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30 【亂神傳系列】龍話（金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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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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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8-09-30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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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0 【亂神傳系列】龍話（金銀）

水至清則無魚，有魚則水無清，不清之水，常有妖。

京中最富有權勢之人，必是當今君王的皇叔，王朝唯壹的親王——永旭王倦收天。先帝慧文帝曾道，此皇弟是皇家開國以來最具天子氣度之人，亦是皇室之中龍氣最強之人，但也因龍氣熾熱太盛而不得繼承皇位，若非如此，朕之龍位便是其座之。倦之姓亦非皇室之姓，收天之名為國師占蔔所得，但因此名過於強勢，其父慧武帝賜予倦字為姓。於此，倦收天在慧武帝的培養下，劍術超群，更得北芳秀之稱。倦收天喜靜，故慧武帝賜壹峰為其所用，建永旭王府，此峰為倦收天取之永旭之巔。永旭王府內中除卻房屋長廊，其余皆是自然之物。王府中有壹荷花池，因其之美，倦收天為其取名煙雨斜陽。

“……倦收天，收天之名卻以倦為姓，當真是有趣。”看著水面之上金色卻有些模糊的身影，原無鄉撇了撇嘴，皇室的人還是少惹為妙，免得央千澈又跑來對他說教。“倦收天，小當家我記住妳了。”

“嗯？”坐在長廊之上發呆的倦收天，仿佛感覺到了什麽向四周看了看，卻沒發現有何不妥之處，“莫非真有鬼怪？”隨即又搖了搖頭，“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鬼神之說，雖為傳奇，但……

作為親王，倦收天卻不必每日親上朝堂議事，這也是自慧武帝開始便給予其之權利，也因倦收天本人並不喜歡朝堂之上的爾虞我詐。正直的性子在官場上所獲得的不止有君王的贊賞還有其他人的嫉恨。倦收天少年時初入朝堂，便因其性子當場得罪了慧宣太子，若非慧文帝之助怕是已死在了慧宣太子的暗殺之下了。也因此，慧武帝特賜其免除朝堂議事之責，若有事奏只需上交奏本即可。

“殿下，今日可有本啟奏？”來者為當今君王身邊的寵臣，其對倦收天之姿態甚是謙卑有禮。倦收天歷來厭惡持寵而驕之人，在他面前擺出耀武揚威姿態的人不是重傷需躺床上許久便是已墜入黃泉不復相見。此番作為雖是過於激態，卻為慧文帝之喜。故，朝堂之上或身邊親信之人有恃寵而驕者都會被派往永旭王府問安。倦收天擡眸，“並無，妳面孔很新。”“啊，是，奴才是陛下身邊新上任的總管。”“哦，回吧。”知曉皇帝的意思，倦收天轉身，嘴角輕勾，還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只是學著過世的父親的做法，想來近日還有的忙。

慧文帝的去世太過突然，以至於眾人都有點措手不及。好在慧文帝已立有太子，不然壹時之間國無君，內亂不止。除此外，太子亦有永旭王的護擁。群臣曾言新君年幼，希望永旭王留在朝堂，但被其拒，道，若新君有難，他自會重回。
“吾壹心，只戀慕朝陽，朝堂之爭……難斷難清。”

坐在房屋頂端的人，無聲壹笑，“看來，雖有收天之名，卻無收天之實，亦無收天之念。倦之姓，所望不差。”本想現身壹會，要站起的身子卻又坐回，“不行，皇室中人，妖魅不得近之。何況他身上的龍氣……魚躍龍門不過成敗兩命，我若想為龍……我族已有許久不曾有龍威之現，而蛟族……若我能得倦收天身上的龍氣，必可壹躍龍門。”念此，原無鄉淡笑壹聲，“既是不能明著見，夢中而交，也無不可。”

是夜，倦收天入睡之後，夢中如到仙境。煙雲繚繞，景致秀麗，走至深處偶見壹山中湖泊。湖心有亭，白紗隨風而散，壹人坐於其中，手中玉杯瑩瑩微光。倦收天起步踏水而行，來至亭前。豈料，亭中人，手中化出銀劍，劍鋒直指倦收天。“……”為避劍刃，倦收天不得不抽出佩劍與之相抗，“閣下……”“少廢話，不問自來，非奸即盜！”那人壹身銀衣耀華，其形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嗯？我想是有誤會，閣下……”本欲解釋，但話未出口劍鋒先至。“誤會？是妳闖入此處，何來誤會？”兩劍相交錚錚作響。“這……吾壹睜眼，便在此處，並未擅闖。”聞言，原無鄉劍停，“哦？那還真是奇怪。”“……汝名？”“哈，在下原無鄉，初次相見便是刀劍相向，還真是不吉利。是我急判了，還望海涵。”到底是自己將人拉進來的，還是先穩壹穩其心，以免挫敗。“吾名，倦收天。”

“哈，原是永旭王，是在下失禮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煙雨斜陽亦在王土之中。永旭王不過來到自己的國土之上，卻被我……還請永旭王恕罪。”說著，原無鄉竟是要屈膝下跪，倦收天立即阻止了他的動作，“無妨，所謂王土，不過統稱之詞，此地既是汝家，自然是吾錯在先。”“那原無鄉便多謝永旭王赦罪了。”嘴角壹抹淡笑，雖是平淡無常，卻在倦收天心中烙印下了痕跡。

此後，倦收天夢中夜夜皆是與原無鄉所處，心中對於原無鄉的依賴也越發嚴重，導致壹向嚴苛守己的永旭王日夜停留在床鋪之上。

“原無鄉，妳在做什麽？”央千澈看著來至倦收天臥房旁的原無鄉，緊鎖眉頭。“……沒做什麽。”若自己所做之事被發現，則定會被處置，原無鄉咬了咬唇，道，“還請師兄替我保密，我只是想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靜靜地看著他，如此而已。”“所有的道理妳都壹清二楚，我只希望，妳真的只是看著他，而不是就此深陷。”央千澈嘆了口氣，轉身離去。原無鄉低著頭，默默低語，“師兄，抱歉。”

“原無鄉，妳今日好似不太高興。”“無事，只是……罷了。倦收天，妳……”看著眼前的人，原無鄉竟不知該如何開口。在這些相處的日子中，他清楚了解了倦收天的整個人。他不知該如何說出口，亦不知此時此刻在自己的心中，最初所想還占有幾分。“……怎麽了？”倦收天看著原無鄉微皺的眉，有些擔心，手不由得伸出想要撫平。“嗯？倦收天，如果，有壹人處心積慮想要接近妳，只為壹己之私，雖不至於害妳性命，卻會讓妳失去某些東西。妳……妳，在事後，他向妳說明了真相後，妳會原諒他嗎？”“不會，凡是以壹己之私損他人之利者，倦收天絕不會輕易放過。”聞言，原無鄉心中壹顫，嘴角竟是勾起了壹抹苦笑。“是嗎，也是，這樣的人，本就是……禍害。”心痛，是以前所無法體會的痛，這便是師兄所擔心的事嗎？“原無鄉，妳怎麽了？”“無事，我累了，今日便先如此吧。”消失在眼前的身影，讓倦收天微微瞇起雙眼。那無緣無故而提出的言語，讓倦收天陷入思考。

“師兄，發生了什麽事，為何要全面戒備？”“是式洞機，蛟族與我族終究難免壹戰，只是……罷了，都是命數。”

思來想去，原無鄉終究還是做些了決定，縱然他已對倦收天有情而生，但，他不能看著自己的族人受難。“倦收天，這便是最後壹次相見了，抱歉，妳若有來世，我必護妳壹生安樂。”

再次將倦收天拉入夢境中，原無鄉嘴角壹直掛著微笑。那笑意中含帶了太多，讓倦收天所思無緒。“倦收天，我……喜歡妳……”

壹夜迤邐。

“妳之龍氣被我所取，日後之身不再像之前那般，還望妳，珍重。”忍著身體的不適，原無鄉起身穿衣離去。

魚躍龍門，成敗兩命，然己身受龍氣相護，原無鄉很輕易便跨越了龍門，壹身魚鱗皆已化為銀華龍鱗，“式洞機，就讓銀票當家與妳壹會。”

蛟族與鯉族之間的征戰是被佛鑄裳瓔珞所停，式洞機本不願就此罷手，但見到裳瓔珞身旁的鬥神聖嬰主不得不停手。

“嗯？師兄，妳在想什麽？”“佛鑄向來不輕易來往人間，此時卻為何會到此。”“也許便是這樣湊巧。”“嗯。對了，妳……罷了，妳既然越過了龍門，便已為龍，此時應該到龍王面前拜會。雖然龍王自百年前便不再露面，但禮不可廢。從今往後，若想看妳，便只能到龍王殿了。”“是是是，我知道了。師兄放心，妳壹定可以躍過龍門的。”“妳呀，希望如此。”

走之前，原無鄉最後再望了壹眼永旭王府，卻見府內縞素。恍然間，竟覺心中疼痛難忍。“妳……來世，我去尋妳。”
龍王殿內。

“陛下，銀龍原無鄉求見，其為剛化形的幼龍，不知陛下有何打算。”“打算，既是幼龍，便由吾親自教養吧。讓他進來吧。”

聽到龍王要見他，原無鄉不由得壹驚，龍王已有百年不見眾人……嗯，許是閉關百年，如今剛好出關罷了。

“原無鄉？”“是。”“擡起頭來。”聞言，原無鄉緩緩將頭擡起，卻驚見那熟悉的面容。“妳身上有吾之龍氣，今後妳便由吾教養。原無鄉，吾希望，不會在得到欺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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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9.30 【亂神傳系列】龍話（金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