭。

記得以前那人最愛好茶，為了討他歡心，自己常常四處搜羅上等的茶葉，就為了看他滿懷期待地飲下一口清澈的茶湯後，眉梢眼底透出的盈盈笑意。怎麼才幾年不見，他竟喝起如此粗劣的茶了？

心裡有許多話想跟久未見面的好友說，偏偏又不知道主人何時才會歸來，赭杉軍嘆了一口氣，耐心地等待著。

微風吹過湖面，湖邊垂柳依依。赭杉軍想起自己以前每次離開師門時，那人總是萬般不捨地拉著他的衣袖，再三追問他何時歸來，緊抿的雙唇像是隨時會哭出來的樣子；年紀稍長之後，雖然不好意思再緊粘著他，但每次他要出遠門，那人還是會帶著微笑，送了他一程又一程，非要他板起臉來趕人，才會心不甘情不願地回去。

現在回想起來，不論是哭臉還是笑臉，竟都同樣讓他心疼。

不管自己何時回去，第一個見到的人一定是他，帶著大大的笑臉飛奔出來迎接自己，好幾次因為心急，還在自己面前跌倒了，哭著讓自己背他回去。

看著褐色的茶水，赭杉軍忽然想到，上次自己帶著救命恩人緋羽怨姬回師門躲避仇家時，那人也是在自己面前跌的五體投地，自己和怨姬一左一右地扶他起來時，他的臉漲得通紅，眼中有著閃爍的淚花。

總是那麼令人放不下心的人……居然一聲不吭的離開師門，獨居在這荒郊野外。赭杉軍嘆了口氣，仰首飲盡杯中涼透的茶水。

天色不知何時已經暗了下來，黑色的夜幕中繁星點點，像是那人靈活的雙眼，赭杉軍忍不住想起多年前，悶熱的夏夜裡，他總是陪著熱到睡不著的人在院裡乘涼，給他說著一個又一個的故事，直到那人被他平板的語調弄得呵欠連連，有時候就直接在他懷裡睡著，讓他小心翼翼地抱回房裡睡覺。

眼看月至中天，夜色已深，今晚想必是等不到主人回來了，赭杉軍收好茶具，逕自推開茅屋的房門，緩步踏進擺設簡單的屋內。

一張床、一架琴、一副桌椅，床頭擺著幾本書，牆角一個箱子塞了幾件衣服，櫃子裡凌亂地堆了些雜物，就是屋裡的全部家當。赭杉軍默默看著清冷的室內，更加想不透那人離開的理由。「嗯，為什麼沒有把琴一起帶出門？」他皺著眉，百思不解地望著以往從未離開過主人身邊的古琴，仔細一看，琴中之劍不在原位，想來是被主人帶出去了，「琴在這裡，他應該不至於離開太久吧？」

找了二天的路，又在外面等了半天，有些倦累的赭杉軍梳洗過後，躺在房內唯一的床上，帶著主人氣味的被褥瞬間喚醒久遠之前的記憶。

冬天的晚上，為了怕他踢被子著涼，赭杉軍總會陪著他睡，日復一日地看著那張臉，從圓潤可愛漸漸變得清秀俊逸，短短的四肢不知不覺的抽長，最後變的和自己差不多。

原以為他長大了，自己終於可以放下心來，誰知道他卻依舊不會照顧自己，怨姬來的時候，自己忙著安頓她無暇分身，他馬上就得了風寒大病一場，幸好有怨姬妙手回春，才沒有留下病根。但他始終不肯好好調養，病還沒有完全痊癒就吵著要和友人到江南遊歷，大半年後只讓人捎回了一封信，說看到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決定定居於此，信中卻連地址也沒有留。

往事如潮水一波波湧來，了無睡意的赭杉軍翻了個身，面向牆壁想像著長夜漫漫，獨居在此的那人是否會像自己一樣回想起同床共枕的日子，眼角餘光卻看見一個眼熟的物品。

一隻紅色的竹蜻蜓。

赭杉軍很確定那是自己親手做給那人的，甚至清楚記得那是因為他把一本經書一字不差的背完，所以自己送了這個竹蜻蜓給他做獎勵，就連他收到竹蜻蜓時臉上燦爛的笑容，都還歷歷在目。

這麼多年了，沒想到他還留著這個。赭杉軍懷念地拿起竹蜻蜓，就著窗外的月光細細地看著。如此念舊，的確是那人的個性啊！

眼一瞥，他在床角看到一個小盒子，忍不住好奇地打開來，更多童年時的物品被整整齊齊地擺放在裡面。

一截短笛，一隻用藤草編成的蚱蜢，一把扇子，一個香包……全是赭杉軍送給他的物品，有的已經陳舊不堪，有的被悉心保養，依然像新的一樣……赭杉軍彷彿看到，被思鄉之情啃噬的夜晚，那人就像此刻的自己一樣，坐在床上一樣一樣地把玩著這些回憶。

這次一定要把他帶回去，說什麼也不許他繼續一個人住在外面了！濃厚的不捨泛上心頭，赭杉軍悄悄在心中做下決定。

只是，他究竟去了哪裡？何時才會回來呢？

赭杉軍翻身下床，擰著眉走到那人最鍾愛的琴前坐下，思忖半晌之後掀開覆蓋在琴面上的軟布，勾住琴弦緩緩地撥動著。

那人曾經開玩笑地教過自己彈琴，但自己在琴藝方面實在沒有天份，每每惹的那人搖頭嘆息，給了他「對牛彈琴」四個字的評語。

斷斷續續地彈著簡單的曲調，隨著記憶被從深處翻出，彈琴的動作也逐漸由笨拙變的熟練──當然，如果和那位擅長彈琴的好友相比，自己永遠都是笨拙的──然而赭杉軍的眉頭卻愈加深鎖。

琴音……似乎有些走調……

仔細檢查過一遍之後，赭杉軍乾脆把琴翻過來，探頭查看著中空的琴身，然後在裡面發現一個不該有的東西。

一塊白色的絹布。

好奇地抽出布抖開一看，眼前的景象卻讓赭杉軍瞠大了雙眼。

墨塵音回到自家草屋前時，正好看到赭杉軍坐在屋前欣賞著夕陽。

他揚起一抹笑容，躡著腳步上前，橫掌劈出。

正舉杯飲茶的赭杉軍面不改色地舉起左掌架住後方的偷襲，兩人系出同門又是從小一起練武的師兄弟，對彼此的實力都了然於心，你來我往間雙方已過了十餘招。

最後，還是墨塵音先收了招，「不好玩，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若不知道是你，豈不枉做了二十年師兄？」赭杉軍揚眉一笑，反問道：「你見到我來似乎一點也不吃驚？」

墨塵音撇了撇嘴，「山下小徑的草有被踏過的痕跡，表示有人來了；還有那七八把斷劍，除了你我想不到有誰功力如此深厚，心胸又如此寬厚。你來多久了？」

「整整一天。昨天此時到的，我喝了你的茶，也借睡了你的床榻一晚。」赭杉軍目光溫柔地看著許久未見的師弟，「你上哪去了？」

墨塵音笑嘻嘻地舉起手上的酒瓶，「去買酒了，你喝了一天的茶也該膩了，陪我喝杯酒吧？」

赭杉軍無奈地搖了搖頭，「你自己喝吧！我不喝酒。」見墨塵音毫不客氣地拍開酒瓶仰首喝了一大口，他再度開口，「這地方不錯，不過一個人住不寂寞嗎？」

墨塵音警覺地望著他，「你不是來說教要我回去的吧？我都已經這麼大了！」可不可以……不要再把他當成小孩子了……「紫荊衣也搬出去住了，怎麼你就不唸他？」

「他跟金鎏影一起，好歹有個照應……」見墨塵音不滿地鼓起腮幫，赭杉軍只好識相地換了話題，找些師門的事情和他閒聊。「對了，這次我來找你，主要是為了這個。」酒過三巡之後，赭杉軍終於提起主題。

一張紅艷艷的紙被擺到桌上，墨塵音放下酒杯，雙眼發直地瞪著它，像是看著什麼可怕的怪物一般。「原來……哈……我早該想到……」

早在當年赭杉帶著緋羽怨姬回到師門，眾人就有傳言，說赭杉早晚會娶那個女人，如今……這一天總算還是來了……

滿懷悽楚地再進一杯酒，連同自己滿腹苦澀的情意一起吞下肚，墨塵音渾若無事地抬起頭露出笑容，「恭喜你了……」

「嗯？」赭杉軍滿頭霧水地看著墨塵音變得慘白的面孔，伸手去搶他的酒瓶，「你不能再喝了。」

「我替你開心，這酒……就當我幫你喝的！」墨塵音一抹唇，豪氣干雲地說：「倒是你，平日滴酒不沾的，就算喜宴上師弟們能幫你擋酒，洞房花燭夜的那杯交杯酒……我們可無法代勞。」

「你誤會了……」赭杉軍握住酒瓶用力一扯，死都不肯鬆手的墨塵音被拉進他懷裡，「那喜帖是劍子前輩的好友，龍宿前輩門下兩位門人，默言歆和穆仙鳳的。」雖然他也不懂……關係這麼遠，紫荊衣為什麼巴巴的要了喜帖來，非要他親自送過來給墨塵音看……

墨塵音眨了眨眼，眼前過近的俊顏奪去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讓他有些聽不清赭杉軍的話，「赭杉……」多久了？多久沒有這樣仔細地看著這個自小戀慕到大的師兄了？

有些粗糙的指腹按上他的眼角，抹去連墨塵音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淚意，「怎麼了？」

熟悉的溫暖碰觸讓墨塵音眷戀不已，哽咽著幾乎說不出話，「你來找我……就為了送這張喜帖？」

「不是，我是來帶你回家的。」赭杉軍認真地說，「你在外面這幾年，我沒有一天放的下心，就擔心你不會照顧自己。」

赭杉……心裡有他呢！「對不起……我不能回去……」回去了……他怕自己再也藏不住，不如遠走高飛，永遠不見赭杉。

「說什麼傻話！師兄的話你也不聽了嗎？」赭杉軍扳著臉，抬起墨塵音低垂的臉。

「就是不聽。」墨塵音扭過頭重新端起酒杯，仗著幾分酒意開始使性子。

涼風乍起，滿樹含苞的桃花不知何時悄悄綻放，隨風飄進墨塵音的酒杯，粉嫩的花瓣浮在水面晃蕩著，像是墨塵音激盪的內心。

赭杉軍比誰都明白墨塵音的脾氣有多倔強，索性不再勸他，伸手奪過他的酒杯仰首喝乾，在墨塵音不敢置信的眼神下封住他的雙唇。

酒的辛辣中帶著花瓣的微甜香氣，化成熊熊烈火，燒盡墨塵音的理智，「你……你為什麼要這樣……我都已經躲開了……」他一邊恨恨地說，一邊捧著赭杉軍的臉回應，「是你……是你先招惹我的……」

「對……是我……我心甘情願的……」赭杉軍啃咬著比花瓣還柔嫩的嘴唇，「天大的事都有我頂著……塵音別怕……」不要再為了害怕而躲開他了……

趁著墨塵音喘氣的時候，赭杉軍一把將他橫抱起來，毫不猶豫地走向室內，把人放在床榻上。

墨塵音目光迷離地看著赭杉軍除去身上的衣物，然後俯下身子，覆蓋住他。

天地萬物，再沒有比眼前之人更重要的；數十載人生，再沒有比此刻更喜悅了……「赭杉……你可知……過了今夜，你我都不能回頭了……」

解開紐扣的手沒有半分遲疑或停頓，「你若願意留在赭杉身邊，我就無須回頭。」

我……願意的……

話語已屬多餘，房裡只剩下壓抑的低吟……

晨光透入昨晚來不及掩上的窗扉，下意識抬手遮擋刺眼光線的墨塵音猛然驚醒，在床上坐了起來。

昨夜瘋狂的交歡讓身體還是有些酸軟，幸好赭杉軍已經幫他把身體打理乾淨，連腿間的黏膩也都擦的乾乾淨淨，要不是赤裸的身上還帶著斑斑的吻痕，墨塵音真要以為昨夜只是自己再也承受不住相思的一場春夢。

但是……赭杉為什麼會忽然明白呢？

隱約猜到原因卻仍不敢肯定的墨塵音踩著虛浮的腳步下了床，正想走到墨曲旁邊查看，卻發現自己要的答案早已擺在桌上。

白色的絹布上，是他畫的赭杉，旁邊提了一行小字，「此恨綿綿情難收」。

如今，赭杉的身旁，被添上自己的畫像，兩人的身後是一株盛開的桃花，以及另一行有力的字體，「共君飛花攜滿袖」。

溫暖的體溫自身後環抱住，「你若是開口，我縱然驚訝，但是定不會拒絕你的。」

紅暈漸漸爬上墨塵音的臉，一回首，就被等待許久的人吻個正著。

「如今，你可願與我回去了？」懷中之人微不可見地頷首輕點，讓赭杉軍終於放下心中的大石。

曾經不歸，其實是為了與子同歸，若能比翼雙飛，生生世世，相伴相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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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墨會目前為止212人，感謝大家的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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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道長的除魔之路還沒走完，所有愛著小墨和玄宗的人都會陪著他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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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再怎麼艱難，都要一年一年走下去！

墨塵音未曾放棄，他更不會允許我們放棄！！！！！！

遠山淨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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