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20 【羽人，孤独缺，亲情向】过去的那些事（首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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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ewr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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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3)

樓主發表於: 2019-04-20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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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0 【羽人，孤独缺，亲情向】过去的那些事（首楼完）

轻微羽慕注意，后接羽慕《只有他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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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在学校一直对他家的事闭口不谈，孤独缺知道小孩上个学不容易，又刻苦，就主动把两人的关系撇的远远的。后面知道有同学欺负他时才认真地挑了挑趁手的菜刀，在放学后和人亲切地谈了谈。
结果没想到那臭小子这么不上道，第二天全校都知道羽人是从罪恶坑出来的了。

那几天，孤独缺明显觉着小孩的心情不对，不和自个儿说话，也好久不来了，孤独缺虽然不是他亲爹，却是真正养了他这么多年的人，心里跟个明镜似的，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自个儿的徒弟哪里留的到让别人欺负去了？
于是下一次家长会，他选了件干净的衬衫人模人样地就去了。
座位是按成绩排的，他就坐在第一排。
羽人的家长会从来没有人到场，他爹在局子里蹲着，也不认这儿子，他妈忙着做那劳什子生意，更没可能，学校心知肚明，也不多话，连家访都免去了。
因而家长会前，羽人家那点事一直是八卦谈资，却没想到，一直空空荡荡的位置上今天会有人来。

孤独缺从后头给自己拖了把椅子，眼神扫过旁边的母亲们，没说话，是难得的好脾气。
他也是罪恶坑的人，那些自认为清白家世的家长们原本讲得兴高采烈，看到他进来，避之不及，又怕又恶，赶快禁了声。

他可算明白那帮家长爱攀比小孩的原因了，他小时候读书差，被老师嫌弃惯了，小学没念完就辍学了，这辈子就没看过这么干净漂亮的成绩单！
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让他忍不住开始惦记自己存折里那些个存着养老的钱。
他家这徒弟人是傻的，但真是块念书的料，不能浪费了。

家长会开完，正好晚上晚自习结束，一堆家长等着接孩子。羽人是最后出来的。
他看到门口的孤独缺时吓了一大跳，孤独缺却是大大咧咧走上前来，拍着小孩瘦弱的背脊笑，你小子可以啊，还考了个全校前五！走，今天请你吃大餐！
羽人拉着孤独缺那粗糙的大手，眼圈有些发红，就轻轻把头抵在人胸前，不说话也不动，只有孤独缺知道，这是羽人特有的撒娇方式，忍不住也揉了揉那头因为营养不良而发黄的头发。

从前他也是羽人母亲的客人，对着这畏畏缩缩的小孩子，心态同对着流浪狗没啥两样，有事没事喂几块肉，揉几把毛，看着小孩闪闪发光的眼睛觉得有点意思，就拖来给自己当了徒弟。
喂狗几年也难免有点感情。
何况这是个活生生的人呢？

后来在羽人初中的谢师宴上，孤独缺喝大了，抓着人就要划拳。
羽人在旁边安安静静地坐着，似是在纠结着什么，被孤独缺强塞了一杯酒后，才闷闷地开口，师父，我妈让我别念了，跟着你一起……
孤独缺一听这话，急得脖子都红了，拉着羽人把自己跟个宝贝似的存折往人手里塞。要念，一定得给你老子念下去，罪恶坑得出个大学生给长长脸！孤独缺的缺是不缺钱的缺！

后来孤独缺想起这事还是常当笑话，你们羽人警官看着严肃，小时候别提多爱哭了！

后来羽人从警校毕业，典礼上孤独缺在一帮知识分子里头坐着，笑得红光满面，心情一如给这孩子当年开的第一次家长会。
而后在羽人赚来第一笔工资孝敬他时，孤独缺买了包好烟。他烟瘾重，一天就能抽掉好几包，可那包他慢慢抽了一个月，在罪恶坑横着走了好几天，一根烟都不肯分。
谁都知道他家小鸟这次飞出去了，歹竹出好笋，罪恶坑竟然还出了个特警。

羽人还记得，孤独缺有次窝在沙发里抽着烟说，羽仔，你谁的钱都能欠，可不能欠罪恶坑的人钱，这你可还不清，就算是你师父也一样。
当时羽人正在给他做饭，听到这句点了点头诶了一声。
之后他的每一笔工资都是直接打到孤独缺的卡里，只余一点点饭钱，小学生每个月零花都比他多。羽人过惯了拮据的日子，一件衣服洗到发白也不肯换，连约会都是aa，好几个女生都是这么分的手。

可后来孤独缺死的那天，羽人非獍整理遗物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打给孤独缺的钱，他一分没动，原样给好好存着，上头还贴着张贴纸，龙飞凤舞地写着，臭小子的老婆本。
羽人真的很擅长哭这件事，小时候母亲嫌他哭的声音惹人心烦，害得自己生意差，又晦气，因而就算被喝醉酒的母亲打到胳膊脱臼，他也可以做到只流泪不出声。
可那天，他实在撑不住，一米八的大男孩，穿着制服蹲在医院角落里哭得仿佛天塌下来了一样。

慕少艾是见惯这种事的人，也只是习惯性上前安慰家属，却在见到这个年轻人那双眸子的第一眼，心就软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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