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31 【師策即興】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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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無攸

我願歸于平靜的時候陪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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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82)

樓主發表於: 2010-05-31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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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1 【師策即興】摯愛

睜開眼睛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醒了過來。

似乎做過一場好長的夢。

思緒轉瞬，他下意識闔起眼，重入睡眠。

===

「策馬天下。」

伴隨著輕柔語調撫來的，是微溫掌心擦過額面的觸感，他眼瞼輕動，迷糊間，並不想睜開眼。

斂去了武者敏覺、放鈍了腦識思考，他竟就賴住了。

手被輕柔握起，從肩臂延伸向下被按壓搓揉，手指接觸到另一端的指腹時，微微曲顫。溫熱而有力度的……下意識的，就想笑。

「－－嗯……？還未醒嘛？做夢了？」

他又昏沉睡去了。

他感覺到心臟瞬息緊窒。

咽喉瑟縮幾分，微啟嘴唇，卻未吐出聲響。並不是刻意忍耐下或是被抑止。也許也不可能被誰抑止。

只是喉嚨乾燥，發不出聲。

皺了皺眉，他的意識從輕微的鈍痛中醒來，卻仍是沒有睜開眼睛。

只因為不想看見……看不見誰。

===

有一種聲音，從漸遠到漸近，從模糊到清晰，再從漸近、變得漸輕。

脆弱而敏感的耳膜，終究受不起這番綿長的攪擾，他縮了縮肩偏低腦袋，卻感覺臉頰落入濕裡。

「嗯……」不得不、把眼瞼掀開。「師……九…如……。」

接著他感覺到腰腹間一道握制，他的身體被輕輕提起，連同下顎，一種無可抗力、又像是一種誘力。

毫無懸念地，他望進一雙湛清天色裡，似陌生又似熟悉，也許是因為彼此間的相遇，皆皆走過了一段黃泉彼岸。

「策馬天下，你終於醒了……。」

他看見師九如嘴角揚起，眼角瞇成了縫細，泛出細碎水光。

===

「當時我確實沒有留後路……。」

師九如將滾水沖入茶壺，清淡茶香溢了出來，沒有添茶葉只沖水，入喉卻是茶味溫醇爽口。要問那茶壺有什麼靈妙之處，策馬天下只消一眼就看明白了玄機；壺身上畫著幾枝桃花，粉嫩可愛，端的是栩栩如生，比起好些年前要鮮澤飄逸。

花開不敗，如夢似幻。

策馬天下怔了怔神，聽見師九如接著說：

「是素還真受娘娘託付，偷天換日、化我劫厄，你在劍墓焚化的屍身……是我之胞姊──玄華，如今，我體內承她三魂，方能復生無礙。」

擱下杯只時，見師九如起身踱了幾步，背對他似乎在壓抑著什麼，策馬天下微微一笑，走到師九如身後。

一枝草一點露，天無絕人之路。

師九如說，玅筑玄華知曉他終必避不過軒轅血劫，暗下請託素還真保存三魂，待血脈環一解，便入師九如體內，只要命魂一續，要重拾七魄亦非難事了。其中順遂，亦要仰賴師九如一生閱歷無數，如隱世生、汲無蹤者，從中協助，信手一捻皆可成事。

眼前這抹藍影，修長俊挺，無盡溫柔，一生如流水落花，幾載沉浮，幾載孤獨……

策馬天下不禁再靠前一步，他想將他擁入懷裡，讓他感覺自己的心疼，師九如卻在他行動之前轉過了身面對他神情無異，應是調整過心緒浮躁，只有一雙眼睛，還稍微可見他方才壓抑。

「而你……」

策馬天下對上師九如的眼睛，那雙眼瞳純淨而悲傷，眼角凝著他從未在這男人身上見過的……應該可以形容是、憔悴。「隱世生救了你。他說，直到最後一刻，你仍沒有放棄……策馬……。」

師九如的手指撫上他的臉頰，指腹傳來極輕極微的顫抖。「你傷得太重，足足昏迷了六年。」

策馬天下把師九如的手按下來貼在心口上，把師九如拉近緊緊擁住他，手臂橫過背脊五指扣住肩膀，捏著師九如的骨頭，把他捏疼。

輕描淡寫一句話，把過去都說過去了，包括這些年來師九如的不捨得。

「……傻人。」

傻人把臉埋在策馬頸窩，雙手攬抱著腰，他的心臟仍因狂喜而急跳，頰上溫熱，他已經許久許久不曾有過如此激烈的反應，自從七魄隨著軒轅亡敗回歸肉身，情緒起伏便日益的鮮明。

六年間偶爾他會怔看著策馬天下蒼白病氣的臉夜不能眠，他也會怕，也會失落，等過了一年又一年，等到苦澀，等到寂寞；他撫摸策馬天下的頭髮臉廓，細細的珍惜的，即使等過了一年又一年，他仍然深深相信策馬天下不會讓他失望。

因為策馬天下，是師九如澹泊一生，最最感動的守護。

也是他一生，最最難能可貴的愛。

===

六月修羅看能不能趕八月出短篇輯…TVT
算是一小部份的試閱，整本大概都是走這種短小精幹(？)風格…

師九如與策馬天下專屬論壇~＝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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