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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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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頭: 總會有這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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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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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16-09-11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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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1 【主月修副默杏】吃餅
2
※其實是節日系列
s bd$.6 |&
'uF75C
※主月修、副默杏,還有一點軍兵
ZQ>Q=eCs 1
oJQ \?~
※默杏提及性關係,在意者慎入
zp5ZZcj_
\_YDSmjy
J=&}$
ym+Ezb#o
;/t~MH
=以下正文=
v!$:t<-5N
@1xIph<z
:5BCW68le
\C>+ub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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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夢不是獨屬荻花題葉的權力,無情葬月也會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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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到月被染成血紅色,風逝、花凋、雪融,修真院一百六十六名院童的血、道域內戰中死去師兄弟的血,甚至是默蒼離的血、冥醫的血、嬌姨的血。血色從月輪中漫漶出來,汪洋恣肆染紅一切。水月同天慘案中那些被鮮血染紅的蒼白屍體,從緩慢盛開的月輪花中綻放出來。
4H NaE{O4
修儒也是蒼白的。
wWSo+40
並非落在花辦上多愁善感的雪那樣白,是另外一種白。落在屍體和鮮血上,亙古之後一切終歸萬籟俱寂又寧靜祥和的白。無情葬月伸手去撫摸那抹顏色,手指一勾、白髮便在他眼前飛瀑般散開。
uEf=Vj}G
修儒的身體在月光下是乾淨澄澈的白。十五歲少年哼哼地忍呻吟,身下濕潤的入口收縮蠕動著緩緩咬住無情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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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做過準備了,沒想到還是這麼痛。」還沒有變沉的少年嗓音此刻帶著高亢的沙啞,無情葬月探手扶住修儒的腰,小心翼翼幫他吞吐自己。手掌中的腰多麼纖細啊,膚肉柔軟白皙、根基淺得像是沒有好好栽種的植物,那樣一折就斷的謹慎感抓住他的神經,迫使無情葬月必須更加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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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醫前輩也說過一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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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師尊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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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抬頭,握劍的手指梳過少年長髮,捧住修儒的臉。月光之下汗水淋漓,雌雄莫辨。「在默蒼離的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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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見過默蒼離前輩。」尊敬的師尊曾雌伏於某人身下婉轉承歡,修儒一點兒也不意外。如果那個人是默蒼離的話、如果是那個師尊耗費了人世最後一段時間也要完成他所託之事的人。「我認識師尊的時候他已經過世了,師尊的狀況也非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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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儒緊抓著無情葬月的肩膀,努力試著放鬆自己。這個體位讓對方進得很深,他覺得自己像是被無情葬月的陽具釘住一般。無情葬月在他的腰上按揉著,真氣從穴道流進修儒體內助他舒緩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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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儒,你現在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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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可以小力一點,我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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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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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葬月端著懷中少年的腰,控制好節奏抽動。情動當下其實那很困難,但是再如何的困難他都撐過來了,血不染也無法真正控制他。無情葬月偏頭去親吻修儒,細碎綿密的吻落在少年臉上。已經再也不想讓自己珍視的人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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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儒確實醫術高明,塗在後方穴口的藥效開始作用後他便擺脫了剛被進入時的不適,細細的呻吟和喘息開始溢出來,破碎紛亂如漫天被驚起的螢光。無情葬月想,自己如此放鬆已經是很多很多年前了,那年他們十六歲,逃離道域內亂到苗疆闖蕩,那時風勁、花絢、雪燦、月明。最近一次則是幾年前,那時候默蒼離和冥醫都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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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vf3}(9
他站在後頭,看著柳樹枝絛拂過杏花君的臉而默蒼離伸手替他撥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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仨人避開四周絡繹不絕的人群躲到柳樹下吃杏花君買來的燒餅,飛溟站在樹蔭下接過杏花君遞過來的燒餅,打開油紙包咬了一口發現是豬肉餡的。他前面的默蒼離也拿到一個,卻不是燒餅而是茶餅。
RRpY%-8M
杏花君迎上默蒼離和飛溟的目光,嘮叨著「豬肉餡燒餅賣完了,反正你又不愛吃豬肉,而且茶餅貴多了」云云。醫者手上算盤撥得劈啪響,混在嘈雜的喧鬧中清脆又輕快。默蒼離咬了口茶餅緩慢咀嚼沒答話,他吃了一半便把餅塞回杏花君手上,針術冠絕天下的醫者邊抱怨邊接下。而飛溟幾乎要吃完整個燒餅,才發現杏花君沒有買自己的那一份。
_C(fz CK
人簇擁著人走過堤岸,當真是歌吹為風、粉汗為雨;下頭水面波光瀲灩,不同顏色的布條繫在龍頭上迎風飛揚,龍舟從明鏡似的水上劃過,捲起層層疊疊浪花,像是杏花君在風中翻飛的衣袂袍袖。
3l,-n|x
「你覺得哪一條船會贏?」
~( 0bqt3c
站在杏花君身旁的飛溟愣了下才意識到對方可能在和自己說話,因為站在另外一邊的默蒼離沒有任何開口的打算。不過也許杏花君沒有特意問誰,只是隨口問話。但他還是將注意力放到龍舟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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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他並非無情葬月,只是被冥醫收留的飛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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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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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猜紅色,輸了賠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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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是要賭錢,原來安靜的默蒼離便開口了,仍是清冷如水的嗓音,「青色。」
Sc#3<nVg
「啊?你對這個有興趣喔?」
M@P%k`6C
「我不能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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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又沒這樣說。」
*v]s&$WyO
飛溟是知道默蒼離的,於是倏然覺得自己勝率低到通幽谷底──只是那時候他還沒有真正認識到默蒼離的天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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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吆喝加油聲化為風吹,袍袖在其中翻飛。楊柳枝條被風揚起拂過杏花君的臉,醫者不耐煩地伸手去撥,卻不小心將綰好的髮撥出一綹。杏花君的髮也被風吹起來,一下下拂過默蒼離的臉。飛溟站在那兒看,看總是清冷無波的默蒼離抓住杏花君的手,探出指尖、專心致志地替他將髮撥到耳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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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do\DQn
他並不知道,多年後杏花君的髮仍然是那樣,一下下拂過默蒼離的臉頰,卻再也沒有人來替他撥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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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又過了幾年,無情葬月偕修儒路過堤岸,明鏡般的水面依舊被舟船翻出浪花。周圍喧囂嘈雜,小販吆喝著燒餅和茶水,雄黃酒與艾草的氣味混合在一起瀰漫了整個氛圍。
LMx/0
修儒提著兩袋燒餅回來,遞給無情葬月一個。他打開油紙包咬了口,是豬肉餡的。道域青年偏頭去看修儒,對方注意到他的目光,將自己才打開的油紙包湊過來,「你比較想吃茶餅嗎?我可以跟你換。」
k52IvB@2
「不用了。」無情葬月搖搖頭,低頭又咬了一口,緩慢而安靜地咀嚼。他們步過石橋,邊上滿是聚集過來加油的人群,龍舟穿過橋面下而吆喝聲彷彿衝上雲霄。
B :S8{
「大哥,你覺得哪艘船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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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葬月愣了下、「賭錢嗎?」
[3s-S+n @
「啊、大哥你要賭錢喔?那不好吧,又不是師尊。」修儒睜大眼睛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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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黃色吧。」
M. % p'^5
「我看一下喔……現在是紅色領先,那我猜紅色好了。」
|m6rF7Q
他們下橋之後路過當年那棵垂楊,河岸上的風忽然轉大,吹起修儒的長髮,髮梢一下一下地,拂過無情葬月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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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L.#5T
「大哥,你在想什麼?」
AIY 1sSK
修儒醫人的手執起他殺人的手,藍眼裡滿是澄澈如水的擔憂。
L+p}%!g
「沒事。」無情葬月親吻他,嘴唇落在面頰和額頭上,並將垂落眼前的白髮撥到少年耳後。
0ju-l=w
他使了巧勁將修儒抱住轉向,現在那頭白髮蜿蜒鋪散,抓在手裡宛如能握住一束月光。體位突然變化令修儒猝不及防溢出一聲呻吟。
J(@" 7RX
「……大哥,我希望你快樂。」修儒捧著他的腦袋,在交換親吻的間隙輕喘著低聲道。
{9-9!jN{"
他們像是兩隻舔拭對方的幼獸,藉由冥醫的牽繫連結在一起。無情葬月想,他裝瘋的時候喊修儒大哥,而「大哥」是保護他不受傷害的人。風逍遙是,修儒也是。他將吻落在修儒的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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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在一起,我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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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修儒向風逍遙提起無情葬月時,偶然說起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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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風逍遙拿著他的酒葫蘆,裡頭裝著中原送給苗王,苗王賞給御兵韜,御兵韜轉手便給了他的雄黃酒。
H#D:'B j29
「大哥是這樣跟我說的。」年少的醫者抱著膝蓋面朝南方,萬裡邊城上頭飄盪著蒼涼荒無的氣息,和中原的景況大不相同。
nW"O+s3
「那你真的讓他很快樂。」
R9 Ab.t
「是這樣嗎?」修儒偏頭看他。
ZS4dW_*[
「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我們誰都沒有再快樂過。風、花、雪、月都不快樂,也不知道怎麼快樂。」風逍遙喝了口酒,聲音裡聽不出是感慨多一點、或者釋懷多一點,擺在邊上的下酒菜還沒吃幾口,酒葫蘆已經快要見底了,「總之,謝謝你。」
o$l8"Uv
「真能這樣,那就太好了。」他回過頭,繼續望著遙遠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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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QR@*N
dsx<ZwZN>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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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_coG
把之前寫過的兩篇月修合在一起了,果然師徒向才是我想寫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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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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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01 0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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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正劇向的)刀啊!默杏虐完月修虐。。。
&g&,~Y/z;
不過教授拂花挽髮好蘇喔!
5I1YB+$}e
月的人生真悲劇,最後的對話真是神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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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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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1樓(vampire) 的帖子
同人再怎麼刀都刀不過正劇向……
.O'~s/h
教授拂花挽髮那段我自己很喜歡,杏花君在他心裡跟別人不太一樣,相處也不太一樣,喜歡會練逍微的教授和杏花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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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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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觉得月修某种程度上算是默杏的印证。
9/e>%1.
两辈人的轮回,两个悲剧的结尾。修儒和他的师尊一样,爱上了一个自己救不回的人。
]tT=jN&(
太太写得太好了,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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萸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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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他在桥上,为他抚去鬓发;杏花落,苍树枯;我再牵着他的手,依旧是杨柳翩跹的时节,斯人已逝。我抚去他的白发,一如当年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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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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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得太美了,又完全不會讓人覺得與角色不符......為太太流淚qwq
V6[jhdb
真的是一篇值得反復回味的文,無論是氛圍的營造還是各種細節的刻畫都太厲害了:師尊遞回給杏花的半塊餅、醫人的手和殺人的手相扣、風哥哥快要見底的酒壺......明明詞句都溫柔得不像話,卻讓人像溺水一樣痛苦——悲傷從各個方向滲入,細密得不留一點空隙。刀尖舔糖,不過如此
[ 此帖被我覺得不行在2020-08-01 18:3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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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好好啊!我的默杏我的月修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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