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8 【東離】只在此山中 04，13F (殤凜)|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28 【東離】只在此山中 04，13F (殤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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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子蘭

掉入深坑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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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6)

10樓發表於: 2016-12-03 18:0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三、情到深處

　　「喂，你還不下來！」

　　殤不患晃了晃身子，斜眼催促著道。

　　雖然他的確可以壞心地把人從背上摔下來，但他終究沒有這麼做。

　　雙手攀得牢固的凜雪鴉一聽，才總算有了反應，依依不捨地一躍而下。

　　「殤大俠真不愧是殤大俠，既要背著人又要越過這寬廣的湖面，還得慎防突如其來的暗襲，如此充沛不絕的內力，這江湖中恐怕還真沒幾個人辦得到。」他邊笑說著，邊作勢鼓掌。

　　殤不患不禁垮了張臉，看起來並不是很高興，冷道：「你這馬屁拍的倒是爐火純青，完全臉不紅氣不喘啊。」

　　凜雪鴉一笑，神情滿足地道：「我可以把這話當作你對我的讚美嗎？」

　　「廢話少說！」殤不患決定打破對方的美夢，煞風景地提醒道：「別忘了我們還踩在別人地盤上，再耗下去天就要亮了。」

　　凜雪鴉聳聳肩，露出一臉天亮了大不了就跑的神情。

　　殤不患嘖了一聲，將對方手上的路觀圖搶了過來一看，不由得怔住：「這……這怎麼看啊？」

　　凜雪鴉忍不住噗哧一笑，勉強正色道：「我說殤大俠，你圖拿反了。」

　　雖然大致上知道對方是個方向感極差的一號人物，卻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差，令他不禁懷疑起這人到底是怎麼穿過鬼歿之地，從西幽順利地走到東離。

　　殤不患趕緊將路觀圖反回來，但本來對一竅不通的人而言，這種東西不論拿反拿正都只有看不懂的下場而已，於是他終於不甘願地把東西交回，口氣有些沮喪道：「還是你看吧。」

　　「殤大俠想學，我可以教你，免費的。」凜雪鴉大方地道，又曖昧地補充一句：「只有你才有哦。」

　　殤不患一聽咳了兩聲，只得婉拒道：「算了，我並沒有立志要做個盜賊，偷東西這種事我學不來，你還是省省心吧。」

　　況且這種事情一次就夠了，哪可以再有下次，總之他絕對要記取教訓，下不為例。

　　「這樣啊……」凜雪鴉倒是不意外，無所謂地拿起手上的路觀圖稍微研究了一會兒後，才接著道：「嗯……好，那接下來的路，我得先問你一件事。」

　　「什麼？」殤不患滿臉疑惑。

　　「殤大俠武藝這般高強，應該不會有懼高症吧？」
　　
　　「蛤？」

　　兩人走在錯綜複雜的彎道上，好似已在不知不覺之中漸漸習慣了夜路，好不容易一路掙扎地走到第二關卡，承蒙對方提及，殤不患此時只覺得內心正在哀號。

　　他渾身發毛地由下往上一看，發現這條小路是由山腳為起點，以幾乎垂直的坡度直達山頂，只能緊貼著陡壁往前，一旦向後便是無底深谷，有如懸崖峭壁般的陡峭難行，兩旁空蕩蕩地沒有可以伸手抓住的地方，再加上小徑狹窄，四周毫無施力點，輕功難以施展。

　　看來看去，只有一條老舊的繩索垂吊在前，擺明了就是唯一的辦法。看來此關除了考驗平衡感外，還需要有相當的膽識，一個稍有不慎，摔下去便是粉身碎骨，屍骨無存。

　　殤不患臉色一片慘綠，他不禁承認有時候武藝與本能根本是兩碼子不相干的事，至少他在西幽不曾有過這種經驗，更別說短暫的東離一遊，讓他什麼禁忌冒險都嘗試了。

　　兩人盯著如此驚險的一條路，一動也不動地，似乎都在等待對方先上。

　　「殤大俠不動作，難道是讓我先上？」凜雪鴉十分隨意地道。

　　殤不患想了想，覺得不對，立即衝了上前道：「不不，我先！」

　　「好啊。」凜雪鴉立即答應，冷不防地補了一句道：「你若不小心摔下來，我會接住你。」

　　說得一副煞有其事，彷彿極可能會發生一樣。

　　殤不患一聽，赫然止步，隨即轉頭道：「我改變主意了，你先上。」

　　見對方退了幾步，凜雪鴉一臉不解，卻也不予違逆，既然要先開路，於是將路觀圖交給對方道：「手不方便，給你收著吧。」

　　說完，人便快速地躍了上去，一把抓住了繩索，神情一改謹慎地向前移動。

　　當下將路觀圖收在懷裡衣袋，殤不患隨即緊跟在後頭。

　　約莫走了一個多時辰，一路上果然有不少的暗器阻撓，每一招幾乎都是致人於死，恰巧首當其衝者正是凜雪鴉，自是得心應手地排除障礙，一步一步領著身後的人登上顛峰。

　　凜雪鴉率先達陣，總算又是一次的有驚無險，順利過關。

　　然而就在殤不患準備離開那危險的小路範圍之時，他的衣服忽然被橫在路前的樹枝一勾，頓時衣帶敞開，狂風吹動，袋內的路觀圖竟然掉了出來，而他一個反應不及，紙卷就這麼直往谷底掉落。

　　「路觀圖！」殤不患不自覺地倉皇一喚。

　　他內心暗道糟糕，這樣一來怕是不僅會失了方向，甚至可能無功而返。就在他不自覺地起了最壞的打算之時，沒想到一旁的人影忽然迅速一閃，絲毫未有遲疑地就往山下深谷跳了下去。

　　「凜雪鴉！」他驚慌失色，焦急之下大喝一聲，卻已來不及嚇阻。

　　他反射地快速上前，急欲伸手截住對方，然而哪裡還見得到對方身影，早已落入底下那不見五指的黑洞之中。

　　殤不患無助地趴在崖邊，睜著不敢置信的大眼，久久無法回神。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緩緩起身，頹喪地呆坐著，嘴裡不斷地喃喃自語。「你可是凜雪鴉啊……」

　　忽然間，他的眼前彷彿看不到火光，陷入一片黑暗。他的意志瞬間消沉，猶如跟著對方一同摔落谷底，他想大喊，想狂吼，想徹底毀了這座山，卻此刻怎麼樣也提不起精神。

　　緊接地，他忽然憤怒了起來，雙手緊握。

　　他不相信凜雪鴉就這麼葬身谷底，那個人是何等的精明古怪，花樣百出，這種沒用的死法一點也不像是那人該有的結局，他所知道的凜雪鴉，就該是轟轟烈烈地活著，有著千變萬化的人生。

　　所以不管如何，他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殤不患一想，心中立時起了念頭，他猛地起身，想也不想地就要跟著跳下深谷。

　　剎那之間，他的眼前閃出了一道白影，赫然地止住了他的前進，隨後再翩然地落下，不偏不倚地恰巧擋在他的面前。

　　殤不患定睛一看，這不是凜雪鴉又是誰？

　　只見對方手裡拿著路觀圖晃了晃，正微笑不已地看著他，泛光的眼眸裡恍如盡在嘲笑他這個傻子。

　　「殤大俠想丟下我去哪呢？」只聽凜雪鴉語調輕鬆地道。

　　「你！」殤不患不禁怒火中燒，滿腹的話還沒罵出聲，不經意地見到對方正立危險地在懸崖邊，身後一片見不到底的絕谷，不禁語氣一緩，提醒道：「你先給我站進來一點。」

　　心知自己方才鬧了這麼一齣，怕是已經惹得對方想要狠狠地揍自己一頓，只得故作聽話地道：「是是是，我聽殤大俠的……」

　　沒想到才躍了下來，他的人已被對方猛然拉了過去，一下子便落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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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0)

11樓發表於: 2016-12-04 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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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者你怎麼可以停在這兒呢！！！～> <
話說凜小子老是把自己的武功藏著腋著，不知道良家大叔很單純麼！？
話說真為殤兄心疼…人不再身邊時時刻著擔憂～人在身邊時卻要心驚膽顫個沒完～～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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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子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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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6)

12樓發表於: 2016-12-28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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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11樓gnjuiiy于2016-12-04 02:29發表的 : /wTf&_"mTL
不！！作者你怎麼可以停在這兒呢！！！～> < UW*aSZ/?
話說凜小子老是把自己的武功藏著腋著，不知道良家大叔很單純麼！？ LU{Z
話說真為殤兄心疼…人不再身邊時時刻著擔憂～人在身邊時卻要心驚膽顫個沒完～～唉唉……… m%[t&^b}T

現在才來理這一串XDDDD
好在你已經先看完了，我這邊是癡漢殤大叔！
當然單純又好欺負，但是強起來也是嚇嚇叫的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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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6)

13樓發表於: 2016-12-28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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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忠人之事

　　凜雪鴉就這樣任由對方抱著，久久不發一語。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只見對方還沒有放人的意思，他才終於打破沉默，開口反問道：「不會是……嚇著你了？」

　　隱約聽到一聲誠實的「嗯」，他心中不自覺地一暖，嘴上卻忍不住使壞地道：「原來殤大俠也會擔心我啊……唉喲。」

　　額頭冷不防地被人敲了一下，還來不及所表示，就被眼前之人推了開來。

　　殤不患一臉鐵青，嘴裡不知在琢磨著什麼罵人的話語，臉色更是不悅地像是要把人給吃了。

　　凜雪鴉伸手揉了揉額頭，無奈道：「真不懂得手下留情啊。」

　　一擊得手，殤不患這才道：「我說你，你得跟我約法三章。」

　　「三章？」突如其來的話題，凜雪鴉滿臉不解，疑問道：「殤大俠想跟我約什麼法？」

　　沒等對方回答，他似乎立即有所領悟地「哦」了一聲，又笑問道：「想約也行，但三章夠嗎？」

　　這話倒令殤不患一時之間答不出來，的確，以這傢伙闖禍鬧事的經驗及程度看來，三章根本不夠。但聊勝於無，想起方才的驚險萬分他是再也不想遇到了，又這傢伙向來我行我素，隨心所欲地慣了，怕是一時半刻也難以改變。

　　他一邊思索，一邊瞧了對方好一陣子，終於壓下情緒，看著對方手裡的紙卷冷道：「這東西掉了便掉了，犯得著你不要命的去撿嗎？」

　　凜雪鴉倒是一臉無所謂，提醒道：「但若沒了路觀圖，你我只好喝西北風了。」

　　況且這種程度的坡度對他來說，飛簷走壁並不算難，只不過當時情急之下他還來不及說，就先跳了下去，但真正令他意外的，卻是對方的反應。他沒想過竟會惹得對方如此惱怒，還因此失去了方寸。

　　「總會有辦法的，但……」話到這裡，殤不患又看向了凜雪鴉，接著道：「人命只有一條，就算是你凜雪鴉也一樣。不管如何，只要我在，都不能再有這樣的事發生。」

　　「那假若你不在呢？」凜雪鴉聽出了端倪，好奇問道。

　　殤不患一聽，知道對方故意找碴，不禁垮了一張臉，氣道：「管你去死啦。」

　　一說完，便毅然決然地丟下對方，趕往下個關卡前進。

　　「哎呀，生氣了。」凜雪鴉忍不住佩服自己，自顧自地道。

　　見對方完全沒有想搭理自己的意思，他聳了聳肩便跟了上去。

　　聽到了後方的碎念，殤不患卻背著大大地鬆了口氣，總算緩下了緊繃的神經與面部表情。

　　腦海裡不由得浮現方才凜雪鴉所問的，倘若他不在呢？殤不患不是不想答，而是的確答不出來，自兩個人相遇到了現在這樣的不解之緣，至少他目前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兩人照著路觀圖的指示，終於來到了最後一關。

　　再過一個時辰天就要亮，表示最後這一關他們得加緊腳步，以免天亮之後再難行事，進退無路。

　　朝著前方偌大的廣場一看，四周再無其他通道，殤不患率先提出疑問：「看來這條路是必經之路，看起來毫無異狀，表示必然有詐。」

　　凜雪鴉一笑，點頭道：「咱們先前闖的那幾關，恐怕只是對方用來玩玩罷了，不管如何，就算明知這是陷阱，卻還是避免不了接下來的正面交鋒。」

　　至於這裡究竟藏了多少人，也仍是個未知之數。

　　「那好。」殤不患忽然轉過身，面向對方，道：「我們得商量一下該怎麼上。」

　　「怎麼上？」凜雪鴉聽著笑了起來，立馬理所當然地道：「當然是我上你下嘍。」

　　殤不患立刻白了對方一眼，咳了幾聲道：「拜託你，這種時候還能開玩笑？重點是，再怎麼胡言亂語，也別搞錯了位置！」

　　「唉喲，殤大俠話中有話，而且還是有色對話哦。」凜雪鴉刻意加重語氣道。

　　雖然他所指的是方向，但就這麼讓對方誤會倒也無所謂。

　　「……你想多了。」殤不患面色微紅，嘴上仍冷冷應答。

　　他決定不再搭理這個人，反正最後這場硬仗怎麼樣也避不了，既然如此，不如速戰速決，大不了衝上去解決便是。

　　如此想著，他緊接著手握劍柄，一瞬間便進入了狀況。

　　凜雪鴉一見，一旁煞風景地阻止道：「等等。」

　　被對方一把叫住，殤不患險些煞不住，暗惱地回頭問道：「你又有什麼毛病？」

　　「我想到了。」凜雪鴉自我感覺十分良好，無視對方一臉的不滿，繼續道：「既然前面咱們避不了與夜梟的正面交鋒，那表示東西肯定就在這附近，不然又何需如此大費周章，讓一夥人在這兒守著？」

　　覺得對方所說有理，殤不患總算臉色一緩，自然而然地問道：「那你想怎麼做？」

　　「很簡單，聲東擊西囉。」凜雪鴉賣著關子道。

　　殤不患一聽，盯著對方那張笑開的臉，內心直覺又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

　　

　　夜更深了。

　　四下無人的廣場前，忽然有人提起劍，大搖大擺地走入。

　　然而當這人走至廣場中央時，忽然一聲巨響，機關啟動，緊接著竄出無數的黑衣人，一個個身形詭譎，體態輕盈，動作更是令人詫異的敏捷。

　　殤不患心裡有數，為避免引起懷疑，只得大聲嚷嚷，故意挑釁道：「什麼，就這麼點人？還有沒有，都出來，省得被老子一下子就打得落花流水，臉上不好看啊。」

　　果然，這惱人的話一出，又是一群人湧出。

　　見對方被一群夜梟團團圍住，徹底引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暗處的凜雪鴉不禁莞爾，隨後開始施展輕功，趁著無人注意之時，無聲無息地穿過一夥人的所在之處，翻牆越壁，輕盈無礙地就宛如長著一雙翅膀的雪白飛鳥，很快地，身影便沒入了迷霧之中。

　　而另一邊，殤不患根本就沒有功夫注意對方進行到哪個環節，不知是否安全抵達了，或是遭人攔截。此時他周圍敵人環伺，應接不暇，打完一個又是一個，就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他不禁後悔了起來，早知道方才的叫囂就收斂一點了，要不是有人要他使勁全力想辦法激怒這群人，不然他向來忠厚老實，做人客氣，哪裡會說出這些不得體的話。

　　但最重要的是，照這人海戰術般的陣勢，即便他內力再怎麼深厚，但體力始終有限，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

　　不論是否得手，如果凜雪鴉最後沒有回來的話，那他的下場怕是會死得非常難看。

　　不過想歸想，他仍舊信心滿滿，畢竟就凜雪鴉的能耐來看，找東西根本就不算件難事，至於到現在還看不到人，想來是這群傢伙把東西藏得太隱密了。

　　殤不患劍隨意走，敵來橫擋，拳來腳踢，還不時地如此安慰自己。

　　就在人一波又接著一波的同時，忽來一道低沉的嗓聲，伴隨著內力，幾乎震進了他的耳膜。

　　「是誰，大膽來闖焚脊谷，挑戰我夜鶯一族？」

　　這下眾人盡皆停下了手邊動作，紛紛退了開來，將殤不患這個不速之客給團團圍住。

　　朝發話的方向望去，殤不患一見眼前之人的裝束不說，就對方這拔山倒海的聲勢看來，怕是把人家當家的也招來了。

　　他神色一凜，終於全神貫注了起來。

　　緊接著兩方對峙之間，萬籟俱寂，靜謐地不聞一絲聲響，彷彿就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清晰可聞。

　　殤不患亦難得的認真了起來，只見前方眾人屏息，一個個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模樣。

　　這時，一道雪白人影從天而降，瀟灑愜意地立在殤不患身後。

　　凜雪鴉恰巧事成現身，隨即靠向身後的人，得意問道：「殤大俠，我這來的不算晚吧？」

　　殤不患冷冷地哼了一聲，低著嗓音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哎呀，只是稍微耽誤了一點時間。」凜雪鴉簡單地解釋了一下，隨後語調曖昧地小聲道：「再說了，我怎麼捨得拋下你一個人。」

　　殤不患斜眼一瞥，嘴邊忍不住微微一揚，勉為其難地道：「這還差不多。」

　　話一說完，當他的劍猛地一挑，氣勁揮灑之時，兩人傾身向前，分別朝一群黑衣人上衝。

　　兩人就彷彿說好了一般，殤不患二話不說地直搗對方首領，而凜雪鴉自然而然地負責解決所有的黑衣人，分工合作，默契十足。

　　剎那間，劍光四射，殺伐聲乍然響起，一瞬之間幾乎衝破了焚脊頂峰的雲霧，直入九霄雲外。

　　

　　一片混戰之後，殤不患總算放下了手中的劍，汗流浹背，氣喘不止。

　　他忽然往地上躺倒，累得再也不想動一根手指。

　　天曉得，他當年在西幽闖蕩江湖時從沒有這麼刺激過，怎麼一來到東離之後，他的生活天天都那麼驚心動魄，一個不小心就會丟了小命似的，讓他不得不正視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凜雪鴉同樣也疲憊地坐在早已躺得東倒西歪的殤不患身旁，他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來去無影蹤，又哪裡會正面交鋒這麼多人，還讓他們一不小心地就剿滅了一個組織。

　　「殤大俠，這下玩得兇了，你說該怎麼收拾呢？」他邊喘息，邊玩味地問道。

　　殤不患早已閉上了眼，隨口一答：「能怎麼辦？先睡一覺再說。」

　　見著一旁快要入睡的人，他頓時覺得自己整個人也疲累得緊，不由自主地往對方的身側躺去。

　　殤不患依稀感覺到對方的氣息，勉強睜眼一看，心裡突感一絲憐惜，忍不住伸手將對方攬進自己的身邊，隨後安安穩穩地枕在他的胸膛上。

　　凜雪鴉滿意地挪了個最舒服的姿勢，不一會兒也跟著進入了夢鄉。

　　反正，不管醒來之後會遇上什麼事，總之有人頂著，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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