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06 再見-蒼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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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篦

若有人兮山之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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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64)

樓主發表於: 2009-12-06 17:3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2.06 再見-蒼中心

　　
　　蒼已經很久沒有彈琴了。
　　
　　從棄天之禍，神州存亡到白蓮復生，等到他能夠真正坐下來，好好的品上一杯香茗，再仔細看著蒙塵的怒滄時，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了。
　　
　　
　　
　　「我今日是來道別的。」
　　
　　來人一進門就開門見山的說道，蒼聞聲抬起了正在端詳怒滄的眼眉，只見那人手持一把褶扇，唇畔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蒼怔忡了一會，才察覺來人已褪去了慣看的戰袍，換上一身溫文的暗紅儒服，而昔日滿頭張狂的赤髮已被整齊束起，如今正乖順安靜的落在肩上。
　　
　　面對前後如此迥異的氣質讓蒼產生了一股全然陌生的錯覺，於是他睜著半開的眼像是思考，又彷彿將眼前人重新打量了一番。不一會兒，他才道了一句久見了，然後放下正在擦拭怒滄的工作，起身為遠到而來的客人斟茶。
　　
　　「請坐。」蒼說，然後見對方坐下了，才慢攸攸的入坐，舉手投足說不上從容，倒有點像是行動不便的遲緩。
　　
　　來人先是將茶細細聞過了，才緩緩入喉。
　　
　　「好茶。」那人由衷嘆道。
　　
　　「讚謬了。」蒼仍然是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的淡定語氣，嗓音溫潤一如舊時。
　　
　　倆人各自問答之後，滿室皆俱無聲，案上茶香與方才點燃的香爐交融，於是屋中頓時輕煙裊裊，暗香滿溢。而外頭忽有清風拂過，打響了一排綠竹，於是那人偏過頭，只見身旁雕花的窗格子有暖陽篩漏而落，金澄的顏色在倆人跟前的地上投出清晰而複雜的剪影，而蒼只是低垂著眼眉，目光落進杯中，心思卻不在杯中。
　　
　　「瞧的這麼認真是在想什麼？」
　　
　　蒼聞言抬頭，只見對座之人正好放下了杯盞，手中褶扇啪的一聲打開了，從容不迫中又帶著一股風流不羈的氣質，讓他幾乎難以將他與自己所熟知的另一面重疊。
　　
　　「沒什麼，只是看著這茶，突然想起了一些事．．．．．．」還有一些人。
　　
　　對座之人聞言只是看著他，褶扇之後的眼有蒼所熟悉的犀利，像是要望穿什麼，而蒼也毫不在意的舉目相對，淡定依舊。倆人看上去都是老大不小的年紀了，一時間竟像是玩起了孩童互看的遊戲，好似誰先眨眼誰便是輸了。
　　
　　不一會兒，像是終於察覺這樣無意義的行為，那人只是啪了一聲，收起褶扇輕咳道：「今日的你特別走神。」
　　
　　「抱歉。」
　　
　　聞言，那人只是揮了揮手中的褶扇，回道：「要道歉還不如說出來分享，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其實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蒼拿起了眼前的茶，輕啜了一口道：「只是想起了第一名誇吾茶藝之人。」語畢，他又輕啜了一口。
　　
　　「哦？」那人饒有興趣的發出一個單音。
　　
　　蒼先是沉默了一陣，才緩緩吐出一句「不過是些陳年舊事罷了」。語氣雖然平靜，卻充滿著顯而易見的違和感。
　　
　　那人聽了，只是挑起了銳利的劍眉，不再答腔。
　　
　　即使蒼不說，他也是明白的。
　　畢竟有些事，不管經過了多久時間，抑或所謂漫長的歲月，依然是不適合為人所道的。他們倆都是風雨中走過來的人，雖然際遇不同，但所學到的道理卻是相差不遠。有些人、有些事雖然已經離開的太久，久到幾乎讓人以為那些其實都是上輩子的事了，卻仍然永遠是心中的一道傷口。
　　
　　他自己是，蒼亦然。
　　這世間有太多的事可以後悔，但卻沒有所謂的回頭路可走，所以他們只能選擇繼續前進。有些人永遠的停留佇足了，但是他們不能，他們只能帶著滿肩的託付和責任繼續前行，直至自己的終點到達為止。
　　
　　而如今，他的終點已到。
　　
　　那人這麼想著，然後笑著開口：「我可以聽琴嗎？」
　　
　　「當然。」
　　
　　「哈，普天之下，能讓絃首列為座上賓者不多，而我有幸得此一曲，不枉此生矣。」
　　
　　聞言，蒼只是輕輕點頭，然後習慣性的斂下眼眉，右掌先撫過琴弦，末了再勾起一個極輕的單音為開頭，然後左手跟著劃出一串銀玲般的拂音，頓時間，天波浩渺便繚繞著清脆的琴聲。那人不曾聽聞此曲，但蒼顯然已是相當熟練，一托一抹都極富情感與韻味，饒是他這名對音律造詣不深之人也能夠明白，這是首思念故人的哀歌。
　　
　　一曲罷，他搖著手中扇子問道：「名何？」
　　
　　「洗心。」蒼依舊維持著低斂眼眉的姿勢說道，心緒則猶如脫疆的野馬奔馳而去───
　　
　　五味雜陳。
　　聽說，怒滄和天嗚最初是一對友好先輩所遺留下來的物品，明玥和白虹也是。當年三境證道會上，他何其有幸，各得其一，於是一時間鋒芒萬丈，意氣風發。但是當年少不經事的他並不明白，接過這些就是接下了責任，接下了玄宗的未來。而多年之後，當他獨自立於群山環繞之巔時，才驀然驚覺，除了怒滄和白虹，他什麼也沒剩下，然後漸漸的就連自己本身也蕩然無存。
　　
　　他是誰？
　　蒼又是誰？
　　而如今所守著的，也不過是六絃之首的虛名。
　　
　　「我該走了。」對座之人喝下最一後口已涼的茶，起身。
　　
　　「不再多留一會兒嗎？」蒼終於抬起頭來，眼底有抹一閃而逝的驚慌。
　　
　　「我留的夠久了。」他只是笑著回答。
　　
　　「是嗎．．．．．．那麼且讓蒼送你一程吧。」他也跟著起身，好似再繼續坐著就會被某種陌生的情緒淹沒。
　　
　　待倆人行至天波浩渺的入口時，那人才笑道：「別露出這種表情，你合該祝福我的。」
　　
　　蒼看著他，只見那抹依舊掛在唇畔的笑容明顯有加深之態，似是正在為即將來到的事而感到期待與喜悅。儘管蒼心理明白他此去便是完成了心中一直以來的掛念，但還是覺得心中有種難以言喻的情緒漸漸蔓延開來。人生最樂之事無非是夫妻破鏡重圓，見子膝前，但面對眼前如此情景，他喉中仍舊是漫上了一股酸楚。他想笑，卻只能吐出瘖啞的嗓音。
　　
　　「也是，送君千里，終須一別，蒼願你一路好走。」
　　
　　「這個祝福我收下了，但願能有再聚首的一日。」
　　
　　「只怕到時你已不認得吾了。」
　　
　　此話出口，頓時間，倆人相對無語。
　　
　　蒼知道自己向來都不是個長於辭令的人，但卻從來沒像今日這般口拙。
　　
　　「．．．．．．吾誠心祝福你能找到一户凡平的好人家。」一個遠離戰火，安詳和樂的好人家。
　　
　　雖然蒼轉的極為生硬，但那人仍是笑答著希望如此。
　　
　　「你把手伸出來。」蒼說。
　　
　　「嗯？」雖然不明白何故，但那人還是把手伸了出來。
　　
　　蒼低下頭，毫不意外的看著那因長年握劍而形成厚繭的掌心，正想開口，卻聽見那人苦笑著說：「若能選擇來世，我寧願不再習武。」
　　
　　蒼聞言不答，只是手捏法訣，在他掌心按下一枚道印，並言：「這是平安符，吾已烙印你的靈魂上，它不會因肉體的消逝而毀滅，蒼祐你生生世世皆能平安寧靜。」
　　
　　「這算是餞別禮嗎？」調皮的眨眨眼，那人試圖讓氣氛輕鬆的意圖很明顯，蒼明白了，也確實被他逗出一抹淺淺的笑。
　　
　　「換你把手伸出來。」見目的達成，換那人說道。
　　
　　蒼雖然不明所以，但仍舊是伸出手來。於是只見那人迅速的在他攤開的掌心點了一下，便讓他緊緊捏著。蒼看著眼前的人，正想詢問，卻被搶了白。
　　
　　「還記得我說要告訴你一個精彩了我生命的名字嗎？」
　　
　　蒼點點頭。
　　
　　「那我們先說好，我轉身了你才能打開來看。」
　　
　　心思縝密如蒼，怎麼會不明白他的用意，於是便點點頭。那人見他應允了，便笑著啪的一聲打開了褶扇，然後在黃昏的金芒中揚長而去。蒼本來打算就這樣目送他直到再也看不見為止，但無奈握緊的掌心卻蠢蠢欲動了起來，於是他終是低頭攤掌，只見上頭龍飛鳳舞的寫了四個字
　　
　　───朱聞蒼日。
　　
　　待蒼再抬首時，眼前除了天波浩渺熟悉的山道外，哪裡還有什麼影子？淨是一片空曠寂寥，別無旁人，唯有長風灌入林中的呼嘯與空靈。而直到很久很久以後，他知道自己依然會獨自坐在天波浩渺的一方山崖上，任憑海風將他的衣袖吹得鼓脹，而他已不再彈琴。
　　
　　◎
　　
　　又過了幾年，蒼受邀前去參與珫璃仙鏡難得的喜事，原來是那兒的萬年管家屈世途和青衣宮主終於喜獲麟兒。屈世途見他來到，便纏著要他向孩子說些吉祥話，給孩子討些祝福。那時候的蒼看起來比前幾年蒼老了許多，也許是因年輕時過於奔波和勞累，於是一安逸下來，那些過去累積著的操勞和疲倦便在短短幾年間爆發了開來，所以那時候他原本漂亮的栗髮已幾近全白，只有一張臉還是年輕的。
　　
　　輕輕接過青衣宮主手上的孩子，蒼有意為初生稚兒卜上一卦，卻見那孩子本來緊緊捏著的左手攤了開來，頓時，一道淡紫的光華一閃而逝。蒼見狀，先是心中訝意，後又淺淺一笑，然後左手捏起法訣，在孩子的天靈烙下一枚道印說道：「此子天資武骨奇差，但靈思湧動，情感豐富，將來會非常得人緣。」
　　
　　蒼說這些話的時候，露出了許久不見的笑意，而懷中稚子則是吚呀的伸出小巧溫暖的手抓住了他早已斑白的髮玩耍著。
　　
　　青衣宮主見狀，想制止兒子的胡鬧，卻被蒼笑道無妨，然後便抱著孩子站在琉璃仙境視野最遼闊之處。這時候的他已不再束起富有像徵意義的高冠，而是用紫色髮帶隨意在腦後紮起半頭，任憑眼前清風撲面而來，揚起他一身飄然衣帶。低首，跟前則是一片渲洩而下的瀑布，像極了當年壯闊又美不勝收的雲階登天難，在無數奔騰飛濺的水花之後，便是封雲山，便是他的起始，他的歸處。
　　
　　蒼想著這些的時候，眼中含笑，而細長的皺折已在他的眼角烙下歲月的痕跡，但他仍是微笑。抱著孩子的指尖也不再結有厚繭，而是一把青蔥的白皙，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不彈琴舞劍了，白虹與怒滄都已讓他留在玄宗，長伴故土，並與明玥和天鳴一同安睡。
　　
　　「吾該回去了。」蒼說，然後便將孩子交還給青衣宮主。
　　
　　「這麼快就要回天波浩渺了嗎？」不是才剛到不久，怎地這般快又要走了？
　　
　　屈世途不解的看著他，實在不太理解為何他要如此匆忙的趕回。
　　
　　蒼聞言不答，只是淡然一笑，清淺如水，然後在一片暮色之中，乘風而去───
　　
　　
　　
　　
　　
　　後來？

　　沒有後來了，因為屬於他或他們的故事早已落幕，餘下的，也不過是漫天飛揚的黃土和一卷丹青，乏人問津。
　　
　　
　　
　　----------------------------------
　　
　　
　　壓了很久的一篇
　　大概是從朱武被x掉的那時候開始吧
　　
　　愛妻看完後說這是蒼朱
　　可是我寫的時候真是很正直的哦哦QQ

該該人生路

↑噗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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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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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6)

1樓發表於: 2009-12-07 22:0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寫得很讚...看了好傷感...
捨不得蒼孑然一身...

朱聞和蒼，
燈始終認為他倆是戰友的關係，
燈是朱蕭王道^^

～誰信京華塵裡客，獨來絕塞看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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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子

神棍道士友好聯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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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8)

2樓發表於: 2009-12-08 00: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真的是好久，好久沒有看到這麼一篇讓人回味無窮的作品了
每一行的字裡行間中，都帶著寡淡卻又不能稱之為哀愁的愁思
就像走過紅塵滾滾之，儘管放下重擔，回首再望一切卻已物是人非……
我無法用更精闢的言語來形容這篇作品的美好了，謝謝樓主讓我看到這麼棒的文章：）

《以創作與閒話為養分》
【Apple Flower】
【When The World Was Yo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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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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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79)

3樓發表於: 2009-12-08 00: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阿爸~
女兒好喜歡這篇呀Q Q

在他們兩人眉目傳情(毆)，不，是互相盯看那裡
女兒覺得很有發展空間喔~(什麼空間)
別離那幕真的很感傷
明知總有這麼一天
但當這一天到來時
還是無法控制不想分離的心緒
而蒼了然寂寞的滄桑身影
更是深深烙印在女兒心中
一切的繁華終歸平靜莫不如此
而平靜之中
未來與現在、過去，也沒什麼不同了

多年後那段讓女兒心情又好起來
看著蒼抱著小朱聞
突然覺得很適合安插入光源氏計畫耶

(喂)
另外
"一把青蔥的白皙"這裡
青蔥很容易引人遐想呀

(想太多_

於是蒼也趕著去投胎嗎@@(毆)(說得這麼難聽！)
他是打算結束在白雲山嗎?(還說！)
對蒼而言
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該是結束的時候了
女兒很期待他早日投胎
然後展開新的一世
再度和朱聞相逢
然後展開一段美好愛戀(喂)
再見之後再見

We live in time so little time
And we learn all so painfully,
That we may spare this hour's term
To practice for etern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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沊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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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

4樓發表於: 2009-12-08 12:5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很有淡定的味道。

輕輕的，像流水一樣的感覺
濃濃的，像血刻畫出的痕跡

明明是清麗的文字，卻給人一種平靜的縹緲感覺
然而看完之後所留下的，卻又是除了平靜縹緲之外的濃厚餘韻

帶點感傷，帶點喜悅
最後又復歸於最初的平靜

快獻上花花ＸＤ～
持續開小差當中（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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赩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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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45)

5樓發表於: 2009-12-08 23:2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原諒我不善言詞回不出甚麼有營養的...=___=
總之我看這篇的時候是在心裡哭得亂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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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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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09-12-09 12: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嗯嗯，的確是很正直的一篇文章。
感傷卻又滿足。
尤其是見到銀煌說朱聞蒼日這名字精采了他的ㄧ生，這話，我覺得下的很好，很漂亮，很傳神，也很有哲理。
試想，我們每天頂著自己的名字在江湖上闖盪，有誰可以向銀煌ㄧ樣滿足的說：這個名字精采了我的ㄧ生？

好文！

下次你經過，人間已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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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雲人

臥江最高，藺哥大好，二叔超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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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09-12-09 18:2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細膩的一篇文章，非常有弦首的風格(笑)
百年悠悠，紅塵仍然喧囂，心如怒海蒼濤，動盪不止。
千年逝去，山雲依舊縹緲，心如清風明月，思念長存。

從來沒有人能自信地抓住什麼，很多時候你只能無奈地順著水流而行
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到了生命的盡頭都不重要了
人所求的，僅是無愧於心，但這是多麼困難
對於那些逝去的，尚未好好珍惜的曾經，或許只能寄託於來世
這樣，在走到生命的盡頭時，或許才能坦然一笑

如同蒼。

謝謝樓主分享這樣一篇好文，真的是情意真摯，餘韻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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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兩:+15(妃茗)

時光流逝的速度，筆桿就算化成蜂鳥的羽翅也追趕不上。

那麼，就慢慢記錄下這一大片的風華吧，刻得越詳盡越好。

Writing to live or living to wr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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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靈犀

選擇的時刻即將來臨，我還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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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09-12-09 23:3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細膩的文章，雖然描述的很平淡，
卻能感受到人物的心思呢~
對蒼而言，朱武想必是無可取代的
戰友、同伴吧~
結尾的收法，讓人感覺時光的流逝
是如此的無情，改變了許多的事情~
有時候，自己想要的東西，無法於
現在得到，就只能寄望於來世了~
感謝樓主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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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前來的少女，目前開始寫家教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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