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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妻妾》(神鶴佐木X犬若丸/北野真) ; 主樓【妻】1F【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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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675
)
樓主
發表於: 2008-01-19 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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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妻妾》(神鶴佐木X犬若丸/北野真) ; 主樓【妻】1F【妾】
0
管理提醒︰
本帖被 玲貓 從 創意布布 移動到本區(2016-07-02)
這篇是與蘭無攸一起完成的合作文~
o$_,2$>mn
可喜可賀他終於完成了~啦啦啦~
Q`7.-di
上篇是我負責下篇是他在寫~
O6$d@r;EK]
只是因為我很想看小犬欺負小北而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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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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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敢情流主這是把我這裡當做救濟院了,是不是哪?」搖著貼滿金箔的摺扇,一下一下的金光有如蝴蝶撲騰,打在他略顯得有些圓潤的臉面上,金色的眼眸瞇的有些緊,看上去十分危險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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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點點粉色的指尖,捏著精巧的杯子,算是砥部焼中極好的佳作,當然啦,要不是能夠稱頭的東西,高貴的白狐領主也是不會去用它的,乳白色的底襯上青帶般的弧線,算是十分風雅而且有趣的瓷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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啜飲了幾口,便將茶杯放回銀兄弟手上的托盤中,羅皂趕緊放下托盤,重新注滿一杯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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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是在這樣子雍容華貴的氣度中,會使人感覺到一絲絲危險,犬若丸嘴角慣常會存在著的那抹微笑蕩然無存,扇子一下一下搧著,使人有些難以看清他臉上細微的表情,只如狐狸緊盯獵物般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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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鶴佐木知道,犬若丸是在生氣的,他當然有理由生氣,而說到底,那也是因為自己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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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宇有何不滿,便請直說吧。」所以他只是坦蕩蕩的回答,眼神乾淨而且溫潤,只像是他一直以來那樣的眸色,他沒有做錯事情,只是下了一個在那樣子的非常時刻裡,所能想到最妥善處理的決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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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有一些些蒼白的北野真,躺在神鶴佐木的身後,儘管隔著前輩寬厚的背影,他還是可以感受到白狐君宇瞪過來的森然目光,那種情況,或許可以稱為像是狐狸盯著一只兔子似的可怕,心裡不由得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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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整件事情是很簡單的,他與前輩一同到四國地方出任務,為了找出鬼祭生前手下的一員大將,他們冒著瑞雪追蹤了很多天,好不容易才把這一群鬼祭殘黨殲滅……沒有想到因為他的疏忽,誤中了對方下的毒,才會使的前輩現在如此為難……因為解毒的草藥只生長在白狐國境內的狐丘上,是一種可以作為香料的植物,原本數量就不多了,如今又到了冬天,可以想見能作為藥引使用的花朵,是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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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因為這種毒沒得到適當的療養,會遺禍甚大,前輩也不會如此忍氣吞聲的來拜託面前這位向來以難纏著稱的白狐君宇……而現在,北野真算是明白了傳言果然半點不假,看來前輩是免不了多受些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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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北野真便很是難受,他一點也不想成為前輩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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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我說流主哪,就算我們交情好,這事情也是要算清楚的,當初我們可是約定的清清楚楚,如今你違反這個約定,把人這麼大剌剌的帶上我的地盤,你叫我把面子往哪裡擺去啊?這帳可算不清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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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這話時,犬若丸不怒反笑,便像是極惡的黑花瞬間怒放,漂亮的形容不出來,也狠毒的難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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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約定,說穿了比較像是和平條約,誰讓幕府的規定是每一個大名都通用的呢?必須半年待在將軍所在地半年待在領地內,犬若丸自然無法例外的……也就因為這樣,他便也故做大方,知道神鶴佐木放不下北野真,與其背著他偷偷摸摸的藕斷絲連,還不如立下約定,神鶴佐木半年的時間歸他,另外半年他在領地上管不著的時候,便隨便神鶴佐木幹什麼去,基本上一直以來都過的很和平的,只要他跟北野真不要同時出現,大家都可以相安無事……不過現在這個意外,把約定打破了,才讓犬若丸感覺到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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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過失,君宇要是想要公道,請不要遷怒在北野真身上,找我就好了。」或許真的是已經習慣了,神鶴佐木對於犬若丸也了解的七七八八,實在太清楚這惡劣的人會做出什麼樣惡劣的舉動出來,無論被怎麼樣惡整他沒有關係,唯一的要求和底線也就只有這個……儘管他也知道,世事不可能盡如人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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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北野真小小力的拉著神鶴佐木的衣袖,不過,對方只是伸過來一只手,把他的手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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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主位上的犬若丸隱約感到有些不爽快,手上的扇子捏的更是大力了些,指尖也有點微微的發白,現在是怎麼樣,專程跑到他面前來表演卿卿我我的嗎?他可從來不是個好說話好商量的人物,更不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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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既然流主都說的這麼有魄力了,吶……犬若丸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這樣吧,你讓我捅一刀,我便讓你們在此住完整個冬天,怎麼樣?」嘩啦啦的又把摺扇收起,嘴角勾著一絲微笑,卻冷森的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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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神鶴佐木只是挑挑眉頭,沒什麼意外的模樣……或者真要說有什麼出乎他想像的是,犬若丸這種難纏的個性,會只是要求捅他一刀這麼簡單而已嗎?想歸想,可正待他要開口答應時,又有狀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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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野真不顧他的安撫,撐起身體爬過來,但還是撐不住,手肘咚的一下磕在榻榻米上,喘著大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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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君宇收回成命,這是北野真的錯……請君宇不要怪罪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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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耳邊傳來乒的一下,很清脆的破裂聲,犬若丸只是眼睛一瞇,右手一揮,紅色的衣袖一甩,便將手裡精緻漂亮的瓷杯摔在地上,破裂的碎片滾了整片榻榻米,殘餘的熱茶濺起,有幾滴噴到北野真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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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你說話的餘地嗎?!」幾乎是咬牙切齒般扭曲的聲音,若方才說是生氣,現在便可稱為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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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這麼一斥,北野真心裡面抖了下,正想要抬頭繼續說的時候,尊貴的白狐君宇已經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雪白織錦的襪套砰砰的踩在榻榻米上,他刷的一下拔出金兄弟手中美麗的白狐太刀,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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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要我的刀子,還是要帶著他馬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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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只亮的像是黑夜裡的寒星,銀白而冷酷的刀面,只流動著瀑布般匹練的白芒,神鶴佐木看著若丸,明顯像是給惹怒了的眼神,金黃的宛如騰燒的的火燄……更是美麗的教人驚嘆無比,儘管,也是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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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動手吧。」所以,他只是平靜的這麼對犬若丸說著,已經有心理準備接受這樣不合理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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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若丸只是嘴角一鉤,笑的更是恐怖起來……然後銀白冰冷的鋒刃,毫不留情的貫入神鶴佐木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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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的北野真,只覺得諸多愧疚伴隨著心疼一起湧上來,他根本不值得前輩為他如此犧牲的,不值得啊!……正想要過去查探前輩傷勢如何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犬若丸反手拔出腰間從不離身的九火虹劍,刷的一下便往神鶴佐木身上招呼過去,肩膀上還插著白狐太刀的神鶴佐木,也沒辦法閃避,只得硬生生的接下這狠毒的下一刀,讓九火虹劍的劍尖扎進自己的大腿裡,戳出一個血窟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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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太刀有的,九火虹劍自然也要有,兩把都是我的愛刀,做人不能不公平的,你說是吧?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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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笑吟吟的說著,聲音甜蜜而且無害,但眼神呢,卻是陰寒的教人不敢直視,然後,才拔出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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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黃色的狐眼只是無情的瞟了一下那個對他來說無比卑微的小老鼠,然後風風火火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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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盛怒之下的犬若丸,可從來不是個善男信女來著,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連他自己也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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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該說,看見北野真對神鶴佐木的態度,只會讓他更加不舒服而已,既然如此,不如眼不見為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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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犬若丸這個人做事情是過分了點,不過對神鶴佐木,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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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砍兩刀洩過憤以後,還是很有點良心的派來白狐城最好的大夫及最好的刀傷藥來照顧他,至於北野真,他就不管了,似乎不管這個是死是活都不關他的事一樣……所幸北野真中的毒,只需要每日服用以那種香料作為藥引的湯藥便可以慢慢去除,這一點在神鶴佐木的堅持下,白狐國的家臣倒是不敢虧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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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麻煩的地方,大概就只有為了控制毒素而被暫時封住功體這點吧,現在的北野真幾乎什麼都不能做,使的他感覺很懊惱,尤其在白狐領主提出來要他隨身服侍的要求以後,他的日子似乎就更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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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人家地盤上,順著主人的心意去做還是比較好一點,只要別再添前輩麻煩,北野真什麼都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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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北野真才必須要在這個看上去十分美好的清晨,捧著一盆清水,小心翼翼的來到城主的臥室前面,紙門緩慢的自兩邊分開,便見到此間主人的背影,一點一點的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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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看上去眉清目秀的青年,手腳麻利的在幫主人穿上漂亮的正裝,犬若丸最適合穿紅黑相間的衣服了,此時侍從在幫他穿上的,便是一件外黑內紅的雙色長羽織,袖口上紋著閃亮亮的金邊,翻開的衣領露出同樣鮮紅顏色的裡衣,猛然看上去是一片紅色,但其實更多的是黑色,兩造相衡下,既是狂野而又威嚴,聽見紙拉門的聲音,便示意要侍從停下手中動作,然後慢慢的轉過頭,嘴上勾起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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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裁合宜的華美衣料,襯托出犬若丸漂亮的身段,披散著頭髮,恍若流金瀑布般傾瀉而下,只讓一切的浮華妝點在他身上,都合理的教人找不出一點理由來反駁,金黃顏色迷離的狐眼,便這麼瞅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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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我的頭髮還沒梳呢,你來了正好,替我挽髮吧。」擺擺手,便要旁邊的侍臣先行退下,犬若丸笑的像是要跟人家掏心掏肺那般的懇切,不過見識過他之前怎麼樣心殘手辣的北野真,此時自然心生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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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身為一個稱職的忍者,不可以不接受交代下來的任務,所以他還是拿過梳子,挑戰這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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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醜話先說在前頭,你要是梳掉了我一根頭髮,我便要跟流主討要一刀,所以啊……你要留神點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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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口蜜腹劍大抵就是犬若丸這個人最喜歡來的一套,聽他講話到後面才是重點,前頭實屬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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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麼嚴苛到不近人情的要求,北野真拿著梳子的手瞬間頓下一頓,額頭上不禁冒出一顆冷汗……替人家挽髮卻不能掉一根下來?這這這……真有人能做得到嗎?思及此處,便遲遲不敢動手下去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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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要在那邊呆愣多久啊?!君宇可不比你這麼閒的,透早起來還要處理很多政務,快點動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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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替自家主人著衣的銀兄弟羅皂,見到北野真這般踟躕不決的動作,忍不住開口嗆了幾句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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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來說,北野真就算表現的再怎麼溫順,還是個討人厭的傢伙,流主跟他們家君宇的關係,即便不算是路人皆知,至少也該是大家都有共識的才是,何況當初還是軍神大人為他們牽線的,說起來跟明媒正娶也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大家都是男人,才不搞那種形式上的玩意兒,但實質上的確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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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北野真也不曉得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傢伙,等到君宇收到密探消息得知有這號角色存在的時候,早就木已成舟更改不得了,也難為他們家驕縱慣了的君宇肯體諒流主的立場,儘管也跟流主鬧過幾次,不過在軍神的調停下,最後還是息事寧人……儘管如此,他們家君宇實在委屈的緊,怎麼樣說他跟流主也算是門當戶對,跟這個沒家世背景又兼身分低微的人比起來,不曉得尊貴幾倍,為何待遇卻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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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於以上種種原因,嘴巴本來就不怎麼饒人的羅皂,講起話來自然更是字字帶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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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羅皂少說幾句話,你不曉得人家是來我們這裡養傷的嗎?不要講的好像都是我們欺負他似的,他要是喜歡慢慢來,那便讓他慢慢來好了,反正呢,我是必定要跟流主一起用午膳的,什麼時候把正事作完便什麼時候開飯,衣裝不整的怎麼出去見人呢……欸,要是讓流主餓壞了什麼的,我也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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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口笑罵了一下多嘴的侍臣,不過看他的神色,不但沒有怪罪的意思,反而像是很認同羅皂所說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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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人家這樣子毫不留情的催促了,北野真還能怎麼樣……只得硬著頭皮去做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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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梳著白狐君宇的髮絲時,一下一下,柔軟而又細緻的金絲,幾乎不要他費什麼力氣便很輕易的疏開了,這一個如此華貴的背影,想必,如同白狐君宇一般的人,是想要什麼東西,便都極力去爭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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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樣子高高在上的人,有如此權利,想去要求他們認為本來就應該要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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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犬若丸來說,神鶴佐木是種彰顯自身光華的奢侈品,而對於北野真來說,卻是一日不可缺的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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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意義本就不相同,心態自然也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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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要替人家挽髮而不掉一根,本就不是件人類所能辦到的任務……即便北野真再怎麼樣的小心翼翼,還是不慎的弄下一兩根頭髮來,那時候他嚇的幾乎以為自己會在當下死亡……他可不會忘記,白狐君宇所謂砍一刀是什麼意思,前輩現在已經身負重傷了,要是再讓這麼折騰一番,他北野真就太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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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懇請君宇收回成命,北野真願意領受責罰,請不要怪罪到前輩身上去……」噗咚一下,北野真馬上跪下,聲音帶著一些些顫抖,就怕這位喜怒無常的君宇不肯,到時候又要讓前輩遭難了,真是想到就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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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犬若丸只是眼尾帶著壞笑,嘴角勾起彎彎的弧度,刷開摺扇搖了一會兒,用帶點鄙夷的視線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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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也不是不通人情的嘛,呵呵……你要是這麼捨不得,就表示是你自己願意要為留主領受懲罰囉,那可不關我的事了。」惡意的笑著,犬若丸面上有那麼一點奸計得逞般的笑容,好不愉悅的搧著摺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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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因為這樣,犬若丸更是肆無忌憚的欺凌北野真,反正只要不讓北野真受傷或危及性命就行,除此之外,幾乎什麼東西都來……大抵是把這件事當做了公事之餘的娛樂,不把人家玩的趴下就不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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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說,某日清晨,犬若丸興致一來,叫人把紙門打開,手中握著一柄摺扇,遙遙往外面一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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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外面開始下起雪來了,景致真是漂亮呢,你說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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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北野真不敢回話,只生怕萬一說錯了什麼,又要惹怒白狐君宇了……只是不好不回應,便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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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城儘管規模不大,不過是個十數萬石的中型城邦,耕作可供的農地不多,卻得天獨厚的有許多著名特產,狐丘綠丘盛產品質優良的鐵礦,以狐鐵或是綠鐵鑄造的刀劍更是享譽一方,狐鐵中的臻品,便是現在白狐城的鎮城之寶白狐太刀,若不是狐鐵綠鐵產量不高,恐怕整個四國地方的武器,上面都要寫著是產自白狐城的了……除此之外,高級絲織品的生意也非常好,加上離港口不遠、交通便利等等因素,此地的商業也十分發達,所以若要論本城實際的收益金額,老早就已經超過當初受封文紹上的石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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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犬若丸是個極有才幹的主兒,白狐城本來就有很好的家底,搭配上英明能幹的城主,自然算是富甲一方勢力頗強的城邦,如此一來,白狐君宇日常生活所享受用度的,也就極盡奢華之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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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現在,不過是一方小小的庭園,便給佈置的美輪美奐巨細靡遺,漂亮的挑不出一點毛病,四時皆有獨特的景致;犬若丸隨手一指,扇尖指向一口小池塘,在冬季時便結上一層冰,是為雪景中的一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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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美則美矣,我還是很擔心前些日子購得的那幾尾錦鯉來著,白狐國的冬天不可謂不冷,真怕牠們會凍死呢……唉,越想呢就越是擔心,這樣下去可怎麼辦公啊?」笑說了兩句,眼尾隱約著一絲冰冷,不管他嘴上說的如何好聽,最終目的也還是那樣……刷的一下打開扇子,然後徐徐的搧了幾下,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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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煩你下去鈀冰弄融了,看看我那幾條錦鯉情況怎麼樣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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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水底下的魚是凍不死的,犬若丸現在說這句話,很明顯的就是要北野真下去來個臥冰求鯉,他搞不好早就有想過要驗證這個傳說是否屬實了,眼下正好有這機會,便拿來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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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是諸般不合理的要求,北野真還是沒有辦法不去做……抿著發白的嘴唇,便默默的往庭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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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完沒了的在下著雪呢,或許也是種仁慈,雪融的時候會更加的冷,在結成冰的小池上,雪花降落,便都成為冰層的一部份,待在那邊一個時辰後,北野真只覺得自己冷的快要神智不清了,想到幼年時,也曾經歷過在雪夜媯馴嶁鴗s林中的殘酷訓練,眼下這些,其實不算什麼,白狐君宇的這些欺凌,看上去好像很不合理,但對於他而言,也只不過就像是場惡作劇那樣……真正教人難受的,也不是這些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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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忘了提醒你一件事情,池塘裡養的都是最名貴的錦鯉,不管是哪一條,都不是你能弄死的價值,懂得我的意思了嗎?」偶然繞回寢室休息片刻的犬若丸,似乎刻意不要北野真好過,惡意的補上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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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其實最令北野真感到難堪的,是犬若丸從來不介意赤裸裸的提醒他,兩人之間種種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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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只是聽聞流主所述,白狐君宇是個怎樣怎樣的人,當時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想,因為沒有實際見過這個人所以無法想像,見過人家是怎麼樣子了以後,不禁自慚形穢……他要拿什麼跟人家比較?白狐君宇舉手投足間皆是優雅驕矜華麗風采,天生在優渥環境裡養出來的人,看起來自然是光采奪目,只像是磨礪過的寶石、羽毛光鮮亮麗的彩鳥,而且毫不介意把自身的優點拿出來炫耀給別人看,跟流主站在一塊兒,半點也沒有不協調感……早就知道白狐君與手腕靈活,於流主公務方面幫上不少大忙,人家隨隨便便幫上的一點兒小忙,就可以把北野真花費數個月去完成的艱難任務給比過去了,那真是有點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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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他感到難過的是,他心中如此敬愛的前輩,對於犬若丸來說,只像是他那些堆滿收藏室裡的綾羅綢緞一樣,可以任意揮霍的東西……不管是什麼人,當得知自己所珍視的那些,在他人眼中不值一文時,都會有相同的苦痛,所以白狐君宇有權力可以對前輩提出種種任性不合理的要求,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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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只有他這個會感到心疼的人,是個傻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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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才是犬若丸給北野真最大的折磨,讓他產生如此心理,於是自我鞭笞自己,便是難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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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早晨依舊下起了雪,斷斷續續的,天色一片灰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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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給這麼折騰一番,染上了風寒的北野真,今天還是一樣要打起精神來等著被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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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犬若丸其實很手下留情了,沒有開出什麼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讓他做,今天的題目也只不過是做香包而已,在明日之前完成兩百五十只香包,如果北野真足夠勤奮的話,或許還有點時間可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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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做香包,據說還有一個原因,在他中毒的當下,前輩為了保他一命,把當初白狐君與贈與的香包減開,以取出裡面保存良好的香花使用,聽聞了這件事情,白狐領主自然是更加怒不可抑,認為自己的一片好心給糟蹋了,偏生前輩又不是一個會甜言蜜語的人,光為這件事,白狐君宇就氣了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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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北野真完全可以理解白狐君宇要求他在一天之內製作兩百五十個香包的理由是從何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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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方便給白狐君宇使喚,他現在被要求睡在只有一個出口通往君宇寢室的小房間,裡面堆滿了香草,味道濃烈的教他更加頭暈目眩了;一個小小的香包並不難完成,只是在拿捏份量上需要用點心,聽說那只香包是白狐君宇親手製作的,這些日子來跟在人家身後兜兜轉轉,完全明白做為一個稱職的領主,平日裡需要花多少心力在公務上,又有多少交際應酬要對付,空暇的時間幾乎都趴在榻上打盹兒;做一個小香包,不用費什麼力氣,但是這樣子一個高貴的大人,願意花時間做,這行為本身就是很有誠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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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在他給香氣薰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耳朵忽然間聽見外面傳來一些聲響;之前白狐君宇就警告過他了,不管他帶著什麼人來房間裡,那些都是不可冒犯的大人,倘若他讓那些大人受到驚動,屆時倒楣的又會是前輩……思及這番警告,北野真趕緊屏氣,好歹他身為上忍,這麼點小事沒有真氣也做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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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因為如此,反而更加的寂靜了,他可以聽見紙門拉開的聲音,然後……他心跳忽然漏了一拍,那腳步聲,聽起來像是前輩!是的,絕對是前輩,北野真確定自己不會錯認前輩的腳步聲,心下一陣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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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君宇……他又想對前輩做什麼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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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門的另外一邊,可以很清楚的聽見兩人對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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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流主怎麼擺著一副臭臉呢?呵……敢情是對犬若丸有所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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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上去有些凌亂的腳步聲,咚咚的踩在榻榻米上,北野真想起白狐君宇早上跟銀兄弟羅皂交代的,他們今天似乎要在府邸宴請些客人,難不成連前輩也有去參加?應該不會吧,前輩不是會出席公共娛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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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宇,你喝醉了,我並沒有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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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見前輩是有點無奈的這麼說話,看樣子,即便前輩再怎麼不想去,白狐君宇也一定會要他參與的,就算是教他待在天井上整晚也一樣……白狐君宇大概是喝了點酒,所以走起路來才會這麼顛顛倒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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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再繼續睜眼說瞎話吧!我早就看透你了,嗝……你分明就是在惱怒我欺負你那心肝寶貝,難道不是嗎?……呵呵,一個大男人這麼小家子脾氣的,怎麼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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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調拉的有些高亢,這麼質問著對方,大概前輩是已經無言以對了,所以等過一會兒,還是沒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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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不回答啊?好啦,知道你生氣了,真是的怎麼這麼沒有度量呢?咯咯……你還氣我捅你刀子的那件事嗎?唉唉……了不起我讓你捅回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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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隨著白狐君宇的勁爆發言,而後更有驚人動作!躲在密室裡面的北野真,只聽見一片乒乓聲響,然後是悶悶的人體倒地的聲音,心裡面不由得大疑,一時間也顧不得有沒有可能被發現,趕緊往拉門縫隙間湊上去看;這一看,可實在是教他後悔萬分……完全在無心理準備的狀況下,看到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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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這個密室就是設計給服侍君宇的下人使用的,以便晚上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找到人使喚,所以這拉門的縫隙設計便很是巧妙,從密室裡可以看清外面,而從外面卻看不見裡面,此時倒是方便了北野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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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縫隙望去,可以看見在房間的另外一頭,白狐君宇整個人把前輩撲倒在榻上,他身上穿著著鮮紅顏色的浴衣,大抵方才是去洗過澡了,肌膚上有大片水蒸過的溽濕暈紅顏色,一頭金色的長髮,恍若流瀑般的落下,笑的異常燦爛;也不知是不是北野真的問題,總有種白狐君宇有意無意往他這邊瞟過來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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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笑,或者可以解讀成是一種示威,在白狐君宇把前輩撲倒之後,沒過多久,前輩便又直起身子,似乎是在皺著眉頭,有一些隱忍、有很多無奈,大抵是這些零零總總的加在一起,他聲音暗啞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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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宇,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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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顯然沒有什麼實質上的效果,因為人家似乎特別喜歡他講這一句話,動作更加過分的胯開兩腿,讓大腿肌膚從浴袍分開的地方顯露出來,底下可以想的到是不著寸縷的,就這麼赤裸裸的勾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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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覺得忍無可忍便無須再忍,前輩連猶豫都沒有,瞬間便把白狐君宇整個人按倒在地,反客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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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北野真再無法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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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讓自己離開那一條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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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內香氣仍然濃郁的教人暈眩,他便想,就這麼暈了也好;拉門外傳來隱約壓抑的呻吟聲,如果能夠失去意識,也可以不用再聽下去了,這般使人心碎啊……他不可以暈倒,因為,交代下的任務還沒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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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用力的咬牙,咬的嘴唇都給咬破了……嚐到一絲絲鐵鏽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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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才是最惡劣的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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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種種,不過只是玩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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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1.18 《妻妾》(神鶴佐木X犬若丸/北野真)
這篇被我拖了好久……辛苦春秋的等待了orz
*I9O63
雖然有很多心疼小北的地方,可是這真是很難得的經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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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看得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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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在暗室中待得太久,香草濃烈的香氣似乎還能清楚的聞見,他忽然有個荒謬的想法,說不定經過昨夜以後,那香氣已經沾黏著肌膚,一輩子也洗不掉了。北野真低著眉眼,只是稍一曲指便能感覺一陣尖細的刺痛,飽滿的指腹上被細小的針頭扎滿了洞,全是自己不夠專心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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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得伸手接下,眼前遞過來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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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若丸笑瞇的眼睛覷著他看,既不催促也不見惱怒,看起來是收斂起來了的樣子,可是啊,這種事又是不可能的;那雙不刻意掩藏的眼瞳底,狡黠流轉的微光,像是一只誘騙獵物上勾的狐狸一樣,柔魅入骨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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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犬若丸有權力自信,北野真不能拒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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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小小的獎品也不敢拿取嗎,北野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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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獎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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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略酈_眼睫,想著,這個男人的奢華,還能到什麼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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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野真不碰酒--他必須保持每時每刻的清醒--但他到底還是清楚,那酒香甘醇,想是難得一見的好酒。他也曾殺死過喝醉了的敵人,看著他們的表情,從恍惚,到驚恐,最後是痛苦的掙扎、悔恨自己鬆下了戒心使他有機可趁;那時候他還只是下忍……卻避過重重阻礙,用一秒的時間、一片落葉完結那時對他而言成功率只有二成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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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穿腸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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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宇,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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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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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潤的指尖磨抵著玉杯杯身描繪的豔紅花蕊,輕輕柔柔的撫弄,好像那是一朵開在窗邊初承雨露的紅顏,惹他垂憐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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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北野真不能從命,請君宇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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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野真索性折下腰桿,反正,他原就居於人下,沒有什麼可以矜持的……如果說有,那麼也只是,從頭到尾地心甘情願臣服在神鶴左木之下,這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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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有足夠的傲氣,於是是犬若丸不樂意見到的,非得削削他的邊才行,至少,也要挫下一點點見骨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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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北野真痛,很容易,就像昨夜那樣迷惑的時刻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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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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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挑地勾握起北野真的下巴,那顆白白的腦袋,終於露出墨黑色眼瞳,底一簇星芒,看著,竟有一絲摧折的意念。當然犬若丸的意圖並不完全是這樣的,他只是有些不甘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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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當然他知道,神鶴佐木一直是他的奢侈品,就像是點綴在衣衫上的刺繡花紋那樣重要的存在;不能說這是可以節省的,儘管他需要的並不如北野真那般,是如同呼吸般重要的存在,但也不是可以隨意拋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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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不是對神鶴佐木有依賴之情,那麼他也不會跟這個沒有情趣的男人糾纏不清下去……旁人都笑稱他們兩個是有軍神做的媒,自己有時候想想也覺得十分得意,儘管在階級上神鶴佐木不如他,但論起實質權力,有大量門人投入神風營的神鶴佐木,也算是實力雄厚,他們兩人可說是門當戶對的結合,在眾道流行的這時代也算是一則佳話;若不是有眼前這個討厭的傢伙,一切本來都是可以很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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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你到底以為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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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瞇著金色的眼眸,露出尖銳的犬齒,牙尖還閃過一絲絲的微亮,就像是可以隨時啖人血肉的狡狐,用一種冰冷打量的目光省視著北野真;捏著北野真下巴的指尖用力,粉紅的顏色瞬間浸白,只像燃起的火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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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誰能曉得他所受到的委屈呢……他總是會聽到哪裡又有貴族在聚會時拿自己這件事出來做笑談,他們說,要論起倒貼的,實在是非屬白狐領主不可了云云,他哪時候受過這樣子的氣?!越是想越覺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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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北野真,犬若丸心裡面很是氣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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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野真哪,有點像是是月夜底下,羽絨一般輕柔的蘆花,會隨著風一盪一盪的,雖然柔軟卻很堅韌,不是普通的風可以催折的;那是犬若丸沒有的特質,因為是那麼的不起眼,甚至可以說,是跟他完全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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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明白神鶴佐木無法割捨的那種心情,他才更覺得自己沒有立場……處在這種境地下,同他一般高傲的人,怎麼樣也忍耐不下去的;倘若有個人能如此的為了自己犧牲奉獻,那自然是合該捧在手心上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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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一搖摺扇,便搧出陣陣侵略性的刺目金光,對於正低著頭禁聲不語的北野真來說,犬若丸身上的光采只是一次又一次的使自己感到難堪;或許這位貴人就像是無月之夜的鬼百合,明黃亮紅的顏色交接的妖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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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而言,能擁有神鶴佐木的一小部份,都已經是一種極大的幸運,所以犬若丸的心思,就好像是搧了他一巴掌,再把他所奢求的,狠狠蹂躪了遍才交還予他;只因他只是一抹,白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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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流主時常面對著他露出正在深思的表情,有時會覺得那真是一種無法彌補的缺憾;他覺得自己很能理解流主的那種感情,有一個人能像這樣使自己牽腸掛肚著的,即使是一個狡詐的狐狸,也沒辦法輕易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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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野真只是認為,那應該交由流主來判斷。」人的價值是否在出生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呢?北野真不知道這麼複雜深奧的事情,他只曉得遵從此生唯一服膺的那個人所言,前輩願意肯定他的價值,他便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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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是有膽量跟我頂嘴嘛。」冷笑,啪的一聲闔上摺扇;犬若丸氣到這地步,反而冷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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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他成為一個可以讓北野真當面頂嘴的人來著了?……這世界真是沒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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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想著還要用什麼手段來惡整北野真時,那個如蘆葦花一般的人又淡淡的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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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經常會見到前輩在長廊下若有所思的模樣,在我還不理解的時候,也常常在想這是為什麼;我希望能為前輩奉獻一切,所以沒法眼睜睜看著前輩心裡懷著憂傷而無法解決,只是後來我才明白……前輩的心事是我無法貢獻己力去解決的,因為讓他憂心忡忡的原因出在我的身上;更仔細來說,是因為他決定要寵愛我,才會衍生出那樣的問題……那段時間是君宇您跟前輩鬥氣的時候,我知道他為此事傷腦筋,才更無立場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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瞇了瞇眼睛,犬若丸的目光顯得十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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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以後,他才又微微勾起一抹笑意;然後把那杯酒又拿了起來,對著北野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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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你還是沒把這杯酒喝完,我還以為身為忍者就是該要服從高位者命令的呢……你要是不把這杯酒喝下去,倒顯得流主家教不嚴了,我相信你應該不會希望大家這麼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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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野真皺了皺眉頭,幾乎要歎息出聲,看來今夜犬若丸不讓自己喝乾那杯酒是不會甘心的。也罷。就算知道自己淪為那人發洩怨憤的工具,他也不會有什麼怨言的,因為真要計較下來的話,這其實是他一部份的責任,相較於前輩,還算是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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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飲酒的人,不是小心翼翼淺啄品嚐,便是魯莽地仰頭一飲而乾,而北野真選擇的方法,是後者;入口的水液,帶著濃郁的甜,北野真嚥了嚥,滑入食道時卻是一股燒灼般的苦楚,腹裡好像要滾熟的白水,漸漸燃起熱意。只是小小的一口,已能感覺它的嗆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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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杯酒,是好酒,卻也是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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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片淡月之夜的雙瞳,從低斂細密的長睫下洩出一絲一縷明亮,北野真直直望著犬若丸,抿起的唇縫微微溼潤,水光在明耀的燭火下像是一波輕浪,打入犬若丸眸心底,起伏。犬若丸摺扇輕抬掩住大半面容,笑瞇的雙眼映耀著刺人金火,得意的像只吃飽的狡狐,正回味著將獵物拆吃入腹的飽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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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北野真白淨端秀的面容漸漸氾起一陣暈紅,銳利的眼神閃爍一絲渙散,浮在空氣中的水氣似乎在那眸心沉沉的,慢慢攀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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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滋味不錯吧?」舔舔唇,犬若丸亦抬手淺淺啄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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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宇的賞賜,北野真受之有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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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哪……犬若丸眼角斜斜輕挑起來,或許他甚至喜歡北野真的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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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野真終於還是不勝酒力的,高大的身軀輕晃起來,那微微的擺動,也搖晃出香草的味道,揉合酒的醇香。男人是相當輕易讓香味刺激誘惑的,就算只是淡如清水一般,也足夠引起任何遐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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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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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去用手指戳戳看呢……看看柔軟堅韌的蘆花,只是被指尖輕輕一捏就能折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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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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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了閉眸,北野真試著張口回答犬若丸,最好是不卑不亢的樣子,他並不那麼好欺,但是腦袋卻暈暈乎乎的,只覺得裡頭有什麼要炸開,胸腹那處奇異的熱脹感,在他按著腦袋微微低垂時竄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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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酒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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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燥熱、呼吸濃濁、四肢綿柔無力……與被前輩擁抱時的感覺,有那麼點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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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眸盯視著面前的人,隱約已模糊成一片紅影,只有那雙狡詐的眼睛,搧著冰冷金光直直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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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歡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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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他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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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鶴佐木拉開紙門,看見犬若丸斜倚在門框,微微的偏眼看來,那眼神不像是關心,語調有些飄忽,倒是聽不出什麼情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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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什麼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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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歎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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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想不到北野真醉起來這麼任性!」想起幾刻前的場面,犬若丸心裡氣的,摺扇「啪」一聲收闔起來,嘴角還是慣性挑著一抹笑,那麼輕藐。只是啊……想起在那一片混亂中,北野真不屈的眼神及挺立的身影,他便有撫掌大笑的衝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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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鶴佐木蹲跪下來,一手緊拳在膝頭,竟隱隱顫著。「是我教導無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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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喝醉的北野真,實在是犯了太嚴重的錯事,犬若丸氣起來,讓他切腹都是有可能的……神鶴佐木暗暗抹了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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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若丸斜斜地瞅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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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跪什麼呢?再怎麼說……我也不是不講理的,是我賜的酒,我輕點罰就是。也幸好,他往我丟來的是煙霧彈子,若是那炸翻我屋子的火藥……吶,到時候任誰也保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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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想到,原本幾乎要站不穩的北野真,會突然往犬若丸攻去,只是數枚飛標皆失了三分準頭七分力度,怎麼樣也無法傷到犬若丸的,便因如此,久取不下的北野真,才會毫不顧惜的就往懷裡丟出火藥彈丸……偏偏往犬若丸面前擲的,是一顆煙霧彈,真不知是犬若丸幸運呢,還是北野真的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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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擊君宇,當然也不是毫無阻礙的,金銀兄弟兩人反應極好,也跟北野真對上十幾招,更何況,犬若丸也不會乖乖站著讓他打;所以這件發酒瘋的鬧事,便以炸毀一棟華屋、在場眾人皆負點傷而做為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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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若丸看向一旁的雙政,雙政即從懷裡取出一只藥瓶,遞向神鶴佐木。犬若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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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傷得也不輕,這金創藥抹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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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鶴佐木接下,清亮的眼睛看著他。「多謝君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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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也折騰了,我先回房。」也不多看神鶴佐木一眼,便轉身領著雙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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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若丸看上去,並不像是累了,暗金色的眸底,有那彎銀月流盪著,分明是雲翳裡太過薄弱的紙片一樣、竟也淺淺的落了痕跡,孤寂冷清的……
#Az#_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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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若丸的眼底,平時什麼也不留住,都只是一場笑談而已。是因為北野真,還是他嘛?神鶴佐木斂下長睫,心裡五味雜成的,說不出什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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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給人做了嫁衣……犬若丸也可以說是屈就了的,就算他現在給北野真治罪,也沒人敢說什麼。卻還要顧著他是醉鬼,和,神鶴佐木關係匪淺的徒弟,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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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既然兩人都讓他這麼氣著的話,總也不能沒有代價吧……北野真,你要瘋就對你的前輩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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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野真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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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鶴佐木將他拉進懷裡,安撫地拍著他的背,那淚也漸漸的不掉了……北野真還沒清醒,脆弱的眼神裡,因為對上神鶴佐木,才滲入一抹安心。只要這樣,也就足夠了。他哭得太安靜,反而令神鶴佐木感到無以名狀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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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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歎息的,是不知該從何安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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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dw33z*m
北野真雙手揪緊神鶴佐木前襟、眼瞪大大的瞅著他,問他哭什麼,只是輕輕搖著腦袋,最後像是怕見他皺眉,而自顧的吸了吸鼻想控制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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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藥吧。」
*#XZ*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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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順著他明顯是不行的,神鶴佐木決定拿出師尊的威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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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3%>)gk:
放倒懷中任他擺弄的傷軀,神鶴佐木不容置啄的將北野真翻過身子,讓他趴伏在床褥上,早已凌亂的忍者服一下子便褪落,露出印著掌印子的背部,淺淡淺淡的,只是在北野真淨白的體膚上,卻格外清晰顯眼了。那一掌,可結結實實的,是犬若丸的掌印。
2F:qaz
#uhUZq
除此之外,尚有幾痕不知是怎麼碰撞出的擦傷,和羅皂施手的刺傷、那羅皂,可真是一點也不留情的,劃了好幾道!
u[b |QR=5
lA5Dag'
無語的揭開藥瓶,立時飄出淡淡的幽香,有些熟悉,神鶴佐木抹了一把,湊近鼻下,是犬若丸拿來製作香包的那種香草……﹛A原來那香草的功用這麼多。
H`CID*Ji
$ZBYOA
輕輕的在北野真傷處推抹,神鶴佐木一邊望著北野真,人兒安安靜靜的,像是睡著了,神鶴佐木微微偏頭,看見北野真長睫輕巧地跳動著,好像破蛹的蝶翼般柔軟撲搧,那樣美麗精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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