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渣相遇必有一受2】传说中的初夜…………啾啾你就作吧…剑宿再也不会这样温油地对你了。。。
有暴雨乱入

“道长，我要看病。”

鷇音子抬头看了看面前精神焕发的黑衣青年，又低下头继续手上的活计，晒干的药材被他按优劣分成几堆，“症状？”

暴雨心奴说：“我睡不着！”

“坐。”鷇音子说，暴雨依言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他并没有看他，直到分完手里的药材，分门别类在小盒子里装好，他才站起来，走到暴雨身后，伸出一手并指，落在他右肩。

指下的肌肉岩石般僵硬。

鷇音子：“放松。”

暴雨：“……”

鷇音子：“放松。”

暴雨：“……”

暴雨：“我做不到！我感到有一百头草泥马在我脑子里跳套马杆！”

鷇音子：“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他走到放置药材的石台前，“你上次正常睡着是什么时候？”

暴雨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真的在认真地想，“是和一字铸骨在一起的时候。”他有些欢快地说，“我们一起睡觉，他的眼睛在我怀里，身体在我旁边，我拉着他的手……他的眼睛最美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瓶子，开心地递给鷇音子看，“你看，这就是他的眼睛！”

鷇音子没搭理他，翻出一只小香炉，在其中放了几味药。

“跟我来。”他抱着小香炉，走入内中。

罗浮山入内白雾缭绕，几乎模糊视线。影影绰绰可以望见一些亭台楼阁、草木水桥，那若有若无的潺潺水声始终萦绕在耳畔，有些遥远，又仿佛很近。

鷇音子走在前面，穿梭在白雾中似乎毫不受影响。暴雨安安静静地跟在他身后。两人走过一扇石门，暴雨四下看了看，似乎是座庭院。浓雾至此渐渐散了，院中柳色依依，此刻在夜色中，鬼魅般摇曳。

他们进入房内，暴雨看着鷇音子将小香炉点燃，放在床头，轻烟袅袅，似梦如幻，随着他的手指移开，从镂空的繁复花纹中缥缈向上。那香味淡淡的，几乎闻不到，却奇妙地十分宁静。

“半个时辰，如果还是睡不着，就出来找我。”

鷇音子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错身而过的那一刹那，一直安安静静的暴雨突然拽住他掀翻在床。鷇音子一惊，欲起身，暴雨已欺身压了上来。

暴雨摸了摸他的脸，埋头在脖颈间亲吻，湿腻的触感。

鷇音子皱了皱眉头，“住手。”

暴雨浑然未闻，他的口吻中带着沉醉，“怎么办，我爱上你身上的味道了……这么苦，苦得让我狂躁……”

手指探入衣襟，沿着锁骨摩挲，在平坦的胸膛上摸到一粒突兀的凸起，猛地用力一捏，蓦然激痛，鷇音子有些怒了，“暴雨心奴！”

然而他的愤怒仿佛更加刺激了身上的人，暴雨愈发兴奋，索性扯了他衣服，大半个胸膛顿时暴露在空气里，他低头含住那颗几乎受伤的小东西，他口中火热手指冰冷，诡异的触感几乎让鷇音子头皮发麻。他挣动几下，暴雨却抓着他的手臂，狠狠禁锢在头顶，他几乎跨坐在鷇音子身上，将他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中。

“你看你多美啊，如此，残忍，如此罪恶。”烛火在他身后闪烁，鷇音子几乎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有那双眼睛野兽般闪着精光，浸淫暴戾血色。

一只手仍然在他身上肆虐，沿着腰侧的线条，往更下面的地方探去。

鷇音子一震，不管不顾地挣扎。

暴雨却已发了狂失了心，“你如此残忍，充斥着罪恶，罪恶得绝美，就像九千胜——所有人都被他骗了，他们以为他纯白无暇高不可攀，只有我知道，只有我知道，他那副虚伪皮囊下包裹着什么实质，那是深邃得望不到底的深渊……你知道我曾有多么恨他？恨他骗我，可我后来发现，其实我爱他，我爱他残忍，爱他罪恶……就如同我爱你一样，只有我，鷇音子，只有我能站在你身边，我们一样黑暗、一样罪恶，只有我们才能属于彼此……”

“意琦行……意琦行……”他眼中阴鸷狠戾，“他太耀眼了，他会灼伤你，就像当初最光阴灼伤了九千胜……我替你杀了他，杀了他你就完美了……”他癫狂痴笑，“对，对，我杀了意琦行！我杀了他！杀了他——”

他心神狂乱，显然没有注意到近身的危机。一道猛劲自身后袭来，正中打在他身上。他应击倒在鷇音子身上，不省人事。

鷇音子低低喘息，犹然惊魂未定。不多久，他似乎回过神来，推开暴雨心奴，也没管他什么姿势倒在床上，兀自走出房间。

“恭喜你终于玩脱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蓦然打破寂静出现。

鷇音子没有丝毫意外，准确地说，他愣愣的，根本没有反应。

那声音带些冷嘲笑意：“还是你希望我不要插手？”

鷇音子仍然不言语。

那声音默了好一会儿，试探道：“他吓到你了？”

又说：“意琦行来了，你要不要见？”

鷇音子这才似乎回过神来一般，眸光颤了颤，下意识地问：“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你在问我？”那声音揶揄不善，不答，只说，“你见不见？”

鷇音子闭上眼睛，复而睁开：“我去见他。”

/

他出来的时候，意琦行正坐在石桌前，背对着他。听到动静，他回过头来。

鷇音子问：“何事？”

意琦行一如既往言简意赅，果然是为九重城阙一事。

鷇音子垂眸，目光却在石桌无规律的纹路上来回游移，那些词句，仿佛有自主意识地从嘴里蹦出去，完全不用经过大脑。他兀自说了一些，抬起头来看向意琦行，却见意琦行一脸莫名地盯着他。

“做什么？”

意琦行默默收回目光，淡然说：“无事，觉得你有点心不在焉。”

鷇音子愣了一愣，声音忽然有些冷，“你有这心思看我是不是心不在焉，还不如去关心关心绮罗生，他困在天佛原乡禁足不出，你就不担心么。”

意琦行似乎被他戳了一下，却只是一闪而逝便恢复如初，说：“我去过佛乡了，他挺好的。”他顿了顿，蓦然冷冷一笑，“不是还有个裳璎珞陪着他，他那个人只要有美人在怀就不会寂寞了。”

他似乎想到一些事，有些烦闷，回过神来才发觉没有听到鷇音子回应，转头看他，却见他微微蹙着眉，不知道神游到了哪儿。本来只是随意扫了扫，却不经意瞥见鷇音子衣袖覆盖下，露着一片淤青。

“你手怎么了？”

鷇音子被蛰了一下地要缩，终究迟了一步被意琦行抓在手里。意琦行捋开他的袖子，果然见手臂上大片淤青。他皱了皱眉头，“你被人揍了？谁干的？”他又有些揶揄地笑，“要不要我帮你揍回来？毕竟道长精于旁门左道，打人恐怕不太顶用。”

鷇音子不理会他的挖苦，抽回手，好在意琦行也没太用力。

他有些不悦，“你晚来造访就为了说这些有的没的？剑宿当真不拘一格闲得胃疼。”

意琦行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这个人贯来喜怒无形，今晚却像只刺猬。他有种莫名其妙地感受，形容不出，只想原来这人也不是无懈可击的。到底该形容是幸灾乐祸呢还是天道彰显呢，唉，邪恶与正义总在一念之间。

“我来这么久，你不给我沏杯茶。”

“桌上有茶，将就着喝。”

“怎么觉得你今晚是连敷衍都懒得敷衍我了。”

他这话中带刺，鷇音子冷冷觑了他一眼，然后抬手给他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虽然仍是就着桌上的冷茶。他皮笑肉不笑，“剑宿大驾，贫道未及迎候，薄茶一盏，还请海涵。”

“道长客气。”意琦行端起那杯茶。

一时无话，只听耳畔潺潺水声，隐没在千丈白雾间，无源无处。

终是意琦行打破寂静，他说：“你真不打算告诉我是谁？”可鷇音子岂止不打算告诉他，而且似乎已经不打算搭理他了。

手腕又被人抓在手里，意琦行的手温热，他犹然被烫了一下，心中骤然涌起一丝难堪，也不知缘何而起，却是如此蛮横。

他眼神忽乱，不禁再次抽回手，低声呢喃，“不要看了……”

未果。

意琦行没放。鷇音子不由抬眸去看他，却见意琦行盯着他，目光沉沉。呼吸似乎更乱，他说不出话。

直到意琦行倾身而来吻住了他，他都好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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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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