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28 【楓櫻】gone with the wind，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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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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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1)

樓主發表於: 2010-09-28 17:21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9.28 【楓櫻】gone with the wind，1F

1.本文不跟正劇，介意者請迴避。
2.是與windkaze一起寫的接龍文。

　　風刮得很烈，將他們的衣服吹得獵獵作響。不過站在那的兩個人卻誰也沒有動，他們互相凝視著彼此，像是就算天崩也不會改變。

　　也許是貪圖這一秒。他們看著彼此的臉龐，下一秒便是無可回頭的破裂。誰的臉上都沒有後悔，也沒有留念，或者有，也盡量瀟灑的淡然。

　　楓岫搖著那柄一直以來不曾改變的羽扇，他沒有變，人沒有變，但是兩人關係已不如從前。

　　冷冷的風聲裡，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冷冷的，就像耳邊吹著的風：「拂櫻，為什麼背叛我們？」

　　「背叛一詞所言差矣，」拂櫻一席長衫，斗篷翻飛，一樣的衣著，截然相反的色調。他雙目微張，嘴角淺笑張揚：「不曾有過真心的信任，對於拂櫻何來令你痛心疾首的背叛？」

　　傾刻，楓岫橫過了羽扇，銳利的眼眸抬起，直視那一身漆黑妝扮的人，「如此，倒是我自作多情了。來吧，我們之間，須做個了斷。」

　　楓岫語畢也不留戀，長袖一振，劍芒頓現。這不是他慣用的佩劍，那把佩劍當年粉碎在拂櫻顫抖的手中，楓岫如今執著另一把劍，再度與之兵刃相向，難免唏噓。但不容多想，他運劍疾刺，只見新劍劃過拂櫻白皙的臉頰，劃斷那烏黑的髮，輕若無物的劍身讓他無意間手勁變重了，拂櫻卻不閃不避，紫瞳瞠視著他。

　　他見到那張漂亮的臉龐有一道血痕。勾起嘴角那道血痕由頰旁一路流下，沾在淺淺的微笑上。「楓岫，你始終這麼天真。」運起掌力的人輕對劍鋒，以指扣住迎面而來的尖端，處變不驚。

　　「所謂天真的，到底是誰呢？」楓岫劍一撤，趁拂櫻不及收勢時另手劈向他。拂櫻迅速運氣翻掌以禦，但卻楓岫原執劍之手制住難以動彈。在火宅被圍的戰役之中拂櫻早已受傷無數，沉疴故疾令他不如以往，楓岫知此，眼一闇，招招皆命向要害。

　　拂櫻當然知道楓岫並不天真，也不會留情，他一直這麼淺淺地笑著，笑到了骨子裡，卻變質成為一種瘋狂。他要殺他，而他們相約在這邊為了就是取彼此的性命。笑到了極致，反而有種欲哭無淚的痛楚。一招不慎，批著黑衣的肩頭被劃破一條長痕。

　　拂櫻不以為意地繼續與楓岫纏鬥，甚至還有空想著楓岫為何不用最拿手的咒術直接殺了他呢？他嘲諷似的低笑一聲總結道楓岫終究是痛恨到不親手劃開他的脖頸不肯罷休了，閃過另一次的掌勢，拂櫻這才發覺到肩頭的傷深已見骨，鮮血汨汨流過手臂，匯聚在指尖，落地無聲。

　　楓岫根本不知道他在笑什麼，甚至覺得這樣狂望的表現正是拂櫻的不智。表現在動作上，他總覺今日的人不似往常一般難纏，甚至有些…大意？他不禁有些感慨的想著，這場本就沒有開始的情誼到了收尾，仍是這般的沒有真心。側眼，但見劍上冷光一閃，拂櫻卻用著那對紫眸看著自己，沒有動作。

　　劍身沒入肩頭，拂櫻此時幾已雙臂俱廢，他斂眼遮去逐漸渙散的目光，嘲諷的嘴角再扯了扯：「楓岫，正是堅守無謂的道義與情誼，你才會這麼慘哈…呃…」語未畢，他便被楓岫捏著下顎抬起臉。楓岫粗暴地吻上他的唇－－或許以「嚙咬」稱之更為恰當－－而劍也逐漸穿透他的肩，彷彿可聽見碎裂的肩胛骨正在悲鳴。

　　很痛，這是拂櫻唯一能夠感受到的。劍身以一種極慢的速度一吋吋割開血肉，骨髓。就像是報復一般的凌遲，像是反映了楓岫內心一吋吋，一點點徹底被自己賤踏的痛苦。但是他卻仍在被碾展嚙咬著唇瓣的當下笑了，笑聲被鑽入口裡的靈舌堵在喉嚨，只發出暗啞低沉像是吟哦的變調音符。

　　依舊柔軟的唇，但卻是從沒有過的粗暴親吻，當中沒有慾望沒有情，有的只有想撕扯掉一切的憤怒。楓岫感受到拂櫻的血混著唾液流入口中，嚥下的同時，執劍的手慢慢拔出長劍，一寸便停頓一會兒，再拔出一寸，他瘋狂似地享受拂櫻的顫抖，捏住下巴的手移至後腦勺，緊按著加深這個吻。

　　拂櫻試圖舉起雙手，但傳來的卻是更劇烈的痛楚。楓岫的劍停在肩胛骨內，感受到自己體內肌理骨骼最細微的變化，他只稍動一動，他便還以百倍的折磨。拂櫻並不難想像現下的楓岫頂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孔，心下是多麼氣憤。終於自己放棄掙扎，任由兩人的雙唇輾轉相摩，啃咬的滲出血絲，那都變成了一種痛快。

　　一種致死方休的痛快。

　　當劍完全從拂櫻的肩頭拔出來時，楓岫感覺得到勉強保留著最後一絲清醒的拂櫻突來地強烈顫抖。他終於放開他，審視驕傲的黑色孔雀嗒拉著尾羽，被摧殘過後的模樣。拂櫻斂目片刻，再睜眼，紫眸中除了勉力聚焦的清醒，依舊是滿滿的倔強。楓岫瞪視著那眼瞳中刺目的莫名笑意，雙手用力一推，拂櫻倒地，劍上手。

　　被推倒在地的人傷口碰撞到尖銳的砂石，驀然清醒了幾分。揚起下巴神色嘲諷的看著持劍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一聲冷哼：「與你多年相交，我倒不知你有這種興趣？實在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說對嗎？楓岫。」他幾乎能聽見自己說完這番話後，上頭那人隱忍的急促呼吸，臉部在陰影下形成另一番更加陰鬱的神色。

　　「楓岫之心何嘗有變？卻不過赤誠換虛矯終究枉然，」他伸手抹過拂櫻如殘瓣淋漓著血的唇，長劍一劃，挑斷他右腳腳筋。拂櫻在劇痛下，用力咬住楓岫的指節，楓岫便任他咬著，過一陣子等他牙關鬆了，又若無其事地挑斷另外一隻腳。

　　血隨著傷口染濕了地面，拂櫻隱忍痛楚的耐力也瀕臨極限。皎白的額前滲出點點冷汗，一身濃烈的邪氣此刻卻似乎淡去許多，黑色華服倏忽又變回了原來的淺紅色。身著那一身與從前無異打扮的人掀著眼皮一角，淡然地陳述道：「楓岫你是不是腦子傻了？你要用什麼來換我的赤誠？你要我做什麼來鞏固我們的情誼？」

　　「火宅是我的故鄉，是我的家。從頭到尾都沒有背叛這麼可笑的說法。」楓岫冷冷的看著他。抬起袖襬輕輕的擦去那人臉上的冷汗以及血汙。

　　拂櫻膚色本是白皙，如今面色慘然，拂去血污後更是顯得透明。楓岫用袖擺將他的臉蛋拭淨之後，換著用手指輕輕摩挲，那樣輕那樣柔，彷彿過往曾經有過的愛撫。拂櫻迷茫之餘懵了。他想一定是四肢百骸無休止的疼痛干擾著他的思考，才會錯看楓岫冷眼中閃過的憐惜，以及那喃喃如夢囈的話語。

　　「那麼多年，都相交了那麼多年，終究是連一點顧念都不留給我嗎……」

　　拂櫻哈的笑了聲，聲音很低很輕，幾乎不可聽聞。他喊：「楓岫…」同時奮力地抬起骨骼碎盡的雙臂，「天真的到底是你，還是我？」於楓岫未想到他竟然還有餘力反擊時，拂櫻掌心凝聚最後一分力量，揮向那近在咫尺的人。

　　的確沒有料到拂櫻如此頑強，楓岫見掌風已至，本能地遞出手中的劍，劍身穿過淺紅色的身軀，在胸前開出燦爛的血花。然而預想中同歸於盡的招式並沒有落在自己身上，他聽見笑聲，很輕很淺，就如游絲，眨眼便會崩斷般。

　　「楓岫，是誰不給誰餘地呢？」那張紅唇輕輕地笑著，伸出的掌心散盡真力，無力地垂在那深紫色的肩上。

　　就著劍，楓岫將拂櫻環摟在懷裡。他呆愣著用指尖抹過劍鋒，指尖劃破了，兩人的血在他的掌中融成一片難分。楓岫驀然抱緊拂櫻逐漸冰冷的軀體，靜止著，彷彿就這麼直到地老天荒。

　　拂櫻的眼已經閉上了，修長的四肢隨著時間僵直。楓岫緊緊的擁著他，但是體溫卻傳遞不到對方的身上。漸漸地連他自己也覺得有些冷，像是哪個部分一同死了，徹徹底底的如同眼前安然閉上眼的他，永遠不會在復生的死了

　　楔子－－又或者是在苦境曾經人人聞知的楓岫主人－－於是在火宅被殲滅之後永遠永遠地成為傳說。再沒有人見過他，武林中最後的傳言是他的身影消失在黎明時初升的朝陽當中，散髮的他懷抱著那曾經是他的好友也是敵人甚至有人傳說是愛人的拂櫻齋主。後者緊閉雙眸，鮮血落下宛如鋪墊出一地的曼珠沙華。

　　－－－正經路線ｔｈｅ　ｅｎ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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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1)

1樓發表於: 2010-09-28 17:2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　以下開啟搞笑副本（巴死）-----

　　武林中無人知曉大名鼎鼎，曾經名響苦境的楓岫主人究竟去了哪裡。但是在鄉下的一個小村落裡，據一名全身粉紅的少女表示，他曾經見過楓岫大叔，就在距離原拂櫻齋約三百里處。

　　那位大叔終年散髮，提著燈籠在路邊徘徊流浪。若有人詢問他是否為楓岫，他會說他不是楓岫更不是楔子，而是個追尋著自己忘不了的愛人的影子的卑微的人。

　　如果你再問他，愛人上哪去了？據少女親眼所見的轉述，那個披頭散髮的楓岫大叔起先會很哀怨的看著你，然後會很哀怨的嘆口氣，接著會放下燈籠，將詢問者直接打飛，化作天上的流星。這時他會看著天空自言自語地問：「你看見我愛人了嗎？」

　　多事的人們紛紛猜測著他的愛人究竟是誰？模樣為何？究竟何往？他們或時不時送往衣物饌食欲一探原委，甚至有人以美酒贈之想誘他出言，卻不想他一邊哀嘆一邊輕鬆飲下足以讓海量大漢醉倒的美釀。

　　於是原本好奇的人們逐漸對於無解的答案感到索然，再沒有人關心這個路旁瘋癲的人，甚至連人們對他身份最可能的猜測都逐漸遺忘。

　　正當人們已經遺忘了有這麼一個傳說，有這麼一個謎團。那麼一個迷樣的人卻又重新出現在武林。凡是遇上身著粉紅衣物的，一律會被他攔下加以詢問。例如最近的受害者，明明穿的是粉紫色，卻仍然被攔下了的儒門龍首－－疏樓龍宿。

　　「如花一般粉嫩燦然的人兒啊，你是否就是我尋覓已久的愛人呢？」路過的龍宿突遇強大掌氣，伴隨的詢問聲如泣如訴如怨如慕。

　　這時候龍宿心裡想到：大白天見鬼。這幾個字。他瞧對方與自己同樣是一頭紫髮，只是較自己顏色深，但是那一頭紫髮卻亂的跟雜草一樣令人難以忍受。一樣優雅的龍首忍不住將視線微微移開，「這位壯士你在說什麼？可否借個光讓在下通過？」

　　「你不是他？你不是他。」錯亂的低喃，那人不理會龍宿的排拒而欺身，馬上又以另人驚異的速度遠離，讓打算運掌把他打跑的龍宿感到這個人的能為非同小可。在一旁凝神觀察許久的劍子仙跡則不等那位狂人離開，他拍住龍宿的肩，隨後便追上前去：「這位先生，請問可是楓岫主人？」

　　楓宿此時看來有些神經兮兮的抬頭，雪白的肌膚上沾了點點汙漬，那對總是充滿睿智光輝的眼如今大而無神地睜著：「楓岫主人？哈哈…那是誰？」

　　縱然過去的風華不再，劍子卻更確定這是他心中所想的那個人。他拉著楓岫但是對方卻甩開了他，劍子眼一轉，伸手便飛快拂過大穴讓楓岫陷入沉睡。

　　想當然爾，楓岫何人也？就算被點中大穴沉睡，睡前也要反咬對方一口。只見劍子額前本來整整齊齊的三撮雞毛，如今分毫不減整整齊齊地躺在昏倒的楓岫手裡。龍宿對此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那柄華麗的扇子，微微笑著說：「你要把他帶回豁然之境嗎？」簡而言之，就是疏樓西風當然不會找罪受。

　　劍子伸手才要撥那已經不在的三根白毛，看到楓岫手上的殘骸不禁扭曲了國字臉。他可憐兮兮的望向龍宿，一望、再望、三望，然後等到龍宿被他熱情的視線注視到渾身起遍雞皮疙瘩…

　　堂堂龍首就算覺得有那麼一點身體不適，背脊發寒，當然也不會表現在臉上。他很是鎮定的由老道手裡接過楓岫，將人手裡那三搓整齊的白毛地還給原物主。「回頭找造型師黏上去吧。」劍子仙跡默默地跟在後頭，手裡緊握著白毛，對此感動得淚流滿面。

　　－－難到頭髮是可以拔了又黏，黏了又拔的嗎？－－

　　相對之下，龍宿顯然不想理會白毛老道的傷春悲秋，他轉身把楓岫交給仙鳳，伶俐的侍女將楓岫安置在轎乘的後頭，一行人繼續邁向回家之路……雖然在岔路時，龍宿瞪了一眼三過家門而不入的劍子仙跡。

　　多虧了轎夫健步如飛，他們很快就走過了岔入口，在轎子正要進疏樓西風時，忽然應該昏厥的人卻醒來了，軟轎內頓時傳出一連串亂七八糟的話：「兄弟！兄弟你在哪！兄弟啊－－」

　　「想來是七月到了鬼門開，好死不好醉飲黃龍餘願未了借屍還魂了。」一旁劍子仙跡表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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