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06 《救贖》（全）（赤鷺+魔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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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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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1)

樓主發表於: 2011-02-06 13:16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2.06 《救贖》（全）（赤鷺+魔赤）

本篇文基本上是當成之前那篇赤鷺《理由》的後續，不過直接單看這篇也無妨。
P.S 因此本篇內也有些許書鷺
===================================

救贖

　　

　　──赤睛覺得莫名其妙。

　　這個叫飛鷺的女孩，確實令他摸不著頭緒，甚至，還感到有些混亂。

　　「那時，我在祭台上跳舞唱歌，突然…一時腳滑，正當我以為會跌得很痛時，就是一頁書接住了我喔…！」

　　「然後，他在萬年村，還說了許多傳奇故事給我聽！每一個故事，都好有趣！還有還有…」

　　濕冷的洞窟內，飛鷺滔滔不絕，神采飛揚地訴說著有關一頁書與她的每一件事情。
　　這讓赤睛感到有些後悔，後悔自己方才不該提起一頁書，讓兩人的話題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一頁書他啊，跟族民都不一樣，哪裡不同我也說不上來…但是他很關心我們，族民與我也都很敬佩、很仰慕他！」

　　「第一次見到他時，我就覺得心裡暖暖的，不知為什麼好緊張！或許那是我第一次那麼靠近一個大男人吧？不禁想起書上所述的，神姿高徹，瑤林瓊樹，是不是就是那模樣…」

　　赤睛根本沒有回應，逕自閉眼盤坐調息，飛鷺卻神情陶醉，小巧的臉蛋泛著紅光，想起關於一頁書的種種，無法克制的興奮與心動，催促著他繼續滔滔不絕地說著。

　　而赤睛，則是努力無視內心隱隱的一股不耐，深呼吸調息，也調心。

　　「雖然一頁書有時有些恐怖，但是他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喔！之前我受傷，他都很關心我…而且，他也常為了霓羽族的事物奔走…」
　　
　　飛鷺的語氣透著暖意與眷戀，嘴上喃喃說著，此時他終於注意到完全沒有回應她，而發出不滿的聲音。

　　「赤睛，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有。」

　　裝作沒發現自己心頭的煩躁，仍是閉眼，赤睛像平常一樣，敷衍過去。
　　就像他平常敷衍魔王子一樣。

　　很奇妙的，魔王子跟飛鷺，分明是走在極端的兩個人，思想上，幾乎可以說是兩條不會相交的平行線。但是意外的是──這兩個人都很聒噪，都很喜歡對著赤睛碎碎唸著什麼。
　　
　　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飛鷺很吵，很喜歡問為什麼，光是一些小事情，就能讓她興奮個半天，也能難過個半天。
　　無論是問赤睛的名字時，或是赤睛載她飛上天時，或是赤睛吸盡植物精元時。
　　
　　所以赤睛習慣用一句『別問。』打發飛鷺，有時是簡短的『嗯。』，點頭，或是更直接的，沉默。但這些都不會讓飛鷺閉嘴，只是更執拗的繼續發問，繼續說話，尤其在赤睛傷勢慢慢復原後，耳根反而更無法清靜。

　　不過，最令赤睛自己訝異的是──他並不討厭。
　　雖然吵耳，卻不至於煩躁。雖然煩人，卻不會動怒──除了一頁書的事情。

　　實在是莫名其妙。
　　飛鷺提到一頁書時，那臉紅心跳，嬌羞而緊張的表情，他就是覺得難以入眼。那柔柔藏著思念與愛慕，聲聲唸著一頁書一頁書的聲音，赤睛就是覺得令他心頭煩躁。

　　本來以為在魔王子身邊久了，他早已習慣當個聽話而不多話的副體。他應該早已習慣讓身邊的人不停說話，而自己毫不在意，是他的修行還不夠嗎？

　　「赤睛，你在想什麼？」

　　突然地查覺到飛鷺湊近自己的氣息，赤睛睜眼，輕輕撇頭。

　　「沒什麼，別問。」

　　「你不喜歡我一直說話嗎？」
　　是熟悉的對白，但飛鷺嘟起嘴，露出不滿的表情。

　　赤睛看著飛鷺奇怪的表情，瞇起眼睛失笑。
　　雖然他很想跟飛鷺說，講什麼都好，除了一頁書。但他畢竟是不可能開口，只好繼續敷衍了事。

　　「一頁書的事情，妳已經講了三遍。」

　　「真、真的嗎？那是我不對…」

　　雖然飛鷺現在這樣反省，但到了明日，話題一不小心再帶到一頁書，她定又會講第四遍。這大概不是記憶力的問題，只是飛鷺那小小的兒女心思在作怪而已。

　　「既然這樣，我唱歌給你聽。」
　　
　　「嗯。」

　　見赤睛點頭回應，飛鷺揚起笑容，站起身。
　　其實飛鷺對他人的情緒是敏感的，她知道赤睛或許不太專心聽自己說話，但是，卻會專注地聆聽自己的歌聲，這讓飛鷺很是開心，也很感動。

　　赤睛知道自己傷勢越趨好轉，便代表自己和飛鷺共度的這些日子的終結。但他無法欺騙自己，他是多麼喜歡飛鷺的歌，飛鷺的舞，飛鷺的聲音，或許因為如此，他才不太介意飛鷺不停在自己耳邊說話──甚至會希望，這段時光就這樣永遠持續下去。

　　赤睛深深望著翩翩起舞的飛鷺，像一隻優雅而嬌弱的飛鳥，烏黑秀麗的髮，是柔潤的羽毛，姿態娉婷優美，舞著繞著跳著，似乎會就那樣飛起來似的。那日在外頭飛鷺邊唱歌邊跳著輕快的舞步，讓赤睛真的認為──飛鷺會就那樣離開地面，朝著天空枝頭飛去，不再回頭。

　　啊啊──…飛鷺，是跟自己完全不一樣的生物。

　　赤睛如今深深明白了。然而當他認清這點的同時，竟感到些許落寞，和悲傷。

＝＝＝＝＝＝＝＝＝＝＝＝＝＝＝＝＝＝

　　與飛鷺分別，已過了多久時間？

　　憶起當時的情境，多麼可笑。那個單純的女孩，死到臨頭還在關心自己。而他，只能強裝鎮定，強裝冷酷，強裝漠不關心。有傷在身，動武不會有任何勝算，所以他只能賭，那是飛鷺在魔王子面前唯一的生路。

　　可是，當魔王子掐住飛鷺的脖子，她那望著自己，深深受傷而不可置信的眼，至今，赤睛還記得清晰。心中這股無奈和不捨，以及勝過聽飛鷺提起一頁書時，百倍的煩躁。

　　當時他別無選擇，因為魔王子不會放過讓他在乎的任何人事物。這一切只因赤睛太了解魔王子，而魔王子也太了解赤睛。
　　他是魔王子凝淵的副體，副體，的確是生於主體。可是，這不代表他們是同樣的人，也不相像。但是，打從出生有意識以來，他就一直待在魔王子身邊。

　　即使他的主體被佛獄之王封印，即使他也助了咒世主一臂之力，他是有權選擇的。但當時，赤睛選擇了與魔王子一起被封印在蛹眠之間──這並不是什麼特別的忠誠，只是覺得沒有魔王子的佛獄，似乎毫無任何讓他想留下的事物罷了。

　　不管是過去，亦或是現在，長時間相處下來，赤睛無法否認，自己確實被魔王子給洗腦了許許多多，莫名其妙的思想。或許是也沒什麼好拒絕接受吧──那些魔王子對自己的教誨，那些常人會稱之為歪理的東西，於是他嘗試接受，嘗試認同。

　　久而久之，赤睛也就習慣了。

　　有時，赤睛會想起那個時候，在魔王子與自己都還沒被封印時，咒世主問過自己一句話。

　　咒世主說：『赤睛，吾兒，他沒有心。那，你呢？』

　　吾？
　　吾生於主體，生於魔王子。他沒有心，或許，吾也沒有吧。

　　
　　魔王子凝淵，滿口自己發明的圭臬，只信奉自我，任性而為又孩子氣，喜歡作弄他人，以看別人痛苦為樂。他看似感情豐沛，但那確是他真正無感，無情，無心的證據，那是因為他深深捉住了人心的脆弱與矛盾。
　　而赤睛呢？魔王子的副體，總是沉默著，聽著看著魔王子的毫無章法的言行，偶爾插上幾句話，但繼續表現他的不關心。這看似是冷感，冷情，沒有心的，但真正是如此嗎？

　　也許這是赤睛自己設下的一條防線，不可越過，但亦不可遠離。即使他是魔王子的副體，但至此，他從不想跟魔王子成為同樣的人，即使他已經懂了如何同魔王子般操弄人心，即使他已經了解魔王子到不願再繼續了解的地步，但──

　　「唔…呃…」

　　一句呻吟打斷了赤睛思考，名喚鴉魂的男子，拖著傷痕累累的軀體蹣跚而來，跌坐在地上，看來是剛被魔王子狠狠摧殘過。

　　「呃…嘔…」
　　鴉魂吐出幾口鮮血，表情痛苦，但眼神卻埋著深深的不甘與憤怒。

　　「別再反抗他，對你沒好處。」
　　赤睛說著，他並沒有看向鴉魂，而是再注意魔王子何時會靠近這裡。

　　「哼…」
　　即使虛弱，鴉魂依然不甘示弱，狠瞪著赤睛。

　　「吾總有一天會殺了他！」
　　
　　「吾拭目以待。」

　　赤睛簡短的回答，讓鴉魂莫名不快，他擦拭掉嘴邊的朱紅，不甘地繼續說著。

　　「你一定正在心底嘲笑吾不自量力，對吧！」
　　
　　「沒有，吾…」
　　沉默片刻，此時，赤睛終於正眼看向鴉魂，他瞇起眼細看眼前的男人，想起了那時…四邪諦的皆殺者向魔王子挑戰，一旁負傷的鴉魂也舉劍刺向魔王子的那個舉動。

　　「吾羨慕你。」

　　因為那是，他辦不到之事。
　　
　　「為什麼。」
　　鴉魂愕然，不解地看著赤睛，但赤睛並無答話。
　
　　「沒什麼。」
　　撇過頭，赤睛不答，只是在心中暗暗忖度。

　　明知會失敗，卻還是對魔王子刀劍相向。
　　也許有一天，他也辦得到，卻不是現在。為什麼？是因為他從未想過，還是他不願，或是無法？
　　在佛獄中，被副體背叛，被副體取代的例子比比皆是，但為何，他就是不能。也許這是一個永遠也無解的問題。
　　當初幫咒世主封印魔王子，但至今，赤睛無法，也不會下手至魔王子於死地。
　　或許是因為這沒有意義，沒有理由，沒有原因，沒有動機。

　　忽然間，赤睛的腦海閃過飛鷺的身影。

　　飛鷺是除了魔王子外，在他心中保有一席特別之地的人，她是除了魔王子以外，唯一讓赤睛感到“特別”之人。

　　如果說需要某個理由捨棄魔王子，需要某個想保護的對象，那個人會是她嗎？

　　赤睛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的離譜荒唐。
　　他搖頭冷笑，從遇上飛鷺開始，一切便荒腔走板亂了套。但他無法否認，從與飛鷺分離後，他一直想著的人是她。想她的多話，想她的歌聲，想她的天真──
　　
　　簡直可笑。

　　
　　「赤睛。」
　　魔王子邊喚著副體的名字，邊朝這走來，拉回了赤睛的神智。

　　赤睛看著魔王子慢慢走近自己，靠得很近，魔王子伸手撈起赤睛的一束白髮，放到自己嘴前。

　　「赤睛，你的身上有那個小姑娘的味道。」
　　語氣不帶感情，嘴邊卻是嘲諷的笑著，魔王子興致不錯地說著。

　　「…吾去換下。」

　　雖不知魔王子到底是聞到什麼味道，但赤睛並不想多作爭辯，正打算退下去換件衣服時，被魔王子阻止。

　　「不用，你就帶著這股味道吧，今後你與那個救了仇人的小姑娘，似乎會更讓吾盡興。」
　　魔王子笑了起來，笑得和藹親切，眼中充滿了期待，令一旁的鴉魂不自覺地打了冷顫，但赤睛只是任憑魔王子玩弄自己的頭髮，看著那好像發現新玩具的，他的主體。

　　「赤睛，你不會讓吾失望的，對吧？」
　　語氣溫柔，百般疼惜地，魔王子的手輕撫上赤睛的頰，然後用指甲，在那冰清玉肌的臉上，狠狠刮下三道血痕。

　　這或許是最糟糕的結果。魔王子終究是將興趣轉到了赤睛與飛鷺身上，而且是帶著前所未有，高昂的期待和興趣，極端的妒意與憤怒，他將會盡其所能地折磨，凌虐飛鷺與赤睛。
　　
　　眼前的黑暗太過巨大不堪，赤睛閉起眼睛，他一直想著飛鷺，那就像是一道光芒，射進他的心裡深處。
　　被魔王子抓傷的臉頰刺痛著，傷口傳來陣陣灼熱感，流下了涓涓美艷的血絲，染紅了赤睛那不染一絲塵汙的雪白髮絲與領口。
　　
　　魔王子笑了。
　　他覺得眼前沾染上艷麗血腥的白皙人兒，實在太美。
　　魔王子伸手抬起那美麗人兒的下顎，用舌頭舔去赤睛臉頰上美味的血絲，舐著赤睛的味道，攫住他的唇瓣，將這些味道送進赤睛口中。
　　
　　然而赤睛只是閉眼。
　　他不斷地想著那個彷彿要飛到天邊，他伸手想捉也捉不住的女孩。

　　被魔王子放肆而忘情地吻著，任由魔王子予取予求。即使如此，赤睛仍不停地想著飛鷺的一切，飛鷺的笑容與歌聲，縱使赤睛明白飛鷺並不屬於他。
　　
　　他一直想著飛鷺。
　　那就像是他心裡唯一的光與依靠，就像是…
　　一但擁有了，便無論如何都無法失去的，救贖。

【完】
＝＝＝＝＝＝＝＝＝＝＝＝＝＝＝＝＝＝＝

後記：

這實在是莫名其妙，其實……
我一開始完全是只想寫飛鷺在赤睛旁邊碎碎唸一頁書的事，讓赤睛感到不耐的文而已。
本來，只會是篇超短又歡樂的文啊！！（前面明明還很歡樂啊！！魔王子搞亂了一切（毆
因為無聊放假沒事做，便一直往下寫，想到什麼就寫什麼。
已經變成不太像小說，有點像我的隨筆（毆
剛好新劇的赤鷺又分開了，太傷心！
而且我自己又擅自覺得赤睛其實很為飛鷺著想（雖然很冷淡
所以我筆下的赤睛就變得如此多情，如此莫名其妙……
我想看得人應該覺得超莫名吧，因為我自己也是…（超沒自信
天啊，一定是我一年後無法回顧的黑歷史～～（掩面哭
不過還是非常謝謝看到這裡的人啊！沒有看到一半就按上一頁…
如果有任何意見或感想，請留言給我ＱＡＱ多謝大家！
BY 艾亞 2011/02/06 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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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koo6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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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1-02-06 15:1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哇......
寫得真好
很有趣啊
繼續寫吧(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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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linda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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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1-02-06 21: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天啊後面那段我無法接受啊

我被雷到了........啊我把魔赤當做書鷺去了

先戳瞎自己先

不過樓主把赤睛對飛鷺的心境闡述的很到味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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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音愛濤

慧極必傷…情深不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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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1-02-06 21:4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喔喔喔~我也被後面那段嚇到了…
魔王子你先出手抓破赤睛的面
然後還要強吻他…看到憐的眼珠快要掉出來了…
赤睛只能悲慘地想著飛鷺承受他的狼吻
喔喔喔…我比較想看赤鷺親親啦Q___Q

‎劍玉長篇【鴛鴦譜】不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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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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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1)

4樓發表於: 2011-02-07 02:4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1樓kkoo6377于2011-02-06 15:11發表的 : 0&w0aP`Y
哇...... 2ypIq
寫得真好 _^!vCa7f
很有趣啊 v"lf-c
繼續寫吧(請求) YcM;S

謝謝你的讚美>////<
讓我有繼續努力的動力XD
感謝留言+觀文~

引用
引用第2樓wulinda319于2011-02-06 21:13發表的 : wT_^'i*@I
天啊後面那段我無法接受啊 /'&;Q7!)
wq0aF"k
我被雷到了........啊我把魔赤當做書鷺去了 <4X?EYaTq
'1+.t$"/tU
先戳瞎自己先 G2Qjoe`Uc
....... KFhG(

別緊張XDD
魔王子無視他就好～我自己也是邊寫邊氣憤的（那還寫
其實我只是抓他來加油添醋的！別戳瞎自己啊ＸＤ
謝謝你的讚美（羞
也多謝流言和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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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3樓憐音愛濤于2011-02-06 21:42發表的 : s (PY/{8
喔喔喔~我也被後面那段嚇到了… vA>W9OI
魔王子你先出手抓破赤睛的面 {8CWWfHCD
然後還要強吻他…看到憐的眼珠快要掉出來了… Wc4vCVw
赤睛只能悲慘地想著飛鷺承受他的狼吻 ~ =.CTm]vf
喔喔喔…我比較想看赤鷺親親啦Q___Q FmT `Oa>

我自己也被嚇到了(欸
其實魔王子在我心中，就是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奇怪的人...
然後因為被你提起所以我就真的跑去寫赤鷺親親了>///////<因為我也好想讓他們親喔=/////=
怨念真是可怕啊XDDDDD
感謝觀文+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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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2.06 《救贖》（全）（赤鷺+魔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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