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21 【皇名】让我摸摸你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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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3-12-21 0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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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1 【皇名】让我摸摸你的耳朵

无厘头日常小甜饼
皇剑孤臣/名剑绝世
孤辰生日快乐！

下雪了。这天早上皇剑孤臣推开门的时候很是惊叹了一下，在温暖的地方呆久了，扑面而来的雪和风吹得他神清气爽，只是这两天年心境有所不同，平静生活中的每一次日常之外都让人兴奋，以至于过去看厌了的大雪天也算是惊喜，绝世对他突如其来的兴致不置可否，只在他出门的时候嘱咐了一声小心雪天路滑。
于是皇剑孤臣一个人出门，路上听到头顶传来乌鸦嘶哑的叫声也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他先去河边查看了自己放下的几个鱼篓，捡了里米有两条大些的鱼的那个拎出来，那两条鱼十分鲜活，回家路上还在篓子里弹来弹去，然后再去往菜园方向，绝世要他拔两根萝卜回去煮汤。菜园里也铺了厚厚的雪，皇剑孤臣拨开雪层，用皇剑无情挖开冻硬了的土层，弄出两根萝卜，又挑了两棵青菜，起身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青菜叶子抖了抖，叶子上堆的雪滑了下去，露出一个灰白色的脑袋，脑袋上还立着一对长耳。
是一只野兔，看着肥硕而精神，毛发浓密，黑色的小眼睛十分机警。
多一样食材，想必绝世也会高兴的，而兔毛还可以给绝世做个帽子或是手围，皇剑孤臣这样想着，放下萝卜和青菜，从这里到那只兔子的位置还有三四丈远，他轻手轻脚地往那边走了一段，而兔子似乎也发现了猎人的存在，矮下身，没进菜叶和雪丛中，但是并没有跑动，皇剑孤臣仍然能清楚地听到它剧烈的心跳声，他估算着时机，一跃而起，抱着一剑击杀的自信出手——不论是作为曾经战功赫赫的大将军还是过去年年在春狩收获最多的猎手，他理应有这样的自信，只是落地时左脚踩在了一个意料之外被冰冻的水坑上，而冰面又为白雪所掩盖，皇剑孤臣太过自信，落地后再反应已经来不及，最后仰面倒下，后脑一疼就失去的知觉，闭眼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那只兔子蹦跳着从他胸口跃过。
而名剑绝世久久等不到皇剑孤臣回家，出门寻找，路过菜园时看到他人直挺挺地躺在菜地中央，身上已经铺了薄薄一层积雪，吓得脸色惨白，飞身上前查看，拍掉皇剑孤臣身上的雪，摸到他的呼吸和心跳之后才冷静下来。绝世抱起他的脑袋方到自己腿上，看到皇剑孤臣后脑勺下面的石头，重重叹了口气，仰头看了会天，然后低下头把皇剑孤臣那张英俊的脸狠狠揉成面团。

等皇剑孤臣再醒来，他已经回到了温暖的屋子里，躺在柔软的床铺上，还闻到了一股药味。他回忆了一阵前因后果，猛然坐起身。
“兔子！”
坐在床旁边打瞌睡的绝世被惊得差点跳起来，茫然地看着他。
“什么兔子？”绝世问。
皇剑孤臣感觉后脑还有点疼，眦了下牙，想伸手去摸，绝世急忙拦下，道：“别乱动，已经给你敷上药了。”他见皇剑孤臣呆呆地看着自己，心里忧虑更甚，眼睛都红了，孤辰本来就不怎么聪明，这一摔不会摔得更傻了吧？
而皇剑孤臣眼里却是另一种画面：绝世有些许凌乱的白发里冒出一对长长的兔子耳朵，毛茸茸的，看起来又白又软，还会随着他的心情变化而动作，比如此时绝世看起来不是很开心，拧起了眉毛，那对耳朵就耷拉下来，十分低落的样子。
又有点可爱。
皇剑孤臣便伸手去摸，但绝世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兔耳朵也灵活地躲开了皇剑孤臣的手，只让他隐约蹭到一点茸毛，软软的，蹭得他心痒。
“你干什么？”绝世问。
皇剑孤臣两只手从两边按住他的脑袋，一边说：“别动，让我摸摸你的耳朵。”
摸耳朵？为什么突然要摸他耳朵？名剑绝世乖乖的没有动，但皇剑孤臣却把按在他两侧耳朵上的手松开，朝他头顶摸去，对着空气抓了好几下。他仰起头看了一眼，又看看孤辰——不会真的摔傻了吧？
“绝世，别动。”
绝世脑袋上的那对耳朵似乎异常灵敏，总能在他将将碰到的时候及时闪开，怎么都抓不住，皇剑孤臣有些着急，又一次伸出手，这次终于抓住了——绝世的手。
“你到底是在摸什么？”绝世把他的手拉下来。
“你的耳朵。”皇剑孤臣答道，语气表情都非常认真。
“我的耳朵不就在这里？”
绝世拉着他的手贴上自己的右耳，绝世的耳朵很软，饱满的耳坠上常年挂着一对银耳环，环上串着一排亮闪闪的银针，不过他平日里行动举止都极稳，耳坠从不会发出多余的声音，只有在某些无法自持的情况下才会放纵那对耳环发出呤叮铛啷的细碎声响，是以皇剑孤臣在与他亲热的时候也喜欢玩那里。
不过他现在想摸的不是这里，皇剑孤臣又想往绝世头上摸，被绝世一把拽了下来。
“你到底要摸什么嘛！”
“你头上有一对兔耳朵。”皇剑孤臣说。
“什么兔耳朵，我是有鹰族血脉，但又不是兔子成精，哪来的兔耳朵？”名剑绝世把他按了下来，拿起旁边早前把晕在菜地里的皇剑孤臣背回来后从他头冠上拆下来的翼形发饰插在他头上，一边道：“我看你才是兔子，你这才是兔耳朵，”又拿来镜子，“看到没，这才是兔耳朵。”
皇剑孤臣把发饰摘了下来，好声好气地对绝世说：“不是这样的，我能看到你的耳朵，软软的，长长的，还会动，总不让我碰到，”说着他就伸手去摸，绝世往旁边一歪，那对耳朵也朝那个方向垂下，躲过皇剑孤臣的手——“就像这样。”
他见绝世仍是不明所以，只是瞪大眼睛看自己，便抢过镜子，把镜面对着绝世的头顶，说：“你看——”
意料之中的，绝世在镜中所见的自己十分正常，头上没有什么兔耳朵，他又把视线转向皇剑孤臣，两人对视了好一阵，最后绝世败下阵来，叹了口气，把他推回床上。
“你先躺下休息一会，我去给你做点吃的，等你好点了就给你摸行不行，想吃点什么？”绝世决定先不和脑子撞坏了的病人计较。
“想吃兔子。”
“你——”
绝世脸目瞪口呆，一脸你都这样了还想那种事的震惊，皇剑孤臣意识到对方的误解，急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真的兔子，之前就是为了抓一只兔子才摔倒的。”
绝世恼羞成怒：“这大冷天的我上哪去给你抓兔子，我就炖个萝卜汤，你爱吃不吃。”
他说完转身就走，皇剑孤臣从背后看去，那对雪白的兔耳朵立在后脑上，毛都炸开了。

其实皇剑孤臣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想要摸绝世的耳朵也只是觉得太可爱了，他百无聊赖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又爬了起来，披上衣服跑出去，跑到厨房门口看绝世。锅里自然不会只有萝卜，还放了些肉丸，伴着咕嘟冒泡的白汤翻滚，绝世低头从锅里舀了一口热汤尝味，吹了好几口才伸出舌头，被烫得浑身一振，兔耳朵也抖了三抖，转头看到皇剑孤臣，便支使他：“孤辰，你来尝尝咸淡。”
皇剑孤臣乖乖走过去，稍微弯下腰张嘴去接绝世手里的汤匙，喝了那口在他感受里已经不烫了的汤，如实反馈道：“味道有点淡。”
绝世微笑道：“你伤还没愈合，不宜重盐，淡点好。”
皇剑孤臣不做饭没有发言权，默默应下，想起自己来找绝世的缘由，视线又向绝世头顶的兔耳朵上飘去，绝世正拿着大铁勺在锅里搅拌，他脑袋上耳朵也随着铁勺转动的频率晃来晃去，实在是有趣极了——如果不在他伸手去摸的时候适时闪开就更好了。
绝世头也不抬地捉住他的手，一边说：“现在不许摸。”
“为什么？”
名剑绝世心想因为你撞坏了脑子，我就是站这里让你随便摸你也摸不到，怪我咯，随口回答：“因为耳朵不高兴，不想让你摸。”
皇剑孤臣闷闷地笑出声，绝世奇怪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皇剑孤臣解释道：“你刚刚说话就像在哄小孩子。”说完又自顾自笑起来。
绝世翻了个白眼：“那你应该知道我是在哄你，你就是那个小孩子。”
皇剑孤臣仿佛没有听懂他的讽刺，上前一步从背后抱住他，绝世一开始不以为意，直到对方的手从自己胸口摸到小腹还停下来，明明是极温情的时刻，他脑子里却突然生出一个悚然的想法——皇剑孤臣脑子撞坏了，前面要摸什么兔耳朵，现在不会又跟我要孩子吧？我哪能生啊！
他的身体渐渐僵硬，大脑飞速运转，盘算怎么应付这个不讲道理的皇剑孤臣，这时皇剑孤臣却问：“还像孩子吗？”说着便在绝世颈后咬了一口。
绝世差点跳起来，骂道：“像！到处调皮捣蛋的坏小孩就是你这样的！离我远点！”
皇剑孤臣满意地松开手，背手在厨房里转起了圈，走到门口看外面的雪。
绝世气不过，又看他碍眼，便说：“闲着就去把菜给我洗了。”
“哦好。”皇剑孤臣乖乖拿起自己今天早晨拔来的青菜去井边了。

他们的午饭吃得平平淡淡，皇剑孤臣没有再作妖——在绝世眼中，而皇剑孤臣看着兔耳绝世下饭，胃口异常地好。那对长耳会在绝世低头吃饭的时候向后方垂下，柔顺而软和，还会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晃动，生动鲜活，可爱，实在是可爱，不过可能是他一不小心开心得太过露骨，绝世突然抬头瞪了他一眼。
好吧，反正我总是能摸到的，皇剑孤臣这样想。

下午绝世要出门送药，本来想让皇剑孤臣在家里歇着养伤，但皇剑孤臣不愿意，说外面雪大路不好走，绝世你背着这么大一个药篓行动不便摔了怎么办，他不说不要紧，绝世气得差点给他还绑着绷带的后脑勺再来一下，好好一个先天高手，怎么就被兔子耍了，为了抓只兔子把脑子摔坏了，还追自己要摸什么兔耳朵，兔耳朵兔耳朵，你跟兔耳朵去过日子吧！名剑绝世恶向胆边生，转头就拿了根麻绳把皇剑孤臣推到床边把他的手脚捆了起来，皇剑孤臣倒是没反抗，就是表情有点委屈，他一委屈绝世就心软，给他系得松了一些，但反手就点了根安神香。
绝世最后还是软了声气，蹲下来亲亲他的脸，说：“你安心睡一会，我很快就回来，嗯？”
皇剑孤臣叹了口气，点头答应了。

但是绝世似乎还是耽搁了，皇剑孤臣再醒来的时候绝世还没有回来，屋子里燃着炭火盆，仍是十分温暖。他自己挣开了绝世随意系上的绳子，下床穿好衣服，想出门发现院门外面被绝世上了锁，皇剑孤臣感觉有点好笑，笑完后也没打算违背绝世的要求，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扫了步道上的雪，又把柴砍了，还去厨房烧了一锅水，本来他还想把养在水盆里的两条鱼宰了，但想想还是不要再惹绝世生气，最后实在找不到事情做了，就用轻功飞上墙头，坐在上面看风景。
他等了不知多久，没等到绝世回来，却看到今天早上那只害他摔到头的兔子大摇大摆地从家门口跳过去，皇剑孤臣眼皮一跳，追着那只兔子跳下墙头，刚跑出两步，忽然听远处传来一声大喝：“皇剑孤臣！”
——绝世回来了。
皇剑孤臣脚下一滑，差点又摔一跤。
绝世气得扔了竹篓，瞬息之间就飞到他面前，皇剑孤臣解释道：“我刚刚又看到那只兔子了，我想——”然后被绝世瞪得闭上了嘴，绝世拉着他的手去捡回竹篓，让皇剑孤臣拿着，自己一只手掏出钥匙开了锁，再拉着皇剑孤臣进门，看到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院子，还略有些惊讶，皇剑孤臣随即补充：“我还烧了热水，要不要泡泡脚暖暖身子？”
绝世歪头看他，两只兔耳朵这次向前屈了下，有种跃跃欲试的意味。
“好啊。”
绝世扔下竹篓，脸上出现微笑，这回换了皇剑孤臣牵他回屋，殷勤地给他解下蓑衣和冒着寒气的外披，以绝世的功力自然不会冷到，但谁不喜欢舒服暖和呢，绝世显然就很喜欢，他头顶的兔耳朵也很喜欢，茸毛都蓬松开来，自然地垂下来，几乎贴着两边的头发，等绝世把脚探进热水里，那对兔耳朵便压得更低了。绝世就算一开始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看皇剑孤臣眼神往哪瞟也知道了，又气又好笑，但也实在拿他没什么办法，不如随他去，自己好好享受，反正不存在什么兔耳朵，孤辰也摸不到就是了。

这天晚上，两人洗漱过后，绝世给皇剑孤臣后脑的伤口上重新敷药，敷完整理了药箱就去镜台前拆发髻，拆完把头发放下来后一回头果然看到孤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或者可能是看他那对摸不着的兔耳朵，笑得眉目弯弯，起身朝床边走来，鞋子一踢，直接坐在了他腿上，皇剑孤臣很享受这样温存的时刻，一只手搂着绝世的腰，另一只手五指张开，插进他柔顺的白发里，慢慢从头顶梳到腰际。
“摸到兔耳朵了吗？”
“没有。”皇剑孤臣摇摇头，语气还颇有些遗憾。
“没有就对啦，什么都如你的意还的了！”绝世说，“哪里我没有兔耳朵就不好了吗？”
皇剑孤臣呆了一下，品味出这句话里的酸意，连忙回道：“自然不是！”
“那就赶紧睡觉，早点睡你伤口也好得快些。”也许睡一觉明天早上脑子就清醒了，也不会闹着要摸什么兔耳朵了呢？
“好。”皇剑孤臣应道。
绝世满意地把他推到枕头上，给皇剑孤臣盖好被子，回身弹出一道剑气熄了烛火，然后自己也钻进他怀里，安心地闭上眼睛。

然而第二天绝世却是在一种奇妙的感觉中醒来，他在睡梦中总感觉自己的耳朵一会被人摸一会被人捏，十分地不爽快，他不停躲避，却总是躲不过去，便喊孤辰来帮自己把那个玩弄他耳朵的混蛋赶走，但孤辰一直不来，名剑绝世好不容易睁开困倦的眼睛，赫然看到玩他耳朵的人正是皇剑孤臣！
“孤辰！”
绝世大叫一声，终于真正醒了过来，推开皇剑孤臣，捂住自己的脑袋，手掌下和耳朵上清晰的触感让他茫然无措，而皇剑孤臣侧卧在他身边，近在咫尺的面孔看起来很是无辜，只有还抬在他枕边的手昭示着前番的罪行。
绝世懵了好一会，动作不太顺畅地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因为手掌不敢离开头顶的耳朵。
“你给我、把镜子拿过来！”绝世声音不稳地说。
皇剑孤臣便听话地下床去拿来镜子，举着把镜面对准他的脸，绝世松开手，便清楚地看到自己头顶冒出一对长长的兔耳朵，雪白的软毛，粉色的耳廓，他惨叫一声，颤抖地手指向皇剑孤臣：“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下我还怎么出门见人啊！”
皇剑孤臣急忙放下镜子，上前抱住他安抚，特意没再摸绝世的耳朵刺激他，安慰说：“没事没事，带个帽子别人就看不到了。”
“你心里是不是很高兴，”绝世眼泪汪汪地抬起头，兔子耳朵也很没精神地垂在后面，丧气道：“你想摸就摸吧，摸个够好了。”
皇剑孤臣摇摇头，只是顺着他的头发抚摸。
等过一会绝世情绪稳定下来，又开始疑惑，自己到底是怎么会变出一对真正的兔子耳朵，难道说还是和他的鹰族血脉有关？鹰族号称鹰族本体却是兔子的话那笑话可就太大了。而皇剑孤臣看着兔耳朵在他头上晃来晃去心猿意马，忍着伸手去摸的欲望，随口说：“或许因为今日是我生日，所以所愿皆成呢？”
绝世抖了抖耳朵，抿着嘴转向皇剑孤臣，表情幽怨。
“我今天会努力许愿让你变回去的。”皇剑孤臣郑重地承诺道。
“你最好是。”绝世狠狠瞪了他一眼。

绝世真是太可爱了，皇剑孤臣暗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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