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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8【仙劍3】小王子與他的飛蓬草(番外)-end,25樓(重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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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n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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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頭: 羅碧、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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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3-16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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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8【仙劍3】小王子與他的飛蓬草(番外)-end,25樓(重飛)
1
這篇仙劍三的衍生作品:苳p王子與他的飛蓬草
+(%[f W
想轉載的人請看下邊的條件。
>O~5s.1u
創用 CC :
sc60:IxgI
http://creativecommons.org/licenses/by/2.5/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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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Dn
白話翻譯
6~>k]G
本文開放自由轉載,但請標明作者名,原發地36雨和轉載公告。
4PQWdPv;
轉載請使用36雨目前公布版本及最新進度。
2_X0Og8s[
想拿裡頭的一些設定寫衍生,自行取用拿去,不必通知我。(機率大概微乎其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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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勿私自印製及發售,無論是商業或非商業。
`l"~"x^Rr
8F1!9W7
以上,感謝大家。
lV'83
──────────────────────────────────────────
qE{S'Xy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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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B<4m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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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wCSL.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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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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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gSiz
無思無想無欲求,無生無死無秩序,渾不知初始,渾不知結果。
z/b*]"g,
z@~rm9d
睜眼之時,週遭是一片的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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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Mu
他的名字是在睜開眼的瞬間流進腦海的第一個辭彙,或許與為妖的記憶有關,但他已忘了自己原本是什麼。不用自己想或是被外力取名,就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做重樓,重樓對這件事情很高興。
Gj=il-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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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自負,妄想,狂怒,嚴肅,無知,每個魔多少都有這些特質。生存於魔界的魔特別好鬥,整日便是開場子殺個你死我活。殺戮少了不因心軟,而因傲慢。自成不同的階層是為了自負。不知多久,也許很久也許很短,魔族不會計較時間,總之,重樓在屍體的頂端贏得魔尊的地位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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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t)6&b
魔界不僅他一名魔尊,魔尊的力量不相上下,彼此開打的場子多了也會厭煩,於是往外找尋的對手。生生死死,幾乎不死的魔界決定了永生的神界是可以長期幹架排遣時間增加日子趣味的好對手。
q9Q4F
X}$S|1CjO
魔族偏好一對一的單挑,如果是一對二以上、能增添自己威名的決鬥更歡迎。因為神魔的單挑多以魔的勝利告終,神界特別禁止神將與魔族私鬥,並公開對魔界喊話,要戰就整體開戰,想決鬥,休怪神界以多勝少。
I /g]9 y
U*cj'`eqC
對於重樓這等級的魔尊而言,神界的喊話叫做〝廢話〞。一對一壓倒性勝利已經夠無聊,要玩貓耍老鼠的殘虐遊戲,回魔界要多少老鼠有多少老鼠,哪差神將這種死得很快的老鼠──即使復活得也很快。對神將們的開場子已快變成魔尊們的戰績累計比賽:某魔尊某日和十個神將,某魔尊某日和九個神將打成平手。因為數量不相上下,戰績炫耀又改成:可以撐多久,對方派來的是哪個神將,能殺進南天門多少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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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將們覺得魔尊們很無聊,成天就想打架。魔尊們也覺得神將們很無聊──他們休兵個半年,那半年自己又互砍殺成一團以打發時間,期待神界趁這時間培養些有趣的對手,結果大失所望──其實神界也沒必要滿足魔尊們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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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樓趴在自己的屋裡,覺得升級到魔尊後的日子真是有夠無聊的,不如睡覺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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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了大半年,睡了半年,一則號外讓重樓神采奕奕跳下床準備出門。在他睡了大半年的日子裡,與魔尊打架的神將數量驟降到一,神界終於培養出一個一對一決鬥未嘗敗績的打架高手,魔尊們要找他開場子還得排隊──因為二對一還打不過對方實在太丟臉了。事實上,魔族們為了與該神將的決鬥順序,自己開場子咬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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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D3S|1zSQ
有架可打為魔生一大樂事,重樓自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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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們實力不相上下,打也沒打出個結果,抽籤又每個都出老千,又打了一場混仗。末了決定各自憑機運,先搶先贏。於是魔尊們天天就在神界邊境晃來晃去生事擾民,看會不會運氣好那個出名的神將出面支援屬下,來了自然可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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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樓覺得這個主意不壞,但認為要生事就要做大些,要不然那個一對一不會輸的神將絕不會出馬。於是他在光天化日之下闖進神界,看哪個女神衣服漂亮順眼,扒了衣服丟下證明到此一遊,把該女神劫出神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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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結界具有消耗魔氣的力量,重樓公然闖進神界內部搶劫,造成魔氣大量耗失,甩開追兵再藏其那名女神更耗了許多力量,他決定待魔氣完全恢復,再怡怡然去指名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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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鬥邀約在仙界某塊浮岩上,睡得很飽的重樓到了,一群神將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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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那個打架高手,出來打一場。贏了,告訴你們她的下落。輸了,本座就直接吃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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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將們對看幾眼,臉上滿是〝又來了〞,一起轉身回頭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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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俊秀的神將走出來,強悍的神力令重樓精神一振。重樓摸了摸下巴,忖思:外表果然跟力量沒有關係,小白臉的力量居然這般強,那張臉大概是欺敵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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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要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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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向來說話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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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魔尊也這樣說。」每個魔尊都講一樣的話,這個神將不知被騙了第幾次了,說話有股不耐。「結果被打敗了,一個都沒有歸還也沒有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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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腦袋啊。本座扒了那套衣服扔在地上,上面留有魔氣,你開戰前沒核對一下身分?這麼笨,你不會是個冒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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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尷尬。那神將回頭對同伴說了些話,將朝重樓點點頭,「是我疏忽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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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你囉。」把拳頭捏得喀啦喀啦響。這個神將會道歉,聽得他心情很好,更想打架。「很好,放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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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稍待,既然你提到要核對身份,請容我的同事去取來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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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不提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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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名神將轉身要回到同伴群裡,重樓掌中火焰突冒,一聲招呼也不打地往那名神將背心襲去。動作飛快但力量不大,純粹逼那名神將動手。那神將反應比旁邊的同伴快,一轉身,手一拂擋下,逼進前的是重樓的拳頭,強大魔氣勁風掃開旁邊的神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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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雙手交叉擋住魔尊的一擊。「待我們確定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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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在你身上打個印記你就可以哭著回家核對!」對接住自己認真一擊的神將,重樓頗為興奮,周身魔氣大盛,隱然成為可見的赤紅火燄。「打贏了,本座負責把那女的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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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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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算話,明天你就可以放話本座是你手下敗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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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氣勁反振,身形偏開,長劍出鞘,青紫電光閃然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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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的聲,重樓手上雙刃在陽光下跳動著金色的火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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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不打不相識,故事就是從打架和相識中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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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真不愧是專門培養出來打架的,手下真重啊。」打量身上的青青紅紅流血的傷勢,重樓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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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贏了還是輸了?」門邊一個青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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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你是輸的那方啊!」重樓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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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把鎮妖劍非同小可,有的妖怪走近十呎內直接被逼回原形消滅。對魔族自然可怕。」溪風聳了聳肩,「不過當魔的好處,就是核心尚在,好好睡一覺重新聚集魔氣就能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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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他打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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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要不怎麼會幫你?你沒打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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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打完,不分勝負。」把手臂上要斷不斷的鋒刀直接折斷,在掌中化為原本的魔氣後吞下肚。「對完魔印,沒打多久,說是神界有會要開,那群神將就把飛蓬拉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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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神,在封印地撐不了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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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會死,還可以叫飛蓬早點出來繼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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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風轉了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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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有架可打是件樂事,尤其以人質威脅,飛蓬大概都會出戰。約莫是真的急了,怕人質有危險,有時不止飛蓬,連帶好幾個神將也一起下場圍殺,但顧忌重樓要真的被殺了,得等他重聚魔力復活才能問出女神下落。重樓吃定這點,每次都打個不分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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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鬥的地點通常選在仙界的大型浮岩上,有時被破壞得面目全非,只得空中遊戰。雙方以快打快,氣勁飛旋,一躲一閃,因為攻擊的的氣流強橫,決鬥時閃躲挪移的距離也很大,與飛蓬同來的神將往往跟不上速度被落在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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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飛馳了好段路,確定那些神將一時找不來,重樓定住身形,收起手刀。「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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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長劍平舉對著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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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決鬥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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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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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結果,你很急,又拿我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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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耍手段。」一落下風就往其他神將的劍鋒撞,要真的戳到重傷陷入休眠,他們上哪救人質?重樓來約戰,飛蓬也不是想來就能來,要經過一道道手續才能拿到赴戰許可,神將的開戰時間也有限,飛蓬本業是守南天門,副業才是同魔尊們打架,不能一天到晚跟重樓耗。結果每次都打個不分勝負,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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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女神還你,你也可以對外放話你打贏。條件是要請長假出來同我決鬥,一次打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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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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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神快受不了魔界的空氣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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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禁止私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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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個月一天?」扠起手,「我賠了在魔界的英名,更還她給你當戰績,哪能沒有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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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蓬皺起眉頭,「不能無限期的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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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一,你不帶那些神將,撂倒我一次,我就不再找你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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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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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月這時間,在這裡,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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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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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說我敗走,明天到南天門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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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風幫忙把那女神送去南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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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那邊可是歡天喜地,魔界這邊把你罵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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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去死。」聳聳肩,「誰以為飛蓬好對付就等著被揍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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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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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繼續約戰啊。哼哼哼。」看了溪風一眼。「怎麼,你也想和飛蓬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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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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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幹嘛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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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變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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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鎖定個神將開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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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樓不擔心飛蓬爽約,神族說一是一,看起來就是優等生好寶寶的神將是一字千金。一個月後怡怡然赴約,飛蓬已經站在當時交換條件的地方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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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遵守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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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你也不會來。」握緊拳頭,準備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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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一天的時間。」飛蓬指了指天。「而且需要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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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忙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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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仙界,我們打起來仍是太過顯眼。」掏出個小袋子,拋給重樓,「這是風靈珠,放在你身上可以利用風隱藏你的魔氣,但不知道對你的魔力會不會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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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3p*zf
從袋中拿出半個掌心大的琉璃藍珠子,像是掂了掂重量,又拍去上頭的灰塵般抹了抹,「這是自然的靈力,並不會造成影響。至於你本身的氣息,對我沒有妨礙。」將小袋子繫在腰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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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掉了,你我麻煩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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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麻煩大吧。」說歸說,重樓可不想拿這個要脅。亮出刀刃,「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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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妖劍出,「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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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要撂倒對方,但一直未分出勝負,時間很短是一個原因,另外切磋彼此的武藝,各自都更上層樓。神界裡禁止私鬥,飛蓬沒有夠強的敵手可以過招。而重樓在魔界裡打了不知幾百年,飛蓬這不同種族且還沒打敗過的對手沒令他發膩。打歸打,除了過招的事情,他們不提不聊神界或魔界的事。那顆風靈珠,分手時便還給飛蓬,決鬥時就在重樓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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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第幾次的切磋過招,打到一半,重樓跳出戰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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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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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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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情很差,本座是敵手,不想當出氣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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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蓬收起劍,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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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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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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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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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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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BW$4/E
「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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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wl
被揶揄的一方對發話者翻白眼,重樓聳聳肩。「還會對我翻白眼,你今天心情真的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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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jrI0@R
本來要離開,但想了想,回頭就地坐下來,往光禿禿的地上一躺,不動了。沒事好做的重樓跟著躺下來,一神一魔望著藍藍的天空。
]A%S&q
AJWV#J%nB
浮岩浮在半空,較灰色降雨的雲氣為高,沒有淋雨的風險下雨,有時風將如棉花堆般的雲氣吹來,彷彿墜入十里霧中,看不清身旁事物。但雲氣過後,便可繼續看到又高又藍的澄淨天空,涼風吹拂,看著看著,心胸也為之開闊。
J4VyP["m
L?:fyNA3[
魔界的天空是黑色,雲氣是淡灰色的。相較起來,藍色明亮柔和的天空看得心裡很舒服,舒服到令重樓有點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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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y
飛蓬看著天空,不一會兒,憑著平穩的呼吸察覺旁邊的魔尊已經睡著。望著和神界一樣的明亮天空,呼吸著不一樣的自由空氣,疲憊感湧上心頭,催促入夢似地,他慢慢地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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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1 ^
「啊勒,真的睡著啦!」重樓差點睡著,可終究沒睡,旁邊的神將在他坐起來時動也沒動。這傢伙怎麼這麼沒戒心。「我是魔尊,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本想一腳把粗神經神將踹下浮岩,忽然想起是自己說今天不幹架,收回腳又躺下來。
<^v-y)%N:A
\fjr`t]
休養有助於恢復力量,無論是神將或是魔尊都一樣。睡一天也沒啥不好,搞不好飛蓬一個月就這一天可以自由行動,打這麼多回,偷個懶也無可厚非。想著自己身為魔尊寬宏大量,聽著飛蓬綿長的呼吸聲,重樓閉上眼睛,跟上對方呼吸的步調,沒半刻鐘真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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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白雲幻變,氣流和緩,陽光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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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睡得正好的魔尊吵醒的,是旁邊的神將彈坐起來,拋下聲「再見」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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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腿追去,並肩前行。「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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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回。」飛蓬沒想到自己一睡就睡過頭,仙界的天空有日夜之分,太陽在天空正好停留六個時辰,很容易控制打鬥的時程。醒過來已是夜色星空,顯然遲了回南天門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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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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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麻煩。」飛蓬不想多說,重樓是魔尊,不會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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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靈珠還你,用這個回南天門比較快吧。」解下袋子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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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呃?」正要接過的手被抓住,抬頭,近在咫尺的重樓橫爆殺氣,左手刀猛然當胸劃下,飛蓬匆忙提劍來擋,只擋住心口要害,身上血花爆現,火炎沿著血脈延燒而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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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你不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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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緊握鎮妖劍想擋住攻擊,但重樓這次攻擊的魔火含著濃重的瘴毒,沿著胸口的傷口迅速入侵體內,迅速耗失他的體力。他真是太沒防備心了,忘記魔終究是魔,重樓是要來打倒他成就威名的。一閃神,手臂多了好幾道傷口,隨即麻痺到手掌。
Y%"73.x
'"~ 2xiin
扯嘴的笑容帶著嘲諷,「你就聽話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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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Ulh^
見飛蓬死抓著鎮妖劍想維護最後一點清明。這把劍是飛蓬最重要的護身物,不僅是神兵利器,還可以淨化毒素。伸手硬奪,搶過來的當兒,手爪一燙,重樓差點直接把不服魔者的劍扔出去。
SIr^\ii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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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離開長劍的飛蓬像是斷了線的木偶,身形隨即往下墜。
%"{jNC?
U)B^R
抓住衣襟把他扯回,扛上肩,把鎮妖劍收回飛蓬腰上的劍鞘。重樓瞧瞧自己剛抓過鎮妖劍的手,魔氣耗失,半個手掌變成黑色。哼了聲。帶著快要沒有意識的飛蓬往南天門飛去。
2C@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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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8;"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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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bnm s
南天門外,幾個神將忐忑不安。整日都有魔尊或是魔兵指名挑戰飛蓬,遇到這種情況充耳不聞即可,若犯雷池一步就擋回去,若是擋不住飛蓬就會出來解決。現在他們的大將休假逾時未歸,若此時南天門出事,大夥就一起完蛋。
ImZ!8#
s+RSAyU
強大的魔氣令神經緊繃的南天門守將們進入緊戒狀態,金黃焰火中出現的魔尊趾高氣昂。
6OOdVS3\J
N-cLp}D}WB
「那邊的,接著。」
']cRSj.
XzV:q!e-
本以為是什麼危險物品,打算先退開任其跌到石板地上再行觀察,但一見是飛蓬,神將們忙搶上來接住半身血淋淋的神將。
Tu*"+*r>s
y)%CNH)*x
「本座手下留情了,要報仇就改日約戰吧。」
` 0}z ;&:
/Q*o6Gys0
張狂的笑聲阻絕疑問,艷紅的身影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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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v|Lp
神將們忙將還有氣的飛蓬擁入神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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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u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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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17
鮮花(
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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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
發表於: 2009-03-19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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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風站在門邊,睨著似乎沒睡好覺、煩躁的重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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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打敗飛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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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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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子叫做打敗宿敵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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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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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第一個打敗飛蓬的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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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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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通知你魔界有新的魔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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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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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戢天。這魔尊和我們不太一樣,好像原本是人。」也不管屋主瞪他,溪風自行在重樓的屋裡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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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又在乎誰本體是什麼了。」魔通常不會記得成魔前的事情,成了魔,就是一個核心,吞食各種氣息化成魔力具體成形,很多東西都照〝吃〞不誤,把人整個吃掉更是屢見不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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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雜了太多人的邪心,加上他,魔尊大概有七名,分兩邊打起來都可以分勝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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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重點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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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你這滿腦子只有約會的魔尊,關心現實。巴戢天若有辦法吞食魔尊,他可能會君臨魔界。」魔尊們的勢均力敵維持魔界的自由穩定,若有一個或是一方太過強大會引發混亂,整個魔界看似無秩序的秩序會重新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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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那也得他吃得下。另外,我沒有滿腦子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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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敗了飛蓬,自然沒有約會。」還沒說到「要不要去看看巴戢天」,重樓把話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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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多久才會痊癒,一個月不知道能否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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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是想約會了?「飛蓬不會有事的,他被送到神樹那邊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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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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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我的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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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點不就跟人族很像?搞什麼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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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戢天似乎想見你,你最好有些心理準備,別沒防備給他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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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那麼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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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打架高手的飛蓬都會這麼笨讓你偷襲得手,你也可能跟他一樣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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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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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逐客令,重樓躺在床上,首次擔心起下回的碰面會不會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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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可能見不到〞和〝到了現場發現真的沒有〞,感覺差很多。瞪著空蕩蕩的浮岩,左看右瞧尋不著那股熟悉的傢伙,重樓用鼻子哼了聲渾濁不滿的氣。早知如此,出來時聽說巴戢天要來拜訪,就該留下來與跟著新任魔尊開場子決鬥,遠迢迢跑到仙界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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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還沒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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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那般不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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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飛蓬站在後邊,把風靈珠拋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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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嘴笑,心情好了。「果然是專門訓練來打架的,耐打度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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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專門陪你們打架的,只是武藝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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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好一些嗎?」神祇謙虛的美德真是要不得,拐個彎就是嫌魔界魔尊不爭氣。「看來神樹那邊的醫生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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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我去神樹?」瞪大眼,語氣裡有些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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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樓當下才注意飛蓬的眼睛虹膜是很乾淨的藍色,跟天空一樣的色彩,看起來很舒服。「我有我的管道。」嘖嘖,溪風的話用起來真方便。「痛好幾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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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那一刀劃得頗深,失血過多,魔火上又放了毒,他在神樹那邊讓夕瑤照顧了好幾天。被偷襲時他很生氣,療傷時才知道逾時晚歸的罪名沒被追究,因為重樓放話他是半途偷襲,飛蓬死命想趕回南天門,只擋不回擊才被打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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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重樓是想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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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你可以先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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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打招呼就不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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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你平常並沒有使出全力來打,否則我該很快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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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手段是差距太大的時候用的。對你不需要。」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你臉色慘白,九成會被我打到吐血,今天幹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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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讓你一個在這裡吹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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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好上加好,簡直要眉開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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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瑤也說我該過來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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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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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醫生。」飛蓬指著外邊,「邊走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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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到沒關係?」見飛蓬面有難色,「你不會連改變模樣都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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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不時興改變外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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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也不時興。」直接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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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在身上的微小魔氣令飛蓬像是穿上不合身衣服般些微不適,他能看到自己長長的黑髮變成豔紅色,臂上的神印也變成赤紅色。「你把我變成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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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魔族的樣子。」聳肩,「你想走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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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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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無聊的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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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吹風就比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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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更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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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不過是在各個浮岩間慢慢飛著。大多數的浮岩不過幾十立方尺,少數浮岩廣如大陸,上邊有山有水,動植物興盛,和風徐徐,白雲流過,一些欲成仙成妖修練者居住其中。但當下兩個外表出身魔族的散步者,沒撞見任何神仙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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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蓬在一處浮岩大陸落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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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打瞌睡啦?」草地鮮綠柔軟,很好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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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好奇你把我變成什麼樣了。」以河流當鏡子,一見之下,啞然失笑。除了顏色整個從藍色系變成紅色系,冠飾變成獨角,臉上也多了刺青似的紅色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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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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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錯,我自己都認不出來,該是有用的。」看看草地,「你為什麼叫重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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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意識時就知道自己叫重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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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樓是一種植物,就是這個。」一段枝葉遞到對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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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滿臉黑線。這七葉一枝花的植物是哪種鳥樣啊,跟他哪裡像了。「跟我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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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有關係。也有植物叫做飛蓬。」四下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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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夠了,這是散步,不是認識植物。」一邊唸一邊跟過去,「你剛剛說到夕瑤,他知道我們倆約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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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知道我要出去。私鬥是大罪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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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下巴,「你有沒有那個,你們神族怎麼說的?罪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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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頓了頓,「但我想了很久,既然能切磋技藝,也不會妨礙工作,你也沒有惡意,沒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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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打敗你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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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不是我的死敵。」旋即想起,若重樓要闖南天門,自己忠於職守仍是要與他交戰且將他擊退。「至少,你不是陌生的魔族,見了面,自然會想到我們認識往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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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樣,殺紅了眼哪會認得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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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例如下回在戰場上遇到你,我會記得你上次砍我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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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記得,我殺紅眼誰都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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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想看看殺紅眼的重樓是什麼樣子。」雖知魔尊要是大開殺戒,對前線的神將來說是災難,但飛蓬也很好奇全力拼鬥魔尊重樓有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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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想知道殺紅眼的飛蓬會是什麼樣子。」到目前為止,包括重樓,飛蓬遇過五個魔尊,飛蓬打贏四個,跟重樓不分勝負。說是打贏,不過是打對手逼走,不會主動攻擊。到仙界這邊和重樓交手,才有積極的搶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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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你就不想做生死之決。要決鬥最好在私下場合,適可而止吧。」目光轉開,忽然快步往前,往水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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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跳下水做什麼?」直接飛過去不就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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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躍的距離,用不著那般麻煩。」打算涉水走過去,冷不防背後給推了一把,飛蓬跌坐水裡,涼意直漫胸口,水珠在衣角髮梢盪鞦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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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說你沒玩過水不就成了。」惡作劇得逞,心情很好,重樓沒有習慣地扯嘴笑,只是挑眉,眼裡透著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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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魔族都任性自為,想什麼就做什麼,毫不考慮。實際真是如此。飛蓬沒生氣,「是沒有玩過。」站起身,往水中小沙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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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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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水的魔尊直接飛到該是神將目的地的沙洲,才要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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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下來。」低頭彎腰復直起身,將手上的植物往重樓眼前遞去,笑容滿面,「這植物就叫飛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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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捻著的是一朵很小的白花,黃心重瓣,純淨的顏色隨著微風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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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紅眼中,飛蓬笑得像那朵花一樣,看得心裡很舒服,舒服到腦袋有點暈陶陶的,彷彿被陽光曬得陶陶然暖和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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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樓?」怎麼沒反應?飛蓬有些疑惑。看看手上的植物,難道是因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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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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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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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只是無言以對。」接過那朵花,忘了自己浮在半空時周身有隱形的魔火,花隨即被燒掉了。飛蓬低頭又摘了朵,這回重樓控制魔氣,接過花,端詳半天。「……真是夠不起眼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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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神魔來說,很多動植物都不起眼,但其實很有用的。不說神樹,和你名字同樣的重樓草,可以做成傷藥,人和妖會加以研磨治療刀劍創口。跟兵器有關,跟你有些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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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真是很耐打的雜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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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神將要耐打,當魔尊也是吧。」拍了拍身上的水花,飛蓬笑得很坦然,對重樓的揶揄一點也不以為忤。「都是生生不息的草木花朵,想來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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捻著那朵小小的飛蓬花,重樓覺得心情很複雜,怎麼個複雜法,不知道,只是悶。回到魔界想了好一會兒,認定是因為沒有打架決鬥只有聊天散步,精力沒用完所以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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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朵小小花,放在桌上,沒兩天就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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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不會養花,養雜草也不會。說到底是因為魔界不怎麼適合一些植物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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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樓看著枯掉的飛蓬草,脾氣忽然不太好,看啥都不順眼,例如:有打擾的傢伙,所以打擾的傢伙就是欠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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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來者長得再好看再一表魔才,有了客觀是欺敵用小白臉主觀上是偏心袒護的對照組,重樓猛一瞧來者馬上有扁過去的衝動。不過魔尊之所以為魔尊,就是尚有理性或叫做講道理或稱做打架前先唬爛的思考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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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溪風提過要注意一下新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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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約戰,今天是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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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到訪,理當先奉上道歉的禮。」先告其罪的訪客將麻繩綁妥的三個小罈子擱在桌上。「你實在太難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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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了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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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知道我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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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嘴冷笑,「巴戢天,魔界不在乎交際,有話直說,想開場子就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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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重樓的武藝是魔界前三,巴戢天不會不知好歹不自量力。」黑髮青年臉上彷彿戴著一張完美笑容的面具。「是想知道你對神魔之井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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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六界的快速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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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交戰,衝突都是發生在南天門外,但憑你的功力,要另造通道也是有方法的,只問你是否真的有意攻下神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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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做事都是看心情,今天想打,明天不想打,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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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想攻下神界的魔族也不在少數。」巴戢天趁著講話的當兒打量重樓的屋子,週遭裝飾擺設都很符合屋主的形象,火紅、乾脆,不搭嘎的是桌上那朵枯掉的小花,頗堪玩味。「當年蚩尤戰敗,開出異界通道,率領殘部來到這裡創立魔界。在被包圍狀態下開出的異界通道成為神魔之井,神魔之井所通往的難道不是神界的心臟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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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沿著神魔之井再打個通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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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攻佔神界時,這是最簡便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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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佔神界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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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你所言,或許是當天心情好,或者心情特別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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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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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魔,總要有個目標,打架我膩了,我要更大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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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用針對這麼大個目標再把左鄰右舍拖下水,搞得不共戴天似的。」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你是不是成魔前受過什麼心理創傷?或者曾進被某個妖神拉去當寵物?你雖然修成一張還不錯的臉,但是缺乏特色被大家忽視,所以你決定不被看扁,受盡冷潮熱諷,心懷委屈和滿滿復仇的慾望,一步一步踏著屍體走著走著最後走到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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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面具依舊完美,僵化刻板的完美,「但願你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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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嘴笑,「巴戢天,我不喜歡你,快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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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貌的笑容絲毫不變,「改日你心情好了,請到舍下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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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飛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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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開都嫌浪費力氣。趴在桌上,看著幾吋外枯掉的小花,更氣悶了,重樓翻翻白眼,跳起來,決定找溪風開場子去,順便把那三罈不知是什麼說不定是爆裂物的見面禮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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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酒,不是爆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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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魔尊在被勁風刀光劍氣破壞得光禿禿山丘上坐著,溪風開了個罈子聞了聞,又察看了另外兩罈,「巴戢天沒在裡頭動手腳。」自顧自地拿起一罈開始喝。「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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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樓咕嚕嚕一口氣喝了另一罈大半的內容物,抹抹嘴,「算是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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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巴戢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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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聯合所有魔尊,真是腦袋壞掉了。」聯合!這個詞聽起來有多詭異就有多詭異,兩個魔尊在同一個場合破壞同一處神界結界已經很難得,情況多半是魔尊彼此嫌棄對方礙手礙腳而自己打起來。事先聯合?恐怕魔尊們誰也不服誰地先在魔界咬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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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另有手段,還是小心點。」溪風含了口酒,感覺那股溫潤到喉頭轉成嗆辣,再成為一股令四肢舒坦的暖和。「不知道你有沒有能力開出另一條異界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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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開了通道就魔力耗盡消失,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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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用傳輸陣法往來異界,神界偏偏卡了個結界阻撓,只要有個傢伙先過去打個樁或是破壞一處結界就沒問題了。」溪風的目光在重樓身上打量,得到一個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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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賭我會被他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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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你會開空間通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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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那麼笨,知道有問題還不提防。」注意到溪風伸手,重樓把最後一罈酒拿開。「我要留給飛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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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喝酒。」起身去搶,沒得手。嘖了聲。「你看過哪個神族喝醉酒的樣子?不喝酒的突然喝猴兒酒,一點點就會掛掉,別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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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酒罈跳起來,「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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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我的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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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去他的管道,重樓都不知道了,溪風怎麼知道飛蓬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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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族喝酒啊,在宴會上和私下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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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架,坐在浮岩上吹大風,飛蓬回答了〝神族喝不喝酒〞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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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酒葡萄酒米酒很多種,什麼樣的宴會就會配什麼樣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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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Q]
重樓有點難想像飛蓬喝醉的樣子,他好像不太可能跟酒扯上關係,那張小白臉就是澄藍澄藍乾乾淨淨,就連把他變成紅色的也是很乾淨的紅色,像是透著陽光的亮澤,找不到一絲狂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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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Qv97#n1
或許狂氣是用在戰場上,所以私下是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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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能喝酒。」
Md(h-wY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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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給溪風說中了。不滿突生,「……給我喝下去!」拔開酒罈塞子提著逼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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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57e]2_
慌忙擋開。「神將是禁酒的。喝下去,酒味散不了,下回就出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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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兩口不會怎樣,去兜個風,一下就散了。」抓著飛蓬的肩膀,不死心地把酒罈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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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徵性的閃躲已經沒用,飛蓬手刀往重樓抓在肩上的手側劈,雙方你來我往,隔著酒罈子遞招防守。「不行,一口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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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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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時間一樣,有差錯就會出事。」忙拉開距離,「你自己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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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一口,我把剩下的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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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理點,已經說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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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魔,不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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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I~
發覺消極抵擋不能發揮作用,飛蓬改變主意去搶酒罈,重樓把罈子抬高,出手阻止。攻守互易,雙手勢均力敵,連腳都用上。夾在中間的酒罈,雖沒受到直接攻擊,但強勁的氣流震得罈子喀喀作響,到了某個極限,啪的聲,過招的雙方直覺閃開,重樓手上只剩下罈子的足圈,酒灑了飛蓬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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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K
「靠。東藏西藏了一個月沒給溪風得手,就這樣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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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拍拍身上的液體,很香很醇的味道,光聞就知道是好酒。飛蓬不敢舔手臂上酒液。「我回去拿一罈賠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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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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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賠償的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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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8H>@
「那有什麼意義?」
~|t7
@& vtY._
飛蓬笑了起來,覺得重樓的反應很有趣,同時發覺一如夕瑤所言,自與重樓私鬥、那回重樓幫忙躲過逾時未歸的處罰開始,他的笑容比平日多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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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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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瑤因為幫忙療傷所以知道這件事情,也為他保密,代價是飛蓬要常到神樹那兒告訴她外邊的事情。夕瑤是守護神樹的女神,比起外邊群居的眾神,她一個孤零零守著神樹,想來日子更是寂寞。後來飛蓬常到神樹那兒一邊療傷,一邊告訴夕瑤決鬥的事情,還有散步的事情、神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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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樹是神族誕生的地點,神族如果有了嚴重的損傷,也會送到那兒,由利用神樹的力量加以治療。夕瑤很久之前就見過飛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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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就冷冷的來,傷好後不發一詞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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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知道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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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將和女神們極少接觸,碰見了也冷漠以對。神族沒有太多強烈的感情,地位越高的神族越是淡漠。飛蓬算是高級將領,和其他鎮守神將們一般不苟言笑,冰冷有禮,同鎮妖劍般閃動著冰冷的殺氣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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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會和夕瑤一起坐著說話,談著神界之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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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生活比神界的日子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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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重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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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麼都不知道卻又什麼都知道,我沒想過魔族會這樣。」摘了一株與他同名的草給他瞧吧,雖不知道為何重樓忽然呆掉,但銳利端麗的臉滿是呆滯疑惑和不可置信,飛蓬覺得很可愛。對於有些事情,諸如幫忙遮掩過失,重樓又相當快速果決地幫他想好解決辦法。「跟他說話很有趣,因為不同族群,看事情有不同感觸,分享感觸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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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說外頭的事情,也很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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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看飛蓬笑著對她說話,彷彿很溫暖柔軟的藍色包圍著她,在相詢時很有耐心地仔細說明。從回憶的敘述放緩、增加細節和解釋,可以感受到飛蓬對她的關心,還有對每月決鬥之約的期待。即使沒有親眼見到,夕瑤也能想見名叫重樓的魔尊是什麼樣子、在打鬥時如何凌利又狡捷、為求精進不為求勝的風度和扯嘴笑時驚心動魄的艷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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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她看不到、無法觸及卻自顧自運轉的世界,可以因為飛蓬而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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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瑤,妳不想出去嗎?」認識重樓後的飛蓬,比起過往多了笑容,更會在意夕瑤不能離開神樹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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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我等你來告訴我就好了。」隔著面紗,看不到夕瑤的擔憂,「你要小心,神界不准私鬥,你一定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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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注意有沒有被跟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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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鬥在神界是項大罪,和魔族建立私交是大罪。但他很喜歡跟重樓見面,不為神魔界的問題只是單純求精進的決鬥,打完躺在浮岩上聊天休息或者到處遊逛。為隱藏身分,有時重樓會把他變成魔族的樣子,有來有往,有回他出手把重樓的魔族特色隱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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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鬼樣子啊!」扯著自己的長髮,轉過來的魔尊橫眉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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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角,顏色變成藍色系,肩甲變成外罩,紅印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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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是什麼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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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不像魔族的樣子。」就算掩去特徵,變成寶藍色系的重樓依舊氣勢逼人,一點神族的氣質也無。原貌火紅色的驚艷狂氣,在艷藍色中變成揪心的濃麗,赤紅眸子也如深海幽邃。瞅著重樓好一會兒,久到重樓都有點不自在了才開口:「我覺得很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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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哪裡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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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變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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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有來有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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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表情帶著無可奈何勉強忍住的意味,飛蓬回頭告訴夕瑤時仍忍不住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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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很有風度地忍耐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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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的緣故,所以他會耐下性子。」笑容是有傳染性的。看著飛蓬的笑容,心堣]不知不覺有微笑的念頭。也許那個魔對飛蓬的笑容也有共鳴,就算不高興也無可奈何,看到那樣的微笑也不掙扎反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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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樓沒什麼耐性,他很乾脆,不喜歡就會直接自己變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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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你,不是因為喜歡,才忍住的。夕瑤沒有把心裡的話說出來,轉向了另一邊。「外頭還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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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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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的大事只有幾個:神樹出事,魔族進犯,感情緋聞。神樹的事情夕瑤最清楚,魔族進犯的第一線情報是交給飛蓬,兩個最不清楚的就是感情緋聞了,因為職務,他們倆很少出現在神界最熱鬧的地方。況且若說出事,他們兩個和重樓的往來,才是最大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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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魔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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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樓說,魔界多了個魔尊,或許有機會在結界附近遇到。」重樓主動告訴飛蓬這件事情,後邊還加了句:「那傢伙會耍花招,不准輸給他。」認真的模樣,看來是很在意自己的威名會不會被打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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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蓬沒遇過所有的魔尊,常常來挑釁的就那四個,新的魔尊是誰,重樓不說,他也不曉得。神界不會大費周章地去探知魔界的事情,或許有,但那不屬於飛蓬應該知道的領域。神族不是積極的族群,魔族各自為政,彼此相安無事許久,南天門的衝突只算是日常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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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每個魔尊都跟像重樓那樣,南天門的兵將日子會更平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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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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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有風度,反應也很直接,直來直往,不會拖拖拉拉。妳記不記得我有次到這裡療傷,背上有道很深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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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那背上的傷口顯然是被偷襲。療傷時的飛蓬冷著臉,夕瑤提醒如果特別劇痛一定要說出來,以防是特別的毒素。那時的飛蓬在治療過程中半聲都沒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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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魔尊在打完之後,忽然一記回馬槍所傷,雖然我反擊也打贏了。我本來以為重樓也是那樣,對勝負執著且會糾纏不休定要贏。但他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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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你不會遵守約定地去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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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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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跟重樓過招,聽重樓說話,雖然很衝很直接,但很有意思。重樓有張迥異於神族的艷麗容貌,魔尊的容貌都很漂亮美麗,但重樓銳利端整又強悍的美麗是最為注目。記憶所及,有個魔尊的美麗帶著玻璃碎片般的狠戾狡黠,帶水碧回神魔之井的魔尊溪風則像是表面平靜的水下藏著殺機的優雅河流。而重樓的美麗像是鎮妖劍一般,直率明朗又鋒利,這讓他在擦拭鎮妖劍時都會想起那個張揚的魔尊,期待起下次的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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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鬥時不會注意對方的長相,只會注意攻擊的手腳或是兵器。重樓的兵器是手上的長刃,外觀像是扣在綁手上的機關,平常時收貼著前臂,決鬥時反折下來。重樓說那是魔氣化成的兵刃,雖說一寸短一寸險,但重樓說用得習慣,況且打鬥也不光用兵器,都會雜著拳腳相鬥,重樓腳長,腿勁也強,有時飛蓬得用鎮妖劍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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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鬥的次數多了,一整天不會全花用在打架,可能打個半天,另外半天聊天或散步,聽聽彼此事物的意見,一起笑一起相互提出意見。重樓常說神族顧東顧西麻煩一大堆,他則會說魔族任性妄為顧前不顧後。對飛蓬來說,向來平靜無波的神界生活,因為重樓而變得多采多姿,也因為重樓,他才會與夕瑤說話聊天,發現她的日子是如此冷清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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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之前因為和魔族戰鬥重傷到神樹這裡,居然沒有注意到夕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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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會照顧神樹,那知道其他的植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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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一點點。你呢。」能照顧神樹,對尋常植物的認識自然不在話下,夕瑤不想多說自己的事,她好奇的是飛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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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些藥草,簡單的傷口利用自然之力可以復原,但嚴重些又不需要到這裡來,得利用藥草。我在仙界和妖界那邊看到許多藥草,或許妳會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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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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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蓬想下回該帶些有趣的東西給夕瑤。尋常植物大概跟神樹差不多,沒什麼特別,大概不容易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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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問題的是重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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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帶魔氣的奇怪植物,裝在一個大籃子裡,重樓另手提著一個小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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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我不能喝酒。」打完架很渴,他們會去找些泉水喝,或自己帶水來。但酒不在飛蓬的選擇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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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這不是酒,這是發酵的葡萄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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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近似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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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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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爭辯不置一詞,飛蓬看向籃子裡的果實,瘦瘦長長的果實在籃裡紅艷艷的一大片,透著辛辣的味道,有幾分像重樓薄薄的嘴唇。「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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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只確定它沒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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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來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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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把他吃光。你一個我一個,誰先受不了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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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較量是誰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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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據說溪風跟〝他的管道〞套交情時起了爭執,〝他的管道〞決定用這種方法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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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想出這種方法的不是尋常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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