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20 逆璽 X 衣九溟《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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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幻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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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9)

樓主發表於: 2020-04-20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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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0 逆璽 X 衣九溟《雋情》

這篇不知道為什麼寫的很糾結.....

感覺寫到最後人設都崩了

「逆璽，你這次是做的太過了，我要給你一點處罰。」岳雲深凝氣於指，須臾逆璽身上瞬化金色鎖靈繩，「君做什麼！」逆璽見狀伸開手想掙脫，卻越被束縛的更緊，「你在劍身裡好好反省吧！」語畢岳雲深揮袖將逆璽禁入其劍中，『放吾出去！』逆璽雙手重擊劍內禁制之光障，情緒慍怒非常。

「一般人體不是你們劍靈可以任意操控的。」岳雲深揮了揮手中玉鈴杖，此時轉頭剛好看見衣九溟與花傾霄慢慢走來「哦，衣九溟感覺如何？」，「無礙。」衣九溟沒什麼表情，只淡淡回應兩字，「九衣，你方才起身明明就差點昏倒。」花傾霄神情擔憂地攙扶著衣九溟，深怕他突然身體不適。

「再休養數日吧，你看起還仍是臉色蒼白。」岳雲深揮了揮手，隨後以玉鈴杖為衣九溟注氣，「心神不寧。」衣九溟視線望向石桌上的逆璽邪劍，內心有種說不上來的擔憂，「哦，你家逆璽暫時不會出來當你們的電燈泡，因為他被我禁足，等他悔過我就會放他出來。」岳雲深望著衣九溟的神情也大概讀出了其想問之疑惑。

「嗯…」此時衣九溟猝然眼前一片花白須臾腿軟暈倒，當然在劍裡的逆璽也看見這幕，心急如焚地拍著光障『衣九溟君怎麼了！該死！玉龍隱士快放吾出去！』，「哎呀，安靜。」岳雲深一揮玉鈴仗逆璽邪劍瞬復平靜，「玉龍隱士…九衣他…」花傾霄攙扶著衣九溟癱軟的身體，語調難掩顫抖。

「無礙，稍做休養即可。」語畢玉龍隱士從袖中取出三粒丹藥遞給花傾霄並叮嚀「待他恢復意識後給他服用一粒。」，花傾霄點點頭接過藥丹並小心翼翼將衣九溟揹上肩，隨後慢步往內房走去，『吾之劍元並不會傷害君，為何君那般虛弱？』逆璽腦海回放著衣九溟倒下的那幕，手指緊握成拳亦感胸口無由來的疼痛『這隱隱作痛又是為何？』

「還不是你的劍元太剽悍，他可吃不消。」岳雲深拿起茶杯輕抿清香，餘光瞥看桌上的逆璽邪劍，『君做了什麼？！可惡！』逆璽慍怒不平用拳頭一擊光障，不禁懷疑是岳雲深從中作手，「我什麼都沒做，當真是你的劍元太剽悍，因此讓他功體復原緩慢。」玉龍隱士又抿口茶翹起腳，抬頭望了望黑藍天穹，意義不明卻意有所指「相信情感嗎？你正走在岔路，太過於截彎取直反倒是欲速則不達哦～」

『他需要的是吾！不是那女人！』逆璽慍怒高漲不經意言之內心吃味，從未有的酸楚油然升起，「噗哧，你吃醋啊？沒想到你竟對他產生了感情？」岳雲深語調玩味，認真看了看之桌上的逆璽邪劍，『……』逆璽這才意識到自己脫口說了什麼，不過馬上反駁『那女人只會影響他出劍的速度與威勁，吾才是能幫助他增進境界的！』

「呵，逆璽你是個任性叛逆又不受控的劍靈，當我不知你常讓他受創嗎？」岳雲深用手指戳了戳劍柄，把玩起劍穂，『那是要試驗他是否有資格成吾之主人。』其實吾看他每次受創皆心疼，尤其是那次血流如注，更讓吾愧然沒護衛好他，逆璽情緒稍緩轉而跪落於光障前『他需要被保護，可否放吾出去？』

「哎呀呀，別去當電燈泡吶～」岳雲深意有所指，從袖中取出一隻沙漏「待這流沙盡了，你即可解封。」，『至少讓吾知曉他之症況如何。』逆璽並沒注意岳雲深說了些什麼，因為他現下滿心擔憂著衣九溟之病況，「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岳雲深拍拍胸脯保證似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此時他抬頭望著灑落輝光的明月感嘆言之「圓，緣，哪怕是稍縱即逝，也得試著緊握，逆璽你可何時能正視自己的心？」

就這麼過了幾日，但對逆璽來說可是度日如年，於劍內透著光障看見衣九溟和花傾霄出雙入對，內心不由刺痛，喉中亦驀然發癢使他不由輕咳『衣九溟，君之身邊應是吾，不是那女人…咳咳…』，而他並沒發現手中有咳嗽咳出的染血緋黃小花『…咳咳…吾…』

而過幾日逆璽發現這莫名的病症加劇，在一次遽咳時低頭看了眼手心『花，怎會有花…』，此時突感一陣暈眩，逆璽跪落於地緊握手中染血緋黃小花，而他第一個聯想以為衣九溟出事了，驚得他強忍身體不適猛力敲打光障『讓吾出去！咳咳…呼…衣九溟等吾…』，「他沒事，但看起來是你有事。」岳雲深慵懶拿起琉璃玉杯品茶，翹起腳偶爾望向桌上散發紅光的逆璽邪劍。

『九溟，吾永遠忘不了幼時的君抱著吾低聲呢喃，雖然君已不記得，但吾深刻記得。』逆璽手按光障垂頭，盈眶的眼淚沿著臉龐滑落『為何君不再在意吾？』，「你不是冷情不在乎情感嗎？為何仍放不下他？」岳雲深抿口茶香，感覺自己鑄造出來的劍靈思緒有些迂迴難以捉摸，『君當初創造吾為何冷情，對世間的情感為之鄙棄？』逆璽轉身背靠光障言之，又感喉嚨似有異物使他有些呼吸不順。

「劍，是一體兩面，可乘情可悖情，但似乎你選擇了悖情，是否也認為沒有情感便可無情之累贅與包袱？」岳雲深看了眼逆璽邪劍搖搖頭輕嘆口氣，拿起正涓滴流動的沙漏「你與他或許是沒有結果的悲劇，光陰悄然流過，情，是否焉在？」，『沙漏留盡吾便可解禁了是否？！』逆璽突然在意身上禁制，於是起身問之，「那也要看你是否有能耐待至那時囉，呵呵～」岳雲深淡然一笑伸手觸碰逆璽邪劍，暗晦不明地提示「情極欲疾甚，疾復心衷悅。」

此時衣九溟緩緩走來，眼神始終藏著許多疑惑，「大半夜的不休息啊，衣九溟？花傾霄呢？」岳雲深意外衣九溟會突然前來，「她回穆武劍盟了。」衣九溟據實以答，而視線是望著桌上的逆璽邪劍，他依稀感應其力量有些微弱「逆璽，他無恙吧？」，「無事。」岳雲深放於身後的指尖輕捻給逆璽掩去異狀，心裡倒覺得意外，究竟是衣九溟與逆璽之間的連結有了變化，還是這便是所謂的心有靈犀多遠都通？

「可否讓吾揹在身上？」衣九溟感覺逆璽不在身邊似乎少了什麼，於是想將其帶於身邊，「也無不可～」岳雲深將逆璽劍遞給衣九溟，隨後意有所指的暗示「情如何詮釋，端看你如何刻劃。」，「嗯，請。」接過逆璽邪劍的衣九溟將之揹於肩上後轉身慢步離去，而看著離去的背影的岳雲深不禁感嘆「情深而不自知，是否將錯身而過？情是一段經歷，愛則是最終詮釋。」

此時寄塵寰端著茶排盤走出來，不忘調侃眼前還追不到夢鈴心的摯友「你這憑實力單身，還能去當別人的月老啊？」，聞言岳雲深差點被自己口中茶水嗆到，須臾轉頭淡定言之「不是追不到，只是時候未到！」，「是是是～不要到時我還成了你們的月老！苦境實力單身之龍岳雲深！」寄塵寰歪著頭伸手戳了戳其腰部，嘲弄其追人未果的窘事。

隨著日月光陰分秒流逝，逆璽也注意到他的身體異狀，望著自己日漸透明的手心，情緒越發酸澀與失落『這感情註定是這般結果嗎？』，「逆璽你是怎麼了？感覺你的力量不如從前。」衣九溟望著逆璽邪劍驀然有種股古怪的感應，於是他伸手將其從背上取下抱於身前，『君知曉嗎…』在君心中的吾，是否就只是劍靈，沒有其他的感情存在？思此逆璽猝然感胸口痛楚縈身使他不由腿軟跪落喘息，口中落下幾朵染血緋黃大花。

望著手中逆璽邪劍散發的紅黑光芒，衣九溟感覺一股莫名不安情緒襲上心頭，於是手捻劍指揚空揮畫，強勢破除劍身禁錮「逆璽！你究竟如何？！啟！」，瞬然逆璽呈跪姿於衣九溟面前，先前的沙漏禁制也消散於無，「你何以如此！起來！」衣九溟見狀為之一愣趕緊將人扶起，但逆璽完全站不穩臉色亦極為蒼白，平靜的話語中對於自身狀況毫不在乎「不用白費內元，吾不久便會消散於天地。」

「你說什麼？！為何都不與吾說？！」衣九溟聞言手指緊抓著逆璽手腕，情緒略微激動，「這樣或許對君是好的。」吾成全了君與花傾霄，雖然心痛但在彌留之刻能再到君也值得了，逆璽強撐著所剩不多的劍元勉強說完一句話，隨後化光回劍身裡「吾累了，君珍重。」

「啪答！」衣九溟一顆眼淚滑落臉龐，滴於劍鞘上發出響亮之聲「為何…吾沒及早發現你之不適…」，『…咳咳…呼…』回到劍身裡的逆璽難抑劍元消耗過盛癱躺於地，痛苦地仰頭喘息『…好…難受…』，「該如何救？對！血！吾之血！」衣九溟想起玉龍隱士曾經的提示，於是拿起劍便是一刀劃下，霎時血液涓流不止淋於劍身「來！喝下！逆璽！」

『不！君為何自傷？！』原本孱弱癱躺於地的逆璽感絲絲縷縷的血元注於他心口，待他稍復意識發現竟是衣九溟欲以自身血液維持他之劍元，逆璽也不顧自身劍元耗弱強制化出身形為其點穴止血，「救你。」衣九溟看著眼前再現之人，方才不安情緒稍緩但因流血過多癱軟於其懷中。

「玉龍隱士，這筆帳咱有的算。」逆璽馬上知曉這是誰的餿主意，他望了眼懷中之人輕嘆口氣，隨後將人抱上床，他輕撫衣九溟額髮難得感性言之「九溟，能陪君至此吾已滿足，吾所需…君給予不了吾…咳噗！」，強制化現的後症便是原本已是所剩不多的劍元已呈無存，逆璽側頭嘔血感眼前逐漸變得迷茫，甚至已成灰白世界。

「要什麼吾都給，不准消失！」此時衣九溟突然轉醒，緊抓逆璽的手不放，「…咳咳…君…呼…」言靈之力暫時制住逆璽不斷消散的熒光，「看著吾，你需要什麼？什麼又是吾無法給的？」衣九溟情緒有些慍怒，強制將逆璽的臉朝向自己，「情感，君與吾並無結契只憑心念維持，當君不再與吾密切相持，吾便會慢慢失去劍元，不久消散於天地。」逆璽不再隱瞞，將事實一五一十道出。

「吾要如何與你結契？」衣九溟似抓到重點直問之，雖曾於書冊上看過這詞但仍不清楚為何意，「那君與花傾霄又該何情面對？」逆璽道出他隱藏許久的話，亦聽見自己心跳怦怦響聲於耳，「吾與她只是朋友。」衣九溟如實答之，望著其璧黃眼眸似讀出了許多情緒。

「別自欺欺人，君是心悅她的…咳咳…」逆璽突一陣氣血攻心掩口嘔紅，血液從手心流出滴落於衣九溟手臂，「快告訴吾！結契如何為之！」衣九溟見逆璽情況惡化，不由緊抓其肩膀，「君心悅吾嗎？若否…」言未畢便被一唇堵音，隨之而來的是生澀且夾雜血腥味的親吻。

須臾衣九溟退開親吻後撐起身子與之同高，不久他倆各自吐出數朵小花，望著逆璽愣然神情他輕撫上其靛藍髮梢「你是吾之劍靈，沒吾准允不許消失！」，「哈…只是劍靈嗎？」方才被吻得一時懵的逆璽聽見其言靈令不禁內心燃起酸楚，站起身要揮掉衣九溟緊握自己手腕的手「君明明還是無法接受這種關係，不用勉強！」

「逆璽。」衣九溟沉聲一令，逆璽身體頓時動彈不得，但看著其神情卻讓他不禁害怕「君做什麼？！」，須臾衣九溟於腳下展開劍陣，手捻劍指以敕血宣之結契「以曲名劍繫靈 —！」，「九溟！不！」逆璽感對方之劍元源源不絕注入，原本已承灰白的視線慢慢恢復正常。

「當吾身亡，這以曲繫靈之法便會解除。」衣九溟平靜聲調讓逆璽為之愕然，有股從內心冉起的陌生，「衣九溟，快解除這繫靈之法，這很傷君之功體！」逆璽擔憂不已抓著衣九溟的手腕要求解除，因為他耳邊迴盪著那句以血元為誓之宣語讓他心緒為之惶恐，「你回劍身休養吧。」方才耗力不少的衣九溟並沒有想和逆璽爭論，於是側躺於床昏沉睡。

「君為何…」逆璽望著其睡顏伸手輕撫，不經意道出內心訴白「心悅而不可得，亦是痛楚…君到底對吾抱持何種心情，若只是憐憫那大可不必。」，「你懂何謂結契，吾當真不知曉如何為之，以曲繫靈之法是吾所知之結契，結契若另有法而你若願，吾亦願行之。」聽著身後之人得低聲呢喃，衣九溟緩緩睜開眼翻身與其對視，「不需要，君請解除繫靈，這太傷君之功體！」逆璽憂心忡忡再次要求衣九溟解除繫靈之法，他寧可自己痛苦就好也不願見其消耗元力。

「你要的是何種情感？」衣九溟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因為自己對於情感的世界仍一知半解，「……」逆璽完全沒料到衣九溟會這麼直接的問他這種問題，於是以忽悠方式略過「不重要。」，「對吾來說重要，你不要迴避吾的問題。」衣九溟語調犀利直問之，亦發現逆璽眼神顯露害臊與不自在。

「無，能保持這樣的關係吾已是滿足。」逆璽下意識垂頭望了眼自己手心，迴避衣九溟似能看穿他之心思的眼神，「別騙人，為何不看著吾之眼睛說。」衣九溟說著一手握住逆璽手心，一手將其下頸部抬起，「衣…九溟，吾心悅君，不是一般的心悅…」逆璽不敵衣九溟的逼問的攻勢，臉色難得染上害臊緋色，口中話語亦說的斷斷續續。

「…唔…」此時衣九溟情況猝變周身散發紅黑光芒，使他放開了逆璽頭部，按著胸口痛苦地側躺喘息「…呼…呼…逆璽…別走…」，「衣九溟…君是如何了？！」逆璽對於衣九溟突如其來的感到措手不及，情緒如浪潮般上漲，終是忍不住落淚「衣九溟…解除繫靈之力吧，吾求君了…」

「……」衣九溟感覺身體流竄著電流，使他下意識緊攥逆璽衣袍，「九溟！」逆璽見其沒有反應，伸手搖了搖衣九溟肩膀，衣九溟忍著劇痛微微睜開眼「…逆璽…，吾不太懂感情…，但吾會努力去…感受…」，逆璽再也抵不住波濤上漲的不安情緒，伸手撫上其臉龐朝那微白的唇吻落。

衣九溟伸手攬住逆璽頸部，讓彼此更靠近，「君…神智還清醒嗎？吾並非花傾霄。」逆璽內心期望著這場親吻他並不是代替了誰，「你不是心悅吾嗎？」衣九溟淡然直白的問，因為在他一度昏厥前有聽見耳邊傳來的哽咽細言，「原來君那時有聽見…」逆璽不知為何感覺自己情緒不受控制，眼淚再度潰堤，衣九溟抬手抹去其眼淚「不曾看你哭過，哪裡那麼多眼淚呢？」

「九溟…」逆璽將人緊抱於懷，但身體仍顫抖不已「其實…吾很早便認定君是吾唯一的歸屬，只是君仍抗拒著吾，不願與吾同心且結契，不久君身邊出現花傾霄便讓吾更加憂心，她分走了君之心緒，君對她之溫柔讓吾心羨又吃味，為何咱相識多年卻比不上她與君幾日的相處？」

「逆璽，對於情感你了解多少？」衣九溟抬手輕撫逆璽靛紫長髮亦安撫他之情緒，這才發現其髮絲相當柔軟還淡淡地飄散一股馨香，「唯一。」逆璽感受著被衣九溟懷抱的溫度，像極了幼時的他環抱著自己，「哈。」衣九溟輕笑一聲將逆璽放平於床，並將厚被拉至其胸口「你化出身形耗力甚大，暫回劍內休養吧？」

「不需要。」逆璽搖搖頭伸手緊攥衣九溟衣袍，神情染上一層緋色「吾想做一件事，但是要君願意。」，「何事？」衣九溟微挑眉山問之，此時逆璽坐起身靠於其耳畔道出細語，言畢衣九溟耳際燒紅一片陷入沉默，「君不願意也無妨，此生能伴君已是滿足。」逆璽握住衣九溟的手，望著其微妙的神情等待回應。

「你站著。」過了許久，衣九溟終於開口說話，但只淡淡說了三個字，「站著？為何？」逆璽感到一頭霧水完全猜不透衣九溟到底在想什麼但仍依言站起，衣九溟低著頭伸手拆去逆璽腰封，垂髫髮絲掩去緋紅神情，「君要做什麼！」逆璽見狀神情難掩驚愕擋去衣九溟脫去自己褲袍的動作，因為他沒想到他竟會有此反應。

「吾曾經看過一本書說要這麼做，咳咳…！」此時衣九溟身上再現紅黑異光，讓他一度又喘不過氣，「不需要！九溟！君怎麼了！」逆璽見其異狀心慌不已，這才想起先前的繫靈之法「是先前的繫靈之法後遺症！君快解除！」，「…呼…逆璽…」衣九溟感覺頭昏腦脹，眼前景物暈染成一片水霧，須臾昏厥於逆璽懷中，「九溟…」逆璽擔憂不已將人抱上床，亦伸手輕撫其臉龐「君在想什麼？」

「…呼…呼…咳咳…」衣九溟症況急速惡化，使他呼吸變得急促，額上亦滲出冷汗，「九溟…解除繫靈之法吧，吾暫時不會消失的。」逆璽心疼著衣九溟身體的不適，對於自己的束手無策更顯焦心，「…咳咳咳…呼…呼…」衣九溟情況急轉直下，內力成白氣從體內散出，「逆靈解！」逆璽見狀情急之下手抿朱紅，腳下開啟劍陣想將繫靈之法解除，想當然爾無效。

「唔…呼…」衣九溟昏迷中神情痛苦手指緊攥胸口衣袍，而其周身不斷閃現黑紅光影，「吾在君痛苦難受時卻束手無策，這是在懲罰吾嗎？」逆璽難掩焦急雙手緊握其手背，此時他思緒突然閃過一靈光「吾若不再現身，君或許便不會這般不適。」思此逆璽心緒沉了些，彎下腰輕吻衣九溟微冷的唇，隨後以單手撫上其臉龐「九溟，吾一直都在。」，語畢化光回劍身，當逆璽回劍身後，衣九溟的症況亦平復不少。

夜半時分，衣九溟朦朧轉醒，記憶還停留在他昏迷前刻，他坐起身張望著卻沒看到逆璽，心情略微不安「逆璽，你是回劍裡了嗎？」，『吾在，君現下感覺如何？』逆璽語調難掩擔憂，以些微劍元一探衣九溟之症況，「為何不現身？」衣九溟聽見逆璽的聲音心中不安暫平，但不知為何有股驀然慍怒盈心，『吾現身君便會不適。』逆璽如實回答，似乎還未察覺衣九溟的情緒起伏，「你在閃躲吾，是嗎。」衣九溟凝視著桌上逆璽邪劍，眼神中帶著一絲怒怨「是你提陰陽之法，又為何在實行時臨陣脫逃。」

『是君太虛弱且因繫靈之故，突發身體不適昏厥。』逆璽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說明，亦感應著劍元回傳其身體狀況，「你出來。」衣九溟沉聲言之，神情映上一層陰暗，『但君…』因有了前車之鑑，逆璽仍在猶豫是否現身，「出來。」衣九溟打斷其言冷然道之，聲調迴盪整間屋房。

『嗯…』為不讓衣九溟情緒起伏影響身體狀況，逆璽妥協現身，「逆曲未歸靈解 —！」衣九溟腳下展開劍陣，也因氣血上衝口濺朱紅「…咳咳…噗！」，「九溟！」逆璽見狀想近身一探卻因解除繫靈之法正在運作而動彈不得，「呼…呼…」衣九溟攥著胸口衣袍喘息，臉色相當慘白。

「嚓 — ！」繫靈之法解除，逆璽趕緊來到衣九溟身邊揮手注氣「君怎麼這般任行，方轉醒便動氣！」，「…呼…呼…」衣九溟臉色蒼白地輕靠於逆璽懷中，單手緊攥其衣袍「不要…突然消失…」，「九溟，君太虛弱了，先休養。」逆璽將人抱在懷裡，手心蘊氣注入其胸口。

「呃！咳噗！」衣九溟側頭嘔血，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君心緒且平靜下來，吾會一直都在。」逆璽化出手錦擦拭其嘴角鮮紅並將之放平於床，神情掩不住擔憂，「…胸口痛…呼…」衣九溟意識不清捂著正散發刺痛的胸口喘息，額臉上佈滿冷汗，「該如何才能緩解君之不適，吾…」逆璽頭一次感到這般束手無策，內心焦躁不安。

想啊！逆璽！找誰診治！對！玉龍隱士！

「…逆璽…，玉龍隱士曾說，若出現這症況只能以…劍精治癒…」衣九溟吃力開口，轉頭望向身旁那人，「劍精？那是何物？該往何取？」逆璽對於劍精一詞感到陌生，此時他的思緒一團混亂，完全不似平常的淡然，「…來床上陪吾吧…咳咳！」又一陣疼痛讓衣九溟側頭捂口咳嗽，使得他臉色一陣青又一陣白。

「嗯…」逆璽看著衣九溟神情讀不出其心裡所想，因此依言上床並順手將錦被拉上，「逆璽，接下來的一切便當作救吾吧，好嗎？」衣九溟說著難掩害臊讓原本病恙的臉色浮現絲縷潮紅，伸手摸向逆璽衣袍，「嗯？君要做什麼？！」逆璽不明所以只感覺對方思緒似乎有些難捉摸，而此時他感有隻手正在脫去他的袍褲，不過須臾幾秒內裡褻褲已被褪至小腿下，而那手指覆上了他之未起之雄。

「君！該不會是要…」語未畢便被一唇堵音，衣九溟壓抑著身體不適，以生澀的技巧與之口舌交纏，而手指也努力澀撫弄已微起的碩物，「唰—！」逆璽猛然與衣九溟換了位置，兩人呈一上一下，「你這是…」方才脫開接吻的衣九溟側開頭喘息，似乎也些意外逆璽突然其來的反應，「君莫要點火，勿聽信玉龍隱士他胡說八道，君身體正值虛弱休養數日即可。」逆璽強制壓下襲身情韻，揮袖迅速穿回褲袍，「……」見逆璽反應與舉止，衣九溟側過頭內心情緒一陣酸一陣澀，手指緊攥身下床單。

或許將情感當回事的人才是傻子吧。

「現下已入夜，君晚膳還未吃，吾去買。」逆璽將衣九溟鬆散的衣袍穿好，而他依稀感覺氣氛變得微妙，於是強制扯了個話題，「傾霄親手做的糖葫蘆。」衣九溟語調中隱藏一絲怒怨，而心緒正差因此故意言之，「好。」逆璽聽見其回答，心裡瀰漫著一股酸澀，但仍硬是壓抑下來。

君仍是忘不了她，是吧。

那又為何想與吾做那事…

吾不懂。

就在逆璽離開不久，衣九溟病症再度發作而這次更加嚴重，高熱不退使其感渾身發冷「…呼…呼…好難受…逆璽…咳咳…逆璽…」，而另一邊尋找花傾霄的逆璽情緒越發不平，凡是經過的高矮木叢都被其劍氣掃得沙沙作響，枝葉橫飛於空「君到底心悅吾嗎？為何還要吃她親手做的糖葫蘆？」

不過多久他依著氣息找到花傾霄，沒好臉色冷然言之「衣九溟要吃君親手做的糖葫蘆。」，「你說九衣想吃我做的糖葫蘆？」花傾霄很意外會再見到逆璽，但聽到衣九溟大半夜要吃她做的糖葫蘆，神情露出疑惑「我並不會做啊！」，「想辦法做！衣九溟他想吃！君快點！他身體不適！」聽花傾霄言並不會做糖葫蘆，逆璽不禁心急脫口而出衣九溟的病況。

「嗯？九衣病了？那還吃糖葫蘆？！」花傾霄覺得對方所言有些不可置信，須臾她突然想起什麼語調變得擔憂「什麼？！九衣病了！快帶我去探看他！」，「不需要！」逆璽突然感覺非常不爽，劍氣掃落她幾根髮絲，「逆璽，你和九衣吵架了？」花傾霄不知哪裡來的直覺，看著逆璽唐突一問，「不關君之事！現下快點製作糖葫蘆！」逆璽背過身心緒難掩煩躁亦並不想與其對上視線，此時他感應到那時負氣離開前設下的結界回傳訊息畫面 —

衣九溟高燒不退仍是吃力站起想往外頭走，但因體力不支而癱跪於床旁。

衣九溟君這是在做什麼！逆璽難掩憂心焦慮，周身劍氣橫掃，「君製作完成後放置此光球裡。」須臾轉身遞給花傾霄一顆光球後化光離開，「九衣，你家愛劍怎麼連我隱居地下數層都找得到啊？」花傾霄看著眼前光球有些無奈，挑了挑眉思考該如何製作糖葫蘆。

「…呼…逆璽…別走…」衣九溟高燒不退撐著一絲力氣下床，但因體力不支癱跪於床旁，「衣九溟！」逆璽急急而現，入眼便見其況，趕緊向前將人抱起，而衣九溟體溫熾燙得讓逆璽內心為之一顫，疾聲呼喚「衣九溟！衣九溟！醒醒！」，「…呼…呼…」衣九溟失去意識只剩淺薄呼吸，逆璽輕嘆口氣將人抱上床。

此時一枝包裹糖葫蘆的光球盈盈化現，逆璽伸手取下「衣九溟，君想吃的糖葫蘆來了，還不快給吾清醒。」，衣九溟高燒中迷迷糊糊是有聽見逆璽說的話，但他覺得全身毫無力氣，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君再不醒，吾便棄之。」逆璽想以此法刺激衣九溟，也想藉機測試是否仍在意花傾霄，「…逆璽…」衣九溟微微睜開眼吃力地開口說話，想看清楚眼前人但因病入高熱使他視線呈一片朦朧「…與吾…同吃可好？」，「哼。」逆璽撇開頭感覺不是滋味，一股醋意瀰漫心間。

果然，君仍是心念著那女人。

「…逆璽…」沒聽見對方答覆，衣九溟內心忐忑不安，微睜的眼極力想看清楚其神情，「君自己吃。」語畢逆璽化出小碟子將糖葫蘆放上，隨後隱身起來靜觀其反應，「…為何又離開了…咳咳…逆璽…」感知身邊的溫熱消去，衣九溟情緒翻騰而上引動了孱弱身體病況急速惡化「呼…逆璽…咳咳！」

「咳咳…咳咳！」衣九溟以所剩不多的力氣撐起身子側靠於床，手指緊按胸口欲壓抑不斷竄出的遽痛，而疾聲劇咳如刀剮骨亦讓他嘴角見紅「…逆璽…咳噗！」，「君到底心悅於誰？」逆璽再也忍不住現身，抬手朝衣九溟胸口注氣，隨後將厚被披於其身上，「……」衣九溟見逆璽現身情緒猝然崩潰，眼淚不止滑落。

「君，何泣。」逆璽輕嘆口氣不明衣九溟為何情緒突然起伏甚遽，但看著其淚如雨下內心也微微一痛「情感對吾來說是不曾擁有的亦可言是不需要的，劍意走凌厲，情重不堪行。」，「吾…咳咳，是真的心悅你，想吃傾霄做的糖葫蘆只是氣話…」衣九溟緩了緩情緒，伸手拿起床頭的糖葫蘆，此時掉出一張紙條 —

九衣，我並不會做糖葫蘆，這是在你預購一年份那攤老闆給的，我特地選了枝特大份，讓你在病中也可以吃甜甜，心情好，病快好！

閱畢，衣九溟咬了一顆糖葫蘆後半跪起身湊近逆璽，並將其送入口中「情…心之所向。」，逆璽似也知道了答案，按住其肩膀與其深吻，雙舌於濕潤腔口內靈巧共舞，逆璽將壓抑的情慾釋放，須臾將衣九溟放平於床後不自禁地吻過其各各敏處，亦將手伸向那已微起的玉白。

「逆璽…讓吾幫你吧。」衣九溟被挑弄得喘息不斷，臉色逐漸潮紅，「不，那東西吾不會讓君弄。」逆璽約略知道衣九溟要做什麼，但堅決反對，「因何？」衣九溟感到不解，內心也微微失落，「污穢。」逆璽兩字回應，伸手撫開其額髮，「是因吾並非女子嗎…」衣九溟神色沉落下來，心緒瀰漫酸澀。

「吾自有方式，君且放心。」逆璽說著又朝衣九溟唇口吻了吻，伸手為其探脈，但回傳脈訊讓他決定先占緩情事「君先休養吧，吾怕君無法負荷將行之事。」，「可否別再突然離開？」衣九溟神情染上一層不安，伸手抓住逆璽手腕懇求，「放心吧。」逆璽輕撫衣九溟額髮露出一抹微笑，須臾側身將其環抱在懷中，衣九溟將自己埋於逆璽胸口，心緒一鬆很快沉入夢鄉。

而至深夜，逆璽睡夢中隱約覺得有股熾燙之感從懷中竄上，他坐起身伸手去摸衣九溟的額際，回傳溫度相當熾燙「君又起高熱。」，逆璽將人抱在懷裡，神情相當擔憂「吾已束手無策，在做那事之前當真已無藥可救了嗎？」，「…咳咳…不…逆璽…不要離開…」衣九溟夢囈間神情痛苦地仰頭喘息，翻過身雙手似要抓取什麼。

「吾在，君且靜下心。」逆璽將衣九溟轉向自己，並伸手與其相握，「咳咳…呼…逆璽…你又要往何處…」衣九溟病況加劇，額上冷汗涔涔滑落臉龐，於一聲劇咳嘴角滲紅「…不…不要再離開了可否…咳咳！」，「衣九溟！醒醒！」逆璽見狀趕緊輕搖其肩膀要喚醒懷中人，此時他也聽見自己心跳相當劇烈。

「嗯…」衣九溟微微睜開雙眼，入眼畫面是逆璽擔憂神情「你…咳咳咳！」，但一開口便止不住的遽咳，手心滴落點點艷紅，逆璽將衣九溟緊抱入懷靠於其耳畔言之「吾…已束手無策，吾是同一次這般恐懼，君隨時會撒手人寰。」，「若吾命如此，亦是天限不可違。」衣九溟身體雖極為不適但仍安慰著逆璽，而於懷抱傳遞而來的溫暖讓他覺得不畏懼死亡，或許這般便圓滿了。

「……」逆璽斂下長睫，心緒來回躊躇思考著是否該趁現下衣九溟還有意識時行陰陽之事，「逆璽，吾身已衰終將一死，吾亡後再尋其人吧。」衣九溟說著這句話時心裡異常平靜，露出淡淡地一抹微笑輕撫逆璽垂髫鬢髮，「不！吾不要！君不會死！」逆璽突然情緒激動將衣九溟輕壓於床，伴隨幾滴眼淚滑落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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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璽…」見逆璽撤去玉杼，衣九溟感心緒空落落，「君不會死，吾會將吾之劍靈元渡給君。」逆璽平靜地望著對方，似乎只是在說一句話，「劍靈元渡給吾？那你呢？」衣九溟感覺逆璽似乎隱瞞了什麼事，心緒惴惴不安，「吾長伴君左右。」逆璽伸手輕撫上衣九溟的臉，露出一抹微笑。

「你要犧牲自己，是否。」衣九溟心口隱隱竄上刺痛，眼淚又不聽使喚續盈於眶，「是也不是，但吾一直都在。」逆璽指尖撫過衣九溟的唇，觸著冷溫傳盪於心，「你當真在意吾嗎？」衣九溟語調哽咽，長睫微歛努力抑制住潰堤情緒，「因在意所以選擇隱瞞，吾希望君往後可安好，不再因病所苦。」逆璽收回了手朝其微笑了笑，將衣九溟的容貌刻劃於心坎上。

「咳咳！咳咳！」衣九溟見逆璽似要告別，心緒猝然翻騰以致掩口遽咳，鮮血淋漓透著手縫滴落，「君靜心。」逆璽手心蘊氣注入其胸口似要與死神搶命，不許祂先帶走衣九溟，「逆璽…你當真心悅吾嗎？」衣九溟輕抓逆璽注氣的手，神情顯得憔悴，「見君因病痛所苦，吾心是分秒遽痛。」逆璽直道出內心所想與一直以來的恐懼「吾害怕君無生息，只餘一身冷軀，就算犧牲吾之靈元必續君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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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咳咳唔…」衣九溟感覺那些熾燙的濁液正在胃部翻滾，使他不由曲起身體壓抑疼痛，「九溟！君如何了！」見衣九溟臉色不對，趕緊將人抱在懷裡並診探脈象，「你的東西…很燙，吾腹不適…」衣九溟靠在逆璽懷裡按著隱隱作痛的肚子，他感覺胃部就像被人重擊一般，「對不住吾沒忍住，來，吾幫你清除。」逆璽語帶歉意，隨後伸手覆於其腹上。

「不用，這是你的…呃噗！」言未畢，衣九溟不自主掩口嘔吐，額際上滲出冷汗「呼…呼…」，「君身體太虛弱了，還是清除吧。」說著逆璽將人放平於床，手撫其腹部以劍元之力清除濁液，「嗯…」衣九溟微蹙眉峰，仍感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舒適的，「好生休養。」逆璽將錦被拉至衣九溟胸口，不讓涼風竄入。

「莫離開，陪吾…」衣九溟感覺自己現在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但他仍伸手緊抓逆璽衣袍深怕他轉眼又會消失，「九溟且放心，吾會伴君左右。」語畢，逆璽側躺於衣九溟身旁並伸手環抱，須臾時分靜謐的內房只餘兩道平穩呼吸聲，以及彼此心跳怦怦於耳，那是首名為雋情的曲子。

[ 此帖被夢幻月夜在2020-12-08 14:2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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