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08 【倦收天x原無鄉】餘光 (之二. 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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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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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4-07-06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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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8 【倦收天x原無鄉】餘光 (之二. 4F)

餘光‧之一

一、

宛如一場久遠的惡夢終於落幕，天疆、森獄、苦境慘烈的最終一戰，沒有太多血腥殺伐與兵器交擊聲，因為組織人馬早已用盡，只有掌權者無止盡的野心還在戰場上搏搏跳動著。

不久前才從黎石與醫天子的恨意中恢復的原無鄉，將滿是裂痕的銀刀銀劍收回銀驃玄解，凝畢生功力於雙掌，射出絕決的寒光，一旁的倦收天抬手擦去鼻腔及唇角湧出的血汙，真氣熾烈，周身光芒如旭日般騰躍，後方素還真強撐軀體，如磐石坐陣，確保這最後一擊，真是最後。

窮途末路的梟雄，氣空力竭的正道，只有不能敗陣的決心，是共同的默契，風聲刺耳，虛空中，是誰的嘶聲一喝，誰的豁命一擊，傾力的極招互角、擠壓，像擰巾似的擰著空間，山河碎裂，爆出隆隆地鳴。

塵埃落定的最後，賸下幾具倒臥黃沙的身體，用艱難的呼吸，慶祝武林短暫的和平。

二、

琉璃仙境的後院廂房，一向供訪客暫住，現在唯二的房客，便是甫從終戰歸來的倦收天原無鄉兩人，從森獄出差回來的屈世途搧著藥壺下的火一邊想，嚴格來說只回來了一個半。

倦收天站在床邊看著仍在昏迷的原無鄉，看了很久，他顫抖著忍住全身的憤怒，控制自己不要把病人揍醒。

最後一擊，原無鄉為不使黎石過度受損喪失靈氣，硬將玄解接收的宏大氣勁轉進自己體內，雖然隨後將氣勁配合招式運轉，推送回放招者身上，但劇烈的衝擊已使原無鄉體內氣血逆沖筋脈俱斷，若不是黎石似有感應原無鄉的犧牲，將部分靈氣轉渡原無鄉身體，才勉強保留下一絲氣息。

……這算什麼？！倦收天終於忍不住握拳砸向床架，惹得床架的上流蘇直搖晃，突來聲響讓門外煎藥的屈世途跳了一下，小小聲的提醒，想叫醒病人，可得再溫柔點啊。

倦收天聞言唇邊揚起一抹冷笑，溫柔？溫柔能換來什麼？眼前這個人的溫柔，是把自己挖出個洞去容下別人的溫柔，怕別人疼怕別人難受，卻總是讓自己疼自己難受，怎麼有人的溫柔如此殘忍，一面對人好，一面又讓人心痛。

倦收天看著原無鄉勉強透出點生氣的臉，怒得眼框紅到發痛，對著床架又是一拳，端著藥碗進門的屈世途站在倦收天身後，嘆了口氣說道，這藥裡頭有柴胡桂枝，喝一喝降火氣吧。

正當倦收天轉過身要向屈世途道謝，床上的人傳出幾聲虛弱的乾咳，久未視物的雙眼微瞇，對光線仍有些抗拒。倦收天顧不得藥碗，咚的一聲直接跪到床邊，直喊原無鄉的名字，怕是睜開的眼睛又閉上。

唉呀，旁邊有椅子嘛，屈世途有些意外，倦收天外表看來不是如此戲劇化的人，不過聽到倦收天一聲聲原無鄉，在房裡低迴，揪的人內臟都在發抖，屈世途恍惚間，想起曾經某些時候，那個早就風過雨過的葉小釵，也是一驚一乍的守在重傷的素還真身邊。

屈世途再度嘆了口氣，將藥碗放在桌上後，悄聲離去，走向素還真所在的書房。

三、

原無鄉轉醒後又過了十數個日升日落，在素還真的妙手下，原無鄉氣血流轉順暢，筋脈續接無礙，已經可以下床走動。倦收天一身輕便，頭髮簡單束於身後，在原無鄉身邊扶進扶出，即使原無鄉已多次表明自己不會在一片平坦的走廊上摔死，倦收天仍堅持一手扶著原無鄉的腰，亦步亦趨的走著。

走廊盡頭，是一個小塘與涼亭，原無鄉暗嘆素還真真有閒情雅致，把一個小水池弄得如此別有趣味，希望有機會能商請屈世途到煙雨斜陽添上一景。

倦收天將原無鄉扶上涼亭的石椅後，便站在旁邊一動不動，原無鄉苦笑說，別站著，我壓力大，但倦收天還是一付雷打不動的模樣。原無鄉搞不懂，從自己醒來後，寸步不離的照應著自己的是他，偶爾又會像現在一樣鬧起彆扭的也是他，現在這個倦收天是貓變的不成？

「既然你要站著，幫個忙」，原無鄉看著眼前池景，又好像望著遠方，「頭髮被風吹的有點亂了，幫我綁一下吧」

原本像根木頭似的倦收天聞言，愣了會，綁頭髮？用什麼綁？看原無鄉一派悠閒的微微仰頭等待，倦收天索性拆下頭髮上的綁帶，要為原無鄉繫上。

倦收天沒幫人繫過頭髮，只能在腦中復習平日梳理的過程，雙手先將披散的銀白髮絲收攏，帶繭的指尖輕擦過藏在髮下的肌膚，露出原無鄉蒼白的頸子，頸子旁的空隙，正好能從後頭看到原無鄉仍裹著紗布的前臂，放在大腿上，少了沉重的玄解後，反而無法隨心所欲的使用了。

倦收天一手托住原無鄉的銀髮，一手以手代梳，輕輕的在上頭劃開一道道的髮浪，也一次又一次慢慢梳開自己心頭的糾結，他深長的吸進一口氣，開口。

「素還真說你不能再練武了」，手上的動作未停，手勁卻越顯溫柔，像是不願眼前的人再感受任何一點疼痛，「你轉進體內的氣勁把筋脈連帶功體都摧毀殆盡，你……」，倦收天咬了咬牙，截斷話語。

「我知道」，原無鄉姿勢未變，依舊不知道是看著池子還是望著遠方，「我當初把玄解裡的氣轉進身體時，就沒想過要回來了」，聲音溫溫柔柔像漂在水上，一下就要流走。

看著原無鄉昏迷時的憤怒早就煙消雲散，倦收天表情閃過苦澀，聽原無鄉繼續說道：「不過，我突然想到還沒把做燒餅的訣竅留給你，怕你吃不到好燒餅會了無生趣，就拼著留一口氣回來，哈哈。」

原無鄉心想，幸好兩人這樣一前一後，看不到對方的表情，就可以擅自想像彼此的臉上都是帶著笑的，不然男人哭哭啼啼成何體統。兩行淚水從原無鄉的臉頰滑上衣領，一下便失去痕跡。

而倦收天正在繫髮帶的手，像是回到當年方學著持劍，沉甸甸的重量，拿都拿不穩還直發著抖。為什麼眼前這個人，在年歲對自己已無意義的現在，還是能輕易讓他回到那個握劍發抖的青蔥年少，輕易的被一個表情、一句話，翻攪的心緒洶湧。

最後，綁妥的金色髮帶在銀白色的髮上隨風飄呀飄，倦收天的嘴裡也輕輕飄出一句：「等你身體好了，再做餅給我吃。」

四、

在蒼和素還真的協助下，兩人找回了南北道真分裂前就外出雲遊的老前輩，回來主持道真重建，北宗剩下的少數門人也在倦收天的號召下回到元宗六相，就著現有的硬體盤算著重新招收門人的計畫。

原無鄉一步沒離開過和倦收天共同生活的道房，倦收天也不讓離開，因為他明白，即使已向北宗眾人解釋來龍去脈，嫌隙齟齬仍是難免，他一點都不想看到原無鄉再受人白眼，到時若自己一時沒忍住動了手，可就又少了幾個復興道真的人手。

相對於倦收天時常率門人在外收妖講道招攬新血，原無鄉在房裡整理著倦收天托人從秋水長天帶回的典籍卷宗，思考著如何將其與南宗原有的收藏做更系統的整理。

原無鄉不甚流暢的翻動著些許泛黃的頁面，屈世途親手打造的機關手在燭光下，流動著銀色光澤，他沒想過失去玄解後，還能再有雙手，一握一放，金屬嵌在臂上偶爾的疼痛不適都讓他珍惜。

忙碌讓時間的腳步走得急促，一年半過去，道真的重建越來越有模有樣，幾個資深門人的底下都有了弟子，蒼也受邀成為道真的導師為眾人講課，而倦收天終於領著許多新人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原無鄉出了房門。

這一天，道真上下所有人，都圍在道壇旁，看著正中央並立的，傳說中正道棟樑惡人刑司的道真雙秀，老前輩坐在椅子上看著從小看大的兩人，那眉眼都沒變，怎麼命運卻讓他們變得如此絕決，捻了捻長鬚，又嘆口氣道，你們真要如此？

兩人默契十足的胸口抱拳，單膝跪地，一聲望您成全，迴盪在眾人耳邊。

最終，道真決議，為正門風，倦收天為當年殺傷南宗門人，禁閉五十年，而原無鄉，為濫用至寶銀驃玄解、勾結黑海森獄，以及殺害道魁央千澈，禁閉一百年。由於兩人是自請裁罰，且原無鄉身體尚未完全恢復需人照應，特別准許兩人一同至煙雨斜陽受罰。

看著兩人攜著簡便行囊離去的背影，所有人心知肚明，對倦收天來說，五十年不過是幾個季節嬗遞，但對身體已與常人無異的原無鄉而言，這一百年，便是餘生。

(怕被丟鍋丟盆附贈肉沫沫，吃素的道友慎入，時間在道真重建期間)

倦收天在外忙累了幾天，終於回到元宗六相後，他只想好好泡個澡袪袪疲勞，剛好房裡的檜木澡盆可派上用場。

推開房門，只見櫃上案上地上是一落落一堆堆的書卷，桌面勉強清出一角擺了張紙，上面是寫到一半的整理歸納，人呢？倦收天一邊褪下厚重的外衣，一邊四處尋找原無鄉的身影。

行至澡間，看見原無鄉的衣物規矩的疊放在門外架上，且門縫還透出些微暖熱蒸氣，想來是進去好一陣子，伸手敲了敲門，再敲了敲，都沒有獲得任何回應，倦收天有點急了，雖然澡盆不算深，但若是昏在裡面，難保不出人命。

衣服還沒脫，就先推開門，但已經做好打撈準備的倦收天，只看到原無鄉舒服的泡在澡盆裡，把手擱在盆外，頭上將白色布巾沾濕後折成長條，橫掛在頭上，遮住兩邊耳朵，活像隻浸在熱水裡的兔子。

倦收天看著眼前人舒舒服服的享受，剛剛自己卻在外頭乾著急，在惱羞成怒的趨使下，快步走向原無鄉，捏住了對方尖挺的鼻子。

「哇，倦收天你做什麼」，沉思中的原無鄉被突如其來的招呼嚇醒，卻沒有拍掉倦收天不安份的手，就這麼任由對方捏著，但因為張嘴吃了點水，嗆咳幾聲。

「沒事吧！」，倦收天趕緊鬆手，上前攬起原無鄉，輕拍他的背，原無鄉急急說著這樣你的衣服會弄濕，想把倦收天推開，卻發現雙手也濕淋淋的，只能用嘴巴不斷提醒眼前的人。

等倦收天放開原無鄉，胸前已濕了一大片，但本人倒是不以為意，直接脫下襯衣丟到一邊，露出精壯優美的身體，原無鄉在盆子裡雙手抱膝，一動也不動的看完倦收天一系列動作後忍不住說：「我不記得我有沒有說過」，嚥了嚥口水，「若說過了就再讓我說一次，我真的很喜歡你的身體。」

剛剛那個在別人面前脫衣服不羞不臊的人，現在從臉紅到了耳根。不知怎麼回應的倦收天乾脆不理會原無鄉，自顧自的倒出一旁的無患子液清理頭髮和身體。

窩在澡盆裡的原無鄉，不知第幾次捏著自己的腰際暗嘆，以前不管怎麼練，就是練不出倦收天那樣好看的身形，明明就比對方高了近半個頭，在體型上卻絲毫沒佔到便宜，尤其是細瘦的腰和腿，在穿衣服時都忍不住嫌自己難看，只好多穿搭幾層，看能不能營造點氣勢。

「我幫你擦背吧」，原無鄉從澡盆中站起，用不容拒絕的語氣向倦收天招了招手。

安安靜靜的幫倦收天搓完背，原無鄉忍不住伸手戳了戳眼前起伏的肌理，並用手指沿著凹陷處從肩胛骨劃至腰際，「原無鄉」，倦收天沒有回頭，只是低低喊了聲那挑動怪異情緒的禍首的名字。

原無鄉聞言不但沒有停止，還受到鼓勵般的變本加厲，用柔軟的舌頭舔上蜜色的背脊，一點一點的舔去上頭的水珠，像是小貓一口一口舔著乳汁。倦收天想喊住原無鄉，卻被催生的情欲哽在喉裡，他閉起眼，彷彿能看到原無鄉櫻色的軟舌在自己的肌膚上游移。

「啊，抱歉…」，在整個空間的熱度都要隨著原無鄉的動作集中到兩人的下腹時，原無鄉突然後退一步，眼帶歉意：「你今天剛回來，應該很累了」，說完便要先一步離開澡間，然而下一秒就被倦收天一把拉回。

倦收天捏住原無鄉的下巴，欺上他微翹的唇，在粉色的潤澤上又咬又啃，即使牙齒磕碰到了，還是毫不退縮的繼續攻城掠地，原無鄉被攻的措手不及，只能從鼻腔發出嗯嗯哼哼的聲音，完全阻止不了倦收天的舌繼續深入，只能被動的與之交纏，攪動出嘖嘖水聲，口中津液被迫溢出嘴角，沿著原無鄉的頸子蜿蜒出一道黏膩的銀色痕跡。

面對倦收天霸道的索求，原無鄉只能抓住對方雙臂，隨對方身體而動，兩個赤條條的身體緊貼在一起，倦收天一手扣住原無鄉的後腦勺，一手鎖緊精瘦的細腰，從澡間一路激烈的親咬至床邊，直到原無鄉雙眼都罩上了朦朧霧氣，才滿意的放開。

原無鄉靠在床架上喘了幾口，舔了舔紅腫的唇，被高升的欲望磨得連呼吸都略略沙啞，但嘴裡說出的又是另一回事：「诶，倦收天，如果我們兩個剛剛就這樣一路撞出房門，好像也蠻刺激的」

「…你不要說話」，倦收天眉頭一皺，決定還是用嘴堵住煞風景的言語。

第二輪的親吻溫柔許多，但原無鄉還未從前回的激烈啃咬中緩過來，整個人被吻的暈乎乎的，漸漸攤平在床上，任由倦收天擺布，正當倦收天含上原無鄉挺立的乳珠時，原無鄉突然「啊」的一聲，硬生生止住倦收天的動作。

「怎麼了？」擔心是身體有狀況，倦收天雙手撐在原無鄉兩側，俯視著原無鄉的表情變化。

「我說過，你這幾天很累了，讓我來吧」，原無鄉捧著倦收天的臉，哄小孩似的說道。

看著原無鄉略顯無辜的眨了眨眼，與剛剛那個快灘成水的好像是兩個人，倦收天忍住直接一記頭槌把原無鄉弄暈上了對方的衝動問：「你要怎麼做？」

「我啊…」，原無鄉坐起身，把倦收天往後一推，跪趴在倦收天身下，一手扶住對方下身的欲望，嘴裡未盡的話語，都送給了挺立柱身下的囊袋。

倦收天感受著口腔濕熱的包覆，看著眼前翹得老高的白晰窄臀，與隨著頭部動作擺動的細腰，便決定將一刻鐘前心中念著的自我克制拋到腦後，『算了，大不了今後三天我都留在這裡照顧你』，倦收天心中暗想，滿腦子已是狠狠進入原無鄉的畫面。

隔天，前晚剛好路過附近，聽見倦收天房中傳出巨大聲響的新入門人，急急忙忙的稟告遠風塵雙秀兩人好似意見不合大打出手，前輩是否過去瞭解，卻只換來一個瞭然於心又略帶絕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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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了一下道真重建的時間XDrz

[ 此帖被娥眉骨在2014-08-08 11:2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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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mory26

代理时好时坏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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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4-07-13 23:1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7.06 【倦收天x原無鄉】餘光 (之一)

溫柔的讓人心痛——原本的小當家就是這個樣子啦~~ToT~
唉、大風大浪過後，才覺得真的是“平平淡淡才是真”！散步、閒聊、梳發…這樣日常相處的小細節，真是溫馨地讓人心酸…Q_Q
共同退隱是很好……但最後那句“便是餘生”！頓時虐了！大人乃好殘忍！（淚奔）

後續的肉湯（說肉渣太謙虛了啊大人~~）很鮮美啊~~(ˉ﹃ˉ)~總算~緩過來了~不然我真要鬱悶到明天…
嗯、之一？哦哦~~期待後續！(☆_☆)

鸳鸳相抱何时了，鸯在一边看热闹~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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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jia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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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4-07-19 16:4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7.06 【倦收天x原無鄉】餘光 (之一)

唔，我猜讲这个故事的作者大一定保持着“面沉如水娓娓而谈”的表情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联想呢
其實開頭一節真的很燃啊！！！
有種血性，爆烈的味道在戰場描述中瀰漫
後面小芳對著昏迷不醒的銀票發脾氣，給銀票紮頭髮，包括屋里暗搓搓而毫不含蓄的肉，讓讀者感覺很幸福！
感謝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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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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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4-08-08 11:0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感謝閒雲&memory26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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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memory26的回覆~

唉呀呀~當初在想故事的時候也很為難
因為東想西想想不出來當家要怎麼才能放下誤殺央千澈這件事
在腦力筆力俱不足的狀況下就變成這樣 (望向遠方
結局是一定不會變的，只希望關禁閉後兩人相處的點滴和變化能讓大家看得開心XDrz

為了不被丟青菜蘿蔔，肉湯還是會繼續燉的！(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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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majia001的回覆~

嗚嗚謝謝你稱讚第一段
書看的不夠多寫得彆彆扭扭的，希望有傳達出心中景象的萬分之一就好
看到道友覺得幸福不想丟鍋丟盆真是太好了XD
希望劇中的雙秀最後也能讓人覺得很幸福 (含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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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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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4-08-08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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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8.08 【倦收天x原無鄉】餘光 (之二)

餘光‧之二

五、

原無鄉做了一個夢。

夢裡他看著十多歲的自己，身上的修道袍看起來短了些，衣擺堪堪遮住小腿肚，露出一截白色襯褲，還梳著一個小肉包似的髮髻，髮髻隨著奔跑的步伐一跳一跳的，繞住小包頭的白色髮帶也飄呀飄，不知道要趕往何方？

原無鄉沒看到十多歲的自己的正面，卻知道眼前正奔跑的少年就是自己，其實十多歲的門生，服裝和髮髻都一個樣，身形也因為還沒長完全，除非特高或特胖，否則一個背影是很難讓人認出名字來。

原無鄉沒有任何廣大神通，他只是看到，眼前的少年因正在生長而顯得略短的袖口下，是繞滿繃帶的手腕，而沿著衣袖往上看，繃帶似乎纏繞到手肘關節以上才停止。

這個傷原無鄉太記得了，不是這個傷有多痛，而是這個傷，不只是傷到了自己。

那是一次小小的頑皮釀成的禍。

每逢年輕門生的驗收測驗，原無鄉與倦收天總是能早大家一步完成要求，接著睜著兩雙水靈靈的眼盯著師兄，盯到師兄忍不住說去：「行，去吧」，兩人便如接到大赦般一溜煙不見蹤影。

當然，師兄的小小縱容，是來自對他倆的信任，而兩人也心知肚明，所以他們都會主動在日落前回到道房。

但今天的測驗結束的特別早，原無鄉決定要跑到遠一點的地方探險，發現原無鄉的意圖，倦收天皺了下眉頭，但走在原無鄉旁邊的腳步卻沒有慢下來，而原無鄉也察覺對方的疑慮，笑了笑說：「不會太遠，就到槭樹林那兒的小瀑布。」

已是入秋時分，多棵槭樹已由綠轉紅，像數團靜靜燃燒的火燄，襯著岩壁上絹帛般的瀑布，乍看頗有水火同源之妙，如此景象，不僅讓原無鄉心花怒放，三步併作兩步衝到瀑布旁，連倦收天都睜大眼四處張望，露出少見的天真笑容。

當倦收天還在原地緩緩轉著圈，欣賞如畫山水，原無鄉早就鞋襪往旁邊一踢，準備踩進瀑布底下的水潭，但往前幾步後，原無鄉歪了歪頭，又往後退了幾步，繞到水潭的東南方位，並刻意踩了三塊大小不一的石頭後，才雙腳往水裡一跳，濺起不小水花。

「阿倦，快來，水好涼！」原無鄉踢著水不亦樂乎，一邊向倦收天招手，倦收天見狀也起了玩心，乖乖將鞋襪收拾好擺到一邊後，往水潭走去，結果，倦收天也下意識的重覆了一次原無鄉的動作。

相較於原無鄉的漫不在乎，倦收天對於身體的反應起了警覺，皺起眉環顧四周，彷彿風景裡頭藏有令人不安的東西，「嘩啦~~！」，一捧冰涼的水澆開了倦收天眉間的皺折。

倦收天抹了抹臉，對上的是原無鄉人畜無害的笑容，但雙手上濕亮的水痕已出賣了罪魁禍首。

倦收天將袖子撸至上臂，蓄勢待發，原無鄉笑容不變，卻慢慢蹲下身…，兩人手上同時潑出的水在空中撞擊出晶亮的水煙花，一朵又一朵，伴隨著兩人又笑又鬧的叫聲，在幽靜的山間像一場熱鬧的慶典似的。

突然，兩人的腳被不知名的力量扯了一把，雙雙跌在水潭的石礫淺灘上，眼冒金星，還沒來得及反應，那股拉力便要把兩人往潭底拉去。

在水淹上頸脖的一刻，倦收天憑著本能喊出口訣，雙手畫印，在水下炸出一團金光，讓腳邊的拉力暫時退了下去，原無鄉趁著浮出水面的空檔，也畫出一個簡易的八卦鎮邪印往水底壓去。

兩人連滾帶爬上了岸，還來不及喘口氣，便感覺到背後一股不祥之氣壓迫而來，一回頭，只見一團黑霧似氣似液，如燄般冉動，連水潭都被染成深黑色，妖氛四竄，讓倦收天與原無鄉不斷打著寒顫。

「我…我們快回去通知師父師兄」，原無鄉強壓恐懼，拉住一旁倦收天的衣袖，思考著兩人的腳程有多少機會能逃出生天。

「不行」，倦收天握住原無鄉的手在微微發抖，眼睛還是直盯著眼前的黑色妖霧，「如果它沿著河水往下游走，村莊就危險了。」

接下來無須言語，兩人心中已有相同的打算，站起身，倦收天在雙掌凝氣，合攏至胸前壓縮成一顆金球，而原無鄉則雙手運化太極圖騰，高舉至頂，這個兩人私下研究且尚未完成的無名之招，被迫在此刻試驗其降妖的威力。

黑色妖霧自然不會乖乖挨打，伸出兩只大爪想把兩人再拖進潭底，眼見黑爪逼近，倦收天大喝一聲，將手中金球貫進地裡，吸納地氣後，再經由原無鄉的身體由雙手送至頭頂上的太極。

銀白的太極迸出金光，讓破空而來的雙爪滯了一下，原無鄉見狀大喜，喊了聲：「去！」便將手中太極推向黑色妖霧，太極在滲入妖霧的中心點後，噴射出金銀光芒，讓妖霧極度痛苦似的扭動著，漸漸淡去形影。

原無鄉大口喘著氣，看著黑霧消散在空中，臉上取而代之的，是得意的笑容：「阿倦，我們好像有點厲害耶。」

倦收天看著恢復清澈的潭水，放下有些酸麻的雙臂，也回應了原無鄉一個大大的笑容。

「快走吧，還是趕緊回去告知師父他們」，原無鄉跑向岸邊放鞋子的地方，先把一雙擺放整齊的鞋襪丟給倦收天，再轉身去撿自己踢的較遠的一只鞋，還一邊唸著：「我這亂踢鞋的毛病得治啊。」

當倦手天穿好鞋襪一抬頭，小心二字還來不及出口，便看到一條如鞭般的黑霧朝原無鄉襲去，直接把原無鄉打飛出去。

「原無鄉！」倦收天顧不得危險，朝原無鄉落地處奔去，只見原無鄉袖子裂開，一道黑色鞭痕從手腕直上手肘，還隱隱冒著黑氣，而原無鄉只能痛苦的冒著冷汗，發出乾嘔般的呻吟。

「可惡！」倦收天氣極攻心，雙掌再凝金光，想衝向潭邊時，背後傳來一聲渾厚響亮的沉喝：「退下。」

原無鄉昏昏沉沉的腦袋，對馳援而來的師兄們如何聯手解決妖霧已沒了印象，只記下了在兩人被分開前，倦收天看著自己的表情，是懊惱、是擔憂，還有自責，…為什麼…要自責呢？原無鄉胸口泛起一陣疼痛，分不清是因為傷口，還是因為其他什麼。

原無鄉過了一天便恢復了意識，手臂上的疼痛也減輕不少，欲下床，卻無意中聽見倦收天到規戒房關禁閉的消息。

原來瀑布裡所鎮壓的，是山中陰鬱之氣所凝聚的靈體，由幾位年長道士施以結界，待其自行消散回歸天道循環，沒想到倦收天和原無鄉擅自闖入結界，驚擾了沉眠的靈體，造成騷動。

原無鄉不顧手臂還隱隱作痛，急急翻身下床，衝出房門，苦苦哀求兩位師兄放行，好讓他到規戒房一探倦收天，而師兄不忍原無鄉帶傷苦求，也只能無奈同意，一邊惋惜這兩孩子明明天資極為聰穎，連結界的眼兒都能看出，最後卻弄出這個岔子來。

夢中的原無鄉不斷奔跑，就是要跑向整座道觀中最偏遠的規戒房，兩人從沒待過那個地方，只聽說脾氣再硬的人，待上一週也要投降。

推開規戒房的門，看見正盤腿坐在祖師爺畫像前反省的倦收天，想也沒想就撲上去緊緊抱住，倦收天也在短暫的驚訝後用力回抱原無鄉，卻又因顧慮傷勢而放軟手勁，兩個師父口中未來大有可為的奇才，在這時卻好像才知道要害怕似的，放聲大哭起來，眼淚跟鼻涕在臉上糊成一團。

原無鄉站在門外，聽不到門內兩人的對話，只是默默的看著，還那麼小的倦收天和自己，一下皺眉一下笑開懷，嘴巴開開闔闔，不知說些什麼。

但有句話，原無鄉雖然沒聽見，卻彷彿清楚聽見了。

「一起面對」

「嗯，一起面對」

從夢境中淡去，原無鄉睜開雙眼，眼角蓄積已久的淚水順勢沿太陽穴滑落。

是啊，說好的，要一起面對。

原無鄉在床榻上側過身，看向身旁的倦收天，那是已經再熟悉不過的面容，現在再看，心中滿是珍惜與內疚。

不久前，在那個塵沙似要刮捲去一切的戰場上，當血汩汩流出七竅，連呼吸的力氣都漸漸消失時，原無鄉是真的覺得解脫，不管是黎石的分離之痛，還是誤殺央千澈之殤，還是更久遠以前的那些成全，都不必再想、再感受了。

尋蹤……，視野慢慢被死亡染黑的時刻，原無鄉在心中念著那個英年早逝的孩子，那個在某段人生歲月裡像光一樣照亮他的孩子…，光，倦收天，倦……，恍惚間看見那道熟悉的金色身影回到永旭之巔，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原無鄉對腦海裡襯著旭日的倦收天，給予微笑，作為最後的祝福。

直到原無鄉被從鬼門關前搶回人間，在床榻上虛弱的看著不斷喊著自己名字的倦收天時，倦收天眼中熟悉的懊惱、擔憂與自責，讓原無鄉心頭一顫，原來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居然毫無長進，還是讓倦收天露出了這樣的表情。

明明說好，要一起面對啊。

可能是視線太灼人，或是原無鄉的腦子裡的想法太喧嘩，讓原本淺眠中的倦收天緩緩睜眼，也側身轉向原無鄉：「怎麼了？」一隻手撫上原無鄉的臉頰。

「倦收天，我是為了我們回來的」，這次不再背對著對方，也不再用燒餅做藉口，原無鄉直直的看進倦收天的眼裡，堅定的又重覆一次：「我是為了我們回來的。」

倦收天將額頭靠上原無鄉的，輕聲說：「我知道。」有人抱怨過他太遲鈍，不懂別人的心思，但原無鄉不是「別人」，藏在每句話後的心思，他都知道。所以在琉璃仙境的亭子裡，原無鄉拿燒餅來當藉口時，他已經激動到無法自己。

但聽到原無鄉願意直白的說出口，倦收天還是難掩欣喜。

不是為了「你」，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我們」，兩個人終於，可以一起面對未來的任何事了。

六、

「……」倦收天沉默。
「……」原無鄉低著頭。

「………」倦收天繼續沉默。
「……阿倦…」原無鄉終於忍不住瞄向倦收天的臉，低低喚了聲。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坐在椅子上的倦收天，維持看著原無鄉的姿勢，雖然沒有表情，但聲音已偷偷出賣他壓抑的情緒。

「…嗯」坐在另一張椅子上的原無鄉再度低下頭。嗚嗚，阿倦好兇喔…。

兩人在煙雨斜陽關禁閉後，寒暑已悄悄過了兩輪，雖說是關禁閉，但由於兩人對道真及武林長久以來多所奉獻犧牲，道真並不吝於對他們的生活多所照應，提供的物資尚稱充裕，也從不派人監視關禁閉的狀況，看似平靜無波的禁閉生活，卻在原無鄉第三次因為眩暈在腦門上磕出血後，掀起小小波瀾。

「為什麼不說」，先前請道真的醫房來看診時，就提醒過眩暈前會有幾次徵兆，倦收天氣的是，原無鄉從來不說。

「我想…忍忍就過了嘛…」，原無鄉的頭越彎越低，他知道倦收天是真的生氣了。

「然後？」
「…對不起」
「我不要聽道歉」
「……下次不舒服一定會告訴你」

沒聽到回應，原無鄉再抬頭，看到倦收天露出朝陽般暖呼呼的柔軟表情，心中的大石咚一聲滾的遠遠，還見笑轉生氣的伸手拍向倦收天手臂：「你剛剛真的很兇誒~」

倦收天順勢抓住原無鄉的手，將人一把拉進自己懷中，原無鄉也毫不客氣一屁股坐上倦收天大腿，倦收天輕聲一笑，將手環在原無鄉腰上：「別忘記我們答應過對方什麼。」

「嗯」，話已無須再說，一字一句，留在兩人交纏的唇舌間。

七、

倦收天偶爾會做一個夢。

雖然眼前一片混沌，但有幾個聲音明顯爭執著。

「天羌族雖然進犯邊境，但擊退立界即可，何須越境趕盡殺絕？」

「我的情報不會有誤，天羌族確實想召喚邪神加持，到時全族上下都會成為可怖的兵力，必須先一步殲滅才能確保邊境安全」

「可有證明？」

「我的人格就是最好的證明！我相信我的情報！難道你們願意相信那些蠻族也不願信我？」

「可是…僅以片面之詞下如此重大的決定…」

「沒有可是！若天羌族真以邪力揮兵來犯，你們可對得起那些被屠戮的人命？！」

「……」

「五日後召喚邪神的儀式就將大功告成，已經沒有時間猶豫了……」

隨著聲音消散，眼前的景色變得明朗起來，倦收天發現自己正粗喘著氣，緊握劍柄的虎口隱隱作痛，以自己為中心的方圓半里內，盡是天羌族人的屍首，以及濃烈的燒焦氣味。

這是不只一次催發極端招式的結果，天羌族的一波波回擊讓倦收天耗去近八成功力，但他沒有絲毫猶豫，因為背上昏厥的人，正在一點一滴流失再次甦醒的可能。

一柄利斧，將原無鄉的雙臂像泥般削落，雖然創口已施以止血咒，但仍擋不住幾欲噴湧的血液，垂落在倦收天胸口的斷臂，將衣服漬出大片近紫的紅。

喘息未止，倦收天已再次拔足狂奔，原無鄉挺身為他擋下劫難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倦收天不願任何一點耽擱，讓原無鄉更向死亡靠近一步。

但倦收天還是停下了，一群手握武器的天羌族人攔住了去路，然而倦收天卻不若方才狠厲，遲遲未將手中的劍指向任何一人，因為他們，都有著不該出現殺戮之氣的稚嫩臉龐。

一個約莫13、4歲的少年踏向前，直直盯著倦收天，手上拿的，是已裂出破口的長斧，斧身上有著火焚的痕跡，明顯是剛從殘破的交戰地拾回的兵器。

「讓開！」倦收天氣勢凌厲的一揮長劍，試圖逼退向自己緩步包圍來的天羌族孩童。

數十人手上，有人拿著攔腰斷裂的長刀，有人手持攪動火爐的鐵棒，甚至有人只將盛裝水乳的陶罐打破，將銳利的破片綁在擀麵棍上。

「天羌族，絕不坐以待斃」，離倦收天最近的少年開口，還在變聲時期的青澀嗓音，掩不住滿腔的恨意，「我們的親人都已死在你們手下，今日，只有我們死絕，才能換你們兩個賊人離開此地！」

少年緩緩舉起手中長斧，換得所有人的呼應，將手中勉強可稱之為武器的東西高高舉起，打小便經過軍武訓練的大小身軀，都擺出了像樣的架式，凝聚出肅殺氣氛，只有幾個還在兄姊背上襁褓的小小孩，還亮著大眼吮著手指，張望四周。

「讓開！！」倦收天在劍上凝氣，只消一個迴身，一記招式，就能將眼前障礙鏟除，就能早一步將原無鄉送回道真，但此刻，倦收天持劍的手卻是怎麼樣也無法再動分毫。

脖子旁傳來原無鄉更加衰弱的氣息，掐得倦收天喘不過氣，胸口徒勞的劇烈起伏，彷彿一頭獸正在撕咬，為抒緩這種拉扯的痛苦，倦收天周身迸出一圈氣勁，震的少年和其它孩子們退了幾步，被嚇到的小小孩爆出了響亮的哭聲。

「殺！！！」不知誰先喊出第一聲，接著所有孩童亦以殺聲附和，不要命的往倦收天衝去。

這時，夢境又突然陷入混濁，所有聲音像是被丟進水裡，變成咕嚕嚕的氣泡聲，等到畫面再清晰後，已是原無鄉被南宗眾人手忙腳亂接進內房，而自己站在外頭，遭到幾位南宗門人嚴厲指責。

指責的內容如過耳之風，倦收天的視線還落在被掩上的門扉，方才原無鄉在進門時嗆出的一聲咳，讓他的憂慮減輕不少，身心一放鬆，鼻腔裡衣服上沾染的淡淡血腥焦味馬上佔據了感官，讓他幾欲作嘔。

倦收天無暇細想，在剿滅戰中為何從未感受到任何醞釀中的妖邪之氣，他現在只能全心全意祈求原無鄉能夠脫險，只是未曾想過，自此門裡門外一別，竟又是數十年，而且，在相遇後，更被命運惡意的推向漸行漸遠的兩條路上。

幸好，兩條路終又找回交集。

原無鄉將倦收天摟在胸前，一隻手梳著對方金燦燦的髮絲，靜靜的聽倦收天說著這從未與外人道的夢境，或說，烙印般的現實。這個人，明明自己也什麼都不說，只想默默承受，還怪我什麼都不願意說？但原無鄉卻想氣也氣不起來，因為他知道，倦收天願意說出來的，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啊」，原無鄉身體輕顫，原來是倦收天趁自己神遊時，輕輕囓咬著鎖骨，接著舔過咬出的紅痕，手也開始不安份的在小腹游移，卻不願意再往下探去，這種點了火後不願添柴的行為，讓原無鄉不滿的噘起嘴，報復性的扯了下倦收天的頭髮。

「這麼急？」倦收天抬頭露出別有心機的一笑，讓原無鄉羞的直接朝他腹部打上一拳，倦收天「唔」的一聲皺起眉頭，嚇得原無鄉趕緊低頭察看，倦收天卻趁機親了下原無鄉的額頭。

「你！」原無鄉簡直要哭了，那個直腸子的阿倦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根本流氓一個，不禁仰天歎道：「是誰帶壞你的啊…」

沒多久，原無鄉的理智在倦收天直攻胸口及下腹的愛撫中，迅速潰散成陣陣喘息和溢出口的低吟，只聽見倦收天帶著笑，在原無鄉泛紅的耳邊低聲回答。

「…是誰呢？」

（氣空力盡，下次補一篇番外肉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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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雪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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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

5樓發表於: 2014-08-08 16:1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8.08 【倦收天x原無鄉】餘光 (之二. 4F)

唉呀~阿倦好壞心啦~

到底是誰教的，小當家你說呢嗯~~?
坐等樓主的肉肉喔~

「我說北大芳秀啊，有傷不早醫可是會變成沉痾的喔?」
「放心，我不會給你照顧一輩子。」
因為是我想照顧你，一輩子。
噗浪 http://www.plurk.com/scjh982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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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9330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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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14-08-08 23: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8.08 【倦收天x原無鄉】餘光 (之二. 4F)

嗚嗚嗚~超喜歡大大的這篇金銀文>///<
看到更新了超開心~!
很喜歡大大寫的金銀的感覺,大大寫的金銀我覺得很理想
大大寫的金銀小時候好可愛啊,根本是天使~
看到小當家哭了覺得好揪心><不過馬上感應到醒來的阿倦不能再更溫柔~超有愛的>///<
兩個人終於可以一起面對走下去,真是太好了(感動QQ
金銀的互動好甜,看了好幸福>///<
耍壞的阿倦讚,請多欺負小當家吧

好期待大大燉的肉~(敲碗等著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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瓔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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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8)

7樓發表於: 2014-11-16 21:2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8.08 【倦收天x原無鄉】餘光 (之二. 4F)

哎呀呀，我超喜歡小孩時期的小鄉可愛又直接的個性跟某人(指阿倦)不同

不過阿倦跟小鄉倆人的戀情要一直甜下去，而阿倦你也要一直待在可愛的小鄉身邊

下文的肉文何時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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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音7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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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19-06-13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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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8.08 【倦收天x原無鄉】餘光 (之二. 4F)

好可?的??人，可惜大大不?了，真是互?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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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7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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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發表於: 2019-08-09 10:1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8.08 【倦收天x原無鄉】餘光 (之二. 4F)

我要把這個帖子頂上去，萬一太太看到了還會回來繼續更哈哈哈，真的超愛溫柔地小當家了

人們渴望被愛，沒有愛那就崇敬，沒有崇敬那就恐懼，沒有恐懼那就憎恨。終有一樣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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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8.08 【倦收天x原無鄉】餘光 (之二. 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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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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