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09 一夢浮生（卻塵思×縹緲月）章五 16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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賦雅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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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6-06-11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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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9 一夢浮生（卻塵思×縹緲月）章五 16樓

本文設定為喵月被廢武脈後素還真沒來勸說卻塵思，卻塵思選擇了交出功體回歸平凡，腦洞大大大，不喜勿入。

章壹

卻塵思武功盡失地出現在縹緲月眼前的時候，縹緲月有一瞬間的失神，然後是不可抑制的憤怒，下意識地就要前往一際雲川為卻塵思出頭，但在與卻塵思擦肩而過時被卻塵思握住了手。
“緲月。”卻塵思仍是那般溫潤如玉的模樣，好似失去功體對他而言並無影響，只是見了縹緲月維護起他不管不顧的性子，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揚，三分無奈更是七分笑意。
被卻塵思這一阻，縹緲月立時想起自己也武脈被廢的事實，冷了臉道，“是誰？”
秋風起，縹緲月不禁輕咳一聲，卻塵思連忙將縹緲月推入屋內，掩上門窗，再討好地倒上一杯茶遞入縹緲月手中，不疾不徐地笑道，“吾與眾佛友理念相左，留在一際雲川不過是給諸位平添困擾，不如借此良機來赴好友雪嶺之行。”
“所以，這是你離開一際雲川的代價。”卻塵思說得輕快委婉，縹緲月卻瞬間明白其言後真意，說不清是愧疚抑或是痛惜，縹緲月只是握緊了茶杯。她曾千百次地幻想過她與卻塵思還有小道不問世事、寄情山水的日子，卻未曾料到是以如此慘烈的方式。縹緲月有些哽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這又是何苦。”
“諸法因緣生，諸法因緣滅，如是我聞。”卻塵思口念佛法，無悲無喜，眸光在觸及縹緲月眼中的痛色時不由又溫柔了三分。“不是說好了不再為彼此愧疚，怎麼緲月現下反而較真了呢？”
“吾……”
“雪嶺之景，緲月可願與吾共賞？”
縹緲月偏頭看著卻塵思做出一副邀約的姿勢，猶疑著，終是將自己冰冷的手指放入他溫暖的掌心。

卻塵思與縹緲月一路打馬慢行，走走停停，行至雪嶺山腳的村落時，竟已臨近除夕。縹緲月自武脈被廢以來，因著卸武外力強悍蠻橫之故，身體一直未見大好，此番行至雪嶺山腳，氣候陰冷，饒是在禦寒衣物準備妥當的情況下仍染上了風寒，一夜病倒，卻塵思驚慌片刻後猶自鎮定下來，盤了一處合適的宅子以便縹緲月將養身體。
“緲月，喝了藥再睡。”
縹緲月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依稀聽見有人在喚著她的名字，聲音和煦得如同春風一般，無比的熟悉。因了這份熟悉，縹緲月費力地將眼睛打開一條縫，入眼的是一名笑容也如春風般和煦的男子，接著便感覺到自己被那人小心翼翼地扶著坐起來，靠在了他懷裡。明明是很熟悉的人，縹緲月那已經混沌如漿糊的腦子裡卻怎麼也想不起他的名字，但即便如此，在他懷裡仍覺得安心。
縹緲月依賴地朝卻塵思懷裡靠了靠，順從地咽下送至唇邊的湯藥，眯了眼撒嬌道，“冷。”
卻塵思聞言放下藥碗，用棉被把縹緲月像粽子一般包裹得嚴嚴實實，才重新端起藥碗，舀了一勺湯藥送至縹緲月唇邊。
縹緲月輕抿一下湯藥，皺了眉道，“燙。”
卻塵思疑惑地淺嘗勺中已吹至溫熱的湯藥，猶疑著又吹了吹，才送入縹緲月口中，縹緲月眯著眼將身側那人細緻而耐心的動作看在眼裡，心裡滿滿都是歡喜，接下來未再刁難卻塵思，乖順地將湯藥喝得見了底，然後便再度昏昏沉沉地睡去。

因著體虛的緣由，縹緲月的風寒之症來回反復，而隨著除夕的臨近，縹緲月的精神一日比一日好，到了除夕前夜時，縹緲月的風寒看上去竟像完全好了，並在晚飯服了藥之後便不由分說地把卻塵思攆回了他房間。卻塵思雖對縹緲月神神秘秘的舉止一頭霧水，但見她精神勁十足，也就由著她去了，也因著這層緣故，向來不喜形於色的卻塵思當日晚上多念了三遍金剛經。
除夕當天，縹緲月親自潑墨寫了福字和春聯，再指揮卻塵思仔細貼在門窗上，卻塵思用剩下的紅紙糊了燈籠，掛在縹緲月的房前。
上午時分天氣還是一片晴朗，午飯後竟紛紛揚揚地下起雪來，及至傍晚整個村落乍眼望去已是銀裝素裹。縹緲月捧著手爐裹了大麾坐在窗前，靜靜欣賞白雪覆蓋下的世界，卻塵思端了湯藥給縹緲月，細細觀察了她的神色，意有所指地笑道，“瑞雪兆豐年，新的一年一定會有個好的開端。”
縹緲月將湯藥一飲而盡，藥碗隨意地放在窗沿上，拉了卻塵思衣袖。“卻塵思，我們去推雪人吧。”
“可是……”卻塵思不忍拂她的意，卻又擔憂她的身體。“你才好些，這時候可不能再著涼。”
“無妨，穿得如此厚實也未覺得冷，渾身都是暖暖的。”說著，縹緲月便伸出手去給卻塵思查探。
卻塵思握住縹緲月的手，目光越過縹緲月看向她方才偷偷藏起來的手爐，再看向縹緲月期待的眼神，心知擰不過她，只得認命地將她大麾的系帶重新系緊，取過手爐塞回縹緲月手中，認真叮囑道，“如果覺得冷，便與吾說。”
“哼，囉嗦。”縹緲月扯著卻塵思的手臂，迫不及待地來到院中，就著滿地白雪，滾了兩個大圓球，挨著擺放在一起。卻塵思配合著縹緲月滾雪球，起初未明白縹緲月的用意，而後看著看著便明白她這是在堆兩個靠在一起的雪人。兩人忙活了半天，兩個雪人終於都初具形態，卻塵思從廚房拿了胡蘿蔔和龍眼安在雪人頭上充當鼻子和眼睛，縹緲月倏地拔了簪發的頭飾，插在了其中一個雪人的頭上。
卻塵思一呆，隨即也取下身上的佛珠掛在另一個雪人身上。“緲月果然靈思妙想，這樣一來雪人便生動多了。”
縹緲月容色複雜地看著卻塵思，神情在陰影中曖昧未明，這時有鐘聲響起，預示著新年的到來。卻塵思側過頭對縹緲月微微一笑，“新年快樂，緲月。”
“新年快樂。”縹緲月在這一瞬間覺得無比的滿足，以往除夕他們三人都要回到各自的門派，從未聚在一起，而這一次，最後的最後與最初的最初，他都在她身邊，縱然他只能以好友之情相報，此情此景今後不可再得，她也再無遺憾。縹緲月從袖中取出一個精緻的香囊扔入卻塵思手中，撇撇嘴道，“銀錢都在你那，用這個抵壓歲錢了，臨時趕制的，嫌醜可以不要。”
“你昨夜一宿沒睡，就是在趕制這個？”卻塵思不由自主地摸著香囊上綿綿密密的針腳，“緲月的一片心意，吾感激還來不及，又怎會嫌棄。”
“哼，算你識貨，裡面放著的是我親自挑選的香料，有助於清心靜氣。”縹緲月傲嬌地冷哼一聲，直視卻塵思溫和的雙目，真心實意地鄭重道：“卻塵思，願你在新的一年能不負初心，得證大道。”
卻塵思笑著將香囊小心放入懷中，又從袖中摸出一串小葉紫檀的手串為縹緲月帶在手腕上。縹緲月好奇地抬起手來，隱隱看見每一顆檀木珠上都密密麻麻刻有字跡，只聽卻塵思道，“吾不像緲月這般多才多藝，別無所長，只能刻了一部《無量壽經》給緲月帶在身上。”
“能不負初心、得證大道固然好。”卻塵思迎向縹緲月的目光，粲然一笑。“但吾惟願緲月能平安喜樂、福壽連綿。”

[ 此帖被賦雅風流在2018-10-13 18:10重新編輯 ]

这一生，已沉浮，且不如葬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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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6-06-11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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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貳

除夕過後，縹緲月竟沉屙難起，卻塵思眼見縹緲月日漸消瘦，思慮再三，匆匆出門，回來時手中拎了一隻肥壯的母雞。
卻塵思在廚房對著母雞不忍下手，可思及面有菜色的縹緲月，只得狠下心手起刀落，將雞毛仔細地清理乾淨後與幾味藥材一起放入鍋內，以武火烹製。
守在爐火前，卻塵思不斷撥動手中的佛珠，低喃道：“我佛明鑒，殺生之罪、破戒之業，卻塵思願一力承擔。”

縹緲月容色懨懨地靠在床頭看書，見卻塵思推門而入，目光觸及卻塵思手中之物，正要翻頁的手頓了頓。“這是什麼？”
“唔，百寶野雞湯。”卻塵思小心翼翼地端至縹緲月身側，用勺子舀了一口輕輕湊至縹緲月嘴邊。“加了藥材燉足了時辰，最是養氣補血，緲月快趁熱喝。”
“我沒在問你這個。”
見縹緲月一瞬不瞬地認真看他，卻塵思一愣，隨即輕笑：“《佛說大方廣善巧方便經》第四卷記載，佛陀成佛之前，曾為救五百人而殺一人，如今吾亦如是。”
“‘自手當殺’麼……”眼見卻塵思為了自己破戒，並為讓自己寬心而將破戒說得如此輕描淡寫，縹緲月內心一片苦澀，不忍道：“你這又是何苦。”
卻塵思動作輕柔地撫過縹緲月眼角：“只要緲月安好，吾不覺得苦。”
縹緲月怔怔看他，然後取過湯碗，一飲而盡。

儘管卻塵思多方周全，縹緲月的身體還是一日一日差下去，未及正月十五，已是昏睡時日多過清醒。
卻塵思手執醫書守在縹緲月身側，一邊留心注意縹緲月的動靜。腳邊是堆積如山的書冊，卻塵思已數不清他看過多少醫書，亦記不清他多久不曾念經，他只知道他必須讓縹緲月好起來。
“冷……”
倏地聽聞縹緲月昏睡中的囈語，卻塵思伸手探入棉被，指尖所及一片冰涼。卻塵思忙不迭地將自己房中的棉被悉數取來為縹緲月蓋上，再將室內的炭火燒旺，挪至縹緲月榻旁。
“緲月，這樣好些了麼？”
“冷……”
卻塵思再探縹緲月的手，仍是冰得可怕。未及多思，卻塵思和衣躺進層層棉被，將縹緲月捂在懷裡，不斷搓著她的十指。
縹緲月靈台一片混沌，但好似不那麼冷了，周身裹著溫暖的氣息，她知道那是卻塵思。
腦中一個聲音對她說，“卻塵思連男女大防都不顧了，約莫是真的害怕了吧。”
另一個聲音問，“害怕什麼？”
此前的聲音回答道：“害怕失去了月明缺與鶴白丁之後，還會失去你。”
縹緲月想，原來她已經成了卻塵思的執念與心魔。她想要和卻塵思長長久久，哪怕只是作為好友也好，可她又怎麼忍心看他為了自己滿身塵埃。
人生七苦，縹緲月不想成為卻塵思的負擔，她想她應該要放棄了。

一連昏睡數日，縹緲月在黃昏時醒來，卻塵思輕緩地撥開縹緲月遮目的額發，過了好半晌才開口，聲音中有掩蓋不住的顫抖：“緲月，可有覺得好一些？”
縹緲月看見卻塵思眼中的小心翼翼與關切，更看見向來儀容整潔的卻塵思眼下的青黑與下巴上的胡茬，強忍內心酸澀地點了點頭。
門外爆竹陣陣，縹緲月以眼神詢問，卻塵思輕揚唇角，“今日是上元燈節，外面很是熱鬧。”
“我想去外面看看。”
“可是你身體……”
觸及縹緲月祈求的眼神，卻塵思拒絕的話卻怎樣都說不出口。
卻塵思背著縹緲月穩當地走在車水馬龍的市集上，縹緲月被大麾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周圍。漸漸地，縹緲月被前方掛著各式花燈的攤子吸引了注意，卻塵思順著縹緲月視線看去，微微一笑，快步向花燈攤走去，一邊柔聲道：“緲月，想要花燈嗎？”
小攤老闆熱心的拿了幾個精緻的紙燈籠，一一向卻塵思和縹緲月展示，卻塵思側頭問縹緲月：“緲月喜歡什麼樣的？”
縹緲月只覺這些燈籠都可愛靈動，十分喜歡，一時拿不定注意，遂小聲回道：“你幫我挑。”
卻塵思細細挑揀，最後選了一個貓形狀和一個月亮形狀的紙燈遞給縹緲月，縹緲月愛不釋手地把玩片刻，疑惑道：“為什麼選了這兩個？”
“因為你是‘喵月’呀。”
卻塵思俏皮的調侃換來縹緲月佯怒的輕捶，此情此景，卻塵思只覺滿足，不惜任何代價保住縹緲月的念頭也愈發強烈，卻塵思垂下眼，若這是魔怔，那他便魔怔吧。

卻塵思護著縹緲月坐在河提一角，靜靜欣賞河面上成片的花燈與遠處絢麗的煙花。
“卻塵思，如果……”在一片火樹銀花中，縹緲月突然側頭，斟酌片刻又道：“算了。”
“吾會。”卻塵思也轉過身與縹緲月四目相對。
“我都還沒說是什麼，你瞎應承什麼呀。”縹緲月面上一熱，心虛的轉過頭去。
“吾會。”
縹緲月一怔，瞬間明白了卻塵思的言外之意。一直以來，卻塵思最是懂她，所以她的未竟之言，他通通都知道。縹緲月瞪大了眼睛回望卻塵思，一瞬間抑制不住地淚如泉湧，因為那句她沒說出口的話是——“卻塵思，如果我能好起來，你會像這樣一直在我身邊嗎？”
而他的回答是，吾會。
卻塵思無言地拭去縹緲月眼角的淚，卻聽縹緲月道，“卻塵思，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能植一棵枇杷樹與我作伴嗎？”
縹緲月已經放棄了。卻塵思意識到這一點，無端地慌亂起來。“說什麼胡話，緲月你會好起來，一定會好起來的。”
“答應我，好不好？”
縹緲月難得地說了軟話，卻塵思更是心驚，他明白縹緲月的放棄已無從更改，心下的慌亂也漸漸荒蕪成一片無際的黑暗，到最後竟鎮定下來，“好，只要是你的願望，我都會實現。”
歸有光在《項脊軒志》中有言：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
縹緲月靠在卻塵思的肩頭，滿足地歎息，“夠了，這便夠了。”

返程之際，卻塵思路過村落郎中的居所，冒昧叨擾地取了幾貼藥，郎中撿藥之際，後院有童聲隱隱傳來。
“雪嶺之上山之巔，白髮蒼蒼老神仙，活死人、生白骨，起死回生把命延……”
聽聞“起死回生”四字，卻塵思用力抓住郎中的手，“雪嶺之上的老神仙可是真實存在？！”
“痛痛痛！”郎中待卻塵思抱歉的鬆手後才摸了摸鬍子講古道：“那只是村中傳唱了很多年的歌謠罷了，沒人知道是真是假。”
“可有人見過？”
“誰知道呢，聽了這個歌謠前去求醫的人都是有去無回，雪嶺那麼冷，一般人根本到達不了山頂就凍死了……”郎中突然好似想到什麼，“說起來好像我小時候遇到過一個白頭發的年輕人，他在我這問了路就獨自上了雪嶺，就在我以為他也遭遇不測的時候，他竟然毫髮無損地回來了，我問他山頂是不是有可以起死回生的老神仙，他只是笑而不語。”
“多謝！”
“哎哎，年輕人你的藥！”

卻塵思不顧縹緲月強烈反對，帶好一應物品，便背著縹緲月踏上了雪嶺。登至山腰，卻塵思已是獨木難支，風雪甚巨，時不時便有雪崩，踉蹌間，兩人都摔倒在地。
卻塵思急急爬起探查縹緲月情勢，好在並無傷勢，但額間溫度更滾燙三分。縹緲月勸道：“卻塵思，不要為了虛無縹緲的傳說浪費力氣，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
“你不是負擔。”
“但是這樣下去你會死的！卻塵思，放棄吧，求你。”
爭執間，眼見又有雪崩雷霆而來，縹緲月用盡最後的力氣推遠卻塵思，“快跑。”
就這樣吧，縹緲月想，然後便陷入無盡的黑暗中。

这一生，已沉浮，且不如葬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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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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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6-06-11 23:0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最近却月有好多福利文！心满意足up~
这篇渺月是垂危之态了吗？无往日神采奕奕，虚弱度时的渺月这般样子着实令人心疼。
但是！where there is Mr.que, there is a way~

本来这么想的，却发现后面虐了，这句名言不管用了（哪家的名言喂）。所以说年轻人，先学好地理再行动啊~~（这不是重点！）

却尘思为使身边人不再失去，哪怕是千山万岭，为她且值的这种意志如何不叫人感动呢。而渺月即便病重也不愿麻烦却尘思，几番欲言又止又是在隐瞒着怎样的苦衷。深陷危难之中，言说放弃何易？期待大大继续更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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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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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6-06-12 11:3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天阿~~~好好看喔!!
沒有很多很多的男女情愛
取暖、靠肩、堆雪人
情人可以做，可又何嘗朋友不行
那條不能跨越的線要跨又收回腳的感覺!!
我喜歡((什麼!!

守護緲月的心情越發強烈
我超愛!!無論最後什麼結局
我都深深愛上現在這個義無反顧
明知不會殺生，卻殺生的卻塵思
好生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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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6-06-12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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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的文，有讓我覺得甜中帶苦的滋味…這一路上互相扶持很甜…但卻塵思跟緲月之間又有淡淡為彼此的苦…好生折磨。但我卻很喜歡道友的友…期待能夠很快看到道友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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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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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16-06-12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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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大大文筆真好，讓人有種身歷其境，看見小卻和喵月互相扶持的感受
這篇該不會是虐文吧？希望緲月能趕緊好起來，與小卻共遊山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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賦雅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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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16-07-20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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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2樓霧引于2016-06-11 23:03發表的 : (GRW(Zd4
最近却月有好多福利文！心满意足up~ [j@ek
这篇渺月是垂危之态了吗？无往日神采奕奕，虚弱度时的渺月这般样子着实令人心疼。 3}}/,pGSc
但是！where there is Mr.que, there is a way~ _-fLD
b=Nsz$[
本来这么想的，却发现后面虐了，这句名言不管用了（哪家的名言喂）。所以说年轻人，先学好地理再行动啊~~（这不是重点！） ;Pk"mC
....... $2Wk#F2c=

where there is Mr.que, there is a way~這句話是對的，只不過沒有那麼輕易讓他找到辦法啦，哈哈。
他們兩個，就是為對方考慮的太多了，所以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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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3樓心馨于2016-06-12 11:32發表的 : MNs<yQ9I'
天阿~~~好好看喔!! u8 k^\Do
沒有很多很多的男女情愛 1tXc7NA<
取暖、靠肩、堆雪人 P{dR pH|
情人可以做，可又何嘗朋友不行 6Y[&1c8
那條不能跨越的線要跨又收回腳的感覺!! rv[BL.qV
....... Fe[6Y<x+:

哎呀呀，道友好懂我，我就是想表達他們這種不在意身份只重視彼此的感情。
卻塵思就是一直是這樣的，所以我才超級愛他啊，什麼都默默的，只為對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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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4樓樂斐月于2016-06-12 19:21發表的 : c+{XP&g8_J
道友的文，有讓我覺得甜中帶苦的滋味…這一路上互相扶持很甜…但卻塵思跟緲月之間又有淡淡為彼此的苦…好生折磨。但我卻很喜歡道友的友…期待能夠很快看到道友的更新 %;4#?.W8

謝謝道友的喜歡XD
過程是苦了一點，不過我是發糖專業戶，最終肯定還是甜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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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5樓暖心于2016-06-12 22:22發表的 : r;f\^hVy
樓主大大文筆真好，讓人有種身歷其境，看見小卻和喵月互相扶持的感受 W=2.0QmW
這篇該不會是虐文吧？希望緲月能趕緊好起來，與小卻共遊山水啊～ Ew}GPJ

謝謝道友誇讚，害羞害羞。
放心，只是小虐一下，一直虐下去我可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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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16-07-20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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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叁

縹緲月睜開眼時，只見一張圓嘟嘟的小臉近在咫尺，對方見她醒了，小心地爬下床沿，巴拉著小短腿跑出了房間，不多時，他又小心翼翼地端著盛了湯藥的瓷碗出現在縹緲月面前。
“娘親，喝藥。”
縹緲月揉著太陽穴緩緩起身，腦中一片混沌，不甚分明，低低應了一聲。小短腿靠近了些，踮著腳把藥碗湊近縹緲月跟前：“一柱香前書院的院長來尋爹爹，爹爹道去去就回。”
縹緲月只覺頭痛更甚，思慮好似冗著一團雲霧，愈發迷糊。
並未接過身前的湯藥，縹緲月推開小童，徑直朝門口跌撞走去，推開房門，映入視野的是熟悉的院落，院子一角堆著三個緊挨在一起的雪人，屋簷下掛著精緻的燈籠，門窗上貼著紅紙，上面寫著的“福”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字跡……
縹緲月仍下意識地覺得怪異，而內心卻莫名安定下來。
小童見了縹緲月的異狀，隨手放了藥碗，小跑上前急急關了房門，道：“娘親你身體本就不好，若再著涼可如何是好。”
縹緲月不曾應聲，轉過身朝屋內望去，不大的空間內一應器具均是質樸非凡，唯有一張龍紋透雕的美人榻華貴非凡，與她在曇華無盛常倚的那張頗為相似。縹緲月來到美人榻跟前，目光掃過榻旁矮幾上的天青色玉壺春瓶，掃過瓶內幾枝新折的梅花，掃過花下幾冊她常翻閱的儒家典籍，掃過榻上鋪著的羊毛白毯，最後停留在隨意搭在美人榻一側白金相間的袈裟上。
縹緲月眼波一動，有什麼念頭就要破土而出，卻在這時響起了輕緩的推門聲打斷了縹緲月的思緒。縹緲月循聲望去，只見一道豐神俊朗、溫潤如玉的身影出現在門旁。
來人見了縹緲月赤足立于美人榻旁，連忙上前抱了縹緲月坐上美人榻，一邊取過鞋襪為她穿上，一邊溫聲道：“怎地不著鞋襪便下地了，身體不好也不知注意。”
縹緲月看了看正把暖爐塞進她手中的小童，又看了看跟前正蹲下身為她著鞋襪的身影，不禁有些迷惑道：“卻塵思？”
“樂兒，去把你娘親的藥端過來。”卻塵思為縹緲月穿好鞋襪，又伸手摸了摸縹緲月手中暖爐的溫度，抬頭對上縹緲月看他與小童迷茫的眼神，不禁輕笑：“怎麼，午睡起來便要假裝不認識吾父子了？”
見縹緲月不明所以地瞪著自己的迷糊樣，卻塵思忍俊不禁，接過小童端來的湯藥，舀起一勺試了試溫度，便遞至縹緲月唇邊，再戲謔地朝小童道：“樂兒快些自報家門，否則娘親就要不記得吾們了。”
小童當了真，一臉緊張地扯住縹緲月衣袖，正色道：“我叫卻平樂，喻義我們一家平安喜樂，因娘親生我的時候難產，是爹爹給取的名兒。我今年4歲了，在村裡的書院跟著爹爹和其他幾位父子讀書，最喜歡的是佛學課，最討厭的是……嗚哇，我說了這麼多，怎麼娘親還沒想起來啊。”
眼見卻平樂急得要哭出來，縹緲月抬手摸摸他的小腦袋，偷偷舒了一口氣，張口咽下卻塵思喂來的湯藥。
卻塵思注意到縹緲月的神色變化，不動聲色地問到：“怎麼？”
縹緲月搖頭：“無事，不過是夢見初來雪嶺的陳年舊事罷了。”
卻塵思將縹緲月鬢邊睡亂的一縷髮絲別至她耳後，輕聲道：“別亂想，都過去了。”
是了，那些絕望與無助，都早已過去，只不過夢中的記憶太過真實，醒來的片刻竟分不清今夕何夕，直到伴著卻平樂的絮叨，另一些溫暖甜蜜的畫面不斷閃回，縹緲月方從夢中徹底醒來。
“唔，吾還以為緲月想要賴帳。”卻塵思故作煩惱之態，假裝不經歷地將話題引至輕鬆的方向。“不過樂兒都這般大了，這時才想要賴帳，委實也晚了些。”
“哦？若我真想賴帳，你待如何？”
卻塵思眨眨眼，思忖片刻道：“那吾只好效仿隔壁王大嫂，帶著樂兒去村口唱一齣《書生負心》。”
縹緲月瞪著卻塵思一時無語，半晌才好整以暇道：“那你倒是唱兩句來聽聽。”
卻塵思默了一默，笑道，“唱戲非吾所強，不如以經代戲，念一段《心經》？”
未及縹緲月應答，卻平樂搖了搖縹緲月的手，“《心經》樂兒也會，樂兒背給娘親聽好不好？”
卻平樂說著便仰頭一字一句地背著那艱澀難懂的經文，背誦完畢正等著縹緲月的誇獎，不想卻聞縹緲月道：“《論語》前三篇也背來聽聽。”
“誒？”
卻平樂一張圓嘟嘟的小臉皺在一處，因為更喜歡佛學課，所以優先背了《心經》，《論語》還沒來得及背……
“背不出？那便抄十遍吧。”
看著縹緲月嚴厲的神色，卻平樂偷偷向卻塵思投去求救的眼神，卻塵思心領神會，摸摸卻平樂的頭，蹲下身直視他的眼睛道：“偏科確然不對，娘親罰你也是應該，不過抄十遍也委實多了些，不如就抄三遍吧。”
最後一句顯然是對著縹緲月說的，卻平樂和卻塵思一道將目光投向了縹緲月，屏氣凝神地等著最終宣判，換來縹緲月一聲不置可否的“哼”。
收到縹緲月讓步的冷哼，卻平樂暗暗松了口氣，向縹緲月與卻塵思道了聲安便邁著小短腿回房抄書了。
“你倒是會做好人。”
兩人目送卻平樂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口，縹緲月冷哼，聲調不著悲喜。
“不若緲月雅量。”卻塵思輕揚唇角，伸手摩挲縹緲月耳垂安撫道：“樂兒還小，當以教育引導為佳，小懲小戒也就罷了，否則過猶不及。”
縹緲月被卻塵思摩挲耳垂的曖昧動作弄得俏臉微紅，故作掩飾地拍掉卻塵思的手，傲嬌地怒視卻塵思：“都怪你，好好地教樂兒佛經作甚，還偏偏像了你對佛經如此癡迷，萬一以後他也像你一樣娶不到妻可如何是好？”
卻塵思一愣，隨即輕笑出聲。“三教共修的理念你不是也認同的麼，怎地今日怪起吾來。而且夫人此言差矣，吾可是已有中饋。”
縹緲月被卻塵思那聲“夫人”羞窘得心亂不已，炸毛地扯了卻塵思衣領，面無表情冷聲道：“誰讓我瞎。”
卻塵思再一愣，握住縹緲月扯住自己衣領的手，強忍幾乎漫出唇角的笑意，溫聲斟酌道：“雖然為夫不濟，夫人也不必如此自黑，好歹也……”
未竟的話語與無邊的笑意倏地被縹緲月堵在了繾綣的親吻裡。
一吻既罷，縹緲月摟著卻塵思，把頭埋在他肩頸處，突然笑起來。
“什麼事這般開心。”
縹緲月抬起頭，好笑道；“不知為何，明明已經成親，可每每與你親近，卻總覺得是在唐突、輕薄你。”
“唔。”卻塵思俏皮地歪了頭，眨眨眼。“給唐突，給輕薄。”
“……說好的色即是空呢。”
“那……緲月施主請自重？”
“卻！塵！思！”
“哦彌陀佛，小僧惶恐。

这一生，已沉浮，且不如葬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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