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5.01 (素釵)愛情讓人智商降低1，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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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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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3-05-01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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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1 (素釵)愛情讓人智商降低1，1F

管理提醒︰本帖被妃茗從布布文學移動到本區(2018-04-01)

p.s 1：本文出場人物之性情並未考究劇集實際角色，純屬虛構
p.s 2：如題，出場的人物智商都有被降低過
考量以上兩點，不喜者請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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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讓人智商降低
(一)友達以上，戀人未滿

他知道，有雙眼睛正盯著他看。

盯著他練劍，盯著他打坐，盯著他吃飯，盯著他散步，連上茅廁的途中，都可以察覺到那直白的
視線。

但每次一回頭，那視線卻頓時消失無蹤，像是在跟他玩捉迷藏。

有一天，他再也忍不住了，他找上那視線的主人，打算一問究竟。

＊＊＊

「今天的月亮很圓很亮喔。」能言善到、能顛倒是非黑白的素還真，此刻口矬的只能用這種生硬
的話作為開場白。

兩人坐在屋頂上已經有片刻，主辦人卻沉默是金，遲遲沒有開口，氣氛很是尷尬。

『嗯。』葉小釵抱著膝蓋，看著前方點點頭。

晚上一起吃過飯之後就回到各自房間去，素還真從澡間回來，就看到案上壓著一張字條，是葉小
釵留書約他午夜在屋頂上見面，時間跟地點都很詭異，但素還真還是不疑有他的赴約了。

「小釵，這麼晚找我是有事情嗎？」素還真顯得有些忐忑不安，總是自信從容的神人，侷促不安
的手指暗裡絞著自己的袖角。

『嗯。』還是只點點頭。

葉小釵也在猶豫，這些日子素還真對他造成的困擾，究竟該不該講，但是他又百思不得其解，素
還真成天這樣一直看著他到底是想怎麼樣，那視線太執著，連遲鈍的他都感覺到了，於是便難以
忽視。

「跟你說喔，這幾天……」素還真再也忍不住這讓人胡思亂想的沉默，他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述自
己生活中發生的瑣事，儘管兩個人都同住在琉璃仙境幾乎是朝夕相處，但他對小釵還是能有講不
完的話，小釵是他最好的聽眾。

『素還真，』中間葉小釵也只是低垂著頭默默聽他說著，就在素還真講完一星期內的所有趣聞之
後，正要開始講今晚餐桌上一線生被他小惡整的經過，突然間葉小釵打斷了素還真的話，『你為
什麼一直看著我。』

葉小釵突然抬起頭來認真的看著他，明明是夜涼如水，素還真卻覺得臉頰一陣火熱，「我……我……」
素還真一時之間不知道接什麼話好，只是張著口硬是擠了幾個字。

面對那雙探詢的眼神，素還真的腦袋裡閃過成千上百個理由，眼前這心性單純的人，隨便一個謊
言都可以打發他的疑惑，但也許是詭異的滿月在作祟，今晚他突然很難得的，想說真話。

「是啊，我總是一直看著你。」看著你認真練劍，看著你專注打坐，看著你沉默的吃光所有一線
生作太多的菜，看著你邊仰著頭若有所思的望著遠山閒散，看著你去茅廁的路上總是發著呆。

素還真一收方才話家常嘻笑的態度，態度大轉變的正經八百看著他，跟預期中的反應不大一樣，
他希望素還真可以像平日那樣，編點無傷大雅的小謊言搪塞他，或是開開玩笑捉弄他也罷，説是
正在作動態視覺練習，或是說他自己是暴龍天性就得盯著動態的物體也好，這樣他就可以跟素還
真說以後別這樣，這樣兩人可以繼續現在這樣的相處模式。

他隱約知道那眼神背後暗藏的波濤，他有些後悔不該那樣輕率問出口的，好像自己很希望被他那
樣看著似的，也許可以換個方式，也許還不遲，『是我哪裡不對勁了嗎？』葉小釵有些心虛，迴
避著素還真的眼神。

「不是你不對勁，而是我不對勁。」素還真了然於心的笑一笑，說出心底的話讓他有種豁然開朗
的舒坦。

『生病了嘛？要不要去請大夫來看看？』嘴上說著關切之詞，葉小釵的眼睛還是盯著前方不敢移
視。

「素某人不就是個大夫嘛。何況，心病還需心藥醫。」知道葉小釵的侷促不安，素還真不再看向
他，抬頭望向高掛在夜空那輪皎潔的月盤。

『……我睏了，很抱歉這麼晚還把你叫出來，我只是想跟你說，你一直盯著我看讓我很不自在，
別再那樣了，我先去睡了……』葉小釵一心急，批哩啪拉的把心裡話一口氣全說了出來，然後便
想起身跳下屋頂躲回他的房間去。

他的手撐在屋瓦方想起身，素還真的手伸過來按著他的，素還真的手，好熱。

「小釵，你不想知道我患了什麼心病嗎？」素還真微皺著眉，有些幽怨的看著他，好似自己哪裡
對不起他似的。不就是思春嗎？！素同學，我們應該以練功習武為重，武林存亡生死交戰的關頭，
豈容你兒女情長的，快收起你氾濫的感情，回房間去算計…喔不！是運籌帷幄吧。葉小釵的頭像
是波浪鼓般的搖著。

『……不想，我想睡了，還是明天再跟我說吧。』輸人不輸陣的，葉小釵也皺著眉回看素還真，
他稍微使力想抽出被素還真按住的手，素還真有感而馬上緊握住。

「我害的是相思病。」素還真慢慢的往葉小釵的身邊挪近，葉小釵也想跟著挪動，但是他的手讓
素還真抓著，而且再挪過去他就要掉下屋頂了，就看素還真離他越來越近，兩人幾乎就要併肩坐
在一起，好大的一股壓迫感……

「不想知道讓我害相思的人是誰嗎？」素還真幾乎是在他耳邊說的，說完還輕輕的在他耳邊哈了
一口氣，他幾乎想甩開素還真的手從屋頂上跳開，他的耳朵很怕癢的！！沒事~~呼~~呼~~。咳，
素同志，武林尚未平靖，革命仍須努力，放下你的私人情感，回頭是岸啊~~~~忍下內心的口白，
葉小釵明白自己已經是騎虎難下，看來素還真不把話講完是不會放他走的，認份的，認命的，像
是臨刑前的宣判，他閉上了眼，『你說吧。』

等待了片刻，卻沒有聽到素還真的隻字半語，嘴唇卻讓柔嫩軟熱的東西給貼上，他一睜開眼，視
線全讓素還真放大的臉孔給塞滿。

素還真閉著眼，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似的嬌羞表情，是的，他沒看錯，素還真的確是赧紅了一張
臉，用少女及嬌羞的字眼來形容他也許過份了點，但是素還真的臉上透著他不曾看過的生澀，很
新奇，也很……可愛。

「小釵，我喜歡你……」素還真張開眼睛，兩人不期然的對視著，素還真的臉又更紅了，而葉小
釵的臉就像熟透要爛翻了的番茄，他讓男人給吻了！！

葉小釵低下頭手撫著自己的額際，明明是自己被強吻，他卻有種好像酒醉清晨醒來發現自己全身
一絲不掛身邊還睡了個也脫光光的陌生人，滿滿疑惑與懊惱讓他不知該怎麼辦，更遑論要如何回
應素還真。素還真喜歡他？其實他不意外，自己讓那含情脈脈的眼神注視了良久，他不是不懂素
還真的心意，但是多久了？又是何時開始的？

「……小釵……你不喜歡我嗎？」葉小釵沉默了太久，久到素還真覺得有點被刺傷，但他還是鼓
起勇氣，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那是朋友的喜歡。』葉小釵抬起頭堅定的看著素還真，他不想傷害素還真，他的確喜歡素還真，
其實比對其他的朋友還多一點的喜歡，但他對現狀已經很滿意。

「沒關係，試著喜歡我好嗎？你不用作任何改變，只要像現在這樣就好。」素還真泛紅著眼眶，
眼裡蓄滿的水光似乎隨時都會滿盈溢流，他閉上眼含羞的又輕輕湊上了自己的唇貼上葉小釵的，
像羽毛般一樣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那我見猶憐的神色，讓葉小釵不忍推開他。

「像這樣，不討厭吧？」素還真幾乎是怯懦的問著他，他張大著眼，巴望的等著葉小釵的反應。
的確是不討厭，葉小釵老實的點點頭。

「那像這樣呢？」素還真拉開了自己的大衣，將葉小釵勾攬到自己的懷裡讓大衣蓋著。他以為很
快就可以講完收工回房間睡覺，所以穿的很單薄，吹了一段時間的夜風，像這樣讓人抱著好溫暖
舒服，『好暖。』葉小釵天真的呼了一口氣，他真的開始想睡了。

素還真筦爾著他的自然反應，他就喜歡他的天然不造作，他探尋著葉小釵的手，拉著平貼在自己
的腮畔，「你的手好涼……」葉小釵自素還真的懷裏揚起臉看著他，不是他的手涼，而是素還真
的臉是滾燙的。他微低著頭看著自己，像是微燻般酡紅的雙頰，一雙大眼骨溜著水光望著他，方
才還四瓣相貼的唇輕啟著似有千言萬語。

「小釵，試著喜歡我好嗎？不只是朋友那樣，試著把我當成……戀人……」他不懂為何朋友作的
好好的，卻得要把他當成戀人，葉小釵難解的望著他，素還真馬上又改口說，「當戀人有困難，
那試著接受我，就像現在這樣接受我，這些你都不討厭吧？」素還真幾乎快要哽咽了，他無辜求
助的神情越來越像是路邊可憐的小動物，讓葉小釵緊繃又放鬆，放鬆再緊繃的神經經過這一晚有
快要彈性疲乏的危險……如果是像剛剛那樣的親親、現在這樣的摟摟抱抱，那的確是不討厭，他
像是評審給分一樣，中肯的點點頭。

素還真笑顏逐開，他溫柔、甜甜的對葉小釵一笑，葉小釵的心臟在剎那瞬間停止跳動，「小釵，
謝謝你。」素還真俯下身，在葉小釵的耳下快速的親吻了一口，然後脫下了自己的大衣蓋在葉小
釵身上，便躍下了屋頂，留下葉小釵一人在屋頂上納悶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哈啾！」

＊＊＊

那視線消失了。

回復了沒有被當成狙擊對象的平靜生活，心裡竟然有種莫名的空虛與失落感。

他開始注意素還真在作什麼。

他獨自在書房裡看書，他在涼亭裡喝茶與人議事，他倚在欄杆上望著池裡的蓮花發呆，他在餐桌
上與一線生拌嘴爭論，他在就寢前會去澡間泡澡，每次都是那一臉滿足的樣子回房。（奇怪，他
都不用練功的嗎？難道他練的是睡夢羅漢大法？！）

原來偷窺…咳，觀察別人的生活是件很好玩的事情，他現在才知道。

又是月圓，經過上次屋頂的促膝短談已經半個月去了，素還真收回他放蕩的目光不再打量他，而
他觀察素還真也差不多要看膩了，也許素還真口裡所謂的戀人就是像這樣平平淡淡的一起生活著，
那也沒什麼不好的，日子是風平浪靜的不太踏實，讓人懷疑難道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天氣微涼，他用棉被以自己為中心點捲了起來，暖呼呼的躺在床上等著睡蟲侵襲他的意識，迷離
之際他聽到了敲門聲自門口處傳來。心裡滴咕著是誰這麼不識相，深夜擾人清夢的。

「小釵，是我。」素還真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有什麼事情嗎？我已經睡了。』葉小釵捲的好好的幾乎要睡著，很不想挪動。

「……我睡不著，可以在你房裡待一會嗎？」素還真猶豫了片刻，小心的問道。

『那你自己推門進來吧。』只要素還真當天講話的量沒有達到他的下限，晚上就會睡不著跑到他
房裡來串門子把沒講完的份說給他聽才罷休。明明他都只是聽也不太回應的，素還真還是很喜歡
拉著他跟他說話，也不管時間有多晚或是他在幹嘛。不管，他打算維持這樣的姿勢，他不想動了。

「小釵……？噗！」他推門入內卻沒看到人影，往床上一瞧也只看到棉被跟枕頭，等等，那棉被
看起來異常大疊大捲，而且靠近枕頭的地方有一把白色的……頭髮？再看看另外一端，隱約可以
看到他的腳就縮在棉被裡，好可愛！！他竟然用棉被把自己捲起來，還露了些餡在外頭，好一個
銀絲卷釵！！

「小釵，很冷嗎？」葉小釵直覺的在棉被裡點點頭回應素還真的提問，才想到他的頭縮在棉被裡
素還真也看不到，慵懶的應了一下，『還好，只是這樣很舒服。』呼~~他好想睡喔，素還真你想
說什麼就快說吧。

「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想來看看你。」沒想到讓他看到不得了的東西，原來小釵怕冷啊，呵
呵。他還沉醉在銀絲卷釵的可愛裡抽拔不出來，眼前的色彩都是粉粉嫩嫩的，偶爾還會飄出幾朵
小花圍繞在那團像饅頭一樣軟呼的棉被周圍，裡頭可是美味又可口的小釵呢！！

『嗯……』這位先生，探病的時間已經過了，明個請早啊。『我好睏喔，你也早點休息吧。』雖
然這樣很沒禮貌又不通情理，但兩人都什麼交情了，嘻嘻，這點小放肆應該可以被允許吧，呼~~
不行了，周公擺好棋盤在向他招手了。

「我還睡不著，可以躺在你旁邊嗎？我不會吵你的。」素還真就像晚上不甘寂寞睡不著站在父母
床邊想要爬上床一起擠的小朋友，『可是只有一床棉被，我怕不夠蓋。』葉小釵就像想要訓練小
孩早點獨立長大少來煩自己的父母，「這不是問題，我有辦法可以解決。」素還真推了床上那大
銀絲卷一把，葉小釵就這樣滾啊滾出了棉被滾到了床邊，離開了溫暖的棉被，他馬上像燙熟的蝦
子一樣縮了起來，『好冷！！』

素還真馬上脫去外袍躺在床上拉過棉被罩住自己跟葉小釵，他將葉小釵擁在懷裏，胸膛透出的溫
暖，讓葉小釵馬上停止抗議，發出像貓一樣的咕噥，『好暖……』葉小釵還自發的往素還真懷裡
鑽，看來他真的很怕冷。

「這樣不冷了吧。」將棉被拉高幾乎要掩過葉小釵的頭，但有細心的留了縫隙給他呼吸。『嗯嗯……』
葉小釵已經呈現昏睡狀態了，突然的冷熱交替，讓他覺得現在彷彿置身在雲霧之上，好輕飄……

＊＊＊

那晚之後，素還真每晚都造訪葉小釵的房間爬上他的床，他說自己是無償的蓮花牌天然人體暖
爐，專來給葉小釵取暖用的。葉小釵也樂的每晚都讓人抱著睡，暖呼呼一覺好眠到天亮，素還真
不打呼不踢被不說夢話也不會亂踢亂翻的還會發熱真是不可多得又稱職的讓人想推的好物，葉小
釵打著如意算盤就讓素還真這樣抱著睡到春天，其餘的之後再說吧。

只是這暖爐的手是越來越不規矩，開始會慢慢在他身上滑動，『嗯……』雖然只要抗議的哼一聲
就停了下來，但是沒過多久那雙手又開始了。而且號稱是無償的暖爐，開始會向他索求一些回饋。
剛開始是親親他的唇，摸摸他的背摟著他就好，之後越來越得寸進尺，甚至……

『你幹什麼？！』忍不住伸手推開他的臉，素還真剛剛連舌頭都放進他嘴裡！！

「我只是在親你啊？你之前可以接受的。」素還真一臉無辜樣，好似方才的舉動多傷了他的心！

『那不一樣，你之前只是碰碰唇而已。』舌頭放進來太超過了，犯規！！

「那不用舌頭就可以嗎？！」他彷彿可以看到素還真的頭上有對耳朵垂著。

『嗯嗯，算是吧。』三次犯滿就要你出場了，別辜負我的期望啊。

素還真又開心的在他臉上親來親去，他的唇掃著自己的臉龐，沿著脖子往下，他一雙手在自己身
上游移著，突然鑽進了他的衣袍裡。

『你的手在幹嘛？！』握住他的手腕，像是逮著現行犯一樣。

「我只是抱著你而已，像之前那樣摟著你，你可以接受的。」如果素還真有尾巴，現在大概正搭
配他那雙水汪的大眼跟消沉垂落的耳朵一起散發出”我是無辜的”的訊號想要干擾他的腦波吧。

葉小釵瞇細了眼睛眺著素還真，他怎麼想都覺得素還真是在強詞奪理，剛剛的那些舉動分明跟之
前都不一樣，這些動作怎麼想都很色情！！

素還真讓葉小釵那眼神看得有些心虛，「小釵，戀人們之間都是這樣親親摟摟抱抱的，真的。」

『我們還不是戀人吧。』葉小釵一個直球就砸在素還真的臉上，素還真哀怨的撫著心口道，「小
釵，你說過會試著接受劣者的……」還劣者哩，有夠愛演的，你怎麼不往後滾個三圈滾下床去好
了。

『試著接受你，但沒說接受我們是戀人的關係。』分明是兩碼子事，枉你素神人號稱腦中真書藏
萬貫，掌握文武半邊天，這麼簡單的問題有這麼難懂嘛？！

「小釵，你好歹也是一代大俠了，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素還真知
道自己有些強辯，有些站不住腳，但至少要氣勢比人強，而且要先發制人！！

『我說素還真好歹也是號稱神人，怎麼可以像個娃兒一樣又牛又耍賴！！』

「我哪有耍賴，會想要碰觸喜歡的人是正常的，你明明說過會試著接受的！」讓葉小釵說自己像
個娃兒是越想越不甘心，素還真眼淚幾乎都快逼出來了。

『好吧，那我只能說，我無法接受這樣親密的舉動。』葉小釵臉色一沉有些僵硬得往後挪了身體。

素還真像是給人判了死刑一樣晴天霹靂，「小釵，」明明是兩人同蓋著一條棉被的親密，他卻覺
得兩人的距離好遙遠，「小釵，別誤會了，我只是想像之前那樣單純的親親你，抱抱你，不會再
有更多的逾矩行為了，你如果不喜歡，我就不會再作了。」急著替自己找台階下，就算得睜眼說
瞎話，他也要先讓今晚過關。

『真的嗎？』葉小釵是一臉的狐疑，對素還真說的話，他總是得猜測一下自己是不是被晃點了。

「是真的，素某人可以發誓。」發誓會讓你被吃的心甘情願。

『那倒不必了。』發誓如果有用，你大概也不叫素還真了。

「那你是相信我了？！」素還真喜出望外，笑顏逐開。

『嗯。』不相信又能怎樣，又吹不脹你，拉不長你。

素還真朝葉小釵張開手臂，「很冷吧，來我懷裡就不冷了。」葉小釵聽話的慢慢往素還真的懷
裡挪過去，他對那天然又暖度適中的誘惑是越來越沒有抵抗力了。

素還真一把將他抱得滿滿的，『你不會對我有任何雜念吧……』葉小釵還是忍不住想要再確認一
遍，他不想自己哪天被親一親摸一摸抱一抱然後就莫名其妙的失身了。

素還真還沉浸在危機解除的感動裡，又信口開河的隨口扯謊，「沒有雜念，再純潔不過了。」那
笑容裡挾帶的心虛與奸巧，藏的天衣無縫沒讓葉小釵給看出。

葉小釵滿意的點點頭，他的臉埋在素還真的胸前，在素還真看不到的地方開心的笑著，想起前段
時間他偷偷觀察素還真的生活，他發覺自己其實是喜歡素還真的，而且比一般朋友還要來得喜歡
得多，不然誰會跟同性朋友擠在一張單人床上還同蓋一條棉被，更別說讓男人摟在懷裡，貼在他
赤裸的胸口上了，他喜歡現在這樣，這樣就很好了。

素還真的身上總是有一種特別的香氣，好催眠，他剛剛也是洗過澡才過來的吧。舒服的在他胸前
蹭了兩下，突然想到素還真每次洗完澡總是一臉滿足樣，『為什麼你每次洗完澡都看起來好滿足？！』

「呃！」素還真讓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倒了，「我喜歡泡澡，泡澡很舒服，下次可以一起泡啊。」
不自覺的壓低了嗓音。

泡澡要脫光光才能泡吧，才不要呢。葉小釵搖搖頭，嘴裡不知在咕噥什麼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素還真輕嘆了一口氣。看來今晚又得作柳下惠了。

＊＊＊

葉小釵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嘴裡是嘟嘟囔囔念念有詞。今天他的暖爐洗澡洗的特久，怎麼一個
大男人洗澡會洗這麼久，都已經半個時辰了，他平常洗澡最多也不過一柱香的時間而已。已經讓
人抱著睡習慣了，現在只有他一個人躺著的單人床竟然顯得好空曠。

突然好奇心作祟，他想知道素還真究竟洗澡的時候在作什麼，可以洗這麼久，而且洗完後還一臉
滿足樣。他起身就這麼跑出門外，悄聲悄步的來到了澡間前貼著門板，從門縫往裡頭窺視。

他看到素還真躺在檜木澡桶裡，背對著門口所以看不到他的臉，他的頸子靠在澡桶的邊緣頭微微
仰起，澡間裡熱氣蒸騰，看起來很舒服的在享受泡澡。

原來泡澡真這麼舒服啊，瞧素還真那放鬆樣，下次他也要來泡泡看。

看人洗澡一點都不有趣，更何況還是看男人洗澡。葉小釵自覺無趣正要轉身回房間，就聽到澡間
傳來的水聲引起了他的注意力，「啊……啊啊……」素還真的低吟很微弱，但還是傳進了他的耳
朵裡。原來素還真在自……，也難怪嘛，男人總是有生理需求的，也不就是自……沒什麼嘛……。
葉小釵努力的想要說服自己其實自……沒什麼，他體認到好奇心真的會殺死一條貓，他就像是撞
見了父母好事的小朋友，不知道待會該怎麼平靜的面對素還真才好，其實自……也沒什麼嘛，自
己幹嘛大驚小怪的，哈，哈。雖然夜風很冰冷，但他渾身卻像是燒炭一樣的燥熱。

水聲越來越大，澡間裡除了素還真的呻吟與粗喘之外，還有不一樣的聲調，吸引起了葉小釵全副
的注意，「啊啊……啊…小釵……小釵……啊啊……」葉小釵在門外聽的是一清二楚，素還真叫
的是他的名字，瞬間是全身僵硬石化在現場。

素還真發洩完滿足的攤坐在澡盆裡片刻，然後起身跨出澡盆舀起一旁乾淨的水將自己沖洗乾淨，
穿上了乾淨的衣袍，紅光滿面，帶著如沐春風的笑意打開了澡間的門，卻見葉小釵失神的呆愣站
在門口，殷紅著一張臉。

「小釵，怎麼了？！你怎麼穿這麼少站在這裡，你的身子好冰！！快進屋子裡。」素還真想把葉
小釵攬進懷裡幫他取暖，哪知葉小釵一碰到他的身體就像摸到高壓電那樣彈跳開，全身讓熱水燙
過般瞬間紅通通的幾乎可以冒出熱煙來。

『還說是無償的蓮花牌天然人體暖爐，原來是心懷不軌，我要退貨！！』原來你是肖想我……葉
小釵一時千頭萬緒難以釐清，他只知道素還真讓他尷尬的就算要他脫光在雪地裡裸奔哪怕是都沒
知覺了。嗚~~暖爐沒了~~你這個黑心貨，還跟我保證你的思想跟嬰兒一樣純正天然不受污染，你
又晃點我！！！！葉小釵像顆燙熟的番茄羞奔回自己的房間裡，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素還真從葉小釵方才的反應與出口的話，大概猜想到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深深嘆了一口氣，「唉……」。

看來這次要哄他求他原諒，以後要誆他誘他上鉤，都沒那麼容易了……唉……

小釵這麼單純，到底要何年何月，他們才能修成正果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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