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07 [焱无上x裳璎珞]短文·饲虎（首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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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6-01-07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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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7 [焱无上x裳璎珞]短文·饲虎（首楼完）

饲虎。焱裳。
*虽然根本和标题没什么关系但我就是要叫他饲虎我任性。
*佛铸对圣婴主的感情在本文属于作者意志强行设定，过程不过是佛铸去面对…
*佛学相关皆来自百度，有参考贴吧各位道友的佛学观，也有胡诌的【】
*bug不要深究！
*学习圣婴主，拒绝婚前【哔——】行为。

裳璎珞想起了些事情。
他想起某一年，初出深阙的他路过水泽，救起了一人。那人从水中被捞起，低伏在地上，如同离开水的鱼般大口喘息，明明已经精疲力尽，泡到发白的手却扔紧攥住佛者衣角，强抬眼定定看着裳璎珞。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失了神采，仅有的一点灵光也渐渐涣散开去，像是无尽的深渊，裳璎珞看不见自己的影子，只有不见底的黑暗。那铺天盖地的绝望太过浓烈，竟让首度入世的佛者有些退缩。
『什么是因果，因果又在何处。』
溺水者问。
那声音微弱而沙哑，幽幽袅袅，似是从彼岸传来，带着湖水的腥气，冰凉。

这端佛铸静静看着不远处回忆中的场景，也看着年轻时的自己，皱起眉头，神情些许恍惚，缓缓道，“因缘果报，如影随形。”

『因缘果报，如影随形。』
初入世的佛者也这么回答，他神色悲悯而淡然，声音舒缓而坚定，让这方裳璎珞略带迟疑的应声，显得虚假暗昧起来。
因缘果报，如影随形。
溺水者忽得了力气，抬起头似要把佛者的吞进自己眼瞳中，佛者心中一凛，浩然佛气散出，口颂佛号，把魔怔的溺水者重新压回地上。
溺水者就这样伏在地上着，直到没有气息。
佛者低叹，再一声。
阿弥陀佛。

两声佛号叠起。
一声在久远的回忆里，一声在无法停驻的现在。一声清缓，一声却掺着些道不明的哀意。

何为因果。
裳璎珞垂下眼，不再去看记忆里的自己，他用力握着手中佛珠，再一遍默问，何为因果。
他曾以为自己悟透了，所以才有勇气从深阙走出来，带领迷茫的众僧。
他曾以为他熬过了心的拷问，也以为自己已然脱去了因果，心已坚如磐石。
欲保佛乡为因，丧五百僧命为果。
欲灭魔佛为因，收婴骨铸棺为果。
欲求生为因，丧魔佛之手为果。
这样的因，这样的果，让裳璎珞恍惚起来，这样无望的果，当初又为何入世，空染一身红尘呢。
迷幻的世界忽被染的血红，若有似无的婴儿哭泣声混着嘶喊，搅了佛心。
“是我…迷失了。”
佛者低叹。
随着这声叹息，这声认输，心中长久以来被压制的困惑骤然成了燃身的业火，一个个湿淋淋的掌印出现在裳璎珞衣角，逐渐蔓延至佛者胸口。
他想起那溺水者至死也紧紧攥着的衣角，年轻的佛者以为自己度了他，那双被水泡得浮肿的手却回答，没有，他还紧抓着，等待真正的回答。
这条孤独又漫长的佛修之路，有无数双这样的手，如今竟是要拉着裳璎珞一起，一起溺在悲哀和怨恨里了。
“阿弥陀佛…”
再一声佛号，却静不了心，裳璎珞眼前浮现出无数僧人的脸，熟悉或不熟悉，凝着死前的表情。最远处野狐禅怒目而向，“是你，裳璎珞。”
“不是我…”面对昔日前辈，裳璎珞终于乱了气息，摇头辩解，踏前几步似是要与野狐禅理论，又退的更远，像躲避着什么。
不是我。
是阙声云舵，是欲界，不是我。
不是我…
裳璎珞捂住耳朵，失去佛心的僧人脆弱得如同孩子，他把头埋在膝间，重复着始终无法说服自己的辩解。
不是我。

“本爷不后悔！”迷雾深处忽传一声铿然，裳璎珞猛抬头望去，花树之下两人对坐，焰色衣裳的大妖满斟一杯，顾自饮尽，青衣佛者眉目含笑，轻颂了声佛号。
“嗳，刚说你这和尚与佛乡的臭秃驴不同，怎么又念上了。”焱无上不满，把空了的酒杯重重拍在石桌上。
杯中的残酒溅到了裳璎珞袖上，佛者也不恼，轻拭酒痕，问道：“那圣婴主听说裳璎珞是个怎样的人？”
“嗯…”焱无上低吟片刻，“大概是，满口大义，不知所言的臭秃驴。”
裳璎珞失笑，“那圣婴主现在可认得裳璎珞了？”
“本爷又不瞎。”
“裳璎珞还怕圣婴主执着佛乡与百妖路旧怨…”
“嗳！”话未说完，焱无上便出声打断，“本爷说了，本爷不瞎，你是什么样的人本爷自会琢磨，见你，像你，那这人便是你了。”
这话说的通透，佛者不由多看了大妖几眼，这人生得好皮相，性子也和这一身焰色相匹，率性傲气。
“惭愧，裳璎珞修佛之人，倒不如圣婴主透彻了。”佛者拿过酒壶，为焱无上将酒续上，心中隐有一丝怅然，是自己无法坦诚相交的愧意。
“只是圣婴主这话还应再续上一句，有时候，眼中所见，怀中所拥，皆非真实。”
“此话怎讲？”
“若有一日裳璎珞将这杯酒饮尽…”
“那一定是别人假扮你？”
“也说不定就是裳璎珞本心呢？”裳璎珞答。
“哼，故弄玄虚。”焱无上冷嗤一声，夺过酒杯，信手往身后泼去，“本爷相信自己的眼睛。”
“哈。”
“你笑什么？！”

『本爷还以为，你跟排斥妖的那群人一样。但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才发现了自己误会你了。裳璎珞，你可愿成为本爷永远的朋友？！』
我…
话梗在喉头，不过是两字愿意，却仿佛千斤，答不出，咽不下。
佛乡佛铸可称是卑鄙的调虎离山，让大妖失去了他的领地，他的族人，是这时种下了因，所以会有裳璎珞悔一生的果。
是因缘果报，如影随形。

焱无上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久之前得到消息，他旧时知交被魔佛击杀，他愣神了好一会，才把心头异样的酸涩感压下去。
而此刻，就在此刻，他『捡』到了裳璎珞，就在怪乐地的角落。
莫名失而复得的狂喜让他当即就下了『把这该死的秃驴带回家』的决定，等真靠近了，却又犹疑起来。
裳璎珞…像在哭。
那张总是或温和或庄严的脸皱了起来，眉头紧紧蹙在一块儿，煞白的脸，唇抿成了一条线。
这样的裳璎珞…
焱无上疑心自己看错了，手指拂过裳璎珞眼角，随即为指尖异常的高温皱起眉来。
怀里的人手是冰凉的，偏偏额上滚烫，焱无上是永生之焰，这种又冷又热的状况自然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相应的…他也不只如何应对。
“裳璎珞，裳璎珞？”他低低唤着旧友的名字，怀里的人动了动，手倏然抓住了焱无上衣襟。
他瘦了。
焱无上不知怎么出了这个念头。
当年花下相交，佛者如他的名字，温和华贵，而如今倒像是失了光彩，如他突起的指节一般青白。
“佛铸？年华不染？臭秃驴？”
圣婴主不由懊恼起来，他应该现在就去找妖凰，步香尘的神通各种意义上的好用，只是…
焱无上把人往怀里又揽了些。
不知怎么的，不想给别人看见这样的裳璎珞呢。

“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步香尘答得爽快，神通渐收，藤蔓慢慢缩回，委屈似的往主人身上蹭，步香尘抚了抚藤叶，散一缕灰气于空中。
焱无上心中一动，未开口，便被步香尘堵了回去。
“救不了。”妖凰懒懒倚回榻上，扯过一绺鬓发，扫弄佛铸紧皱的眉。“除了他自己，没人能给他救赎。”
“…本爷不明白。”
“他是已死之人，如今再现，无非因为心中执念未解。你瞧瞧，这一脸凄苦，好好一张俊脸，糟蹋咯……”
“步香尘！”妖凰慵懒的语调给焱无上烦躁的心添一把无名火，凤影突乍擎手中，刀气横发，步香尘旋身闪躲，却仍被割去一段鬓发。
“哼。”妖凰一声冷哼，“吃飞醋的男人真是不可爱，也罢，帮你可以，你要用什么谢我？”
“…焱无上任妖凰差遣！”片刻思索，焱无上横凤影突于胸前，低头以对。
面对王者的示弱，步香尘一双桃花眼里闪过一丝讶然，眼波流转，妖凰掩唇轻笑，“想不到圣婴主与佛铸的感情如此之好，也好，我便做个好人…”
步香尘再运八品神通，催生藤蔓，缠住圣婴主四肢，焱无上刚欲抵抗，忽闻妖凰一声厉喝：“静心收神！”
焱无上当下收了心神，铺天藤蔓将他扯起，掷在裳璎珞的花床边，再一阵晕眩，换了风景。
灰雾浓稠，四野茫然。焱无上收枪戒备，忽闻一声佛号，定目望去，是一年轻僧人，跪于佛像前。
“愿入佛门，以度苍生。”
“这是…裳璎珞！”焱无上认出了旧日好友，身形一动，向佛像奔去。
周身灰雾不知是何妖物，竟幻出骨瘦的枯爪来，扯住焱无上衣角。圣婴主无心与这妖物纠缠，凤影突急划，却怎么也无法到达裳璎珞身边。
短短数十丈，竟似生死的距离般，难以触及。
“纵…以身饲虎…不改初心…”
佛者的誓词越发邈远，似要消失在灰雾里。
焱无上心下更急，咬破舌尖，无上妖威横扫，灰雾似是吃痛，现出一条道来。
“裳璎珞！！”趁魔氛后退，焱无上急转凤影突，割断灰色骨手，终于冲至裳璎珞身边。
裳璎珞的状况有点糟。
佛者半跪于地，眼神没有光彩，手中佛珠似锁链般，缠紧了手腕，隐缠出几道血痕，他似不知疼痛，仍继续将佛珠收紧。
『我曾发宏愿，入佛门，度苍生。』佛者呢喃，『裳璎珞…愧…』
“放屁！”焱无上怒极，“你何须有愧？！是这苍生愚钝！是这天下不愿被度化！”
迷失的佛者讷讷的看着盛怒的大妖，被佛珠链绞出伤痕的手似是要搭上焱无上肩膀，悬在空中，又缩了回去。
『焱无上…是你啊…』他话语里多了几分不知名的情愫，略一沉默后再开口，是积藏了一世的愧意。『裳璎珞有愧于你…』
“裳璎珞！该死，本爷现在要你醒过来！”圣婴主一把拽住裳璎珞冰凉的手，将那念珠扔到一旁。“你要度这苍生？好，本爷也是这芸芸众生，裳璎珞，你要度我吗？”
这质问让佛者安静下来，他迷茫的望着远处，似乎那里有他想要的答案。
这样呆滞的眼神让焱无上心中一痛，尘缘难解，竟把当初花树下豁然舒朗的人折磨成了这般模样。
不忍再看，圣婴主把佛者揽进自己胸膛，“裳璎珞，你真是个可怕的人。”
这拥抱太紧，这情感太深，让裳璎珞本能的恐慌起来，挣扎着想要逃开。
“你的心小到自己都装不下，偏还要顾念这天下人。”
怀中佛者停下挣扎，佛者反握住焱无上的手，喃喃道：“你要我度你…那我…度你。”也让我…度自己吧。
一句我度你，佛者心底知交情谊与多年愧疚绞在一起，把更深处埋有的，不能为人所知的情愫翻腾起来，他抚上大妖脸颊，几乎是虔诚的吻上大妖额头，接着是眉眼，再到嘴唇。
一个吻。
焱无上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

人生之于世，如行水泽。步步成因，步步证果。
曾有前辈这么说。
可裳璎珞渐不明白，何为因？何为果？谁种因，谁证果？
佛者入世，是为了救世人于迷途，还是成为世人迷于途？
苍生逢难，为救百人而杀一人，是净业，是造业？
非己所为，便可脱罪，便可持庄严像，义正辞严道一声我无罪了吗？
裳璎珞被一个个问题压得低伏在地上，他看不清，视线里的世界仿佛蒙上了青灰的水雾，他徒然仰着头，把空气压进抽疼的胸口，手指收紧，似乎抓住了什么，又好像没有。
雾气里黑色的怨灵如同水草般缠住了他，让他虚弱的质问声如此苍白，带着河底湿冷的水汽。
『因缘果报，如影随形。』
有人回答，那是还未染上世俗的清亮佛音，舒缓而坚定。
裳璎珞猛睁大了眼睛。
水雾里年少的青衣佛者视线悲悯温和，覆在手上的掌心温热，眼瞳里映出一张失了神形的脸。
溺水者…裳璎珞。

我曾发宏愿，入佛门，度苍生。
裳璎珞的视线混乱起来，他眼前出现了很多个自己，深阙的佛铸，花树下的裳璎珞，天地都在旋转，耳边回荡着当初宏愿，度苍生。
度苍生，我尚且在彼岸，又怎度苍生。
他想起作为溺水者的他，那双满是沉沉死气的眼睛，想起年轻的自己畏惧般半退的脚步，想起夜半等待焱无上到来的自己，那忏罪的悔意。
裳璎珞，裳璎珞。
佛之宝饰，如今还辨的清眉目吗？
本当承下的罪业由他人担去，这样自己还是不染尘埃的璎珞吗？
当肩上背负的不止是自己时，还能踏当初的脚步吗？
度世之愿…变了吗。

——裳璎珞，你真是个可怕的人。你的心小到自己都装不下，偏要顾念这天下人。
——本爷也是这芸芸众生，裳璎珞，你要度我吗！
厉声喝问无端响起，迷失的佛者眼前忽燃起漫天焰气，一人执戟遥立，眉宇间藏着睥睨天下的傲气。
“你要度我吗！”他问。

“秃驴？你来找本爷作甚？你要度本爷吗？”大妖冷嗤一声，顾自让侍童端了壶酒来，酒是好酒，妖也是个多心的妖，故意将酒液洒出来，熏得满庭酒香。
佛者仍是正襟危坐，眉目含笑，不以为难堪。“裳璎珞带着结交之意而来，圣婴主果然如传闻所说，是个性情中人。”
“花言巧语本爷听多了，从你一个秃驴口中说出来，倒是稀罕。”焱无上呷一口酒，“你是个特别的秃驴。”
“谬赞。”佛者脾气出奇的好，焱无上百般挑衅，仍一副镇静的模样，不卑不亢，进退得所。
“罢了罢了。”焱无上不得趣味，“喂秃驴，你怎么看我们妖界？”
裳璎珞笑答：“妖界之人大多任意妄为，对外界多有偏见，裳璎珞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消除妖界对佛乡的偏见，再为你们收收性子。”
“裳璎珞！”焱无上眉眼一凛，凤影突随心出手，挟罡风袭向裳璎珞。
裳璎珞也不躲，任凤影突乍停在耳侧，含笑一声，“你瞧，任意妄为。”
“秃驴你！”
“你看，语带偏见。”
“哼！”焱无上收枪坐下，上下一番打量，“牙尖嘴利的臭秃…裳璎珞！”
“圣婴主可是后悔同意裳璎珞的邀见了？”
“本爷绝不后悔！”

焱无上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裳璎珞吻得极轻，让大妖想起某年花树下假寐，落在唇上的花叶。
佛者气息也如同那叶子，轻微得一捻就碎了。
没人教过大妖现在该怎么做，是该遵从自己蠢蠢欲动的心，加深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还是把这魇了神智的佛者拉开，告诉他守心，守戒。
他混成一团的脑子想起以前见过破戒的僧人，或是失魂落魄或是放纵入魔，那模样让大妖不耻，也更不想怀中人变成那样。
他小心拉开裳璎珞，佛者茫然的眼里闪过一丝决然，“你…”
话脱口又泯了声息，走在迷途的佛者抽回手，颤抖着扯向衣领。
同样迷失在人生旅途之中的大妖没注意，好不容易收敛好心神，再欲好好唤醒好友，却见佛衣零落，佛者半敞了胸膛，对上大妖的眼睛。
“你…后悔了吗。”
后悔了吗，后悔认识了欲灭你族群的说谎者，口颂正义的杀人者，夺他人名誉的盗窃者，甚至…对你有妄念的…
“本爷绝不后悔！！”焱无上强行压下心中怪异的旖旎之感，一手刀劈在裳璎珞脑后，也不知有没有将人打晕，胡乱把那僧衣拢在一处。凌乱的僧衣还是让焱无上心神不定，圣婴主解下披风，把人包成了一团。
“所以裳璎珞，本爷也不许你后悔。”把人抱在怀里，焱无上朝黑雾边缘走去。

“本爷绝不后悔。”
这话说得坚决，身后的花树也应和般飒飒响声。裳璎珞定定看着那张坚毅的脸，那双眼睛里盛着快要溢出来的傲气，映着青衣佛者的脸。
裳璎珞。
他忽然意识到他不再是环境之中挣扎的迷路者，他找回了方向，只差一个回答，他便能摆脱这一切…
他绷紧了身子。
“你…不后悔什么？”裳璎珞问。
“喂！”大妖皱起了眉头，不满地磕了磕酒杯，“不是你问本爷后不后悔见你的么！怎么又来问本爷了？莫名其妙。”
后悔吗。杀业，妄念，贪嗔痴恨红尘染尽，道是年华不染，可这璎珞，早失了当初的颜色。
后悔吗？
佛者恍惚见着迷雾中厉声喝醒自己的大妖，满脸通红地拢上僧衣，时序流转，又变成当初树下对饮的傲气模样，似不曾变过。
后悔吗，后悔让这对好友的愧疚，浊成了难以明说的暧昧。
“裳璎珞亦不后悔。”佛者夺过酒杯，一饮而尽。

end

焱无上自藤蔓里挣脱出来，上下审视着身边的佛者，眉头已舒开，衣衫…衣衫也是整齐的。
大妖觉得自己热的厉害。
“妖凰！”
“嗯？”
不知怎么，焱无上觉得步香尘看向自己的眼神有点失望。
“你这里有水池吗？”
“…哟，我还以为你要问我有没有【哔——】呢。”步香尘的眼神似乎更失望了，遥手一指，“那边。”
焱无上过滤掉垃圾话，朝那方向飞奔而去，一头扎进池塘，终稍稍舒了几分燥热之气。
“…天好热啊。”
永生之焰这么感慨着。

微博id：暗本圻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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