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15 曼珠沙華‧新增F1【卷一‧棄天視角 / 棄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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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弦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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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9)

樓主發表於: 2010-01-08 13:45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6.15 曼珠沙華‧新增F1【卷一‧棄天視角 / 棄伏】

『吾死，便不再是他的羈絆…這是你所期望的。何必忤逆棄天帝救了本座？』
「沒有妳，他活不下去。」

然後，他離開了。在漫山遍野的白色彼岸花相送下，消失在忘川盡處。

「母后！這個送妳～兄長教吾做的喔！」
「小鬼！小心點！」

年幼的赦生從不小的雷狼獸身上躍下來，伴隨著是螣邪郎不遠處擔憂的吆喝聲。

花圈在赦生的小翼翼下繞在九禍的頸上，美麗的，不只是這幅如夢似幻的畫、還有九禍遺忘許久的笑顏。

「螣兒教你的嗎？赦兒很好，母后很喜歡…」

望著赦生稚氣的容顏，九禍明亮的美眸裡卻漸漸染上霧氣…
曾幾何時，如此的天倫是她連想像都不敢。
加諸在身上的重量，隨著銀鍠朱武離開魔界後更加不可鬆懈，他不想擔起的責任，她為他擔；他要逍遙自在，那麼枷鎖就束縛她吧！
只是可憐了這兩個孩子…

螣邪被聖戟傷後魂逝的那日，沒人瞭解她的肝腸寸斷。
這個她從來沒有機會認的大兒子，揹著一輩子沒有明白過親情的遺憾就這麼離開她…
赦生，雖然知曉自己是他的母后，她卻仍然為了異度魔界而失了為人母應盡的職責…

「母后…妳怎麼了？兄長，母后怎麼哭了？」

望著一滴滴落下的晶瑩，小小的雙手輕撫上九禍的眼角，試圖將其拭去…卻不想越落越兇，赦生驚慌地回頭找著緩步而來的兄長，那個什麼事都明白，並且會詳盡為他解說的兄長…和母后一樣，都是他最愛的人。

螣邪郎只是靜靜地走過來，單膝跪在九禍身畔…並且拉著赦生的小手覆在她手上。

「母后，這裡沒有異度魔界、沒有江湖恩怨、沒有任何不必要的職責，只有我們。」
『嗯嗯！只有我們！有兄長、母后，和赦生，我們要一直在一起！』
「…雖然赦生已經遺忘了前塵的事，但請妳相信，本大…吾和赦生從來沒有怨恨過妳。在吾們眼裡，妳是我們的母親；卻更是火焰魔城的女后。」

況且，他知道他真正的母后是九禍，並且始終以另外一種形式陪伴在他身旁，這樣已經夠了。
現在知道，並不算太晚。

「本大爺和赦生，永遠都是妳的兒子。」

那一抹笑很漂亮，她將螣邪郎和赦生緊緊抱在懷裡。
水面泛起漣漪，畫面逐漸模糊…那麼美的女人，堅強卻又脆弱，莫怪那個人會如斯愛她。

「你不會後悔嗎？銀鍠朱武也許恨你一輩子…」
空靈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水中的天倫之景映上了另一張俊美的不可方物的容顏，不容褻瀆的神祇…

「他不會的。」
就是明白他不會，所以才會將他們的魂魄引至彼岸忘川河畔…。

「你愛上他了嗎？」
溫柔的，水面倒影黑與白的交替，他輕笑…指尖輕撫上池畔紅的妖異的曼珠沙華…「也許…」

神祇不語，只是靜靜地佇立著。
同樣自水中望見他蒼白如雪的容顏…以及眼中望著那對母子時透露的決絕。
祂明白，那是另一種守護的堅決。

真的越來越像了…祂想。

「呼呼…雖然說這裡沒有風的存在，但重傷方癒的人還是不該沒穿外衣就纏著繃帶跑出來啊！別把藥師我的好意弄的像木乃伊似的出來嚇壞人！」

水煙管的霧氣渺渺，躺倚上曬著暖陽的人影悠閒。
眼角瞟過那人赭紅的背影，與記憶中那抹橙黃重疊…勾起的，是揮之不去的曾經。

王者，果真是條不歸路啊…

那方的身影沉默，卻有著不容忽視的存在感。

應該是死了，那致命的一著，沒道理自己還活著…若未死，那棄天帝是否仍在？

可是脈絡的跳動如此清晰，且自清醒後，心裡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寧靜…這裡的一景一物、小村落中的人、身畔的醫者、還有那個有著貓耳，總是給自己端藥的幼童，臉上的笑靨，彷彿世事皆與他們無關，戰火未曾波及此地。

「這裡究竟是何地…」

黃色的秋彼岸綴著大遍的草原，像醫者身上的鵝黃帶著暖意。

「…也許是，忘川彼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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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語：
　　最近老是喜歡想東想西想些有的沒的。
　　我知道，這裡的九禍一點也不像我們記憶中的九禍…
　　但這只是一個故事，一個開始在劇情之後的故事。
　　九禍可以只是兩個孩子的母親、慕少艾可以只做他的藥師、
　　螣邪和赦生可以只是普通的兄弟。

　　唯一和正劇有出入的，大概是伏嬰。
　　
　　懶洋洋的，慢慢寫吧！
　　其實只是想圓一個夢。

　　圓，屬於他們的天倫。

[ 此帖被雅弦映月在2010-06-15 22:04重新編輯 ]

賦雅風流戲花叢，銀弦一曲醉情愁；
水映星宿無盡願，盈月一笑泯恩仇...
──雅弦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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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9)

1樓發表於: 2010-06-15 04: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管理提醒︰ (妃茗) 請在主樓標題內附上新文的樓層數１Ｆ (2010-06-15 20:59)

曼珠沙華‧卷一

佛說彼岸，無生無死、無苦無悲、無慾無求，
是個忘卻一切悲苦的極樂世界。
彼岸有花，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
生於弱水彼岸，絢爛緋紅，見此花者，惡自去除。　　　　　──《彼岸花》

楔子‧

望著伏在池畔似已入寐的身影，祂驀地憶起那首遙遠記憶裡，傳唱地歌謠。
那時候祂還有年少、還有喜悲、還有，情。
明明是最不堪一擊的時光，為什麼那時的自己，眼中卻有著掌握生死存亡此刻的自己，沒有的光芒？

『母親，我們可以到彼岸去嗎？』

「也許…有一天可以的。」

『吾好想看看彼岸花。』

母親永遠是那麼平靜恬淡的笑容，輕輕地吟唱那首記憶中的旋律。
也許那時她的心，早已到了忘川彼岸吧？

沒有人可以控制時間洪流的推進，無論是遙遠到已無法計算的年少、或是此時的現在，任何人都無法。
於是他最後的記憶始終只有那一段對話、那一抹美麗的身影，以及自己心心念念的彼岸之花，彷彿在倒落塵埃前，依稀在朦朧中的視線中綻放。

那妖異美令他驚艷，可歎此生僅短短一瞬，再會也許無期。

壹‧

只是凝神一想，那條自他身上落下的毯子，又輕盈地覆上水藍。
青絲些許在湖面盪漾…

如果不是遇上你，吾的生命，即使到了忘川此岸，也許…不過仍是一抹強大而孤寂的幽魂。

貳‧ 'gQ0=6(\

彼岸確實很美，他幽然轉醒，成為祂的時候。
清風簾動、水木清華，天地寂靜無聲…但這一片縹緲虛無裡，仍不見他闔眼前那株朦朧裡盛開的彼岸花。

祂有點失望。

在無法用所知辭彙形容的歲月裡，其實早憶不起究竟是怎樣從天地精元中得到這創造與毀滅的力量。

『也許是自己遍尋不著生命之後的孤寂使然，要你不斷地往上爬，擁有突破這個空間限制之能。』

「但，縱是如此，此界仍是寂寥。」

『所以創造了魔界。』

那抹藍影如此篤定，他是第一個闖入這裡來的人。
棄天帝想，也許也會是最後一個。

他始終是淡定的，饒是在自己面前。
──任何人都只能仰望的神祇之前。

他還是淡然處之。從初遇便是如此。

但祂卻在他的眼眸中找到一種似曾相識的妖異，藏在漠然之後。

遙遠之前相逢的匆匆一瞥，卻是心上最深刻的永恆…驀地令祂想起，年幼時為了那首歌謠與歌謠相關種種傳說而生的執著。

參‧

如果沒有遇見他，祂會因為重拾人類情感，而打消毀滅現在世界的念頭嗎？

祂在他眼裡看到了對於那個人的執著，強烈的…
──或許銀煌朱武眼中也閃著一樣熾熱的火焰，奈何祂眼裡只有他。

在魔界幾乎因自己重創而蟄伏的現在，棄天帝不止一次地在望著他時問自己，會嗎？

人類的感情在那場令他成為祂的戰役中，早已被消磨。
偏偏在看盡世界的污穢，欲將之重來前，又遇上了他。
── 一如闔眼前對戰爭的怨懟，隨著那朵艷紅而消彌般。

伏嬰師，汝究竟是何方神聖？他想。

肆‧

水波漣漪，映出了另一方的倒影，是伏嬰師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他火紅的髮絲垂落，目光幽遠，是憂心、亦是泰然…

憂心棄天帝未死、
泰然是自己身亡。

當他是祂的時候，祂知道那個人在思索的一切事物，因為魔族終歸是祂的子民；
那麼伏嬰師是祂的什麼呢？祂無法揣渡伏嬰任何的想法，因為伏嬰到底不是魔族的一支？

銀鍠朱武死時不堪的肉身在水中倒影，顯然已痊癒，祂當然聽說過中原三大名醫的慕少艾，所以並不詫異。

祂端詳著，即便那異色雙眸中仍是如此淡漠，卻藏著甚是仔細的心思。

他想要知道，銀煌朱武為何能令那個人在愛恨交織之後，仍選擇成全了他？

末了‧

水藍色的身影悠悠轉醒，惺忪的雙眸漾著未退的睡意。

棄天帝沒有收回凝望水面的視線，只是悄然地斂去眼中的心思。

伏嬰順著祂的目光，瞧見了水中倒映的人，彷彿所有的睡意在剎那被驚醒『你！…』
語未落，棄天帝便對上忽地清醒的他，映入眼簾的，又是那對金瞳中妖異的黠慧。

他依然無從得知伏嬰師此刻心裡想的是什麼。

也許連棄天帝本身都不知道，在伏嬰師面前的祂，彷彿變成模糊的孩堤時，眷戀著母親的溫柔、追尋著歌謠裡傳唱艷紅的他，有著一絲茫然無措、一絲執著、一絲愛戀，與對於感情，他還來不及體會的懵懂。

他只好繼續縱容他愛那個人。
──因為棄天帝不知道自己愛他、他也不知道棄天帝愛他。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那抹水藍睏倦在他懷裡，他才想起母親曾望著湛藍的天際，呢喃道…

『棄兒，你要記得：神祇，只是忘卻情感的人類，並非無情。』

月語：
　
　好吧…明明是打算寫朱武一家和樂融融的天倫為目的，為何會不知不覺寫到自己其實不是那麼熟悉的棄天帝來？雖然棄伏是當初架構裡其中一個配對無錯，但筆尖會在第一卷就落到他們身上、還是用棄天的視角來寫，就讓我驚異了！
　
　棄迷們，若雅弦文筆描繪出有不符合棄天之處，請多海涵（鞠躬

　然後，其實想寫的是棄天帝其實也是人這樣…也有過屬於人類的情感，只是時間之河能帶走的東西還是太多了，多到很容易令人看淡。
　
　如果伏嬰在棄天身邊，雅弦想棄天便是這麼愛伏嬰的吧！
　這篇顯得有點粗糙，當然是還有後續會互補此文的漏洞…棄天帝為創世與毀滅之神，其實並不是偶然，文中伏嬰篤定的臆測，只是成就天命的巧合，棄天的媽咪最後那句話，在雅弦的設定裡也是有其來自的。

　~~總之，其實是一篇連雅弦自己看了都覺得有許多謎樣的地方，即使那些謎，都在誕生時已經有了底在心裡，可那種感覺還是很有趣。 @(s"5i.`)~~

　謝謝賞文的道友（遞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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