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15 【師策】淒離/續-<覺魂>之一～二(1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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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ronglanlan

填不填坑都心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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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0)

10樓發表於: 2010-07-08 21:3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怕你义无反顾怕你爱的辛苦怕你不给自己留一点退路

以上摘自一首歌曲，师九如其实就是不给自己留退路的人。只希望，新生的他们能给自己一些余地，一点退路。
小马哥的养成计划吗？哈哈，看样子不会很平顺啊。

頂端

霜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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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樓發表於: 2010-07-08 22:1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失了一魂才會變的如此嗎
但是就算看起來傻傻的
心與思維卻是很清澈明鏡的
誰待他好,誰待他壞都知道
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
再給彼此一個希望與幸福吧

頂端

ooo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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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10-07-13 00: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得意小貓：
這個續連我自己也很意外…大概本身是美滿派吧XD
天祐這個是顯而易見的，但其實師九如還不確定他是不是馬呢-v-

muronglanlan：
我很愛這首歌！！
當時還一邊想著師策一邊聽哭了…

新生的他們沒有遇上危及生命的事，所以我想，將來會有機會美滿的吧^^
只是天祐的心境問題，要辛苦師九如了XD

霜霜：
天祐確實是因為了一魂因而影響今生心智，
但卻不影響靈魂純粹本心=////=
而就像動物本能一樣，我覺得，近好避禍，都是一種生存本能，只是看小馬有沒有放開心房，接受師九如的愛這樣XD

這篇續的目的，就是希望他們能有美滿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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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o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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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樓發表於: 2010-11-15 04:0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師策】淒離/續-<覺魂>之二

之二

「人之、之初。性……本善……性相、善……」

「錯了──『性相近。習相遠。茍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繼續。」

「性、性相近……唔……」

師天祐抓了抓頭髮，傻怔怔望向師九如。

「沒關係，接著唸。」

「我不、不……不會。」

「那麼，你先把背下的那幾句唸熟吧，不斷、不遲就行。」師九如溫聲道，言明了近日總要花費數個時辰把師天祐揣在椅子上默背三字經的原因。

與人相處，言語溝通是不可或缺的一環，師天祐雖是傻子，反應與腦智較尋常人低弱，卻並非沒有語言能力，只是需要花上更多更多的時間學習、或者該說是練習流暢的說話，而教師九如驚喜的是，師天祐認識幾個字，應是老大夫昔年苦心教授。

「嗯。人、之初。性、性、性本……善。人、……人之初，性、本……善……」

枯燥且反覆的唸讀聲，只偶爾會間斷在師天祐飲茶當下，師九如揣著心裡一把尺，即使數日下來師天祐的學習成績不過是這一、二句的背誦熟悉，他依然耐心且甚感辛慰。

師九如看著師天祐搖頭晃腦的樣子，神情因背誦顯得幾分空白，又或許是反應著師天祐心中茫然。師九如試圖著從他眼裡去看出心思所想，卻只得到師天祐回應的傻笑以及漸趨流利的語速。

「人之、初。性本善。人之初……人之初……性本善……」

師九如笑了一笑道：

「好了，天祐，今日便到此結束吧。」語畢，手上再添一杯茶水遞過去。

師天祐雙手捏著茶杯一口仰盡，咋了咋嘴。

「九如。」他模樣傻傻喚了一聲。

師九如聞言不禁輕挑細眉，臉上是掩不住的詫異。「何事？」

這是師九如第二次聽見師天祐喚他，起初師天祐對著師九如，呀呀開口喊的是自己的名字，師九如費時一日才把他糾正過來，後來卻也不曾聽聞師天祐再喊過他了。

「……」師天祐看了看茶杯，再看了看床舖上的包袱──那是當時老大夫替他打包的，自師九如帶他回劍墓以來，從沒拆開過──帶著幾分遲疑的、皺起眉。

師九如察顏觀色思忖著，隱約瞭然師天祐似乎有所請求，只是貧於表達。「天祐，你想要什麼？」

師天祐又衝他傻傻一笑，才動起身子走向床舖，慢慢解開他的包袱，翻弄幾下，拿出了什麼，接著把包袱再綁起來。他手裡捧著掌心大的小木盒，遞到師九如眼下，說：「婆婆。糖。學。」

師九如接過木盒掀起蓋子，只見數顆圓滾的糖珠子，嘴角泛笑。

即使師天祐語句簡陋，仍足夠讓他明白，從前賣菜婆子對師天祐的教育，便是學好了有糖吃。估計師天祐是將解渴的茶水當作同樣意思了吧，但他還是最想吃糖。又或者……

師九如捏起一顆糖，在師天祐純真直率的喜悅眼神下，交給了他；傻子盯著掌心裡的糖果嚥了嚥喉，隨即迫不及待吶入口中，甜地、滿足地笑瞇了一雙眼睛。

他猛地張臂環擁師九如腰身，腦袋直往胸膛上蹭，歡欣鼓舞洋溢著孩童似的依賴。溫柔承受著師天祐肢體上的熱情，師九如往懷裡的小腦袋輕輕撫了一撫，他欣喜的是，他明白師天祐的心門正為他打開，他拆開包袱的舉動，無疑是最好的線索，並以眼下的親膩作了註解。

能夠被師天祐信任、依賴，對師九如來說，是打相識起一個月半以來、最最美好的收穫。

師天祐抬起腦袋鼓著面頰朝他笑時，師九如忍不住伸手在他嘴角上輕輕一抹，揩去些許唾沬，道：「你想吃糖，只要同我說一聲，我便給你。天祐，我把你當親人愛護，疼惜，你也把我當作親人，好嘛？」

師九如真心希望，他的關心愛護，能像那些裏著蜜衣的糖果一樣，被師天祐嚼在嘴裡、甜在心裡，將他心裡怨恨一點一滴盡數抹去，只要留下那朵笑花便行。

師天祐眨了眨眼，點著腦袋，可他眼裡懵懂，仍教人一眼看穿。師九如亦不再多言，僅僅是任師天祐鬆開懷抱，指了指糖果盒子，舔著嘴巴一臉讒樣。

「九如、糖。」顯然他還是有聽懂的部分──他想吃糖，同師九如說一聲，便能要。

師九如笑笑遞給，闔上蓋子的時候他邊說：

「你看，『開口要求』並不難，天祐，你欠缺的，只是『傳達思想』。有朝一日，你也可以，與我一樣……」

──你真是囉嗦多話又龜毛！

「……能言善道。」

隱去嘴角一絲微妙情緒，師九如用著師天祐不懂的幽默將這個話題作了結，摸了摸師天祐鼓起面頰，接著轉身揀了個櫃子將糖果盒子收起。

師天祐望著那襲藍色背影，師九如一番話語調緩慢而輕柔，他常常因為如此將師九如說過的話記在心上；他下意識撫著後腦勺，腦海裡浮現的數條幼小身影面容已經模糊，深深刻記難以抹去的，只有被石塊砸上腦子時的疼痛以及一聲聲的譏笑語氣。

在傻子心裡，「親人」是沒有意義的，他永遠也無法體會是怎樣的情感依賴、才叫作「親人」，在傻子心裡，只有真心對他好的人與蓄意對他壞的人，黑黑白白清楚分明。

喜愛與憎恨，亦然如此。

=＊=＊=

「九如、糖。」於是成了一句問候語。

師天祐涎著一張臉整天跟在師九如身邊兜轉，乖巧可人，偶爾還能幫師九如輕輕一手，比如擦碗、取書、遞茶，近日他還學會了挾菜到師九如飯碗裡。

有時候師天祐拿了糖也不吃，就是揣進懷裡收著，直到夜深，才拿出來一顆顆擺在桌上，數一數，然後對師九如說：「多兩個。」

言下之意，並不是他貪吃什麼的，而是與昨日更甚是數天前相比起來，他多做了兩件被稱讚、學習到的事情。師九如心覺，他的那一點細膩心思，不經意間竟流露了幾分聰穎可愛。

而後師九如漸漸發覺師天祐的「傻」僅不過是拙於言詞說話，以及學習上過度遲緩的表現而已，個人的腦識心智甚至精神，只要適當引導，並非不能成長，只不過自他出生以來的環境一直都太糟糕了而已，延於如今，師天祐的心智只可算得上七、八歲數。

要等師九如將他拉拔到志學之年，已是數月以後的事情了。等到那時候，糖果的存在，也就可有可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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