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3 【贵乱/末世之艳中心】无根之水（10F更白兰镶首秀）|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13 【贵乱/末世之艳中心】无根之水（10F更白兰镶首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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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酒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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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8)

10樓發表於: 2022-12-28 06:5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僵持的气氛中除了水氛得凝结还有末世之艳的愤怒，带着尖刺的冰晶闪过刺骨的寒芒。只是，冥河之母甚至没有转身，还有心情点燃了一根烟，星点的火光衬得升起的袅袅白烟都掺着嘲讽意味。她笃定末世之艳不会对她真正动手，她的亲儿，尚不会无脑到这种地步。

事实确实如此，末世之艳并未想要对她下手，只是那无处宣泄的怒意汹涌而上，一侧昏暗的角落里传来了一声干涩的枪械上膛声。末世之艳同样没有回头，周身的冰晶转向，直指向暗处窥伺的人。
：“怎能说是言而无信呢？母亲与他之间的交易可是另算的。”
“…借口，让你的残次品出来。”

女人这才转过了身，她将那根修长的烟夹在指节之间，烟灰落在地面，游刃有余的模样让末世之艳看了都不由心生恼意。她将那只手凑近了，带着笑意捻住艳装少年的下巴上下打量着，再抬起拇指，温软的指腹压在少年樱色的唇瓣上将其染红。
：“这样敬爱公子霞的同时，又何必迁怒你的弟弟呢？”食指在他的面上一点，牵动着那处再一段烟头落地，同时环绕于两人周遭的冰刺应声落地，摔作一地晶莹，“鬼诀出来吧，你不是也一直好奇他的身份吗。”

阴影深处步出一个身着黑衣的兜帽少年，掩于发色和兜帽之中有半边面上有诡异的金色纹路。末世之艳不动声色地牵了牵唇，他认得这种咒术，常人的身体无法承受神明的力量，唯有经过该一定程度的肉体改造才得以侍奉在侧。这样的生物，被冥母称为混血叛魔，虽可以经受神力，却早已非人非妖非魔，拥有力量的代价是血统不再纯粹。

末世之艳牵扯出一个轻蔑的笑。
盖因他和公子霞是教众自神祈求而来的天赐双子，生来便拥有纯净的花躯和最能完满适应水元的血脉。而眼前的叛魔之子却是不同：混血诞下的婴孩刻写上咒术纹路，跗骨而生，以血饲之，待到成年之时，方才有半数不到的机会能操使水元。若到成年再施以此术，成功率便更低，多半会直接暴毙或者退化成为无知无觉的杀人工具。也许这位被称为鬼诀的少年便是自小被刻上此印，化为叛魔，方得以为冥母所用。

“我可没有认过这个弟弟，不过…在医院的时候，可是承蒙照顾。”
完全没有要给冥母颜面的意思，末世之艳双手抱臂靠在一侧的石柱上看着鬼诀收枪的模样。利落的动作之后，便是掀开兜帽，向冥母俯首请安。女人轻一摆手示意他站起之后也是沉默立于一侧，他并没有回应末世之艳的话，凌乱发丝将他的眉眼遮蔽在阴影之下，即便如此，那直接的充满恶意的目光并未减弱分毫。

：“何必这样刻薄呢？鬼诀吾儿可是比你们兄弟更尽心尽力地侍奉水元。”
冥母刻意挑高的声音横在两人之间，很明显，她并没有要试图让两人交好或者缓和气氛的打算，反而伸手轻拍了一下鬼诀的肩膀。视线交锋，剑拔弩张，末世之艳似是把玩够了指节上佩戴的金蝶，摆了摆手像是居高临下的施舍。
“你的东西，喜欢便自己看好。我没有和后生晚辈计较的时间和兴趣。”

黑色的身影动了动，眉头皱起，似乎终于受不住末世之艳的连番讥讽，凑近了几步紧睨来人。全然不似先前阴郁沉闷的模样，躁动的气息几乎要点燃方才聚在此处的水汽。张扬的花香，倨傲的情态，无一不是挑衅。
：“纯血之躯又如何？背叛冥河，弃神而去之人是你，是谁配不上侍神在侧？”
冥母命令过他不许争执太过，而末世之艳则几次三番地在他的面前明嘲暗讽，还意图于冥母不利…他恨那花凋并蒂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水元的认可，况且他们不论如何都不会遭至弃嫌。那双蓝色的眼中永远带着他的骄傲，纵然被冥母控制在侧也未减分毫。可他已经得到了最好的，为何还要贪得无厌？紧咬牙关之时，那先前收起的枪口又不自觉地露了半截。

“在试图理解末世之艳之前，收好你的东西。”末世之艳并未把他的控诉放在眼里，在他手术之时，鬼诀有过无数次机会杀了他却未曾下手，此刻的威胁倒成了笑话…他扬起唇角，甚至贴近了些许，近到足矣让他嗅到自己身上的槿息，曲起一侧膝弯撞了撞他拿枪的那只手。“眼界短浅，冥虫难语冰。不过至少，你母亲教你的谨言慎行，还是听一听罢。”

言罢，抛下尚在怒意之中的人正欲离开，冥母却在他身后轻鼓起了掌。末世之艳脚步一顿，正欲问话却见雾爪押送了一熟悉的身影进入。
“兰镶？”
末世之艳猛然顿住了步子，不可置信地剜了身后那笑容明媚的女人一眼。兰镶玉笔的状态实不算好，距离他决意赴死送走兰镶到现在不过月余，来人身形原本就高挑，轻减几分之后更显羸弱，此刻被绿衣的女人按倒跪地，更显弱不禁风。垂落的长发遮住了大半的脸，凌乱地遮住了他面上的表情。末世之艳却能清晰地看到苍白的面色，独带了些颜色的唇张了张，发出一个干涩音节之后便将脸垂得更低，躲避着同其主的对视。

“放开他！”
女人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他一把推开，先前被双臂人紧扣在身后的兰镶玉笔骤然失去了支撑软了身要倒地。不过迎接他的并非冰冷的瓷砖，末世之艳将人紧搂在怀里，握住了那双发凉的手捂在心口暖着。他想过兰镶或许会找过来，但是未曾想过是如此的形式，身后传来一声轻蔑冷哼，他权当未曾听见，满心满眼的是怀中之人。兰镶玉笔似也并未准备好面见于他，侧首将脑袋埋进了他的怀中。
“兰镶兰镶 …对不起。”他一遍一遍地念着，忍泪忍作辛苦，通红的眼眶不知是悲是怒。

：“你看做母亲的好孩子，也是有赏的。见了公子霞，你的人也回到了身边，也不算亏啊。”
冥母饶有兴致地走进了几步，垂落一只手拍在他的肩头，指甲一点一点在描摹着什么。怀里的人轻唤了他一声少爷，颤抖的声音在此刻空旷的地方穿入众人的耳中，末世之艳微微蹙眉。冥母伸手去抚平那眉心花钿，见少年不再回话，她轻笑一声收了手。“你的这位小朋友也不过初来乍到，自称是从医院那里调查到了线索，才寻来此处的，母亲和你弟弟怎么看都觉得怪异得很，这才将他关了起来。”
“回禀冥母，他的出入确实颇为奇怪，近日来金树也有动静，谁知是不是金树派来的人。”鬼诀上前一步，看着那软倒在人怀里的兰镶 “不如交给我…严刑审讯一番，必能撬开他的嘴。”

“随意扣押我的人，这就是你所谓的母子亲情？”那处传来一声冷笑，末世之艳再抬头之时已然恢复了先前镇定，冷声将人向自己的怀中搂得更紧。“我的人留在此处我会自己查清楚。现在末世之艳在你的手里，约定过的事，我不会反对。只是，想要在我面前折辱我的人，就别怪我毁约。”

：“此处没人见过你这位小朋友，不过…要是他做了什么违背母亲的事，责罚可就落在你们两人的头上了。”冥母倒是依旧懒散地应上一句，似乎对事态的发展并不意外，反是她身边的少年急着上线一步，却被她抬手拦住。
“那是当然，我的人，可比你身边那位懂规矩多了。”意有所指，末世之艳一手拢住兰镶的膝弯将他抱了起来，背对于人连一个眼神都不愿再作施舍，“若能让你挑出错处，他也不必再于我手下做事了。”

被末世之艳留在身后内涵到的人狠狠地瞪了一眼他离开的背影，冥母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后回了指月冥榻的方向。鬼诀不甘地握紧了拳，狠狠一拳砸向了一旁的石柱，察觉到雾爪在看向他这处才道让她去紧盯着末世之艳那处的动静。绿衣的女人领命退下，步入那位少爷房间的后门之时，便看到……
末世之艳在进门之后立刻放下了抱着的人，尚且靠在门板上试图站起的人一把被其扼住了脖颈。她难以听清两人之间的交谈，只能偶尔听见两声因为窒息传来的喘息声。

……
“是坦诚相待的时候了。”他压低在兰镶玉笔的耳畔说，“你到底是谁？”

-。几日前
白无垢是独自一人来的，冥河地界地处偏远，一路上崎岖的弯路和密不见日的丛林层层叠叠，纵然是早些年来过都难以辨认方向。在他还是少年的时候偏爱密谈怪闻，寻踪觅迹而去，到是当真让他见到了隐居避世的树妖群落。
首领瑟八纮在山林之间开了一座金树公馆假作明面生意，寻常之人，当也不会来此地穷山恶水之处旅游。白无垢只有早年的回忆，此回援救圣母，他见那冥河同金树公馆所在之地相隔不远，想去求助一番时显然早已忘了来时之路… 所幸一向做足万全准备的人揣上了地图，在第五次绕进弯路之后一只山雀突兀地叼着一片金灿的银杏叶落在了车窗之前，随后带路似的在前面悠悠地飞着引他入了金树公馆。

“白先生，时隔多年，还是一样的生机勃发。”瑟八纮端着茶碗慢悠悠地喝茶，外貌同白无垢多年的印象之中无甚差别。“到底还是忘了来时路。”
：“承蒙宗王带路了。”白无垢也饮了一口茶，长途驾驶之后涌上的疲惫牵引出脑内的阵痛，自从出了城市之后开了大段的山路，又在冥河流域转到轿车油表告罄才堪堪入内。而瑟八纮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不为其他，光是这位气虚体寒的妖揣着手笑眯眯地看乐子一样的神情他便能猜到一二。

：“只不过，若是宗王能早一点带晚辈出来，也不至于……”
“嘿嘿。”
“年轻人就是要多多锻炼嘛。”

白无垢完败。

：“晚辈这次前来，是为了调查冥河的情况，魔界的消息渠道显示圣母被带到了这处…还望宗王，可以提供一些消息。”
休息了片刻之后，白无垢重新打起精神，向面前这位长辈解释着自己的来意。瑟八纮放下茶杯，听了他的说法想了片刻，叹息着摇了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对那处这么好奇，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孤前日才劝住了两个，今日便又来一个要打听消息的。”
：“除了晚辈，还有其他人在调查？” 白无垢下意识地前倾了身体，有些紧张了起来。
“不打紧，他们一位是来寻孤的，还有有另一位嘛…你应当也认识。”

瑟八纮笑了笑，示意他不要慌，阳光之下端坐的金树长者温和如旧，让身边的侍从去将人叫来。不出片刻，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白无垢的视线里，兰镶玉笔走上前来礼貌地同他握了握手。
“白先生，好久不见。”

[ 此帖被梅酒聽雪在2022-12-28 08:41重新編輯 ]

一覺遊仙好夢，任它竹冷松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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