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12 [碧雅]让我们下次再会（下） 5F 有雷，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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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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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0-05-10 03:1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5.12 [碧雅]让我们下次再会（下） 5F 有雷，慎入...

配对注明：碧眼银戎/雅少。

崩坏有，雷有，慎入。

抽风之作，不好意思。

————————————————

幕一

笑剑钝出门逛一圈回来之后，还顺手拎了个人。

海派天老爷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从雅少退隐，远避江湖不问世事，便时不时出去这么溜达溜达，救个把人什么的，他知道雅少的心仍然牵挂着江湖这地儿，表面上却若无其事，只是应下他不再动刀舞剑，便一直记着。

“雅少，这个是……？”

其实就是这么循例问一下，只要笑剑钝不卷入江湖风波，一般而言，他做什么，也是由着他。

奚琴师笑海派天老爷太过宠雅少的，像对个孩子似的。事实上，奚琴师在这上面同样是不遑多让。

“河边见到的，倒在那里，就捡回来了。”

这种口吻实际跟捡阿猫阿狗的说法并没有多大差别，但海派天老爷也没接着问下去，如何安置那个人，他不会操烦。点了点头，便自个儿忙去。

雅少素来坚持自己捡回来的麻烦绝不假手他人，这脾气，他们都是清楚的。

笑剑钝将人放到平日闲着没事就会趟在上面看书的塌上，那人穿着一身黑色滚金边的华美长袍，袖口绣着繁复的纹路，浅金色的长发被束得整齐，黑色的缎带缠着，莫名地有庄严又禁欲的气息。大抵是什么身份高贵的人，笑剑钝不知道，印象中没见过，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坐在一边，笑剑钝定定地看着这个人，对方的长发沾了水，阳光下闪烁着光，他觉得他该叫人帮对方好好打理一下，顺便请个大夫来看看的，又像通灵一般，认为这个人定是不太喜欢陌生人的触碰。

这种感觉好生奇异。

幕二

那人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事了。

读书的地方被占，笑剑钝就到外面的摇椅上摊着，发发呆，打发时间。

他这个人，是极好养的，用的东西，都衬手舒适就好，海派天老爷本是给他备上最好的，雅少倒不会拒绝，可相处久了，就知道，其实雅少没什么要求，最后就由着他去了。

摇椅并不是最好的，笑剑钝当初不知道哪里找来，用的久有了感情，再好也比不上，就不换了。

午后的阳光还是有点毒，他就坐到树荫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屋子里那个人，身上没什么伤，他找大夫看过，

约是睡够了就会醒过来，笑剑钝也不挂怀。趟久了，迷迷糊糊地要睡过去，就听到推门的声音。

睁开眼，回过头去的时候，那个人推门出来，夕阳落到他的身上，笼上一层暖黄的光晕，笑剑钝见他生得是十分俊美，最漂亮的，是他那双眼睛，像把天空的颜色映在了眼里，再一层一层慢慢深下去。

似曾相识。

“可有哪儿不舒服？”

笑剑钝没起身，就是这么侧着头跟那人说话，他直觉对方并不会觉得自己失礼，可他却鲜少在陌生人面前表现得如此懒散。

“没有。”

那个人笑着摇摇头，朝这边走过来。

“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天刀笑剑钝，不过这里的人都称我作‘雅少’。”

“碧眼银戎。”

幕三

那个叫“碧眼银戎”的人，就这么暂时住下了。

他对笑剑钝的说法，就是回家的路上遭遇点小意外，类似于交通事故，导致穿越了。他暂时也找不到回去的方法，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大概是要叨扰几天。

笑剑钝没有多过问他的来历，也不在乎名字的真伪，这些原因，什么“交通事故”或者“穿越”，他听得半懂不懂的，其实同样没放在心上。既然对方有求，这里地方够大，便住下好了。

临山古照是个安静的地方，平日里都是停洲在打点，笑剑钝从不过问。偶尔海派天老爷过来，就住上一阵，这个时候，琐事便轮到这位“海大哥”来操心，笑剑钝觉得他喜欢，自己倒是没什么所谓。

多住一个人，就是多一双碗筷，对雅少而言，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好像没什么脾气似的。”

“是吗？”

碧眼银戎觉得笑剑钝真是个随和得过分的人，笑剑钝却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

自从把软榻占回来，笑剑钝没事便窝在这儿看书，碧眼银戎坐在他对面喝茶，两人有一句每一句地闲聊。话题天南地北什么都有，可总是觉得索然无味。

好像有一种错觉，了解对方仿佛就像了解自己那样，特别讨厌的对谈。

“看着你这样，我觉得有点没劲。”

“你可以出去逛一逛，眼不见为净。”

“回来总是要对着你的。”

“哎，可我就是这样了。”

笑剑钝连眼皮也没抬，慢条斯理地翻过一页之后，便把碧眼银戎打发出去。

感觉上而言，碧眼银戎不会是个好说话的人，可他总是能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得恰到好处，所以他从善如流地出去了，还带上了门。

笑剑钝心想，说我没劲，你这样不也没劲得很吗？

说不上来是鄙视，还是别的什么感觉。

幕四

碧眼银戎对于自己的处境，并不怎么担心的。相当于天塌下来，如果不能祸害到他些什么，他能相当坦然地当被子盖。他顾虑的只是，万一回不去了，要怎么办呢？

这个“要怎么办”并不是“碧眼银戎要怎么办”，他有自信自己到哪里都能活的很好。

而是天尊皇胤捅了篓子长老会那边谁给他去舌战群儒，炽炎赤麟靠不住惹了烂摊子他从不指望天尊皇胤这个遇到弟弟的事情就没脑子的人能处理好，紫芒星痕刚能化为人形勉强算个安静沉默不用太担心的主，可邪影白帝仍是条晚上睡不好翻个身能弄塌半个龙宫的祸害，出一趟差就来个穿越，事后的代价他真不知道要找清算。

可终归是多想无益。

溜达了一圈之后，飞行器还是找不回来，碧眼银戎多少有点泄气地往临山古照走。

说到临山古照的主人，那位人称“雅少”的天刀笑剑钝，碧眼银戎心里头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瞧他成日懒懒散散的模样，隐约却认为对方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像和谁过不去似的这么耗着，简直就是一种病态。

心里对于这种行为，是相当厌恶的，可碧眼银戎又认为自己管不着人家，再说，除了那几个兄弟，他还真没把谁放心上过了，这么想着一个人的事情，倒是前所未有。

幕五

又住了些时日，海派天老爷来过几次，碰上碧眼银戎和笑剑钝坐院子里喝茶听琴，聊着些不着边际的话的时候，总会生出些莫名其妙的念头。

这两个人真像，相对而坐，就一种是在照镜子的错觉。

形貌上而言，碧眼银戎和笑剑钝还是有几分相似，尤其是浅金色的长发，与那双眼睛，举止上说来，两个人举手投足都显得优雅大方，倒是气质上微妙的差池，才能分辨。

比其笑剑钝，碧眼银戎锋芒尽露，神采飞扬之间，隐隐有着指点江山的气魄。让海派天老爷想到了从前的笑剑钝，顿时有点心里发寒。待看回现在这个懒散倦淡的人，像个文人雅士那般，总是好的。

每每见到海派天老爷来了，碧眼银戎往往就会借故外出。

理由很充分，就是将给海派天老爷一个人听而已，笑剑钝么，碧眼银戎自从住久了，就不将这个正牌主人放眼里，笑剑钝也随便他，就是有朝一日，不告而别了，两个人都相信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对谁都彬彬有礼客客气气的碧眼银戎，对笑剑钝从来不客气，像是故意看他不顺眼，要跟他过不去似的，而笑剑钝对他亦然，真是相看两生厌。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即便如此，笑剑钝不曾赶过碧眼银戎，碧眼银戎也不曾打算另外选个地方安顿。

幕六

海派天老爷离开的时候，笑剑钝去送送他，送到半路，远远看着碧眼银戎一个人慢慢走回来，他便与海大哥道了别，站在那儿等碧眼银戎走过来。

跟海派天老爷擦身而过的时候，碧眼银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礼貌上地问了好，又寒暄客套一番，才告别，进退得宜叫人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

又慢慢向笑剑钝那边走过去，近了才看到对方的笑容，轻蔑又不屑。

笑剑钝倒是常笑的，碧眼银戎也一样，前者是温柔又恬淡，后者则是礼貌而疏离。但碧眼银戎不是第一次看到对方这么笑，前不久他跟对方说了几句家务事的时候，笑剑钝就给了他这么一个笑容，不做声。

“你非得这个样子才活的下去吗，碧眼银戎？”

“这话我该是我问你才是，笑剑钝。”

“事事完美，待人处世都计算得那么恰到好处，你就不累？”

“明明心有挂牵，却为了不让人担心而甘愿锋芒尽敛，居这避世之地附庸风雅，那你累是不累？”

“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看着你就讨厌。”

“彼此彼此。”

沉默了一阵，碧眼银戎忽然笑了，大抵只有跟笑剑钝，他才能这样坦然地跟对方对谈出这番话来，他觉得对方的感觉应该是差不多的。

见碧眼银戎笑了，笑剑钝也露出了一个颇诚恳的笑容，清浅，又有点道不明说不清的味道。

碧眼银戎便是在看了这个笑容的下一秒，突然抓过笑剑钝的手腕，把他扯了过来，然后亲上他的脸颊。

未完...

[ 此帖被笑忘書在2010-05-12 06:2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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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lay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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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6)

1樓發表於: 2010-05-10 12:2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咳咳，这个配对着实太过诡异，一下子有点适应不过来
银戎应该是要强势一点的吧，不然这两人在一起非要无聊死
最近，剧里雅少换偶了，却也让我觉得那更像是银戎了，雅少是温文尔雅的，银戎却是有着统帅气势的，果断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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鐮l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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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11)

2樓發表於: 2010-05-10 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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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妄想穿越自体的配对看到文的感觉真好啊啊啊楼主我爱你（告白自重）

雅少和银戎相看两生厌看到这句好想笑
两只互相调侃的感觉太好了TWT
最后的吻好萌

期待后续期待肉（被拍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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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i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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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3樓發表於: 2010-05-10 16:0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这算不算自X。。。男人果然是双向插座哦，不过感觉蛮新鲜的，雅少其实应该是那种表面上看着文雅实际上很不好说动的人，相当有性格的

頂端

笑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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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0-05-11 04:1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让我们下次再会（中）

幕七

笑剑钝先是愣住，随即手一翻，不轻不重地巴了碧眼银戎一下，将人推开。

碧眼银戎后退一步，看着他，神色虽有几分戏谑，却不至于轻薄。

大概是觉得他的反应有趣，才特意试探，笑剑钝不知道该给对方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倒是碧眼银戎仿佛了然了他的想法一般，率先开口，“就是想亲而已，没别的意思。”

“哦，看不出来你随性至此。”

口气有点嘲讽，不过笑剑钝并没有生气，任由碧眼银戎从握住他的手腕，到牵上他的手，两个人便并肩往临山古照走去。

“其实我也想不到我会是个随性的人。”

碧眼银戎侧过头去看了眼笑剑钝，心里觉得这种感情是微妙的，牵着这个人，总觉得是该讨厌，然而事实上心底里又很喜欢，这种喜欢不是属于任何一种意义上的感情，就如同那个亲吻那样，想而已，没别的意思。

“忽然想做了，便做了，你是要我负责？”

“屁。”

肘了对方一下，笑剑钝显得有点肆无忌惮，可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是把心里话都坦白来说之后，对着碧眼银戎，他觉得轻松不少。

或许，这个人想象中也没有那么讨厌。

幕八

住的时间长了，碧眼银戎都懒得每天出去逛，哪怕是化龙而行，再远也不过方圆百里之地，他舍不得耗上一整天来日行千里御风而行寻回那不知道失落在何处的天外之石。

省下来的时间，便是与笑剑钝品茗听琴，或者树荫底下，摇椅之上，闲趟半日。

随着碧眼银戎外出的时间越来越少，两个人碰上面的机会自然随之增加，笑剑钝偶尔讥讽两句，对方倒也毫不相让。

更多的时候，还是笑剑钝抱着书发懒，碧眼银戎闲着喝茶。

笑剑钝不得不承认，生活品味而言，碧眼银戎的眼光是挑剔许多的。连海派天老爷最近都好奇临山古照是怎么回事，像是换了主人似的，东西不指定是最好的，必然是最价值的。

就如同对方捧着的那盏茶，洞庭碧螺春，茶香百里醉。

曾经何时，笑剑钝觉得自己对这些仍是在意的，可时间久了，甚至他都忘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无所谓，看到如今的碧眼银戎，就像看到曾经的自己。

果然，没有办法十足讨厌，却又始终谈不上十足喜欢。

幕九

江湖这地，终究是是非多。人不涉红尘，红尘自染人。

许久之前，笑剑钝的仇家能从临山古照排到龙王厝也说不定。日子过得久了，兴许就渐渐少一点，渐渐少一点，或者被别的什么人杀了，或者是死于笑剑钝的刀下剑下，这种事情，笑剑钝向来懒得去记。

多是什么子子孙孙无穷尽，这么多年，笑剑钝避世，都不曾罢休。

被岁月磨得没了脾气，笑剑钝手下留情是常有的事，打发对方多练个十年八载，要寻仇，他倒也没什么意见。能坚持的不多，大抵是仇人的孙子的孙子都长大了，他仍是当年那模样，看着都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种复杂心情，也就放弃了。

总有这么一些，精神是好的，可偏偏时运不济。

前一批来寻仇的仇人的子孙的子孙，笑剑钝尚来不及说些什么，树底下被吵起来的碧眼银戎已经一脸床气地把人给弄得半死不活了。

连收下留情的机会都不给他。

笑剑钝看着那些已然陌生的人，忘记多少年结下的怨恨，他们于自己来说，其实就是很普通的路人甲乙丙丁而已，结果倒是因自己的原因，大概又要将这些怨恨郁结下去，祸害子孙，他的心里头就有种怅然。

回过头去看看碧眼银戎，方才盛怒之下的摄人气势没了踪影，他又十分优雅地趟回到摇椅上，然后对笑剑钝说，“你是想善良给谁看呢？”

是啊，笑剑钝心想，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善良给谁看。

可就是这么样，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根深蒂固地影响着他。

笑剑钝清楚得很，这些根本就跟善良一点关系都没有，若非要说是什么样的理由，不外乎就是倦了懒了，反正也没什么不好的。

“反正你就是没什么不好的。”

碧眼银戎的声音又冷冷淡淡地传过来，笑剑钝有点不太想搭理他，他却兀自说下去，听着很烦。

“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好的，自然就没有什么是不好的了。”

幕十

才没两天，又来一批新的人，笑剑钝认不得那些人谁是谁，便和和气气地听着他们数落他一条一条的罪状。不过，那些人还有机会说，让他们多说两句倒无妨。

碧眼银戎今天没在树底下睡觉，他出门了。

笑剑钝觉得他其实大抵也没有真正睡着过，就是这么赖在那儿。

可前些天来的人就是才喊了这么一声，那人就盛气凌人地站了起来，他没有武器，便随手捡了根树枝，招式行云流水煞是好看，却完全是秒杀级别的，最后那群人不死都要去大半条性命，拖着苟延残喘的身子，悻悻而归。

所以现在笑剑钝就这么站在那儿听，期间还递过去一杯茶，面带微笑，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别人说的事情与他无关似的。

可确实就是这么个感觉，这几年他记性越发地不好了，常常忘事，比如这些，早记不得了。现在听来，倒是很趣味，感觉对方就像说书那样。

末了，为首的人还特有底气，理直气壮地问了句，“天刀笑剑钝，你认是不认！？”

见他点了点头，他们不知道那是笑剑钝出于礼貌的习惯性动作，便纷纷亮了武器，明晃晃的闪着他的眼睛，刺目得很。

笑剑钝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把人劝回去，人家这架势铁定是不成，把人打回去，日后大概又是麻烦，可其实通常思来想去左右为难到最后，笑剑钝还是选择不多不少地给点警告，意思意思就算了。

前尘往事什么的，他都忘得七七八八，别人说什么，他信什么。

不过信是一回事，还与不还，就各凭本事。

他觉得碧眼银戎说得倒是对，笑剑钝并不需要善良给任何人看，说白了他骨子里仍是个流氓。

幕十一

看似双方是剑拔弩张地僵持，实际上气氛紧张一触即发的只有寻仇而来的人，笑剑钝早不知道走神到哪个角落去了。

这种单方面的小心翼翼实在显得有点啼笑皆非。

以至于碧眼银戎回到临山古照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闹剧。

说来他近来心情实在有点郁闷，甚至连笑剑钝都不想搭理。

对着其他人，表面上的笑容仍是毫无差别，温文儒雅得跟笑剑钝如出一辙，事实上他周遭的空气都凛冽得足以被冻起来。

这种郁闷引发而来的完全是源自血脉当中龙族的暴戾，迟迟未能寻回的飞行器已经耽搁他太久太久了。苦境并不是个好待的地方，更重要的是，若是上天界知道未来统帅大人这么失踪了，先别说爱弟如命的天尊皇胤，就是整个龙族也要动荡。

说不准还会爆发跟另外三境的什么战争。反正理由足够充分。

想到就更加烦躁。

所以当他说了个“滚”字之后，那些人仍然无动于衷地杵在那儿，碧眼银戎就出手了。

龙气暴增，刀龙开眼，浑身杀气无限，顿时把在场的人都震住。身后的人眼神骤冷，那群人尚未来及回头，刀气过去，便是惊悚的景象，最后的一刹那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尸首分离，恐惧得连表现的机会也没有。

笑剑钝就是这么看着碧眼银戎，踏着漫天红雪，相当优雅自然地朝自己走过来，身上却连点血腥都不曾染上。带着那样冷冽的杀气，居然衬得他整个人很好看，那种淡漠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冷光令这个人全身都浮上起一种阴冷的感觉，然而他笑得很温暖，像见到多年的好友那样欣喜的笑容。

幕十二

那是很久远的记忆，笑剑钝忘得差不多了，就是听海派天老爷偶尔酒醉的时候说过。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他好像也这么杀过人，许多的人。海派天老爷虽然对那段回忆很阴影，平日里不愿过多地提起，那日仍是泄了底。

情形大抵就像如今他见到的碧眼银戎，神采奕奕的样子全是因为这震慑人心的杀气而来，这份惊心动魄的美丽连旁人都忍不住为之喝彩，又会打从心底里产生深深的畏惧。

这种感觉相当奇妙。简直像是看待历史活生生地重演一遍。

笑剑钝忽然就有种想吐的感觉。

他还记得，那日海派天老爷边说着边抓着他的手，对他说：雅少，别碰刀啦，打打杀杀不适合你，江湖不适合你，退隐吧，就是养你一辈子都好……就是别让我再见到你这么可怕的模样，那不是你，那不是你……

“那些人是无辜的。”

“人是我杀的，又不是你。”

碧眼银戎走到他面前，觉得笑剑钝脸色不太好，有点苍白，他直觉这个人绝对不是承受不住这种画面，兴许看起来懒懒散散脾气很好的人，还能比他更狠更绝，上天界人人摸不准碧眼银戎不正是如此吗？

谁说看起来好相处的人就必然会好相处的。

“无谓的同情心就省省吧。”

笑剑钝定定地看着碧眼银戎，他不认为这个人会如此轻贱人命，像是没有任何负罪感似的，扬手间生灵涂炭，可碧眼银戎却表现得十分坦然，自顾自地吩咐停洲将这里清理一下，还好整以暇地笑着看他。

“笑剑钝，你没有你想象中地善良，最多就是没有别人口中那样可恶罢了。所以，省省吧。”

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碧眼银戎笑着要进屋去换下这身衣服了。杀人的感觉其实很糟糕，尤其是这种让人厌恶的血腥味，可不知道为什么，碧眼银戎的心情反而好了，大抵跟笑剑钝的反应有关。

原因或者真的就是他铁了心要跟笑剑钝这个人过不去，天生的。

碧眼银戎刚走过去，笑剑钝便忍不住捂着腰干呕起来，吓得停洲急忙跑过来问“雅少怎么样”之类的，但他已经不想听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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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10-05-12 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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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十三

那天之后，笑剑钝就病倒了。

这病来得很突然，大伙儿都措手不及，海派天老爷找来许多大夫，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笑剑钝成天就躺在床上，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说话都特别虚弱，笑容也苍白。

后来奚琴师觉得不好再打扰笑剑钝休息，兴许有点乏力，过几天就好了，便把来的人都打发走，甚至还想着在临山古照的外面那棵石头上挂个“谢绝打扰”的牌子。

碧眼银戎瞅着直跟笑剑钝笑话。

这人哪能这么弱啊，心病罢了。

临山古照里的人，对碧眼银戎都是恭恭敬敬的，这人教养极好，气质又高贵，像是雅少忽然有了个不得了的身份那样，要像祖宗那样供着，他脾气是很好，成天温温和和地笑，大家都习惯了，当是雅少多了个兄弟。

却不知道他跟笑剑钝私底下的相处彼此针锋相对，就是雅少都被他折腾得倒床上去了，碧眼银戎也嗤之以鼻。

“你这是心病，早得治了。”

坐在笑剑钝的床头，碧眼银戎一只手把玩着前些天海派天老爷送过来的那块暖玉，一只手伸到被子里握住笑剑钝的手。

笑剑钝靠坐在枕头上，像是没了骨头似的，连抬眼都懒。

“你以为你就没心病吗？”

“哦，还有力气还嘴嘛，病得一副要死的样子是给谁看呢。”

“不想看我这样子你大可以出去。”

“这不是照顾你吗？”

觉得笑剑钝的手一直冰冰凉凉的，好似没什么温度，碧眼银戎就把那块暖玉塞他怀里。

“拿去，这玩意儿暖着呢。”

笑剑钝瞥了他一眼，挣脱了那只手，翻身便又躺过去，碧眼银戎帮他掖好被子，却没有出去，靠在床头，拎了本书，开始慢慢地看起来。

幕十四

笑剑钝这几天睡得并不好，一直做梦，梦到许多人，许多事，醒过来又记不得了。

碧眼银戎这几天就睡在床边，大概是要陪着他，但他觉得更多是要看他的笑话。

身体比之前好多了，也没那么乏力，就和碧眼银戎出去溜达，问对方要什么时候回去，碧眼银戎一摊手，东西都没找到呢，就更别提这些了。

笑剑钝觉得这个人其实对所谓的“回家”一点都不上心。

“回不去是不成的，我要回不去了，家里肯定要大乱，到时候要又能回去，就更麻烦了。”

碧眼银戎跟着对方来到捡到他的河边，四周没有天外之石的痕迹，他多少有点泄气，却仍旧不肯放弃，笑剑钝看在眼里，觉得有点可笑。

“其实你一点都不想回去。”

“你又知道什么。”

“知道你不想回去就足够了。”

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剑钝轻轻浅浅地笑了，碧眼银戎盯着他，脸色不怎么好，或许是被他惹恼了，却不是特别地生气。

“我就说，你的心跟我一样，有病。”

笑剑钝心情忽然好了起来，他觉得被碧眼银戎刺激不怎么好受，但刺激这个人偏偏很舒爽，这辈子他活这么久，总觉得浑浑噩噩地过，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都是别人说，他便听，只有对着碧眼银戎的时候，他会有点感觉，他是喜欢这样刺激对方的，一如对方也十分喜欢刺激他那样。

都是一种病态的神经质。

幕十五

后来两个人回去，便坐在院子里喝酒，雅少让停洲把临山古照存的好酒通通搬出来，又让人在地上铺上珍贵的兽皮，和碧眼银戎坐在上面，拼着酒。

笑剑钝喝酒，素来是小酌，碧眼银戎在上天界亦是如此，大概觉得这辈子应该是遇不上能这样跟自己拼酒的人，喝得优雅，多少有点遗憾。

像这样一整坛地拎起，再灌下去，清冽的酒淋了一身，蜿蜒到衣衫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喝到最后两个人脑袋都有点昏沉沉了，就和对方一样，摊在彼此的身上，胡乱地扯谈，多半是鸡同鸭讲那般好笑。

碧眼银戎将酒坛扔在地上，砸成了片片碎片，笑剑钝抬起头去看他。

“发什么酒疯。”

碧眼银戎却只是笑，轻巧地托起他的下巴，俯下身来，狠狠地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笑剑钝吃疼要推开这个人，却被他牢牢地扣住了后脑。然后，渐渐变成了一个吻，从唇的柔软的接触，而后滑过齿列，温柔的，深长的吻。呼吸一丝也没有乱。这好像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被砸破酒坛的声音惊到，匆匆忙忙过来的停洲被这香艳的一幕给吓得震住了。看得眼睛都不眨。

禁忌的东西总有一种邪恶的美丽，这种景象，不仅仅是视觉上便能体会得到的。

两人的唇交融缠绵，细细地刻画下对方的曲线，形成不可磨灭的印象嵌进脑海深处。

这样就像是再也不用担心这个世界还有谁能够妨碍到他们。

长得极为相似的两个人在亲热，空中飘荡着让人心醉的醇香。他们神似的俊美的容貌，这样亲密的接触，原本就比吻更缠绵，比拥抱更温柔，比欢爱更邪恶。

幕十六

如同这个吻开始本身的突如其来，碧眼银戎蓦然结束了这个吻。苍白的手指抚上笑剑钝的唇，他笑得像是很高兴。

“出去。”

声音骤然变冷，停洲被碧眼银戎这么轻轻一喝反倒是回过了神，恍然是做了场梦那般，他才跌跌撞撞地奔了出去，心里还止不住地觉得从震撼到惊恐。

碧眼银戎远比和气的雅少可怕得多。

“那是我的家仆。”

笑剑钝缓过呼吸，似有不满地瞪了碧眼银戎一眼，换来对方一句清浅的“那又怎么样”，倒不是为之气结，就觉得这个人得寸进尺得越发不要脸了。

“挑个什么黄道吉日，我看你还是赶紧滚吧。”

整理了一下方才乱掉的头发，笑剑钝坐直了身子，伸过手去捏着碧眼银戎的下颔，目光十分挑剔地左右打量了一番，“你就剩下这张脸可取了。”

“你倒是真来脾气了。”

碧眼银戎对于笑剑钝的行为也不生气，拍掉那只手之后，在他身边选了个还算干净的地儿又坐了回去。

“你还怕看多了这张脸最后也忍不住要讨厌起来啊？幼稚。”

“不，我是从一开始就觉得，你除了生得好看些，就一无是处了。”

“你这是在说你自己吗？”

“屁。”

幕十七

和碧眼银戎拼了一晚的酒，笑剑钝神智都还清醒得很，就是感觉上有点虚浮不着地。

碧眼银戎笑他酒量不好，结果自己站起来的时候却还有点晃，虽然知道房间都在什么地方，可这个样子走回去，足够让笑剑钝笑趴在地上。

到头来两个人都糊里糊涂地梳洗完毕各自睡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就是第二天大天亮了，睡了整整一天。

那头笑剑钝打理好自己出来，停洲就进来报告些事情，顺道问下今天要备下的菜式。

后头碧眼银戎也跟着出来，倒是一脸睡意，不很精神。

停洲一下子对着这两个人，想到那天晚上那个景象，霎时之间脸上就红了一片，一直延到耳后。

倒是两个当事人都仿佛是没发生过那事的坦然。

雅少将事情吩咐下去，回过头问问碧眼银戎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对方应声好，便跟着他出去了。

他们两个慢慢地在外头逛着，没什么特别的目的，就是随便溜达下。

时不时的交谈，和那天晚上那个吻没有任何关系，或许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是想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在里面，他们都不是随性的人，却不见得在乎这个事。

碧眼银戎笑着说，笑剑钝总是这样让别人以为是没了脾气，这样不好。

笑剑钝问他什么是好的，像他那样总是十全十美地活着，不见得就是所谓的好。

两个人争不出个所以然来，大概是因为他们都没有能好好地活一次，说不上是太多牵挂什么的，就是习惯了这样，别人眼里该是怎么样的，就怎么样过了，也无所谓好，无所谓不好。

后来，后来他们都不谈了。

幕十八

碧眼银戎说，总有一天得走。

笑剑钝说，走了干净。

碧眼银戎又说，走了就没人惹你的脾气，没人折腾你，没人和你过不去了，那还不如死了吧，活得这么生不如死的。

笑剑钝好笑，难道非得自己找罪受，被人折腾，跟人过不去才算是过日子了，什么狗屁的论调。

碧眼银戎叹了口气，你不懂，看你这样我累。

笑剑钝嗤之以鼻，屁话，看你这样我也累。

碧眼银戎就不说话了，笑剑钝这样子看起来挺精神的，已经不像最初他见到他那样，懒懒散散地提不起劲，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兴许没了他，笑剑钝也能活得很好。

可他清楚得很，如果他离开了，笑剑钝大抵还得活回去。

笑剑钝对他那点心思倒还清楚，便接着说了，“其实你回去你也得和以前那样活回去，那儿没有笑剑钝这个人刺激你，戳穿你完美的面具，大家觉得你该是那样了，你就是那样了，说穿了你跟我一样，不知道什么好的，也没什么是不好的，你就是看着我才说得出这样的话，不对着我哪里有去找个人跟你说这些。”

是啊。碧眼银戎有点怅然，没了笑剑钝的话，上哪里去找个这样看着既讨厌，又喜欢，还能说些这些话的人，回去之后，碧眼银戎还是碧眼银戎，笑剑钝还是笑剑钝。

“得了吧，你干脆就保持这个样子，记住今天这番话，记住还有个这么刺激你的人，这样的话，是可以一个人好好活下去的吧。”

“凭什么不是你保持现在这个样子然后记着还有个折腾你跟你过不去的人，然后好好活下去。”

“哎，记着你太堵心。”

“那我记着你我也堵心啊。”

笑剑钝看着碧眼银戎，碧眼银戎也看着他，像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互相打量，却是与对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感觉：比兄弟情人还亲密无间，从降生到死亡都被联系在一起，没有人比对方更喜爱自己，也没有人比对方更讨厌自己。

复杂的情愫。

尾声

像每一场光怪陆离的闹剧，总算是要给一个盖棺定论的落幕。

碧眼银戎遍寻不得的天外之石机缘巧合成了海派天老爷的收藏品，特地给雅少来献宝的，喝着茶的两个人同时一怔。

留着海派天老爷吃了顿饭，座上相谈甚欢，三个人就像久见的好友那般开怀，笑剑钝让停洲奉上好酒，席间就把海派天老爷喝趴下了。碧眼银戎就是这么看着他分外地殷勤，然后安安静静地笑。

陪君醉笑三千场，不诉离伤。

吩咐人把海派天老爷送了回去，剩下来的两个人相对无言。

“再给我一个拥抱吧。”

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碧眼银戎站在天外之石的前面，摊开手，笑剑钝愣了下，还是上前将人抱住了。

这些日子，说不上特别快乐，但心里总是自在的。

许多话，大概只有碧眼银戎才能这么跟他说了，而许多话，也就是他能这么告诉碧眼银戎了。

见不上面的话，多少仍是有点遗憾。

“不久的将来，或许还是能见上面的。”

不过是个亲昵不带特别感情的拥抱，碧眼银戎很快就放开了对方。

他不清楚是哪来那样笃定的感觉，像是宿命一样，或许还会跟笑剑钝有再会的时候，如果能过得比现在要好，那自然是好事，反正这个人也不会比现在活得更糟糕了。

“说不定，到时候我过得会比你好。”

“废话这么多，滚吧你。”

虽是这么说，但心里仍是希望碧眼银戎同样不需要继续过这样的日子，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就是想这么祝福对方，笑剑钝终于还是露出了一个愉快的笑容。

看着天外之石打开又闭合，碧眼银戎启动跨越星河的力量，顿时耀目生辉，笑剑钝禁不住强光伸手将眼睛捂上，等光芒过后，临山古照又恢复到了和平时一样。

说不清楚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但不觉得是失去什么，他以为他会遗憾，然而却不全然是这样，他相信碧眼银戎定会跟他是同样的想法。

终有一日，大概真的会再见上面的，那么在彼此再会之前，笑剑钝想，他至少要活得不输给碧眼银戎。

谁都可以，就是那个让他莫名讨厌又莫名喜欢的人，不能比他活得更好。

不过如此而已。

完

[ 此帖被笑忘書在2010-05-12 09:4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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鐮l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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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11)

6樓發表於: 2010-05-12 21:5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OTL自由门抽风回帖会吃掉...

这两个人在一次可以戳穿对方的面具看到最深层的地方,对对方莫名的喜欢和莫名讨厌看的很萌
虽然没肉但是那个吻真是荡漾,最后的拥抱很温柔又有点小伤感. 自体真是萌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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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yin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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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8)

7樓發表於: 2010-05-15 10:4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自体什么的，真是太有爱了捂脸
果然还是没有谁比自己更了解自己，没有谁比自己更接近自己么？捶桌，这文看的我好荡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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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ao_haru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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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

8樓發表於: 2018-12-28 00:3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管理提醒︰ (妃茗) ＣＰ屬於網路用語，請修改～ (2018-12-28 19:54)

当年被某遥列入纪念名单必看之一！笑忘书的文都值得一读。

碧眼銀戎穿越見到雅少，禁忌的東西總有一種邪惡的美麗。於是，兩人kiss了，尖叫（喂，= =b）

這是一場深刻的自我剖析，溫和的自我治愈。自己面對自己，不會是百分百的討厭，但也不會百分百喜歡。碧眼銀戎和雅少平常待人接物都極為溫文有禮，但面對彼此就不同，總是想一針扎過去似的。“他一个人这么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就是没什么好的。”反正就是絕癥。笑書對雅少的詮釋很特別，筆下的碧眼銀戎也極有魅力。文中的許多字句，也都是值得反復品味的

那個吻，就像笑書說的，人都會在某個時刻想給自己一個擁抱一些撫慰的。不受他人妨礙的完全的自我的世界，很有意思不是嗎？

[ 此帖被zhao_haruka在2019-01-03 21:4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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